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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养成史 作者:平林漠漠烟如织[完结]-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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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琛翻身在徐灿灿脸上吻了一下,低声问道:“好点没有?”
徐灿灿没有回答,而是盯着他,声音飘渺:“我流产了?以后会不会怀孕了?”
傅予琛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住了。


、第134章

傅予琛看着徐灿灿白的都有些透明的脸;最终决定说实话:“现在说什么都还早,可是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们夫妻俩都一起面对。”
又道:“我已经派了傅桂带人去宛州接岳父岳母和宜春了。”
徐灿灿看着傅予琛清俊的脸,手不由自主抬起来去抚摸。傅予琛的五官真好看啊;可是若她不会生了……她就不得不和别的女人分享这个如此漂亮的男人了……
看到徐灿灿眼中不断涌出的泪水,傅予琛先是默然,他做的一些事情其实是不想让徐灿灿知道的。
可是见到徐灿灿流泪;傅予琛的心便一抽一抽的疼。他从枕下抽了方丝帕揩了揩徐灿灿顺着眼尾流下去的泪水;低声道:“我让傅松从城东别庄带回了四个丫头;悄悄送到我爹那儿了。”
徐灿灿:“……”
傅予琛挨着她侧躺了下来;接着道:“那几个丫头若是生了男孩,我便让人养起来;倘若咱们真的不能生了,就便记在我名下。”
徐灿灿鼻子酸酸的,眼泪流的更急了:“那你不怕没有自己的后代?”
傅予琛撑起身子看着她的眼睛:“我怕。所以你赶紧养好身体,快点给我生个儿子!”
徐灿灿把脸埋进傅予琛怀里,“嗯”了一声。
傅予琛搂着徐灿灿,右手在徐灿灿背上轻轻抚摸着安抚徐灿灿。
夜已经深了,床头小几上摆着一个赤金梅花烛台,梨花木拔步床里亮堂堂的。
傅予琛脸上没有表情,烛光下他那眼尾上挑的凤眼形状美好,如同上天细细描画的一般。
明日他要打几场硬仗。
只能赢,不能输。
早上傅予琛盥洗罢从浴室出来,头上戴着烂银冠,身上穿着深蓝圆领罗袍,黑玉带勾勒出细细的腰身,脚上是白绫袜黑色皮履,看着比平日更俊俏风流了几分。
他走到床边,弯下腰看徐灿灿。
徐灿灿还没有洗脸,见傅予琛看她,忙捂住脸不让他看。
傅予琛见她如此羞涩,饶是满腹心事,也微微笑了。
朱颜和碧云侍立在床外,见公子和少夫人如此恩爱,心里不禁有些凄然。
傅予琛看着捂住脸的徐灿灿,心里又是怜爱,又是喜欢,索性在床边坐了下来,拿开徐灿灿的手,把自己的脸贴了上去。
徐灿灿的脸温热柔软,傅予琛的脸清凉而湿润,挨在一起磨蹭着,别有一番旖旎情味。
碧云和朱颜知机早避了出去。
徐灿灿和他绸缪良久,见傅予琛没完没了了,便用手推开他的脸:“你快走吧,大娘等一下要进来看我呢,你在的话她不方便进来!”
傅予琛又在她鼻子上吻了一下,这才起身离开。
傅云章呆坐在书房窗前的紫檀雕花椅上,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灌木丛,脑子里空白一片。
不过一夜工夫,他已经颓然老矣,头发一夜之间全白了,大大的眼袋也出现了。
傅云章知道儿媳徐氏的身孕对整个傅氏皇族意味着什么——若是男丁,便意味着傅氏有后,意味着帝国安定!
三姑娘是有错,可是她却死的那样惨。
自己的儿子杀了自己的女儿,傅云章是一个父亲,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傅大梁怕国公爷出意外,这一夜一直守在外面。远远的看见几个小厮簇拥着傅予琛过来,他忙低声嘱咐小厮打开书房门,自己小跑迎了上去,行罢礼抬起头眼巴巴看着傅予琛,道:“公子啊,您赶紧去劝劝国公爷吧,他水米未进,一夜没合眼啊!”
傅予琛垂下眼帘,道:“你守在外面,不要让人靠近。”
傅大梁答了声“是”,便摆手示意小厮们离开。
傅予琛进了书房,随手关上了门。
见到坐在窗前一夜老去的父亲,傅予琛心里也有些难过。可是,即使是难过,他也不后悔杀了傅菊英。
即使事情重来一次,傅菊英的奸计没有得逞,他也会再杀死她一次,以求杜绝一切可能。
傅予琛沉默了一会儿,道:“爹,我送来的那几个丫头你见没有?你早点收了房生个男丁好记在我名下!”
“这是你这当儿子的该说的话?”傅云章起身瞪着傅予琛,嘴唇颤抖,“再说了,死的是你的姐姐啊!”
傅予琛冷笑一声:“受伤的是我的妻子,流掉的是我的孩子!”
傅云章颓然坐下,良久方道:“听说头胎流产的话后面会不好怀,要不给你纳几房妾室?若生了儿子也可记在徐氏名下。”他算是明白了,阿琛真是疯狂地迷恋徐氏,为了徐氏他什么事情都敢干,与其为了徐氏和阿琛作对,不如高高地捧起徐氏,待她色衰爱弛了再让阿琛另娶。
“我不纳!”傅予琛看着傅云章的眼睛,轻声道。
傅云章眼前一黑。他知道傅予琛的性格,若傅予琛这样说,那是真的不会纳妾的。
走到书房门口,傅予琛又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父亲:“爹,若是谁对徐氏不利,我就杀了余下的六个姐姐!”
他牵起嘴角冷冷一笑,轻轻道:“爹,你知道,我会说到做到。”
说罢,他转身头也不回离去。
崇政殿偏殿里帘幕低垂,青铜香炉里青烟袅袅,青竹的香气弥漫在宫殿里。
永安帝坐在书案后,眼前除了雪浪纸和玉翎笔外,还摆着一碗尚冒着热气的汤药。
傅予琛立在书案一侧,慢慢地研着墨。
永安帝已经知道徐氏流产的事了。
他心里一片茫然,有些慌,没着没落的,反正不好受。
良久之后,永安帝才道:“要不,朕给你寻一房贵妾?”阿琛既能令徐氏怀孕,那就能让其她女人怀孕。
傅予琛头也不抬速度均匀地研着墨:“不要。”
永安帝抬头看他:“你就这么喜欢徐氏?”
傅予琛看着他:“皇伯父难道不喜欢仙逝的元后?”
永安帝:“……”先太子的生母梁氏是他的元后,也是他最爱的女人。后来即使是为了笼络掌握军权的舒氏一族,扶了舒氏为后,可他从未忘记了元后的模样。
“十年生死两茫茫”,他却已经和梁氏阔别三个十年了。
良久之后,永安帝低头用衣袖拭了拭眼角:“让徐氏好好养病吧!养好了身体赶紧生一个,最好一举得男!”
又道:“朕近来发白齿动,常常目眩神迷,太医也说恐怕不久于人世,朕想活着看傅氏有后。”
傅予琛这才放松了下来,瞟了犹自伤心的永安帝一眼,缓缓道:“傅夫人上了年纪身体渐弱,六位嫡姐实在是孝顺……”
永安帝闻言一激灵:国公府的姑娘虽然被阿琛宰了一个,可是还有六个虎视眈眈呢!
他略一思索便道:“你来拟旨,大意为‘王府既已建成,为何迟迟不搬?’”虽然阿琛成为亲王不过两日,可是他愿意在圣旨中加上“迟迟”二字,谁又能奈他何?
傅予琛俊脸微霁,提笔蘸了些香墨便悬腕写了起来。
徐韩氏昨日把竹声院的丫鬟嬷嬷们扒拉了一遍,却发现丫鬟们都没侍候过产妇,四个主事嬷嬷都是一辈子未嫁,也都不曾生育过。
最后她便觉得自己得留下来照顾徐灿灿。
徐廷和进来探视徐灿灿,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徐韩氏猜到丈夫是要拿刀去插徐灿灿的心,便找了个理由把他撺掇了出去:“宜鹏送崔氏回府静养,宜莲也该回去了,你护送她的马车回丞相府吧!”
徐廷和离开之后,徐韩氏这才松了一口气,准备找机会再劝劝丈夫。
她坐在床边,端了一碗鸡蛋面汤拿着调羹喂徐灿灿:“灿灿,你虽是小产,却也是正经坐月子,一切都得按坐月子的规格来。比如这鸡蛋面汤吧,就是坐月子必喝的。”
徐灿灿笑:“宛州老家不叫面汤,叫鸡蛋面疙瘩。”
“这倒是!”徐韩氏见徐灿灿心情甚好,便也笑了,“你大伯到现在还没改过来,张口便是‘让厨房给我做一碗鸡蛋面疙瘩吧’!”
徐灿灿低头笑了。她以前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和大娘有这么亲密的一天。不管徐韩氏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份心意她领了。
徐宜莲进来向徐灿灿辞行。
她看着徐灿灿,心里有几分同情,说出来的话也就中听了许多:“二姐姐,等你养好身体,咱们一起去大相国寺烧香。”
徐灿灿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让人把几匹蜀锦放在了你的车上,万望不要推辞!”
徐宜莲忙道了谢,又说了几句暖心的话,方辞了母亲及徐灿灿离去了。
见徐灿灿若有所思的,徐韩氏便道:“你三妹妹的姑爷是马丞相的庶子,嫡婆母厉害,庶婆母受宠,妯娌们的娘家一个赛一个的显赫,她也不好过。不过我陪了她一套院落,就在咱们府的东边不远,待马夫人把庶子分出去都过,她便能自在一些了!”
又叹了口气道:“唉,怕只怕她那庶婆婆也跟了去!”
徐灿灿忙安慰她:“只要马丞相在世,他的妾室怎么搬去跟儿子住呢!”
徐韩氏点了点头,觉得徐灿灿言之有理。
很快她便把一碗鸡蛋面汤喂完了。
看着朱颜扶了徐灿灿睡下,徐韩氏这才出去了。
徐灿灿躺在床上,良久之后方开口:“朱颜,我想我娘了。”
朱颜心里难受,便在脚踏上坐了下来,笑着安慰徐灿灿:“少夫人,您不是还有我,还有碧云么?”
徐灿灿“嗯”了一声,很快又睡着了。
傅予琛从宫里回来,洗了澡才过来陪徐灿灿。
他陪着徐灿灿躺了下来,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徐灿灿说着话。
床头小几上放着一个碧瓷美人壶,里面插着大蓬的月季花,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徐灿灿便央求傅予琛:“傅予琛,把花瓶里那朵浅绿的月季花拿给我吧!”
傅予琛闻言起身挑了一朵浅绿色的月季花,截断花茎之后递给了徐灿灿。
徐灿灿被他扶着坐了起来之后,笑着求他道:“傅予琛,把这朵花插到你头上吧!”
傅予琛默默地看着这朵月季花那别致的颜色,然后道:“我头发披散着呢!”
徐灿灿狡黠地笑:“那就插在耳朵上好了!”
傅予琛不忍心拒绝她,便叹了一口气任凭徐灿灿摆弄。
徐灿灿端详着傅予琛。傅予琛肌肤白皙五官精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了下来,若是再戴上这朵花,一定很像一个大美人。
她伸手把傅予琛左边的长发放到了耳后,然后用发夹夹着朵月季花也戴了上去。
戴着花的傅予琛虽然面无表情,可依旧是一位英气逼人的大美人啊!
徐灿灿歪着头甜甜的笑,笑得傅予琛脸逐渐红了。他一把扯下那朵月季花递上去让徐灿灿看:“灿灿,这花是绿色的!”
徐灿灿先是一愣,然后便大笑起来。
傅予琛斜睨着她,等她笑完。谁知道徐灿灿笑着笑着肚子有些岔气了,哎呦哎呦直叫,傅予琛只得让她躺下,自己轻轻地揉着她的腹部。
徐灿灿的腹部雪白柔软,摸着摸着傅予琛便心猿意马起来。
为了驱赶欲念,傅予琛便一边摸一边在心里一首接一首地背诵古诗词。
良久之后,夫妻俩终于进了被窝睡下了。
傅予琛低声道:“灿灿,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搬到翰园去。”
徐灿灿:“……真的?”
“嗯。”
“真好!”徐灿灿的脸埋进了傅予琛怀里,无声地流泪——这座雄伟华丽的国公府带给她无尽的伤心,搬去翰园这个消息实在是太令她开心了!
这日徐韩氏正在看着小丫鬟晒徐灿灿的被褥,她的陪房秦嬷嬷便来了,小声道:“夫人啊,老爷弄了两个女的住进了咱们府里!”
 

、第135章

听了秦嬷嬷的话;徐韩氏半晌无语;脸上带上了一丝无奈。
深秋季节的太阳只有正午这一会儿暖和,阳光在为韩氏苍白的脸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棉被;低声道:“你回去把这件事报给大公子,让大公子去处理!”这个家早晚要交给宜鹏和崔氏;现在就得慢慢把家事交给他们了。
秦嬷嬷一脸焦急:夫人,难道您还留在这里不回去?”
徐韩氏叹了口气,道:“这边王妃正是需要人在身边的时候,我留下照顾她。”丈夫在彻底得罪徐灿灿的路上一路狂奔;她只能尽量对徐灿灿好一些;以稍稍挽回一点。
徐灿灿实在是在床上躺累了,便想起来活动活动。
徐韩氏忙道:“只能在屋子里走动;别出去着了风!”
徐灿灿知她们这些老派人规矩多,也只得答应了。
徐韩氏拿了一条柔软单薄的白纨,同朱颜合力在徐灿灿小腹上绕了几圈,护住她的小腹,又看着徐灿灿穿上用金线绣了玫瑰花的真红厚夹袍,这才让她下了床。
徐灿灿走了几步,觉得自己走路是没问题的,只是小腹还有些坠着疼。
见徐灿灿要出来,新来的三等丫鬟粉衣忙掀起了珠帘,候着徐灿灿出去。
徐韩氏和碧云朱颜紧跟着徐灿灿,见她走路颇平稳这才放下心来。
徐灿灿走出卧室,走到了堂屋。
她有几日没到堂屋了。
堂屋里仿佛一切如旧,坐榻上摆着碧缎刺绣莲花大靠枕,梨花木小几上放着一个插着几枝绿菊的赤金花瓶。
徐灿灿穿过堂屋进了西侧暗间。
这是她的起居室,茶艺桌还在窗前放着,只是上面已经擦得干干净净,一滴水渍也没有了。
靠里的软榻上铺着浅紫色锦褥,上面放着靠枕、抱枕和迎枕,都是绣着蝴蝶兰草的大红色锦缎。
徐灿灿走到软榻旁靠枕靠枕歪了下来,垂下眼帘道:“你们都去歇一会儿吧!”潜台词是“我想自己呆一会儿,先不要打扰我”。
徐韩氏带着碧云朱颜离开了。
起居室里只剩下徐灿灿一个人。她歪在软榻上,看着紧闭的窗子上糊的浅紫色窗纱,眼睛渐渐湿润了。
自从徐灿灿小产之后,屋子里的窗子都紧紧关闭,怕她着了风。
徐灿灿知道傅予琛担心她,所以一直尽量表现得云淡风轻巧笑嫣然。其实,只要想起那个无缘的孩子,徐灿灿的心里便难受,恨不得能够倒带重来一次。
可是,她无法回到过去,只能一步步向前走了。
见徐灿灿身体恢复了,徐韩氏便提出要回家了。
徐灿灿感激她这些天尽心尽力照顾自己,便让朱颜和碧云准备了一份丰厚的礼物送给了徐韩氏。
徐韩氏见她如此厚待,心中也下定决心,回家后一定要看住丈夫,不让他祸害徐灿灿。
徐韩氏离开之后,屋子里突然少了个人,徐灿灿便觉得说不出的寂寞。
徐灿灿正在想心事,傅杨便过来隔着门帘回报:“禀报少夫人,总管太监黄公公特来降旨。”
因傅予琛不在家,徐灿灿便道:“我该如何迎接?”她记得好像得摆香案启中门迎接的。
傅杨恭谨回道:“禀少夫人,黄公公是带着圣上给您的赏赐来的,您不须见他。”
又道:“少夫人,除了圣上的赏赐,黄公公自己也孝敬您一套头面。”
侍候在外面的小丫鬟白芷接了永安帝赏赐的单子和装头面的匣子,掀开帘子递给了碧云。
碧云捧着匣子走到坐榻前,把礼单奉给徐灿灿,把匣子放在小炕桌上,抬眼看着徐灿灿,笑微微道:“少夫人,奴婢打开吧?”
见徐灿灿微微颔首,碧云便利索地摁开暗扣,打开了首饰匣。
匣子里是一套极为精致的绿宝石头面,步摇、珠花、压鬓、掩鬓、耳环、项链、手镯和其它饰物样样俱全,一看就是贡上之物。
徐灿灿觉得黄琅这份礼有些重,想了想便吩咐朱颜:“从银匣子里拿一千两面值的银票!”
她又交代傅杨:“就说请黄公公喝茶。”
傅杨接了银票就去了。
徐灿灿拿起礼单看了一遍,发现真是非常的全活,除了珠宝首饰之物,便是整匹整匹的绫、罗、绸、缎、绉、纱、麻和绢等丝织品了。
她拿着单子陷入沉思。永安帝大肆赏赐她,是不是说明永安帝并没有怪傅予琛出手杀姐?
徐灿灿想了一会儿,便开口问碧云:“傅菊英家如今怎么样了?”
碧云早从傅松那里知道了内情,见她询问,便道:“三姑爷钱伟长是户部侍郎,事发后便被圣上下了一道谕旨责令钱家阖府迁往钱氏祖籍惠州了。”
徐灿灿闻言便不再多问了。
黄琅此时正在外院的小客室里呆着。
傅杨把这叠银票给了他,说是王妃之赐。
黄琅虽然贪财,可是见到这些银票却不敢接。
他如今投靠了清王爷,那就是王爷家臣一般的存在,如何敢接王妃的赏赐?因为处理及时得当,清王爷杀了害得王妃小产的三姐傅菊英的事情并没有传开,黄琅却还是知道了内情。
清王爷如此宠爱清王妃,黄琅如何敢接她的赏赐?他不但不敢接,临来时还准备了送清王妃的礼物。
黄琅推辞再三,最后还是坚决辞了。
散朝之后傅予琛没有回家,他禀了永安帝之后便让宫里的副总管石英棉带着两个小太监去了永安帝的书库——徐灿灿爱看讲断案故事的话本,他打算让黄琅在宫里的书库里找关于断案的书,他好给徐灿灿带回去。
石英棉带着小太监去书库寻书去了,傅予琛坐在永安帝的榻前,按永安帝的吩咐拿着一本《杜工部集》念给永安帝听。
天气越来越冷,永安帝的身体也越来越弱,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榻上躺着。
傅予琛念完《兵车行》,永安帝便道:“阿琛,一个国家要有强大的武力震慑敌人,抗击侵略,但不能穷兵黩武,一味发动战争侵入他国,最后导致两败俱伤。”
傅予琛闻言看向他,凤眼里带着一抹深思。
永安帝也看着他。阿琛什么都好,就是太崇拜武力,得找机会好好说说他了。
傅予琛沉默了一会儿,翻了翻书,寻到《登高》便开始念。
听到“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永安帝又开口道:“阿琛,朕近来常常回忆年轻时的事。”
顿了顿,他接着道:“朕甚是思念元后……”年轻时候的他,爱的是这壮美的万里河山,直到元后被害薨逝,他才发现自己错了,却因为已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只能继续走下去了。
想到这里,永安帝闭上了眼睛。因为傅予琛前几日那句“皇伯父难道不喜欢仙逝的元后”,他这些日子一直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常常梦见已逝的元后梁氏。
傅予琛闻言俊美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狠意——他不能重蹈永安帝的覆辙,他要保护好他的灿灿!
无论是谁,只要敢打徐灿灿的主意,那他就从这人身上碾压过去,让他悔不当初。
就像他余下的六位姐姐们,被傅予琛留下深深的心理阴影之后便老老实实地缩在家里,根本不敢出来招摇,更不用说回娘家了。
永安帝又叹了口气,道:“阿琛,朕对不起你,没有彻底解决大梁的门阀。”
舒连云算什么,蓝少琪和韩庆忠这些人算什么,他们之所以势大,是因为他们身后是门阀肃州舒氏、郑州蓝氏和徽州韩氏。
傅予琛冷冷笑了。他不像永安帝心慈手软,现在用得着这些门阀,他便分而化之,或打击,或拉拢,等他控制了局势,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削弱门阀的力量。
书库里果真是书山书海,过了好久,石英棉才带着抬书箱的小太监过来了,满脸堆笑:“禀王爷,奴才按照您的吩咐,把书库里所有的和断案有关的书都送过来了!”
傅予琛看着这个和衣箱一般大的红漆雕花书箱,心想:这些书可够徐灿灿看一阵子了!
下午的时候天气开始变化,先是天气阴沉,没过多久便开始飞沙走石,傅予琛怕徐灿灿害怕,得了这些书便从宫里回来了。
回到竹声院之后,他没有再出去见人,而是一直在房里陪着徐灿灿。
外面狂风呼啸,中间夹杂着树枝被刮断发出的“咔嚓”声,没过多久狂风中便夹杂着雨点打了下来——开始下雨了。
屋子里门窗紧闭,朱颜和碧云把床上的被褥都换过了,非常的柔软暖和。
床里面的小几上放着一个梅花造型的烛台,五个花瓣上点着五根蜡烛,令床里面温暖而明亮。
傅予琛和徐灿灿并排靠着靠枕歪在床上,一人手里拿一本书在看——傅予琛看的是大梁太祖年间的税收徭役记录,徐灿灿看的是傅予琛从宫里带回来的孤本《丁公案》。
竖排版的繁体字徐灿灿还是有些看不惯,刚看了第一个故事《古井案》眼睛便有些涩,就放下书依偎着傅予琛睡着了。
她睡熟之后,傅予琛也放下了手中的书,默默看着徐灿灿的睡颜。
傅予琛一直有些完美主义倾向,他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徐灿灿这件事令他明白,原来他不是无所不能,他只是在边走边学,尽量避免错误罢了!
他俯身在徐灿灿唇上吻了一下,放下书脱了外衣也睡下了。
徐宜鹏如今在户部做一个小官。
他骑着马从衙门回来,刚把缰绳扔给小厮,秦嬷嬷就从门房里快步走了出来:“喔唷,我的大公子啊!”
徐宜鹏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她:“嬷嬷,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秦嬷嬷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了半日,又把徐韩氏的话传达了一遍。
徐宜鹏好没修成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越听越生气,便吩咐秦嬷嬷:“嬷嬷,你去青山居捎信给少夫人,就说我晚一点回去!”
说罢,徐宜鹏就向外书房走去。
外书房院子花木凋零,显得有些萧条。
此时徐廷和正坐在书案后,徐森带着刚接过来的韩美娘和蓝瑞霞向他回话。
韩美娘出身徽州韩氏旁支,蓝瑞霞出身郑州蓝氏旁支,两个人也算是养在深闺,因此都有些害羞,低头不语。
徐廷和拈着胡须打量着这两个美女。
韩美娘是一个美丽丰满的圆脸少女,长得甜滋滋的,两颊还有两粒小小的梨涡。
蓝瑞霞大眼睛高鼻子,肌肤细白,还有一头乌浓的美发,是一个带着几分英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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