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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嫡女by淳汐澜-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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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恒拿起凌芸写的义绝书,自嘲一笑,“哦,是吗?”他再一次念了起来,“新婚不两日,中居移偏室,姐妹亦无数,奴仆争相凌,亲友亦相欺,君有两意,终始不闻……嫁君三载,二千两百余日,妾胡马依北风,君雀鸟朝南枝……君斗洒寻欢,妾泪湿罗枕……”他满心的酸涩,这上头字字句句都是充满了对他的控诉,前他只觉冷落她,虽是他的过错,却没有过多的感触。
“我以为,只要我改过自新,你我就能尽释前嫌……”
一声嗤笑传来,叶恒侧头,是凌峰,只见他背着手,也不看他,只是装模作样地看着某处,悠悠地道,“世人都爱讲:浪子回老金不换,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唉,这与给个巴掌再给颗甜枣又有何区别?”
叶恒咬牙,强忍下辩驳的心思。继续看着义绝书,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闻谱。这上头件件桩桩,每一件每一桩都带着血泪控诉。不管是哪一件,都足以让他们叶家受人戳背脊骨了。但这些也还不至于让她下定决心离弃自己吧。
不求一心人,只求平安终老,这句平淡的话,又包括了她多少心酸无奈?用心若死灰形容亦不为过吧。
叶恒满心的苦涩,“我也不辩解什么,只是想问你一句话,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真要走到这一步么?”
凌芸面无表情地道,“你有你的原则,我亦有我的骄傲。”她定定地看着他,缓缓道,“我是叶家儿媳妇,更是凌家的女儿。请你记住这一点。”
“叶家于你来说,就真的没一丁点留恋么?”
凌芸缓缓摇头,“我难过了,受伤了,被欺负了,替我出头的,永远是娘家人。叶家又替我做过什么?世子爷,凌氏只是个平凡的人,并没您想像中的那么高尚。”
她也不愿脸红脖子粗的去斤斤计较着叶家对她如何如何。其实,她在叶家受的罪,有一半是她自己惹出来的,若当时她强硬些,叶家人就不会得寸进尺了。孙氏事件,贵妃事件,她也要负一半责任。若非她瞒着叶家,叶家也断不会把人性最恶劣的一面表现出来。
、第101章 敢不同意?
叶恒还有一肚子话要讲,但为了避免把事情弄得更糟,也只能咬牙闷在心里,他现在也是一团乱,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想请凌芸回心转意,也力不从心。
虽然叶家确实做了诸多对不住她的事,难道她就一点错都没有?如此的低声下气,依然没能说服凌芸,叶恒也有些火气,但他依然强压着不满,轻声道:“我们家确实过于优柔寡断,这大概也是与叶家祖训有关吧。叶家祖辈都奉行明哲保身,对事经验不足,反应迟钝,在那种紧急关头,娘更是做了糊涂事。但娘也不是成心的。再则,那枚凤钗,你是故意戴进宫的吧?”
凌芸长长一叹,做了三年夫妻,她又如何不明白叶恒的心思呢?她在明知凤钗有问题的情况下,依然戴着进宫,其目的就是故意给贵妃设套儿。陈氏的表现虽然令人心寒,但这件事毕竟是自己主动惹出来的。
叶恒的意思还是在变相地指责她,如果她事先与陈氏通了气,也不至于有那些糟心事儿了。
站在叶家的角度,这事儿凌芸确实要付一半的责,拿这个来指责陈氏冷酷,不顾她死活,也有些牵强。
见凌芸没有说话,叶恒自以为站住了理,又再接再厉道,“怡儿任性,又识人不清,以至于受人利用,差点酿出巨祸。这件事发生后,她也几乎吓傻了,如今连门都不敢出了。前两日回到家中,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想来这阵子也是承受了极大的压力。我仍然没有告诉她,你早就知道她送的那枚凤钗有问题的事儿,让她长长记性也好。”
凌芸唇角浮一丝冷意,叶恒的意思她再明白不过了,如果让叶家人包括叶怡知道她早就知道凤钗有问题,却依然瞒着众人把凤钗戴进宫,叶家人就不会是愧疚,而是愤怒了。
蓦地,凌峰冷笑一声:“叶世子,你也别再枉费心机了。在我走后不久,陈梁袁三家就已经派了杀手奔赴登州等着我了。在姐姐进宫之前,她已经知道这事儿了。也知道这三家刺杀我失败的事儿。”他得意地看着脸色陡地大变的叶恒,不屑地道:“姐姐之所以仍然要戴那枚凤钗,只是为了给贵妃下套,要合着太子妃,把她彻底掰倒。”
“……”叶恒双唇哆嗦,目光紧紧地盯着凌芸,“这是真的吗?”
凌芸微微点头,那日接到文妈妈递来的消息,也亏得凌峰没事,否则她铁定会提刀把那几家人给杀了。
叶恒双目震惊,不可置信地盯着凌芸,“你既然知道了,为何不告诉我?你,你瞒得我好苦。”
凌芸淡淡一笑,“说了又怎样?岂不打草惊蛇。”她伸手,捋了耳边的并不存在的鬓发,微微一笑,“既然这三家一心要靠上贵妃,不惜拿我兄弟性命作垫脚石,那我也不会再客气了。”
她盯着叶恒震惊到近乎呆滞的脸色,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只要把贵妃彻底掰倒,看他们还怎么折腾。”
“喝……”叶恒倒吸口气,身子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脑子一片混乱。忽然觉得眼前的妇人很是陌生,他的媛媛什么时候有覆手为雨翻手为云的本事?
“我不知道他们会干出这等事……”叶恒不知该说什么了,袁家梁家是叶家实打实的姻亲,陈氏更是自己的舅家,如今这三家做出这等事,也难怪凌家会抓狂愤怒。只是,她为什么不事先告诉自己?
凌芸胃然一叹,“告诉你又能如何?除了给些不值钱的道歉外,还不是要我忍气吞生?世子爷,别的我都可以忍,唯独这事儿不能忍。”
叶恒颓然垂下双肩,神情落寞,他好话说尽,所有的筹码也全亮了出来,却被毫不留情地驳了回来。甚至被削得面上无光,狼狈无比。
凌峰见差不多了,又说:“叶世子,我想,你也该听听令尊令堂的意见。”|
叶恒精神一震,双眼一亮,对呀,他没办法,不代表父母没办法。凌芸若真与自己义绝,那损失最大的肯定是叶家,相信父母不会由着这事儿发生。应该会想办法的。
叶泰夫妇才刚回到叶家,陈氏还正在怒斥凌家不像话,凌氏得寸进尺,忽然管家进来禀报,凌家大管家求见。
陈氏咬牙冷笑对叶泰道:“咱们前脚才回来,凌家后脚就派人过来,什么意思?”
叶泰沉着脸不说话,陈氏心思又活了起来,让人传凌家管事,然后与叶泰高坐到厅堂,摆出居然临下的架式,冷淡至极地凌管家,“有什么话就赶紧说,本夫人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陈氏冷冷盯着凌管家,在心里冷笑,自古以来,不管媳妇是如何的尊贵,只要不是公主身份,嫁到婆家,就得服婆家管教。没道理她凌氏就可以例外,想要整治这种不听话的媳妇,她有的是一百种一千种办法。
如果叶家铁了心不去接凌氏回来,看她还嚣张得起来。虽然凌家出了个厉害的凌峰,但等凌峰娶了媳妇,看那凌氏还敢厚颜赖在凌家。
凌家的大管事,凌栋然不卑不亢地把一份文书递给叶泰,“叶侯爷,叶夫人,这是我家小姐的亲笔,请二位过目。”
夫妇二人面色微变,陈氏不动声色地接过,但当看到上头的“义绝”二字后,震惊得几乎跳了起来。
陈氏嘶吼:“我叶家可是做了对不起她凌氏?可是虐待她了?欺负她了?”不能怪陈氏发这么大的火,自古历代以来,律法也有休弃和离以及义绝的各项规定。休书是男方单方面的休弃,女子犯了七出,男方便能一纸休书休掉女方,并可以明正言顺霸占其嫁妆。
尽管休书是男方的权利,但一般人也不会轻而易举写下休书的,因为一旦休妻,女方必无活路,那与女方家族必是不死不休,平白树立仇敌,这是非常不明智的。
休书虽是悬在女方头上的一把利剑,偿且不好施行,更何况是合离。合离是男女双方商议离婚,对男方绝对是一大侮辱。除非是男方犯了重大过错,一般是不轻易启动合离程序,主要是合离太过丢男方面子。
这阵子被凌家咄咄逼人给弄得火气老大,陈氏也不是没想过给凌氏一纸休书的,但其中干系甚大,叶家也承担不起得罪凌家的后果,这才一直忍气吞声。陈氏只想,先把凌氏诓回叶家再说,到时候想要收拾她,有的是办法。至于合离,陈氏也是想过的,以凌家的脾性,有可能与叶家合离,但陈氏万万没想到,凌家居然如此决绝,妄想与叶家义绝。实在欺人太甚。
要当事人受到严重的欺辱,或是双方亲人相残,才能由官府出面,得到义绝条件。但叶家一未对凌氏动过粗,二未虐待过她,居然就敢给他们来义绝,实在是欺人太甚。
叶泰不明白上头写了什么,但见妻子气成这样,也知不好,正要询问,但陈氏已暴跳如雷地吼道:“她若是不想做我叶家妇,休书倒可以送给她。义绝?门都没有。”然后三五下就把义绝书给撕得稀烂。满面的狰狞,表明陈氏是彻底被惹怒了。
叶泰吓了一跳,义绝?凌家居然要义绝?这是什么情况?
凌栋然并不动怒,只是淡淡地道:“我家世子爷说了,等过完年,再与那些妄想行刺他的凶手好生算算总账。尤其是幕后主使人,先前世子爷瞧在我们姑奶奶的份上,多有忍让。如此世子爷没了顾忌,倒可以大展身手了。”
陈氏愣了下,云里雾去的,一时听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叶泰也糊涂了,但到底是侯爷之尊,多少还是察觉了不对尽,沉着脸问道:“你这奴才究竟什么意思?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何必遮遮掩掩,拐弯抹角的。”
凌栋然一脸惊讶:“这么大的事儿,侯爷居然还不知道?侯爷只需找贵府姑太太和姑奶奶,以及贵府的舅太太一问便知。”
叶泰与陈氏互望一眼,都从各自眼里读出了疑重。
凌栋然又道:“我们凌家一向是有规矩的人家,是绝不会意气相争。我们姑奶奶与贵府世子爷的义绝条件,是绝对符合我大庆律法的。侯爷夫人若是不信,大可去顺天府衙问问京兆伊王大人。”
“我家世子爷奉圣命领命剿匪,那便是实打的钦差身份。行刺钦差,视同谋反,那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等凌栋然离去后,叶泰心情沉重起来,他看着陈氏,“这……这究竟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又与京兆伊扯上关系了?”还行刺钦差,这可是大罪呀,这与叶家又有何相干?
陈氏也是一脸的茫然无措,刚才凌栋然的表现,让她心下有股不好的预感。
所幸,叶恒及时带回了凌芸的义绝书,陈氏慌忙接过一瞧,刚开始只觉怒中火烧,但看到后来一段字后,只觉五雷轰顶,魂飞魄散,她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齿地道:“我不相信这是真的……老爷,立即让人去把怡儿叫回来。还有,我亲自去一趟陈家。”她坚绝不相信,她的娘家兄嫂,和女儿女婿,会是如此的胆大包天,居然派人去登州刺杀凌峰。
凌峰可是皇帝派去镇压恶匪的钦差,这刺杀钦差的罪名,可不是儿戏。以凌峰在皇帝太子跟前的脸面,这事儿若捅到御前,袁家陈家可就真的完蛋了。
自己的娘家若真的完蛋了,就算不连累自己,那她在叶家岂不成了无根无浮的飘萍,还有女儿一家子,袁家得不到善终,女儿岂不也要受牵累?
叶泰脸色铁青,也分外疑重,“怡儿那儿先不急,我先去梁家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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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各分东西(大结局)
凌芸神色厌厌地问凌峰,“峰弟,你说叶家会同意义绝么?”
凌峰冷笑道:“我奉圣命前去登州,那便是钦差身份。刺杀钦差大臣,视同谋反。陈家袁家也不是什么豪门勋贵,皇上会手软才怪。梁家虽是国公爵位,却已势微,就算皇上肯放过他们,但梁家二房肯定没好果子吃了。”凌峰坐到她面前,安慰道:“姐姐放心,只要叶家不笨,知道怎么做的。除非他们不顾女儿死活。”
用媳妇的自由换取女儿女婿的性命前程,以及挽救另外三家姻亲,只要不笨的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有陈家梁家和袁家做牵扯,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但这个孩子,这可是叶家的骨肉。他们肯定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凌峰轻蔑一笑,“当初贵妃咄咄逼人的时候,陈氏舍弃了你,就相当于舍弃了这孩子。哪还有脸与你争孩子?就算要争,哼,就拿她女儿还有娘家来抵命吧。”凌峰倒是不怕叶家敢与他姐姐抢孩子,他早已有了万全的准备了,刺杀钦差,可是死罪。以他在御前的份量,想要这三家的性命实在太容易了。
陈氏只要不太笨,就该知道如何取舍。叶恒还年轻,又不是不能生育,再娶个老婆,多纳几房妾室,照样生一堆堆儿子出来。
凌芸依然忧心忡忡,凌峰知道她的担忧顾虑,说:“我的情况姐姐也是知道的。就算与张家小姐成了亲,这辈子也不知道能否有孩子。若是姐姐不嫌弃,就把这孩子过继给我吧。我一定拿他当亲骨肉对待。”
凌芸一脸怜惜地望着凌峰,她这个兄弟,世人都知道他过得风光无限,可谁又知道,他那个见不得人的秘密却是他的一大桎梏?
……
“叶世子,这些人胆大包天,居然行刺钦差,这可是谋反的大罪呀,那可是朝廷重犯,不经上头同意,老夫也是不敢擅自作主的,还请世子爷体谅。”京兆伊王英豪一脸为难地对脸色极其难看的叶恒说。
京城说大不大,但论起流言的威力,管他地方多大,只要是坏事,总会传出千里。王英豪也知道叶凌两家的事儿,一方面同情叶家,另一面也觉得叶家咎由自取,有凌家那么强大的姻亲,也该知足了,偏要跑去抱贵妃大腿,难道他们不知贪多嚼不烂么?
叶恒神色凝重地回到叶家,陈氏已从娘家回来了,一脸的憔悴灰白,看到儿子回来后,连忙问道:“恒儿,那王英豪怎么说?”
叶恒面色铁青,却一言不发。陈氏急了,继续追问:“你这孩子,怎么不说话呢?你要急死我不成?”
叶恒仍是不肯开口,陈氏怒了,厉声喝道:“恒儿,你耳朵聋了?”
“我没聋。”叶恒也吼了一声,恶狠狠地拍了旁边的束腰茶几,几子上的杯碗全滚落地面,摔得粉碎。
“证据确凿,板上钉钉,若是凌家较真,袁陈梁三家必定是抄家灭族。娘总算满意了吧?”
陈氏吓了一跳,儿子这几年对自己一直恭敬有加的,都让她几乎忘了他小时的暴躁霸王的脾气,陈氏一向怵这个儿子,见他发了火,也不敢再撩拨他,只好温文道:“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
叶恒豁地起身,面色冷厉地盯着陈氏,陈氏再度惊惶,抹着胸口怵道:“恒儿,你要干什么?”
盯了陈氏好一会,叶恒忽然又恶狠狠地踹了刚才坐过的椅子,然后又发了疯似地砸了满屋子的摆设。陈氏吓得面无人色,在洪嬷嬷的搀扶下,颤危危地叫道:“快来人呀,世子爷魔怔了,快拦着他,拦着他。”
“滚开。”叶恒双目血红地把从外头冲进来的人踹了个仰八叉,然后飞一样冲了出去。
陈氏又怒又急,生怕叶恒受了刺激做出不好的事来,连忙让护卫跟在身后好生保护,自己则急忙派人去二门里打听叶泰是否回来。
叶泰从梁家回来,也是满身的怒火,进门后就火冒三丈地责问陈氏:“叶怡呢?”
陈氏吓了一跳,看着丈夫黑青的脸,知道事情不好,也不敢告儿子的状了,小心翼翼地道:“怡儿婆婆病了,怡儿走不开,正在床前侍疾。”
叶泰重重哼一声,黑着脸坐了下来,陈氏小心翼翼地捧了茶杯递过去,小意温存道:“侯爷口也渴了吧,喝口热茶润润喉。”
叶泰把茶水喝了个底朝天,吐出几片茶叶来,咬牙问道:“恒儿呢?”
陈氏想着刚才叶恒狂怒的面容,心里也发怵,说:“恒儿刚才出去了,大概顺天府衙也不会是好消息吧。”不然儿子不会生那么大的气。
心下更是愁肠百结,如果陈家真因此而被抄家灭族,她的靠山就只剩下两个儿子了。
叶泰长长一叹,说:“明日,随我一道去凌家吧。”
陈氏满心不情愿,“明日就是除夕了。”
叶泰瞪她,“除夕又怎样?凌家耗得起,咱们可耗不起。”一想着梁家人的嘴脸,叶泰气得肝都痛了。
“梁家实在可恶,居然扬言若梁家真受大姐牵累,必定休妻。刚才当着我的面,休书都给写好了。”
陈氏大惊,“梁家居然休妻?这怎么可能?”大富之家,尤其是贵爵勋贵,就算内里再如何溃烂,那必定是烂进锅里的。把犯了错的妻子禁锢或送进庄子里,或送入家庙,都好过休妻带来的极恶影响。大姑姐再是不堪,也断不会被休。这可是关系着两家的脸面呢。
叶泰怒得几乎要把眉毛都掀起了,“与抄家灭族比起来,休妻又算得什么?”他看了陈氏一眼,脸上不知是失望,还是绝望,“就好比你一样,比起叶家福祸,区区一个儿媳妇又算得什么?”
陈氏滞了滞,半天说不出话来。
“姑太太真的派人刺杀凌峰?”
叶泰恨恨地道:“姓梁的也有参与,但如今,梁家上下枪口一至对外,把所有责任全推到大姐身上。并扬言休妻,以减轻梁家的损失。”
陈氏气得身躯颤抖,又无可耐何,梁家实在太无耻了,可她却拿梁家毫无办法。
“还有怡儿那里,也不知怡儿是否有参与。”叶泰忧心忡忡。陈氏一个激灵,脸色煞白,对呀,梁家为了保住家族,都可以舍弃媳妇了,袁家说不定也会如此。
叶泰又看了陈氏一眼,一脸的失望,“为了怡儿,还有大姐,以及你娘家,这口气,咱们不吞也得吞。”
陈氏一屁股坐下来,失魂落魄,叶家身为婆母,居然让媳妇娘家给牵着鼻子走,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可如同丈夫所说,不甘心又如何,自己娘家,以及女儿夫家性命都掌握在人家手里,若是不同意,凌家把事情闹大,他们可承受不起把事情闹大的后果。
陈氏想了千万种法子,都未能化解眼前的颓局,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地骂道:“早知这凌氏如此厉害,当初就不该娶她进门。”
叶泰连骂她的力气都没了,颓然坐在位置上,一心想着,明日去凌家,该如何去凌家周旋,争取把损失降至最低。
……
除夕这一日,凌家也按着往年的规矩,杀鸡宰羊,大开祠堂,祭拜祖先。凌老太太为首,领着凌家两百余族人,声势浩荡地祭拜祖宗。
大庆朝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对祖宗那是格外看重的,每年除夕都要举行隆重的祭祖仪式,这既是出于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实际需要,也是后代报效祖先、感恩先人的一种隆重礼仪。凌家也算是大家族,尤其近几年来,凌家越发势大,每到这一日但凡凌氏族人必从四面八方赶到凌家祠堂。
凌家祠堂建在京郊一半山腰处,一道六迟宽的青石地板弯延至半山腰处,两旁植有参天松柏,迎面一座三丈高八丈高用青石兼青花瓷堆砌的外墙,从黑漆大门进去,迎面的五间大厅,三间抱厦,内外廊檐,全塞满了凌氏族人。
凌芸是女儿身,又是出嫁女,却是不得进家族祠堂的,只能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屋子,绣绣花,练练字。
叶家人祭完祖后,也就马不停蹄地赶到凌家,刚好瞧到祭完祖回来的凌宽夫妇。
与凌宽夫妇谈了近一个时辰,双方总算初步达成协议。待过完大年,两家一道去顺天府,请京兆伊王英豪主持双方义绝仪式。叶家归还凌芸嫁妆,而凌家则不再追究陈梁袁三家刺杀凌峰的事儿。
陈氏也拿了一份自拟的义绝书,但却被梁宽夫妇毫不犹豫地撕毁,武氏冷笑一声,说:“义绝文书早已拟好,没必要再改动了。若叶夫人不同意,我不建意带着这些证据去御前打官司。”
陈氏当下就没了声音,叶家同意义绝,那梁陈袁三家便可无事,否则,这事儿若真捅到御前,叶家与凌家必定义绝,梁陈袁三家还得受圣上申饬,说不定性命都不保。
见这时候,陈氏还想使作捶死挣扎,叶泰真恨不得甩她两巴掌,这个蠢货。如今凌家掌握了道义,又捏住了叶家的命根子,叶家根本就没有与凌家谈条件的资格,这蠢货还妄想与人家讲条件,真是蠢得可以。她难道看不清形式,凌家能给他们谈判的机会,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否则只要凌峰一句话,梁陈袁三家烟飞灰灭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凌家与叶家义绝,那更是名正言顺。还由得着她这份粉饰过的义绝书?
元宵一过,轰动帝都的叶凌两家义绝的事儿,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不知情的人大呼凌家霸气,暗笑叶家太过软弱,居然由着凌家牵着鼻子走。但因永昌伯世子爷凌峰简在帝心,又是今上亲口承认的天子门生,又是太子派的中坚力量,如此威名远播的御前红人,自己的姐姐被婆家欺负了若不吭声,也太不像样了,强横些倒也符合权势勋贵的脾性。
倒是叶家倒霉催的,有这么个厉害的姻亲,你不赶紧抱紧大腿,还为了家族利益舍弃媳妇,也难怪凌家会如此决绝。
只是让人意想不料的是,京兆伊王英豪,不但准许了叶凌两家离婚,甚至还把凌氏肚子里的孩子判给女方,这就让人大呼不可思议了。
一些好事之人四处打听事情原由,京兆伊王英豪理直气壮地道:“自从凌氏孩子上身日起,一切保养花费皆由凌家所出。叶家毫无付出,如何有资格要这个孩子?更甚者,当日大难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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