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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双 作者:水墨惊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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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兮云里雾里的转了回去;接着便觉得脖颈处有什么落了下来。她不明所以;又不能回头看;只好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扯:“不知道公子褚的笔在多少女人的绢帕上落过?”
墨言无奈的笑:“都是传言,不足为证。我从前就扮作瞎子,也不方便。公子褚没有那么多情。”
说起他扮作瞎子一事;扶兮愈发奇怪:“你为什么要做个瞎子?”
“眼睛会被蒙蔽;可是心不会。”他经历了太多是是非非,发现做个瞎子也挺不错的。
“在瑶山的时候,你说你的眼睛是被刺瞎的,这句话是哄我的吧。”
墨言靠的很近,气息一点一点扑打在她的身上:“贺慕南刺伤了我,被廖老救下我,我拜他为师,学了些医术。”
“他为什么要刺伤你?”
话一问出口,扶兮就觉得是多余,还能为了什么呢。
“贺慕南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复杂,他的心机远不止于此。”
“我不明白,你明明才华武功谋略都是天下间屈指可数的一流,为什么甘心当一个游客呢?”
“全天下的人都胸怀大志,总要有人出来做老百姓。”他摇摇头:“我志不在此。坐拥天下不如怀抱美人来的自在。”
一双手从腰后环住了她,扶兮霎时全身绷紧,因为墨言褪去了她后半身的衣服。
“可惜公子褚英明一世,以为能心如止水一生,却不知道早已是情在不能醒。阿扶,公子褚不喜欢在女人的绢帕上作画的,他喜欢在女的……后背上画画。”墨言递去铜镜。
“后背?”扶兮推开他,撑起身子,看到光洁的肩头,还有,他说后背……后背,那个丑陋的后背?
扶兮猛的回头,看到铜镜里原本丑陋不堪的疤痕系数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火红的凤凰。妖娆的就像画它的那个人一样。凤凰展翅,美得不可方物。这……这还是她的后背吗?
扶兮愣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手指缓缓抚上背部,情不自禁的扬起嘴角:“公子褚不愧是公子褚。”
“也就只剩下这点本事了。”墨言轻轻的拉过扶兮的手腕,往里挪了挪身子,即便此刻带着伤,脸上的笑容还是不减:“来,陪我躺躺。”
扶兮顺势躺下,躺到他怀里又怕弄伤了他,就干脆趴着,一颔首,一个仰头。
瀑布般的长发落满了肩头,墨言撩起一把在手中搓着:“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八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墨言,我与你不过就是几面之缘,不足让你陪我从楚国到齐国来。你为何……?”
墨言揉了揉她的脑袋,但笑不语。
只有几面之缘吗?
想起八年前的点滴,一次又一次触动他的心。
他不说话,扶兮又问:“是因为觉得对不起我吗?”
因为心生愧疚才对她这么好,才去爱她。
好像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接近她,撒了一张网,只因为觉得抱歉。
可是后来,竟然会因为她受伤,平静多年的心再起波澜,甚至不舍得将她留在那个勾心斗角的皇宫之内。
他想带她走,恣意山水,纵情人间。
却终归不忍心扼杀了她快意恩仇的本性。她是骄傲的,她必须要报仇,否则即便是走了,也不会快乐。
还能怎么办呢,只好陪着她,一步一步走完这条路。
“公子褚无情无义,像是这么好心的人吗?”他笑着捏捏她的脸:“情不知其所起。”
“当年我去九重宫找你,你欺负我,虐待我,让我堂堂一个公主给你做婢女,日后这笔账,我会慢慢和你算。”扶兮靠在他的腹部,这么说着,却幸福的笑开了花。
原来什么桃红粉色,声色犬马都可以不要,有他相伴才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
“好”墨言说了一个好,转口又问:“你觉得怀璧如何?”
扶兮不曾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只道:“他很好,三年来一直照顾我,虽然一开始我们是互相利用,但如今,我却真的把他当做了兄长吧。就像穆黎岁那样。”
想起穆黎岁,扶兮惋惜一笑,可惜了他一身文韬武略,偏偏是个没有自我的人。
他临终前那一席话也叫扶兮释然了,人都走了,还留着对他的恨有什么意思。
“可你们是夫妻。”墨言纠正她。
“有名无实罢了。我终归要走的。”扶兮捧起他的脸,迎身吻了上去。
轻轻的,带着记忆中的柔软,一瞬间让墨言盈满柔情。
“跟你一起去看看名山大川,看看你向往的清宁之地。”她抵着他的额头,依稀可见墨言毫无瑕疵的皮肤,和高挺的鼻梁,双唇间距离不过分毫。
如果不是秦拂告诉她,她或者会一直找不到理由原谅他。一直自我折磨着,到最后两不相侵,徒留后悔。
“墨言,我扶兮何其有幸,可以遇见你一直陪伴左右,生死相随。”
墨言单手搂住她的腰,抱歉道:“我还不够称职,否则这次也不会让贺慕南伤了你。”
“阿扶,如果没有我,你会和怀璧共度一生吗?”
头一次听他问出这个问题,扶兮一怔:“你想说什么?”
墨言没有回答,而是伸手将她的头摁到了自己的肩上,轻轻的拍了拍:“只要你快乐,我什么都能办到。”
扶兮没有多想,靠在他的肩头,一只手摆弄着墨言衣带:“这三年来你去了哪儿?”
“战争不断,一直留意你的动静,不然怎么能这么巧的助你。”
他在廖老那养伤三年,却在快要成功的时候听到齐秦有战,贺慕南亲自带兵。他不放心,马不停蹄的去找老将军。
救了她,他的伤却是功亏一篑,神仙转世也难救了。
“阿扶”墨言摁住那只探入衣襟的手,扶兮烫红了一张脸,不服气的抬头望他:“怎么了?”
墨言暗叹了口气,将扶兮的的手从身上拿来,“阿扶,不行。”
他竟然在拒绝她。
“为什么?你从前不是——”明明往日他都主动了很多次了啊。
“今时不同往日,你如今是怀璧的夫人,齐国的国母。即便是挂名的,也不可以。别人会怎么看怀璧,怎么看你?”墨言如是说着。
不行就是不行,他命不久矣,不能毁了她。
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扶兮抿了抿唇从床上站了起来,整理好衣裳:“青天白日的,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说完走出了殿内。
宫殿一时静谧,墨言坐在那,无可奈何:“她这个脾气,你往后怎么降的住她。”
殿门外缓缓走进一个人影,明黄色的龙袍,俊朗的脸上亦是苦涩:“原来我努力了三年还是没用。”
朝夕相处了三年还是没有动摇过她一丁半点,即使她曾经把墨言当做仇人,可是爱也愈发的加深。
怀璧看向床上的人:“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身中天魁剧毒,大限将至。”
“我死了,她会难过,我若现在告诉她,她现在便会难过。我要她的难过少一分是一分。”
他静静的靠在那,别无所求,唯一担心的就是她日后怎么办。
她说的很坦白,不喜欢怀璧。
那难道要抱着对一个死人的回忆过一生吗?
“公子褚无所不能,想不到也有无奈的时候。”
其实若不是他执意离开廖老那,这身毒恐怕早就解了。但那样扶兮就会死,于他而言,没有扶兮,等于没有一切。
所以他不后悔。
“公子褚意气风发的那些年,扶兮还不知道在哪。”天下定,百姓安,墨言叹了口气:“我看着她长大,现在把她好好的交给你。无论如何,要她快乐一些。”
他说的沧桑极了,像扶兮的爹似的。若是往日,怀璧一定嘲笑打趣他,今时今日,他也只是艰难的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出了殿的扶兮郁闷的没走几步就被宫人拦截下来:“帝后,有人要见您。”
扶兮微愣,这个时候,还会有谁呢?
宫人将手中的信高举过头:“这里有封信,奴才让他在宫门外侯着。”
扶兮借过信挑开一开,眉梢里又扬了起来:“是苏大人!”
她拉着宫人道:“如果陛下问起来,就说我出宫去见苏放苏大人了。”
她到真没想到,放浪不羁的苏放竟然会主动要求见她谋官,和他这个人半点不符。
当年在牢中,苏放对她也有恩,又是栋梁之才,正是怀璧所需要的。
思及此,扶兮也顾不得还有伤在身,换了装束匆匆出宫。
作者有话要说:快要完结了,除去番外还有两三张的样子,要和贺慕南做最后的决斗了。
明天周六,明天不更新,有小孩子来家里,一开电脑就来捣乱,实在没法安静写。
我会尽快更完的~~么么哒
第57章
故人西辞;奇怪的名字;奇怪的茶楼。
扶兮踏入茶楼时,苏放正坐在一方古朴四角雕花桌前,品茶听书。
他一身简便装束;数年过去;俊逸的眉宇略显沧桑,看到扶兮来;如往常般不站,不行礼。只端着一杯尚冒烟的瓷杯过了鼻翼:“同样的君山银针;却再也品不出当年的味道来。物非人非,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扶兮望着他一贯如往的闲散,目光软和;一笑:“人非?此话从何说起。大人还不是一如往常。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放浪不羁的苏大人。”
“可是”苏放不温不火的看着她:“你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人单力薄的公主了。”
是啊,当年在牢中的她,还需要苏放施出援救的手,堂堂一个公主,需要一个臣子出言相救,否则便会命丧。这事如今说来,着实可笑的很。
扶兮微微苦笑道:“当年的事……”
“如今公主大仇得报,坐拥天下,往事就不必再多提了罢。”苏放打断了她的话,轻啜一口茶:“正如这茶楼的名字一样‘故人西辞’。这些年走遍各国,听过太多公主的事。今日再见,得知公主相安无事,过得很好,苏某便放心了。实不相瞒,今日约公主出来,是为了向公主辞行的。”
“大人不是在信中说是为了某官求利吗?为何突然变卦成了辞行?”扶兮猛的抬头,不解的望着他。
苏放搁下茶杯,眉目中是看尽世态的释然:“无故相邀,警惕如公主,必然不会相见。若直言说明苏某是辞行,如今天下正是用人之际,公主又岂会放苏某走?”
好一句天下正是用人之际,他深知自己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眸中聚满了胸有成竹。
忽然想起那一年,他亦是这般自信,那时扶兮损他不要脸。
往昔历历在目,仿佛不过数日。
可扶兮知道,恰如苏放所言,物非人非。
他要走,她没有多留,只摇头惋惜:“可惜了。”
三个字,‘可惜了’代表了千言万语。
她可惜苏放这样一个朋友,自此不见,没入茫茫人海中。
“好了,茶凉,人也该走了。”苏放笑着对她一抱拳:“公主不必可惜,若是有缘,再见公主。苏某会永远记得自己有个不轻易掉眼泪的红颜知己。”他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潇洒的跨步走出了茶楼。
只留下一杯残茶,一个背影。
‘啪——’前头扇子啪的一声响,说书人道:“……本回完。”
说书人合扇,故事已完。
扶兮饮尽杯中的茶,起身欲走,不想,屁股刚离开椅凳,小二匆匆跑来:“客官,您还没有给钱呢。”
扶兮下意识就往腰间摸去,却只摸到空空如也的腰带。
眉头顿时一皱。
走的时候竟忘了带银子,抬头看了看门口,苏放的身影早已不见,扶兮颇为尴尬,踟蹰片刻道:“啊,你们茶楼燃的什么香?味道不错。突然又想再喝两口茶了。”说完就往回走,却被小二一把扣住了肩头:“客官怕是付不了钱了吧。”
扶兮一愣,看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笑道:“好歹我也是穿的一表人才,像是付不起你钱的?”
“那就请客官把银子掏出来给小的瞧瞧,也好放心。”
原本就客流的稀少,二人的说话声吸引了寥寥数位客人围观。
扶兮十分窘迫,此情此景,她的身份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小二就拉着她,生怕她跑了似的。她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简便的装束,连个配饰都没有。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又一个小二跑来,附在这个小二耳畔窃窃私语了一番,原本拉着扶兮的手立马送了开,小二看了扶兮两眼,挥挥手道:“误会一场,走吧走吧。”
扶兮一头雾水,待出了茶楼,才听到一声低笑,然后被人唤住:“小公主。”
日光明照,繁花沉醉。回头便迎上一双凤眼,眼角微扬,带着不可一世的骄傲。
的确,论颜,他的确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可是扶兮看过更好的,更美的,所以,眼前这张脸并不算什么。
“我替你解了围,你连一句谢都没有?”贺慕南放下环在胸口的手,走上前低头看着扶兮。
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扶兮抬头,嘴角扯出了冷冷的谑意:“这里是集市,城门口有官兵驻守,只要我一声令下……”
“你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贺慕南打断她,伸出手顺了顺扶兮的头发,“小公主,跟我走吧。”
话音落,扶兮只觉浑身疲乏,提不上力,一只手勉强的撑在墙上,还未支撑住身子便感到眼皮一沉,贺慕南的背影越来越模糊,然后再无知觉。
*
月明星稀,夜风暗起。
檐下一人,身影颀长。
“姜怀璧!你说她被……咳咳咳……咳咳……咳咳……”
话未说完,以袖遮口,暗血惊心,措身无地。
怀璧立在一侧,想去扶他一把,却被拂开,大掌紧握成拳:“刚刚接到贺慕南的信,扶兮,的确在她手上。”
胸口钝痛,都被强压了下去,墨言站在那,安静了许久,确认了自己再次开口不会有血腥上涌,才缓缓道:“条件。”
怀璧没有回答,浓重的眉眼泛着寒光,咬牙道:“我这就点兵,就算翻遍整个齐国,我也一定要将她找出来!放心!”
一句放心,是说给墨言听,也是说给自己。
可是这二人谁又能真的放下心来。
“条件。”墨言直接忽略了他的话,又问一遍。
怀璧依旧越过话题去:“我手握百万雄师,坐拥天下!还怕区区一个贺慕南?!扶兮,他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条件。”墨言负手立在廊檐之下,同样一句话,他很有耐心的问了三遍。他一向温柔有耐心。
可是怀璧知道,这第三次后,不会有第四次了。他看着他,几分相似的眉眼,夜风吹的龙袍衣袖摆动不定,沉吟良久,终于还是缓缓吐出一个字:“你。”
果然……
墨言释怀,这样,好办的多了。
脚步随心,怀璧不过愣了一愣,墨言已经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你……”看着他坚定不移的背影,忽然明白为什么扶兮喜欢他,而自己努力了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用,原来这就是他们不同的地方。
他为了扶兮,奉上命也甘,毫不犹豫。
而自己,却要顾虑。
“我和贺慕南的恩怨也该有个了结。扶兮在他手里,他的目的却是我。我不希望你自作聪明害了她。好好的做你的帝王。”
一句好好的做你的帝王,承担了一切,断了所有。
怀璧望着他逐步离去,如鲠在喉,说不出一句话来。
甬道之上,墨言呼吸平稳,走的却很急。
习惯的黑暗,习惯的安静,却忽然驻足。
他微微侧耳听着前方低低的啜泣声,没有说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去?”秦拂拦住他,双目泛红。
“她若有危,我必以身代。毋庸置疑。”回答的果断干脆,他实在不想在废话了,因为扶兮等不得。
说完这句话,越过她继续前行,从始至终,都对她清清淡淡。
秦拂看着他的背影,这么长久的痛苦在这一刻爆发,终于嘶吼出声:“她的心中只有仇恨!为了报仇,她将自己嫁给一个活死人!她杀死了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君,你把眼睛挖给了她,她却差点将你杀了。殿下,你为什么还这么喜欢她?!”
月光下略孤单的青色背影微微一顿,墨言极温柔的笑了笑,秦拂却看不到。他伸手折断一枝抵在肩头的桃枝,摩挲手中,似乎在怀念一些往事,他柔和好听的嗓音响在夜中,他说:“我也不知道。她的母亲被杀,父亲又将她送给敌国做人质,所以她才会有滔天的怨恨。她嫁给怀璧,是已故齐王的旨意。她杀了穆黎岁,是因为被他陷害。至于我……”
他摇摇头,无奈又认命道:“我只知道,她再杀我十次,百次,我一样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眼睛挖给她,也还是一样会这么喜欢她。”
八年前,他第一次看见站在落英缤纷的桃花树下的她时,就知道自己,再也逃不过了。
“好,好。那我呢?”秦拂的身子开始不住的颤抖,泪水像是断线的珍珠:“我从小就喜欢你,我为了你在秦国吃尽苦头。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注意一下我,哪怕是一下?”
“因为……”墨言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转身:“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
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还要怎样的解释?
秦拂终于懂了,原来所有的期望都成空的原因,就是他不喜欢她啊。
“呵、呵呵……”身子好像一只断线的风筝,秦拂跌跪在地上,眼泪一滴滴的打在青石板上:“早知这样,我又何必在那晚把她推下山崖,原以为她死了,你就能断了念想,可是到头来,却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呀!”
“秦拂,你说什么?”
拂袖回身,身形却有些不稳,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冷静,带着一如往日的温和,细碎的美好。
一只干净而漂亮的手托住秦拂的脸,掩饰身子骨生生透出的狼狈。
原本凉透的脸颊竟奇异地升起热度,热的几乎要灼伤自己。秦拂吓得不敢说话了,想低头,可那只手却有惊人的力道,托的她低不了头,只能硬抬起头看着那张没有眼睛的脸,那张令自己魂牵梦萦的脸:“是、是……殿下……”秦拂使出全身力道都挣不开那只手,只能看着他,任泪水滴落那只手掌心:“我不想的,殿下。我真的不能没有……”
话音戛然而止,半句话,仿佛半个意犹未尽的故事,被生生掐断了的结果。
就在她说那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墨言另一只手掌已经扣住她的天灵盖,然后稍一用力,顷刻间将她的脑骨捏的粉碎。
秦拂到死的那一刻,嘴里都含着半句话,还有满脸的不可置信。
墨言若无其事的收了袖,跨过她的尸体,月色漫天的夜中,只留下一句:“下辈子,不要遇到我。”
作者有话要说:来更了~双休更新不稳定啊,弟弟放假就捣乱。以后不是双休日更~~双休我找机会码了更新~上一章本来打算写个h的,但是现在打黄实在是太严重了,严重到清楼都被屏蔽,日子已经没法过了,不给人留条活路啊。于是上一漳没有h,刚好让墨言更完美一点,做个负责的好男人。至于h,我应该会写,想想放哪好。
第58章
天色将明未明,参星横斜。
幽暗的屋内;一缕香烟;从炉中燃气至熄灭,幻化无方。
“你为什么那么憎恨墨言?”扶兮清悦的声音响在幽静的屋内。
贺慕南唇角一弯;没有说话。
“想不到那次之后,你根本没有逃走,而是继续留在了齐国。你就不怕被发现?”麻绳紧紧的反束着她的双手;她原本就受了伤,根本没法动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若不留下,又怎么能在茶楼的香中下毒;捉到你呢。”贺慕南搁下手上的茶杯;胸有成竹:“你们毁掉了我全部的希望;即使是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放心,我会发一次善心,让你们做对鸳鸯,死在一起。”
借着微弱的光,扶兮努力的睁了睁眼睛,朝贺慕南那个方向看去,却只看到被笼罩的一片黑影,她笑:“你,打的过墨言吗?”
贺慕南不以为然:“怎么,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你居然认为我会打不过他?”
“墨言的武功绝对在你之上,别说区区一个你,就是再来几个,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还真是天真。”贺慕南长腿一抬,交叠在了一起:“你说的,是以前的那个公子褚。现在。”贺慕南不屑一哧:“他还有什么能耐和我去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就算眼睛看不见,受了点伤,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
“哦——”贺慕南点点头,也不反驳:“对对对。你说的不错。可是公主啊——”他忽然倾声凑近扶兮,呵呵的笑出了声:“你知道天魁是什么吗?”
天魁?
扶兮一怔,她也学过一些医术,自然晓得天魁是剧毒。中毒者的五脏会犹如火焚,直到最后竭尽而死。
“他一定没有告诉你吧,他现在就身中此毒。饱受折磨有三年了吧。他一向厉害,果然。到现在都没死。”贺慕南笑弯了眼,一张唇几乎要贴在扶兮饿脸上了,“可是,他不告诉你,你就察觉不了了吗?你这个情人,做的失职哦。”
贺慕南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说的极为低柔,可扶兮却感到一阵阵的凉意升起,身体开始轻轻的颤抖。
恐惧,惊慌,无措,惋惜,悔恨……
太多太多的情绪交叠在一起……
她愣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
直到贺慕南伸手推了她一下:“喂!”
钝痛才从胸口蔓延开来,原来她竟然忘了呼吸。
天魁之毒不但能使中毒者十分痛苦,最为主要的是,这个毒,世上无解。
当日千头万绪,一个不小心就打了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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