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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妻难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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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妻难为》文  言澈儿 


内容介绍:

宁锦出身世族,虽为庶女,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本该按照父亲安排好的一切,荣华一世时,她却在意外“苏醒”了。

前世的她从皇子庶妃到正妃,一切自有家族安排。她荣耀加身,也乐得自在,对并不爱慕的夫君,极尽正室的大度和宽容。

然而在夫君称帝,她荣登后位时,却被囚禁于地下,由怀着龙子的庶姐踩着她上位。而整个相府落败,家族中人多数处以极刑…

重活一世,这一世的宁锦只有一个目标:保住家族荣耀,誓让一切渣滓生不如死!



一句话简介:上一世能嫁了你,这一世便能休了你。

男主版简介:皇后,你还能更难搞点么!(╰_╯)#

本文1V1,男追女,男宠女,互宠。

另外,渣男撤退!宅斗撤退! 

本书标签:宠文重生腹黑专情女强王爷

 【01】 梦境

相府偏苑正堂。

宁锦倚在软榻上摇着扇,柳叶细眉微皱,显得有些焦躁,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夏风起,帘幔随之被掀开,金钗鬓发、锦缎华服的相府大夫人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走进。

不大的偏苑正堂站满了人,显得更加逼仄促狭,大夫人略嫌恶的摆了摆手让丫鬟退到外院。一时间,堂内只剩下宁锦和大夫人两人。

大夫人对宁锦的不起身、不相迎、不礼数已经习以为常,也不生气,只是找了堂内正中央的位置坐下,雍容道:“今楚国已有三位皇子及冠封王,大皇子平庸,二皇子纨绔,唯三皇子手段风范俱佳。老爷属意三皇子,今日早朝已经跟圣上请了旨让你嫁给三皇子为庶妃,下月中旬完婚。”

她又眼神一睨:“你且好好准备,有什么缺的到账房取。该你的,相府断然不会克扣。”

宁锦这时才将视线放到大夫人身上,缓缓道:“我不愿做庶妃。”

因鲜少听小辈拒绝,大夫人先是一愣,然后微有些薄怒道:“不识好歹!”

这在旁人看来确是,宁锦虽说嫁过去只为庶妃,若是她为三皇子诞下一男半女,再加上相府的势力,正妃之位指日可待。他日颇具储君风范的三皇子登基,更是能母仪天下,身份显贵。

这份殊荣,只怕旁人是求也求不来。

然而,宁锦却知这凄惨的背后……

思及此,宁锦更是一字一字的拒绝道:“我不愿做庶妃。”

大夫人起身,居高临下冷笑道:“圣旨已下,做不做可由不得你。更何况庶女身贱,你当了庶妃已是恩泽。难不成还妄想以贱身做皇子正妃?楚国当真没出过这样的先例!”

庶女身贱?

宁锦摇扇的手顿了顿,语气淡淡的似乎在陈述一件事情:“庶者贱?若非我母亲不屑大夫人这正妻之位,只怕夫人的两双儿女也成了贱庶。”

大夫人听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正待教训几句,却不经意对上宁锦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陡然有些发寒。心中不期许想着只不过月余不见,这庶丫头怎么让她愈发看不透了?

回神觉察自己被一个小辈震慑到了,大夫人略有些羞怒,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圣旨不可违,你好自为之”,便拂袖离开。

见大夫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小苑中,原本神色淡然自若的宁锦慢慢松开紧握成拳的左手,脸上的血色陡然寸寸褪去,顿时变得惨白无比。连白玉柄团扇也从右手手心滑落,砸在地上,把柄碎成两半。

她喃喃自语,似有些魔怔:“竟然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几乎是一模一样情景,和之前的梦境简直无二。

宁锦苍白的嘴唇有些颤抖,在炎热酷暑的夏日里更是平白出了一身冷汗。

半年前,她被八嫡姐推入水中,受寒起了热症,当然老八宁琪也不好过,那只推她的右手半废,没有个大半年休养怕是好不了。

然而休养了两三天病好后,她却无故开始做梦。

整整半年,这断断续续、反反复复的梦境足足缠了她半年之久。

醒来思索、睡后做梦,宁锦整晚整晚的无法安眠,精神疲惫的用再多的安神香都不成。

那个梦——

梦中出现了很多人的面孔,陌生的、熟悉的、讥讽的、感激的……甚至怜悯的。

梦中她火红嫁衣加身,从庶妃到正妃,甚至离皇后之位都近在咫尺……然而却在一夕火光之间,她从高处落下,被囚禁在黑暗的地下宫殿里。而整座相府无故被烧,相府诸人被施以极刑。

除了她,所有人都死了,二百四十七口人的刺眼悲哀的鲜血染红了皇城。

太真实的感受,仿佛梦中的事情她都曾经历过一遍。

宁锦想:这真是一个很可怕的梦,很真实的噩梦。

她弯下腰捡起那把玉柄和扇面分离的团扇,慢慢握紧了双手,任凭尖锐的断玉柄划过手心,留下一道道红痕。

宁锦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

不要怕,一切都还来得及,自己还有充足的时间。

去验证……甚至去改变一些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题外话------

这种也可以归为重生吧?新文求支持o(≧v≦)o~

 【02】 宠父

皇命不可违,宁锦只是一个楚国当朝丞相的庶九女,虽说颇受点宠爱,但怎么着也不能和皇室硬碰硬。

而拒绝嫁给楚国三皇子这一举动,简直是公然打楚国皇室的脸,会引得楚国圣上雷霆震怒不说,连性命都攸关,这是断然不行的。

但若真的嫁给了楚三皇子,又跟梦中的轨迹完全重合,是不是也会落个和梦境一样凄惨的结局?

不,她还有时间!

下月的中旬才是出嫁的日子,她还有时间去想办法避开这些重合的轨迹。

宁锦思索着,慢慢平复了心绪。

她自从连续做了这半年“梦”后,心境陡然变得开阔,人也比以前更加平和冷静,似乎梦中十年的时间也加诸到了现实中,让她平白得了十年的经验教训。

看天色尚好,光线充足,宁锦抬手拾起放置在矮榻旁的黄皮薄本,随手翻了几页。

江湖事,江湖书——这是她半年以前十分感兴趣的书籍。那时的她虽比同龄人要成熟不少,但心性仍浮躁,闲来无事总爱看些江湖上的奇闻轶事,而现在的她再提不起半分兴致。

耐着性子再看着这些配着字画的薄书,宁锦一瞬间觉得这般惬意的日子似乎离自己很久了,神色竟有些恍惚。

“锦儿,今日身体可好些了?”威严中带着慈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来人一袭青衣华服,儒雅中自带着严谨,气度上佳,虽早已过不惑之年却更添成熟底蕴,正是当今楚国最炙手可热的丞相——宁晋严。

宁锦回过神来,合上书起身道:“父亲,我已经好多了。”

“快坐下吧,这半年来你这孩子怎么一天比天瘦?”宁晋严虽然见她今天神色不错,但仍有些担心,“现在可还整夜做噩梦?”

宁锦心头一热,敛下眸子遮住眼中的感动,淡淡回答:“前两日就能安眠了,多谢父亲关心。”

见宁锦面上还是一样的疏离,宁晋严心中微有些叹气,不过又想到自己不询问锦儿的意见,就擅自给她做了主——嫁于楚国三皇子,如今她还肯跟自己说话已是不易,倒不奢求锦儿能给什么好脸色了。

“锦儿,听俞氏(大夫人)说你不愿为庶妃,可是对三皇子不满意?”

宁晋严生怕宁锦不听他解释,小心翼翼又有些急切的道:“三皇子相貌才学皆是上佳,为人不风流,又尚未纳正妃,你嫁过去虽是庶妃但绝对没人能欺负得了你。锦儿若是不愿为妾,待过个一年半载,为父就再请旨提你为正妃。可好?”

对于自己的小女儿,宁晋严很少干涉,她想要做什么,自己基本不会过问。就算是惹下天大祸事,他也会兜着,尽全力保她平安。

而这次,他不问宁锦的意见就擅自把她许给三皇子,一则因为宁锦已到二八芳华该嫁人了;二则是三皇子着实是人中龙凤,朝臣看好的未来君主。宁锦嫁给他,日后可谓是凤仪天下,风光无限,断然不会受了委屈。

只不过,就怕锦儿又会厌烦他擅做主张,误解他心机颇深,连亲生女儿都利用,做了政权的棋子……

这种小心讨好的语气让宁锦心中微微抽痛,更何况对面的男人是她的父亲,是整个大楚举足轻重的人物。可一想到自己的娘亲,宁锦又只能冷下面容。

“一切全凭父亲做主。”

其实她内心一直不愿承认,和那场噩梦中的生离死别相比,一切都不算什么。

和父亲的针锋相对也随着心性的成熟,变得无足轻重了。

如今她只要活着,只有活着。

宁晋严只要一见宁锦瞬间冷下的面容,就有些局促。

在这个酷似爱人的孩子面前,他总是尽可能的弥补,很想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摆在她面前,让她随意挥霍。可偏偏宁锦不是这种人,她什么都不要,更不会开口提什么。

就像这次生病,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发现,恐怕这个孩子也不会宣之于口。

“你好好休养,为父就先走了。”末了,宁晋严又添了句话,语气十分低下,“那为父明日还来看你。可好?”往常他进来小苑的十次里,总有五六次被宁锦以正在歇息的名义拒之门外。

宁锦听见自己干涩的喉咙里蹦出一个“好”字,格外沙哑,有点儿像哭音。

抬头看着那笔挺瘦削的背影,宁锦忽然想到梦中的一个场景——昏暗发霉的牢笼、单薄染血的囚衣、灰白黯淡的面容……

宁晋严不是在刑场赴死的,他那时的身体不知为什么变得奇差,经常咳血,更是在未出天牢就已经病逝。

宁锦想到了那时,她因娘亲的缘故,又加上宁晋严不询问她的意见,就擅自把她嫁给楚国三皇子,误认为自己是宁晋严巩固政权的棋子,对他的间隙颇深。

所以,当她甫一听闻宁晋严身体不佳,心中竟不知是悲痛大于快感,还是快感大于悲痛,就这么纠结着也不肯去相府见宁晋严一面。

等到了最后时刻,相府诸人不知因何缘故被关押天牢,宁晋严重病在弥留之际固执的想要见她时,她已经被软禁在地下宫殿里,半步也出不得。

连最后一面也不得见……

是的,天人永隔。

宁锦心口猛的一疼,生生倒抽了一口气。活着是首要,把恩恩怨怨先搁置一旁,她咬了咬唇,终是不忍,轻声提醒道:“爹爹,您也注意身体。”

“好、好的……”

 【03】 初遇前夫

宁锦的贴身丫鬟统共只有一人,她不喜太过喧闹,能来去自如的进入小苑的唯有青画一人。而青画此人,宁锦想自己着实看不透——

青画性子看似跳脱,却自带着一股子沉稳。在那场令人胆颤心惊的噩梦中,她是为数不多的能够活下来的人。

此刻,宁锦正暗自思考着这个着碧色裙装的小丫鬟。

青画容貌清丽,算不上惊艳之姿,尤其是一双眼眸特别害怕和旁人长时间对视;嘴巴不是很伶俐,性格也并不算太讨喜……只看表面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可是,为什么在那场浩劫里青画会全身而退?

莫非是身后有强大的势力?这不太可能。

宁锦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她唯一能确定的是——青画绝对没有异心!她相信自己挑人的眼光,而且两人主仆数年,青画若想要害她,绝非难事。更何况,青画还为她化解过许多危机。

“小姐,你在看什么这么入迷,都小半个时辰没有翻页了。”青画疑惑的凑过来,把书抢来看了两眼,笑嘻嘻道:“好出尘的慕容公子,不仅是楚国世子,还是楚国的武林盟主呀!”

“原来小姐是思春了,不过未来的姑爷三皇子也很不错呢。”

“胡言乱语。”宁锦夺回《天下名人集》,敲了青画一记,着意看了这页画上的人物,只见画中男子面容温润,颜似谪仙,气度出尘,微微上挑的眸似是含着温润的笑,偏偏又疏离万分,引人无限遐思。

纵然是见过这么多出采人物的宁锦,也不禁叹声慕容世子真乃君子端方。

忽然,一只肥胖的白鸽在小苑外盘旋了几圈。

见此,宁锦抬手让白鸽飞进屋子站稳在她手上,又取出绑在白鸽腿上的信条——“若神医解得七毒散,定然奉上十万白银。皇城西雅阁。”

宁锦轻声低喃:“魔教的七毒散……”江湖乃至朝廷中人都知七毒散毒性狠辣,十分强劲,但它却并非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只是会让人受尽折磨,七日后暴毙而亡。

这毒,真是难解的很。

犹记得在那个梦境中,这个场景似乎也一闪而过,那时的她并未应允解毒。其一,她当时医术尚未到家,虽贵为神医却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解至毒七毒散;其二,她还正为不久之后嫁给三皇子生气,自是顾不得其他事。

而如今,宁锦却想去试试。

她想打破梦境的命运轨迹,顺便去看看这个中毒的人是谁,能得下毒人这么“青睐”?而且,自她梦境“苏醒”之后,她总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医术,更加精湛了不少,就如同梦境中十年后的医术,臻近高绝。解七毒散自是不在话下。

看着白鸽振振翅又飞走了,青画兴奋的问道:“小姐,又要有什么事了?”宁锦没有刻意隐瞒,所以青画知道,自家小姐可不只是相府庶女,更是名满江湖的神医。

宁锦回答的冠冕堂皇,“医者仁心,当已救死扶伤为己任。”

“……小姐,可否直白点。”

“救条人命,赚点小银。”

“……”果然还是因为银子,小姐你难道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江湖中最敛财、最没仁心的神医么?

小苑有道十分隐蔽的后门,宁锦经常和青画从这道后门出去,鲜少走相府正门,以至于她这个九小姐给旁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养在深闺,不谙世事。

半个时辰后,宁锦一袭素衣,面带鬼丑面具,出现在西雅阁大堂。

她此番打扮任谁也看不出她本是相府最得宠的九小姐。而身后跟着的青画虽没带面具,却用易容术遮了真实的面容。

有黑衣影子突然出现,拦下青画,恭敬的带宁锦到楼上内间,随后便没了踪影。

推开雕花红木门,宁锦只见一袭玄青色滚金边锦袍,袖口边缘处绣有暗色龙纹的男子背对自己负手而立。他身姿挺拔,气质卓然,仅仅只是一个背影,便让人生出一股敬畏之情,显然是身处上位已久。

然而,宁锦却听到自己的牙齿都在咯咯作响。

别说只是背影,就算是骨灰,宁锦也能认出这是谁?

——楚三皇子,楚怿。

——这个渣!囚禁狂!

——自梦境中的相府出事后,足足囚禁了她十年、让她数十年不见天日的楚渣!

楚三皇子缓缓转身,他面上亦是易了容,遮住了原本因中毒而苍白的脸色,所以并不怕有人能认出他。随后又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女神医,方道:“金帛神医。”他的声音很低哑,带着浓浓的疲倦。

金帛,金钱和丝绸,意指吃穿不愁,合起来便为“锦”字。

宁锦有些庆幸自己带了面具,不然这恼怒恨然的表情肯定逃不过楚怿这渣的眼。努力平复着起伏极大的心绪,宁锦不断提醒自己——现在楚怿还没做出囚禁的事儿,而且梦境中相府出的事似乎也不关乎楚怿。

那是不是还要感谢楚怿在相府出事儿后保全了她,夺了她的自由,囚禁了她十年?摔!

宁锦阴沉着一张俏脸,冷声道:“脱衣,上床。”

基本的医德她还是有的,既然来了,就会务必把病人医好。

楚三皇子只当金帛神医行事古怪,愣了一下,便伸手解开了玄青外袍,又褪去了亵衣,坦露着麦色的上身,坐在了屏风后的床上。

宁锦冷着脸打开药箱,拿出针带,取出里面的针再一一用药酒擦拭,以防感染。

施针的过程对病人很痛苦,对医者也不算轻松。

宁锦为了转移紧绷的注意力,方便下针,随便扯了句话:“被谁下的毒?”

“未婚庶妻。”

未婚庶妻?那可不就是她?

再摔!数十年梦境夫妻,她宁锦何曾做过半点对不起他楚怿的事儿!而且现在,她可谓是第一次见到楚渣,这简直是污人太甚!

那么,究竟是谁在背后陷害她?毒杀当朝皇子的罪名,可不是好受的。

宁锦此时真想把手中捏着的针,狠狠扎进楚怿脖颈上的大动脉,一扎毙命,坐实了杀害皇子的罪名,更省的不久后还得嫁给他了。不过,如今时机不对,楚怿有武功傍身,她脑子也并非被酱油糊了。

敛下心绪,她还得去找幕后主使人。

突然,楚三皇子面部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从喉咙中憋出一个字:“你……”

“嗳,真是不好意思,扎错地方了。”宁锦拔出错位的银针,又精准的扎进曲池穴,淡淡道:“你影响到我的情绪了,放轻松点。”

------题外话------

怎么能忘了在简介上添上女主还有神医这一属性呢?求收藏……PS:新文留言有奖励~

 【04】 下定决心

一个时辰后,两人俱皆大汗淋漓。

楚三皇子是痛感所致,而宁锦则是因为精神过于紧绷。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人体上解七毒散,并不敢说有十分的把握。

两人距离很近,甚至可以听到对方浅浅的呼吸。

楚怿感觉得到身侧女子的专注,他微微侧首透过面具看了眼女子清透认真的眼眸,竟油然而生出一种熟悉感。

熟悉到,仿佛相处了数十年。

收针。

“好了。”宁锦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尔后掸了掸衣襟下摆打算从床上下来。

谁知屈着腿太长时间,陡然起身宁锦只觉得双腿发麻,像无数小蚂蚁在啃噬小腿,一下子支撑不住身体,踉跄了两步,被楚怿长臂一捞,又按回了床上。

两人动作太过暧昧,楚怿手臂环住她的腰,裸露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

宁锦甚至觉得整片后背都被烧了,热的她几乎头皮发麻,一动也不敢动。

就这么僵持着,直到楚怿的手指贴着她的面具,想要揭下来时,宁锦猛然才缓过神来,打掉环住她的手臂,站起身冷然道:“十万两白银,分文不少。”

微凉的细腻肌肤离开手指,楚怿不无遗憾道:“不知金帛神医是哪家的世家女,如今我们两人已坦然相对,在下需得上门提亲才是。”

宁锦听此话倒不会气急败坏,倒是对楚怿加了半分防范。

能仅凭一面、几个动作,就看出宁锦非江湖中人,而是世家女,这观察不可谓不入微。楚怿在梦境中、现实中,都不能让人小觑。

“少废话,赶紧付钱。”宁锦觉得不坑楚怿点钱财,实在对不起自己。

楚怿唇角带笑,玩味的看着她。

两人一时无言,屋内静然。

宁锦眼角余光扫到楚怿已穿好亵衣,便取下屏风上的玄青衣袍走近,一见他伸展开双臂,竟配合的为他穿上外袍、束好腰带。

当穿戴完毕后,两人皆愣在了原地。

楚怿很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神医金帛,然而对方却熟知自己的习性。比如自小养成的习惯,他穿衣时喜欢先从左袖穿起,只这一条,不是在他身边久待、信任的近侍或者通房妾室,根本不会知晓。

而宁锦正心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熟知楚怿的习性,连为他穿戴都十分熟稔自然。就像是数年来养成的习惯,自然而然。

想到此,宁锦面具下的脸色有些发白。

她一直以来,都更愿意称这半年来的噩梦只是一场梦,即便再真实,也不过是虚假的梦境。

可是,为什么梦境中的一些习性都被她带出来了?

她已经无法再欺骗自己,医术的飞快进步,心性在半年里陡然成熟一大截,对梦境中夫君楚怿的熟悉……这都该如何解释?

难道梦境中的一切,都是她一步一步走过的?

这,怎么可能?

而此刻,楚怿逼近宁锦,他伸手抬起宁锦的下巴,迫她与之对视,半眯起眸子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宁锦挣开他的禁锢,向后退了一步,冷冷道:“神医金帛。”

她摆正自己的位置,看着楚怿又说:“一切都只是凑巧而已。莫非你不相信自己的挑人的眼光?连身边人都不敢信任?”

梦中夫妻十载,他们两人虽不会给对方下绊子,但最基本的信任两人却也一天都没给过对方。

呵,想来倒真是有些悲哀。

楚怿低低笑了声,道:“神医果然够聪明。”

他微微垂下头,眸子微眯,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然而,对面的女子却并不怕他,楚怿甚至从她眼神里捕捉到两种情绪——迷惘以及……恨意。

是的,恨意!

楚怿有那么一瞬间管不住自己的情绪,差点大声对面前这女子说出一句话——你凭什么恨我?那件事明明是……

明明是什么?“那件事”又是什么事?楚怿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

他正思考着,忽见一只细白的手伸到他面前。

确实是大夫的手。

纤细、白净、滑嫩,又比一般世家女兼之灵巧。

宁锦面具下的柳眉微皱,道:“银子,不要耽误我救死扶伤的时间。”她如今是恨不得尽快离开这里,好好理理思绪。不过,楚怿的钱,她是能坑则坑。

楚怿亦是皱眉,轻拍了拍手,便有影子从暗处出来,奉上一个已打开的锦盒。

宁锦打量着银票的厚度,果不其然的十万两。她将锦盒收下后,便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留恋。

而楚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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