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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霸王妃by淼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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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杏迷茫的抬起头,你要对我说什么?
房妈妈冷若冰霜:“四姑娘房里的事,以后你和文杏姑娘不必插手。再者,殿下要什么人进府,殿下自有主张,你一个小婢,怎么就能逼迫四姑娘!”
好似一鞭子,把碧杏抽得没有了血色。她痛苦地张了张嘴,房妈妈不客气拦住,不容她说话:“殿下是什么人,能管得到你们这家!”
艰难的沉默后,碧杏对着紧绷着脸,好似冰雪雕就,无处不散发着寒气的房妈妈张开嘴,舌尖滚滚,只吐出来一个字:“是。”
她走出来以后,又不能再往纪沉鱼房里去,拖着步子无意识地往廊下去,经过一丛竹枝,竹林被北风卷起,穿到廊下打了过来时,碧杏才“啊”地发出来一声,双手掩面痛哭而去。
房妈妈则来到纪老太太房里,对她堆上笑容:“老太太,四姑娘的丫头碧杏不知怎么了,最近有些心神不宁,不是病了吧,我才看到她一个人在那里哭,是不是,先打发出去几天,等四姑娘出了门子再来。”
纪老太太一句没有多问,含笑道:“我也是这样想。”把这事就此过去。 。。,请记住本站,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五十三章,武疯子

房中,用过晚饭的纪沉鱼,因睡得多了不愿意再睡,正在灯下描花样子想心事。染雪搬个小杌子坐在榻下面,没头没脑来上一句:“姑娘何必理那些不相干的人。”
纪沉鱼眯起眼,带着危险气息道:“你偷听我的话?”烛晕染上她的面颊,衬得微有些呲的白牙更白,颇有女杀神的味道。
染雪抿着嘴儿一笑,就化解了这杀气,所问非所答的道:“过了府以后,就没有这样事情了。”纪沉鱼默然半晌,一想到自己就要离开,才多少觉得室内不算窒息。
窗上忽起怪风,外面有人道:“下雪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随风洋洋而落。离纪家远隔几条街的地方,重檐高阁,朱红大门。匾额上写着几个大字“钦赐均王府第”。
这是许王守礼的胞兄,六殿下均王的府第。
白天去过纪家的詹太太披着雪衣,走到这里,转步到了角门,径直进去。一个人在前面带路,行过铺雪的小径,来到均王守恒的书房外。
均王在房中正不耐烦,一见到詹太太就没好气:“怎么才来?”詹太太怯声怯气:“我家小姑子陈太太让我陪她……”
“本王不听这些,你说我想听的。”均王快要踢桌子。
詹太太知道这位殿下从来性子急,一古脑儿全说出来:“陈家我的外甥女儿那儿,她是没了问题。”
“没了什么问题?”均王咬牙。
“她心怀大志,会除去公主会除去……”
一个东西飞来,重重击打在地上。均王身子一长起来,喝骂:“我要她除去的……”眸子一闪,警惕着噤声。
詹太太魂飞魄散,险些被那东西砸中,她连声道:“是是,她会除去,可是殿下,她到底是我外甥女儿,要除去那人的,应该是纪家的女儿才对。”
均王坐下来,摔了一个东西有些气平:“纪家的女儿如何?”
“是个骨头硬的,不好撩拨,却可以利用。”詹太太把纪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均王又暴躁起来:“骨头硬和软又如何,我只要公主到我手上!”
他又来了脾气,如无头的苍蝇一样房中踱步,总有些急:“也许,可能,可是,应该……本王不要听这个!”
外面站着的守卫,对殿下的咆哮声视若无睹。随着许王殿下要启程迎亲的日子近了,均王殿下的咆哮声,不知何时,没有征兆地会出来。
詹太太连滚带爬出来,胆战心惊出了府。几片飞雪落到她脸上,凉凉的融化下来。夜空中灰蒙蒙,有如詹太太此时的心情。
均王发了一会子脾气,无计可施中狞笑,自言自语道:“只有用这一招了。”往外面喊人:“去把那个人给我带来!”
他说的是“带来”,传话的人很是知道他心意,小跑着往外面去,雪地里滑,摔了一跤后顾不上抹去冰雪,张着双手平衡身子,还是用跑的过去。
过了雪松后,一片晶莹呈现面前。一个湖,湖水上初结冰,有如洁白玉壁。雪花不住旋落,又有如冰莲之上开冰莲,晶丽不可方物。
水榭上,迎风而立一个中年人,侧面看上去,硬须虬鬓,直刷刷的惊人。他并没有回头,来找他的人也知道他知道自己来,离得老远喊了一声:“杜莽客,王爷有请。”
杜莽客回过头,比他胡须更惊人,是他的眼睛。有人说眸如铜铃,就是他这样的一双眼睛。有人说瞪如牛眼,就是他这样的一双眼睛。
来找的人不是第一次见他,可每一次见他,都觉得这不是人,倒像一头野兽。嘴里小声嘀咕道:“长得吓人不是你的错,胡子不刮眼睛还瞪着,是你的错。”
“嗯哼!你这厮在说什么!”杜莽客步如飞雪,雪上虽然滑,没几步到了近前。来找的人捂着胸口:“迟早我让你吓死。”
一前一后回到均王书房外,把门帘子一拉,来找的人歪歪眼角:“进去。”等这高大的身影进去,找他的人才敢出声抱怨,不过是小声对同伴:“王爷白养这个废物,不知道有什么用!”
书房里,均王和杜莽客小眼瞪着大眼,均王手按着书案,一脸被逼无奈:“我让人找了又找,你老婆跑了也不一定!”
“啊……。!”杜莽客头一低,猛地冲了过来。他知道均王身份,打他罪名不小。在这府里困上许久,找不到自己妻子又心中积郁,硬脑袋一头撞上均王身前的如意灵芝纹雕花书案,一腿弓步在前,一腿绷紧在后,脑袋死抵着书案,书案与他相连接处,慢慢的冒出热气,升腾在书房中。
均王瞪大眼睛看着,忽地“哧”一声,一小点儿火花要起,均王啊地一声大叫,连人带椅子后退数步,椅子斜倒地上,摔了一个仰八叉。
外面冲进来几个人,就见均王才爬起来,呲牙咧嘴揉着手肘,而杜莽客,气喘如牛站在一旁。均王把气出到进来的人身上,骂道:“滚,滚出去!”
几个人退出去,在外面面面相觑,每一回这硬胡子几乎看不到脸的疯子一来,王爷就气得不行。
均王是尴尬加气愤,他指责杜莽客:“我为你尽力找了,你不能全怪我!”杜莽客人近中年,性子却是孩童般的天真:“你答应我的!”
两个人又要小眼瞪大眼,均王一甩手:“得,你为我再办一件事,我再为你找一回!”杜莽客眸子放光:“真的?”他嘟囔起来:“你是王爷,你是殿下,你是天子的儿子,你怎么能找不到?”
均王啼笑皆非,手抚到脑袋时又焦头烂额,几时惹上这样一个人,当初遇到他时,如获至宝,后来就发现实在不妙。 。。,请记住本站,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五十四章,找到老婆

遇到他的时候,是三年前出巡在外,在一个黑漆漆的松树林里,见到一个疯子发疯。当时的景象,就是现在想起来,也是壮观过人。
他拳打脚踢,松树在拳风下不是一段树枝一段树干的倒,而是三五成株的倒下去。均王见到这样的人才,哪里肯不要,想到这一定是个高人,亲自整衣下轿去报名姓:“我是皇六子均王,你愿意跟我吗?”
疯子就一句话:“你帮我找老婆。”均王呵呵大笑:“这个容易,跟我回都城,我发告示,不日就能找到。”
就这样,把这个疯子招了来,他的老婆却迟迟找不到。均王有时候怀疑他这样的疯子有没有老婆,因为这个人不是真疯,而是中年的年纪,儿童的心智。这样的人,有谁会愿意嫁给她?
找不来,杜莽客就不走。均王也头疼,很怕有一天驾驭不住,用他的时候又十分头疼,怕他惹出什么来。
詹太太办不好事情,均王重新把杜莽客想起来,这才把他招来,没有想到,他一来到,书房里又是一团糟。
而这个弄糟的人,睁着天真无邪的老眸子,带着无比的信任:“给我找老婆!”
均王按住额角:“我都想给你找上十个八个了。”杜莽客认认真真地道:“我只要我老婆,你给我的,不是我老婆。”
“有一个地方,可能会找到你老婆。”均王说过,自己失笑,皇子身份,就跟着他一口一个老婆的喊起来,他收敛一下,手扶着书案坐下来,换上笑容:“你妻子可能在一处地方,我的人没有查实在,我不敢对你说,”
故意犹豫一下:“要是我弄错了,那里高手又无数,把你陷在里面,不是我的错?”杜莽客冲上来,带着恳求:“告诉我,求求你,我自己去看看。”
“好吧,不过唉,你也许会杀人,”均王说得好似真的,一点一点地灌输着:“要是你杀了人,没关系,你走得远远的,余下的事我来处置。听好了,你不能再来找我,要是再来,连累到我,也连累到你!”
杜莽客不住点头:“我知道,求你告诉我,那个地方是哪里?”
均王提起笔,取过一张纸:“我先画草图给你看,再让人带你过去。”下笔如飞,画了一道门:“你要去的,是这里,”再下笔画出路径和房子:“过了这道门,就是这几间房子,你呢,去的是正房里,不过小心,厢房里有的是高手,树上也有的是高手,”
低头继续作画,嘴角边掩不住狡猾的一笑,像是随意而问:“要是有人拦你怎么办?”杜莽客笑逐颜开:“把他杀了,你说过,死人是不会开口的!”
“对了,你真能干!”均王含笑,把图一挥而就,让杜莽客认熟了,再三确认过,招手喊来一个人:“带他过去。”
杜莽客走的时候,还给他行了一个大礼。均王目送着他离开,见绣着松竹梅的帘子放下来,才抬起自己的手挥了挥:“再见,要么你死,要么他亡!”
对着桌子的草图,均王眯着眼睛笑起来。
草图上,那正房,正和许王府中的书房相吻合。许王守礼烛下坐着正在赏画,旁边有笔墨未干,一张画是新画的,另一张画是老的,墨是上好的,犹墨如黑夜。
新画的,是个人像,只勾勒出鹅蛋脸儿,杏仁子眼,唇角边懒散的笑意,这是纪沉鱼。另一张老画,是个瓜子脸蛋,水汪汪大眼睛,抱一只白猫,披一领雪裘,是个全身像,也是一个大美人。
两张画一新一旧,勾勒出两个美人儿的不同特点,纪沉鱼是沉着镇定,美人儿则是媚态入骨。许王看得有滋有味时,外面风雪声大变,隐然有金戈声。
他手一抚,摸到自己的佩剑在手上。虽然相信自己的手下,也侧耳听了一听,风雪又恢复旧样。
要是换成别人,一定自嘲一下,刚才金戈声难道听错了?许王守礼是个自信的人,提着剑一步一步走到门外,帘子忽然打开,寒光飞溅,一柄剑尖点在他的咽喉上。
外面站的几乎不是人!
他从头到脚披着锦衣,胡子糊满雪帽里透出来的面庞,眼睛倒是能看得到,又带着喷发似的怒火,都快红了。
许王在心里自问,这是自己哪辈子的仇人?
剑尖,离咽喉只有一寸,指着许王退到房中。把门“啪”地一关,外面的人紧紧跟上,因为他的闯入,已经惊动黑压压的护卫。
王爷在他手上,大家不敢乱动。几个队长蹲下来小声商议着,怎么引开他。
几排弓箭手,对着房门,对着窗户。还有一行人上了房顶,倒吊在窗户上准备下去。
不过一瞬间,许王在书房里已经退无可退。他冷静地问道:“你是谁?”不见这个人嘴动,只见到他脸上难辨的一团野草动了动,发出嘶哑的声音。
许王还没有听清楚,就见杜莽客吼了一声,对着书案而去。在他吼的同时,全身警惕的许王,一个打滚翻到了书柜前,手按上去打开暗门,进去后最后扫了一眼,许王疑惑起来。
杜莽客手里抓着一幅画,正是纪沉鱼那一幅,他号啕着,直奔暗门里的许王而来,许王急急关门,避入暗道中,没有听到门外杜莽客的大哭声:“求求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的老婆……”
他痛哭流涕,找了又找,总算找得到。 。。,请记住本站,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五十五章,旧事如烟

窗户上倒吊下来的弓箭手差一点儿把弓箭扔了,这个人哭什么?再看殿下不在房中,弓箭手有了底气,对外面传话:“射,殿下不在这里!”
顿时走出来两个队长,雪地里在自己队伍前站定,手用力往下一挥:“射!”羽箭如飞,穿过洁白的雪地,带着呼啸风声和透骨的寒冷,直穿入房中。
房中没有动静!
“再射!”又是一排羽箭带着死亡的吼声,直奔影影绰绰的人影!
许王从暗道中出来时,就见房门迸然碎裂开来,碎得有如百花绽放,有一时的惊艳。再就是惊鸿般的一剑,刺客剑引身子,一剑之威开出道路,震得离得近的雪花,都滞了滞。
他流星般的去了,许王看得清楚,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握着那张小像。
许王变了脸色,他是个根深蒂固的古代男人,自己以后侧室的画像,怎么能让别人拿去赏玩。劈手夺下一张弓箭,轻喝道:“点火!”
火石轻响中,箭尖燃烧起来,许王再看中年人,还没有越出王府。紧走几步追上去,蹲身扎马开弓,叱道:“着!”
与此同时,羽箭不停还在放着。中年人身子停一停,换了一口气,再次掠起,手上一暖,那张画烧了起来。
“嘭!”前面树上,火箭笔直钉了上去!
杜莽客大怒,舍不得丢下小像,抓着这团火回身要再来,见雪花似变为黑色,乌黑的羽箭不住飞来,空中不见雪花,只见黑亮的箭头。
他是天真,心智不大,却不是白送死的人。知道自己不能再下去,忿忿对许王看了一眼。雪地里这个肌肤比雪要白,浓眉秀如春山的男人,好大的力气!
“我会再来的!”杜莽客丢下这句话,一卷披风,掠出了王府。半空中,被火烧得半焦快没有,又被风吹得支零破碎的小像,还在他的手上。
天空是阴沉的,许王的脸色比天空更难看。雪花像不是飘落地上,直接飘在他脸上,让殿下的面庞一直沉啊沉。
不住的沉着!
“殿下,可是丢了什么?”谋士知默是个文人,听到府中出了大事,现在才赶到。殿下的这张脸,十足和每一回输给安陵时的脸色一样,是个要杀人的脸色。
许王绷紧面庞:“丢了东西!”他不说什么东西,转身拂袖回到书房里,身后府中的护卫跟进来,黑压压跪了一地:“小人等无能,请王爷降罪!”
烛火昏黄,另外一张美人抱猫还在桌上。美女容颜如玉,许王却以为不如丢了这张才好。纪氏的小像,没了!
不愿意迁怒于护卫的许王虚抬了手:“那人雷霆一击,我都不能,何况是你们。去吧,府中再检查一遍,不要还有余党。”
书房中,响起齐齐感激的声音:“谢王爷宽恕。”
护卫们退出去,许王咬牙对知默道:“均王府上,有一个武疯子是吧。”知默马上明白:“是他,那王爷您是不敌,那个疯子还没有找到来历,听说均王殿下很烦他,哦,是了!”
他惊呼一声,想明白前情后因:“均王殿下知道殿下厉害,又一直垂涎安陵公主,而且最近收到的消息,六殿下对这个武疯子难以忍耐,有除他的心思。这样一来,是一箭双雕!”
双手一拍,知默马上有了主意:“王爷,他取走的是什么?”
“一件我心爱的东西。”许王守礼羞于启齿说侧妃的小像丢了,也难以告诉知默,自己无事,在这里画纪氏的小像取乐。
可知默,还是明白了。他并不知道取走的是什么,但是王爷这么生气,和丢了军机的生气不一样。
最近在都城里,也没有军机可丢。
王爷的军机秘要,大多是放在他心里,亏他生得这样好,又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能记得住许多事情。还有,就是放在军中,都城里有六殿下均王,十一殿下昭王,都是皇后嫡子。
真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用这样一句话形容许王兄弟间的感情,知默作为谋士,还是要为许王殿下出主意。他半带打听地道:“要是私人东西,倒是喜乐参半。”
“哼,你说来听听。”许王坐在书案后,知默坐在雕花黑漆螭纹书案两边的椅子上。明知道他看不到书案上的图像,许王还是把美人抱猫收起来。
因为心里有点儿鬼,许王下意识地看了知默一眼。知默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继续进行自己的劝诫:“殿下容禀,要是旧事呢,丢了正好随风而去,所谓佛云,往来处去,既然走了,这是缘分已绝。”
他边说,边掀着眼皮子偷看许王心思。许王淡淡收起画像:“哦,那悲呢?”不是说喜乐参半,总是有喜有悲。
烛火把许王的眸子映照得如宝石般熠熠,知默一时看不清殿下的心思,但是横下心,一定要在今天把他的病根去了,这是几年前知默来投时,许王还有的病根。
他直言道:“殿下就要有千娇百媚的公主,又要有可儿的两位侧妃,还记挂旧事,以后公主发威,侧妃们娇嗔,臣为殿下担心,殿下床头,皆是胭脂虎矣。”
许王被逗笑:“你呀你,你这个人!”
一句话,让他说出来千般意思。不仅要断绝旧事,还提醒自己安陵公主是娇纵的,还有两位侧妃,许王微笑,这个杀才看出来自己有心惯着她们,把自己后宅里变成腥风血雨。
“啊,你放心,本王宝剑,专杀虎狼!”许王掉了一个花枪,又打了一个哈哈,对知默示意就此打住,但也不瞒他:“你不必敲打,实告诉你,就要成亲,我闲着无事,画了一张纪氏的小像取乐,不想,那武疯子取了去。”
知默炯炯盯着他,真的是这么简单? 。。,请记住本站,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五十六章,挽联封门

许王笑一笑,对着外面喊人。添寿进来,许王吩咐他:“我今天晚上虚惊一场,有人,就趁心了。去,到我那六哥府上找点儿麻烦,我知道不洞房花烛夜,他就不会死心,一直找我麻烦。去让他明白明白,这个亲事,只有我才能结。”
其实一点儿也不想接,可是那安陵国,只相中自己。
云齐国朝野上下皆明白,许王殿下尚武的锋芒渐露,安陵国,这是在安抚。
要说安陵国强盛压倒几个国家一百多年,倒也未必。三代之后,必定出来软弱的人。只是上一代的安陵公主十分厉害,和亲出嫁,才保得安陵国多得盟友,又是强国。
这一出子,现在用在许王身上。许王很不愿意答应,但是现在的国君不是他,从孝道上说,从国土上说,许王只有答应的份儿。
再说,你不要,还有别人揣着刀子,想着点子的要成这个亲。许王其人心怀大志,不能容忍安陵公主破坏自己的大业。
他先是心怀耻辱答应娶,后来就是为了大业一定要娶。
两位得力的侧妃,就是必要的。
添寿退出去,知默还是不走,他是少数仅有的,不怕许王烦的人,坐着侃侃而谈:“王爷寻的两位侧妃,还须多多管教。”
“我知道,有一个很伶俐,另外一个也厉害。”许王胡乱溥衍知默,脑子里浮现出纪沉鱼那津津有味的笑容,她怎么可以在别人视她为眼中钉的时候,笑得有如看戏!
知默耐心的提醒许王:“安陵公主虽然娇纵,但是数年安好,也是为王爷争取时机。”许王懒洋洋:“是啊,得让她安好几年。”
以后呢,不知道。
话题从安陵公主身上转开,许王漫不经心地问:“宫里,最近很是太平,我的父皇,只知道歌舞升平,他就可以告祖宗,竹山国的进犯,他能忍,宗丘国的世子几天来朝,我说扣下他,父皇说一切歌舞升平,转而听从十一弟的话,说什么结交与他,我那十一弟,”
真是没法子说。
“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兵权在手……”知默只有这样一句话,许王幽幽叹了一声:“是啊。”
他在心里为自己抹了一把汗,总算把话题转开了。知默什么都好,只是殿下的内宅,不愿意让别人说话。
在战场上,仗不能趁心的打,在宫中,话说了也无用。自己家里的内宅,难道自己还不能说了算?
许王殿下抿一抿嘴儿。
大雪下了一夜,这初冬里第一场雪,下得肆无忌惮地疯狂。第二天均王搂着他宠爱的小妾睡得正香,窗户被轻轻敲响,跟他的人有几分慌乱:“殿下,不好了!”
“怎么了!”均王头一天自杜莽客走了,只觉得身心愉快,来到小妾房里,和她欢好到近半夜才睡,一大早被吵醒,没有下床气,也弄出来下床气。
小厮听出来他的火气大,可是没办法,还是要再次回报,他颤着嗓子:“请殿下起身!”
均王无奈起来,小妾被他一夜颠鸾倒凤,睡得正香也被吵醒。不用丫头,自己过来给均王着装,不忘了嗔怪:“他要是没有正经的事,殿下赏他一顿好板子。这奴才,越发的没眼色,今天又不用上朝,也不容殿下多睡一会儿。”
在外面候的人不敢多话,鸦雀无声。
均王出来,脚步才一迈出房门,沉着的脸更为不悦,小厮手上并无紧急公文,只有廊外的飞雪不时冲到廊内来。
“到底是什么事!”均王为人优柔寡断,是想得多,为人被动的那种人。生在皇家,皇后嫡子,又是皇后所出的长子,难免自命不凡。
他和许王守礼不一样,许王是痛恨总是败于安陵,少年时就去了军中,一心要在武力上拼个高下。
均王是个喜欢玩心术的人,他祟尚老子的“黄老无为”之术,又学歪了,认为不抵抗静待其变就是好。
因此,他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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