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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凤-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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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阴云罩顶的楚凤鸣心头那口气一泄,对上阮京白无辜害怕的眼神怎么也气不来,抬手拍了下他的头,却怕牵扯到他的伤口,接触到头时手上的力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阮京白的脑袋在楚凤鸣的手心磨蹭了下,虽然故作自然,语气里却不乏气馁,本来他就知道自己长相不出色,性格也不算好,唔,好像除了家世不错就没有其他可以算是长处的东西了,现在又破了相,完全陷入自怨自艾状态的阮京白真的觉得自己前途黑暗了。
“你有什么需要我嫌弃的么?”虽然阮京白的性格直了点,楚凤鸣觉得和许多喜欢弯弯绕的男子比较他很好,嫌弃什么的真算不上。
“需要?”阮京白一愣,谁有病需要谁嫌弃啊,只是看到楚凤鸣一本正经的神色阮京白终于是很怂的撇了撇嘴:“我不好看,任性,现在还破了相。”
楚凤鸣点了点头,自知之明也是优点之一,看阮京白一副着急的样子,解释道:“和其他男子比你确实不漂亮,虽然任性却并不是无理取闹,破相?我不在意。”这点伤口充其量会有道颜色较深的痕迹,用药膏擦拭,时间一长就能消失,算不上破相,再说,她看中什么人和长相关系不大。
但凡心理正常的男子对于出凤鸣的话都不会满意的,自己这厢正因为相貌自怨自艾,满心不情愿的埋汰自己不好看却得到了心上人的赞同,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憋闷的么?不过,楚凤鸣的话在心中转了一圈,阮京白喜形于色,坐在板凳上的阮京白猛的站起,树懒一般巴在了楚凤鸣的身上,水亮的眸子狐狸般的眯起:“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说什么了?”楚凤鸣用手托住他的屁股,脑袋往后避开他不管不顾要凑上来的头。
“你说你不在意。”阮京白双手在楚凤鸣脖颈后面合拢,眼睛发亮的看向楚凤鸣,且有越凑越近的架势。
“自然不在意。”再说,这个即使在意也改变不了的吧,楚凤鸣难得腹诽。
“我很高兴。”阮京白小狗一般凑到楚凤鸣的鼻尖上轻轻的咬了一下,仿佛觉得不满意一般在楚凤鸣脸上印了个大大的口水印。
“我也很高兴。”楚凤鸣低头找到他的嘴唇,在他错愕的眼神中加深了这个吻。良久,才放开明显刺激过大、不懂换气、两颊通红、眼神氤氲的阮京白,这家伙平常动手动脚的样子可看不出如此青涩。
很明显阮京白也发现自己在楚凤鸣面前这个方面必须表现出来自己豪放的一面,于是深呼一口气就想继续挑战,却被营帐外的一声大吼刺激的机灵一下。
“小白,听说你被人破相了,哪个家伙如此大胆,看姐姐给你找回场子去。”在营帐中能如此大呼小叫不怕军法处置的除了镇国将军阮英也只有自请分到后面教导一群熊孩子的阮月了,当然,看人眼色这种事虽然分人,但楚凤鸣于阮京白之间这么明显的暧昧气氛也发现不了,就不是迟钝二字可以形容的了,一向观察敏锐的阮月自然也能发现。
除了发现阮京白脸上确实破相了外,阮月还发现一阮京白与楚凤鸣的感情更进一步,二,自己打扰了两人的好戏,不知道会不会被灭口。
“小白,你还好么,这伤口真是伤在你身,痛在我心……”正所谓哀兵必胜……呃,反正她觉得此时保证不死的可行法子也只有这一条了。
阮京白被阮英恶心的浑身一抖,这个人怎么这么德行,顺从的从楚凤鸣身上下来,心中满足于楚凤鸣对自己感情的变化,不打算与阮英一般见识,至于脸上的伤口,楚凤鸣说它不在意,再说若不是这个伤口,指不定她们的关系还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进展呢。
“那个,听说是大萧三皇子?”阮英见阮京白并不打算与自己一般见识,遂放下心来与楚凤鸣交谈。
楚凤鸣点头,知道阮英过来不可能仅仅是这个原因,看到阮京白并无大碍,遂与阮英一起去了中军大帐,交战在即,听说万俟弘这些日子做了不少准备,可是黑衣卫巡查并无特别发现,她们不得不防。
在她们走后,阮京白愉快的在军帐床上滚来滚去,心情如同羽毛般飞扬了起来,伤口处的清凉提醒着他并不是做梦,楚凤鸣是喜欢他的。
“你们来了,这是最新的地形图。”见她们结伴过来,阮英并未进一步询问阮京白脸上的伤势,而是与她们分析起来最新的地形图。楚凤鸣既然并未与她说,自然有她的打算。
两国交界处山岭遍布,即使再精细的地图也无法完全将其中种种详细描述,因此在侦查过后总会将新发现完善地形图,以期尽量掌控战争场地。
阮月与楚凤鸣仔细观察了沙盘,重点看了被红色旗子标注的地方,两人会意的对视一眼,这是最近万俟弘经常出现的地方。
正文 第122章 杀
三月底,出云南诏大战,大萧国信守承诺并未参战。
是日,两国边境死一样的安静,此时,饭后,一阵阵的号角声从无到有,从轻到重,军营后方的楚一她们停住手中的动作,脸上满是严肃,虽然还未经历过战争的洗礼,可是来到这方土地,闻着泥土里铁锈般的气息,已经可以预见任何一场战争都不会简单。
双方会战于阮京白与萧潇儿私战地的位置,风动沙起,黄沙掩不住地上的斑斑血迹,清风吹不走那兵戈相向凄惨哀鸣。
楚凤鸣一身盔甲持长枪于马上,不退不避,只准确的将利刃贯穿敌人的胸口、喉咙,任鲜血染红银白,铁锈在枪尖烙印。双方约战,计谋什么的比不过直面拼杀,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主将不倒,士气不消,那么她们便能立于不败之地。
一鼓作气,再鼓而衰,三鼓而竭,出云的战鼓声从一开始便持续未消,一声声振奋着将士们的勇气,增加着她们的信心,周围刺眼的伙伴与敌人的血红在眼球前弥漫,不知过了多久,将士们麻木的只有将眼前敌人杀死这一信念。
楚凤鸣换了枪头,对方阵营中一身银甲的万俟弘正向这边看来,染上血迹的脸庞不见丝毫沮丧,反而有一股嗜血的疯狂,仿佛察觉到楚凤鸣的视线,万俟弘张嘴一笑,口型微显,不死不休。
楚凤鸣横枪一扫,挑断冲自己扑来的两个南诏士兵的喉咙,两道血箭在空中飞溅,混合于其他血迹中。不死不休?南诏的国师没有那么没用,这会儿定然已经知道此万俟弘非彼万俟弘,那么还能容忍她享受此时的位置么?
楚凤鸣手下不停,脑子里的疑惑却找不到答案。
“楚凤鸣。你率领右翼军队插入南诏大军,冲乱她们的阵型。”各种杂乱的声音中,即使中气十足的阮英也只能勉强将这话送入楚凤鸣的耳中。
楚凤鸣观察了一下南诏大军,对于她们前仆后继几乎是以身殉死的表现也是分外无奈,分析出薄弱地方,冲身后持旗兵点头指了指其中一个方向。
标志着右翼大军的持旗兵左右晃动军旗,旗帜在风中舞动,直指南诏大军。
“呈利刃状绞杀,注意配合防守。”说完这句话楚凤鸣身心士卒,直冲万俟弘左侧而去。被左右侍卫保护的持旗兵跟上。
“噗。”在左右侍卫无暇分身之际,一支羽箭正中持旗兵眉心,楚凤鸣并未回头。后面一个骑兵迅速靠近,在持旗兵松手倒下去的同时稳稳抓住了旗帜,并未让其有一丝倾斜,两手握紧旗帜,放弃了任何攻击与防守。
楚凤鸣如同长枪的尖刃。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浑身浴血的样子如同地狱出来的魔鬼,让无数南诏士兵忌惮,有些士兵甚至起了暂避锋芒的心思。
“四殿下有令,退者死。”万俟弘不怕人死。甚至是喜欢这种感觉,满眼的红,满耳的厮杀惨叫。仿佛世界末日一般,看到楚凤鸣的动作万俟弘更是兴奋,杀,杀,杀。做什么退呢,因此毫不犹豫的发布退者死的命令。
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不过若是前进而死,至少能落得个忠义的美名,留在家中的夫郎父母孩儿不至于受人欺凌,因此无数士兵聚拢而来,心中只有一个字,战!
本来就阴郁的天空更显阴霾,这一战从上午持续到午后,累累尸身绊住了马蹄。
南诏国军队后方的南诏国师脸色苍白的看着万俟弘自残式的对战方式,心中有个声音高叫着,她这是要亡国,她想让整个南诏国给她陪葬,早知道,即使拼着违背了弟弟的心愿,也该将这个杀害了她嫡亲外甥女的凶手给了断。
她如此作为,可想过南诏会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可想过南诏需要多少年的休养生息才能恢复到如今百姓衣食无忧的地步,可想过多少苍生从此战会化为草芥。
“国师大人?”先前只想着看热闹的几位皇女心急如焚的看着脚下那片战场,地上集聚的血液汇成溪流从低洼处流过,第一战便如此模样,是她们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的。看着无数南诏士兵赴死,她们无法不开口。
国师闭了闭眼,手中拿出一个漆黑的信物,这是当初南诏陛下延请她入朝为官时给的,此信物又一次凌驾于皇权的机会,用过之后便形同废物,“南诏,退。”
几位皇女对视一眼,分别行事去了。
在楚凤鸣率领的右翼军队插入到心脏处时南诏士兵中发生了不小的骚乱,四处一看,几色旗帜正不断的变换方向,然后,南诏士兵便四散着退潮一般后退。
“杀。”苍老的容颜遮不住满身的凌厉,镇国将军阮英长剑所指,出云士兵气势如虹的追了上去,虽说穷寇莫追,只是此时的落水狗不打,只怕再碰到这么好的机会就难了。
顿时维持着阵型的出云士兵蜂拥而上,追杀落后的南诏士兵,直至南诏士兵下了山脉,旗语显示不得追赶,还有士兵拿出弓箭追击。
“谁让你们退的,给本殿下回来,回来,退者死。”万俟弘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不管不顾的四处挥舞着,防备不及的近卫中招而亡。
“殿下,请冷静。”正在指挥士兵后退的副将见状连忙安抚万俟弘,以为她是承受不住这么多南诏士兵死亡心中悲痛而已:“国师大人认为强敌不智,需仔细斟酌再用兵,殿下还请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从头计议还差不多。”万俟弘长剑一挥,副将的头颅还维持着低头的模样稳当当的被万俟弘挑在剑面上,速度之快甚至连错愕的表情都未表现出来。
“殿下……”如此模样的万俟弘谁还敢近身,周围的将士们迅速后退,唯恐自己会是下一个被殃及的可怜对象,战场上未被敌军杀死,反而被自家主帅中伤,这种结果是谁都不能接受的。
“万俟弘你在发什么疯,莫不是输不起么?”国师大人一身冷凝,看着万俟弘的眼光恨不能将她吞吃入腹。
“本殿下发什么疯,你个老家伙发什么疯,国师大人?哼,国师大得过一国皇女么,我是南诏四皇女,我的父亲是南诏贵君,我最得南诏皇上喜爱,我最有希望成为南诏的皇上,我会发什么疯?”大逆不道的话从万俟弘嘴中说出,惊呆了一众愿意听与不愿意听的将士。
“来人,将四皇女给我打晕押回去。”如此不古死活的话说的真好,她以为自己做到现在这一步,自己,抑或是南诏皇上会允许她这么疯着毫无自我意识的死去么?
几个将士应声将万俟弘敲晕,虽然万俟弘失了神志乱动刀剑,只是毕竟没有用武功,几个功夫不错的将士很快便制服了她。
国师恨恨的哼了一声,命她们将楚凤鸣带到自己的营帐中,阻止了其他几位皇女想要询问什么的意思,自己紧皱着眉头看着眼下青黑的万俟弘,她这些日子做了什么,她并不清楚,她只是想知道她是谁,现在她知道了她是谁,看到了她今天做了什么事儿,她无比想知道她背着她到底做了什么事儿。
“白玉清?这是你的名字吧,你们白家竟然敢……竟然敢做出谋弑他国皇女的事情,你们以为我南诏已经到了可以让他国世家左右的地步么……”说到这儿,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国师大人脸色发青,双手紧握,如果,如果此时将眼前的人掐死,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会停止吧?
“想杀了我么?知道我的身份又怎么样呢,你能对这幅面容下手么?”不知何时,万俟弘睁开了眼睛,此时其中的疯狂已经恢复了清明,看着国师的表情竟满是嘲讽。
国师无言看着此时的万俟弘,果然不是了,自己早该想到,出云一行,想要帮助弟弟的自己,竟然连外甥女的生命都未能保全。
“噗,”万俟弘狞笑着抽出插入国师腹中的匕首,抬脚将她踢向远处:“现在后悔了么,既然你下不去手,便由我来,毕竟,我可不认识什么国师大人的亲戚。”
万俟弘舔了舔匕首上的血迹,鲜红在舌尖上蜿蜒,痴狂的样子似乎完全丧失了神智。
血液在营帐中蔓延,国师终于不甘心的咽了气,大睁的眼睛看向帐顶,死不瞑目。
“来人,国师意图谋反,已被本殿下诛杀,拉出去挂在营帐口示众。”噼啪一声,万俟弘将手中的匕首扔到地上,脸色苍白的躺靠在床榻上,漠然的看向地上的尸身。
外面的侍卫一个激灵,做了一下心理准备后进来,看到帐中情形,寒气从尾椎处升起,帐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没听清本殿下的话么?”万俟弘挑高了眉。
侍卫们赶紧跪下请罪,听命将国师的尸身拖了出去。
“国师大人!”正要过来营帐的几位皇女惊呼一声,有两个反应快的返身就走,万俟弘容不下她们了。
“来人,几位皇女于国师串通一气,意图叛国,收监待战后再审。”苍白着脸的万俟弘挑开帐帘,看着几位皇女的方向轻声说道。
正文 第123章 诱饵
“吩咐下去,清点将士名单,打扫战场收殓阵亡将士。”确定南诏大军已远,清理过战场后阮英下令收殓将生命交代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将领们聚集在阮英处对此次战争进行分析,并对南诏接下来的动向进行了揣摩。
阮英拧着眉头听,脸上并无一丝胜利的欢悦神色,眼神定定的看着远处下马与士兵们一起扒拣尸体的楚凤鸣,作为一名副将,此时她的做法无疑是不称职的,可是作为一名士兵,与其他士兵一起并肩作战的伙伴,她赢得了应有的尊重。
摇头拒绝又一名士兵的建议,楚凤鸣睁大眼睛寻找着无数尸体中与自己身上一般盔甲的将士,不顾脚下的残肢血腥,动作迅速的将那些方才还一起战斗的伙伴扒出来或抱或背到后方干净的一处,那里已经横着摆列了很多,密密麻麻的让人看着发晕。
楚凤鸣并不是悲悯,因为死亡在战争中不可避免,不是你,就是他,不是本国,便是他国,她想做的不过是让这些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烈士们死后能有一方安宁,而不是在这冰凉的土地上,鬼魂与南诏士兵交织,永远得不到安宁,这也是她对自己的生命尽头的期望。
“楚凤鸣。”嘚嘚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脸上染血的楚凤鸣对着西斜的太阳眯起眼睛,战马上的阮京白干净纯粹,眼中的焦急让她的心有力的跳动起来。
看他不管不顾的从远方跳下马,再奔跑到自己的身边,楚凤鸣不由自主的伸出双手,将扑过来的他紧紧的抱在怀中,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阮京白身上传递过来的温暖让她眷恋,一直在黑暗中游离的她竟然此刻才发现。习惯单人作战的她到底有多不习惯这种无数人的嘶鸣与死亡。
她讨厌送别,更何况是这种生离死别。
“吓死我了,阮月那家伙一直拦着不让我来,你有没有事儿。”无关自己亲人的人阮京白没有多大关心的欲望,方才远远看到一片狼藉中的楚凤鸣,那份萧索让他心疼,那样的人,明明一副漠然不关心任何事任何人的样子,却偏偏在冷静的经历过后流露出让人更让人担心的孤寂。
“我没事。”楚凤鸣放开阮京白,看到自己的手上的血红在阮京白的衣服上留下的印记皱了皱眉。
“嗯。军营大厨做了好吃的犒劳你们,我帮你们。”阮京白直白,从不掩饰自己的心思。此时说的话也无丝毫作伪,虽然他不喜欢血,不喜欢黑暗,不喜欢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厮杀,可是他更不喜欢将自己所爱的人独自留在黑暗中舔舐伤痕。所以,如果此处有她,那便一起吧。
楚凤鸣嘴角勾起一抹并不明显的笑容,与阮京白一起弯腰分开尸体,将里面压着的出云士兵抬出来,终于。黑暗中的自己也不是一个人了呢。
阮英的眉头皱了松,松了又皱,怎么都觉得本来就让人费解的楚凤鸣更让人难以捉摸。一个小家族的纨绔女在战场上不可能有那种让人心寒的杀气,也不可能有这种战场后收殓阵亡将士的作为,可她又确实是在滨水城里的楚凤鸣,让自己的傻儿子惦记上的楚凤鸣。虽说英雄不问出身,英才不问出处。可自己儿子的妻主……
“将军,楚副将武功高强。颇有我黑衣卫之风,是个将才。”一名由黑衣卫升上来的将领看到阮京白的作为和自家上峰阴晴不定的脸色忙掺和了进来,不说别的,单说将军对小公子的纵容程度就可知楚凤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将军家小公子的妻主,锦上添花什么的从来都不嫌多的。
“哼,会杀人有什么用。”夫妻相处用得着杀人么?看楚凤鸣战场上那种修罗劲儿,自己武功半吊子的儿子不会吃亏么?阮英没好气的回了一声,气冲冲的掉头走了。
这位将领碰了一鼻子灰,对上其余同仁的调笑眼神无奈的摸了摸鼻子。
万俟弘不想杀人么,她当然想杀,只是刚将南诏国内声望不小的国师大人灭了,再将几位皇女收监,如此血腥,难免不惹人怀疑,她可还要用她们。
“佘先生,我说的你可都记住了?”万俟弘斜靠在军帐中央的躺椅上,摇摇晃晃的样子颇为悠闲。
很好的将自己隐藏在暗影中的佘先生浑身一震后应了声是,虽然这两天万俟弘的转变让她心惊,只是该问的她还是没打算隐藏:“少主,如此做会引起南诏与出云两国的不满吧,一旦东窗事发……”
“你以为她们有知道的机会么?”万俟弘轻轻一笑,随手倾倒出一杯香茶放于鼻下轻嗅,所有知道她身份的人都不会有机会说出这个秘密的。坐拥天下,执掌江山,这天下再无可以忤逆她的人。
“是。”佘先生退后逐渐消逝在暗色中,遵守白家家主命令一直信心坚定的她此时却有了些微动摇,她不确定这件事后出云国的白家会陷入何种境地,只是,此时的她除了服从,真的不知道还有何种选择。
“来人。”在佘先生走后的一刻钟,万俟弘霍然停下摇动的躺椅,冲门口的方向吩咐了一声,立时就有两人进来跪在了她的身前。南诏四皇女,狠辣无情,这一点所有将士都看在眼里,随着惧怕产生的是不敢反抗的顺从。
万俟弘满意的掀起嘴角,顺她者未必昌,逆她者必定亡,专看她们有没有这么好命了,“传令下去,明日午时于涔南山脉伏击出云军队,今晚厉兵秣马,我可没有耐心每次都接受败绩。”
“是。”两个压低了头颅应了声连忙退出营帐。接到命令的副将根本不敢去问什么布置、什么策略以及对方到底有多少人数,只是快速的清点将士武器,务必用充分的准备应对明天的战争。
昨日的血腥场面还历历在目,心中忌惮的南诏将士们真不确定明日一战,她们是否还有命回来,因此不少人都在准备遗书和留给家人的东西,气氛悲极。
再说那佘先生一路潜行,在行动出南诏军营之时身后已经跟来了十来位武功不凡的黑衣人,这是白玉清真正的亲信,也是可以当做心腹的力量,此时她的布置让佘先生将这些人全部带上,这也是佘先生不安的原因。
向着目的地急行数息后领头的佘先生猛然停下,后面成纵列的黑衣人纷纷成半环形状停在她的周围,默契的聚拢在一起听佘先生吩咐,她们一队均由佘先生直接指挥,其威信可见一斑。
佘先生向旁边的两人低声吩咐了两句,便在她们的注视下带着其他人迅速离开,在她走后,那两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的分开重新潜入南诏军营。
“什么人……有刺客!”片刻过后,南诏军营中却响起了如是大小不一的声音,至于具体情形如何单从营中鸡飞狗跳的样子是看不出来的。
“簌簌。”经历过战争的洗礼,营帐中的士兵肆意的用食物填塞了自己从麻木中恢复过来的心,久久,燥乱的军营中终于安静下来,夜风中只偶尔响起风声,已经往来巡逻士兵互相盘问声。
一排暗影从右侧稀疏的树林处靠近,两人一组从不同的方位跳入营中,在一定距离后不小心被巡逻士兵发现,安静下来的营帐渐次嘈杂了起来,刺客侵入的声音越来越响。
睡的挺沉的阮京白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脑子还未清醒便被突然出现在自己帐中的黑衣人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就想开口呼救,却被迎面而来的粉末迷了心神。紧抓着床单的手松开,阮京白软软的倒向后面的床榻。
黑衣人凌厉的观察了一下周围,迅速的用棉被将阮京白包起,扛起来飞速跃出,几乎在她离开的同时,楚凤鸣便冲进了阮京白的营帐,看着尚有余温残留有迷药气味的床榻,楚凤鸣的眼中有风暴聚集,迅速向着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佘先生,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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