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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不庶by天然小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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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打量顾安年的反应,见顾安年只是歪着头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不由稍稍放了心。这个小萝莉还小,看起来也没有顾安锦那么精明,应该不会发现什么的。
宁秋霜自以为是地想,却不知顾安年童稚的面孔下是精于算计的心。等到她发现这一点,她早已万劫不复。
萝莉是什么意思,顾安年自然知晓,但是宁秋霜却不知道她知晓。
她救宁秋霜,原本是为了让宁秋霜对她改观,毕竟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但是现在看来,那一摔,却摔了又一个穿越者过来。她的计划也不得不更改了。
不过,好在因为她救宁秋霜一事,加之项氏的笼络,沈氏对她颇有好感,她那伤也算没有白受。沈氏送长命锁给她,她可不会真的以为真是自己讨喜,想必背后项氏出的力定不少。至于宁秋霜本人……这个穿越者还不是她的对手。
从暖香苑去往烟水台并不算远,顾安年与宁秋霜一路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烟水台下。宁秋霜望着在现代看来并不算高的台阁,却还是不由倒吸了口气。幸好当时不是从最上面滚下来,不然她就算穿了过来,这身体也要成残废了。
宁秋霜犹在心惊,顾安锦却已继续往上攀登,一边还回头对两人笑道:“幸得当初年妹妹拉了霜表姐一把,否则怕是伤势会更重。”
宁秋霜连连点头,是的,如果不是顾安年拉了她,缓冲了一下掉下去的冲力,她现在也不会这么好过。从一楼楼梯滚下去死亡的人也是不少的。
这样想着,她不由对顾安年更觉亲近。
三人登上烟水台,一眼便见台上亭中坐了两人,一凌然俊逸,一俊雅斯文,却是顾怀卿与洛靖远二人。
顾安年心中微惊,心道还真是冤家路窄。顾安锦却是满脸惊喜,快步走进亭中。宁秋霜见她喜形于色,不由好奇起来,便多打量了那两名少年几眼,瞧清楚后不由在心中暗叹,古代的帅哥果然是纯天然,个个都是根正苗红。
“哥哥,靖远哥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顾安锦欢喜地问,视线就没有从洛靖远身上移开过。洛靖远对她颔首微笑,眼中亦满是柔情。
慢一步走进亭中的宁秋霜见状了然地扬扬眉。古时候的人果然早熟,这才八九岁呢,就芳心暗许了,瞧这架势,貌似两人是两情相悦?她不由又多看了洛靖远两眼,愈发觉得这个翩翩公子俊朗出众,举手投足温文尔雅,眉目似水,一身白衣更是有几分出尘的味道。
顾安锦这丫头眼光不错嘛,宁秋霜在心中嗤道,暗地撇了撇嘴。
“我与靖远到此观景,倒是你怎的来了?”顾怀卿起身温柔笑道。
“表婶婶带霜表姐到府上拜访,母亲令我带霜表姐四处走走。”顾安锦乖巧回答,洛靖远温柔的视线让她不禁微垂下头红了脸颊。
顾怀卿嗯了一声,视线在扫到顾安年的时候沉了沉。
宁秋霜听到顾怀卿的声音,不由在心里赞了一声,又看顾怀卿长身而立,剑眉星目,薄唇挺鼻,年纪轻轻便自有一股凌然霸气,竟是比那洛靖远还好看几分,她顿觉心跳加快。
顾怀卿察觉到宁秋霜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诧异地略一皱眉,而后对她拱手冷冷唤道:“霜表妹。”对除顾安锦以外的人,他的态度一向冷淡,这亦是顾安年反感他的一点。
宁秋霜却毫不觉得受到了冷遇,此刻的她只觉心脏要跳出胸腔般剧烈跳动,冰山神马的正中她的萌点啊!!
淡定——淡定——她试图平复自己的心跳,又不自觉羞红了脸。对着一个实际年龄比自己小的少年犯花痴,好丢脸啊有木有——!
顾怀卿见宁秋霜只是红着脸,双眼放光地望着自己,心中不悦的同时却更为疑惑。
顾安锦见自家哥哥眉峰微蹙,也觉察到了宁秋霜的异样,愈发觉得她怪异。
顾安年却是十分理解宁秋霜此刻的心思,那贼亮贼亮,就差泛绿光的眼神,分明就是看到猎物的眼神。这个穿越女眼光倒是不错,她虽不喜顾怀卿,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个京城第一公子的名号是得之无愧的。
一时竟无人开口,亭中一片寂静。
“宁二小姐大病初愈,想必身子尚未痊愈,还是快快坐下罢。”最终,却是洛靖远这个客人打破了僵局,顾安锦回过神来,接过话头笑道:“是妹妹疏忽了,霜表姐快请坐罢。”
宁秋霜这才大梦初醒,从幻想中回过神来。她涨红了脸道了声谢,依据醒来后学到的规矩,选了顾怀卿旁边的位置,端端正正坐了。
顾安锦亦在洛靖远身边的石凳坐了。顾安年知道此刻没有人有心思招呼自己,便自发地在剩下的石凳上坐下。顾怀卿冷冷扫她一眼,她不由在心底撇撇嘴,复又站起身来,福身行礼道:“卿哥哥,洛哥哥。”顾怀卿依旧面无表情,洛靖远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顾安年这才重新坐下。
几人便就这样坐着,喝喝茶吃吃点心,气氛算不上热闹。
顾怀卿与洛靖远远眺亭外景色,时不时吟些诗词歌赋,顾安锦与宁秋霜偶尔插上两句话,顾安年则安静坐着吃点心,假装不懂诗词,实则心中不愿与他们交谈。
时间流逝,远处天空渐渐染上红霞,宁秋霜望着远处夕阳,忽而吟道:“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低声吟诵诗词歌赋的顾怀卿与洛靖远闻言一怔,洛靖远突地一脸惊喜,拍手连声赞道:“好!好一个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宁二小姐好文采!”
顾怀卿亦连连点头,口中轻声念了两遍,眼中闪过一抹亮光,道:“倒是把此情此景描绘得淋漓尽致。”看向宁秋霜的眼神已不再淡漠,而是带了几分赞赏。
宁秋霜微微垂首,羞答答谦虚道:“卿表哥与洛公子谬赞了。”
“此句诗歌确实极妙,霜表姐过谦了。”顾安锦掩唇轻笑,对此倒是没有丝毫怀疑。
顾安年借着喝茶的动作,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这现代小儿都知的诗词,也就在这架空的古代才能被如此称赞了。
她扫了眼暗自得意的宁秋霜,直觉这重生的一世会有不少变数,她突然有些期待这个后来的穿越者在以后的日子有什么样的表现。
四十八、侍宠而娇
沈氏并未多留,赶在晚膳前便回了宁国公府。
回到宁国公府,宁秋霜心心念念想的便是丰神俊朗的顾怀卿,一想到今日得了他的称赞,让他对自己另眼相看,她便止不住心中的雀跃。
沈氏并不知她与顾怀卿见过面,见她满脸喜色,以为她与顾安锦顾安年两人玩得愉快,便笑问道:“霜姐儿以前便与锦姐儿玩的不错,今日见了可有想起些以往的事儿?”
原身与顾安锦关系不错的事,宁秋霜已经知晓,现在见沈氏再次问起记忆一事,她顿时收敛了笑意,故作苦恼地回想了一阵,而后沮丧摇头道:“没有,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沈氏见她满脸忧愁,便不再提之前的事儿,笑着换了话题:“今日与年姐儿处得如何?”
“年妹妹乖巧可爱,女儿很喜欢。”宁秋霜淡淡笑着颔首。
“喜欢便好,以往可以多多来往。”沈氏满意点头,心中幽幽叹了口气。霜姐儿失忆后性子倒是平和不少,没了以往的霸道傲慢,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是,母亲。”宁秋霜敛眉应了,眼中却闪过一抹疑惑。顾安锦才是顾府的嫡小姐,按理说母亲应该是叫她与顾安锦多来往才是,怎么却叫她与那个萝莉小庶女多来往?不过这样也好,她本来也不想多接触顾安锦,以免被发现破绽。
然而转念一想,顾安锦是顾怀卿的同母妹妹,若是多与顾安锦来往,是不是接触顾怀卿的机会就会多些?宁秋霜觉得自己要好好斟酌一番。
翌日清早,永济侯府延秋苑内,各房按例来给太夫人请安。
各房请过安后,太夫人问起项氏昨日招待沈氏母女一事,项氏恭谨回了话,当说的都说了,不当说的自是一字不提。
太夫人听她一一道来并无不妥之处,方满意点头。待项氏回完话,太夫人厉眼一扫,突而冷声道:“怎不见宋姨娘?”
项氏早知太夫人会察觉,便也不隐瞒,回道:“宋姨娘道是身子不爽利,侯爷疼惜宋姨娘,便派人来说免了宋姨娘的请安。”
项氏说这话时,顾安年看到身边的顾安华抬了抬下巴,趾高气昂起来。她不由冷笑一声,下一秒便听太夫人拍案怒道:“即便要免,也是由老婆子我来免!侯爷哪来的权利!”
太夫人一怒,几房众人皆垂头噤言,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谁都知道这半月多侯爷都是宿在宋姨娘处,宋姨娘难免恃宠而骄,只是不想她胆子竟这般大,这是这半月里的第二次称身子不适,不来给太夫人请安了,也难怪太夫人如此生气。
“哼,”太夫人绷紧了脸,左臂往几上一搁,拨弄着手中佛珠冷笑道:“既然宋姨娘身子不爽利,还是好好养身子的好,伺候侯爷的事就不用她劳神了。今日侯爷宿在鸿雁阁,大媳妇,你派金燕和几个丫鬟过去伺候。”
众人心中微惊,金燕可不就是太夫人赐给项氏的丫鬟?说是赐给项氏的,实质上是什么身份,众人清楚得很。如今太夫人这意思,是要侯爷给金燕开脸?
京城谁人不知永济候孝顺,若是太夫人真有这意思,侯爷是断不会忤逆了太夫人的。
项氏收在袖中的手紧了紧,颔首应道:“是,母亲。”
底下的顾安华闻言脸上的得意瞬间变成了慌乱,却又不敢上前辩驳,急得眼眶都红了。顾安年眼珠一转,这发展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前世她们可没有金燕这么个姨娘,倒是项氏身边的黄玉后来被抬了姨娘,也不知道这发展是好是坏。
是好,抑或是坏,是要到往后才知的。顾安年现在还没有心思推敲这些,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回了自己的屋子,顾安年便命黄桃黄杏准备了笔墨纸砚,铺开宣纸练起字来。
青莲在一旁伺候,却见顾安年只是随意抄写一些诗句典故,忽地,顾安年道:“青莲,去备些点心来,这边黄杏伺候着就是了。”
青莲轻声应了,最后瞄了眼顾安年正在抄写的诗集一眼,才转身出去了。
待青莲出了房门,顾安年冷哼一声,对黄桃抬了抬下巴,黄桃点点头,跑去守在了门边。顾安年随即快速抽出一张新的宣纸,略一思索,落笔:“三十六计,第一计:瞒天过海……”
约莫半个时辰后,青莲端着新做好的点心回来,刚要进门,便听地一声大叫:“青莲姐姐!久久不见你回来,小姐正命我去唤你呢!”抬头便见黄桃含笑迎面而来,堵在了她面前。
微微一顿,青莲轻笑道:“让小姐久等了。”说着跨进门槛,黄桃这才后退一步。
“怎的去了这么久?”顾安年停下手上动作,抬头问道。
“青枝忘记将砂糖放在何处了,是以多费了些功夫。”将装点心的托盘轻放在书桌一角,青莲颔首解释道。眼角扫了眼桌上摊开的诗集以及宣纸上,上面依旧是一行行的诗句。
“嗯。”顾安年并没有追究,放下笔拈了块点心放进嘴里,随后又拿起笔继续抄写起来。
见状,青莲松了口气,好在小姐没有追究青枝的疏忽。正当她欲继续替顾安年磨墨时,旁边的黄杏上前一步,巧笑道:“青莲姐姐方才备点心辛苦了,这里就由妹妹来伺候吧。”
青莲只当她是想邀功,犹豫一会便点头应了。不过她也没真去休息,而是拿了绣活,在外间桌边做起来。
就在青莲转身的瞬间,顾安年又将抄写了诗句的宣纸抽开,继续誊写兵法。青莲对此毫不知情,只当她一直在抄写诗句。
话说另一头,项氏屋里,项氏将金燕叫到身前,将太夫人的吩咐说了。
“太夫人的意思,今夜你去鸿雁阁伺候侯爷,其中含义,想必你十分清楚。”
“是,奴婢谢太夫人,谢夫人!”金燕欢喜地连连磕头。
看着金燕眼中抑制不住的欣喜,沈氏只觉心口如堵了大石般难受,却又不得发泄。索性眼不见为净,随便交代几句便挥手让金燕退下了。
李嬷嬷知她心中气愤难当,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只得在心中默默叹气。倒是黄玉听后眼珠一转进言道:“夫人,金燕一人怕是伺候不来,夫人不妨派奴婢过去提点些许。”
四十九、哑巴亏
黄玉的心思自是分明,李嬷嬷闻言大喝一声:“大胆!”项氏却抬手制止了她。
项氏面沉如水,俯看跪在脚边替她捶腿的黄玉,良久,就在黄玉以为她会大发雷霆的时候,她却摆摆手,声音毫无起伏道:“去罢。”
黄玉的脸上瞬间浮现出狂喜,磕头惊喜道:“谢夫人!奴婢永生不忘夫人恩情!”
项氏神情疲惫地挥挥手,黄玉立即起身,识相地退下了。
黄玉走后,李嬷嬷不解地问:“夫人为何允了黄玉?”
“你以为我愿意?”项氏低低叹口气,“反正都是要给侯爷送女人,与其让侯爷给母亲的人开脸,倒不如给黄玉这丫头一个机会,怎么说黄玉也是我的人。”
“那太夫人那边……”李嬷嬷颦起眉头。
“母亲说的是派金燕与几个丫鬟过去伺候,我也不过是照做罢了。”项氏摇摇头。
“可夫人难道不怕日后黄玉她……”李嬷嬷犹是不放心。
项氏却是哼笑一声,讥讽道:“黄玉是有几分聪明,但终究翻不起大浪,我既然能让她上去,拉她下来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夫人高见。”李嬷嬷会过意来,躬身俯首。
当晚,顾之源回府给太夫人请安后,果真宿在了鸿雁阁。
原本还有几分自信的宋姨娘听闻此消息,气得险些晕了过去,此时才知懊恼,但心中更多的是对太夫人的愤恨。
宋姨娘焦急担忧得整夜辗转难眠不提。
第二日一早,黄玉早早便回了暖香苑给项氏请安,项氏见她满脸春色,知晓她定是把握住了机会。一想到侯爷昨夜与眼前这丫鬟如何翻云覆雨,即便是自己应允了的,项氏心中仍是醋海翻涌,便也没有吩咐黄玉好生休息,让她继续在房中当差。
黄玉既然有往上爬的心思,又如何会不懂揣摩人心?她知晓项氏的心思,便愈加细心恭顺地伺候着。项氏见她如此通透,想着往后这棋子还有用,便也不再为难她,吩咐她下去歇息了。黄玉却不肯,硬是要留在房中伺候,项氏无法,便由着她去,心中对这丫鬟的心机又清楚几分。
反观本应一步登天的金燕,却是哑巴吃黄连——有口不能言。是她手段不如人,好好的机会被抢了去,也怨不得别人。然虽知晓这道理,她却仍是心有不甘,思来想去,最终她一状告到了太夫人那里去。
太夫人听闻此事,心中自是不悦。只是她本来说的就是派金燕与几个丫鬟过去伺候侯爷,项氏派了其他人过去也并未违背她的意思,且她并未明说是要侯爷给金燕开脸,是以即便事与愿违,她再不满,也找不出项氏的错处。要怪就只能怪金燕这丫鬟太过蠢笨,这般好的机会也能让旁人给抢了去!除去不悦,太夫人心中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既是侯爷开口要黄玉伺候,你也怨不得别人。”一句话便打发了金燕。
金燕知晓太夫人是不会帮她主持公道了,便只能吃了这哑巴亏,心中对黄玉忿恨不已。
侯爷未给金燕开脸,而是给夫人房中的黄玉开脸的事很快便传遍了侯府,在黄玉昂首挺胸接受众人的恭喜羡慕的时候,金燕头都抬不起来了。
顾安年听到这件事后愣了几秒,而后摇头叹道:“该是怎么样的,终究是怎么样的,并不是所有人的命运轨迹都会因此改变。”
不管怎样,侯爷给黄玉开脸的事是事实。太夫人即便不悦,却还是将项氏叫到延秋苑来,吩咐她选个日子将黄玉抬为姨娘。
太夫人明着不能为难项氏,却不代表不能给她摆脸色。项氏去延秋苑一趟可是看够了太夫人的冷脸。
日子就定在三日后,这月的二十二号,黄玉被从暖香苑侧门抬进了桂香苑,成为了顾之源的第五位姨娘,称为吴姨娘。大房中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起初几日,侯爷一直宿在桂香苑,而后便去了暖香苑,其中缘由府中上下自然清楚,对此太夫人并无什么表示,只是又送了两个丫鬟到桂香苑去。
宋姨娘至顾之源替黄玉开脸后的第二日起,便不敢再骄纵,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外,她亦日日去太夫人房中伺候。她原本便是从太夫人房中出去的,此刻正好寻了借口回来伺候,她私心想着讨好了太夫人,要绑住侯爷的心便简单许多。
太夫人的这一招虽没完全成功,却也给了宋姨娘一个大教训,她认识到这府中太夫人说话的份量,往后她是再也不敢恃宠而骄了。
再说顾安年,这些时日她凭着记忆,将《三十六计》的前面四计写了下来,并将其寓意标注清楚,还在后面简单列举了不少古今以往的例子。
她原本是想将全部的计法都写好后,再交给陆方伯的,但是想着他一下也记不完,便决定一部分一部分地给他。
自从想出用图纸赚钱的法子后,顾安年便与沈千约定每月月底见面拿取图纸。
今日是便是与沈千约定递交图纸的日子,顾安年留了黄桃守夜,早早便遣退了其他丫鬟,和衣躺在床上。
沈千如约而至,如往常般点了守夜丫鬟的睡穴,而后才与顾安年说话。
顾安年照例先将首饰的图纸交给沈千,而后才将写好的兵法交由沈千。起初沈千还以为这后面的也是首饰图纸,打开一看竟是密密麻麻的楷书,再一瞧上面的内容,他瞳孔骤然收缩,眼底闪过难以抑制的狂热光彩,喉头一窒竟是说不出话来。
快速将几张纸上的所有内容浏览一遍,好半晌,沈千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仍是带了颤音,道:“这便是你说的要教给那小子的兵法谋略?!”
“正是。”顾安年颔首轻笑。沈千的震惊在她的预料之中。
这个世界虽已有兵法系统,然并不健全。朝廷沿袭前朝的爵位世袭制,就连将军之位亦是如此,武将世家都有各自领兵打战的本事谋略,却并不外传,这不仅导致了兵法发展的缓慢,更是抑制了平民百姓上阵杀敌的积极性。
这便是当初陆方伯不愿拜沈千为师的主要原因。因为看不到出路。
且,此时各武将世家所有的兵法谱上,大多是些零散的战场上的真实事迹,详细归纳出来的观点寥寥无几,整体而言显得过于模糊笼统,理解起来十分艰涩。反观她写下的,条理清晰观点明确,自然比这个世界的好上千百倍。
再者,华夏几千年的兵法结晶,经过后世人的修改补充,又岂是这个世界的能比的。
说到这点,顾安年也觉得疑惑,这个世界的大致背景仿似宋朝,然而在某些方面却比中国古代的宋朝落后了不止一星半点。
五十、情愫
沈千不是第一次对眼前之人感到惊讶诧异,然这次他却仍是震惊到甚至产生此人不是凡人的念头。心中是这般想的,口中他亦这般问了。
“你当真是一个六岁孩童?是……凡人?”
这般的玲珑心思,这般的诡异莫测,这般的聪慧绝顶,知他未知者,晓他未闻者,懂他未见者,这般本事,又岂是一个深闺女娃能有的?
想他沈千,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奇人异事见过不少,诡秘轶闻亦听过不少,就是武将兵家不外传的兵法谋略、皇家密文他亦窃来阅览过,这世间之事,说他无事不晓亦不为过,然这般的他,却有了尚且不如眼前女娃的错觉。
不管是那首饰的图纸,还是这手中的兵法,一切都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还有那缜密如历经世事的心思,亦是他自叹不如的。
这样一个神奇的孩子,又如何不让他怀疑不是凡人?
正当沈千怔愣失神之际,房中忽地响起忍笑之声,沈千闻声回过神来,见顾安年掩唇压抑着笑声,不由蹙起眉头。
好一会,顾安年才渐渐止住笑。双眸因忍笑而泛起水光,她抬眼望向沈千,淡淡笑道:“先生,我不是凡人又能是什么?难不成是九天上仙?没想到先生也会有如此荒谬的念头。”
沈千微微一怔,而后苦笑摇头道:“是我多想了。”当断则断,当狠则狠,计谋连连,一举一动都带着目的,这般工于心计之人,学害人之术却罔顾救人之法,又怎可能是神是仙?说是妖魔倒是更为贴切。
说是妖魔,此女倒真有让人入魔的本事。往后也不知会有多少人着了她的当。
摇头长叹一声,沈千将图纸与兵法一并收进怀中。他突然有了个疑虑,不解问道:“这兵法若是传出去,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你就不怕我起了贪念私心?”
之前的图纸亦是,只说是随意他交给外面的商家,丝毫不问他交给了谁,甚至连所得的银两亦交由他保管,难道她就从未担心过?
顾安年觉得今日的沈千智商忽然降低了,竟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她哂然一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自是信得过先生的。”且这世上她亦没有其他人可以信任。
话问出口后,沈千亦觉得自己多此一问,然而得到这样的答案却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沈某自叹不如啊。”又是一声长叹,沈千不再多留,拱手告辞了。
顾安年望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嗤笑一声:“真是莫名其妙的一个人。”孰不知她在沈千眼中才真正是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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