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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不庶by天然小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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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秋霜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话,“我将费了好大功夫绣好的香包送给卿表哥,可、是他却不愿意收下,我失恋了……”说完再也忍不住呜呜哭起来。

“……”顾安年怔愣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才好。

老实说,她曾想过,若是宁秋霜与顾怀卿在一起,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这对嫡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是她没有想到,顾怀卿竟然会拒绝宁秋霜,而且还是这般干脆。

略一思索,顾安年便明了了方才宁秋霜与洛靖远说的那番话中,所包涵的意义。想来应是洛靖远担心宁秋霜被拒绝后太过伤心,是以开解安慰过她几次,只是他这做法,实在让顾安年又气又恼。

即便名满京城,书呆终究是书呆,难道他不知道在女人最伤心难过的时候凑上去,很容易引火烧身么?!

顾安年几乎想冲上去将洛靖远骂个狗血淋头,滥好心!

三十五、晚宴开场

  宁秋霜并没有难过太久,哭过一顿后,她看上去精神好了许多。

顾安年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一直静静陪在她身边,待她哭个痛快后,地上干净的手帕,吐吐舌头俏皮笑着道:“赶紧擦擦脸,我们再不赶过去戏台,怕是要挨训了。”

宁秋霜破涕为笑,赶紧擦干满是泪水的脸颊,两人挽着手说说笑笑快步往戏台方向赶去。

顾安年与宁秋霜赶到戏台时,众人早已都按规矩坐好,两人相视一笑,扮了个鬼脸缩着脖子赶紧寻了自己的位置坐好。

按规矩,男子与女眷分席而坐,而后再按府中尊卑长幼之序排列。是以顾安年即便再受项氏宠爱,所坐的位置已依然排到了较为后面一些的地方。她的左边是顾安绣,右边是顾安华,与这两个对她不安好心的姐妹坐在一起,她顿觉无趣。

最前面一排的中间位置坐着太夫人,太夫人两侧是孟老夫人与顾夫人,孟老夫人旁是沈氏,项氏则是坐到了顾夫人旁边。

待锣鼓一敲,台上便咿咿呀呀开始唱戏,即便是顾安年这不爱听戏的人,都觉着唱的不错,所以那些爱听戏的,如太夫人与孟老夫人,便更是入了神。

顾安年坐在后面,拿眼悄悄打量在场众人,见并没有异状,她松了口气。前世虽然这段时间没有异常,不过她不敢保证现在也是如此,是以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放下心,顾安年刚收回视线,却敏锐地感觉到有一道戏谑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袖中的手蓦地握紧,她没有垂下头掩饰,而是露出一副好奇的神色,伸着脖子继续四处打量。就仿似一个初次见着这么多人,好奇心旺盛的无知小姐。

坐在她旁边的顾安华见状嗤了一声,暗道了句没见识,顾安绣却是皱紧了眉。

所幸那视线并未停留太久,不过一会便移了开去。顾安年暗自庆幸,却还是继续假装四处打量一阵,这才收回视线。

不用猜,她也知道那道视线是何人的。她不由担心起来,也不知那逸亲王为何这般关注她,她并不曾记得自己有何突兀引人注意的举动啊。莫非是他看出了什么?

一想到这个可能,顾安年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一下午就在听戏中过去了,待到了傍晚时分。宾客被请至前厅入座,晚宴就要开始了。

晚宴可是府中众小姐期待的重头戏,若是能在今日晚宴上出出风头,日后必是名声大噪,不愁寻不到好夫家。是以众姐儿都鼓足了劲。想着要借机一展所长。

主宾按序入了坐,差不多开宴时,门童匆忙进来报:“齐大将军来了——!”

众宾客中一听,席上更为热闹起来。

这齐大将军是永济候前妻的表兄,算是永济候的表舅兄,只是自柳氏逝去后。齐大将军府与永济侯府便没了以往那般熟络,今日齐大将军来给太夫人祝寿,倒是出乎人意料。不过好在先前有了逸亲王这个例子。众人虽吃惊,却也不会太过惊讶。

“快去请齐大将军进来!”太夫人显得异常激动高兴,忙起身吩咐门童去请人。

“哈哈哈!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太夫人话音刚落,一道豪气爽朗的男子声音便从门外传了进来。而后便见一雄伟高大的成年男子领着两个少年迈进门来。他面容刚毅气质阳刚,一见便是爽朗豪放之人。

顾安年往项氏处扫了眼。果然见她阴沉了脸色。

顾之源亦是满脸喜色,起身几步迎了上去,拱手道:“前几日我派人送了请柬到府上,只听送信之人回报说舅兄事务繁忙无暇出席,今日见舅兄过来,之源当真欢喜非常啊。”

齐大将军豪爽地拍了拍顾之源肩膀,声音洪亮如钟,笑道:“既是太夫人大寿,齐某自当要上门祝寿的,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顾之源连连颔首点头道是。跟在齐大将军身后,样貌与齐大将军有七分相像的少年上前对着他拱手道:“匀柯见过姨父。”这便是齐大将军的独子齐匀柯。

两家虽只能勉强算是表亲,然因着来往亲密,是以称呼上边亲近许多。

顾之源甚是欣慰地望着齐匀柯,颔首道:“许久不见,匀柯沉稳不少。”又望向齐匀柯身侧的面生少年,诧异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父亲近日收的义子,名唤陆方伯。方伯年纪轻轻便武艺了得,兵法上亦颇多见解,父亲惜才,便收了他做义子。”齐匀柯含笑替顾之源介绍。

陆方伯忙上前拱手行礼,“方伯见过侯爷。”

顾之源见他眼神坚毅,态度不卑不亢,顿生好感,笑着颔首道:“既是舅兄义子,日后你便跟着匀柯唤我姨父便是。”

“这……”陆方伯迟疑地望向义父义兄,将他们点头,这才行礼唤道:“方伯见过姨父。”

顾之源含笑点头,扶了他起身,转首对齐大将军低声道:“舅兄,逸亲王今日亦来了,还劳烦舅兄代为招待了。”又望了齐匀柯与陆方伯一眼,意图明显。

齐大将军明白他的意思,颔首道:“你放心。”而后便领着齐匀柯与陆方伯去给太夫人拜寿。

路上,齐匀柯小声与陆方伯道:“没想今日竟能见着逸亲王,真是走运,方伯,待会你可要好好表现,只要能得逸亲王一句赞赏,日后你定是能扶摇直上。”

陆方伯对年纪轻轻便战功显赫的逸亲王亦多有耳闻,此时能见着真人,他自然是激动不已,当即点了头,壮志酬筹。

到了太夫人跟前,齐大将军先是送上贺礼,而后便让齐匀柯与陆方伯给太夫人请安拜寿,太夫人笑弯了眉眼,连连点头道好,还赏了头一次见面的陆方伯见面礼。

顾安锦见了舅父表兄亦是十分高兴,忙起身行礼问安。见了与齐匀柯在一起的陆方伯,她更是发自内心地喜悦,没想舅父竟认了恩公做义子,她也算是报了恩情了。

正巧到了开席时间,她便不再多言,目送齐大将军与陆方伯两人去了男子席位。

待齐大将军三人走后,顾安年这才抬起头来。

她也没想到陆方伯竟然会成为齐大将军的义子,这可比受赏识的手下要有益处多了。且今日见陆方伯的表现,也比先前沉稳内敛许多,至少比当初对着顾安锦说“我对你们侯府的人没有好感”时要强上许多。

先前计划的结果比预想的要好,顾安年不禁心情大好。

陆方伯随着齐大将军到了男子席主桌,一一向在座的各位行过礼后,这才恭谨坐下。

开席后,桌上觥筹交错,欢声阵阵,不断有人起身恭祝太夫人大寿,太夫人亦起身一一回礼,酒过三巡,众人这才稍稍收敛了酒兴,不再向着女眷席上敬酒。女子不同于男子,如此场合自是浅尝辄止。

不同于女眷席上,男子席间依旧是热闹非凡。

“不想今日竟在此得见逸亲王,末将荣幸至极啊,哈哈哈!”齐大将军执起酒杯,敬逸亲王。逸亲王不羁一笑,举杯回敬。两人皆是一副豪爽之姿。

齐匀柯知晓,如今这朝中,能得父亲一句荣幸的人,也就只有逸亲王一人。他不由得悄悄打量逸亲王,心中敬佩之情更甚。他今日才知晓,名动天下的战将逸亲王,竟是个只比他大两岁的男子。

几杯酒下肚,齐大将军叹了口气,感慨道:“逸亲王年少有成,先皇在天之灵必是倍感欣慰。这一转眼,当年的小王爷已是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名将,我齐恺老了啊。”

宋祁执杯的手一顿,眼中带笑,道:“在我看来,齐叔还年轻得很呢,想必再上阵杀敌个几年亦是不在话下的。”

他小时曾跟着齐恺练武,当时便是称齐恺为齐叔。是以如今这声齐叔叫的异常顺口,且他自称我,而不是本王,可见心中对齐大将军是十分敬佩的。

齐恺苦笑着摆摆手,一昂头灌下一杯酒,道:“王爷就莫取笑末将了,如今末将也就盼着家里的小子能继承末将衣钵,日后再为保家卫国而战。”

在座众人皆为他这番话感慨。身为男子,自是希望能以热血换国安民乐,即便失去性命亦是在所不惜。

宋璟心中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他举杯起身,恭敬道:“齐大将军一片赤胆忠心,宋瑜敬佩不已,这杯敬大将军!”说罢昂头一饮而尽。

宋瑜见状亦不甘落后,起身举杯赞道:“我大匡有齐大将军这等豪杰,是我大匡荣幸!”

齐恺哈哈一笑,一拍大腿起身向两人各自回敬一杯。

宋祁微勾唇角,视线望向齐恺身侧坐着的少年,笑道:“想必这位就是匀柯了吧,当年的爱哭鬼也长大成人了呢。”

齐匀柯满头雾水,不解地望向齐恺。齐恺又怎会不知宋祁意思,忙附和笑道:“亏得这混小子幼时还曾跟在王爷身后一同练过武,如今依旧是个没出息的样子。”

三十六、献技

  齐匀柯满头雾水,不解地望向齐恺。齐恺又怎会不知宋祁意思,忙附和笑道:“亏得这混小子幼时还曾跟在王爷身后一同练过武,如今依旧是个没出息的样子。”

“我倒是觉着有几分本事,日后想必能与齐叔一样,成就一番大事。”宋祁淡淡一笑,又望向齐匀柯身旁的陆方伯,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齐匀柯顿时明白了宋祁与自家父亲话里的意思,得了心目中偶像的称赞,他按捺不住心中激动,不由得挺了挺脊背,抱拳道:“谢王爷夸奖!”心都快飘起来了。

齐恺无奈地望了这没出息的小子一眼,又见宋祁望向陆方伯,赶紧介绍道:“这是末将近日收的义子,名唤陆方伯,年纪轻轻却是有几分真本事。”

听到陆方伯三个字,宋瑜心底一震,抬眼惊讶地望过去。这个陆方伯,该不会就是之前坏他好事的那个陆方伯吧?

宋璟察觉到了宋瑜的异样,亦暗地打量陆方伯一番,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他谦和一笑,道:“能得齐大将军赏识并收为义子,想必陆公子定是才华出众。”

他这话倒不是恭维。齐恺是爱才惜才之人,能得他赏识的,确实都是些本事不一般的。

齐恺呵呵笑了两声,摆手道:“三皇子过奖了,方伯本事是有一些,然还需再磨练磨练。”说着转向宋祁,脸色肃然拱手道:“王爷,末将有个不情之请。”

宋祁微微颔首,往后靠在椅背上,慵懒笑道:“齐叔无需客气,直说便是。”

他又怎会不知齐恺真正目的。若是旁人,他倒是不愿理会,只是这齐恺怎么说也与他有些交情。又不是贪婪小人,不过是举荐个人罢了,举手之劳他还没必要推辞。

宋璟与宋瑜却是心中微沉,之前他们送了无数珍奇异玩,金银美女,欲请求宋祁举荐手下亲信,然宋祁却轻轻松松以一句“本王现在不过是一名散人,举荐之事可担待不起”打发了他们,今日齐恺相求,他却一口答应了。两人心中自是不愉。

朝中上下众人皆知,逸亲王凯旋而归后,不仅没有要恩赐奖赏。反而讨了个闲散王爷的头衔,从此不问朝政,过起了逍遥快活日子。世人虽叹惋惜,心中却知,即便他身不在朝廷。可他的势力还在,只要他跺跺脚,也足以震动整个大匡。他的话,比之圣旨也差不了几分。

最重要的是,有如此一个权倾朝野的人在,当今圣上不仅没有对他下手。反而十分器重于他,甚至有传言,圣上欲将皇位传与他。这是捕风捉影。还是确有此事,世人就不得而知了,简而言之,逸亲王宋祁是个可以左右朝政的人。

因此,他也是众人急于拉拢讨好的对象。

齐恺听他如此轻易便应承了。也没心思考虑旁的,忙抓紧机会道:“不瞒王爷。末将欲栽培方伯此子,只是方伯出身平民,日后即便取得莫大军功,想必也难以成为一军统帅,是以末将恳请王爷,若来日方伯取得军功,还请王爷在圣上面前举荐一番。”

齐恺是务实直爽之人,自然不会张口就讨好处,他这话说得明白,他是为日后求个保障,而前提是陆方伯能成材。若是不成,这请求只当作废。虽说平民入朝为将之例少之又少,然也并非没有,是以他这要求实在算不上过分。

宋祁弯起嘴角,桀然一笑,干脆点头应允,“若齐叔义子真是有才之士,即便齐叔不开这个口,本王亦是不会埋没人才的。此事本王允了。”

齐恺当即喜形于色,抱拳谢道:“多谢王爷!”又转首对陆方伯道:“还不快谢谢王爷!”

陆方伯还未反应过来,只愣愣望着那浑身上下散发着高贵慵懒气质的男子,直到身旁的齐匀柯推了他一把,他才如梦初醒般抱拳躬身道:“草民谢王爷!”

宋祁淡淡打量他一眼,见他举止间充满力量气势,不由赞赏地点头,“看着是有几分本事,改日不如与本王切磋切磋如何?”

“哈哈哈,这小子哪是王爷的对手!”齐恺爽朗一笑,眼中满是喜气。

陆方伯微垂了头,腼腆一笑道:“草民素问王爷武艺高强,谋略过人,心中敬佩不已,怎当得起切磋二字。”

“呵呵,”宋祁淡然一笑,依旧是一副慵懒之姿,随手倒了杯酒道:“你也不必如此拘谨,日后你有闲暇便到我府上来,本王散漫了这么些日子,正愁寻不着人陪着练手。”说罢轻啜一口酒水,视线往左侧前方一扫,眼中幽深如潭。

陆方伯面上一喜,忙抱拳应道:“草民恭敬不如从命。”

宋祁又对齐匀柯道:“匀柯也一道来吧,让本王瞧瞧你武艺练得如何了。”

“那就要让王爷见笑了。”齐匀柯挠了挠后脑勺,闹了个大红脸。

宋祁与齐恺见他如此模样,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有了宋祁这一席话,在座众人皆明了齐恺这独子与义子日后定是能不同凡响,是以纷纷在心底打起了算盘,当即便有不少人附和着将两人大大夸赞了一番,又是敬酒又是邀约。

顾安年一直暗中留意着这边的情况,她虽没有听清他们的对话,然从众人的举止神情中却可以猜个大概。

想必是齐大将军借机向逸亲王举荐了陆方伯,为陆方伯讨一份恩赐。又见陆方伯满脸喜色,她便知这事是成了。有齐大将军的赏识栽培,又有了逸亲王的保证,陆方伯日后必不可限量,所得成果应是比前世还要高,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完全不用担心这一环的计划了。

暗舒口气,顾安年收回视线,然她却不知晓,在她移开视线的下一秒,一道充满兴味的视线便牢牢锁住了她。

晚宴并非只有酒席,在众人吃喝地差不多后,顾之源便将众人请至早已布置好的露台,请宾客观看歌舞节目。这便是今晚的重中之重了。

待宾客落座,下人们奉上瓜果点心茶水后,节目便开始了。

永济侯府请的都是有些名头的名伶,几个节目都表演地赏心悦目,宾客看得十分尽兴,然顾安年却没什么精神欣赏这些,她想着前几日项氏与她说的那番话,心中有些无语。

项氏说会替她想个法子出风头,她先前还以为是什么好法子,却原来是与嫡姐一同抚琴,沾嫡姐的光。匆忙之下,这倒确实是个好法子。

只是当她向嫡姐问起献技之事时,嫡姐却说她并无此打算。这让她着实大吃一惊。

不知为何,事情的发展又与前世产生了差异。

在她将此事告知项氏后,项氏沉吟一番,竟叫她劝嫡姐一同献技,无法,她只得死磨硬赖,哀求嫡姐与她合奏。最终嫡姐是答应了,可如今她却犯愁了。

她倒不是愁会出风头,毕竟还有宁秋霜在。她愁的是不请自来的逸亲王。她总觉着逸亲王已经看出了什么端倪,是以心里总有些不安。

顾安年忧愁间,几个节目已经结束,正当宾客兴致勃勃品评方才的节目时,三房的四小姐,亦是嫡小姐——顾安兰起身朗朗道:“今日是祖母大寿之日,孙女准备了一曲舞献给祖母,愿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好!”太夫人连声道好,立即有人赞太夫人有福气,有如此孝顺的孙女,太夫人笑得更为高兴。

可算是来了。顾安年叹了一声,这节目也表演了几个了,她还以为那些姐妹不会上去了,这会终于有个打头阵的了,想必接下来会好戏连连。稍稍调整了下坐姿,她有了些兴致。

“听闻四姐姐舞技极高,今日定是能大饱眼福了。”顾安年左侧依旧坐着顾安绣,此事她欢喜一笑,竟意外地与顾安年搭起话来。

“嗯。”顾安年含笑应了一声,态度实在算不上热情。顾安兰舞技是不错,前世她已见识过,只是顾安兰这舞却太过寻常,没有任何深意,是以前世最终输给了嫡姐那入神的琴技,亦输给了她别出心裁的现代舞。

顾安绣见她态度淡漠,神色微变,眼中闪过愠色,笑了笑转过头去。

顾安兰很快便换好了一身白色舞衣上来,只听婉转悱恻的曲子一响,她便一点足尖随着音符旋转跳跃起来,妙曼的身姿随着舒缓的乐曲摇曳,一抬首一转身皆是妩媚动人,惹人怜惜,倒是显得她更为娇柔温婉,宛如初放的白莲一般。

顾安年撑着下巴,在心中嗤笑,白莲倒是白莲,不过是伪白莲。

一曲舞毕,席间掌声如雷,宾客无不大声赞好,太夫人淡淡一笑,只口头上嘉奖了几句。顾安兰迷惑不解,太夫人平日亦十分疼爱她,可今日怎的反应这般寻常?刘氏却是十分明白。

今日是大喜之日,兰姐儿却着一身白衣献技,看着实在有些不吉利,也难怪太夫人反应如此平淡。

暗叹一声,刘氏给愣在当场的顾安兰使了个眼色,顾安兰虽是不解,却也听话地退下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顾安年心中暗笑。

三十七、争奇斗艳

  先前虽是合谋着一起算计了顾安年,可这并不代表其他姐儿与顾安兰便是一道的,之前她们不过是处于共同利益,联手罢了。此刻见顾安兰悻悻然退下,其他姐儿皆是暗自高兴。

顾安兰这风头是出了一点,可得不到太夫人的大肆褒奖,便就算是失败了。在场的可都是人精,即便你再有才,不得当家做主的人喜欢,那也是无用的。

说白了,不过也是冲着利益二字。

顾安兰回了自己的位置,一张芙蓉脸已有些发白。顾安年远远瞥了她一眼,心里盘算着接下来会是谁上场。

这边顾安年正想着,她身边的顾安绣却忽然起身,袅袅婷婷一福身,脆生生道:“祖母,孙女不若兰姐姐等姐妹们如此有才,不过也为祖母准备了一份祝寿礼物。”她学了这些天的规矩,言行举止已颇具大家闺秀之风,加之其活泼开朗的气质,倒是温婉中多了份俏皮,更显可人。

对于这个前世未曾出现的庶姐,顾安年还是挺好奇她会拿出什么礼物来的。

太夫人亦是十分惊奇,高兴地点头,语气和蔼问道“绣姐儿准备了何礼物啊?”

众人一听太夫人这语气,便知此刻说话这位是个受宠的,只是众人也不由好奇,这女子面生得很,在座竟无人识得。

顾安绣黑亮的大眼睛骨碌碌一转,衬着颊边小巧的梨涡,愈发灵动可人,她甜甜一笑,福身道:“孙女不会唱曲也不会跳舞,不过倒是会做些小吃食,孙女为祖母准备的便是孙女亲手做的长寿面。”

随后顾安绣拍了拍手,便有一个机灵的小丫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上来。她接过手亲自端到太夫人面前。将案托至眉上,缓缓跪下脆生生道:“孙女祝愿祖母岁岁平安,长命百岁。”

太夫人大悦,忙伸手将顾安绣扶了起来,拍着她的手连连点头笑道:“有绣姐儿这份心意,祖母定能长命百岁!”说罢便当场拿起玉箸将那面给吃了,还赏了顾安绣一对翡翠镯子,看得下面一众姐儿都红了眼。众宾客却是附和着不断称顾安绣孝顺。

顾安年一挑眉,心道顾安绣倒是个聪明的,知晓用实在的心意来打动人。

这样一来她便更放心了。今日看来是轮不到她与嫡姐出风头了。

后面又有几个姐妹上去献技送礼,不过太夫人都是反应平常,没有如顾安绣那时高兴。那些还未上去的。自知是比不过了,便都消了心思,没有再上去献技。

方才侯府上的小姐争相表现,底下宾客看得兴致勃勃,这会见不再有人上去。皆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这时,顾安兰却忽地开口道:“锦姐姐才华出众,又是祖母最疼爱的孙女,今日祖母大寿,不知锦姐姐可准备了什么节目?”

随着顾安兰的话,底下的宾客们顿时骚动起来。要知永济侯府的嫡小姐顾安锦可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多少王侯公子梦寐以求只为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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