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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不做王(魔法女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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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所以,作为一个比较陌生且生长环境比较尴尬的外来者;虽说有“伊格图斯”作为帝都本地贵族赫赫有名的地位背景,在帝都土生土长的贵族小姐少爷们齐集的地方,也是如绿豆堆儿顶上搁了一颗红豆一样扎眼。
然而,无论是陌生的眼光或是窃窃私语地背后议论;都不会让这个生来就以自己的贵族身份为傲的倔强青年产生丝毫的尴尬或退缩。不快当然是有一些,为那些源于羡慕嫉妒恨的排斥、或是虚假献媚的巴结。
比起这些,希尔唯反而是更担心自己那个性格软弱的表姐,瑟恩·卡梅伦·方思作为中级魔法班的插班生,会不会受到什么排斥……他叹了口气,罢了,瑟恩也已经不是那个被同学挤兑几句就跑回家蹲在花园里哭鼻子的小女孩了。
魔法部直升学生们比其他人享有更多的高级别待遇——她们所用的饭堂都是最豪华最大的那一幢。虽说由外观上不显铺张,实际上内部在建设时期就已经被赋予了空间魔法,且墙壁上的装饰都暗藏着能保持常年恒温的魔法阵。
所以,不说有着淡紫直发的青年男人没有可能再如行省公学般地于相近的训练场地,远远地望上某个剑士一眼,瑟恩表姐弟两人也无法随随便便地与自己的老同学一块儿吃午餐——除非浪费整个中午的时间穿越大半个学区。
“啊!铎——咦?”
刚刚进入餐厅大门的一群人中,隐约出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面孔。瑟恩刚要惊喜地抬手打招呼,突然觉得“那人”似乎又非常不一样。
她拽了拽旁边的希尔唯,让他回头:
“希尔,你看门口,对,就是那些光系法师中间——”
青年紫晶般的双眸似受到惊吓般地突然瞠大——是的,他当然可以分辨出进来的那个金发的光系法师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可是映入眼帘的面貌居然与那人是如此惊人地相似!
整整九年的同窗时光让希尔唯可以清晰地在心底里描绘出那人由稍显稚嫩到现今逐渐成熟的面部轮廓,他望着那个在一群光系法师中间礼貌地微笑着的女人,想到某灰发剑士面具下的脸孔其实是多么得文雅秀气。
……不,她们不同。
希尔唯仔细地观察着在不远处落坐的光系法师,也许是魔法师与武者造成的职业分歧?某灰发女子比光系法师更加高挑,虽然看上去两人在身材上同样纤细,但显然前者因多年勤奋习武而使整个身体的线条非常劲瘦有力,再加上合体剪裁的武士服,衬得身姿更显玉立挺拔。
铎兰·瑞伯登·斯考尔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名品宝剑,陌生人只能看到外表朴实无华的普通剑鞘,只有与她长期相处的人们才能发现那剑壁上镌刻的华丽符文,以及一旦出鞘,便如饮足了鲜血般的凛冽霸气。
相对而言,即使拥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俊秀面容,眼前这位女子在光系魔法师灿烂的光环之下,自身的气质风度却都远远不及了。
思及此,希尔唯·伊格图斯少爷感到心里涌上一丝清甜。他脑海中瞬间地思量到灰发的剑士从父姓,这在奥菲兰这个以母族为尊的国家里其实并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而一直以来也只听瑟恩提到过铎兰的父亲……一个贵族子弟只有父亲而没有母亲,如今又突然遇见与她的长相极为相似的一位帝都大贵族之女——其中的答案似乎已经昭然若揭了。
希尔唯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位光系法师的家族姓氏,就在此时,与那个法师同席而坐的一个红发女子突然抬头向他微笑示意——希尔唯想起来,这位红发火系法师正是曾在某次舞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丹诺家族幺女,莎莉·罗宾斯·丹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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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春狩节假期过后,天气渐暖,备受青年男女们喜爱的花朝节到来了。
举办花朝节的原始目的本是为了庆祝花神芬伯娜的生日,经过了上万年的演变,在这鲜花恣意盛放的时节成了全国上下恣意玩闹三天的狂欢节。
而在帝都,拥有着全国其他地方都不可能拥有的技术支持优势。
首先,选择城市上风处的某片广阔的山地,由土系魔法师——这些人中间有八成的人都是帝都皇家学院派出的高年级学员,她们负责或平整或造出合适的地势、池沼,松土翻新。
接着,风系魔法师们分区域均匀地播撒下各式各样多达数百种的花种。
然后由光系法师负责吟唱回春术催生,水系法师后续浇水灌溉。
——整个色彩斑斓气势恢宏的超大型花海就如同铺展开的立体绘画一样在极短的时间内形成了!
这片被鲜花覆盖、填满的广阔山地,正是未来三天内花朝节的主要活动场地。
在这三天里,每天帝都的人们都会嗅着花儿的清甜香气从睡梦中醒来,走出家门后会发现由巡夜人在天未亮时就在路边妆点好的一处处鲜花灯柱,顺着这些花柱的指引可以由任何一个居民的家中顺利地到达花朝节的庆典山坡。
花朝节的庆典没有任何官方色彩,完全是由民间自发举行各式活泼有趣的小竞赛活动组成,不限平民或贵族都能在现场报名参与其中。
比如最简单的掷花柱游戏,一种重量堪比铁石的巨蕃花,摘去长在顶端的花朵只取它粗圆的花茎部分,任何对自己的力量有自信的人都可以采取用双手将这种有半人高的花柱环抱过头的标准姿势,比比看谁能掷得更远——当然也有倒霉蛋拿不住手中的花茎而被自己砸晕。
其它的还有咏花诗作比赛、插花比赛、园艺修剪比赛、飞行骑术比赛、妆点私家宠物比赛……种种比赛不一而足。但这些比赛的特点就是参与门坎儿低、不需要任何专业技能,大人小孩儿平民贵族都能玩儿上一玩儿。
当然,奖品也千奇百怪,有最简单也最实际的“午餐嫩煎小羊排一份”,也有皇室直接赞助的“特等圣光金铎兰一朵”……
在这三天活动终结的时候,最高兴的就是那些由恋人为自己赢得最多金铎兰的姑娘或小伙子,他们会把那些赤金色的铎兰花满满地簪在头顶,骄傲地接受别人羡慕的眼光洗礼。
要说起所有游戏中最受欢迎的就是“溜花索”游戏:由一个花藤编织的简易花车利用一根长长的索道由斜坡上空快速地滑过——这过程能让坐在上面的人把整个庆典场地一览无遗——然后在索道的尽头是高高的花台,花台下面是一片非常宽且深的花池。坐在花车中的人会在此处被滑到尽头的花车向空中高高抛起,如果你能经过观众们的投票公认以最最优美的姿态经过几秒钟的悬空后漂亮地跳到花台上,那么你就是此场比赛的胜利者。但更多淘气的姑娘和小伙子们会以最最华丽的姿态“噗”地一声掉到底下的花池里,被软绵绵的花瓣淹没,拱出头来沾染满身香扑扑的花香。
此时,一个灰色头发的年轻姑娘正被抛在空中,她奇异地在半空中停顿了比别人更久的时间——在这个游戏中严格规定不可使用斗气或是任何魔法辅助,这个一身雪白武士便服的女子保持直立的姿势漂亮地悬空做了五次大回旋才正好落到了花台中央,落地时的轻盈平稳和随后的微笑挥手引来了下方观众的一阵喝彩。
整个庆典现场真真算是人山人海。当铎兰·瑞伯登·斯考尔拿着奖给自己的一朵圣光铎兰回到台下时,发现矮个子的方思二小姐早已经不知被人群挤到什么地方去了,剩下面露不耐的伊格图斯少爷被一位贵族小姐纠缠。
“请您放手!您真是太失礼了!”
淡紫发色的青年男子被气得快要晕过去,这个他早已经忘掉其名字的贵族庶女想通过娶个有钱男人一夜暴富的心态表露得太过直白浅显,行为又是如此粗鲁,居然一上来就伸手拉扯自己的外袍,甚至以“人太多怕你会挤伤”的可笑理由想要揽住一位贵族未婚男士的肩膀!
铎兰轻叹口气,自从来到帝都以后,很难有机会与方思家的表姐弟能像今天这样相约碰一次面。以伊格图斯少爷的容貌、庞大的遗产、早逝的亲族……看来这个骄傲的孩子最近在婚事的选择上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她轻松地穿过人群来到希尔唯身边,伸出握着赤金花朵的手隔在拉扯着衣裾的两人之间——这一巧妙的位置马上令那位贵族庶女投鼠忌器地不敢贴近——毕竟长在帝都怎么说也该知道碰坏了皇帝象征的金铎兰落在有心人眼里就能折腾个不大不小的“亵渎皇室”的罪名。
“送给您,我高贵的少爷。”灰发的女子故意睥睨地看向那个有些委琐的庶女,“难道作为一位有风度的追求者,不该以最高贵的奖赏来打动芳心么?”
目送着唐突佳人的失败者灰溜溜地退场,铎兰并没有发现希尔唯在接过花朵后一瞬即隐、带着些羞涩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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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着一些小小的波折,但三个从沃图里来的青年人对于帝都的花朝节庆典第一天的热门氛围还是感到非常满意的。
因为灰发见习骑士的住所距离庆典场地较为接近,瑟恩表姐弟高兴地接受了她的邀请,准备在那里稍稍休整一下,然后继续参加晚些时候的花灯巡游。
当瑟恩和希尔唯正式进入斯考尔小姐在帝都的别业时,二人不约而同地惊讶于小宅的精美雅致。
其实只要略微回想一下这位灰发同学以往的种种表现,衣服用具都与奢华沾不上半点边,但绝对不能否认任何一样的舒适与耐用,尤其在她每年给自己的家人准备的礼物上,更是显示了高于一般贵族的眼光和品味。
这幢小楼里没有佣人,宅院的灰发主人亲手端来了一套小巧高雅的茶具,给每个人上了一杯新鲜的花茶。
瑟恩·卡梅伦·方思欣赏地看着这个处处透出闲适氛围的家居环境,对铎兰调笑道,这里就缺一个待客的男主人。
铎兰接下来的话语还未出口,奇怪地看到淡紫色直发的伊格图斯少爷稍有些慌乱地从软椅中站起,问她能不能借一下盥洗室。她为他指出位置,温和地告诉他可以使用二楼客房里的那间,然后累了的话直接在那里小憩一会儿也不打紧。
当她目送着希尔唯的背影上了楼梯,转回头来,就看到自己海蓝色小卷卷头的友人,以一种富含深意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深吸了几口气,似是在鼓足勇气般,有些紧张地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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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唯·伊格图斯紧张地手心冰凉,他知道在他离开后瑟恩将会向那人提起让他羞于启齿却又满含期待的那件事。
青年男人在二楼左侧的客房里忐忑不安地来回踱步——他猜想着楼下的灰发女子是否知道自己是公主的父亲——当朝上君家族,“费伦家族”的私生女?虽说他还不能确定,可毕竟铎兰与那位光系法师诺肯尼娅·库洛比·费伦是如此惊人地相像,但顾及到此事涉及隐私,希尔唯谨慎地嘱咐瑟恩对任何人也要一直守口如瓶。
那么那个灰发女子知道有关自己身世的一切么?以那人的聪明——希尔唯猜她可能都知道。
她向任何人自我介绍为“铎兰·瑞伯登·斯考尔”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不自然的羞耻感,可“斯考尔”说到底也是她的父姓……希尔唯在软椅上坐下,紧张地把双手交握在一起,他是如此用力直到握得手指发白……是的,那个出色的女子用的是偏远小村里不知名的落魄贵族的姓氏。
这意味着即使这个女子再出色,在帝都这个以家世和权势说话的地方也做不到她想要的出人投地——除非,除非她愿意依附于有头有脸的大家族。
……那么她会同意么?对于瑟恩的提议她会同意么?
希尔唯·伊格图斯“腾”地站起身来,始终还是按捺不住紧张的情绪——他等不到瑟恩上来告诉他最后的结果了!
青年男子放轻脚步走下楼,静悄悄地慢慢靠近待客的偏厅,侧耳倾听着里面的声音。
一阵久久的沉默后。
“……方思阁下,您在与我开玩笑?”
灰发女子低回沉静的声音传来,带着某种意料之外的冷冽。
瑟恩也许极小声地说了什么,也许没说。
“……那么请恕我直言,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是什么让您和您的表弟如此小瞧、甚至无视我的家族?!”铎兰的音量没有丝毫的加大,却如此清晰地传到了厅外紫发男子的耳中:
“我可以明确地以我的家族真名向至高天的玛珈尔女神起誓——在下对于成为黄金侯爵公子的倒插门儿妻子,完全不感兴趣!此生此世,我都会以‘斯考尔’家的铎兰之名度过。然后与任何一个愿意为‘斯考尔’家族诞下继承人的,温柔、善良的男人结婚成家,一辈子作为令他感到安心和幸福的女人生活!”
似乎有一股寒冰般的巨浪向他迎面打来——就在这一瞬间希尔唯·伊格图斯觉得羞愤欲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抬起脚来冲进那间本来让他感到舒适放松的小厅,打断了表姐断断续续讲出口的拙劣安抚或是辩解。
他只是木着脸,催促着瑟恩说他们该走了——
铎兰看着那孩子本来紫晶般的眼眸在此刻通红的眼圈里,似乎红得要滴血。
她轻轻地对自己摇摇头,迅速地平顺了本来被瑟恩那种可笑的提议激出来的火气,有些无奈地对着这个此生一起长大的青年说道:
“希尔唯·伊格图斯少爷,我在此,仅以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身份诚实地给您答复:承蒙您的错爱,但,我不爱您!您——也不是适合我的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翻脸了,是的,翻脸了……希尔唯少爷因为妄想让女王到伊格图斯家倒插门儿而吃到苦头~~~~~~~
这章反复删删改改真是写得吐血~~~~~~~~~‘
PS:“浅色八月”亲,应你的要求俺又编了一个节出来……
还是那句话——请留言吧,留言决定发文速度!
、野心家
帝都一年一度的灿烂花朝节;有一个人过得很受伤,一个人过得很纠结。
那个受伤的人在接下来整整两天半的假期里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谁也不见。
他觉得就在一奥时以前那个满怀欣喜与期待的自己;就像个该死的丑角一样。
哦是的,这简直太可笑了!他甚至还为怎样去诚心请托婶婶帮某个默默无闻的小贵族女儿谋个好前程,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打好了腹稿!哈,他都做了什么?真是傻透了!
他怎么会昏了头答应让瑟恩去向那人开口的?
他是如何厚颜无耻地居然在那人家里盼望着一个如他所愿的好结果?
他怎么能允许一个无关轻重的外人如此肆意地将他生来骄傲的自尊心踩在脚底践踏?
哦至高天的真神呐!他真想立时就这么死去算了!
夜幕渐渐低沉,在没有点灯的漆黑房中,希尔唯·伊格图斯少爷在男子中稍显单薄的身躯因情绪激动而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停止!快停止你这没出息的丑样子!他在心中狠狠地命令自己。
抬起手背;拭去一片湿迹。
这个将要满29岁的青年男子在心里咬着牙发誓再也不会与那个讨厌的家伙讲哪怕一句话,甚至连多看她一眼也不会了。
‘我也可以明确地以我的家族真名向至高天的玛珈尔女神起誓!’他死死攥着拳头摁在胸口,慢慢颤抖着深呼吸,‘——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帝都里有得是高贵家族的出色小姐;随便嫁给另外的什么人都可以!只有她,那个可恶的目中无人的乡巴佬,从此以后我对她也没有兴趣!没有半点兴趣!!!’
……
同一时间,帝都第二十三大道的旁边那座精致舒适的小宅院里,此次倒插门提亲事件的另一当事人,我们的铎兰小姐由衷地感到非常纠结。
说真的,如果可能,她并不想伤害那个特别倔强、却也正因为如此而更显单纯的孩子,那个她在此生将满27岁时已经相处了十年的男子。
也许是缘于对那个青年“曾经已知命运”的回想,铎兰在知道希尔唯的真实家族名之后,对他多了几分怜惜。她决定尽可能地在某些事情上帮助他,即使不是为这十年的友情,也可以算是上辈子用光了他所有家产的回报。
但是,通过这次突然袭击般的联姻提议,让这位曾经的女王清楚地知道在自己心中的天平上,这个男子的重量远远比不上她的家族。是的,想想可爱的格林老爷,想想倾尽一切培养她的斯考尔子爵大人。那个可笑的倒插门儿提议的潜台词就是冷酷地要求她抛弃这一切!让这位曾经的女王从此屈身于夫族之下过着仰人鼻息的被豢养的生活!
——这也等于要从她手中谋夺此次重生后最最弥足珍贵的东西:自由。
于是,前铎兰女王是真真地震怒了。
然而,现在的这位灰发女子毕竟不是单纯的27岁的未成年孩子。
事实上,当希尔唯恼羞成怒地红着眼眶奔出房门,当瑟恩左右为难手足无措地追过去……铎兰就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对这件事反应过度了——她本应该更理性更温和地处理和婉拒。
铂金色长发在晕黄的月亮下面发出温柔的微光,泡过澡懒散地趴在大床上的年轻女子在指间凝出一个个眩目的光球,喂到“啊——”地张大了嘴巴等在一边的卡卡嘴里,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
难道是又一次的青春期让自己的情绪变得更容易烦躁波动了吗?
曾经的女王轻叹口气,她知道自己大概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那个骄傲的伊格图斯少爷了,但有些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通过瑟恩。希望她能好好安慰一下那个倔强的孩子吧……
话说回来,自己所经历过的岁月是他的十几倍啊!而且以她目前表露出的外貌、家世、才能……可以说没有一点能与帝都大贵族又是“黄金公爵独生子”的少爷相匹配——这孩子到底看上她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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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皇家学院不远处的一间装修十分雅道的小餐馆,铎兰与方思家的二小姐就约在这里见面。
花朝节的假期已经过去,餐馆里在傍晚用餐时间多得是三三两两相携而来的贵族学生们。
铎兰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默默啜饮着果酒听着对面瑟恩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的诉说:
“……别人笑我太软弱,不像个女人。其实我是姐姐,本就应该让着他。希尔,我的弟弟,他太可怜。上神从他的身边夺去的实在太多,他也有资格获得幸福!”
海蓝发色的水系法师微微停顿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对面的人,放低了音量小声继续:
“希尔被你拒绝了之后非常伤心,前些时候生了一场大病,这段时间又不太好了。他骂我说让我别来找你——或许你去看看他能让他好过点儿?你……真得不能接受他么?”
灰发女子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位沃图里老同学,无论是思想还是行为都是如此地让人感到无力。
她并不怨愤瑟恩并没有能理解自己那天的怒火——即使方思小姐没有意识到,可毕竟从潜意识里她和她的表弟都一直有着大贵族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他们完全不可能从她,一个乡下小贵族女儿的角度去替她想问题。即使,她们已经是很多年的朋友。
身着武士服的灰发女子皱眉抚额,轻叹一声:
“瑟恩,既然那天我已经当着希尔的面说明了问题的根本所在——我,并没有爱上他。那么,此时此刻我就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再出现在希尔的面前给他增加困扰。”
看着对面娇小的水系法师有些激动地直起身想要插话,铎兰抬手打断了她:
“相信我,希尔会有比我更加适合他的对象。一个真正发自内心想要给他幸福的女人才是他需要的,那个人,不会是我。”
还有一些话,灰发的武者并没有说得很直白。前天那一场提议,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孩子们异想天开的设计。有的时候,大人们会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们,那只是他们天真的幻想。而这种幻想,终将与最后的结果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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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欲言又止的方思小姐远去,铎兰仍是坐在原地没动。
突然,一阵熟悉的魔法波动从她的背后与她擦身而过。卡提洛斯的声音赫然在她脑海中响起——
“好好闻啊……妈妈,是非常非常香的味道!”
“哦?是类似什么的味道呢?”灰发女子的声音有些微冷地平静。随后慵懒地换了一个斜倚在窗台上的舒服坐姿,更清楚地看到留有一头流金般如水直发的男人在她右手边不远处的一桌落坐。
她微眯了一下面具下的双眼,认出了在那男子旁边的,正是“熟悉的”光系法师诺肯尼娅·库洛比·费伦——或者说,是帝国“唯一”的公主殿下,铎兰·英诺唯斯·奥菲兰。
而与他们同桌而坐的另一位红发的火系魔法师,灰发的见习骑士发现自己并不认得。
“……是新鲜的果子,又甜又脆——是好吃的零食的味道!”卡卡的声音欢快地说着,“妈妈,我能咬一口那个么?”
“噗!”斯考尔小姐本来有些暗沉的心情一瞬间变好了,“不行,不记得告诉过你不能随便吃没洗过的奇怪东西吗?——而且,他不会让你咬的,”她的微笑并没有到达眼底,却以轻松的口吻接着道,“我的小卡卡,那么冷漠又充满怨气的家伙,说不定会反过来把你吃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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