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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不做王(魔法女尊)-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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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就已经把格林认定是自己“唯一的父亲”,如无必要,根本无需在他面前提起任何别的什么不相干的人,让他徒增烦心。

而现在,面对无比震惊的父亲大人,铎兰继续语速缓慢地给出了部分的真相:
“……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那瓶巨毒完全可以致希尔于死地——而主使这一切的,正是圣宫里某位高贵无比的‘金发老爷’。”

格林捂住嘴倒吸一口冷气,顿时脸色煞白。这三十年他所一直害怕的,真的来了!
无数次在女儿被某个看不清面孔的金发男人夺走的恶梦中惊醒,然后偷偷走到女儿房里摸摸她的脸她的发,告诉自己梦到的都是假的,孩子还在,她没有丢……
但这一次,恶梦要成真了吗?

格林慢慢将手握成拳头抵住胸口,像是喘不过气来般急喘了几下,声调颤抖着问:
“……是谁?谁要那样害你?”
是认出铎兰就是当年被某个高贵大人物丢弃的婴儿了吗?这孩子的存在,牵扯到什么危及性命的惊天阴谋了吗?
‘那么,’格林急切地在女儿脸上搜索着什么不一样的表情——‘那么,这孩子已经知道……已经知道我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了么?’

看到可怜的格林老爷已经因恐惧而几乎哆嗦成一团,铎兰轻叹一声,将他的冰凉的双手握入掌心。
“是个雍容华贵但心如蛇蝎的大人。至于为什么要害我这个无名小卒——”低回的嗓音中透出淡淡的漫不经心,“大概,是我在没察觉到的什么时候挡了谁的道,或是碍了谁的眼吧。”

“那……”格林似有些安心又有些手足无措,他一个激灵捉紧了女儿的手,“那我们回去好不好?远离这里,回卡洛伊,回我们的地方!”

“好。”
看着父亲听到这干脆利落的回答有些愣神的样子,铎兰微笑:“事实上,我已经求得了祖母大人的允许,等我了结了帝都的事情,我们就马上回去。”
她注视着父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补充:
“您,我,还有希尔,一起回卡洛伊。”

“可是,伊格图斯少爷他——”格林着急地想要阻止,但马上被女儿出声打断:

“不,我知道您在想什么。但我可以向您保证,您所担心的那些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铎兰单膝跪在格林的椅子前,握住父亲的双手,抬头看向他剔透清澈的绿眸:
“父亲,您相信我么?”
格林叹息:
“我的毛毛,我的女儿,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
“那么,您刚才问我爱不爱希尔,我现在无比诚恳地告诉您——我对他,并没有您以为的那种狂热迷恋、并为之燃烧尽理智的爱情。”
对于格林惊讶的表情,铎兰只是微微一讪。

是的,她从来都知道自己已经是个多么冷酷无情、多么自私懦弱的人。以及,对待这份情感的自己,与那个依旧天真热情的男人是多么的不同。
希尔唯的爱是不顾一切的,甚至强烈到他已经不在乎会伤害到自己或任何人,一直都是一心一意地付出——因为,他是如此热切渴望着能被她所爱。
但她的爱却是在一开始就先在自己周遭架构出一堵厚厚的保护墙,先要保障自己不受伤害,先要下意识回避去考虑那一堵墙是否会伤害到别人——因为,她那被扭曲的沧桑灵魂早就已经不再相信爱了!

是的,她认定自己在将来,也许终其一生都不再会有陷入那种浓稠、甜蜜、让人神魂颠倒的极端情感的可能。
但是对希尔唯·伊格图斯,对那个男人,她也决不会放手。

不是同情,不是亏欠,甚至不是习惯。
活了近三百年的现在,铎兰那曾想要执意保留的纤细少女心早就被丢弃在不知哪个角落里蒙尘风化,而且,她一向认为任何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起责任。
希尔唯与她一起长大,单方面地爱上她,单方面地决定为她喝下毒药,这些都是他个人的选择,那无论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他都必须独自承受。铎兰不会因为其中任何一点而动容,这些也都不是让她做出决定的理由。

让她做出决定唯一的原因,只是在那个飘着漫天大雪的夜里,那个淡紫色头发的青年奄奄一息倒在她怀里的时候,她突然惊觉——自己并不愿意去接受“他从此自她的生命中消失”这个猛然间冒出的念头。
那些顽固地坚守贵族礼仪的古板行为会消失,那些饱含着无限别扭的关心会消失,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与讨好会消失,那些即使遭受挫折感到受伤却仍会流露出倔强渴望的眼神会消失……他会消失。

于是,几乎就在一眨眼的刹那,她的潜意识就已经替她做出了决定——她不允许!
她要这个男人!
她决不允许自己失去他!
她决不会允许任何人剥夺她拥有他的权力!

同情,绝不会成为她这样一个女人选择一个男人的理由。但突然顿悟的怜惜与安心,却让她决定对他再不放手。
她要让他成为她的,然后用一生的时间珍惜和享受他为她心甘情愿付出的,那些浓烈的炽热的爱情。

铎兰将脸颊轻轻地贴放在格林的膝盖上,沉声细语:
“从小到大,我拥有着您的温柔关怀与祖母大人的殷切期盼……但除了那些,我还想要很多很多的爱——只有那个男人能给我的,很多很多的爱。我是不是太贪心?”

美丽的格林老爷轻轻抚摸着女儿如银色流瀑一般的柔软长发,动了动嘴唇,却终是无语。他从铎兰那极为罕见的撒娇行为中,读出了她面容下的疲惫与语气中的坚定。
三年多不曾见面,女儿不只是长大了,而且也已经有了对自己未来人生伴侣的选择。而这些,却是她经历了作为父亲无法想像的试练与磨难的岁月所换来的——那么作为父亲,除了放手让她去获得幸福,还能做什么呢?

感觉着父亲温柔的抚摸,铎兰微笑着做出承诺:
“请相信您的女儿,给我一点时间,我亲爱的格林老爷。只要接回希尔,了结了帝都的事情,我们就马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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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怎么样?!”
奥菲兰十八世太上皇陛下横眉立目,以支撑住她心中被凉风吹得呼啦呼啦的纸老虎。

“据在下所知,您与‘我的希尔’——他的母亲伊格图斯侯爵阁下,曾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密友?”骑士保持着极为礼仪性质的微笑,平平地吐出一句。

“你……你怎么知道?”
璐薇兹显然是为骑士的情报如此完善而感到震惊,连希尔唯本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居然知晓,再回想那句从牙缝里飘出来、每个字都带着重音的“我、的、希、尔”,强烈的心虚令纸老虎在冷风中飘飘摇摇。

她怎么知道?哼,要知道圣宫里仅供嫡皇女使用的书房可只有那么一间,要是连某位“先人”小时候被罚写的歪七扭八的数百遍奥菲兰法典有两种不同字迹都看不出来,她也白活这三百年了!

“‘据说’,不但在成年前侯爵阁下是您唯一的伴读,成年后也是您极为依赖的左膀右臂——”银发骑士笑眯眯地接着说,然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般猛一拍手:“啊!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深厚的情谊,陛下您才会认为‘我的希尔’嫁入金灿灿的圣宫里,成为您女儿的‘侧君之一’,是对他来说最大的恩宠?”

在有如利箭般的银色目光下,纸老虎的外皮立即千疮百孔。
璐薇兹感到自己在这个年轻人的面前脸皮有些发烧,甚至额头两边都开始微微渗出汗来了。
该死的!为什么她自己居然因为小骑士的一两句暗讽就会这么惭愧?!

“唉,也对。虽然陛下您‘利用我可怜的鳏夫父亲’进了帝都,又‘偷偷摸摸’地在在下对街住了好几年,但毕竟您从未与在下见过面。也许您热情地以希尔的长辈自居,由衷地认为一切都是为了希尔的未来考虑——并不知道希尔与在下已经互许终身,并且有能力带给希尔,‘他真正想要的’幸福?”

纸老虎被扒皮抽骨,架在火上慢慢炽烤,并循序依次地刷上香料,洒上盐巴、孜然、辣椒面儿……

看着金发长辈忽白忽黄忽红忽绿的脸色,铎兰轻快地叙说:
“您看,为了希尔幸福的未来,您一定是在他‘被迫’嫁进圣宫时没有向包括您高贵的丈夫和女儿在内的任何人表明身份,而只是站在远处‘默默祝福’,真是用心良苦!”说到这儿,她目光似是不经意间肃然一凛,语调不变地接着道:
“那么,在下是否可以相信,当在下正如一位崇拜着玛珈尔真神的光辉子民那样信奉着誓约与责任的高尚,如一位恪守着忠诚与坚贞为生命真谛的骑士那样追寻并重新赢得我的爱情时,尊贵的太上皇陛下,璐薇兹·莎欧曼·奥菲兰女士,您也会一如既往地继续保持着沉默?”

纸老虎肉质已经渐熟,开始被用银亮的小刀片成薄薄的肉片。

璐薇兹满头黑线地听出银发丫头那充满礼貌与崇敬的语意下面,其实暗示了强硬的威胁——既然你一开始沉默,就请一直沉默下去吧,就算我要把奥菲兰圣宫上空捅个窟窿,也请你像当时那样远远看着好了!

“怎么?您不同意?或是,您想要在下通过某种方式证明在下的决心?”
比如一只死得不能再死的“高原长条茶冻”?

再次听出了银发骑士利用自己的行踪暴露无遗、甚至于自己及最忠心下属的生命安全作为威胁,伴随着对方排山倒海的魔力威压,璐薇兹太上皇陛下的神情立刻难看到了极点。
“……你想让我如何做?”
才能不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以保障我继续安稳地过清闲日子?

自己本身就理亏,实力评估敌我情势又高低立见,再加上璐薇兹不知怎么从心底里对面前的年轻骑士总是有一丝丝的畏惧……其实说是畏惧倒也不太贴切,总之,就是不由自主地在潜意识里将自己放得矮了对方一截似的,心里再怎么骂着自己窝囊应该狠狠压制住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可银毛丫头一个眼神就能叫她气势一泄三千里。

如何做?哼,既然火候正好的老虎肉已经片片分明地全摊在了砧板上,任你是想淋上蜂蜜空口吃,还是撒上作料拌着吃,甚或蘸酱卷着大饼吃……还不都是手到擒来?

其实刚刚从格林老爷那里得知她早就订下的男人居然嫁作人夫的时候,我们的铎兰·瑞伯登·斯考尔小姐心中已经瞬间燃起了滔天的怒焰,只是在父亲面前不得不强行压抑住了。而现在面对着这个完全袖手旁观无动于衷的陌生老娘,一想到由于她的“不作为”而使圣宫里本来是她责任范围内的那个高贵又无耻的男人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怒气就像是找到了小小的突破口一般丝丝缕缕地不断冒出来。

当然,首要的一点,还是要先稳住局面,别让到嘴的肉片飞了。

“那么,立契约吧!——我承诺不向任何人透露您的真实身份,相对的,您也要在我寻回希尔之前暂时负责在下父亲的人身安全。”

璐薇兹一愣:“只是这样?不用我许诺不去告发你或是阻止你的行动?”

“不用。”铎兰回以清浅地一笑:“因为您阻止不了。”

契约生效时的金色光点一闪而过,随即没入立约人的眉心。在此时璐薇兹才知道这个银发的年轻骑士居然有一个与当今女王一样的名字——铎兰。

在转身向“魔法之光”店外走出去之前,骑士顺手掏出一块拳头大小的黑色晶体抛给金发店主,“如果您觉得有所亏欠,就在余暇时间替我研究研究关于空间传送法阵的刻画吧!不是那种地面上的大型传送阵,而是镌刻于特定物体上的微型复合法阵。”
“这是不可能实现的!”璐薇兹忙乱地接住黑色晶体,被它入手时那极为冰冻的感觉吓了一跳,“根本没有可以承受法阵发动时那种强大空间冲击力的承载物质存在呀,即使是东大陆最为坚硬的光晶原石也不可能——”

“是的,光晶原石不可能,但如果是品质最为稳定且最为纯净的暗晶原石呢?”银发骑士回以意会的一笑:“要知道,这可是东大陆所没有过的东西。不管怎么样,请试试看吧!”
——就当作是给你另一个女儿夺回爱人后的新婚礼物,也算是牵制住法阵研究狂人的小小谜题。

铎兰推开大门走出去,望向帝都西北方向初秋时分湛蓝辽远的天际,坚定地举步前行。
父上大人,女王陛下,沙伊特,赫鲁尼,丽迪安大公,璐薇兹,希尔唯……甚至更多无数的人都在沿着她所无从预料的方向改变。
既然命运的轨迹早已纷乱难辨,又何妨再加一脚,让它更乱一点呢?

还是让我们恣意地活着,有仇的报仇,有怨的平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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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区里的秋天,与帝都此次还相对温和的气候非常不同。单是昼夜温差大到可怕的这一点,坚守在蜇龙山脉中麓卡宾诺莎要塞的士兵,特别是皇家骑士团大多数的姑娘们就表现出了极大的不适应。

奥罗拉·埃尔顿·布朗,皇家特种骑士团狮鹫骑士营的最高长官,深吸进一口凛冽且稀薄的空气,用几乎已经毫无知觉的手臂机械地挥动着巨剑与敌方的空战部队撕杀。血肉纷飞中,几乎看不清是奥菲兰或是莱斯顿的士兵一个个自半空中陨落。

这一场保卫卡宾诺莎、保卫奥菲兰嫡血皇权的战争,并不像帝都那些天真的人们所设想的,能够那么轻易就获胜。

阵前交封时,奥菲兰的战士们与莱斯顿全是男人的部队交战一开始并不怎么习惯。
这些天真的年轻士兵们认为对“虽然非常粗野丑陋,但好歹也是弱小的男人”动手、甚至杀死他们,对于一向讲究风度,待家中父子兄弟都宠爱有加的奥菲兰女人来说,简直是不可容易的罪孽!而莱斯顿的女人们是多么无能又可恶,居然驱使着她们的男人上战场拼命,这些男人多么可怜!
于是在第一场正式战斗前,居然还发生了奥菲兰主帅苦口婆心地劝说她“柔弱”的敌人们好好爱护生命,只要孝顺母父认真生活,他们还是会遇到珍惜他们的好女人……

但很快,奥菲兰军队里的姑娘们就发现她们大错特错。
这些莱斯顿的野男人不但对她们的劝说大声嘲笑,还一边挥舞着武器冲上来一边不知廉耻地口吐淫词浪语,试图对她们这些受到过良好贵族教育的高级军官进行精神上的挑逗搔扰!

而且,随着战争进程的深入,本来想“小小给那些男人一次教训”的奥菲兰军队渐渐显示出了实力不敌的弱势。因为经历了六百年的和平,奥菲兰人习惯了生活安逸,疏于具有规模性的军事演练。而莱斯顿公国常年大小战役不断,无论是小贵族私兵还是隶属于大公的军队全部练就了过硬的战争素质,甚至做到了全民皆兵。
两厢对战,高低立见。

奥菲兰有魔法师,贪婪的莱斯顿也派出了最厉害的大巫师;奥菲兰出动了精锐皇家骑士团,莱斯顿也有肉体力量强横的斗士团以及秘密培养的半兽人军团。

时节已近严冬,卡宾诺莎要塞之外驻扎着的莱斯顿大军依然每日攻城,毫无撤退的迹象。但相对的,奥菲兰皇家军团却似乎因为自到达此处即连日疲于应战,几乎要坚持不住了。

摧动着同样疲惫的坐骑再次避过一只莱斯顿翼人的攻击,奥罗拉·埃尔顿·布朗吞了口干唾,抽神回头望了一眼高高的要塞城墙。本来每天站在塔台上为战士们吟唱光之赐福术的女王陛下——虽然攻击力尚且不足但仍是奥菲兰军人精神领袖的那位年轻女士,已经连续三天未曾露面了。
奥罗拉心中发苦,本来这场战争就是在捍卫领土的完整与嫡血王权的稳固,主角都这么漫不经心,这些姑娘们究竟是为了谁在坚守着忠诚拼死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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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大人,请您不要再这样瞻前顾后地犹疑不定了!”

卡宾诺莎要塞后方小城瓦格特的一幢隐秘的民居里,欧多陆行省蓝衣神伺的独生子不耐烦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在屋内来回踱步,终于尽不住开口傲慢地说道:

“既然做都做了,现在再后悔也来不及了!您想想看,只要蕾妮利用莱斯顿的军队攻入帝都救出丽迪安大公做了女皇,从此您的儿子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君!到时候您想要什么儿子不能为您得来——”

“住口!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蓝衣神伺辛蒂·科伯·盖尔文紧锁眉头,对自己三天前做下的事越想越是后怕。她一时被野心冲昏了头,将莱斯顿大巫给的药粉借职务之便下在了年轻女王的餐点里——
“万一契约力量反噬怎么办?!盖尔文家族可也是最早立下效忠誓约的古老贵族之一呀!”

“可是现在不是一直都没什么事吗!”骄纵的盖尔文少爷不满地反驳:“而且蕾妮不也早就讲清楚了,那种药蛊只是起到让人昏迷不醒的作用,您让女王‘睡着’,并不算是伤害。即使她以后一直睡着直至死亡,契约也不可能起到任何作用。您就放心好了!”

“不行!”辛蒂抓起厚袍子穿上,又带好风帽:“这样不行,我还是得马上回到府里亲自看着情况才能安心……”
作为女王落脚地加临时指挥所的瓦格特城主府里,不但女王侧君兼重要粮草来源的希尔唯·伊格图斯·奥菲兰殿下在那儿,还有另一个强大且令人忧心的隐患——精灵沙伊特。

万一药蛊失效女王又醒了过来怎么办?
万一那个精灵有什么办法把女王弄醒了怎么办?
万一女王受玛珈尔真神佑护自己醒了过来怎么办?
万一……

“女……女王陛下!”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匆忙从马车上下来,辛蒂·科伯·盖尔文脸上如同被人狠狠打了一拳,霎时变得同她身上的品级法袍一样成了蓝绿色。

就在瓦格特城主府红褐色的高阔大门前,铂金色波浪长卷发像这秋日里的艳阳般璀璨夺目。长发的主人缓缓回过身来,一双澄澈的浅金色眼瞳颇具兴味地盯住了满脸惶惑的蓝衣神伺。

“哦……原来是盖尔文呐……”她低声笑着:“这么匆忙,是从哪里回来啊?”

女王的声音婉转低沉,却令辛蒂·科伯·盖尔文遍体生寒。她从未听这位陛下用这种语调讲过话,在早先传达命令的时候,都是激昂清亮、甚至有些尖锐的。
再大着胆子仔细看看女王的脸,又觉得似乎有某些地方也与早先有点不一样……

“您……”
正当辛蒂试探性地开口想说些什么,两人面前的大门被拉开,一个挺拔高大的男性出现在门口。他在看到门前离自己较近的那人时有一瞬间的怔忡,却马上回复了面无表情的平静。

“沙伊特阁下!”蓝衣神伺有些激动地叫道,又偷偷瞄了瞄旁边静立的人。

精灵没有回应她的问候,甚至没有施舍给辛蒂一个眼神。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门里,看着门外那双浅金色的眼睛。
“你不进来么,”他突然开口:“——陛下?”

门外的金色眼睛里透出一抹轻浅的笑意:
“当然。”她抬头看了看天,迈步走进大门:“天都已经这么黑了,我的希尔吃过晚饭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终于赶完这章了。累倒前还得收拾行李……明天再次出差……
咳咳,断在这里就请当希尔小宝贝已经跟铎兰见面了吧,看在俺已经这么累的份上乃们表抱怨了呗?
感谢“绯撒·辉夜”亲、“safy”亲、“4443180”亲,以及“暗夜风色”亲的地雷,同时感谢辛勤留言摧文的姑娘们……为了睡三四个小时俺真没时间回留言了,乃们的留言下次一起回~~~~~鞠躬下




、双生(上)


瓦格特城是一座奥菲兰西北部典型的山区小城。
也许是海拔的因素;虽是时值深秋,却已经有盐粒儿大小的细雪自幽暗深邃的夜空中缓缓飘落。

希尔唯?伊格图斯?奥菲兰害怕冬天。
自从三年前的某个雪夜开始;他就变得极端恐惧于这种伴随着刺骨绝望感的严寒。
用厚厚的毛毡紧紧裹住自己,缩在紧邻炉火旁宽大的高背椅中,还是禁不住手脚冰凉、冷得瑟瑟发抖。

此时,就在男人身后,房门被无声无息地轻轻推开。

战争时期的边城,没有条件奢华到可以用银丝炭来取暖或是用精美的光晶雕刻品来照明。城主府稍显空旷的男主人房里;只有壁炉中木炭燃烧着的昏黄光线照在男人浅紫色柔细的长直发上,晃动着,反射出一圈迷蒙的金色光晕。
映在来人眼中,如同他正佩戴着一顶朦胧的金色冠冕般;有种奇异的瑰丽感。

“叩叩”
门扉被礼貌地轻叩两下,火炉边的男人依然无知无觉。

静立在门边的高挑女子发出一声轻浅的叹息,加重了力道,重又敲了敲门。

希尔唯回过头来,目光尽处,阴暗中面貌模糊的人影有着一头灿烂的铂金长发。

“您有什么事么,尊贵的陛下?”
男人的声线嘶哑且冰冷,似是禁受不住寒意,他将右手收进毛毡底下紧紧了襟口及下摆。

“如果您还是想逼问我关于伊格图斯家族领地再一次向您进献补给的时间——”
他拉直了嘴角做出一个恭谨却毫无温度的微笑:
“附庸领主们——她们中没有任何人曾向我传递过准确信息。这一点,我相信您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男人在心中讥讽地冷笑,自己的一举一动从来都是在这位女王的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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