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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纱美人谋 作者:珈梦-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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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淇皱起了眉头,周围一片寂静无声。
“容子繁,你不要像一条狗一样抓住什么就咬,公子上次回来的时候只是跟你们说了当时的情况,晁安是怎么问的,他是怎么答的,你哪只耳朵听到公子说晁安是个花瓶了?这一切都是你们讨论出来的,当时公子就坐在这里一句话都没有说,你们在那里说的倒是沸沸扬扬的,容子繁,我还记得你说晁安算是个什么东西,他不过是仗着他母后的势罢了,你敢说你没有说这句话?”容宝啪的一声拍了桌子,越说越气愤,最后竟然走到了容子繁的身边,指着他的鼻子说话,容子繁瞪着他,却是一句话都插不上嘴。
“算了,容宝回来,这里不是你能说话的地方。”容淇淡淡的站在那里,在容宝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斥责他,只是在他说完的时候把他叫了回来,容宝狠狠的瞪了容子繁一眼,最后不甘不愿的走回了容淇的身边。
容淇向容季屿行了一个礼,然后坐下去拿起了自己的杯子在手边把玩,眼睛看着杯子上的纹路,声音却是冷冷的,“我是晚辈,并没有教训诸位叔伯的则资格,但是我好歹也算是这容家的嫡子,有几句话现在也不得不说了。容家是懿国的第一家族,这是所有的百姓和达官贵人公认的事实,但是我们容家到底是凭什么坐上这第一家族之位的?难道只是凭着一朝一位皇后么?当然不是这样,也不可能是这样,若是我们凭着是皇后的娘家人就为所欲为,那容家早已不存在了。”
、第二十九章 危言耸听
他抬起眼冷冷的看了容子繁一眼,“现在这形势大家也都看到了,灵夫人为乱后宫,姑姑在后宫中的后位早就成了摆设,她现在需要家族的支持,我们和姑姑是一条绳上的,哪一天若是姑姑的后位被废,那我们容家也会跟着败亡,这个辉煌了这么久的家族,很可能会像那些家族一样,在一夜之间,什么都不剩。”
“容淇,你不要危言耸听!”容子繁站在那里,身体已经在微微发抖,“你这明明是在诅咒容家,各位长老们又怎么能允许她继续说下去!”他用手指指着容淇,话音凄厉,明明是承受压力到了一定程度的表现。
容淇眼中露出一丝厌恶的情绪,容子繁呆愣了片刻,看看周围的人,一个替他说话的都没有,似乎都同意了容淇的看法,连他的父亲也是这样,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容淇说的话,他最后只能把手放了下去,容淇这才看向别处。
“所以我们现在要怎么做?还像以前那样嚣张跋扈,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么,那样只能毁灭的更快,所以我们应该像父亲那样,一方面努力保住那些大臣的命,另一方面,向皇上表明忠心,让他明白,我们始终是站在他的那一面。”容淇闭了闭眼,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而不是内斗,把家中搞得乌烟瘴气,还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不成?”
容子繁呆愣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抬头看向容淇的方向,容淇卸下了他的懒散也不羁,原来竟是这个模样,他从来就未把容淇摆在一个真正属于他的位置上,以为容淇只是凭着他容家嫡子的身份便胡作非为,却不明白,容家这么多长老难道都是摆设,他们若连谁能真正支撑起容家都看不出来,那容家就真的如容淇说的一样,早就败亡了,在这懿国的历史上,不留一丝痕迹。
容淇顿了顿,身后的容宝急忙递上一杯茶水,容淇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语气却已轻缓许多,“或许二弟以为我是危言耸听,但是朝堂上那些大家族的灭亡却不得不让我危言耸听起来,以前我不愿意说些重话,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也便由了你们,上一次族中商议让我去珠楼,也好震慑一下晁安,可是去了又怎么样?不过是带着那些兵士转一圈再回来罢了,又能对晁安做些什么?又敢对他做些什么?不过是白白的落了他人的口实,可是族中人偏不信,我说话也就是只起了一个说话的作用,你们总以为我说的不对,想法设法的反驳我的话,我也不想再跟你们争论,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商议事情就像是开玩笑的时候了,你们在这大厅中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决定容家的未来,若是只逞一时的意气,就让容家毁到你们的手上,我看你们去面对那些含恨死去的子弟们,怎么去面对容家的列祖列宗。”
可能是意识到这厅中都是自己的亲人,容淇的话也不在像刚刚的那么严厉,带了些无奈的情绪在,甚至到了后面都有了说笑的话在里面。
可是厅中的人却没有理解他的幽默,一声都没有笑出来。
容淇说完叹了口气坐下,眼角眉梢却又带上了笑意,似是又恢复到了以前那个风流不羁的容公子,似乎他刚刚义正言辞说的一番话都不是从他的口中出来的。
厅中一片静谧,容季屿的目光将整个厅子都扫了一圈,看过所有在座的人,那些人大多都是花甲之年,现在却由着容淇一个小辈在那里大放厥词,只能说这些年他把容家的确治理的不错,虽然有些人不服淇儿,但是只要在他们心中容家是第一位就够了。
笑了笑,容季屿伸手拍了一下所坐的桃木大椅的椅背,发出砰的一声响,瞬间吸引了厅中所有人的目光,他伸手摸摸自己垂在下巴上的胡子,笑声颇为爽朗,“咱们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切莫因为这兔崽子的胡言乱语就坏了商议事情的兴致,咱们容家这么大,岂是那些小家族可以比的?只要以后小心一点,我们照样还是这懿国最辉煌的家族,等过了这个坎,你们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现在还是要微微收敛一点的,至少也要给那皇帝老儿一个面子的嘛。”
正在喝茶水润嗓子的容淇听到小兔崽子四个字的时候,嘴唇明显的抽了一下,又拿起一旁放着的帕子若无其事的擦着嘴。
有了容季屿那爽朗的笑声活跃气氛,慢慢厅中又开始说起了话,容淇瞥了一眼容子繁,只见他呆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双目无神,似被打击的不轻,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容家的议事他向来是不参与的,可能是不喜欢那个反驳来反驳去的气氛,对要做的事,他向来都有着自己的想法,而且对那个方法坚信不已,但是别人不相信他,他也没办法,又不想用各种各样的情绪去促使别人相信,也就不说什么,总结起来,也就是一个字,‘懒’。
所以向来就是他们商量好了一个结果然后告诉他,只是不幸的事,他们商量出来的主意往往要让他去执行,这也是他最头疼的事情,明明觉得很愚蠢的事却偏偏要他去做,真的很伤脑筋啊。
静静的坐在那里,容淇显得很有气质,容宝脸上也颇有几分喜色,谄媚的站在他的身后替他捶着肩,许是觉得这是一份很有荣耀的事情。
不到一会,所有人就都恭恭敬敬的起立向着容季屿行礼,容季屿笑意深深的挥手致意,容淇懒懒的站在人群中,记得下一步就该走出去了,可是他的脚还没迈出一步,就听到了容季屿温和的嗓音,“淇儿,你留下来,为父有事要跟你商量。”
容淇波澜不惊的站在那里,剩余的人向他行了注目礼之后就鱼贯而出。
、第三十章 荷塘宴会
容淇看向自己的父亲,可是容季屿的目光却紧紧的盯在容子繁的背影之上,容淇楞了一愣,父亲这如此深情的模样,是不舍得子繁么?
一会时间,容季屿叹息出声,“淇儿,你这个弟弟,着实有些顽劣。”
容淇很是淡然的站在那里并未应声。
“但是他好歹是你弟弟,也是我们容家的骨肉,为父觉得他现在这个模样着实有点惹人怜爱,为父看他颓唐的样子也是心有不忍,不如你去宽慰宽慰他?”容季屿依旧是那一副情深意重,只差眼泪没有落下来的样子,容淇不由得就伸手挠了挠自己的额头。
看着一向波澜不惊的儿子露出这样郁结的表情,容季屿很是满意,摸着胡子又加上一句,“其实你二叔也很惹人怜爱,不如你顺便也去宽慰宽慰他?”
容淇拿手捂住自己的脸。
“去吧。”容季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容家的人就是要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这样才能成常人所不能成之才,淇儿,你是爹爹的骄傲。”
容淇把自己的脸从手中抽出来,木然的说道,“儿子谨遵父亲大人的教诲,一定会让二叔和二叔的儿子回归正途。”
“好,爹爹相信你。”容季屿爽朗的笑了起来,“我家淇儿真的是长大了,今日的一番话说出了你爹爹埋藏已久的郁气,看来你已经有了打算,这心智也成熟了不少,现在爹爹可算是能放心的把容家的大权交给你了。”
“父亲大人。”容淇一脸严肃的神色,“其实儿子觉得你现在把容家的大权交给我其实并不妥当,儿子年纪太小,不足以担此大任。”
“年纪不是大事,要不为父给你指一门亲事?这样一来,就没人会在拿你的年纪说事了,你看如何?”容季屿笑意深深,小小的眼睛中散出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精光,看的容淇浑身都冒出了点点寒意,颤颤的打断了容季屿的话,“孩儿觉得,年纪其实真的不算什么。”
容宝近来颇为忧伤,因为公子突然之间不是很宠他了,公子以前不论走到哪总是把自己带身边的,所以他私下里觉得他应该是最合公子意的人了,却没想到,这还没几天,公子就抛弃了了自己,经常和他那很不讨喜的弟弟呆在一起,这就导致他近来虚火旺盛,而他直觉是自己吃醋了的缘故。
深深思索了几日,他觉得自己应该快疾的下手,在公子的心还没有完全沦陷的时候把公子抢过来,他向来是说做就做的,极为利落,这个特点已经成了经常被公子夸赞的一大优点,所以他必须要充分的发挥,利用自己这几年在容府广集的人脉打听到,公子今天下午竟然打算和那容子繁一起去参加三皇子在珠楼举办的宴会,他立即机灵的想到,这是他挽回公子的好时机。
所以他现在穿着薄薄的衣衫悄悄的蹲在一块冰冷的巨石后面瑟瑟发抖,这纯属是咎由自取。
四面无风,懒洋洋的太阳刚刚爬到头顶,已有很多人陆陆续续的就入了席,席间的桌椅早已摆好,都是上好的檀木所制,上面遮盖着上好的丝绸所做的台布,摆放这时下所兴的各种水果和小吃,看上去华丽又不失雅致,而在湖面的正中央,那片洁白的菡萏遮盖之地,是一座宽广的小亭,典雅的檐角上面悬挂着琉璃饰物,如流水般流畅的垂落在地,闪烁着耀耀的光芒,而小亭四周都是圆润的珠帘,把整个亭子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外面的人便只能瞧见隐隐的影子。
当云苏踏上那汉白玉做的玉阶时,下面早已经坐满了人,透过遮盖在自己眼前的纱巾看过去,皆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恭恭敬敬的坐在已经摆好的宴桌旁,静等着宴会的开始。
看着亭子正中央摆着的那把黑色的古琴,云苏眼中闪过莫名的意味,曾经以为晁安替自己赎了身,就再也不会有机会坐在这里抚琴了,却不料现在还是这样的情形,其实这赎身就像是一个漂亮的障眼法一样,在它的遮掩下,她自以为自己自由了,却不知道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逃出这个阴谋和利益所编织的巨网。
其实……就像是南柯一梦一样,淳于棼在那可大树下昏睡了一会,可在另一个世界却已经过了一生,他在另一个地方尝尽了得意,失意,辉煌,灿烂,最后却还是一无所有,梦是虚幻的,可是他的感情却是如此的真实,谁又能说这场梦没有存在过?它是真实的,只不过无法再今后的生活中给予帮助罢了。
清亮悦耳的丝竹声传到了云苏的耳朵中,抬头一看,一干的舞姬正在宴会中央歌舞,柳腰轻摆,衣袂飘飘,只不过并不是珠楼中的姑娘,看那舞的模样,应是晁安从外面带来的,也不知道李妈妈看到这些会作何感想,她费尽心思训练出来的姑娘们竟然被晁安给嫌弃了。
容淇坐在主位下方的第一个位置上,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舞姬们,余光却不住的飘向主位的方向,晁安的座位可是在那里呢,只是不知道他如此大肆张扬的开办宴会,还请了这朝中大部分的权贵,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盘。
云苏看了一会儿也烦了,低下头默默的拨动着琴弦,台前却突然传来了鞋子敲击在玉石上的叮咚脆响,诧异之下抬头看去,却发现红雯和尚柔正在向这亭子中走来。
红雯一身艳红的的纱衣,上面的水袖带着柔软感,服帖的躲在她的手臂上,尚柔还是一身洁白的衣服,只是额头上点了一朵鲜红的扶桑花,两个人并排走在泛着微光的湖面上,踏着玉石阶梯,竟是惊人的美丽。
这时宴会上也有了动静,晁安身后跟着一群男子,手上的骨扇轻摇,淡然的越过宴桌之间的廊道向宴会的中央走去,等到了自己的坐席旁,所有的客人都站起了身向他行礼,那都是懿国最标准的礼节,双手重叠放在胸前,然后恭敬的弯下腰去。
、第三十一章 荷塘宴会(2)
晁安轻笑着,等行礼完毕,执着骨扇的手臂轻轻上扬,算是都免了他们的礼节,随即就了入席,然后就是大片的丝竹声想起,此刻,宴会才算是真正的开始。
紧紧的盯着自己前方那言笑晏晏的面庞,云苏还是觉得寒意深深,经过了这么久,她还是没办法从那日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红雯和尚柔已经到了亭内,尚柔瞥了一眼云苏便坐到了一旁闭目养神,而红雯却是站到了她的身边,纤细的手指慢慢的拂过琴弦,像是在看着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云苏却没有心思去关注她这样的动作,只是微微蹙了眉,抬起头看向红雯,“是主子让过来的吗?”
“恋香曲。”红雯眼睛低垂,“今天要表演的曲目。”
“是这个啊,怪不得。”云苏看着帘外那一派温雅和煦的景色,明亮的眸子似流转过千山万水,声音喃喃,渺渺的回响在美丽的宛如天界的亭子中,渐渐的回落,逐渐没了声响。
她眉间似含着笑,眼神悠悠的看了一会,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捻起一丝略带自嘲的笑容,眼睛又落回了黑色的琴弦上。
红雯淡淡的看着她的神情,许久低垂了头,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尚柔坐在最靠近亭子边的地方,带着一丝嘲弄的笑看着她们两个的样子,细细的品味着她们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明显。
纤手慢慢的拂过光滑的琴弦,云苏低着眼,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似乎是淡漠到了极致,恋香曲,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灵夫人的惊世之作,一人抚琴,一人清唱,一人做舞,灵夫人当时就是凭着艳丽的舞蹈技压四座,从一个普通的农妇一跃成为当今最有风采的女子,那个时候,全世之中,唯留此一曲。
“云苏,这首曲子,你可会弹?”尚柔抬起眼眸看着面前的女子,“当初灵夫人凭借这这首曲子艳压四座,其中的伴奏也是很不错的,你可不要毁了这首曲子。”
尚柔语中带着微微的戏谑之意,虽然她知道云苏的琴技天下几乎无人能比,但还是忍不住就想说话刺激她一下,能让她不舒坦的事情她可是一件都不会错过。
“你来弹如何?”云苏转过头看着她;“我起来,你在这里弹琴。”
“算了。”尚柔嘟起了嘴,不满的看了云苏一眼,却不愿就此认输,“我若是去弹琴,那谁来唱歌?这可是公子交给我的任务。”
“这你不用担心,我记得你刚进珠楼的时候,我这珠楼里嗓子最好的,而你进来了也没有改变这个事实不是吗?”云苏语气快速,颇有点咄咄逼人,“所以我替你担了唱歌这个角色,绝对不会比你唱的差,也绝对不会毁了这首曲子。”
“云苏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尚柔看着云苏的样子愣了一下,云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表情,她从来都是柔柔的,说话也慢,眼眸中时常流转着温婉的笑意,现在这咄咄逼人的样子还真是没有见过。
“我不这样说话还要怎样去说?况且这可都是事实,尚柔你在唱歌方面本身就比不过我,弹琴也比不过,这两种你哪个比我强?为什么还要处处来跟我作对?”云苏看着尚柔,声音越来越尖锐,“在小时候的时候就没有经历过这方面的学习,现在到了珠楼,是要凭着这个东西吃饭的,你不想着好好学些技艺,却总是跟这个那个吵闹,连逃跑也是,那时的你有那样的能力么?不知不觉的逃出珠楼?那么多姐姐都没有做成的事情,你凭什么以为自己不用做什么准备就能逃出去?要不是我跟你一起,你以为你可以轻易的逃脱李妈妈的惩罚吗?”
云苏斥责的话越说越流畅,最后甚至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尚柔,尚柔皱着眉头看着她,转过头避过她的指责,口中咕哝出声,“也不知是犯了什么病。”
“尚柔!”云苏听到了她说出的话更是气急,上前就扳着她的肩膀把她的脑袋带到了前方,“你在说什么?”
“云苏够了。”红雯伸出手无奈的抚上自己的额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你确定你要和尚柔动手吗?”
云苏狠狠的瞪着尚柔,又转过头看着帘外,临近水中亭子的公子们中已经有了一些转过了头看向这边,诧异中还带着看笑话的笑意,云苏伸手抓起自己垂在地上的衣服下摆,一脸凶恶的就走向了亭子的边上,清亮的声音瞬间就传过了荷塘,“看什么啊?没见过女人打架吗!做出这幅诧异的样子是给谁看?本来就纨绔还要做出纯情的样子,不觉得好笑吗?”
岸边上一阵躁动,随即就有更多的眼睛看了过来,红雯迅速的上前拉住了云苏,把她推到椅子上坐下,蹲到她的面前看着她,“云苏,你是公子的奴婢,你这样可是生生的拂了公子的面子。”
云苏的气还没消,正鼓着腮帮子坐在那里,听到红雯的话后眼睛立即就睁大了,“公子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我是他的丫鬟,可是我也不欠他的,他替我赎身是因为我能为他做事,凭什么就能让我对他低声下气?出身低下又不是我的错,怎么能因为他替我赎了身就什么都听他的,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云苏就是云苏,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红雯你喜欢他,可我不喜欢,你不能因为你喜欢他,就让我做些我不喜欢的事,那样对我不公平!”
“云苏。”红雯轻轻的唤她,可是云苏正在气头上,此刻什么也听不下去,“红雯,我告诉你,那晁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样一心一意的为他,他可不一定。”
“不一定什么?”云苏的话还没说完,身边突然就传来了一个温润的嗓音,她噎了一噎,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主子您什么时候到的?”
晁安轻笑了一声,“就在刚才,远远的坐在那里,就能听到云苏儿响亮的声音,忍不住就想过来看看,却不料竟能听见这样的话,也不愧我急急的赶过来。”
、第三十二章 恋香之殇
云苏默默的低着头,整着眼睛看着地面,晁安已经听到了,她再说什么也没了用处,何况晁安并不是那种心存良善的人,他若是想放过她,那不用她说什么,自然会没事,相反的,倘若他讨厌了她,想让她吃些苦头,那她说多少话也不能改变他的想法,反而会轻贱了自己。
这是她和晁安呆了这么久得出的看法,事实证明,她想对了。
红雯跟着跪在了她的身边,仰头看着晁安,声音软糯,“公子,云苏并不是故意那么说的,她这个性子想必您也清楚,说起话来不经大脑的。”
“我知道。”晁安蹲下身看着云苏,嘴角带着笑意,“这是云苏儿的真实想法,她在我面前说出我不会介意,而且恰好今天这四周都是我的人,而云苏儿也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我可以原谅她。”
红雯嘴角绽放出了一抹感激的笑意,云苏一言不发,伏身在地上叩了头,然后闭着眼睛呆在那里,等着晁安的免礼声,只是心中凉凉的,百般不是滋味。
‘啪’的折扇声响起,晁安毫无预兆的走出了亭子,暮旦看了正跪着的云苏一眼,随后也疾步跟了上去。
外面又响起了清亮的丝竹声,只是此时听起来并不悦耳,反而带着淡淡的嘲讽之意,保持着叩首的姿势,云苏一动不动,汗水从额头冒出,粘粘的黏上了薄薄的纱衣,外面依旧是一派的清丽雅致,只是谁又能知道,在他们靡靡的玩乐之时,在那华丽的奢侈的亭子之上,一个女孩在那里跪了几乎一个下午。
昏黄的太阳逐渐下了山,明亮的世界里被慢慢的渲染上了阴影,由开始的一小片慢慢连成了大片的阴影,在已经微醺的人们身上放下了大片的影子。
看着被汗湿的云苏,红雯在一旁愈发心疼,她轻轻的碰了碰云苏的胳膊,说道,“云苏,先起来歇歇吧,公子并没有让你跪在这,你这样跪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云苏没有应声,只是已经很难再支撑下去的胳膊上又重新放上了力气,微微的直了起来,让自己的礼节看起来更加标准,这途中,一句**都没有发出。
红雯咬着红唇,看着云苏的样子,也跟着她跪在那里。
端起自己桌前的酒杯,晁安把它放在自己的鼻子前微微嗅着,酒味香醇中带着冷冽,入口就滑到了自己的嗓中,口中只余了浓浓的辣味,果然是好酒。
想到这里,晁安的脸上突然就带了一丝笑意,这盅酒,还真是像极了云苏那个丫头呢,外表柔软温和,让人看着就有了兴趣,可是骨子里却带着反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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