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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大梦 作者:苏清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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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一片沉压压的静默。
久坐于龙椅上的成锦帝摸摸小胡子,望着手底下低头故作沉思,实则内心忐忑的大臣,良久才开口问,“两国通婚自古有之,只是朕的公主年纪都不大,爱卿们能联名上书此法,必定心中已有合适人选,不妨说来听听?”
大臣甲腹诽:“明明玖安公主跟建安公主都到了适婚年纪,皇上这个老狐狸偏心偏的真实诚!”
大臣乙心中“噼里啪啦”打起了小算盘:“皇上这意思,是要在皇族世家里选姑娘了?回家得赶紧把自个儿女儿的亲事给定了,嗯嗯,我看李家那个儿子就挺不错的!”
大臣丙冒死挣扎上奏:“微臣不才,以为玖安公主合适。”
“玖安?”成锦帝摸摸下巴,一双眼睛眯的分外有压力,众大臣纷纷垂下头不敢再言语,“朕觉得玖安这丫头不懂事儿啊,让她去和亲岂不是引发两国之战?爱卿你说是不是?”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听说这位出主意的爱卿被查出贪污受贿,被父皇找了个清明时节给法办了。
当下成锦帝却笑得仁爱:“众爱卿都别紧张,别紧张。朕也是问问大家的意见,朕是相当仁慈宽厚的,爱卿大可以说出心中的人选,无碍无碍。”
无端端的,我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有些疼。
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征兆。
“嘿,”一只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玖丫头,玖丫头回魂了,别傻了!”
我气恼地挥开这只脏爪子,愤愤:“我就是傻了才会撞到你手上!”
眼前的白衣渣男用折扇掩住大半张脸,却掩不住那抹猥琐的笑意,“可不是?还是倒贴给我的丫鬟呢。”
说着便又将刚买下的紫砂壶堆到我的头顶。
“当心别摔了,摔了银子可要加倍还我。”他唇角带笑,妥妥帖帖地“嘱咐”我。
很好,这人还真拿我当丫鬟使了,而且是杂耍班子出身的丫鬟。
我怒气冲冲地伸脚踢他:“别叫得这么亲热,玖丫头是你叫的吗?”
渣男作沉思状:“那我叫你叫什么?丑丫头?小三丫头?”
事实证明,灾星就是灾星,渣男就是渣男,狗,是改不了□的。
渐渐入夜,到了掌灯时刻。
国都的街道熙来攘往,一派繁华富足之景,柔和昏黄的灯光铺陈下来,让人愈发感受到祥和的气氛。
我边走边琢磨着今晚父皇所设的宴会应该在热热闹闹的准备着,这样重要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发现“温和善良”的玖安公主不见了。
我这厢正在沉思,那厢渣男对着藏青色的天边吹了声尖利的口哨,待我回魂时,遥远的天幕划过一声躁动的唳叫声。
一定是我眼花了才看到一双巨大有力的翅膀,翅。。。。。。膀。。。。。。
“辛苦你了,”渣男柒将手上的玩意儿绑在眼前这个巨大的、貌似是老鹰的飞禽上,不忘顺顺它傲娇的尖头,“替我跟神医先生问好,咕咕。”
“啁啁~啁啁~”庞然大物似乎很享受渣男爪子的抚摸跟这个。。。。。。爱称,冷艳地昂昂头,呼哒呼哒翅膀,眯眼居高临下地瞅我。
咕咕。。。。。。我发誓,我的嘴角真的没抽搐!
这只傲娇的大“鸵鸟”有着一个玲珑可爱的名字。。。。。。咕咕。。。。。。
真是够了!
我刚要开口吐槽些什么,口鼻却被人迅速捂住。一时没喘过气来憋得难受,我以为这厮又要耍什么心眼,或者将我绑在咕咕身上遨游天际也说不定,于是瞅准机会使劲咬了他手心一口警告他。
咬完之后我立马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人刚刚摸过咕咕鹰,手上一股淡淡的鸟屎味。
渣男大概是被咬得疼了,“嘶嘶”抽气却未松开那只充满鸟体味的脏爪子,一边将我往屋角方向拉,一边低声警告我,“别动,有人!”
一小队黑衣人无声地闪过偏僻的巷子,一路紧张地向前,直到拐过一个巷子不见了,捂着我的手才慢慢松开。
我含泪使劲儿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
“咱们跟上去看看。”渣男柒不由分说拉了大口呼吸的我便走。
“你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跟踪人家干什么?”大成国尚武,有黑衣人也是正常的。
渣男柒一副忧国忧民地模样,沉痛道:“万一是一群打家劫舍的呢?趁着月黑风高杀人夜抢劫什么的?阿玖你别忘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啊。”
我一拍脑袋想起今天是邻国使者到访的日子,他这么一说,细想之下倒也有可能,于是我大大激动了一把,平时都听说书的说这窃贼的手段最高明,今日可算是有幸见着了!
“走走。”我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想要一睹英姿。
作者有话要说:二三章修文合并,砍掉了一些拖沓无用的情节,今天新更的章节会作为春秋大梦_14出现,希望大家不要看错~爱你们~——04。05留
、春秋大梦_3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原先章节的下一章,直到春秋大梦_14类推。希望大家见谅^^
“扑通”一声,我扒拉着高墙好不容易跳进来,这庆安王家的倒霉院子哎,怎么能盖得比我那父皇的皇宫还高?
渣男柒拿扇子又敲我,一副蔑视的神色,“你这简直比猪还笨手笨脚的。”
“你这是没有君子风度。”我咬牙切齿地还击。
渣男柒冷抽气,刚才是哪个非要自己施展凌波微步的?
我顶着头顶盘旋着的高气压若无其事地从衣襟前掏出一张五颜六色的面具戴上,这是我专门请了宫廷里的师傅给量身打造的限量版,这个花样的仅此一件,绝不外传。
渣男柒古怪地盯着我。。。。。。的面具,不时拿扇子戳戳。
我忍无可忍地怒了,“手痒啊?剁下来往墙上多蹭几下!”
“只不过是几个黑衣人,你戴面具干什么?莫不是这王府里有你的仇人?”
我白了他一眼,“你懂个屁。。。。。。什么!我这叫大侠风范!”
“那就是你太丑了,这副尊容不敢见人。”渣男柒信誓旦旦。
所以说人家总用“没文化,真可怕”这句话来形容无奈之类的。
孤陋寡闻什么的,最让人恨铁不成钢了。
我记得以前偷偷去御书房玩,从父皇的书架上发现过一个话本子,薄薄的几十页,陈旧的封皮都已经泛黄了,估计是以前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孤本,我看四下无人,就偷偷揣进自己的兜里打算回到寝宫再看。
我读书的师傅姓范,叫范仁,人如其名,那是相当的烦人!打小洛北安是个听话的乖宝宝,我就是那处心积虑贪玩挨板子的冤大头。自从范师傅教了我之后,听范夫人说,他一夜间长出了不少白头发。范师傅待人处事相当严格教条,从来不准许我和洛北安看一些杂七杂八的书本子,美其名曰“为了我大成国的贵子不沾染浊气”。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浊气,私下里都以为不过是人放的屁,臭不可闻。还窃喜得人庇护实在是件荣耀的事情。
直到我看了那本泛黄的孤本,才明白,范师傅所说的“浊气”原来是这么令我激动向往的东西。
孤本上记载着一个我之前从未接触过的短故事,大致是说一个戴着面具的白袍少年大侠的事迹,因为习得一身好武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被世人纷纷称赞。书的后面还描画了许许多多大侠戴着面具习武的画像,当真是英姿飒爽、帅气逼人。
从此我便认为,但凡是大侠,必定是戴着面具的白袍少年,为此还专门央求宫里最厉害的工艺师傅给我量身打造了许多面具。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个白袍少年之所以戴面具,只是因为小时候玩火烧的毁了容貌,才以此见人。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童年情节,譬如情郎必定得是英俊挺拔的少年郎。我的梦里日复一日出现的,就是这个戴着面具的大侠。
如今我每次出宫都带在身上的面具终于派上用场,心里自是惊喜不提。
我故意使劲踩了他一脚说:“大侠的心思渣男你别猜。”
“噫。。。。。。”渣男柒痛呼,不小心碰掉了假山后面的一块石头。
“什么人?”拔剑呵斥的声音。
“汪。。。。。。喵喵~”
角落里传来一串似猫非猫似狗非狗的叫声,王府内的侍卫收剑,“原来是猫狗‘干架’呢。”
接着“哄”的一团笑。
我不由松开捏着他鼻子的手,一时间笑意憋得几乎快要岔气。
渣男柒公子“啪”一爪子拍上我的头,打得我龇牙咧嘴。
“干什么?杀人灭口啊?”我揉着头气呼呼地瞪他,“我让你扮狗叫,又没让你又扮狗叫又扮猫叫,要真知道你这么多才多艺,我定然把你送进杂技班子去。”
他白皙的脸上浮起两朵可疑的红晕,劈手就要接着招呼我,我吓得抱头,“有话好说,别动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说过,我向来恩怨分明,嘿嘿。
约莫着侍卫都走远了,我兴奋地冲他使了个“赶紧走”的眼色,突然想起我戴着面具,他根本就看不到,于是率先弯腰向前走。
还没等我踏出第二步,只觉身子一轻,小风呼呼的刮过我的面庞。
第六感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颤颤巍巍地低头看,我滴那个七舅老爷哎。。。。。。
像我这样的大侠大抵应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独独只有一样——我打小就有惧高症。
这样想来,我打小养成的死毛病还真是多的数不过来。
我微不可查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说起轻功,我倒记起以前寒冬时候随父皇去北方,一路上寒风刺骨,真心冷啊。
还没到洛北安拜师学艺的地方,我就连连生了好几场病,疼得福禄公公哭天抹泪。
洛北安学艺的地方在深山处,四面环翠,鸟鸣清幽,空气也甚是清爽。那时候他大概不知道我们要来,还在僻静的后山有模有样的练武。
看到我偷偷跑出来看他,洛北安晒黑的小脸上闪着惊喜的光芒,一个箭步上前揽住我,献宝似的异常兴奋,“玖安,我带你飞上天去!”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有惧高症,便已经被脚底下的悬崖吓了个半死。
回到大厅,只听见父皇在于洛北安的白胡子师傅逗趣,说玖安身子骨不好,留下来学武强身健体云云。
我一听忍不住两股战战、瑟瑟发抖,“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洛北安悻悻地钻到师傅身后,屁话没放。
我的练武生涯就这样被扼杀在萌芽当中。
提到洛北安,我突然有些想念他,话说这厮怎么还不来找我?!
我踩着脚下厚实的砖瓦,恨恨地问面前这个极力忍住笑意的人:“你会轻功还要翻墙进来?”
你这是摆明了怎么折腾怎么来是吗?
“唔。。。。。。许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他隐忍地咬着紧攥住的拳头,笑的一脸春光灿烂,“阿玖丫头,谁家府上能有你这样好的丫头真是三生有幸。”
“。。。。。。”
我忍了。
渣男柒小心翼翼地抠开脚下的瓦片,我心里莫名的痒痒,真希望自己长了一双透视眼。
月黑风高杀人夜,这话老祖宗说的也忒贴切了!
透过缝隙可以隐约看见房间内艳丽的霞色,这应该是个女子的闺房。
轻纱飘摇,珠帘悠荡,有女子说话的声音听着不甚分明,她身边走过来一个男人,背对着我以至于看不见正脸的模样,不过看女子的神色两人像是在低声吵架,过了一会儿男人上来直接搂住她,女子扭捏的脸上明明还带着怒容,却听见她“咯咯”的娇笑,不逾时两人便亲作一团,滚到床上去了。
我刚要拉开渣男柒俯身去看这两人是在做什么,却被他一把拽到身前蒙住了眼睛。
“掀错地方了。”渣男柒这么跟我解释。
我使劲扒拉开他的手,“你让我看看他俩在干啥,看看又不犯罪。”
他脸红红的,盖住瓦片,“小孩家家的,非礼勿视。”
我没好气地回他,“没意思,偷看还讲那么多规矩。”
接下来这一张瓦片正对王府的书房,为了不再发生前面那件恼人的事儿,我当先趴上眼睛去看。
房间里书架林立,看的我有些头疼。这庆安王的书房真够大的,地毯绣着金丝边一铺铺到天边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看上去应该没人。
我这才记起前几日听福禄公公偶然间提起过,貌似这几日庆安王身体不适,已经有一个月不上早朝。
杀人放火的匪徒追丢了,还白白浪费了一晚上,真叫人泄气。
我拾了瓦片正要准备填上去,却听到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响。
有人偷偷摸摸的跑了进来。
这厮不是生病的庆安王是谁?果然是装的!
在自家的王府还要这样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没啥好事儿。
果不其然,庆安王小碎步跑到靠墙的书架面前,似乎是敲了某个部位几下,原先沉压压的书架竟然开始移动了。
庆安王望了望里面,面露喜色,一边侧身一边道:“使者快进来。”
当先进来的两位身形高大的男子,眼窝深陷、鼻梁高挺,应该是异国人。我使劲趴了趴想要看清楚两人的面貌特征,这时第三个人弯腰从密室中走出,不同的是这人却蒙着面。
啧啧,这密室有待深究。
庆安王恭恭敬敬地,“三位使者大驾,不知道有何吩咐?”
三人没有说话,当先出来的两人走到书桌面前大喇喇地坐下,瞧得庆安王隐隐有些紧张。
“这次来确实有些事情需要庆安王帮忙。”片刻之后,终于有人开口说话。
庆安王一扫往日的嚣张,一张脸上洋溢着狗腿的笑容,“好说好说,我自当尽心尽力。”
那二人冲他身后那人示意个眼神,蒙面男子点点头,慢慢揭下蒙面的黑巾,庆安王带笑的脸上满是错愕。
我心里某个角落莫名地“咯噔”一声。
“怎么了?”渣男柒奇怪地问我,“你不是吵着要看吗?怎么不看了?”
我尽力平静地合上瓦片,满不在乎地说,“没啥好看的,不看了不看了。”
渣男柒不明意味的眼神看我,没再说什么。
我俩就这样坐在屋顶,傻愣愣地盯着漫天的浓黑,各怀心事。
我突然觉得这世上做一个难得糊涂的人真挺困难的,譬如说一个看似顶重要的人同别人背地里肆无忌惮的讽刺你,你还会风平浪静的同这人继续嘻哈吗?
譬如说这沙沙飘下来的雨,都飘洒到了你的身上,你还会视若无睹、独钓寒江雪吗?
我伸手抹了把脸,始觉有彻骨的凉意,细雨夹带着小风呼呼地肆虐进我的四肢百骸。
天公不作美啊天公不作美。
、春秋大梦_4
盛大的御花园宴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夜雨只好作罢,成锦帝与禄赞国四皇子相谈甚欢,两人备了好酒去了盛宴阁。
福禄公公忙里忙外地招呼御膳房,跑得几乎要断腿。
“福公公。”远远来了个英姿魁梧的人。
昏暗的宫灯耀着来人的锦袍,福禄公公眯了眯那双细致狭长的老狐狸眼,看了半晌才认出眼前这人,不禁一笑,“瞧我这老不死的,一时眼拙没认出来,原来是洛将军,不知这么晚了,将军有什么吩咐?”
“不敢劳烦福公公,只是方才去阿玖那里没有见到,玲玉只说阿玖不在寝宫,不知道福公公看见过阿玖没?”
福禄公公转了转眼珠子,还是笑呵呵的,“许是去了皇后娘娘那里罢,将军又不是不知道,公主生性贪玩,大概皇后娘娘那里新添了什么稀奇玩意儿,她赖着不走呢。”
“可是。。。。。。”
“好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老奴这还得去盛宴阁候着,洛将军这次回来车马劳顿的,不如快回府安歇,等奴才见着玖安公主,一定传达将军的心意。”
洛北安犹豫了半晌,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福禄公公推着往外走,“下雨天的路滑,还望将军小心。”
今日甚是倒霉。
我望着客栈外的大雨,有些愤愤。
店小二甩着布巾屁颠屁颠儿地跑过来,眉开眼笑地扬着嗓子问:“二位住店儿吧?本店今儿还有上房!来两间儿?”
渣男柒点点头,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另外准备些热菜热酒来。”
“我听着客官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不知道客官想吃咱们这地方的什么?本店新上的头牌菜毛血旺、辣子鸡、霸王兔、红烧鱼头、糖醋小炸弹都卖的极好,要不客官来一份?”
我默了一默,这店小二的口才委实不错,真给大成国子民争脸,遇到个外乡人就坑蒙拐骗,好样儿的!
“。。。。。。那就都来一份吧。”
“好咧,你稍等,”店小二欢快地冲着里间跑,“精品菜一份,烧酒一壶!”
“哎,你听说没?今晚皇上大宴迎接禄赞国的四皇子,这可是有史以来头一遭啊。”客栈里稀稀疏疏的几个食客,其中一个如是说。
另一桌上的一个灰衣男人接话,“禄赞国之前多次侵犯我国边境,现在竟然腆着脸子来我国出使,怕是尝到我们洛将军的厉害了吧?”
几个人相视笑了一下,看来洛家父子深得人心啊。
“洛家祖上是武将出身,一直以来保家卫国,我们才能过得安康平静,”灰衣男人喝了口烧酒,“现在洛家又有洛北安将军这样的少年英才,我看这禄赞国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我满不在乎地戳了块肉来吃,洛北安真跟他们说的一样神气?我倒是没见过他征兵打仗的模样,在我的记忆里,他还一直保留着那个青涩少年的样子,摇头晃脑故作成熟地跟我说,阿玖,你看你又不听话了。
一说到洛北安,似乎客栈里的人都兴奋起来,兴奋之余不免八卦,茶余饭后人之常情。
其中有一个就说了,“我看我们大成国的喜事也快到了。”
众人不解,都问何故。
那人神秘一笑,“我有个要好的兄弟在宫里当值,今晚刚刚回家送了些散碎银子,我听他说前几日见洛北安将军进宫,跟玖安公主甚是亲密,他俩打小一起长大,这样想来,以后准得在一块儿。。。。。。”
胡扯!我什么时候与洛北安甚是亲密了?他喷我一脸茶水能叫亲密?他老是臭着一张脸批评我能叫亲密?你这个兄弟是哪个?我明天回宫便叫人摘了他的脑袋!
咳咳,一时不查,倒有些凶残了。
“那你怎知喜事将近?大丈夫保家卫国,志在四方,说不定洛将军没那么心急呢。”
啊呸!什么叫他不心急?我恨恨地将嘴里的肉嚼了个稀巴烂,本公主才是志在四方,洛北安才是殷勤恨嫁!
谣言啊谣言。。。。。。
先前那人涨红了脸,“你就瞧好吧,我那兄弟说,今晚皇上下旨要与禄赞国联姻,将建安公主许配给了禄赞国的三皇子乌赞,这建安公主都要大婚了,玖安公主怎么还能待字闺中?”
父皇将建安许配给了禄赞国的皇子?
为什么?我心中生了个疑问,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那人瞥了我一眼,暧昧一笑,“为什么?宫里的人都知道皇上宠爱玖安公主,这个建安公主不过是一个宫女所生,哪里比得上皇后娘娘的嫡生女?”
其他人都露出了然的神色。
接下来他们再说什么我已听不太分明,只觉得一阵阵的难受。
或许是因为我偷偷跑出来才让父皇有了一个充分的理由,可是我总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
建安虽然是个不讨我喜欢的小丫头,可是从她降生开始就未得到过父皇的宠爱已然让我觉得悲惨,父皇现在竟再利用她一生的幸福来交换两国貌合神离的安宁,却是最让我不能理解的。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我停下筷子木然上楼,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而且尽数都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烦恼地揉揉突突跳动的眉心,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啊?”
“是我,”渣柒的声音,“我能进来吗?”
啧啧,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我说不能,我要都睡了。
门外面沉默了一会儿,我几乎都以为他走了,那边却又响起他的声音,“我就在楼梯拐角的那间房。”
枯灯如豆,我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愣。
有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形成,我得赶紧回宫去。
身后“吱呀”一声响,大风带着雨丝刮到我的背上,然后我脖颈一痛。
大爷的,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长什么样就晕过去了。
丫竟然偷袭我!
*
“咕咚咕咚吱吱。。。。。。”
“咕咚咕咚吱吱。。。。。。”
我是在这样的声响中醒来的,四周很黑,看不见东西,有个不好的念头窜上我的脑海。
我不会是瞎了吧?
伸手摸了摸四周,是个相对宽敞的四方格子,耳边有呼呼肆虐的风声。
我摸索到一方帕子似的东西,飘忽在四方格子上,外面隐隐有亮光透进来,白亮白亮的,一颗因为恐惧而紧张跳动的心才渐渐落回实处。
我没瞎,还能看见亮光。
稍稍掀了掀帘子,我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一辆马车内,方才那连续不断的怪响大概是因为坎坷不平的路面与风声拍打马车轱辘的混声。
大雨已经停了,空气中能嗅到一股空旷新鲜的味道。天刚拂晓,四周还有些灰,我揉了揉眼还是不能看得特别分明。
只是这个地方,我确实没有来过。
前面有人低低的驭马声,掺杂着马匹的轻吠送进我的耳朵。
马车驾驶的非常不稳当,不停地拐来拐去,磕得我屁股生疼。
我不知道这样崎岖的路还要走多久。
能在父皇暗卫的眼皮子底下掳走我,这人真是好手段。
心下不由一沉,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我绑走到底是出于什么用意?
“这路可真他娘的闹心啊!”正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一声骂骂咧咧的抱怨声,听起来像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
“你就别抱怨了,等到了地方把人交给老大谁还要再受这糟气?”又一个男声。
两人嘿嘿傻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事儿。
我想了想,这两人话音里的意思是暂时不会害我的,我一个人身在陌生之地,又没有熟人,父皇的暗卫也不在身边,还是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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