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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长嬴by繁朵-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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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嬴有点无语,随即道,“咱们家怠慢了又如何?微微他们是伺候季去病的,又不是伺候上门的人。”
黄氏就转了话题道:“婢子今儿个问过朱磊了,道是江侍卫的伤情已经稳定,如今就是养着,季神医告诉他,少夫人大方得很,给的银子随便用,所以都开了好药。朱磊对少夫人感激得紧,今儿个直和婢子说,回头一定要过来给少夫人磕头谢恩。”
“是他的师父,也是我的教习。”卫长嬴一哂,道,“再说江伯这回遭殃说到底还是被我连累的,若还不好医好药的治着,我也太无情无义了。这个可算不得什么恩,也不必他谢。”就问,“余氏那边呢?”
“婢子和江侍卫说了,江侍卫现下也放了心,不再提说要那余艳华给朱磊为妻的事情。”黄氏微笑着道,“不过少夫人也还真的料到了,今儿个婢子正和媳妇说着话呢,微微跑过去说,那余艳华又跑到季宅门口跪着了。”
卫长嬴蹙眉道:“她还真是纠缠上了?”
贺氏一直垂手在旁听着,此刻就问:“那黄姐姐你怎么做的呢?”若是高明,她也好学一学嘛!
“也是该她命不好,她才跪下来没多久,端木八小姐也去探望季神医了,看到她跪在门前,就问起缘故。”黄氏一副想笑又忍住的样子,道,“那余艳华又继续说想给江侍卫做牛做马以弥补父亲的不是……结果端木八小姐听了大喜过望,道:‘你想给江铮做牛做马?你不知道他欠了我们师徒的医资,如今人都被扣在我师父这儿走不了了吗?我正愁此人一穷二白无力偿还,不想还有个奴仆可以顶债’。就叫她跟自己进去。”
卫长嬴和贺氏异口同声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余艳华起初还以为是交了好运了,就向端木八小姐磕头谢恩,嘴里说着一定会竭尽全力的伺候好神医和端木八小姐云云……”黄氏抿嘴笑道,“结果上石阶的时候,端木八小姐不耐烦听她罗嗦,就和她直说了:‘什么伺候我们师徒?我们师徒自有人伺候,我要你,是试药用的。这两日新配的几味药,会有什么效果师父也吃不准,着我去设法弄几个死囚一试。我不耐烦和族里的人打交道,正想着要不要悄悄下给江铮吃用,又怕因此得罪了卫家姐姐,正好你送上门来,真是天助我也’。”
“……”卫长嬴差点笑出了声!
贺氏忙问:“那余艳华呢?”
“给端木八小姐开门的微微说,她听了这话,一个字都没吱声,转身就跑——跑的比兔子还快,连绣鞋在巷子里掉了一只都不顾了。”黄氏道,“想来她明日是不敢上门了。”
卫长嬴道:“她要是还敢上门倒好了,凭端木芯淼的心狠手辣,真捉了她去试药的事情可不是做不出来。”
黄氏笑着道:“其实端木八小姐也不是心狠手辣,只不过太沉迷医道,相比之下就把人命看得轻了。”
又说,“这莲子糕是晌午时候才做的,只是怕路上坏了,就包了冰在里头,如今凉着,还得热热才能吃。”就顺手递给贺氏。
贺氏也没多想,接过篮子,问了卫长嬴这会就想尝几块,便道:“那婢子去小厨房里再蒸一下。”
小厨房里虽然自有厨娘仆妇伺候,但卫长嬴亲自点的东西,贺氏一直都要亲力亲为了才端上来。
趁她走后,黄氏就敛了嬉笑,向卫长嬴道:“今儿个婢子去看过江铮,朱磊就送了婢子几步,和婢子说的话倒叫婢子有些惊讶。”
卫长嬴之前看她把篮子递给贺氏、而不是出去交给廊上的使女就晓得黄氏是故意支开贺氏,此刻就诧异问:“他说了什么?”
“朱磊问婢子,贺妹妹是不是对他师父有意?”
黄氏话音未落,卫长嬴正咽下的一口冰酪差点没呛着,咳嗽了几声,黄氏忙上去替她抚背,止了之后,卫长嬴拿帕子擦着嘴角,哭笑不得的问:“他怎么会这样想?但凡在我身边伺候过两年以上的,就没有不知道贺姑姑她有多讨厌江伯。”
“但朱磊是这么讲的。”黄氏道,“他说昨儿个他过来,本只指望咱们这儿派两个粗使过去,帮他把那余艳华拖走。结果贺妹妹却亲自去了,不但去了,打发完余艳华,还特意去看了江侍卫。看了江侍卫,又一迭声的教训起江侍卫了……”
卫长嬴忙问:“贺姑姑怎么教训起江伯了?不是江伯想给朱磊聘下那余艳华才?”
“朱磊说一开始他们并没有提到余艳华,而是贺妹妹先说江侍卫人太笨,故人好好的从京畿搬到帝都,还有银钱开起胡饼铺子,也不问问仔细,何况他去买了那么多次胡饼,之前余家也没请他帮买过什么,如今忽然提起来,能没算计吗?”黄氏道,“江侍卫就分辩说,之前其父和其自己走镖时,到京畿附近,几乎都会在余家开的茶肆里歇脚。有时候余家缺了什么帝都才有之物,也会托他们从帝都回去时带上。所以那日余福道铺子里面粉没有多的了,他走不开,又不想叫女儿抛头露面,江侍卫就说自己去替他买些。”
“那话题是怎么转到余艳华身上的呢?”
黄氏道:“这儿贺妹妹就说了,她打发余艳华时看这女子口齿还颇为伶俐,显然不是关起门来不见人的人。”
“江侍卫就随口道了一句,余家的次女确实口齿很伶俐。然后贺妹妹就抓了把柄,说既然余福把这女儿看得紧,不让她抛头露面,怎么江侍卫就知道这女孩子口齿伶俐?显然不但见过,至少听她和旁人说过话,或者自己与她说过话,才会觉得伶俐。江侍卫就说去买胡饼时,有时候是这女孩子出来招呼。贺妹妹又说江侍卫人笨,这都看不出来余福打发他去买东西是故意谋害……”
黄氏叹了口气,道,“江侍卫许是被说烦了,就道自己本想替朱磊聘下这余艳华为妻——尔后话还没说完就被贺妹妹骂了回去!两个人争不几句,贺妹妹就说了那番话,江侍卫这一气非同小可,要不是他有伤在身又被朱磊按着劝着,差点就要奔到屏风外来和贺妹妹理论了。”
卫长嬴颇为无语,道:“所以朱磊这样就认为,贺姑姑对江伯有意?难道他没觉得贺姑姑对江伯……呃,很凶吗?”
“那朱磊说,他觉得贺妹妹看似盯着他师父骂,其实是对他师父关心的很。又说贺妹妹怀疑江侍卫是不是自己瞧中余艳华那儿,他听着像是……像是贺妹妹呷醋了?”黄氏有点尴尬的小声道,“朱磊他还一个劲的向婢子表示,他师父一生孤苦,若能有个师娘体贴,他是求之不得,愿意将师娘当作亲生母亲一样孝顺尊敬。少夫人,您说这事儿?”
卫长嬴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仔仔细细的回忆了片刻,道:“许是我之前都没有注意吗?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贺姑姑对江伯有什么意思啊?”在去年江铮救下卫长嬴姐弟之前贺氏可是巴不得江铮早点死啊!
她又觉得哭笑不得,“朱磊这个人倒也有意思,贺姑姑把江伯骂成那个样子,还把江伯气得够呛。他这个唯一的弟子不思为江伯出气也就算了,居然还乐见贺姑姑做他师娘?真不知道贺姑姑走了之后,江伯会不会揍他出气。”
“江侍卫现下伤还没全好,想揍怕也揍不痛他。”黄氏说笑了一句,道,“说句叫少夫人更惊讶的话罢,朱磊和婢子说的原话是——似贺妹妹这样英姿飒爽、干脆利落的女子,相信他师父一定早已中意得紧、只是不好意思开口了。”
卫长嬴愕然道:“干脆利落这是肯定的,英姿飒爽?难道他是指贺姑姑骂江伯时的气势???”
黄氏哈哈笑道:“婢子可不知道,也许是?”调侃了一句,却又道,“不过呢,婢子倒觉得,其实江侍卫人还不错……”
“江伯比贺姑姑大了好些岁的啊?”卫长嬴一怔,下意识的道。
江铮都年近半百了,贺氏却才三十余岁,两人之间足足差了十余岁。所以这两个人虽然都和卫长嬴关系密切,但卫长嬴之前和黄氏商议给贺氏物色再嫁的人选,却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江铮。
现在黄氏提起来,卫长嬴觉得非常意外:“而且贺姑姑也不见得喜欢江伯啊?”
“贺妹妹这个人,少夫人您不知道。”卫长嬴是看着听着贺氏把江铮往死里咒大的,所以先入为主的认为乳母和教习怎么都不可能成为一对,然而见过贺氏年轻时候的黄氏却不以为然,道,“当初她夫婿在时,何尝不是被她一天到晚骂着杀千刀该万刀?她就是那一张刀子嘴,不喜欢的骂,喜欢的也骂——”声音一低,“坊间说打是亲骂是爱,就是贺妹妹这样的了。”

、130。第一百三十章 利眼朱磊

第261节第一百三十章 利眼朱磊
卫长嬴一直认为黄氏这样稳重能干的人说出来的话不会没有道理,所以听黄氏提了此事,虽然还是觉得江铮年岁长了贺氏太多,但仍旧记在了心里。
等贺氏取了蒸热的莲子糕过来,卫长嬴暗示黄氏先退下,只留贺氏在跟前,一边小口吃着,一边状似无意的问贺氏:“贺姑姑,您觉得江伯这个人怎么样?”
贺氏昨日才因为提到江铮时非常不尊重被黄氏瞪过、后来又被黄氏私下里教训了一顿,道是卫长嬴都尊重的人她这个乳母反而瞧不起,如今又不是卫长嬴在家里做大小姐的时候,有宋老夫人的宠爱没人敢说什么。如今卫长嬴在沈家为妇,尤其宠爱妻子的沈藏锋这会又离都去边庭建功,卫长嬴正是内外都失了靠山需要小心谨慎的时候——这叫外人听见了,没准会去议论卫长嬴不中用,连身边乳母都压不住。
贺氏一向对卫长嬴忠心耿耿,先前提到江铮也是在凤州时骂习惯了,被黄氏提醒后很有些悚然而惊的意思,此刻正琢磨着要好生弥补。
所以听了卫长嬴的话,想也没想就道:“江侍卫对少夫人忠心,为人也厚道,武艺又高强,是极好的人。”
卫长嬴闻言手里的莲子糕都差点摔了,想道:“我的天!原来贺姑姑真的对江伯有意吗?这么多年了,我只听着姑姑骂江伯都听顺耳了,竟从来没察觉到过?!”
她惊讶之下就愣愣的盯着贺氏看。
贺氏还是头一回这样夸奖自己一直骂着的人,见状就有些不好意思,暗想自己一心想弥补,倒是把话说的太过了,难怪少夫人会怀疑——这样想着脸上就微微一红,觉得自己也是有点年纪的人了,做事还这样毛躁实在有失管事姑姑的身份。
这脸一红被卫长嬴看着越发笃定了朱磊的猜测,捏着莲子糕又愣了片刻,才定了定神,道:“贺姑姑,你……你看朱磊此人如何?”她本来想直接问江铮的,然而觉得贺氏既然是“不喜欢的骂,喜欢的也骂”这样性情的人,还是把话问的委婉一点的好。免得贺氏或羞怯或习惯,对着江铮破口大骂,不好把话说下去。
若贺氏对江铮有意,爱屋及乌,若无意嘛,想来以贺氏的为人,对朱磊夯货长夯货短的,定然没有好话……卫长嬴是这么想的。
然而贺氏听了这话却想到:“少夫人怎会问起朱磊呢?是了,这朱磊虽然是姓江的那杀千刀的弟子,又是个夯货,然而姓江的一身武艺着实不俗,这夯货被姓江的那么看重,想来身手也不错。少夫人这是想把这夯货收服下来?”
她觉得朱磊这样年轻又武艺不错而且看起来憨头憨脑的人总归有能用的地方的,就点头道:“看着是个忠厚老实的。”又想卫长嬴会看中朱磊肯定还是因为江铮,又加了一句,“到底是江侍卫的弟子,料想对少夫人也会忠心。”
这话入了卫长嬴耳中当然就变成了贺氏在变着法子给朱磊说话了……
深深的叹了口气,卫长嬴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感到无限的不可思议以及懊恼,又觉得朱磊真是先知先觉目光如电,感慨道:“朱磊确实不错,很有眼力。”
贺氏向来顺着她,就随口道:“少夫人说的是。”
卫长嬴觉得贺氏这边试探到现在差不多了——乳母和教习,对卫长嬴而言都是自己人,当然乳母会更亲近一点,所以若只是江铮和朱磊有这个意思,贺氏自己不同意的话,卫长嬴也不会答应这件事情的。
但现在贺氏自己都流露出来这样的意思了……
卫长嬴决定一会叫了黄氏来,让她去暗示江铮那边主动些。
黄氏听卫长嬴感慨万千的说:“姑姑说的真是没错,不想那朱磊看着粗豪,竟有这样一副利眼!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看出来过,他竟看得明白!想来也真是惭愧,竟这样耽搁了他们!”自不会怀疑,就道:“江侍卫没有婚娶过,贺妹妹若嫁给他,那是正经发妻,倒比外头那些要续弦的管事体面。”
“这样的事情还是男方主动些的好。”卫长嬴如此交代,“这事儿还得姑姑去办,明儿个,就说给江伯送点什么吃的用的,再跑一次腿。把这意思转达下,不要说的太明显,免得贺姑姑失了面子。”
黄氏笑着道:“少夫人放心罢,婢子看贺妹妹就和嫡亲妹妹一样的,自然不会叫她吃了亏。”又说,“朱磊这孩子不错,虽然是徒弟,然而待江侍卫真的像对父亲一般孝顺了,若往后也能这样对贺妹妹,那就好了。”
“他若真的说到做到,我许他一份锦绣前程!”卫长嬴大包大揽的道,“贺姑姑与江伯都是陪着我长大的人,他们的后辈,只要孝顺体贴,不作那等忤逆不肖之事,纵然不是咱们家里的下仆,我也不会亏待的。他这一身武艺荒废不了!”
黄氏笑道:“有少夫人这句话,但凡那朱磊不是没有脑子,决计会拿江侍卫和贺妹妹当亲生父母对待!”
卫长嬴和黄氏商议着要给贺氏再寻个人家,免得她往后年老凄苦寂寞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这会终于有了人选,还是没婚娶过,在卫长嬴跟前地位不低,膝下还有那么孝顺的徒弟许诺要把贺氏当亲娘孝顺……主仆两个都觉得事不宜迟。
次日黄氏随便到厨房里提了一篮子点心,打着是卫长嬴关心教习的名义赶到季宅,给季去病请了安,又打发了赶过来的子媳、孙女,径自去找朱磊——因为事情是朱磊先提起来的,黄氏跟他说起来就不必太委婉了,道:“你这孩子昨儿个讲的事情,我回去后告诉了少夫人,少夫人非常的惊讶。”
朱磊忙道:“师尊他也常言配不上贺姑姑……”
“倒不是这个。”黄氏微笑着道,“你也知道,少夫人虽然只叫江侍卫一声‘江伯’,但其实也是拿江侍卫当师父看待的。贺妹妹是少夫人的乳母,在少夫人眼里,江侍卫的身份可不比贺妹妹低。只是先前那些年,贺妹妹一直对江侍卫……少夫人只道贺妹妹厌烦江侍卫呢,故此惊讶。”
朱磊知机,听出黄氏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贺氏对江铮确实有意,顿时一个激灵,足足愣了半晌才道:“师尊比贺姑姑年岁长了许多,一直都不敢流露……”
“贺妹妹那脾气,也难怪江侍卫发憷。”黄氏理解的点了点头,道,“不过她就是这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情,为人却是极体贴的,不然,依着咱们家老夫人、夫人对少夫人的宠爱,也不会让她陪着少夫人这些年。你说是么?”
朱磊硬着头皮道:“姑姑说的是。”
黄氏委委婉婉的把话说完了,又去江铮养伤的屋子,隔着屏风嘘寒问暖了一番,末了到走才似不经意的道了一句:“贺妹妹前儿个的话,江侍卫你不要放在心上,她也不是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不过是气急了才那么说的。”
江铮是镖师出身,走镖之人,向来吃饭是半靠武艺半靠做人,人情世故上都熟络得很,对于客气的黄氏自然是更客气,忙道:“黄家妹子说的是,过后我也想清楚了,也是我这几日有伤在身,难免心浮气躁,错解了贺家妹子的好意。”
黄氏心想江铮果然对贺氏有意,这不,明明是贺氏的不对,江铮却也自承不是起来了,就道:“贺妹妹这两日都愧疚的很,直说当日话说得太急了。”
然后就不提了,慰问两句,留下点心告辞而去。
她一走,朱磊就忙不迭的撩起袍子往榻前一跪,欲哭无泪道:“师尊,徒儿对不住您!”
江铮莫名其妙道:“怎的了?”
“徒儿似乎做了一件蠢事。”朱磊讷讷的道。
江铮一生未婚,自收了朱磊为徒后,对于这个唯一的衣钵传人,完全是当成了亲生骨肉一样的疼爱重视,在卫家辛苦多年的积蓄可着劲儿的往他身上砸,惟恐委屈了他。向来对朱磊非常的宽容,难得见朱磊这惴惴不安的样子,也有点诧异,但转念想到这个徒弟因为是穷苦人家出身,向来都有分寸,何况这几日朱磊一直都伺候自己左右,难道还能出去惹事吗?最多也就是对季宅或过来探望过的黄氏、贺氏不敬,这么想着他松了口气,道:“哪有少年人不犯错的?先起来说话,男儿膝下有黄金,哪怕是在为师跟前,不要动不动就跪下。”
朱磊起初还不太敢,被他再三劝着才小心翼翼的起来,就一五一十的交代事情经过:“前儿个,卫夫人的乳母贺氏过来,对师尊十分的不敬。师尊碍着其是女流之辈不跟她计较,她却越发的嚣张!如此泼妇,徒儿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只是想到师尊这回受伤,还需要卫夫人的面子,才能继续在季神医这里就医。那贺氏乃是卫夫人身边的近侍,万一得罪了她,恐怕对师尊养伤不利。徒儿思来想去就琢磨了个法子,想既不得罪卫夫人又断绝那贺氏往后再来欺辱师尊……”
江铮听到贺氏也觉得头疼,哼道:“你说的很对,这泼妇不赞成少夫人习武,又舍不得怪少夫人,又不敢和老夫人、夫人说,就迁怒到我头上!这些年来就没个消停的时候,若非念着她是一介女流,还是少夫人的乳母,为师早就收拾她了!”
就道,“你想收拾她并没有错,怎么难道被贺氏或黄氏发现了?无妨的,只要不是太过分,少夫人那儿,为师替你担了。”
他心想自己教导卫长嬴十几年,也是被卫长嬴一口一个“江伯”叫过来的,纵然不及贺氏、黄氏这些陪在卫长嬴左右的姑姑们亲近,但给徒弟担点事情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哪知朱磊哼哼唧唧半晌,才道:“黄姑姑倒是没发现……但……她好像信以为真了?而且那贺氏……贺氏……还真的对师尊……对师尊……”
江铮听得糊涂,就道:“你从头说起,都是些什么?”
“徒儿想着,那贺氏抓住一点点小事就盯着师尊詈骂不止,着实可恨!只是碍着她是少夫人身边人,想让她闭嘴,直言恐怕有所麻烦。所以昨日黄姑姑前来,徒儿就趁着送她时,就……”朱磊嗫喏了片刻,才狠了狠心,一口气说出来道,“就故意问黄姑姑,那贺氏是不是暗中恋慕着师尊很久很久了?徒儿反正就把贺氏对师尊的不敬解释成打是亲骂是爱上头去……”
“还能这么干?!”江铮一愣,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懊恼窘迫:他被贺氏这泼妇压制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一招来永绝后患呢?懊恼之余忍不住就赞起了徒弟,“不愧是为师的弟子,果然聪慧!此事你做的好,做的很好啊!”
这有什么需要责怪的?若非有伤在身,江铮真想好好的奖励他一番!
然而朱磊满怀愧疚的道:“师尊容禀——徒儿本想着这么一来,那贺氏为了不落这样一个名声,往后再也不敢来对师尊不敬了。哪里想到黄姑姑居然把这事放在了心上,回去还和少夫人讲了。今儿个黄姑姑进来前,拉着徒儿在外头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就是贺氏当真是对师尊有意,暗示咱们师徒主动些!”
江铮瞠目结舌!
内室中死了一样寂静片刻……
江铮忽然之间暴起!抓起身边的摆瓶看也没看就朝朱磊砸了过去,拍榻大怒道:“你这个逆徒!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贺氏那样的泼妇,为师这些年来绕着她走都来不及,娶进了门来,为师往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朱磊狼狈的躲了开去,赔笑道:“师尊师尊,您消一消气!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师尊您武艺超群,那贺氏过了门,师尊光明正大的管教她,少夫人也说不了什么,这样也是……”
“你这个蠢徒!”江铮继续拍榻大怒,“你知道个什么?!贺氏这泼妇何其之凶悍!当年为师为了吓唬她,素白亮银枪尖挟万夫不挡之勇刺到她咽喉,连在旁的少夫人都吓得不轻!这泼妇居然还敢暴跳如雷的与为师理论——这样的泼妇,这样的泼妇是武艺能够压服的吗?”
他几乎老泪纵横了,“你这个不肖弟子,这是想逼死为师啊!”
也管不上自己刚才还跟弟子说过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了,江铮目光四转满屋子的找趁手的家伙,喝令朱磊:“你这个混帐东西!还不快点滚过来跪下!!!”

、131。第一百三十一章 好徒弟(上)

第262节第一百三十一章 好徒弟(上)
打完不靠谱的徒弟出气,师徒两个不得不再一起商议要怎么处置这件事情……
朱磊为了将功赎罪,非常慷慨的道:“徒儿去和少夫人说清楚,不论少夫人如何惩罚徒儿,断然不能让师尊受这份委屈!”
说完就要往外走,气得江铮忙不迭的喝住了他:“你给我滚回来!”
把朱磊叫回榻边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大骂,“蠢货!你以为少夫人是为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至多抄起东西来抽你一顿,事情就这么过去了?那贺氏乃是少夫人的乳母,你道她这些年来跋扈飞扬不把为师放在眼里靠的是什么?全靠了少夫人的信重!这贺氏守寡多年,连卫家的宋夫人都曾要为她做媒,她都推辞了!如今你这蠢徒主动提了,再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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