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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长嬴by繁朵-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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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次回帝都去,我有件差使要交你。”宋老夫人微笑着抱着她,祖孙依偎了一阵,老夫人忽然道。
卫长嬴忙抬起头,道:“祖母吩咐,那肯定得给您办好了……是什么?”
“长风年纪轻轻的,一直鳏居也不好,秀儿年纪还小,也需要母亲的照顾。”宋老夫人道,“我问过宋家跟苏家都没有很合适的人,你到了帝都,访一访其他人家吧。”
郑重道,“只要是士族,门楣跟血脉不差得离谱那都没什么,最紧要的是心地良善!你知道秀儿是长风的嫡长子,这孩子也聪慧伶俐,你们祖父、你父亲还有长风,都属意他来接管瑞羽堂。所以他的继母人选,情愿多挑一挑,决计不能让长风误娶了那等貌善实恶的狠毒之人进门!”
卫长嬴肃然道:“祖母您放心,我才嫁到帝都就见过故去大嫂娘家那叫张韶光的继室,就是面慈心狠的主儿!哪能不防着这种人?”
“唉!张家……”宋老夫人眼神飘渺了一下,摇了摇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一带而过,才道,“总之你多上点心吧。”
卫长嬴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那庶出的小姑姑,叫卫盛诗的,据说就是许了京畿张氏——不过其夫一直在西南做官,所以帝都沦陷时没被牵累,但后来西南民变,倒把他们合家给……
她赶紧把话题引开:“对了,听说卫六叔的嫡兄,前两日过来探望过卫六叔?”
宋老夫人哂道:“是啊,那卫清慎还携了膝下子女一同前来,还打算将一对子女留下侍奉。”
卫长嬴本来是随口一问,闻言诧异道:“这是什么意思?!卫六叔是正经过继到瑞羽堂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教导
因为一笔写不出两个卫字,尤其卫新咏现在重病在身,所以卫清慎带着子女过来看看被出继的亲弟弟,倒也无可厚非。
问题是他要把子女留下来伺候卫新咏,这就太过分了。
瑞羽堂会缺了伺候卫新咏的人?别说下人了,就是一定要晚辈来伺候卫新咏,按照远近亲疏,也应该是瑞羽堂来安排,而不是已经跟卫新咏只是同族兄弟关系、还不是同一个堂的卫清慎!
要真叫卫清慎的子女留下来服侍,外头没准都要怀疑瑞羽堂亏待了卫新咏,伺候的人都没给齐全,以至于要人家过继来之前的兄长操这个心!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卫新咏一生未娶,也没有子嗣。
他当初被过继到瑞羽堂,理由是为了给卫焕的庶弟继嗣。那么现在他无嗣,即使身前不提,他这次当真撑不住去了之后——瑞羽堂肯定还是要给他名下过继嗣子的,不为了卫新咏过继过来的理由,也为了卫新咏如今在新朝的地位,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因为无子就无嗣呢?
如今因为宋老夫人说卫新咏年纪轻轻的,就算身体差了点,断然没有养不好的道理——老夫人说了这番话,谁再敢提继嗣之事,那就是咒卫新咏快点死、或者好了也一辈子没儿没孙了——如今大概也就卫清慎仗着他是卫新咏嫡兄的身份,敢这么试探。
而卫新咏病情到底如何——季去病诊出来时那番话可没故意避人说,里里外外心里都有了数。
在这种时候伺候卫新咏跟前的男嗣,尤其是晚辈,地位可就微妙了。
凭卫新咏对新朝建立之功劳,哪怕他死得早,无法亲自庇护后辈。但挂在他名下,新帝少不得也要给足体面!
由于卫新咏早就属于瑞羽堂的人,这份好处,当然也会是瑞羽堂的人来领——这一点大家心里都有数。
至于说是谁来领,卫新咏还在呢,宋老夫人都说了那样的话了,大家当然现在还不敢猜测。
但现在卫清慎这等于是明着来抢这个嗣子名头了,卫长嬴虽然已经出阁,听了之后也不免感到有点生气:“早先卫六叔过继到咱们家来之前,也是祖父设法将卫清慎他们一家弄到凤州来庇护着,这才免了知本堂的毒手,又免了帝都沦陷之灾……这些年来,祖父祖母可没少厚待他们,如今卫六叔人还没去,他们就这么做,也太不要脸了!”
这话不是她偏心自己亲人,而是卫清慎这么做着实不讲规矩。
过继出来的人,好与坏,那跟以前家里都不该再有什么关系了,这已是约定俗成……不,应该说过继就是这个规矩!
否则自己家没儿子,过继个儿子过来,倒把原本的亲人也全招了来,最后没准就反客为主……岂不是过继子嗣只能挑孤儿了?!
宋老夫人倒是心平气和:“卫新咏于新帝有大功,他膝下又没子女,往后谁继了他这一脉,至少新帝在位时,是不怕被亏待的。那卫清慎之前在知本堂,后来托庇凤州,不说战战兢兢过日子,但也算不得多么风光。如今有了这样的一个机会,不想错过也没什么,只是他远不如卫新咏聪慧——以为即使卫新咏过继到了瑞羽堂,凭他在新朝的地位,只要肯收亲侄子为嗣子,咱们瑞羽堂也无可奈何……确实是糊涂。”
“那六叔怎么说的呢?”卫长嬴问。
宋老夫人淡然道:“你们六叔当然是明白人,前脚让人送走卫清慎一家,后脚就打发那赖琴娘来与我说——嗣子的事情他生前不想提,而且他如今身体不好,往后卫清慎登门怕也不能见了。”
卫长嬴叹道:“六叔果然是明白人。”
卫新咏说他活着的时候不想提嗣子之事,显然就是把这个问题交给瑞羽堂来处理了,甚至连瑞羽堂给他安排什么样的嗣子他都没意见。
至于以后都不见卫清慎,就是说卫清慎想通过一次次劝说说动他也不成……兴许卫清慎一家知道后会对卫新咏不满,但实际上,卫新咏这么做才是为他们好。
须知道凤州卫氏如今已是瑞羽堂彻底当家的局面,知本堂只剩了个名义——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卫新咏开口让卫清慎的儿子过继给自己,先不说瑞羽堂肯不肯答应,就说瑞羽堂答应了之后……卫清慎还能活几个儿子都是个问题!
原本卫焕这一支,跟卫清慎就没什么感情,以卫焕连亲侄子都能下手的狠辣,区区一个卫清慎算什么?
可能从卫清慎来看,他这么做,只是希望籍着他跟卫新咏之间的血脉关系,给自己儿子谋个好前程,顺带全家也能沾点光。
但从卫焕这边看的没有那么简单,如今不是大魏朝,是改朝换代了。
凤州卫氏还在,可往后能不能继续兴盛下去是个问题。即使家族继续兴盛,但自己这一支能不能继续风光这又是一个问题——卫清慎的行为,在卫焕这边来看,不仅仅是他们觊觎本来就不应该再属于他们的东西。
而且还有威胁到卫焕这一支的嫌疑。
毕竟卫清慎膝下子女众多,哪怕现在没有很出色的,可若能得到新帝大力扶持,谁说卫焕这边的阀主位就能一直保持下去的?
从新帝的角度来看,才能平庸的士族他才会放心吧?
所以卫新咏若不迅速表态,恐怕卫清慎只会死在卫新咏之前!
毕竟卫新咏再智谋似海,他到底就这么一个人,即使他对新朝有大功劳,可这种家族内部事,新帝也不可能给他很大支持。
毕竟,让新帝借此干涉了卫家族内事,下次新帝干涉顺手了,给所有士族都插上几把那怎么行呢?
更不要说卫新咏如今的身体,还能撑几次出谋划策都难讲。
宋老夫人倒不意外卫新咏这么做:“他一直未娶,对男女之事不怎么上心。倒是对家人跟伺候多年的下仆很是惦记。所以哪怕这些年来一直没怎么联络,对卫清慎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感情的。若他身体康健,能够长命百岁,未必不会动意舍弃咱们这边,转去栽培他嫡亲的兄长侄子。但现在他身体这副样子,自己都没信心撑几年了,自然得求稳,自不会让卫清慎出这个头。”
顿了一顿,宋老夫人又道,“卫清慎这么一折腾,其实倒是帮了咱们家的忙。你看着吧,卫新咏为了他自己去后,咱们家不私下里给卫清慎使绊子,过两天肯定要给咱们家些好处,以替卫清慎来弥补。”
卫长嬴听到这里微微一怔,脱口道:“卫清慎过来是祖母您……”
“唔,这才猜出来?”宋老夫人眉头一皱,语气带着些嗔意,“我原以为你提起卫清慎就是想到这儿的呢?”
“我哪能随便怀疑您呢?”卫长嬴不满的推了推她,撒娇道。
宋老夫人笑着道:“这话说的,为了你们,祖母这辈子手段用的还少吗?”
老夫人有些感慨,“本来以为年纪大了不要操这个心了,可如今这局势……不操心还是不能放心啊!”
卫长嬴忙道:“这都是我们不争气,叫祖母……”
“你们还年轻。”宋老夫人淡笑着道,“年轻人么,一则经历事情少,考虑不周;二则往往心不够狠……慢慢练着罢!”
就与她详细讲解,“卫新咏冷不丁的回来养病,咱们又什么都打探不出来,说是坐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哪能真的什么都不做呢?现成卫清慎在,这又是个头脑简单、没什么城府的,不用起来不是太浪费了?”
卫长嬴道:“我就奇怪,这么多年没联络,卫清慎怎么就忽然上门来,还把子女都带着……”
“但因为我是你祖母,你就想不到是我派人撺掇的。”宋老夫人摇头道,“你这样不成,只从如今的局势,跟卫新咏的为人,你就该推测出来,卫清慎带着子女上门来,这件事情看似对咱们家是个威胁,实际上咱们家才是最得好处的——因为卫清慎怎么闹,就凭卫新咏早已过继这一点,卫新咏的嗣子,都没他说话的份。而卫新咏自己,在这件事上,也拗不过咱们……既然如此,这件事情怎么不是咱们家干的呢?如今你祖父一面养病,一面指导你父亲、长风还有锋儿,这样的琐碎事情,自然是我来管的——你看,这事情多么简单?但你就是觉得我是你亲祖母——你亲祖母就不会算计人了?”
老夫人语重心长,“这件事情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反应迟缓些倒没什么。但你要想,往后是跟你有关系的事情上,你会不会也犯这种认为一个人不会如何如何,就否认自己原本正确的推测?从而忽略了事实?”
卫长嬴想了片刻,拖着她胳膊就是一顿摇:“就是想陪您说说话——您别这样嘛!”
宋老夫人郑重点头道:“嗯,这招使得不错,没话回了,就撒着娇把事情磨过去!”
“祖母您还要说!”卫长嬴面红耳赤道。
、第一百二十五章 返都
宋老夫人所料不差,卫长嬴一行人还在还都的路上,就接到消息,道是卫新咏将蒙山玉矿的那一份产业送给了卫善秀。
理由是他觉得卫善秀很可爱——蒙山玉矿是在瑞羽堂里过了明路的私产,当年卫焕发话说他弟弟就这么一个嗣子,玉矿还是卫新咏生母那边的来路,所以分卫新咏一份理所当然——既然是卫新咏自己的东西,他上面又没直系长辈,那他爱给谁就是自己的事情了,压根不要跟任何人交代。
一般来说,卫新咏病入膏肓,膝下无子,这时候把大笔产业送给谁,往往意味着中意谁做自己的嗣子。不过卫善秀是卫长风的嫡长子,那是不可能过继出去的。所以外人只道卫善秀福气好,投了堂叔的眼缘。但卫长嬴却晓得,这是卫新咏在给他嫡亲的兄长卫清慎一家圆场。
有时候想想这个过继来的堂叔的一辈子也真是不容易,幼失双亲,背负着父亲与胞姐的仇恨一步步走过来,明明天资卓绝、智谋过人,偏偏每次都距离得偿所愿差一步。于是好好的才貌双全的人才,弄得年纪轻轻就命不久矣——也只能说是命了。
他们这一路北上还算顺利,只是一路所听的西南战报都不乐观,四南那四位不齐心,论兵马也未必比得上如今的雍军精悍。然而天堑难渡,生生把局面给僵持住了。
甚至抵达京畿时接到的消息,据说曲文等人也发现北伐指望不大,如今就想安心守着一隅之地自在逍遥了——这样他们固守之心更加坚定,不会轻易放弃天堑的优势,恐怕这一仗会打得更艰难。
“怕是这次上京都得挨一竹杠。”沈藏锋看完消息,对同车的苏鱼舞、卫长风道。
新帝登基,各家都得有所表示。
沈藏锋跟卫长风是为了卫焕之病才耽搁了进贺,苏鱼舞则是路途遥远,动身前还得安排下族里的事情——不过总之是凑一块走了。
对卫长嬴来说新朝的建立有个好处,就是卫长风这次代表凤州卫氏入朝道贺——假如没有意外的话,他以后会长留帝都,开始经营瑞羽堂在新朝的势力。这样往后姐弟见面就很方便了。
卫长风能够这样便利,也是多亏了卫郑鸿的康复跟卫长杰的诞生。否则卫焕老病,卫郑鸿卧榻,他若还是独子,一个“孝”字就压得他出不得瑞羽堂。
如今把卫善秀留在凤州名为代自己尽孝、实则未曾续弦无人管理后院,让母亲跟祖母代养。又有幼弟卫长杰在家,他远行才说得过去。
……不过此刻沈藏锋说的要挨一竹杠,倒不是说新帝登基,按照惯例要进献的贺礼。
这一份,即使是厚礼,相比他们这种人家的底蕴,远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头疼的就是西南战事这儿,新帝累年攒下来的那点儿家底,未必耗得下去了。
当然现在大半魏土都落入新帝之手——可连年烽火,赋税的情况可想而知!所以西南要是想继续打下去,新帝肯定会打阀阅的主意。
这种竹杠可就重了。
偏偏有的人家想不出都不行,比如说悲剧的青州苏氏,由于曾经追杀过卫新咏,虽然未果,还赔了个嫡子进去,可谁叫卫新咏现在身份非比从前呢?单这一件,苏鱼舞已经做好了花钱消灾的准备,更不要讲前两日,族里苏泉还闹了个皇子——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皇子,新帝还没认,暂且不好说,总之被抓了把柄,形势不如人,这一刀是挨定了。
苏鱼舞现在琢磨的也就是这一刀能挨轻点就轻点,万不可把苏氏门第打落……还有就是不能白挨刀,怎么也要混点好处不是?
沈家的情况比较复杂,跟新帝之间的恩怨,都没浮过水面,这种看新帝的为人与性情的结果,一个不好恐怕比苏家还惨。
毕竟新帝就算冲着西凉军的赫赫声名,估计也不会给沈家恢复元气的机会。这一点沈藏锋也没什么恼恨,换了他是新帝,他也不会手下留情。如今君臣既定——做臣子,沈家也是很有经验的。
最不操心的自是卫长风,本来卫峻自刎新帝马前一事,卫家多多少少还是私下讨论过一回怎么处置的。但现在卫新咏一病、还是回凤州养病,倒是好了——卫新咏扶病回到瑞羽堂,这行为本身就说明了他对家族的眷恋,以他对新朝大雍的功劳,慢说一个知本堂的卫峻,就算干这事的是瑞羽堂卫焕膝下诸子中的一个,瑞羽堂拿他名义求个情,新帝十有八。九也要给这个面子。
此刻卫长风若有所思,苏鱼舞则沉吟道:“天堑这一道不设法的话,西南会打多久都不好说。”
“天堑虽然难以逾越,但大魏当年既然能把西南打下来,可见西南也不是打不得的。”卫长风抬起头,道,“雍军一直扃牖天堑之前,所谓久攻不下,我看归根到底还是新帝想拿这个做借口,跟咱们要钱。”
“不过分的话,各家都早有准备,就怕会被着意照顾。”沈藏锋淡淡一笑。
苏鱼舞道:“就算是这样,但我想应该不至于撕破脸,毕竟各家也得为以后考虑。”
还是那句话,今儿看了沈家苏家的笑话,坐视新帝威风了,以后轮到其他士族怎么办?
士族受到尊崇的数百年积累,早已形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在他们集体的利益上,哪怕是生死大仇也得按后。
作为士族中一等一的门第,西凉沈和青州苏现在就在享受这种优势。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能够掉以轻心。
“不需要到撕破脸的地步,只要分出远近,新帝的目的也能达到了。”沈藏锋哂道,“有卫六叔,新帝对于这个分寸把握必然可以恰到好处。”
苏鱼舞沉默了一下,确实,新帝如果因为之前的恩怨,对沈苏两家盘剥过分,是会引起士族们的警惕,群起而攻之!但若新帝只是相比其他家,对他们两家略显苛刻……那却是起到了挑拨离间的作用,海内六阀的地位,世家们会不觊觎?
“前面就是帝都了,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差不多的时候,卫长嬴也邀了宋在水同车说话,看着远处巍峨的城墙,她感慨道,“十几年前进沈家门时,我坐在花轿里,也这么偷偷揭了帘子偷看来着,结果就看到一个轮廓,便被黄姑姑蒙了回来!”
宋在水正替女儿剥好一个橘子,细细的撕着橘络,闻言头也不抬的笑:“哪有新嫁娘东张西望的?没的叫人笑话你不够端庄——也就是姑祖母跟姑姑疼你,把你惯这样。换了我没出阁那会,慢说是出嫁路上了,平常坐轿子揭个帘子看几眼,都要被教导姑姑说的。”
“所以你是闺秀楷模,我不是啊!”卫长嬴见甥女吃了一瓣橘子,顺手给她跟前的扶芳饮里添了点,苏翡羽此刻完全看不出来当日护着弟弟、当众掌掴沈舒燮的泼辣,很是懂事乖巧的道:“谢谢卫姨母。”
“不用谢,回头到姨母府里住几日——姨母家里有好些好看的姐姐,你们可以一起玩——好不好?”卫长嬴想个女儿想了好些年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动静,要不是黄氏跟季去病都断定她身体正常,她都要怀疑是不是那年帝都沦陷,她突围时跟突围后受了刺激,所以生养困难了?
因此对苏翡羽特别喜欢。
一边邀请一边揪起了宋在水的袖子。
宋在水笑着道:“你拉我干什么?你邀的是翡羽,又不是我。”
“卫姨母厚爱,只是翡羽得帮母亲照料弟弟。”她话音未落,苏翡羽甜甜的拒绝了。
卫长嬴叹了口气,跟宋在水道:“你又不是使女婆子不够用,干嘛把亲生女儿支使上了?女孩子家还是要跟女孩子家玩耍才有意思吧?老拘她在家里?”
宋在水笑着道:“你那点居心——无非是想翡羽过去了你可以当女儿养着玩,以为我不知道?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翡羽如今才四岁呢,这走动的事情还不急。何况我出门带上她,还会认识不到人?即使不去你那儿住,到你门上,就不能认识你那些侄女义女了?”
“全说破了还有什么意思?”卫长嬴啐她,“表姐你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苏翡羽转了转乌溜溜的大眼睛,悄悄的笑。
卫长嬴发现了就嗔她:“翡羽也不好,净向着你娘,都不心疼你姨母我!”
苏翡羽奶声奶气道:“卫姨母有沈二哥哥跟沈四哥哥心疼呢!翡羽当然要心疼母亲了,不然母亲不是少了人心疼?”
宋在水哈哈笑:“以为我女儿年纪小好对付?”
“你们母女两个一伙的!”卫长嬴徉怒,“可怜我侄女义女都不在跟前,两个顽皮小子也不在——我孤家寡人一个哪里是你们的对手哟!”
宋在水啼笑皆非道:“说的好像我们欺负你一样,是你一直在哄我女儿去你那住吧?”
“哄不到就被你欺负了!”卫长嬴正色道,“就是这样的!”
宋在水嗤笑:“长子都快可以议亲了,还这么耍赖,你以后怎么做人家婆婆?”
“我不讲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反正这会没有外人在车里,卫长嬴放心大胆的暴露着自己的真面目,理直气壮道,“表姐你从前不是深有体会?”
“你从前那是……”宋在水想了一想,叹道,“你居然还是从前的性。子——那我们母女加起来也不是对手啊!谁叫我们都这么讲理呢?”
、第一百二十六章 莫绚文
知道卫长嬴一行今日抵达,沈藏凝是提前两天就带着侄女们回娘家住,指挥人把本就日日洒扫的府邸仔仔细细的收拾了一番。
等卫长嬴下车,被沈藏凝等人簇拥进屋,沿途所见都是齐整又干净,对沈藏凝很是感激:“妹妹费心了!我们仓促动身,一走这么多日,如今看着竟比我们在时还像样。”
沈藏凝笑着道:“三嫂这话说的见外,人都是您这儿的人,我就是过来提醒了他们一声,事情全是他们自己干的——说来也是三嫂调教的下人得力。”
寒暄了一阵,沈藏凝虽然早就从信里知道了瑞羽堂的一些情况,但此刻还是要问一问的。姑嫂两个说了几句凤州事,沈藏凝晓得兄嫂才回来,一大堆行李都没归置,所以问完紧要话,就借口自己家里还有事告辞了。
她走后,卫长嬴带着下人去安置东西,看到丰润许多的沈舒景跑过来帮忙,非常惊讶:“点点呢?你如今已经出阁,我们回来,你看一下就该回去了,莫彬蔚上面没有长辈,可是事事要你看着的吧?”
沈舒景笑嘻嘻的挽住她胳膊:“点点夫君抱着呢,他也来了——如今我们就夫妇两个带点点,伺候的人既不多,家里家外都没什么事儿,回来给婶母搭把手是应该的。”
卫长嬴闻言也不再推辞她的帮忙,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不过我原也打算明后日喊你过来商议事情的。”
“婶母要寻我商议什么事?”沈舒景好奇的问。
“回头你就晓得了。”卫长嬴却跟她卖了个关子。
卫长嬴难得回一次娘家,又在娘家地位非凡,所以这次归来,凤州土仪携带极多。
即使侄女义女全跑来帮忙,黄氏、贺氏等人也能干,归拢到晚上都没全弄好。最后只好叫人把打算分送亲戚好友的拿出来,那些自用跟备用的,都先堆进库房里,等空了再收拾。
这样一天下来当然是筋疲力尽,卫长嬴留了沈舒景夫妇小住一晚,却是连晚上问沈藏锋,莫彬蔚过来有没有说什么话的心思都没了。
到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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