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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谋 作者:0招财小猫猫0(vip完结)-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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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屏,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往外跑,还不快侍侯翁主洗澡?”荷香从外面进来,正撞见要往外冲的郁屏,看她那猴子似的劲,荷香赶快制止她。
“哦,那奴婢明日再去吧。”
“随你好了。”蓝凌玉很宽容地说道。
“翁主,您是要现在备热水,还是要过一会?”荷香一面递上一块帕子问道。
蓝凌玉接过帕子,将手擦了一擦,说道:“等一会暑热退了。我去泡个温泉吧。”
“那好,奴婢们去准备。”
温泉宫离未央宫其实还算是有点距离的,蓝凌玉为了方便起见。也没有让人备辇,自己带着荷香、郁屏还有几个侍卫便往那边去了,走了快半个时辰,才看见温泉宫的大门。
蓝凌玉便让侍卫们在外面侯着,自己只带了荷香和郁屏进去。温泉宫原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温泉池子,后来刘骜为了大兴奢靡之风,便硬是将这里以土石垫高,硬是垫出了一个依山而建的架势,在上面泡着温泉,还可以看见远处的风景。夏夜里凉爽的风吹过,身下的温泉散发出融融的暖意,真让人惬意得给个神仙都不会换。
蓝凌玉置身于池水之中。这温泉的池子已经被人工造成的假石墩围成了好几个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小池子,池水由高处一路向低处漫流而去,在静谥的月夜里发出汩汩的声响。
蓝凌玉一边泡池子,一边看向天上的星光,地势高的好处就是看什么都觉得视野开阔。连天上的星星都如同近在眼前。
她闭上眼睛,觉得自己被天上的星星都拥进博大的怀抱里。感觉自己正从这温水池之飞出去。
正在这时,她又听到了另外的一个声音,蓝凌玉警惕地问道:“谁?”
另一侧地势较矮处,一个人影渐渐露了出来,蓝凌玉的心里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躲在温水池子里,若是那人不怀好意的话,自己就顺着另一头冲下山去,衣服就放在不远的地方,而荷香和郁屏也在不远的地方呆着,自己要想逃出去还是挺有胜算的。
这么想着,她悄悄地朝来人相反的方向游了过去,一面伸手抓起一件外袍。
“玉婕妤不要怕,是我?”
“是你?”
月亮出来了,清朗的月光照在那人的脸上,蓝凌玉的心里又是一阵抽痛,这个消失已久的人回来了,这一次不知道他要带给自己什么样的消息。
如果说阳阿的府邸是长安城权贵里面首屈一指的豪华大宅,那么这第二名的位置就当之无愧地要落在富平侯张放的府宅上了。
这宅子并不以大取胜,而是以里面精巧的格局和心机巧妙的设计,他的府宅几乎都是建在水上,而宅子中也少见寻常大宅中所见的那种抄手游廊,这里屋宇与屋宇之前的连接全部都设计在房屋的内部,而张府里的建筑多为二层到三层的建筑,因此这些连接宅子与宅子之间的阁廊也都架在空中,而且阁廊全部被馥郁的花草所覆盖。因此放眼望去,这里如同一座小型的水城,再加上张府的地势较高,若是遇到多雨雾的天气,倒又如是悬浮在半空的空中花园一般。
即便是冬天,百花凋凌,这里的花也开不败,因为阁廊里面如同一个能够吸收天然阳光的温室,养在里面的花草都不会凋凌,仍旧郁郁葱葱地生长着。
梓依一路跟着前面的家丁,穿堂过巷,越走心里越是连惊带叹。沿途经过敏安阁、雨落馆、明香殿再过两座玉砌拱桥,便来到张放平时议事的有信斋。
这里也是一座建在水中央的小巧的两层建筑,四面有四条汉白玉砌就的榭台,伸向另外几幛建筑,梓依一路随着家丁走进了有信斋,见里面摆满了奇珍异宝,琳琅生辉。
走到二楼的一个露天的檐台上,正看见身着一件家居燕服,宽袍大袖在风中飞扬,头发没有扎髻,只以一条玉带松松地系着,长发也随着衣袍高高扬起,他坐在正中间的一个石制短榻之上,手里拿着一个长得有些奇怪的琴。
张放让他坐下后便撩拨着那琴,一串略带凄凉的音符传了出来。
梓依不说话,只静默地坐在一旁,他的气色好像好了一些,身上的伤也大半都愈合了,此时他穿着一件深褐色的长衣,没有束带,微风吹过,袖袍翻飞,倒显得有些飘逸之感。
张放又弹奏了一会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说道:“这琴叫马头琴,是匈奴人的乐器,怎么样,我弹奏得还算不错吧。”
梓依略微点点头,张放又弹了一会,才将琴递给了下人,下人拿过琴后转身走了,另外两个侍女上了茶后也退了下去,天边堆起了一点点青灰色云彩。
檐台上只剩下张放和梓依两个人。
张放拿起茶盏,轻轻地拨了拨茶盖子,然后又放到一边,微笑了一下说道:“本王生平最喜欢的就是两件事情,一件事情就是敛财,第二见事情,就是对雨弹琴。你的话可要说得快一些,不然的话我们一会可就要淋雨了,等你说完,我要去我的羞雨阁抚琴了。”
似乎是配合着张放的话,天这传来了滚滚雷声。
梓依心平气和,镇定自如地在雷声风声之中,静静地将他手里握着的那个秘密缓缓说了出来。
的确,他也喜欢敛财,但之前他却只收钱不害人命,就连当年的匡芸找他来配药想要慢慢毒死某人而不被人发现时,他都没有下那样的狠心,只是配了一味毒性很轻且可以解开的药方。
若不是后来那丫头找到他的头上,他还不知道堂堂匡家的大小姐想要害的人竟是甘府里的划蓝陵翁主。
之后,他也是因为钱才为蓝凌玉配解药,直到把她身体的毒都解了。
可是他的药方也因此落到了别人的手里,但那已经不是他所关心的事了,因为他那时的心已经系在一个他无意间结识的舞姬青青的身上,他并没有过多地描述与青青相遇相识后的情形,这大概是他心中的一个隐痛。为了能够赎出青青,他答应许家的人,进宫去为一个低等嫔妃号脉,不管她是不是有孕了,就只管说她怀了龙种就可以。
为了青青,他挺而走险,不惜犯下大错,撒了弥天大谎。而之后,他又被许宗川带到宫里,本来许宗川告诉了他一大堆受人指使的话,他这才知道,原来他们联手想要对付的就是寻个蓝陵翁主,他两次三番都间接地害了那位翁主,可是现在他已经走不了回头路,只好听凭许宗川的摆布,但是他还没等说什么,那个已经升至婕妤的嫔妃便一副明了的样子,之后的事情梓依就不知道了。
梓依被带出了宫后,不知是许宗川是怕引人注目还是出于其他的目的,他仍旧将梓依放回到医馆里,并且帮着他把青青赎了出来,他与青青倒是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本来他就打算远离长安,到一个谁也找不到他们的地方去隐居,可是青青却执意要守着长安城里的繁华。
最后,许宗川派人抓走了青青,而梓依则被张放折磨得半人半鬼。
讲到这里,张放的眉目仍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早就料到梓依会这么说一样。

092步履维艰
他听完了梓依的话后,又低头沉思了一会,天边的云越积越厚,颜色也越来越深,整个天幕像是被涂上了墨水一般,瞬时间不见天日。一场狂风刮过来,吹得虚盖在茶盏上的盖子微微晃动,张放起身道:“过两天你就可以去祭拜你的青青了。”
梓依也跟着起身道:“之后呢,我是不是就要命不久矣了!”
张放抬头看了一下天色,没有说话,直直地走出了有信斋。片刻,两个家丁重新带着梓依回到牢狱之中。
一场豪雨如期而至,张放躲在羞雨阁一个敞开式的厅堂之中,里面没有点灯,正对着雨雾看去,只见里面黑洞洞的似乎隐藏着什么令人可怖的野兽一般。
张放正坐在厅堂的一个玉阶之上,对着重重的雨雾轻抚手中古琴,羞雨阁的建筑也十分新颖别致檐上并没有瓦当,长长的青瓦如同被削成一半的竹筒,沿着斜斜的屋顶伸了出去,雨水顺着这青瓦淌了下去,落在离玉阶较远的水槽里面,而比毫不会溅到张放这里一丝一毫。
他淡定地坐在那里抚着琴,不多久,他的身边就多了一个人,那人坐在黑暗里,看着外面的雨雾,昏暗之中,只有他的两双眼睛正放出幽幽的微光。
张放似乎没有感觉到一样继续弹奏着古曲,那曲子里面夹杂着苍凉的古意,却又挟带着横扫千军万马的气势,恰与眼前的滂沱的雨势形成呼应。
一曲奏毕,这雨却没有停下的势头。张放停下手中动作,转过身去,正对上那双若有所思的幽微的眼睛:“这是除去许家势力的好机会,你打算怎么做?”
躲在暗处的人走了出来,一身绣云龙纹样的燕居便服泄露了他的身份。他走到那琴的面前,俯下身子,用有些粗糙的手指略略地拨了一下琴弦。
“我总也学不会你们这些文人雅士摆弄的东西。”
“你的手是用来托举天下的,我们玩的这些小玩意,又怎么能入得了您的眼?”张放轻轻笑道。
“可是她却很喜欢呢!”
张放脸色微微有些变色:“你就这么喜欢她?为了她,你不惜先顾存着许家的力量。”
刘骜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虽然母亲的家族都被我生拉硬拽地提了上来,可是他们既没有杀敌功勋,又没有治国德才,除了王凤之外。其他的人全都是只知道吃喝享受的酒囊饭袋,所以现在王家的根基还不算稳定,而许嘉在朝中这些年。同众多的刘姓世族都有很深的交情,所以仅凭这么一件事情,根本不足以扳倒他。”
“但是现在你的皇后胆显要对你在乎的那个丫头下手了,你还是要无动于衷吗?”
刘骜微微笑了一下:“你若真是了解她,你就会知道。这丫头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咱们只需要巧妙地让她知道就可以了。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咱们插不插手也已经没所谓了!”
“你是说她已经有所查觉了?”
“这件事情她查没查觉我不知道,不过她好像已经嗅到什么了,咱们看看这头小猎犬的鼻子到底可以为她自己挖到什么惊天大秘闻吧。”
“你的意思是要袖手旁观坐视不理了?”
“若是会伤及她性命,我自然会出手。不过现在看来,这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那许家的势力,你打算怎么处理?”
“让甘子俞去把许家的全部精髓都吸到自己的手里咱们再动手吧。”
张放听到这里。心里明了,现在甘子俞刚刚成亲,刘骜已经把金执吾这么重要的位置给了他,这样做,既为王家争取势力。又可以不动声色地把许嘉手里的兵权一点点地都弄到甘子俞手里。
“不知道甘子俞那小子能不能担此重任!”
“他同甘家的两个老将军都不一样,你看着吧。他会做有一番做为的。”刘骜以了解的神色说道。
张放轻叹口气,又问道:“这个梓依你打算怎么处理?”
“留着吧,他不是会作什么慢性致命的毒药吗?也许以后我们能用得上他。”
张放微点点头,又说道:“那就一直把他关在我的暗室里,免得这小子出去乱跑再被许家的人抓去利用。”
刘骜点了一下头:“你说这琴叫什么名字?”
“这琴叫绿绮琴,不过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人们都传说当年司马相如送给卓文君的那柄琴已经被卓文君一怒之下给摔了,谁知道这是仿的还是真的?”
“绿绮琴……”刘骜喃喃地说道,低下头,又看了看那柄看上去已经十分古旧的琴面,似乎要把那琴吸到眼睛里去。
“你若是想拿来讨好某人,我也不惜成人之美。”张放站在一旁说道。
刘骜摇摇头:“玉儿说她再也不会弹琴了!”
“可是与那个叫林绍的有关?”
“我也不知道,或许吧。”
“当日你让我去查这个林绍,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他有什么出格的地方,想来若是你的那个佳人因为那一场我们不知道内容的谈话而摔琴罢谈的话,那我想不是那个林绍做出了什么轻薄举动,便是你的佳人若了什么乱子,让人又生了什么情愫。”
刘骜又看了一眼那柄传说中的绿绮琴,然后叹气说道:“但愿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张放又斜眼看了刘骜一眼,心底有隐隐的不安在流动。手足相残他不是没有看见过,可是眼前这位皇帝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纠结帝。
一方面,他心里不愿意让双手沾满血腥,尤其是自己的手足兄弟的血,但他的这个小软弱很快就被他心里的另一方面盖住,他暴戾地想要扫除挡在他面前的一切障碍,遇人杀人,遇鬼斩鬼,从来没有心软过。
但如今,他却为了一个女子迟疑了,不管他原来心里是否想要伤害刘康来换得一个安稳的王位,现在他却开始犹豫,他怕因为自己害死了蓝凌玉最在乎的人而落得她的终身怨恨,他又怕将来蓝凌玉会跟着刘康躲到一个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张放不得不承认,连他都对蓝凌玉存在着莫名的好感,若他不是身居要位的朝廷命官,若他不是分分钟在拿性命做赌注的赌徒,或许他也会考虑找一个如此如水般温柔却如同岩石般不易被摧毁的女子共度一生,但是现在,他比刘骜更能清醒地看到围绕在他们身边的各大家族的势力如同秃鹰一般想要把他们的骨血都吞噬干净。
若不是背负着国仇家恨,他也不想时时刻刻被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世家盯成眼中钉,他的心早就被自己钉上了一层又一层坚钢铠甲。
“你该加去了。”张放望了望外面已经有停下趋势的大雨。
刘骜的恍忽也只是瞬间,此时也早就恢复之前的冷漠表情,低沉地说道:“雕陶那边,你盯得紧些!”
张放略一点头,目送着刘骜出了羞雨阁,略一沉吟,又重新坐下,将之前那只奏了一半的《凤求凰》重新接了起来。
骤雨初歇,郁屏匆匆赶着去了太医署,那个白胡子老头李太医正严厉地看着郁屏,一边问道:“姑娘从哪里弄来的这冷香?”
郁屏看着老太医那副严肃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迫于他的气势,不敢不说,这一刻,她突然想起出门前自己家主子叮嘱自己的话:“若是别人问起这香的来处,只说是在宫外的一个西域来的流动商贩那里买来的。别的一句也不许多嘴。”
郁屏赶快说道:“李太医,这是我在宫外的一个西域商人那里求来的,花了不少的钱财,是为了我们家翁主能够早日怀上龙种才用的,李太医这香您到底是能配得上还是配不上啊?”
那太医又问道:“那玉婕妤有用上这香吗?”
郁屏摇摇头道:“还没有用,翁主不放心西域商贩,所以让我来递给太医看看这香到底有没有用!”
李太医捋捋胡子,脸色有所缓和地吐了口气道:“多亏没有给婕妤用上,这香里面的大量的麝香,但是却被另一种西域特产的熏香味道所压制,若是用量不多,一般人是闻不出来的。”
“麝香?”郁屏不解地看了看李太医。
李太医见她什么都不懂,又叹了口气道:“姑娘,这药啊,香啊的,以后可不能随便给宫中的娘娘们用,这香原本是有美白养肤的功效的,用着会让人的皮肤变得列为光洁细腻,但是这香却是极强的冷性,长时间使用会致人宫寒而导致不孕。”
郁屏听到这里,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她倒不是因为这香的功用,而是因为这香是出自宫里,出自王太后的手里,而且这香也被送到了皇后那里。
想必皇后一定是十分信任太后,这才没有去查验这香的功效,太后明明就是不想让皇后怀上龙种才这样做的,郁屏匆匆从太医署走了出来,一路上心惊胆寒,连不小心踩到路边的小水洼发出的声半日都让她吓得跳起来。

093缠绵病榻
或许,郁屏又想道:这是宫里其他的嫔妃所为,想借着太后的手让皇后不能怀上孩子,因为太后没有理由去阻止皇后怀孕啊。
郁屏左想右想也想不明白,不过有一件事情她十分清楚,就是万一这件事情败露出去,无论是谁想害皇后,郁屏都难逃一劫,目前最好的办法只有将这件事情赶快告诉翁主,她人聪明,处理这些事情又有经验,只有她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想到这里,郁屏不禁加快了脚步,匆匆走向崇华殿,回到崇华殿里,蓝凌玉看见郁屏那一副看见鬼的表情,便知道这香有问题了。
蓝凌玉动站了起来,对郁屏说道:“郁屏,你与荷香陪我去御园逛逛!”
满园的花草沾着密集的雨滴,被雨水滋润后更加莹润欲滴,但是很明显,郁屏却并没有这样的心情去欣赏这一园子的郁郁花草。
就算是在没有人的角落里,郁屏也不敢大声地说话,只悄悄地以接近耳语的方式把整件事情告诉给蓝凌玉,蓝凌玉听了之后还没有什么反应,荷香却先倒吸了一口气。
她又想到前些时日看到杨涓的血衣的情景,她虽然并不能够看得十分明白,但却总觉得似乎是有一定的关联的。
她想要把看见的事情告诉给蓝凌玉,可是想到不久前伶英儿的叮嘱,她的心里又有点退却了。
那是她发现杨涓假孕不久之后的一天,她遇到了并不当班的伶英儿,伶英儿神秘地向她摆摆手,然后附在她的耳边说道:“我听说废巷里有一个特别可怕的人,我跟姐妹们打赌,若谁敢去看,就给谁十吊大钱。怎么样。你陪我一起去吧。”
荷香本不是贪财的人,但是她还是小孩子的心性,好奇心和玩心重,于是一时兴起,便跟着去了。到了废巷的一处极为偏僻之地,荷香才看清那个十分恐怖的女人。
她大概都有四五十岁那么老了,一头白色如枯草般的乱发,手和脚都如同破布一样地瘫在那里,伶英儿告诉她那个女人的手脚已经被挑断了筋,这一辈子都不能站起来。她也只能在地上乱爬着,嘴里还不停地低声咕弄着。
伶英儿告诉她说,这个女人本是宫一个嫔妃身边的宫女。因为撞破别宫的嫔妃想要陷害自己主子的孩子,可是查来查去,根本就没有此事,她的主子怕影响了自己和那嫔妃的关系,就把她弄到这里来。让她不能死也不能好好地活着, 每到饭点的时候,宫人们便拿来猪食一样的饭菜,把她的头按在饭桶里面,她几次三番想寻死也不成,被人发现了反而又是一顿毒打。
荷香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先帝那时或者更早时的宫女。她好像已经受了很久的折磨,但是还是没能死成。荷香看过之后,吓得一夜都没有睡好觉。刚一睡着就被噩梦惊醒,梦见自己告发了杨涓,但实际上她却是真的怀孕了,那血衣不过是她的错觉而已,而她也如同那个老宫女一样被废手废脚终身囚禁在废巷之中。
想到这里。荷香身上又出了一层冷汗,蓝凌玉见荷香都被吓得不轻。便轻声安慰道:“这件事情与你们无关,你们知道就好了,到我这里为止,再也不许多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就算是与你们最亲的人,你们都不要说,知道吗?”
她们两个听话地点点头,蓝凌玉便又与她们回来了,蓝凌玉对于这件事情的震惊远远小于荷香和郁屏两个人,她心里早就有怀疑的种子,可是没有真凭实据,她也不便对人提起,即使是现在,她知道了那香的诡异之处,知道了这冷香与太皇太后的去世也大有关系,她也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就连刘骜也不能知道。
太后太后本来就不是他的亲祖母,就连现在这个王太后也不是他的亲生母亲,蓝凌玉不知道王太后的用意是什么,或许是想帮刘骜,或许是想帮助王家打压许家,无论是何目的,现在都危及不到刘骜,除了许茹意不会怀上孩子以外,似处不会有任何人受到牵连,既然如此,她更不能把这层补天的纸捅漏,否则天就真要塌了。
不过手中又抓到了王太后的一个把柄,倒让蓝凌玉又有一个定心丸。
以后王太后若是再对她发难,再针对甘家,她就联合许家一起打击王太后的势力,让她也知道知道自己虽然不爱惹事,但是也不是好惹的。
荷香和郁屏跟着她回到了崇华殿,郁屏只是被吓了几天也就平复了,可是荷香的心里的阴影却渐渐重了,害得她夜夜睡不好觉,一会梦到被关在废巷的蓝凌玉向她伸出手来指着她问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杨涓假孕,害她被牵连,一会又梦见自己被杨涓断手断脚,一面还狰狞地冲她喊道:“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告秘?”
就这么折腾几天,荷香终于连惊带吓地倒下了。到太医署去抓了药给她吃也不见好,她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躺着,一会说着胡话,一会又突然起来闹一通。
蓝凌玉冷眼瞧着荷香,再凭着她对荷香的了解。知道她心里是藏不住事的,如今这样一定是因为她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被人威胁不许说出去,可是她心里却又觉得愧对自己,所以才闹下这病症的。
这天,伶英儿从外面进来,郁屏传话说她与荷香的一个同乡想要来看看荷香。
蓝凌玉便准了,伶英儿进来后向蓝凌玉施了礼,蓝凌玉看着她长得倒也讨喜,而且他十分机灵,便问道:“你就是荷香与郁屏的同乡?”
伶英儿点点头后拜倒在地:“奴婢伶英儿叩见玉婕妤!”
“快起来吧,在我的宫里可不兴这一套,你起来说话就行。”
伶英儿站起身来,蓝凌玉歪着头看向她,随口问道:“你现在在哪里当差呢?”
“奴婢一直在长信宫当差,现在是太后的贴身宫女。”蓝凌玉听了之后心里一动,便表面上却并没有作声色。
“你与荷香她们十分要好?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她们提起?”
“从前荷香和郁屏只是粗使丫头,虽然我们也有往来,但是玉婕妤也不会注意到两个粗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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