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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川 作者:月下金狐[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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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最后她露出一付比哭还难看的脸色答应了。
这个世界女人没有人权的,孩子更可以随意丢了喂狗的,特别是碰到一个酷帅狂霸拽的,就得跟一朵菟丝花一样攀着别人才能活,罗溪玉在心里自怨自艾了半天,最后觉得自己很烦。
她不是普通人,她是穿越的,别的本事可能没有,但这种事脸皮必须得比别人厚点,否则都不好说自己是穿来的。
再想想,早上那算多大点事?不就是被看了吗?有什么啊?会死吗会掉块肉吗?不会,既然什么责任都不用负,干什么后果都没有,那还娇情什么呢。
以前的果体杂志,成人电影也不是没看过,就连大腕明星走红毯,在万众嘱目之下不也时常露点,那么多人都看了,她怕个什么劲儿么。
露出一脸小媳妇样简直无语。
这么一想,罗溪玉心里顿时舒服多了,也开始理直气壮胆子肥。
心思一松,转而看向怀里的“弟弟”,就身世来说,这确实是与她有一丝血脉的亲弟弟,虽然他父母简直是人渣,但姐弟俩却同是天涯沦落人,没人疼爱,这一方面他要更可怜,也有这一层原因,罗溪玉心里也多少有些亲近和怜惜。
临行前罗溪玉做了不少面糊糊和一些她剪的棉布尿裤,她不会以为这些黑袍人,喜欢放粮食的地方都是小孩的屎尿味儿,所以她剪了很多,都是一次性的,用过就扔,方便也干净些。
罗溪玉虽没带过孩子,但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么,小孩子好伺候的只要让它吃饱舒舒服服的就不会哭了。
她忙又检查了一下孩子身下,见没拉也没尿,这才将头倚在一侧,想眯一会儿补个眠,说来昨晚精神崩得太紧,根本没睡多久,又来了那么一通惊吓,现在缓过来,却眼皮困的直打架。
合眼前她默默抬手对抬“棺材”的几个黑袍人点个赞,什么是职业素质?这就是了,抬得比车子还稳,还是全自动纯天然无污染,如履平地简直不要太舒服!
而另一边,厉护卫伤口昨夜已经上药包扎好,此时前行半点阻碍也没有,他一路看圣主脸色,出行向来是圣主所厌恶的,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不由与葛老对视一眼,都有点纳闷,明看着面无表情,但微微翘起的嘴角,似乎有一两分和颜悦色。
说起早上的事,想来都不敢置信,圣主居然留下了那个婴孩,在以前这简直是不可原谅的事,居然那么轻易的就答应了。
明明前一刻还被哭声弄得脾气爆燥想拔鞭子抽人的圣主,后来却突然没动静了。
葛老与厉护卫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那罗姑娘到底给圣上吃了什么迷魂药,竟使得圣主盛怒之下改变了主意,几乎堪称奇迹。
一行黑袍人行路很快,圣主与轿子一前一后,十几人在两边几乎是呈现人字形散开。
抬轿的黑袍人两个时辰一换,以保证充足的体力和休息时间。
他们选的路线早已亲自探过,路上没有什么阻碍,只是越行人烟越少,路上遇到的一些路人,见到他们皆惊惶失措的跑开,有的甚至还吓得躲在树后。
毕竟这么一群黑衣人,还抬了口棺材,身上还挂有一串诡异的铃声,任谁看着都慎的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群赶尸的路过,不必撒纸钱,保管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
直到行到地势偏僻之地,周围开始出现些荒山野地,才没有再出现路人。
“叮铃铃……”细碎仿佛千百个铃铛晃动的声音,仿佛在召换着什么,越接近草地便越能听到一点点奇怪的沙沙声,黑袍人却仿若未闻,只是如影子一般忽隐忽现的在路上穿梭,不懂的人也能看出那应该是一种行路的阵法。
待到一处交叉的险口,圣主突然脸色一变,手微微抬起,并停下了脚步。
随行的黑袍人立即身形一顿,反应极快的迅速的向中间靠拢,脚步错开数步排成菱阵,将圣主护在中间,空旷之地,风吹起,周围传来一片风吹草动的沙沙声,一切都在动,只有黑袍人静止,情况看着出奇的诡异。
突然从树中传来一声雷震般的笑声。
“哈哈哈,这次来天药大会的三教九流多如牛毛,老子光劫道都快劫不过来了,只好挑着劫了,把你们抬的东西放下,金银财宝箱子都搬出来,天药大会上买的药材了一根都不能拉,否则老子叫你头首分家,死无全尸……”这话一出,右方树后走出一个身圆膀粗却尖头细脑的人,右手臂还有三根铁打的钩子,看着颇为狰狞。
此人一出,周围又陆陆续续的出现几十人,将黑袍人正好围在其中,他们服饰各异,像是惠州的一些帮派集结。
历来冲着天药大会来的人,无非是药财二字,对于一些需药草救命的人来说这是希望,对一些想发横财的人,这是机会。
所以天宝城周围,除了很多富人商人,还有大把的江湖帮派,财帛动人心,能空手得大笔财富的所以就有了劫道,当然也不能随便劫,天宝城的劫多了免不了被通缉,走江湖麻烦的很,所以像这些外来的九流邪道之辈,他们就放心多了,杀起来也更无后顾之忧。
要知道,这些一看就知是外来邪派,大老远的可带了不少银钱,这种既能有大把的财入手,又能为民除害的事,多少都不嫌多,可况他们是三个帮派合并,个个都是江湖成名已久的好手,眼前区区十几个人。都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几十人的目光纷纷直指重点,那口黑色的棺材。
“哎呀,这里面不会真装着什么尸体吧?快点拿出来看看,慢一步我们可管杀不管埋……”一个长的奇丑的男人嘴巴一张尖声道。
“这么一大箱子,得装多少金银财宝,哈哈,你们可别失望,我猜里面是药材,待会我家兄弟们不跟你们客气,一人一麻袋,拿回去换酒钱……”
语气完全忽视十几黑袍人,反而戏谑的打趣道,不过在看到这伙黑袍人不惊不怕,也不求饶,他们说了半天,还是跟一堆木头一样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真像死人一样,让一群人感觉到严重的不爽。
“怎么回事啊,还非得让我们出手赶尽杀绝?我劝你们还是乖乖的拿出来,否则一人一刀都不够我们砍的……”
“跟他们废话作甚,直接全杀了!”
“等等,这些人有点不对劲,先问问他们什么路数再说。”
“一看就是邪道的,说不定是什么尸山派,天天摆弄臭的要死的尸体炼尸油……”
“你们不觉得他们身上的黑袍有点眼熟?”
“黑袍还真是少见,除了装神弄鬼的,我听说蛇域的一些教派也是一身黑。”
“哦,我想起来,昨日我们杀的那两人好介也是一身黑袍?”
“三哥,你看看那个方字脸,是不是昨天逃的那个,他居然没死?”一个干巴巴像缺了水份的瘦高男子惊讶道。
“他是这搬救兵来了,哈哈,昨天一堆人砍一个老子没杀过瘾,今天可得让我的龙刀见见血了!”
“提昨天那个就晦气,要不是我用融血丸将他化了一滩血水,你们以为能杀得了吗?结果死了那么多人,身上竟连一张银票都没有,白白损失了我百两银子,今日说什么都不能让他们跑了,财物我至少要多分一份……”一个白发的风韵女子不屑道。
……
“圣主!”厉护卫一见到这些人,便想到剑十二的死,眼晴里瞬间布满了红血丝,如果不是葛老按着他,他几乎早就眦睚欲裂的冲过去了,此时黑袍下握着刀柄的手都因用力过猛而僵硬。
圣主本是面无表情,但在听到那个白发女的话后,目光顿时落在她身上,白发女本还有几分炫耀成分在内。
得意之余,突然感觉到一股视线落在她身上时,她脸色一瞬间凝固起来,她虽是女子,但在江湖也混了十几年,生死厮杀中早已磨炼出警觉,那种生死一瞬的危机感她一向很准,也因此死里逃生多次,此时蓦然出现,且极为强烈,让她一时大惊之下,目光惊恐的游移。
那种感觉强烈到她有种想跪地求饶的冲动,大家都是武林中人,一般只有实力差距在天地之间,兴不起一丝战意,才会有不战而降的感觉,或者对方杀死的人数之多,浑身都难掩杀气,才会如此。
白发女毕竟身经百战,硬着头皮看过去,立即对上了黑袍人其中一个让她毛骨悚然的眼神。
刚才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个人?从他站的位置,被整个黑袍人所围在中间,难道他是这些黑袍人的?
圣主对着白发女的目光,顿时嘴角一裂,露出一个盛怒之下极为残忍的笑容:“你,很好,不要死,我要留到最后,其它的,全部,不放过!”他声音不大,一字一顿,但可怖的是所有人都听到了,这话说的平静,听的人愕然,狂妄自大到极点,似对着白发女所说,又似乎在命令属下。
但这可能吗?要杀死这里所有的人?
有人开始哈哈大笑,吹流弊不是这个吹法啊,他们人数加一起接近百人,黑袍人才十几人,拿什么斗?自己人轮也轮死他们,还敢口吐妄言。找死啊。
“疯了,他们不会是想调虎离山,一动手就跑路吧,哈哈哈……”
在他们嘲讽狂笑中,黑袍人面无表情的拿起腰上挂着的铃铛,那是由几十个花生米大的小铃串在一起的圆环,如米粒般细碎,被黑袍人一拿在手中,便以一种规律开始快速晃动。
一时间铃铛声串成一片,越摇越急,竟达到了一种诡异的频率,像是在引导什么东西,又似暗号一样。
使得围着黑袍人的一干人众,四下张望不前反退,心下凝重不敢贸然上前。
“靠,怕个鸟,今天不把他们剁成肉泥,我七煞星钟开阳的名号倒过来写!”一个光头挥着铁锤先冲了过去,还没窜出两步,只见一道银色在半空一闪,顿时一声惨叫。
不出一会儿,光头整个双腿开始流黑血,滚地痛苦哀嚎。
“这是什么鬼东西,这边也有。”
“它是银色的快躲。”
“天啊,这是毒物榜前三十二的宝鸣蛇,这剧蛇怎么会在这里?它不是只有西域有产出吗?”
“大家不要动,宝鸣蛇只会攻击会动的东西。”
几人中招倒地惨死后,顿时所有人都僵着身体站着一动不动,圣主见状满意的点点头,挥挥手:“杀吧,除了那个白的,一个不留。”
“是!”
一声令下,站在原地的黑袍人顿时身影一晃,便朝四面八方射去,接着便是一阵阵刀削肉“噗嗤噗嗤”及血液的喷涌声传来,一片空地鬼哭狼嚎的仿佛人间炼狱。
“棺材”里的罗溪玉早就醒了,除了一开始她还敢掀黑帘一角瞅上一眼,后面别说看了,光听着就让她心惊肉跳,这不是网络游戏里的群战,这是真人杀人现场啊。
罗溪玉知道这些人不是好人,劫道的手里多少条人命,当然死了也活该,但是真临其境,闻着血腥及亲耳听着“棺材”顶不断有东西掉落,她忍不住想呕,想到那些不知是哪个人的头,还是哪个人的脚,她立即捂住嘴。
还有水声哗啦溅在板顶,她十分怕这个“棺材”不够结实,或者哪里漏血,哪怕滴一滴她脸上,她都会崩溃,尤其是听到人在死前的惨叫,如果不是她怀里还抱着一个,不能那么没出息,她都感觉有点管不住身下某些憋不住的可疑物体。
要说其中最崩溃的就是那个白发女,看着所有人一个个惨死,只后只剩她一个人时,那种站在血泊中的静寂可怕,足够她发疯,可是她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双膝一软,脆倒在地。
圣主手里拿了一颗裹了蜡的红色丸药看了看,“这就是融血丸?”他随手给了黑袍人,“让她吃下去……”
“不,不要,这药没有解药,我不想死,不要杀我,我可以加入你们,我是毒师,能给你们带来好处,你们不能杀我,啊……”
圣主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吃下融血丸后,整个人痛苦的弯下腰,接着就像雪人融化一般,连皮带骨,最后化为了一摊血水。
外面,圣主点点头,“还不错,将剩下的收起来,以后有用。”
“是!”黑袍人应声。
罗溪玉本来以为结束了,她壮着胆子轻轻掀开帘子一角,想看看外面情形,她想自己怎么着也是看过恐怖片的吧,这点心理压力还是受的了的,连鬼都不怕,还怕死人吗?对不对?
可是,在掀开帘子后,她却看到了比鬼还可怕的东西,在感觉到屁股发凉时,她已经呆坐那里很久,白着脸后知后觉的想,自己是吓尿了?
再摸一把身前和孩子屁股,她松了口气,是孩子尿布没掂好,漏了……
圣主转身时,他目光看向黑轿,只见一只手正握着帘子抖动,也不知是强忍着还是吓的。
圣主看了片刻,眼中竟有一丝笑意,不过很快消失不见。
厉护卫觉得自己是眼花了。
葛老则看了看天气,有些担心道:“圣主,我们得尽快赶路了,天气有变,云急向西动,傍晚可能会有雨。”
葛老的观云术可比天气预报准多了,说傍晚就是傍晚,真的开始下起雨来,虽然及时赶到了一处村庄避雨,但还是衣服淋了半湿。
罗溪玉分到一间简陋的房间,有住就好,她没得挑,把身上孩子的尿骚味儿衣物换下来,又洗干净,再给孩子换了干净的尿布,这才有工夫收拾自己。
好在这个“弟弟”倒也听话,比一般孩子少哭闹,喂饱就行,不挑食睡的时间也长,一般尿了拉了没动静,不舒服只是唧唧两声,不知省了多少心,也不枉罗溪玉这么呕心沥血的留下它。
将它包好放到床里边,她便换上里衣坐在那里擦长发。
将将擦了个半干,内栓的门轻而易举的被人打开,一个男人若无其事的打开门走了进来。
、第二十八章
“圣主?”罗溪玉愣了一下站了起来;心里纳闷;到这人点了他怎么还没休息。
不过想到什么,脸色突的涨红起来,囧的一时手里的白巾不知是拿着好,还是放下好,就算罗溪玉脸皮再厚,夜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是很尴尬的,更何况,昨夜的事还历历在目!
再想到当时提得条件,罗溪玉更是脸烧的厉害,此时经刻;她很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她演技不行,而且对方气场太强大;只站在屋里,整个屋子就成了他的陪衬;想忽视都不能。
此时在圣主川景狱眼里;面前的女子微低着头;长发黑亮而柔顺的垂于腰下,半干着微微还有些凌乱,手里拿着白巾有些局促不安,脸颊白玉透粉,黑亮的眸子在他进门时,只怯怯的看了他一眼,便一直有些心虚的在桌子上游移。
屋里四面是斑驳不堪的墙壁,桌椅极为简陋,但她整个人亭亭玉立站在那里,就如同旧木盒里的一尊白色泛着润亮,完美无暇的玉颈瓶,秀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如果罗溪玉知道自己此时囧逼的模样,圣主很满意,她一定会把自己更放得开一点。
这男人么,不管是处男还是身经百战,喜欢女人的类型万变不离其宗,那就是漂亮,养眼,舒服好看,显然罗溪玉无论是模样还是人,都极大愉悦了圣主的审美和双眼。
本来圣主因晚上的干粮而不满意的脸色,慢慢缓和下来,他没有开口,而是走到罗溪玉刚才的凳子上,直接坐下,然后才道:“头发。”
头发?哦哦,罗溪玉马上反应过来,是擦头发,因圣主也是刚沐浴完,发是湿的。
你擦发这种精细的工种,估计粗手粗脚的厉护卫和葛老都不能胜任,所以圣主只是就着湿发挽簪上,并没有擦干水,按罗溪玉自己的理解,这是让自己拆下来重新给擦一下?
于是她小心冀冀的帮他取下头簪,轻轻放下湿发,唯恐扯痛他头皮,见他没有反应,这才开始拿着白布从一侧仔细的擦起。
屋里一片寂静,只有布裹着发磨擦的声音,两人一个认真坐着,一个认真干着,很快就将头发擦的半干,罗溪玉又小心的给他重新梳好挽上。
边挽着她心里边嘀咕,这突然间过来只是为了擦头?最后实在忍不住打破了安静的气氛,试探的开口提醒道:“圣主,那个,夜深了,是不是该回房休息……”
“今晚就在这休息。”圣主心情还算不错的回。
“什么?在这里休……可是圣主不是有房间……”吗?罗溪玉听完,手里拿的短簪差点没掉。
“没有。”
“怎么会?明明有三间啊!”两小一大三间农舍,收拾还算干净,他们住下是够了,她亲耳听葛老跟厉护卫这么说的,怎么会没有房间了?罗溪玉疑惑的问。
“只有两间。”圣主目光落在桌上,有一只碗,上面还盖着布。
“可是我听厉护卫说有三间的……”
“两间!”圣主开始不耐的凉凉的看了她一眼。
“……”罗溪玉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又咽了回去,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说下去,他一定会翻脸。
见她不再问,他这才移开了视线,指着碗里白乎乎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这是给孩子准备的米粉,它半夜饿的时候好喝。”罗溪玉看着他脸色小心冀冀的回道。
照顾婴儿她没什么经验,但怎样也比一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小姐懂,这里没有婴儿吃的奶粉,于是她就用白和让二牛买的磨了很细的米粉,再放入白糖临时炒了一小罐,喂的时候只要兑点开水一冲,类似于米粉奶粉那样,用起来十分方便。
孩子也很爱吃,晚上怕它再半夜哭,所以这次她早早准备好了大半碗,用布包着保温,里面还再了滴露水,让孩子一夜睡到天亮,罗溪玉吸取教训,准备的很充分,以避免得重复昨夜心惊肉跳的场景。
圣主看着这碗米粉半晌,竟端到自己面前,“勺子。”他伸出手。
晕啊,他不会要吃这个吧?罗溪玉囧逼的拿了干净勺子递到他手上,不过回头一想,晚上大家都只吃了点干的,因外面雨大,木材准备的少,农家的饭菜圣主又不喜欢,于是罗溪玉只简单的做了一饭一菜。
想必圣主也是没吃饱,也没什么胃口啃干巴巴的馒头,所以此时看着米粉有食欲也正常吧,里面还加了露水呢。
罗溪玉倒是没纠结多久,大不了一会儿再泡一碗,先伺候好这个龟毛主子再说。
圣主舀了一下尝了一口,点了点头:“很甜。”
“里面放了些酥糖,还有三种米粉在里面,很有营养的。”给小孩子吃的,放点糖它也爱吃一点,罗溪玉想。
不过圣主也喜甜,他很快舀了第二勺,罗溪玉小心的瞅了瞅他侧脸,吃起来居然还很满意,她想,这圣主有时的智商和行为……也就能跟婴儿圈混了。
很快一碗就见了底,圣主饱了,他放下勺子接过罗溪玉递来的水漱了口,“明日还要。”他目光扫了碗一眼,显然是意犹未尽,明天要再喝一碗。
罗溪玉哪敢拒绝啊,可心里却在咆哮,你一个圣主干嘛要跟婴儿抢吃的啊,虽然她炒的米粉又香又甜,但毕竟只是米粉,又不是山珍海味,真的有那么好吃,好吃到吃完还要的吗?
想着那一小罐子米粉一大一小再喝一顿就没了,罗溪玉就觉得肉疼,虽然她准备了小手磨和一小袋五福米,但大热天的把米磨细炒好对她而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圣主脱下了外袍直接坐到床上,罗溪玉心不在焉的又泡了一碗米粉用布盖好,看了看床边坐的端正的圣主,几次欲言又止。
再把干了的头发临时挽了起来,磨蹭了半天,才走过去。
“那个,我还不怎么困,圣主先休息吧……”她说完去抱床里的弟弟。
“一起……”圣主手放在膝上,目光看着她,如果葛老见到这一幕,估计嘴巴又能塞鸡蛋了,要知道圣主从来不与人亲近,尤其是他睡觉的时候,连黑袍人都不能接近,只能站在门外,现在居然主动开口一起,简直可以占圣主十大不可能事前三位。
一起?罗溪玉将孩子抱在怀里,听到圣主口吐出这两字,也是吓了一跳,倒没有葛老那么夸张。
对这点,罗溪玉宁可在桌子上趴一会,对同睡真是惟恐避之不及,她脸色隐隐为难的有点涨红,开始绞尽脑汁寻找借口“只是,床太小了,而且……”
“够用。”圣主打断她。
“可是,我睡相不好,可能会打扰圣主休息,若是圣主因为我睡不好,那我……”
“不会!”圣主打断她,脸上本来有一丝放松,此时不见了,目光开始盯着她。
“那也……”
“别忘记你答应的事!”圣主脸色已经开始往下沉,咬字也开始加重,看着她道:“你要反悔?”
“哦不是,我只是,只是怕吵到圣主休息,而且我还要……”还没等说完,圣主便突然站起来,伸手就将罗溪玉怀里的婴儿襁褓给拎了起来,就像拎着一条臭袜子一样,二话不说转身便向门口走去。
“等等……”罗溪玉吓的急忙扑过去拉住圣主手臂,“圣主,你要干嘛?”
“扔了!”他说过,什么时候想将它丢掉,她要无条件的同意。
见睡得正香的婴儿,被容易提了起来,它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嘴,哼唧了一声,像是要醒过来。
罗溪玉吓了一跳,急忙道:“别扔别扔,是我说错了,刚才说什么来着?咱们有话好商量,先把孩子放下来好不好……”她小心冀冀的说
圣主转头看她。
眼看孩子在襁褓里开始动,就要醒了,罗溪玉真是被哭怕了,急忙伸手去接,边接边道:“好啦好啦,一起睡就一起睡,我答应的事不会反悔行不行?你先把孩子给我……”
在圣主阴沉沉的脸色下,罗溪玉总算是抱回了弟弟,再次哄睡了它,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床走去,心里暗骂这魔王太幼稚不讲理,偏偏脸上还不能露出半分,不仅要面带笑容,还要哄着他不发脾气。
罗溪玉一时恨得牙痒,这操蛋的圣主,动不动就给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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