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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川 作者:月下金狐[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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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送走这一老一少,有人便会时时的在他身边随时伺候,一心一意的不用再花大半时间去哄那个惹人厌的毛头了。


、第五十二章

绵延不绝的山脉;一挂飞瀑镶嵌于峰峦绝壁之间,激流冲刷岩石渐渐起了一层薄雾,充沛的水气弥漫四周;对于从沙漠中走出来的人来说,这里虽是荒山野地;却是与天堂无异。
一行人连带“黑棺‘此时已停在瀑布边;十二剑或洗手脸;或清理“棺材”上的沙土,这水源乃是山涧流水;干静又清甜;将水囊装好后。
厉护卫便带着几人拔起剑冲入到山林中,有多久没有没有吃到新鲜嫩口的野味儿,细数不过十多日,可那感觉仿佛久到几年未吃到一般,如今守着现在眼下这么充足的水潭,怎么能不想吃肉喝汤,把多日沙漠中的饥渴一下子给补充回来。
锅里此时已填了干柴烧着一锅开水,十二剑们冷热不忌,路上洗澡只需直接冲凉,或跳进下游的天然水池里冲凉即可,可圣主却不行,平日除了温水,连一点凉水都不碰,根本不可能洗什么凉水澡,所以每次都要烧热水,顺带也方便了罗溪玉。
这日葛老伺候着圣主洗过后,便去看十二剑在潭边猎回来正拔毛丰盛野物,而罗溪玉便可以就着圣主冲凉的地方凑合洗洗。
一个女子跟着一群男人,最不方便的莫过于洗澡,早时在路上她愁得要命,因女人不比男人,随便一个湖泊,跳进去即可,各方面都尴尬至极,幸好有个龟毛圣主,幸好他有洗热水澡的必要,当然也是照顾到她,圣主每次洗完倒出的地方默认就是她的,甚至还为此在周围扯了黑缎遮挡。
算从路上多个女子后,一般圣主沐浴的地方,十二剑众人是不会像以前一般靠近,那龟毛圣主自从懂得搂着她睡的时候,就开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洗完后,在不远处坐下,待罗溪玉洗完才起身。
这也渐渐让她有了些安全感,不再为些担忧发愁。
此时,罗溪玉有些蔫蔫的抱着要换洗衣物,走进了临时用黑缎子围起来的遮挡内,站在用剑削平的岩石上,然后轻解身上的衣物挂在一旁的树杈上。
圣主用来的洗浴工具都放在那,罗溪玉直接用就可以。
可是罗溪玉却木然的也没有抹洗头的皂角汁,也没有用擦身之物,而是直接拿起了水瓢。
自几日前程老爷子送走了宝儿,她心里就疼的要死,整日开始恍恍惚惚,有几次半夜起来都有跑回去将人追回的冲动,一想到宝儿没见着自己会不会哭,晚上睡不睡得着觉,心里就难受,愁容满面牵挂的要命。
何况临走前,它还断了指,原本去指罗溪玉还想要等半年的,因孩子太小受不了切骨的疼痛,可是结果就被狠心的葛老背着她,像剪指甲一样给宝儿切掉了第六指,虽然有给缝合上,可是她想到那嫩嫩的小手生生切掉骨头,那么疼,她这心就跟抽了气似的,外带看葛老的目光都不那么友善了。
邪教倒是邪教,对孩子都可以狠得下心来。
虽然她知道葛老这样其实是对孩子好。
对葛老来说,切个小孩的手指,就跟剪个指甲一样平常,他确实是一片好心,第六指人受世人唾弃嫌恶,越早切掉痛苦越小,这是好事。
当然,他的出发点倒也不全为此,因学习了割□□皮之术,这对于一个医毒双绝的大师,将成为一手绝技,只是他的缝补手艺并不如他的医术一样精湛,为之痴迷之下,也需要足够的时间来练习,所以路上葛老不知在多少动物及没死太久的人尸上,留下了自己一道道完美的作品。
因罗溪玉并不懂缝合的指法,一切都要靠葛老自己琢磨,所以着实研究了一段时日,终于用了半个来月,能将伤口用细蚕丝缝的天衣无缝,而且速度也十分快速,这让他很是得意。
于是习惯性的见到宝儿,就有了这个想法,他还从来没在小孩子身上试过,如今要被送走,一时技痒的便顺手给做了。
罗溪玉在知道的时候,犹如晴天霹雳,葛老虽说自己用金针锁穴,孩子并没流多少血,也没有受多少罪。且又喂了麻痹的药物,过半日便能清醒,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她一想起来就难受,被送走前她还以为它是睡着的,却没想到竟是这样。
本来就想孩子,现在更填了担心,几日也没缓过神,有时半夜睡到一半还会伸手去摸床铺,然后便再也睡不着了,大概是那次窒息,她又总觉得胸口难受,有时会咳,喝了玉兰花茶也只是缓解一下,她知道自己定是那次被埋伤了心肺的,留下病根了,玉兰花对伤口她的外伤有很好的作用,但像这样的内伤也没办法。
应该弄点汤药养一养,可是现在天天想宝儿想的浑浑噩噩,根本就顾不得,不知什么时候洗个衣服,切个菜,就突然的流下眼泪,整天茶不思饭不想,只几日的工夫,她下巴上的婴儿肥就瘦的不见踪影,脸盘也越加的显小。
有时菜做的咸了,或者鱼腥味儿忘记去,圣主看了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也只得忍一忍的咽了下去,脾气都容忍的为她减了三成。
可是她还是想得受不了。
一有空闲宝儿怎么样了?麻痹过后会不会哭,伤口发炎发烧怎么办,现在的医疗这么差,光靠中药怎么行,可别烧坏了脑子。
继而又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为了程老爷子的白芒,就草率的将宝儿交给他,却不想想程老爷子年纪也大了,自己的身体也不好,怎么能照顾好孩子。
虽然宝儿很听话,但是男人毕竟不如女人照顾的细些,她应该找个女人的,老爷子也不知道照没照顾过孩子,宝儿睡觉哭闹他会不会哄,衣食住用有没有省工减料,走的时候她从葛老那里预拿了四百多两,已经将全部的钱都给程老爷子,应该足够他整理祖宅吧,与宝儿在小镇的生活也能够用了吧,早知道就多给一些。
但想到宝儿现在没有了第六指,不会再受人白眼,她又觉得高兴……
想得入神时,她站在那里,手臂机械似拿起瓢舀起温水一瓢一瓢的往头上身上浇。
可不知怎么的,这么一会儿忧一会儿笑,罗溪玉脸上的泪顿时决堤般顺着脸颊往下淌,和着头上的水一起被冲下来,也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潭水。
她甚至心底有股冲动,不想再跟着人四处颠簸了,只想与宝儿一起生活那个小镇上,哪怕整日粗擦淡饭的也好,这个想法一生起,便像长了草一样在心头蔓延,但心底却清楚的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可越不可能,便越要想,已经有些神精质了。
“可不可以把宝儿还给我……”罗溪玉一边哭一边喃喃道,水也不舀了,只站在那里垂着肩膀流泪,脸上全是水。
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撑过去这段痛苦的分离,她只知道现在这种有如挖心的感觉是那么的痛苦,她虽然得到了老者的白芒,心头的玉兰也开了,可是她却一点也不开心,没有了宝儿,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没着没落,她低着头看着水滴掉在脚下的石头上,憋着气的不敢哭出声,只在那里默默的掉泪。
却不想腿间顺着水开始往下流着一丝丝血液。
而一直盘膝坐在不远处闭目养神的圣主,此刻竟是蓦然睁开眼晴,脊背下意识的开始僵硬起来,他闻到血的味道,目光倏的一扫,最后移向那片遮起来的黑缎,因里面再没有传来水的声音,也没有其它响声,
只有一抹血味弥漫开来,那是鲜血……
想到什么,圣主脸色一变,几乎没有犹豫的便人影一闪直接闯了进去。
圣主在男女方面一直是个“真君子”,罗溪玉确定的认为是这样的,可是却没想到他会有突然闯进洗澡地方偷窥的一天,哦不,是光明正大的闯入,甚至还一脸惊怒的看着她,那神情竟是担心什么似的。
罗溪玉本来心里难受,冲水冲到一半便想宝儿想得不可自拔,身上根本没有穿衣服。
他这么一闯进来,自己整个人便全被看得精光。
大惊之下,她忙道了声:“你……”便下意识的双臂环在胸前,震惊的看着他。
洗澡时突然眼前悄无声息的出现个男人,任谁都要吓上一跳,如果不是看清这人就是圣主,她几乎要放声尖叫了。
男子的目光急急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美人冰肌如玉,凹凸有致,酥胸俏臀,整个人瓷白润透,惊艳而无瑕。
这样的风景只要是个男人,见了恐怕都要鼻血狂喷,而圣主此时目光先在里面一扫,确实无任何人后,这才停在中间那如玉雕的美人身上。
一见之下,就算平日惯常亲密相拥,饥肤相蹭,此时也是微微惊讶的动了动嘴,目光深邃的顺着侧面女子的背部那一头湿长的头发而下,头发半遮半掩里,那饱满玲珑的曲线,在高处流连一瞬后,这才移到正点面一双白脂细嫩的大腿上,而那腿间,似受了伤一般,正丝丝缕缕的往下流下红色的血,在石台上有些触目惊心。
很难描述圣主当时见到血时,那白的发青的脸色,更难以想到他扯过条衣袍包住她就大叫葛老的惊慌神色,连腿上流下的血污沾了他一身,他居然也毫不在意,甚至想要拉开她的腿看伤口。
罗溪玉终于从宝儿离开的情绪里反应过来,在意识到什么事时,她其实是想笑的,那种窘逼的苦笑,实在是难以形容,可是在圣主试图拉开她的腿查看,甚至要止血时,她立即用那白玉足用力踹了一把圣主胸口,扯着衣裤就把自己包了起来。


、第五十三章

葛老坐在床榻上;一手指压在女子玉腕之上,一手捻着胡须,半晌才松开;“老朽虽然为罗姑娘施了金针,缓回一口生气,只是到底还是伤了心肺,可能要咳些日子;加上体内气血两亏,唔;待老朽为罗姑娘开几副药方,吃一段时间就好了……”
罗溪玉躺在床上;脸色确实没多少血色;能有血色吗?沙漠一行;半条命都差点没了,这几日又茶不思饭不想的……
圣主坐在旁边,听着葛老说了半天没有说在重要地方,不由的露出不愉之色,不过还是忍耐的看着葛老道:“她身上还有伤,一直在流血,葛师,你给她看看吧……”
这话一出,不但罗溪玉,就是葛老也闹了个大红脸,不由呐呐道:“圣主,这个……这个伤倒是不要紧……”
“不要紧?”圣主皱起眉头。
“咳,这个女子成年后,每月都会有葵水日,这个是正常的,只要好好保暖,不得贪凉,少些劳累多多休息,过了三日便无事了……”
“葵水?”圣主极为不解,“每月都要流血?这是为何?”
葛老虽然已年老,但毕竟是男子,况且旁边还有女人,这事如何能解释的通,只得含含糊糊道:“是的圣主,女子只有这般以后才能孕育胎儿,这个,老朽先让人去熬些滋养的红糖粥给罗姑娘吧,顺便再配个药膳方子到前面镇上拿些药……”说完就再坐不住找了借口离开了。
离开时还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纳闷,圣主虽不知事,但怎的说出让他这老头子……唉,简直是让人无地自容,圣主与罗姑娘在一起这么久,为何连这等事也不知?难道罗姑娘是初潮?他虽有些纳闷但毕竟看到两人有亲密的举止,也听到过声音,所以没有想到两人之间并未发生任何事,而圣主对那方面竟真单纯的毫无所知。
而此时罗溪玉毫无血色的脸色,顿时红得像苹果,那绝对不是自然红,而是一脸的充,血涨红,有时候她会很庆幸这个圣主的无知,有时又极为痛恨,比如刚才……
居然让葛老帮她看看流血的地方……
哦,天啊,罗溪玉的脸都没地方放了,这个圣主小时候是怎么长大的,没人教导过男女有别吗?想到他刚才还想拉自己的腿看“伤口”,顿时脸更红了,对这个男人的健康教育已经绝望,好在她不是原著民,否则此时羞愤的撞墙都有可能。
罗溪玉吸气呼气,最近丢脸丢人的事做的太多,已经麻木了,想到他又确实什么也不懂,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忍下气来闭目装睡,安慰自己睡着觉便好了。
实际这并不是她的初潮,只是才十六岁的身体,头两三年日子有时是不准的,在跟着圣主后可能因为环境和心理的原因,也一直没有来,她也没有太注意,没想到这次来得毫无感觉,怪也只怪她这段时间宝儿晃了一下,心里空荡荡的忽略身体很多信息,这才会有今天的事,幸好她早有准备,当初缝宝儿尿布时,就用干净的棉布碎布做了不少压在包袱里,临时用是足够了。
她在床上侧身装睡,一句话也不想说,可是圣主却也坐在床边椅子上,不发出一点声音,屋里静悄悄的连根针掉地都能听到,罗溪玉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身体无力又乏的慌,也懒的回头看,只睁一会眼就朦胧睡了过去。
没有看到圣主正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僵硬的看着衣摆和袖子上鲜红的血迹,及鼻腔里那浓郁的血腥味,表情有些愣神,在他的意识里,这个女人从一见着开始,就是出乎他想象的脆弱,轻捏一下便是红痕,碰一下身上就有淤青,力道一紧就喊疼,像一件易碎品。
他那时想,也许所有女人都如此,可是又不尽然,江湖中不乏一些女中豪杰,虽然他对那些吹捧的女侠向来呲之以鼻,对于女人天生的弱力而不屑于视作对手,可是却也没有这个女人那么娇气,问葛老,葛老只说每个人体质不同,女人体质比男子差的多,是因为女是花,男人是树,而花与花更为不同,所以罗姑娘要更偏弱了一些。
因此,他每次都很注意力道,很小心不想将这么一朵娇柔的花碾成泥,他以为这样即可,可是之前她被埋沙地下,还有眼前这个随时会流血的情况,让他再次对这件“易碎品”产生了“危机”感。
这种随时会消失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心情很差,他再度审视起床上的人,躺在那里小小的一个,最近瘦多了,摸着会多了些骨感,不若以前一手的饱满柔腻,像是随时会被风吹走一样。
他开始在心里衡量着,是否要将这个“易碎品”收到自己的羽翼下,即使原先也在,但是不是还要再收紧一些,甚至比以前更小心的对待,以防止些不必要的风雨再轻易的对她造成伤害。
大概已经习惯这个女人的存在,即使有时是个麻烦,可是想到有天失去,向来得失心极淡的圣主心中有一阵不舒服感,这种不舒服让他一直不动的身动微微前倾,但在听出她已经睡着时,顿了下,然后站起身,沉默的看了半晌她微张了嘴唇,睫毛如扇子铺开的睡颜,那轻轻的呼吸声听起来会有一种让人心里平静的韵律。
圣主紧皱的眉头随之慢慢舒展开来。
罗溪玉不知睡了多久,但是醒来却是因为一阵清香味儿,睁开眼便见圣主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一个碗。
见到她醒过来,便将手里的碗与筷子递过去。
看着那碗加了红糖的红豆粥,和他骨节分明的手里那双筷子,她有点震惊了,十分想捏捏脸颊是不是还在做梦,因为从来都是她伺候这位大爷的份,还第一次见他拿着碗筷给别人的。
“葛老说这个不错,快吃吧!”他将手里的碗又送了送。
“哦哦,好……”虽然他的语气十分像命令,但是难得还解释了下,她急忙受宠若惊的接过来,加了红糖的粥很清甜,滋味也很好,就是有股药味儿,大概是葛老用药罐煮的,这个想法很囧,但她知道用锅葛老绝对煮不得这么烂这么香。
她虽然接过碗,但也不敢她吃着让他看,于是边要起身边道:“我给圣主泡碗米糊吧……”
圣主却是阻止,还尽力展开一个类似安抚,却有些嘴角抽搐的笑容。
“你吃,我吃过了……”
“吃的什么?”罗溪玉小心问,因这位龟毛程度,一般人做的食物是不肯吃的,何况里面都没有安神的露水。
“米糊。”
“哦……”应该是葛老给泡的,他既然已经吃了,便不再客气用勺子搅了搅粥,坐在床边吃起来。
自从这位圣主知道她“流血”后,罗溪玉发现有些不对劲了,每日不仅催着葛老做红糖粥,还只许她躺着,饭也不必做,让属下自己生火打理。
他每餐都只喝米糊,而不会再嫌单调挑食,甚至她想去水边给他洗洗袍子,他居然也会紧张的将其一把夺下来,只因葛老说不易劳累沾凉水。
三天时间罗溪玉的生活简直像个老大爷,什么也不用干,只需躺着便好,晚上还会给她捂肚子,当他手放在自己腹部时,罗溪玉吓了一跳,毕竟那里很敏,感,她又比一般人敏,感,就算不动,圣主手心那热气透过一层绸衫还是会让她直发痒。
但是多放一会儿,她又觉得有些凉的腹部一阵阵的暖意,十分的舒服,她知道这是身后的人控制着内力为她暖腹,小心冀冀的样子,本来因宝儿离开而空荡荡的心,顿时暖洋洋起来。
不知以前听谁说过,如果一个男人在意女人经期,那几日不用其凉水洗衣,给买红豆粥,主动为她暖腹,遇到了不要错过,就嫁了吧?
想想罗溪玉掩住口鼻觉得好笑,又觉得特别暖心。
她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怎么突然大变样……
不过,这种改变她喜欢,虽然这个人时不时让人又气又恨,但是其它改变不了,如果把他改变调,教成偶而知道心疼人的,也很有成就感。
待得几日后她经期已过,他还要主动给她暖腹,她不由拿开他放置在腹部的手,回过身甜甜的对他笑道:“我已经好了,等下个月你再帮我暖……”
圣主看着她的笑颜,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在夜里却明亮,他看了看她的脸色,微微有些红润了,不那么苍白,于是点了点头。
罗溪玉心情好的亲了他脸颊一口,拉着他手掌讨好为他按摩,礼尚往来么,他对自己好,自己也要加倍照顾他,她心里这样美滋滋的想。
而圣主却没有动,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搂着她亲这亲那的,而是目光灼灼的看向她下,身,一反手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视线在她腿,间扫来扫去,似乎不放心,最后微带了些疑惑又正经的命令道:“既然不流血了,就把衣服脱掉,我看看伤口是哪里……”
罗溪玉:……
这一路,穿过沙漠后直接进入的是杨石岭,过了石岭是程老爷子的老宅所在,一个南郡小镇,圣主一行自然没有到小镇中,只是让一人送葛老与宝儿到了镇口便离开。
之后便要地接进入官道,因圣主一行人的身份,即使是走官道,也要离之半百里绕行,尽量要减少麻烦的绕行,但总有绕不过去需要穿叉官道的时候。
这一日,十二剑正停在附近的林中休息,罗溪玉正在瓷锅里钝着一道果仁酥骨,果仁选的是三种硬皮果,其中还有榛子,之前做了一次,圣主最喜欢里面的果仁,于是炖到时候,她将果仁从香汤里一一挑出来,装进小碟子里,边上再配上几片甜桃肉和甜杏肉,底下压了几片叶子,看着就十分有食欲,然后给圣主端了过去。
而瓷锅里剩下的酥骨和香汤,就进了在一边闻着馋虫直冒的葛老与厉护卫腹中。
自从上次被拒绝,圣主一直不悦,罗溪玉却是心里乐颠颠的,她这回是即了解又明白,根本不需要跟他生气的,这人越是不懂就越有调,教的空间,毕竟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只要满十五岁后,都再也找不到像这位圣主一样“纯粹”的处男,已经算是灭绝的类型了,她该珍惜又高兴才是。
他不懂,她可以慢慢教,教成自己喜欢的那种,毕竟在这种事上,他只知道自己一人,还不随她拿捏么。
虽然他身上种种缺陷,但却是个洗澡留在不远处守着,知道每月一次不让她碰凉水洗衣的好男人。
而且他的手放在腹部真的好舒服啊,每次都有求必应,并且从来不会不顾意愿的强迫她,这一点有多重要,毕竟以他的武力,她在他面前就跟个虫子一样,一捏之下还不随时乖乖就范,可是他真的是每次都会先询问她,如果不行就会停止,即使他心里再不悦也是如此。
罗溪玉觉得知足了,这么一个不会看其它女人,对别人又不感兴趣,只让自己一个人接近的男人,就算是个魔头也足以打动人了,如果他能一直待自己这样,她觉得就算留在他身边做一辈子婢女似乎也不错。
圣主正看着一块竹简,似乎是记录了什么解毒的功法,开胃点心一端上来,他便将竹简放到一边,罗溪玉坐在他旁边,先给他夹了一块桃肉,“圣主,你尝尝看,这几片是特意从一堆野桃儿里挑熟透了,一点都不酸的那种,桃肉香汁又多,我削皮的时候吃了一块,满口桃香呢,味道真不错,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将来要是能移栽到院子里,那每年就都能吃到桃子了,还能做成罐头保存起来。”
“罐头?”
“就是把夏天来不及保存的果子,煮了放入糖水中封闭好,等到冬天的时候拿出来吃,会跟夏天时吃到的一样。”
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她的话和偶而冒出来的言语,圣主如今连眉头都没眨一下,嗯了一声后,便将桃肉入口,确如她所言,肉多汁甜,满口留香,于是他道:“一会让葛老折根枝带回去,移栽的事交与他即可。”
“嗯。”罗溪玉冲他笑了笑,“再尝尝野杏,厉护卫摘了不少,吃不完一会就将多余的留着晒成杏干,好吃又好保存。”
接着她又亲昵的挟了块杏仁给他,圣主连表情都柔和了,样样都随他心意,哪一样食物都是他喜欢的口感,这样自然随和的气氛十分其乐融融,葛老在远处看着,两人在一盘菜上挟来挟去,女子轻言慢语,时不时边挟边笑,圣主也没有不耐烦,原本日复一日的冷峻神色,此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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