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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不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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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终是日更了,谁打赏个评论奖励我一下?


、洞房花烛细水情

谈及三国时代,予未来的十七岁的我来说只知俩人。一个是曹操,建立魏国的君主,另一个便是孔明,极为聪慧的老者。然而,史实证明,即便是我仅知的这些都是错误的,曹操不是建立魏国的君主,孔明亦不是从开始就是个聪慧的老者。
犹记初学《出师表》的时候,我对此文的作者甚是憎恶,憎恶此人竟然写出如此长篇大论让我背诵。我愤懑地同友人说像诸葛亮这般愚忠的人大约只有智商没有情商。虽然,我如此地不满着那个人,但还是忍不住地去搜寻有关他的点点滴滴。
诸葛亮,字孔明,号卧龙,琅琊阳都人。年少早孤,十七岁时便失去了所有可以依靠的长辈,无奈之下他携着幺弟隆中隐居。建安十二年,年仅三九的诸葛亮被刘备三顾出山,从此谋划天下,指挥如意谈笑中。蜀汉建立后,拜为丞相。他先后事主刘备、刘禅,一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最终因疲劳过度而死。
知晓此些之后,我更是骂他愚忠。明明蜀汉积弱已久,还那么恪尽职守做什么?他是人不是神,没有三头六臂,就算是担负着“神人”的称赞,他也无法凭一己之力让蜀汉强大起来。他去了,又要他的妻儿怎么办?那个年仅八岁的诸葛瞻,是不是要同儿时的他一般过上年少早孤的生活?
骂着他,又是疼了谁的心呢?
而这份莫名的情意随着时间的流逝竟是历久弥新,及到我通晓了三国的历史,及到我可以背出他的生平经历,我才恍然惊觉,对那个人的情意似乎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改变,然后深刻。只是,彼时的我已然学会了何为现实。
我未曾奢望过什么,也未曾期待过什么,纵使那个时候穿越小说风靡一时,我都从未想过可以有碰触到他的机会。我唯一能做的、能想的就是更多的知晓一些和他有关的事情。
待到真的跨越千年,待到成为黄月英,待到此时此刻嫁予他为妻,十五年已悄然远逝。而伴随着十五年的消逝,我终是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孔明是我的,是不可被分享的。
“一拜天地——”
看着那人俊逸的侧脸,我对着天地缓缓行礼。天地为鉴,嫁为君妇,生死不弃。
“二拜尊长——”
师者,长也。司马徽作为孔明的老师,当受此礼。而年少早孤,兄长未至的孔明也就只有司马徽可以作为尊长了。
“三拜对方——”
星眉朗目,微扬的唇角,是我期盼了十五年的模样。相视浅笑,我双手攥紧衣角,屈身行礼。
“拜礼毕,入新室,行沃盥——”在司礼的指引下,他携着我往居室走去。诸葛庐不大,屋室里一目可观其全貌,四间小间,两两相面。中间姑且可以称作外堂,即是我同他行拜礼之处。
新室,则位于右边偏里,不及我在黄府闺房大小的屋室尽头与门扉相距不过几步之遥。内里布置极为简易,一张床榻,薄衾无帐;一方桌案,书卷古琴,桌案的左侧还置着一面铜镜,泛着幽幽的光芒。另有几个箱簾置放于地,有新有旧。
此时,桌案中间空出,置放木盆,木盆中清水如镜,映人如画。我同他相对而坐,开始洁手洁面,时而我的指尖可以触碰到他的双手,带着微微的悸动。
沃盥礼毕,木盆被撤下去换上肉食、菜食,这便是所谓的“共牢之礼”,新人相对而坐,共用肉食。其实,在古时贫苦的人家想要食肉并不容易,但是抓些野味倒也不难。优雅地拿起木箸,孔明含笑夹菜于我的食具之中,随后他才给自己夹菜食,细嚼慢咽起来。
简单的用过饭食,酒盏被司礼满上,新人相对而饮,是为“合卺”。合卺意为二人饮下酒水之后便为一体,需夫妇和睦,以礼相待。
合卺之后,又是结发,汉代有诗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不知我同孔明此今结发,日后可能“恩爱两不疑”?
“恭喜先生和夫人,愿先生和夫人日后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司礼笑着拘礼,然后领着随侍的人缓缓退下。司礼等退下后,门扉紧闭,屋室就只剩下了我和孔明。
据说结发之礼后便是周公之礼来着……尴尬地望望窗外,夜色渐浓,微有小雪,果真是良辰美景,行周公之礼极为佳好的时刻。
“阿硕。”相比于我的尴尬和窘迫,孔明依旧泰然自若,他笑笑唤我,道:“诸葛庐不比黄府,日后怕是要劳烦你了。”
我微红双颊,笑着摇首,转眸对上他深邃而不可轻易窥探的双眼,低声:“你我既已是夫妇,又何来劳烦之说?”
他笑意加深,目光如炬地看着我,言:“我尚有一弟随居隆中,他单字名均,仍是在读书的年纪,性子较为爽朗,还算好处。另还有一名书童,据说与你熟识,性子并不讨喜却也是个奇人,家中杂事大可全交付于他。”
“与我熟识?”我疑惑,委实想不起自己何时曾与孔明的书童相结识,甚至,连他的书童我都不知晓是谁。
“待明日相见,你自会知晓。”浅笑,他未作详解。
我本想再追问什么却被骤然响起的声音打断,那声音因人敲打门扉而产生,虽不大却清晰。伴随着那声音,庞统调侃的话语传入耳中,“如今时辰尚早,孔明你无需急于行那最后一礼,先出来陪我喝喝酒再说。”
我撇嘴,腹诽道:庞统,你就是见不得孔明好!可惜,最后在意的往往不是孔明而是我。
笑着看看门外,笑着看看我,他不知算不算是调笑我,道:“我且先出去随士元他们饮酒一番,不知夫人可应允?”
而我在听到他唤我“夫人”的时候,面颊一热,羞到抬不起头来,只能低敛眉眼,吱唔着答:“去吧,去吧,多喝点才好。”喝到醉,周公之礼也不用行了。
他扬唇,笑意更甚,然后,款款起身,理好褶皱的衣角,出了居室。不过,在门扉被再度关上的那一瞬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不能确认的我,只能感叹若是那个人真的出现在了诸葛庐,大约可以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未作多想,我起身去到床榻前。单薄的薄衾,坐在上方还是可以感觉到床榻的硬度,暗色的被褥未有几分喜色,可恰是这般贫苦的条件让我感受到了真实,与孔明布衣荆钗的真实。真正的生活本该如这般超脱虚幻的艺术成分,纵使他日后是名垂青史的诸葛丞相又如何?此今的他依然就只是一个拮据的名士,没有荣华,没有富贵。
靠在淡淡墨香萦绕的被衾上,我想,日后即便这被褥中是寒凉的,我亦会用我所有的温度去温暖孔明。虽然……虽然每到冬日我的手足皆是冰凉得厉害。
有些沉重地眨了眨眼,我竟是昏昏欲睡起来。这一日的礼仪折腾下来倒真是有些累了,可是孔明还未归,我委实不该率先入睡。再者,这最后的周公之礼还未行……然而,纵使如此地警告着自己不可睡,我还是忍不住地失去了意识。
……
待我再有了意识,我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怀抱中混着墨香同酒香,迷人又醉人。随即,身上的繁重的衣衫被一双大手温柔地褪开。而我此番竟是难得的没有反应过激,只是不情愿地喃喃道:“我……我害怕……”
“我不碰你。”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是极近,伴随着温热的气息抚弄着我的侧脸,“你当年怎么那么糊涂?若是真出了什么事,要怎么办?”
下意识地往那个怀抱里挤了挤,我呢喃,“为何那个时候你不来救我?”清朗的声音随之笑起,“傻姑娘,那个时候我在巴蜀,你在博望坡,我要怎么救你?”
“坐飞机来救我啊……”迷糊中我的时代意识有些错乱,想也没想就将“飞机”二字脱口而出。
“飞机?”某人疑惑,却不深究。他拉起被衾,遮盖住我同他的身子,身上的寒凉顿时减轻不少。捂着我的双手,那声音又响起,“你的手足到冬日果真是寒凉得紧。”
我笑,刻意将手伸向他的身上,说道:“娘亲言我出生时,身子不好,每日靠汤药维持才勉强存活,五岁那年还差点死掉。不过,后来变成我,这身子就慢慢地好起来了,只是依旧改不掉手足冰凉的毛病。”
随即,手腕被温暖的大手握住,号脉的姿势,良久,那双手缓缓地离开,言:“你的身子是单薄了些,但好在你向来好动也算是无碍,不过如今是冬日,需好好照顾着,不然怕是要惹风寒的……”
“嗯……”温润的声音渐渐变浅,直至消失,我在他的怀中安心的睡去。
我同孔明的新婚夜没有旖旎、香艳的场景,没有缱绻的情话,却是温暖到让人沉溺。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三九等于二十七岁。
某栖崛起,决定此后非异常情况皆日更!
预备,明日悬,从早到晚都是课。
嘿嘿,姑娘们鄙视我吧。


、初为君妇第一日(上)

一夜好眠,翌日我醒的颇早。望窗外,天色灰黑,未及天明之时。身旁的枕边人亦是未醒,温暖而均匀的呼吸拂面而来。而我向来寒凉的手足竟是初次在冬日感受到了暖暖的温度,嗅嗅指尖,还沾染着枕边人的酒香与墨香。
在黑暗中我看不清枕边人的睡颜,只能依着身体与他接触的地方感受他似乎睡得很静,许久不曾挪动一下。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我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脸颊,微暖而嫩滑,极好的肤质。
轻戳了戳他的脸颊,我不禁低声笑起,心里满满的,好似已无欲无求。回想起昨夜,那些如梦似醉的对话还萦绕在耳际,感动之余我更是满满的窘迫。他似乎已经知晓了我在博望坡发生的事情,那样关怀的责备,让我有些受宠若惊。而我不用多作思虑就可以猜测到将此事告知于他的人多半是庞统这损友了。
不过,所幸那日什么也没有改变,否则我又怎么会有如今的机会,靠在他身边,依偎在他怀中,如此理所当然?
又在床榻上赖了良久,我才缓缓地起榻。虽说是新妇,但是即为人妇又怎能不做人妇之事呢?纵使我是从未来而来,可我仍是想要为我的夫君煮食、洗衣。
换下喜服,我在箱簾中随意寻出件曲裾着身,简单的梳洗之后便悄然出了居室。然而,打开门扉的那一瞬我险些惊叫出声,拥挤的外堂此时正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人,有庞统、有徐庶等等。想来,他们约莫是昨夜饮酒饮得太多又因是夜深便就随意地休憩于地了。只是这腊月寒冬,他们就不担忧感染风寒?
无奈地笑笑,我回身入屋寻了些被衾和披风出来,虽然不能御住多少寒凉,但至少可以减轻他们感染风寒的可能。替他们一一盖上之后,我才步出屋室寻找厨屋。数数那些人,我今日需作的早食骤然增添了许多。
屋室外是三级石阶,延伸到篱落间,夜黑时分,我勉强可以分辨出低矮的篱墙和左右两边的偏屋,若是猜得没错,这两间偏屋之中必有一间是厨屋,而另一间则很显然的是茅房。
不过,还不等我朝任何一边走去,脚下就是被什么温软的东西绊到。一个趋咧,我晃了几晃却并未着地。借着外堂发散而出的微弱烛光,我蹲下身来才发现这里竟然还躺着一个。所幸昨夜并未落雪,不然这人怕是要被冻死了。
推了推那人,我轻声道:“你不能在这睡,若是要睡还是进屋的好。”随后,那人不情愿地哼了哼,换了个睡姿接着沉睡。我撇嘴,手上的力大了些,声音亦是提高了些,“喂——”
“阿硕,别吵。”熟悉的声音虽是因迷糊而变得有些沙哑,但还是清晰可辨。
看着地上的轮廓,我怔了怔,然后忍俊不禁。宋经华,你倒真是本事,庞统、孔明,你想结识的这些名士竟是真的被你结识了。看来,昨日我并没有看错那个身影,那个人的确就是宋达宋经华,我多年不见的酒友。
他救过我,我自是不能放任他在此受寒,遂不依不饶地再度唤他,“宋经华,你这般会感染风寒的。”
他随意地“嗯”了声,却转而抬手捂住双耳,继续紧闭双眼不肯起。没想到,平日气度潇洒的宋经华竟是如此这般的难以被唤起。
“你再不起,信不信我让孔明把你赶出去?”老爹和善谋教导我,威胁人便是要找准那人的弱点和所在乎的东西,那么就可以轻易地达到你所想要达到的目的了。
揉揉耳朵,宋达倏地坐起,瞪着我,双眸猩红,“你难道不知晓我昨夜饮得最多吗?”
我笑,摊手,答:“我还真的不知晓。”
“罢罢,我回屋去睡。”他摆摆手,歪歪倒倒地起身,步履蹒跚地要向屋室走去。我凝眉,不解,“你哪来的屋子去睡?”
回眸望向我,宋达扬笑,说得不清不楚,“日后你我怕是要常遇。”然后再不给我言语的机会,他就入了屋室。
我蹙眉,不能会意他的言下之意。许久不见,我一时间还真是有些习惯不来宋达的虚虚实实。
摇摇头,我未再对此问题多作计较。此今,还是快些找到厨屋较为重要。
古代以右为重,厨屋于茅房相比自是厨屋为重,本着此般思绪,我率先去了右边的偏屋。好在给我蒙中,一次就找到了厨屋的所在。不过,五五对半的几率,想找中自不是难事。因此而沾沾自喜,我想我是愉悦得有些过头了。
点燃厨屋的烛火,翻看着所储备的食物,有稻米,有青菜,还有几坛咸菜腌瓜,与我在黄府所用食的迥然相异。布衣荆钗,粗茶淡饭,这八字用来形容此后我同孔明的日子倒是没有半分虚假。
其实,我本不是个在意玉盘珍羞的人,青菜、咸菜,我亦可以食得津津有味。而且这些菜食煮制起来极为简单,又不需要添加些葱蒜,委实符合我的口味。
取了些稻米,煮了一大锅米粥,再取些咸菜腌瓜配粥,早食清淡简易。如此,对他们那些昨夜饮酒过度的人来说也算是养胃了。
煮好饭食,我又去打了些井水煮沸用来泡茶。泡好的茶在寒风下萦绕起清新的香味来,用小炉温着,更是清冽。
做好此些,天色已是大亮。外堂适时响动起来,吵杂的人声、衣料相触的摩擦声……很是热闹。我笑着伸了个懒腰,心甘情愿地为这些人准备洗漱用的热水和布巾。
端着此些进入外堂的时候,那些人看了看我皆是笑起,“这姑娘倒是贤惠得很,孔明真是好福气。”
我得体地扬唇,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将热水和布巾置放到一旁的桌案上,道:“洗漱后,便可用早食了。”然后起身让道,转眸时目光恰好触及到那个初推开门扉的男子,遂笑意深深了。他看着我亦是笑,浅浅的,如沐春风。
“咳咳……”徐庶假咳,笑侃,“你们这般羡煞旁人,委实过分了些。”
我双颊一红,抿唇不语。孔明浅笑,亦是不语。庞统却是顺着徐庶的话茬,笑言:“阿硕,你那《凤求凰》可学会了?不如就当着我们弹予孔明听好了。”
我举袖掩面,只道:“我去准备早食。”接着就落荒而逃。庞统这人忒是过分,竟是拿《凤求凰》调笑我,明知那首曲子我怎么学都未能学会。
待我端着早食再度踏入外堂的时候,那些人已是笑作一团,围着孔明喋喋不休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看到我再度出现时皆是寂然片刻,然后又是朗笑,这般不用猜也能大约知晓他们是在笑什么了。
看来面对这些人还真是不得不厚着脸皮,不然我迟早羞死。装作什么都没有听闻地摆放好饭食,我随意地坐下开始用饭。
“博学多识,又贤良淑德,孔明,他们可说得没错,你娶了好妻。”司马徽拿着木箸,笑着用食,算是那些人中较为正经的了。转而,司马徽又对着我轻声道:“庞公让我带句话予你,他言配得上诸葛孔明者,襄阳黄月英也。”
忆起庞德公那日的言语,我失笑。虽然此今我已有了资格同他并肩,但是那份情意依旧还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随即,我偷偷地拉了拉司马徽的衣袖,央求道:“司马爷爷,庞德公同我说得话,你莫要告知孔明,可好?”
他笑,银白的胡须随之颤了颤,“我倒也很好奇,若你不说孔明他又会待到何时才知。”
“我有一辈子的时间等他知晓。”等了十五年,我不在乎再等得久一点。我所想要的从来就不只是嫁予他为妻那么简单。
“呵呵。”司马徽意味深长地笑出声,“若是往后孔明得能留名青史,那么他此生唯一的谋划失策怕就是娶了你,让你反将他一军。”
“只要他不后悔娶了我就好。”能做一个反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诸葛孔明一军的人,我自是荣幸得很。
含笑盛起一碗清粥,我递到孔明的面前,红着脸低声,道:“夫君,用饭。”
他笑笑接过,薄唇轻启:“有劳夫人。”
我的双颊随之又是热烫起来,心下不住的腹诽,“夫君”、“夫人”这等称呼委实羞人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初为君妇第一日(下)

早食毕,昨夜滞留的名士们纷纷离去,庞统走在最后,看着那些熟悉的背影,他无奈地感叹日后若是想要再如此般相聚怕是不易。我立在他身边笑笑宽慰他,道:“只要想聚又怎会不能相聚呢?”随即,庞统扬唇,笑言:“也是。”然后就翩然而去了。不过,那背影难掩孤寂。
而等我正式见到孔明言语中的幺弟和书童时已是日暮。诸葛均生得清秀,眉宇间和孔明极为相似,不过不同的是他扬笑的时候,眼眸中多了许些纯净和阳光,看得清他是真的欢愉而不是孔明那般深不可测。
望见我的时候,他笑着对我施礼,唤我:“嫂嫂。”我自是笑笑回礼,“小叔。”
见我唤他小叔,他摆摆手,道:“嫂嫂无须如此拘礼,大可同兄长一般唤我阿均即可。”
闻言,我看了看身旁的孔明,见他对我浅笑颔首,遂应着诸葛均改称呼,“阿均。”随后,孔明笑着同我道:“你既已嫁予我为妻,着实不用待诸葛庐中的任何人拘礼。”
微微颔首,我意为知晓。转眸,环顾了四周,我都未寻到所谓的书童的身影,心下不免疑惑起来。只是,还不等我发问,宋达的声音倏地响起,“看来我起的恰是时候,竟是逢上晚食。”
抬眸望向左边偏外的居室,宋达微微扬眉,看着我略带戏谑。
“你起得倒是早。”孔明望向他亦是浅笑,语气淡然,平静如水。但恰是这平淡如水的话语,让宋达撇撇嘴,无奈道:“我日后尽量起得早些。”
听着这俩人的对话,我瞠目结舌。不解地望望孔明又不解地望望宋达,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我想若不是诸葛均好心的给我解释,我定然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宋达此时的身份以及他和孔明的关系。
看着我越渐疑惑的神情,诸葛均解释,“这是宋达宋经华,诸葛庐的书童。”他的手指指着宋达所在之处,准确无误。
“书童……”重复着诸葛均的话,我盯着宋达沉吟了一番,不久之后,我便举袖掩唇,止不住地笑起来。笑到直不起身子,我歪倒在桌案上,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本以为……以为……你们是好友……好友来着……”
随即,我明白了清晨时宋达同我所说的言下之意。他作为诸葛庐的书童日后自是得常常和我相遇。如此,他在诸葛庐中有屋可居也是顺理成章了。
“如此你也无须笑成这般。”宋达眼眸中的戏谑减少,增添了些许懊恼。
在我的映像中,宋达这人对于任何事物都略带戏谑,好似他看透世事一般,再者,他向来喜好结交名士,以庞统为例,他所想结交的人便真的为他所结交了。然而此番,他虽然结交到了孔明,但竟是成了孔明的书童,还露出了懊恼的神情,委实令我惊讶。
大约人看他人的寻常姿态看得久了,突然见到他与以往不同的那面皆是会有如此感想吧。
收敛起满溢的笑意,我未能一时间恢复过来,遂抽了抽嘴角,说到:“我只是惊讶你如今的身份和姿态。”
“有何好惊讶的?”信步而来,宋达坦然,“我既愿意给先生做书童,自是因为先生有过人之处。”
“那你倒是同我说说你是如何成为孔明的书童的。”我笑着调侃他,随即有些理解那些人在调侃我时的欢愉。
拿起木箸的动作滞了滞,宋达望了我一眼,然后默然低首用食。
猜测那必然是番令宋达毫无颜面的经历,我也不再多问。只是,此后的用饭之中,我时不时地对着宋达抑不住地笑起,惹得宋达很是不悦。
欢愉地用完晚食,我又开始忙碌起来,处理剩下的饭食、洗刷食具,另外还有今早换下的喜服需清洗,里里外外地待我忙碌完已是入了夜。
夜深人静,我搓了搓自己寒凉的双手,步入居室的时候微有些紧张。昨夜,因是我太累的缘故而未能行周公之礼,那今夜怕是不得不行了。与自己思慕的人行周公之礼本该是件极为令人期待的事情,但是想想我便害羞得紧,待会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刻,我若是撑不住要怎么办?捏捏自己的脸,我逼着自己鼓起勇气来。
居室中,孔明正端坐于桌案前读书,昏暗的烛光映衬着他的侧脸显得异常柔和。而我看着这般情景却是有些无措,同他言语必然会打扰到他读书,可若是不同他言语我又委实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因而,我颇为矛盾地踌躇在门扉处,止步不前。
良久,孔明阖上竹简,笑着看我,道:“从你进屋时,我便在思考你何时会主动同我言语,可是等到此今,你都未曾言语一句。”
我不好意思地挪了几步,解释,“我担忧会扰了你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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