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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不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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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谓为讶然,年长的婢子声音略有些提高,“莫不是赵将军?赵将军可是龙凤之姿,大约也只有他能配得上二姑娘了。”
“不是。”窃窃地笑起,另一婢子掩嘴,故作低声,“赵将军乃是武夫,哪里会喜琴音。二姑娘的心上人可是个文士,未及而立,生得丰神俊朗,惹人赫然。”
欲夹小菜的我闻言顿了顿,瞥了她们一眼,颇觉好笑。这二位侍婢,乃是不久前刘备赐予我的,美其名曰担忧我几近临盆,而孔明忙碌,不能照顾周全,想有两个婢子相伴倒是甚好,一来可以照顾周全,以防我临盆有异;二来可以陪我解乏,免我只身无趣。可是,自从她们到来,我倒从未觉得饮食起居有何变化,不过,这解乏倒还是有的。
时常,她们都会言些有关刘冕的事情,大致就是刘冕为了她的心上人做了什么什么事,多么无私之类,且最多言于早晨,孔明陪我用食之时。起先,我并未在意,想或许是刘冕近来的举动过于声势浩大罢了,可是久了,我便发觉有些不对劲,哪里会有侍婢之间的话题永远都是主子的八卦的,还都是一个主子的八卦?
我就是再愚钝,此时也该知晓七八分了。如此想来,这刘冕倒是有趣,还未同我正面交锋便就开始侧面攻击,也不用掂量掂量我的分量,她就不怕我实力过人或是不足为惧?不过,觉得有趣归有趣,时间一久,我难免还是担忧孔明会因此对她心生怜悯,继而好言相劝,再日久生情,定下终生。毕竟,任是谁都难以不被无私的情意所打动,而且,未来有名言:“女追男隔层纱。”
思及这一层,我也不觉好笑,便敛了笑意,冷冷地说了句:“这莫不就是县府的礼数?下人可在主子用食时随便言语?”既然,这侧面攻击我是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那何不适时反击一下?也好提醒提醒那刘二姑娘,我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乡野女子。说罢,我还亲昵地夹了小菜递往孔明的盌中,笑若春风。
那二女一顿,第一次见我冷言冷语,怕是有些不适应。待适应后,她们急忙欠身赔礼,“奴婢僭越,还请先生同夫人恕罪。”
见效果已有,我也不再多说什么,遂面无表情地挥手让她们下去。
同样是侍婢却不是每个都会如善谋那般待我。如此,我倒是分外思念起善谋来,若是她在,定会全力维护我的吧。可惜,善谋已经不在我的身边,甚至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
不自觉的我鼻翼一酸,双眼朦胧随之起来。
“阿硕。”见状,一直默然的孔明含笑唤我,“你若是不喜那两个侍婢,我大可同刘皇叔言说一声,撤了她们。”
揉揉双眸,我摇手,道:“不用。”有她们在,我至少可以知晓刘冕为了孔明到底能做到怎般地步,如此,我也好提早采取措施以维护我的婚姻。总之,在这场争斗中,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淡然浅笑,孔明起身到我身边,替我拭泪,“你近来心绪变化颇大,这般对不弃不好,对你的身子也是不好。”
我低眸。孔明所言,我不是不知,只是不知该如何解决罢了。大约是怀有身孕的缘故,使我变得异常敏感起来,任何事情都能轻易改变我的情绪,如此以致,我时而欢愉时而哀默,全然没个一定。
“你娶的若不是我,大约已是可享齐人之福。”这齐人之福怕是未来无数男人的梦想,在古代虽是寻常,可孔明却是因我而不得如此。不知这般我在他心里是不是个妒妇形象。
“齐人之福?”他笑意盈盈,一边摇首一边替我布菜,“我素来忙碌,在隆中需忙于务农,出山又需忙于军务,即便是你如今身怀六甲,我都无空照顾又哪里能得空去享齐人之福。”
“可你也听闻了,刘二姑娘为你做了许多事情,万一她恰是得你喜爱的姑娘,你又当如何?”世事难料,在孔明还未于我有情之前,一切皆有可能,甚至就算是他对我有情了,也难保不会有变。
“已有为我做了更多的姑娘,我又何必去惦念二姑娘?”他失笑,言语肯定,“且二姑娘心思过于单纯,绝然不会是我之良配。”
我蹙眉,不太想得明白他的前话。不过,他的后话却是惹得我反驳,道:“能想得出安插侍婢在我身边的女子又怎会心思过于单纯?”
他笑,“我虽与二姑娘只有几面之缘却也知晓她是个无计谋的姑娘,安插侍婢在你身边的点子绝然不会是她想出来的,这事多半是简老儿的主意。”
“简雍?”我不解。
“宪和性坦荡,不拘礼数,而二姑娘性直爽,不扭捏,恰是符了简老儿的心意,他们二人虽是年岁相异却是忘年之交,情意颇深。这也是为何你初来,简老儿便没同你和善的缘故。”有条不紊的解释,孔明言:“简老儿向来宠爱二姑娘,万事皆遂她的心意,为她出些计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原来如此。
思虑片刻后,我又询问:“那简雍势必也很喜爱你吧,不然他那般不拘礼法的人,怎会怕了你?”简雍系衣随意,却因孔明一言便立马愿改。而且《三国志》上明确地写到简雍坐无坐相,纵使是面对刘备他也没拘过几分礼数,独独是面对孔明不同。
“我曾当着二姑娘的面说过简老儿,他怕了我大约也是与此有关。”笑意深了些,孔明说了句让我颇觉不可置信的话,他言:“阿硕,若是你以真性情相待简老儿,我想简老儿对你的喜爱绝然不会少于对二姑娘的。”
真性情……我轻轻摇首,觉得甚难做到。我这人对待不想熟识的人向来不用真性情,这已然成为习惯,怎么可能轻易改变。
……
早食后,孔明离去处理军务,我便将那二名女婢再度唤到面前,询问她们的名姓。在此之前,我对她们二人极少投于注意力,毕竟在我心目中,我只承认善谋一人,除了善谋外,其他的侍婢对我来说皆是可有可无,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去知晓她们的名姓。而如今,这二人却是不同,我也就不妨过问过问她们的名姓了。
她们二人中,较为年长的名唤蒹葭,一听便知取自于《诗经》;较为年少的则唤双剑,极是英气。自然,这迥然不同的两个名姓也预示着她们并非原都是伺候刘冕的。蒹葭原先的主子名唤刘毓,乃是刘备的长女,据说是一个极为端庄娴静的姑娘。
刘毓、刘冕,品味着这姊妹二人的名,我顿觉刘备取名颇为有意思。毓冕,乃是皇帝所佩戴的官帽,象征着皇权。此外,刘备又有二子,干子刘封,亲子刘禅,封禅,亦是皇帝可做之事。如此这般,刘备的志向清晰可知。
只是,将志向表述的这般明显他也就不怕惹出什么麻烦来吗?虽说如今东汉献帝如同虚设,但是刘协到底还是皇帝,是天下之主。若是有心之人拿此做文章,刘备怕是难逃谋反的罪名。不过,如今天下大乱,大多人都没空闲把心思放在此等小事上。
品味完刘备取名,我问那二人道:“在我之前,大姑娘与二姑娘待你们如何?”
“甚好。”二人低眉敛目的样子,还算是恭敬。
我顿时冷眸,言语威严:“可是如今你们的主子已经不是她们,所以有些卖主之事还是不要多作为妙,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会像二位姑娘那般对待你们。”有些东西是与时间有关的,就像她们曾深受刘毓、刘冕的恩惠,这般绝然不会是我短时间的恩威并施就可以让她们倒戈相向的。所以,我并不指望她们可以转而维护我,只能警告她们莫要做得太过。譬如,“有些事情说些也就算是你们对原来的主子尽忠了,可若是说多了便就是损了新主,下场估计不会太好,你们可明白?”
相互对望了片刻,两人微有心悸地应,“诺。”
我心满意足,遂言:“待会我要去庭院中走走,你们无须作陪,留在屋中收拾收拾即可。”
“是。”二人异口同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一见如故诗经友
秋日庭院,除了灿黄的菊花便是枯木衰荷,落叶纷纷,委实没有什么景致可观。然而,奈何久居屋室,纵使这般景致,我亦觉得比往日佳好。不过,因我疏于交际的缘故,便没有去到人烟鼎盛的地方而是找了僻静的一隅,欲要无事枯坐,吹吹秋风。
只是,那最为僻静的一隅似乎都为人所占,传来细细的诵书声,“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声音婉转,悠扬好听。不过,那灵动的声音似是卡在了第三阙,不断地重复着:“摽有梅……”,却诵不出下句,渐渐地沾染了些许懊恼。
我见有人本想离开,却是不慎让嘴巴快过了脑袋,未经思虑便习惯性地接了下句,“顷筐墍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这是诗经中的篇章,位属风·召南,名为摽有梅,是古时采梅女所吟唱的歌谣,大约是说树上的梅子不断落下,姑娘却始终没能找到心仪的君子,在感叹时光匆匆流逝的同时表达了对爱情的渴望。如此看来,那吟诗的女子怕是有些思春了。
既然,诗已经诵出口了,我也委实不好再退步,想着借此结识结识这县府中的人也算是错有错着,便信步上前,对着蓦然回首望向我的少女微微一笑。那少女生得面善,身姿窈窕,气质说不出的端庄娴静,惹人羡慕的模样。不过,她的样貌让我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好似见过一般,可是,仔细回想却又未曾想起她这般样貌与谁相似。
瞧见我,少女先是惊讶的张了张唇,随后得体地扬笑,“夫人竟是会诵《诗》。”
我却不觉这有何不同寻常,遂不明地道:“虽说如今女子读书甚少,但是会些诗书的女子却也不少见,姑娘为何如此惊讶?”
有些羞赫地抿抿唇,她言辞恰好,“不瞒夫人,小女子接触相似年纪的女子并不多,只除了幺妹,而小女子那幺妹性子顽劣,厌烦读书得很,如今十六岁却只是识字,不善任何诗书,如此以致,小女子错想天下女子多是不喜读书的。”
不甚介意地笑笑,我言:“怕是姑娘的爹娘过于忙碌了,无空督促姑娘之幺妹的课业,才使令妹疏于读书。”想我儿时亦是顽劣得很,憎恶读书,不喜学识,不过恰因老爹督促有力,还是学了不少东西的。虽然,及到日后我为了配得上孔明而奋力读书才算是小有所成,但是怎么无法抹灭严格督促的作用。
“这倒也是。”思虑着颔了颔首,女子诚然相告,“家父时常出征,即便是留在家中亦是忙于军务,也极少有闲暇督促毓同幺妹课业,而娘亲同姨娘皆是忙于家中内务,同无闲暇督促。”
忖度着她已知晓缘由,我便淡然一笑并未言语。如此道理,点到即可,说多了反而累赘。
随后,女子上前一步,同我近了些,询问我:“既然夫人曾读过《诗》,那不知这《诗》中,姑娘最为欣赏的是哪首?”
“《隰桑》。”我也不扭捏,坦然相告。又是莫名的,看到这女子我便有种喜爱的感觉,甚是想和她相交,用一成语形容便是一见如故。
这一见如故的感觉倒是奇怪,明明才初识不久却好似相识多年一般,或许可以媲美于异性之间的一见钟情。
只是……
“隰桑有阿,其叶有难。既见君子,其乐如何。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君子,得音孔胶。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低声吟诵完《隰桑》,女子微有些讶然地望了望我,迟疑地问:“请容毓逾矩,想问夫人心中可是惦念着极为思慕之人?只是夫人如今既已嫁人,更是身怀六甲,怎能还倾慕他人呢?”
原有的思绪被她的吟诵打乱,我也未再多想。而对于她的问话,我颇觉好玩的笑了起来,反问:“你又怎么断定我思慕之人并非是我的夫君?”
“若是夫君,姑娘大可早同他说,如今又怎会吟诵出《隰桑》来?”说罢,细细地审视了我一番,她肯定地道:“毓见夫人也不是扭捏之人,怕是不会羞于同自己夫君言说此事。”
羞还是有些羞的,只是我不会羞到成婚许久还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心意。如此只能是,“这情爱之事并非只要随心便可,有时同他事挂上了钩便就不能轻易言说出来了。”
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女子谓为怅然,“可惜毓从未历经男女之事,难免有些不甚明白。”
“总会明白的。”我确信,转而询问起她来,“那你喜爱的又是哪首?”没有直接询问她《摽有梅》,是因为我确信《摽有梅》并非是她所最喜,这世上怕是极少有人会背诵不出自己最喜的诗词来吧。
“《女曰鸡鸣》。”她微笑,双靥随即露出羞赫的绯色,“虽然这般说有些不知羞,但是我还是想说,我喜爱《女曰鸡鸣》里祥和平凡的农家生活,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安乐闲逸。”
《女曰鸡鸣》: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只可惜……”还未完全沉溺在《女曰鸡鸣》描写的世界里,女子便是有些郁郁地转言:”只可惜,我的身份注定不能让我过上寻常的农家生活。”
我笑,不仅不替她在意,反劝她言:“既是男女有情,又何必在乎过得是农家生活还是帝王生活?依我看,能够相伴相守就是最好。”
再度颔首,她又上前几步,扶我到一旁的石案坐下,颇为佩服地同我道:“同是女子,你知晓的竟是这样多。”
“不是我知晓得多,只是有些事情遇上了便就知晓了。”我坦言,“不过,知晓归知晓,能不能做到就不好断定了。”就像我知晓我该满足自己能够伴在孔明的身边,可是,事实上,我根本做不到。所以,我素来不信那些所谓的大道理,因为,信了也做不到。
“这般看来,我倒觉得你是个甚为有学识的女子。”明眸善睐,她笑道:“除了《诗》,你怕是还读过很多书吧?”
“倒也算不上多,不过多是些《兵法》、《史记》一类罢了。”
“《兵法》?《史记》?”她惊讶。
……
两个初才相识的女子,莫名其妙地交谈起来,忘记了时辰,忘记了身份。直到日薄西山,晚霞遮天,直到蒹葭的声音响起,“夫人——夫人——”
我霎时反应,望望天色,很是不可置信自己竟是会和她聊得这般尽兴。她似是也有相同之感,略为感慨地言:“不觉间竟已是日暮,不知为何,我见你倒是有几分一见如故之感,想同你做好友。”
我敛了敛笑意,甚是无奈地言:“姑娘若是知晓我是谁怕是不会这么说了。”她是刘毓,自称自己为“毓”,和刘冕生得有些相似。而可惜,我同她幺妹是情敌,两相对立的存在,她作为阿姊自然会毫无意外地疏离我。
“你……”观察着我,思虑着我的身份,她倒是不笨,不久后就辨认出来,“你就是诸葛先生的发妻黄氏?”毕竟,黄发黑肤,这么个特质不是每个女子都有的。
默然地笑笑,我颔首。这么多年,我难得遇上一个值得相交的女性好友却是不得不因他人的缘故而不得来往,还真是让人觉得悲哀。不过,悲哀便悲哀吧,这世上又有什么东西是舍弃不了的呢?
她一滞,良久无话。
待到蒹葭寻来,她望着我唤了声,“夫人。”然后,满眸愕然地凝视着刘毓许久,才唤,“姑娘。”我则是处之泰然,对着刘毓施了一礼,“月英就此同刘姑娘告辞了。”说罢,转身,欲要离去。
“等等。”刘毓却是上前,端庄一笑,嘱咐蒹葭,“你如今既已是诸葛夫人的侍婢便要好好照顾诸葛夫人。二姑娘年少心性,做事欠妥,你切莫任听其言。”话毕,她又转眸望向我,问:“月英姊姊,你既喜《隰桑》却不知你可会歌唱《隰桑》?”
歌唱《隰桑》?我倒是忘了古代的诗歌皆是可以配乐吟唱的。
摇摇首,我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她却是嫣然一笑,“明日,我在此教姊姊歌唱《隰桑》,顺道还想听姊姊给我说些《史记》的故事,还望姊姊莫要爽约。”
怔了怔,许久,我亦是笑起,“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世上除了爱情还是有友情的。
、隰桑有阿君子异
那是久思君子的姑娘,将无尽的倾慕掩埋在了心底,欲言而不能言,唯有默默的相思吟唱才可暂时纾解心底的落寞与怅然。《隰桑》便是她的歌,温婉如水的曲调,质朴素雅的词句,经由刘毓的吟唱传入我耳中,激起片片涟漪。
所谓“共鸣”,大抵如此,虽是千百年相隔,却依旧能够情意相通,皆是思而不能言的无奈。
细细地聆听着这首歌谣,我暗自将其化成宫商徵角羽五调,盼望可以用古琴弹奏出来。这般举动,是因为比于歌唱我更偏爱于弹奏。弹奏考验的是技巧和指法,而恰好对于学过多年琴艺的我来说,技巧和指法还算是擅长的,如此,即便我弹奏得再差也不至于失了面子,自然,《凤求凰》除外。至于歌唱,它考验的就不仅仅是技巧了,还是音色。自认如今我的音色虽算不上难听,却绝然是不能吟唱出动人的曲调的。
及到刘毓唱罢两遍,大致的音调我已是知晓。跃跃欲试地望向刘毓,我笑唤:“阿姝,你可有琴?”阿姝是刘毓的小字,巧的是刘毓的小字同我一般的取自于诗经,不过,不同的是,她取自于《静女》而我取自于《硕人》。由此,亦是可以轻易推测出刘冕的小字来:“静女其姝”、“静女其娈”,长姊取“姝”字,幺妹取“娈”字,皆是佳妙。
“琴?”刘毓重复,随后顿了顿,询问我:“月英姊姊,你也喜琴音?”
微微颔首,我笑意不改,“怎么?还有人同我一般喜欢琴音不成?”然而,初言毕,我的脑海中便浮现出刘冕的样貌来。那日那个少女那般认真地弹奏着《凤求凰》,纵使技艺不佳却是难掩其刻苦的学习。而那首曲子是弹奏与谁听的,我心知肚明。稍敛了些笑意,我又问刘毓道:“不知令妹学琴学了多久?”
“三月。”刘毓也不瞒我,坦白地言:“自阿娈思慕上诸葛先生,她便关注着诸葛先生的喜好,知诸葛先生喜琴音,她就刻苦地学习。为了能够在诸葛先生归来那日弹奏《凤求凰》给他听,她不知磨破了多少次手指。”说完,她顿了顿,转而,认真地望着我,又言:“月英姊姊,我可不可以替阿娈问你,对于阿娈,你到底是有着怎样的心思?”
我笑,却难免笑得有些难看,“此事你当去询问诸葛先生,问我能有何用?”难道我说不准,孔明就能对刘冕置之不理?又或者我说准许,孔明就会立即对刘冕心生情意?我没有妖术,主宰不了人的意志。再者,依我看来,孔明绝然不会是任人摆布的,所以刘冕这件事上,最终的决断者始终是孔明,只是孔明。
“阿姊,你不要动气。”温软的十指覆上我的双手,刘毓解释道:“我只是想知晓阿姊对于阿娈的看法罢了,并无他意。”
笑着摇首,我意为我未有置气。至于对刘冕的看法,我更多地是将刘毓当作好友相告而不是刘冕的姊姊,我道:“阿姝,我自小所受的教导与你们不同,因而我的想法难免与你们有异,或许,在你们看来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作为女子,我更应该不妒不怒,拿出正妻的气度来。可是,我做不到,在我看来,我的夫君是我一个人的,是不能与任何人分享的,若是硬要我与人分享,我宁愿不要。”
对于孔明的情意我一向是简单而执着的,要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要么我宁愿茕茕孑立也绝不与人分享。
望着我瞠目结舌,刘毓手上的气力大了些,难掩担忧地问道:“阿姊,你这般未免太过偏激了些,难道你就不怕世人皆言你是妒妇?”
妒妇?我淡然一笑,拍了拍刘毓的手背,让她宽心,“我自小与名士相交,在他们身上我学到最多的便是不为世间言论所左右。何况,我的夫君必是能够怜我惜我之人,若是他会让我陷入妒妇的舆论之中,那他也就不值得我托付终生了。”在这一点上,我从未怀疑过,我相信孔明会待我好,不论有无男女之情。
愕然地张了张唇,良久,她道:“阿姊,你定是极为思慕诸葛先生的吧?”
再度颔首,我顺理成章地同她说起我同孔明的点点滴滴来,从相识到结亲,不漏丝毫。自然,其中关于我穿越的部分,全都被我删改了去。可即便没有相遇之前的那十二年,此后的九年亦是可以言明我对孔明的种种情意。
一个时辰后,我将我九年的过往皆是说与了我的好友听,不带任何的虚夸与渲染。
听罢,她释然一笑,握着我的手坚定地言:“一直,我都在思虑阿姊同阿娈我要怎么选,阿姊是阿姝的好友,是阿姝不能割舍的好友,而阿娈是阿姝的亲妹,是无法抹灭地血肉亲情,你们两个阿姝都喜欢得紧,不愿舍弃。可是,如今阿姝知晓了,比于阿姊,阿娈始终差了些许,不仅是因为阿姊比阿娈早思慕诸葛先生九年,还是因为在诸葛先生最贫贱的时候与诸葛先生相濡以沫的是阿姊,不是阿娈,仅是这一点,阿娈便永远不可能超越阿姊。”
我摇首,有些苦涩地扯着唇角,“情爱之事远没有这般简单。若是真的思慕上一个人,那么那个人无论做什么都是他人比不上的,即便是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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