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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不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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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先生,我同你无怨无仇,你怎能如此害我二子?”曹纯不悦,撒手拉开自己同司马懿的距离,大有顿生嫌隙之态。司马懿却是不慌不忙,即不急着反驳,亦不急着解释,他只是悠悠地问:“难道将军不想知晓懿为何会出此言?”
人多有好奇之心,更何况是与自己有关的事情,因而,初待司马懿言罢,曹纯就稍稍挪步上前,但是,碍于面子,他又不好让自己显得颇为急切,遂以恶劣的脾性遮掩,道:“你快说,老子忙,还赶着回营呢。”
司马懿笑,自是了然曹纯的意思,不过,他似有刻意地未曾加快语速,依旧慢慢地解释,“刘备二女,皆是巾帼英勇,非寻常女子可比,若娉为儿妇自是极为佳好的事情,这一点,我想曹将军很清楚。而且,善待刘备二女亦是可以为将军赢得好名声,让那些俘兵知晓,我曹氏就连刘氏亲眷都是善待更遑论其他人。至于曹将军内心所忧,在懿看来并非大事。刘备二女聪颖,该自知她们入了曹营就断然没有再回去的道理,如此,只要稍加提点,懿想她们定是能明白她们的后生需要依靠的到底是谁。”
这样一番话,言辞凿凿,不论是智者还是莽夫皆寻不出半点瑕疵,可,就是如此完美的言论,让我更为不能理解起司马懿来。难道,是我太天真,自作多情地以为司马懿还是当年的宋达,将我视为知己,愿为我解忧?
是不是,他已在不知不觉间改变?
“如此倒是极好。”曹纯欣然点头,终是露出笑容来。笑着,他对司马懿施了一礼,“待小儿成亲之时,司马先生定要前来喝几杯。”
“自然。”
随后,司马懿携着我同曹纯告别,言他先行一步。曹纯应允,同时命人将刘冕救起,好生照顾着。而我本不愿离去,却因抗争不过司马懿的气力,就只能任其摆布。
马上,司马懿牢牢地钳制着我,宽阔的胸膛支撑着我的背脊,戏谑道:“阿硕,我又救你一命,你欲要怎么报答我?”
我冷哼,答得阴阳怪气,“黄月英贱命一条,司马先生看着取报酬吧。”不管司马懿有没有变,我都无法容忍他当着我的面将刘毓和刘冕推入永无翻身的境地。
“你是在因刘备二女的事对我置气?”他自是不笨,猜测到我动怒的缘故,“那你可曾想过我的做法已是对刘备二女最好的相救。”
“最好的相救?”我冷笑,怒不可抑,“让她们二人再也回不到刘营,这就是你所谓的最好的相救?”那么让她们安然回到刘营呢?
司马懿蹙眉,面色微冷,“阿硕,你难道又想让我说你痴傻不成?”
我不甚在意,“你又何时觉得我聪慧过?”若是他觉得我聪慧又怎会欺我六年,言他名唤宋达,字经华,襄阳人士。
“刘冕斩杀虎豹骑数位将士,曹纯绝对不会放过她……”懒得反驳我,司马懿直接道明缘由,“就算曹纯放过了她,让她继续活着,她一个女子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那些兵士对于女子的期盼,你不会不知晓……”
脑海里,当年的画面随即重现,我双手微颤,言语不畅,“为什么……为什么不救她们出曹营?”
“刘备的二女,这个身份就注定她们不可能离开曹营。”司马懿叹气,空出一只手宽慰性地拍了拍我的胳膊,“唯有做曹纯的儿妇,她们才能无虞的活着,不用饱受侮辱。”
“她们……难道就真的就……”这世上有种无奈,不是生死相隔,而是明明全都活着却再也不能相见。
“阿硕。”改拍为握,司马懿漠然地说出最为残忍地话,“此番,你们三人来,只能有你一人回去,她们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什么叫回不去了?明明不久前我还答应着刘冕要带她回家,此今却是被告知她们再也回不去了,这要我怎么接受?
“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在骗我?”无力地扯扯唇角,我想笑却怎么也笑出来。
“阿硕……”司马懿轻唤,钳制着我的气力加大了些,“这就是乱世,你要学会习惯。”
乱世?习惯?
我嘲弄地勾唇,呜咽出声,“去死!让它们全都去死!”
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某栖自觉,最近这几章有点变态……
至于变态的含义,与亲们共勉。
最后扯一句,文文到此破二十万了,我还是第一次写到这么长,激动一会儿~


、幸得知己如仲达

不顾姿态,不知克制,我哭闹得好似一个垂髫小童。司马懿见状,难掩嫌弃之色,可是除此之外,他再未有任何实质性地举动来表明他面上的情绪。相反的,他不仅没有嘲弄我,还一直注意着我的举动,将我牢牢地固坐在马上,不让我有任何掉下来的可能。他说,阿硕,哭罢,你还是你,那个闻名襄阳的女智者。
我本想反驳他,言我一点都不想作那所谓的女智者,我只想作我的阿硕,真真实实的阿硕,想笑便笑,想哭便哭,坚持我所坚持的,维护我所维护的。然而,饶是暗自想想,我就觉得自己这番话可笑至极,因为,我清楚地知晓我所想要的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如此,又何必再说出来惹人鄙夷呢?
最后,我闹到无力,哭到瘫在司马懿怀中,筋疲力尽。司马懿叹息,粗粗地替我拭去满面的泪痕,难得柔和,“睡会吧,我守着你,不会有事的。”
我却是摇首,愣愣地道:“我想快些回刘营。”虽然,我知晓丢失刘毓和刘冕的我势必会在回去后为无数人所诟病,但是,我还是想要回去,回去看望我的家人,看望我的珍宝。
“那你怕是有一段时间不用睡了。”扬眉望了望我,他没有拐弯抹角,淡淡地解释,“如今,我初向曹纯要了你,你若是立即消失,势必会引起曹纯的猜忌。再者,曹公虽是用我为文学掾却未必对我放心,我很难确切的知晓他是否有布眼线在我身边,若是布了,还不待我送你回去,你怕是就要命丧于此了。”
消化着他的言语,我有些不能接受地反问:“难道我要一直留在你身边不成?”有些事情总要选择,司马懿和孔明,我的答案不言而喻。更何况,司马懿没有一直留着我的理由。即便是互为知己也着实无需朝夕相对。
他眯眸,似笑非笑,“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随后,不待我答,他又是自问自答地道:“我知晓你定是不愿意的,那么,既然你不愿意,我又为何要一直留你在我身边?”
“嗯?”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话语中的意思,轻声疑问。
“其实,你也不用担忧。”并不多做解释,他直接说出我的脱身之法,“此番,曹公南征的结局,你我清楚得很,如此,你可待曹公新败,分身乏术之时离开曹营,到时,我也好随意拈来一个缘由,不论是为敌军所俘还是战场走失,将你的离去合理地交代。”
认同地点点头,我数着日子,恍然惊觉这段留宿曹营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此今九月到赤壁之战的十二月,还有几近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改变,而我最怕的是,待我回去之时,孔明已是有佳人相伴,不弃已是不认得我了。不过,想到最有可能抢走孔明的刘冕已是再也回不到孔明身边,我有短暂的轻松,可是,那短暂的轻松之后却又是长久的惋惜和愤恨。
我愤恨这所谓的乱世,愤恨这人命轻贱的乱世,愤恨这世事无奈的乱世……可是,除了愤恨,我根本找不到任何结束这乱世的法子。
逃避地闭了闭眼,我力不从心,声音有些缥缈,“我累了,想小憩片刻。”话毕,我就将自己所有的重量都依附到了司马懿的怀中,带着浅薄的安心。
而司马懿闻言竟就只是瞥了我一眼,并无冷言冷语以对,默然地应允着我对他的短暂的依赖。
在这一点上,不得不说,司马懿是极为佳好的知己,能够与他相交,真真切切的是我的福分,只是,可惜这份福分不够,不能让他和我站到完全不对立的立场上。
怀着这样的叹息,我缓缓地入了眠。
不知是不是许久未曾休憩的缘故,又或许是我哭闹得太厉害的缘故,这一眠我睡得极深沉,就连司马懿将我从马上抱下来,踏入人声嘈杂的军营,我都没能被吵醒,一直睡到了翌日黄昏。
我醒时,看着全然陌生的地方,不禁打量了一番。见帐幔包裹的居处,简陋却不失有条有理,倒也算是舒适。而我所休憩平躺的地方,不算新的被褥弥漫着浓浓的男子气息,不似孔明身上墨香的柔和也不似一般男子身上汗味的冲人,是一种恰恰好的味道,有惹人贪恋的本钱。
不过,因是爱屋及乌、长年习惯的缘故,我个人还是比较偏爱墨香一些,所以,未在床榻之上多做停留就掀起被角欲要下榻。自然,此时此刻,司马懿不在营帐之中。而不在营帐中的他却是留了一身新衣予我,素色的绣花裙裾,淡蓝色的交领上衣,光是看着就清丽异常。可惜,好衣未遇上佳人,这般精致的衣物到了我身上也不过尔尔罢了。
换上新衣,简单梳洗,我褪去前些时日在奔逃中的狼狈,整洁干净起来。
随后,我小心翼翼地打起帐帘,只稍稍探出头去,想瞧瞧帐外的状况,可,仅是如此细微的动作就惹得守帐的两位兵士齐目望来。片刻后,那二位兵士对我抱拳施礼,恭敬道:“司马先生嘱咐,姑娘不得随意走动。”
不得随意走动?是将我当作犯人看管吗?可是,司马懿这样的命令倒也算是在情理之中,毕竟我身份特殊,且军营乃是军政要处,慧眼之人、军机情报皆多。我若是乱跑的话,被别人识破就是麻烦了,得知些不该得知的东西也是麻烦,不过,这麻烦不是我的,而是司马懿的。
想着,我未作驳斥地退回了帐中。司马懿已经帮我很多了,我又哪里好意思再给他惹麻烦。
无趣的我下意识地来到他的桌案前,盯着桌案上两摞书简有些为难地不知如何下手。司马懿将书简划分的很是清晰,左边是兵法史传一类,右边是军政公文一类,楚河汉界,各不交叉。
思虑着,此时我若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偷看了他右边的一摞书简,他自是不会知晓,也就不会认为我会给他惹什么麻烦,这倒是不错,既可以解乏又可以知晓敌情,一举两得。但是,我若是真的动了他右边的一类书简,那么就算他不知晓,在实质上我俨然已经背弃了同他的知己情意。
不过,这也不难选择,因为我相信就算我没有偷看到什么军机情报,孔明一样可以将曹军打败,赶回北方,而且,我就是偷看了也没有用处,因为在赤壁之战之前,我是不要妄想可以行动自由了。
只是,对于不能一睹江东风貌,倒是让我有几分遗憾。在历史中,江东可是个好地方,才子佳人辈出,孙策、周瑜、大小乔等皆是传世名人。
笑着摇摇头,我伸手入左取了本《史记》来复习。巧的是,不待我将书简打开,司马懿就是掀帘而入。
步入帐中,他见我坐于案前捧着一卷书简先是凝视了片刻,片刻后才信步而入,逗弄我道:“就将军政公文置放在你面前,你竟是不看,阿硕,你倒是个品行颇佳的女子。”
我则是不觉好笑地扬唇,“若是我动了你的军政公文,你怕是会毫不犹豫地将我丢出去,对我的生死置之不理吧?我黄阿硕再笨,也还没笨到那般田地。”
“这会你倒是不痴傻了。”坐到我身边,他随手拿起一卷公文看了起来。
他看公文,我却是分外不配合地打断他,询问,“此处是何处?襄阳还是新野?”
从书简中抬首,他玩味地看了看我,答,“江陵城外。”说着,他还补了一句,“三日后,曹公便要攻城,我随军。到时,你呆在营中切忌小心,无事莫要到处走动。”
随意颔首,我习惯性地追问:“攻下江陵后,曹操想要做什么?”这一瞬,我脑海中自动想起的是,他还是宋达,我还是乡野女子,尽兴地畅谈着天下大势。
只是,想起的到底不是真实的,我清晰地听到司马懿言:“阿硕,你我早已是各为其主,怕是再也不能如当年那般畅谈天下了。”
会意的我,讪讪一笑,不得不坦然面对,“如今,你我即使还是知己却再不如前了。”一场出山,改变了太多的东西。而那些已经改变的东西,无论我们多么地想要维持却始终摆脱不了分崩离析的结局。
“本该如此。”他看得倒是比我开,“万事万物皆处变化之中,何况你我是人。”
我点头,算是同意,只是心里终究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此处只有一张床榻,昨夜,你是寝于何处的?”既然天下大势不能谈,那就谈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吧。
食指指地,他微有些嘲弄地言:“日后的三个月,我怕是都要寝于地上了,这些可都拜阿硕你所赐。”
我扬眉,“那又如何?”纵使心有愧疚,我还是习惯和他斗上几句。
他戏谑一笑,“倒也没有如何,不过你要知晓,我司马仲达从来不轻易施恩于人,你受了我的恩惠可就要做好偿还的准备。”
我撇嘴,想司马懿还挺计较的。
自然,此时的我和他都不曾料到有些人有些恩情是无法偿还或是索要的清的。
作者有话要说:多柔和的一章啊~


、时过境迁难思念

司马懿随军出征的前一夜带我去拜访了一个人,他说那个人是整个曹营中唯一一个我可以完全信任的人,甚至,我对于那个人的信任可以超过对他的。
我疑惑,想不出那个人到底是谁,竟是能给我如此大的信任感,明明除了司马懿以外,我不算认识曹营中的任何一个人。
而对于我的疑惑,司马懿并不给予解答,他只是戏谑地告知我,到了,见了,我就知晓了。由此,我的好奇心被极大地调动起来。
那个人的营帐距司马懿的不远,不过,那人的帐前没有守卫的兵士,独有一盏白纸灯笼或明或暗地照耀着,显得空寂、孤冷。
司马懿言,不是曹操不给那人配守卫的兵士,是那人不要。他还说,那人对曹操有抗拒之情,并非心甘情愿加入曹营,严重地说,那人与曹操间接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不共戴天的仇恨?我听罢,询问司马懿,难道是曹操杀了那人的父母不成?司马懿摇首,不知算不算是为曹操开脱,他道,曹操不曾动手伤那人亲眷分毫,只是,那人老母的死与曹操的某个举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品味着这些话,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从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几乎立即就认出了那个身影,猜测到了那个人是谁,可是,我不敢问,不敢提,我怕过早地知晓事实真的如我所想的那样。似乎,我总是习惯这样自欺欺人,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愿相信自己的猜测。
站立于那人的帐帘前,司马懿好似刻意地避过唤那人的名姓,只道:“先生,懿携了一个故人来见你。”
但是,无论司马懿怎么刻意地维持神秘感,那人的身份终是有揭穿的一刻。我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轻轻地飘来,满含倦怠却音色不改,“你们进来吧。”
掀起帐帘,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宽阔而颓唐的背影,那背影身着素缟,披麻戴孝的样子,像是有什么至亲的人才故去不久。然后才是整个营帐的样貌,简单而倾颓,宽阔的床榻上,置放着整整齐齐的被褥,没有一丝褶皱得好似无人睡过一般,方长的桌案上稀稀疏疏地躺在几分书简,借着一旁摇曳的灯光,微弱可见盈盈的灰尘。
我心中一恸,想唤那人却又有些哽咽,许久发不出声。直到那人转身,薄凉对我笑了笑,亲昵地唤我,“月英。”我才恍有所觉地逼着自己出声,沙哑的厉害,“徐叔……”建安十三年,刘军逃亡,徐庶老母为曹军所获,曹操以此为挟,逼徐庶叛刘入曹,徐庶大孝,应约地拜别刘备转投曹操。可惜,其母性烈,在得知自己拖累独子后,毅然绝然地自缢身亡,以行动表明自己往后都不会再成为独子的负累。
迟疑了片刻,我欲言又止,“徐叔,你……”该怎么说呢?节哀顺变,可是,真正的丧母之痛又岂是一句节哀顺变可以缓解的。若是徐母泉下有知,也不望你过于愧疚?可是,逝者已逝,所谓的泉下有知不过是凡人的自我宽慰罢了。
最终,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一直凝视着徐庶,想用眼神告诉他,我想宽慰他,让他看开些。他似乎也明白我眼眸中的含义,轻轻一笑,“徐叔无事,月英你不用担忧。”
我咬唇颔首,心中却是更加觉得乱世残忍。
接着,徐庶邀我和司马懿到桌案前入座,备上热茶,说道:“仲达,我就知晓,你出征定会将月英带到我这来。”
司马懿意味深长地笑笑,“我不在,也就只有你这儿最为安全了,你知道的,我还不想她死。”
“可是我不知晓,你不想阿硕死,是因为孔明所托,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平淡的用茶,徐庶说此话时,面无表情,波澜不惊。
闻言,司马懿顿了顿取茶的动作,似笑非笑地答:“皆有。”
而我总觉得徐庶的话有言外之意,不过,比于徐庶的言外之意,我更在乎的是,司马懿护我安然无虞怎会和孔明牵扯上关系。
我问:“徐叔,为何仲达不想我死和孔明所托有关?”
看看我又看看司马懿,徐庶转而询问司马懿,“你没将此事告知她?”司马懿摊手,轻浮扬笑,意为没有。
知晓司马懿的答案后,徐庶再度望向我,答:“此事你还是问仲达的好,毕竟这是他和孔明之间的事情。”
我自然而然地转首,盯着司马懿,等待他的回答。他倒也没有丝毫尴尬,也没有丝毫隐瞒地道:“先生见你为曹军所获,又知元直要前往曹营,便写了封书信让元直交予我,托我救你一命。”
我蹙眉,现在倒是想明白,为何司马懿会那么巧的出现在长坂了。
“可有交换?”不知是不是渐渐地为乱世所浸染,我首先想到的并不是司马懿出于曾经的主仆之情答应孔明救我,而是出于某种利益的交换。
“算有,也不算有。”饮茶入口,司马懿详细解释,“先生在书信中提醒我,我想要达到我的目的就必须寻个法子安了曹操的戒备之心以及获得他主的认可。”
听罢,我又盯着司马懿看了许久才挪开目光。
“其实,你也不用同我置气。”未几,司马懿又言,“你我知己一场,即便先生不言,你有难,我也定会倾力相救。”
“这我倒是相信。”徐庶附和。
我扬眉,瞧了瞧司马懿的面庞,失笑,“你多虑了,我不曾置气。”顿了片刻,为了证实我所言,我补了句,“我也相信你会救我。”
虽然,初听闻司马懿并不是一心一意地想要救我,我有些失落,但是,思虑着他一直以来对我的好,我愿意相信即使孔明什么也没有说,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救我。此外,当我知晓,在我已然成为战俘之时,孔明还欲要救我的时候,有一种无法言表的喜悦缓缓地燃起,渐渐地填满我的整个心房。
我说,“谢谢,仲达,谢谢你。”我很感激,即便我曾那般决绝地要与你断交,你还愿将我当做知己,还愿救我。
而司马懿似乎有些不习惯我突如其来的道谢,先是怔了怔,良久才得意扬笑,“即为知己,无需如此客气。”
我举杯,以茶代酒,敬司马懿,“虽然我不希望此番曹操可以夺下江陵,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平安归来。”
“如此足矣。”司马懿举杯饮尽。
随后,我们三人畅谈许久,直到夜半三更,才分散离去。
翌日,司马懿随军出征,我又是去寻徐庶。
此番,徐庶早知我会来,备好了热茶,备好了棋盘以待。看见棋盘,我忍不住地想起很多人,想起司马徽,想起老爹,想起孔明……随即,暗自叹息,如今,自己和这些人不是相距甚远就是生死永别,怕是难再有机会悠闲地对弈一番。
“徐叔,为何名士都如此喜爱对弈。”与徐庶相对而坐,我注视着棋盘、棋子,随意地问道。
平淡落子,经历过丧母之痛的徐庶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他抚须言:“与其说名士喜爱对弈,倒不如说名士更懂得,人生似棋局,本以为一切皆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却料不到世事无常,局势易变。”说完,他对我和蔼一笑。
那一瞬,我有错觉产生,以为自己还身在隆中与司马徽对弈。对弈中,司马徽给我说了许些浅显却又内蕴丰富的道理。
同时,我知晓,徐庶蜕变了,他变得比以前更为沉稳了。或许,往后,我再也不会瞧见,当时嬉笑的他,调侃孔明,“你就自谦吧。”当时拍桌大笑的他,认同孔明,“你倒是真有管仲、乐毅之才。”
双手微颤地拿捏住白子,我鼻翼发酸,沉沉地道:“徐叔,我思念司马爷爷了……”
闻言,徐庶身形有些不稳,险些打翻手边的棋盒。他长长地叹息着,大手抚上我的发顶,带着长辈对晚辈的怜惜,“其实,徐叔我又何尝不思念他,有他在的那段时光当真是人生得意时啊。”
所以,“徐叔,找机会随我回刘营吧。”离开了司马徽,你又何尝能忍心离开孔明,离开曾经带给你无数欢愉的襄樊之地。
无奈地摆手,徐叔凄苦一笑,“月英,那太难了。”
难?是了,太难,太难了……
终究,我还是落下了泪来,滴滴哒哒地落在棋盘上,“那……徐叔,日后切忌保重。”
苦笑颔首,徐庶望着黑白子逐渐增多的棋盘,带着对人生的透彻:“往后,我不会再争了,不会再想建功立业了,我只求庸庸碌碌、平平凡凡地度过余生,其他,再无所求。”
“嗯……平凡好……”可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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