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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不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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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弓着身子,弯着腰,蹒跚在人迹罕至的城郊,每走一步都痛苦异常,喘息粗重。不是没有帮我,而是我不想要。不管此番颠马一事与孙乾有没有干系,我暂时都不太想搭理他们任何一人,因为,我真的委屈了,委屈到一边走一边哭,怎么抹都干涸不了。
曾经,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可以在面对诸多责难,无尽苦难时淡然以待,不再为无谓的人落下一滴泪水,可是,真的到了此时此刻,我才知晓,不是我足够坚强,而是,那个时候我一直怀抱着希望,相信总有一日他们都会与我冰雪消融。但,终于,我明白了,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偏见都是可以消除的,有的甚至能够延续一辈子,直到死,直到轮回,都将被他人牢记在心,永不忘记。
我绝望了,体会到更深层次的释然不是来自习惯而是来自绝望,绝望于某些人和事。因而,我绝不会再给简雍这般伤害我的机会,往后,一较高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胜谁负。
简雍,很荣幸,你成了这个乱世我第一个真心厌恶的人。
狠佞一笑,我发誓总有一日,我会把这一切全都讨要回来,让简雍那个老头知晓我黄月英再不济也还是名士之女,非是他可以随意报复捉弄的小角色。
但,在此之前,我会以最为专注的姿态去医治自己。
对着空旷无人的枯色,我大叫:“简雍,你给我等着!”
似是受到了激励,我强撑着又走了许久,直到到了一棵枯黄的梧桐树下,有了歇息庇护之处,才停顿下来,倚靠在树干之上,自己给自己把脉。
时沉时浮,时快时慢,内外伤皆有。内伤乃是因受巨大颠簸,伤及五脏六腑,虽是不致命却是极为难治,除了需要定时服药之外,还需好生休养,最起码百日之内不得操劳。外伤则是自表面便可知晓,或深或浅,流血颇多,需尽快止血上药,以防血虚亏损,变轻为重。
可,因我颠马时得顾前身周全,背脊同侧身受伤过多,若是需要上药,绝非是能力可及。如此,我该怎么办?在身边没有女子,又处处多眼线的情形之下,要如何医治这些伤处?
寻王氏?诸葛瑾对我的意见怕是会更大吧……
寻周瑜,让他寻女子为我医治?他又会怎么应对我的真实身份呢?坐实我专为孔明惹麻烦的名声?
寻鲁肃?孔明倒是说过只要不触及江东,有事可寻相助,但是,我同他实在不想熟识……
一番思虑下来,我恍然发觉,此时,我竟是没有一个值得依靠的人在身边。苦笑着摇摇头,我无奈地想着,大不了自己来,用布巾沾着伤药抹边后背,疼一点就疼一点吧。
想着,我极力地起身,欲要继续往城中走去。可惜,仅剩不多的气力也已是被我耗尽,再支撑不住我沉重的身子,放我狼狈不堪的摔倒在地,未昏却怎么也起不来。
期间,我的意识很模糊,只觉得漫天盖地的冷意侵袭着,似乎在我血尽而亡之前就已是被冻死。
很久很久,久到天际开始飘起雪花,久到光芒开始消失,我才隐约间感受到来自他人手掌的温暖,推了推我,淡淡地唤着:“李军师……”
我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却旋即便睡了过去,再无意识。大约,是听到了那人唤我,让我知晓自己已是有了依靠,不用再担忧生死存亡了吧。
我不会死,我一直如此相信着,倒不是我自以为是,也不是我断定上天会眷顾我,而是因为我有信心,不管简雍有多恨我,他都不会让我死在江东,而且,就算简雍想我死,孙乾也绝不会任他为所欲为。所以,只要在日落之前我还没有回到驿馆,他们便会遣人来寻。
我醒时,正躺在驿馆的居室之中,衣衫已是被换过,伤口也上了药,想来,是不会再有生命之忧了。不过,我很好奇,到底是谁给我换的衣服和上得药,是哪个值得信赖的女子,还是哪个不要命的男子。
“阿硕……”忽而,榻前响起一声忧唤,浮现出王氏忧心忡忡的面孔,真切地,温暖地,感叹:“你可算是醒了!”
我笑,没想令她担忧,便装着全然无事的模样好奇询问:“嫂嫂,你如何会在此处?”
而我想知晓的事情也在此时有了结果。
她却是嗔怪地看了我一眼,心疼地责备:“还不是看你前来江东,年节无人相伴,想要邀你入府,可你倒好,人不见就算了,还落了这么一身伤,这要是给你兄长瞧见又不知要怎么教训你了。”
我看了看窗外已然明亮了的天色,不以为意地道:“嫂嫂你一夜未归,兄长只要稍稍遣人来探,哪能不知晓?而且,不用三日的功夫,全江东都会知晓刘营谋士负伤,诸葛夫人前来探望,似是与其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王氏无奈,被我逗笑地不停摇首,“你负伤的事倒是瞒不住,但是,你的身份,我的名声还是护得住的,只要同外人言你乃是孔明的学生便可。”胸有成竹,“我受小叔所托,替他照拂学生又有何不可?何况,你此今不过是少年身份,鲜少有人会多想的。”
“可是……”此法的确行得通,不过,诸葛瑾那关……“兄长怕是会责怪嫂嫂吧?”
她笑笑摆手,随即坐到我身旁,拿起不知何时置放在小几上还散着热气的汤药,喂到我唇边,“不会的,这个主意还是他想出来的。虽然,他不知晓你会受伤,但是,邀你入府过年也是他同意了的。”
我惊讶,被汤药呛到,忍不住地咳嗽起来,“咳咳……兄长……咳咳……”
王氏抚了抚我的脊背,未闻全言便已是猜测到我想说些什么地答:“前番,他也不全然是要责怪你不能为诸葛家诞下子嗣的,也是担忧你一个女子应付不来这天下大事。他啊,就是不怎么会说话,明明想关怀人,到了嘴边却全变成了责备。”顿了顿,她又给我喂药,“不过,阿硕,你是真的要抓紧为孔明生下男儿了。”
我怔了怔,良久,才又将一勺汤药吞咽下去,满足苦涩地道:“阿硕知晓了。”
阿硕知晓,就算前番兄长责备我是真的有关怀的成分存在,但,那对我未能生子的怒气也是真真切切,不可磨灭的。
不过,王氏并未体会到我的苦涩,依旧如初地嘱咐我,“大夫言你的外伤非是严重,除了右小臂上的那一道,其他的只要勤于擦洗换药,待时间慢慢逝去,连疤都不会留,不过,内伤不轻,要好生养着。我看,你还是提早归荆州吧。”
我则摇首,无法听得她最后的嘱咐,言:“如今,月英乃刘营谋士,岂能因此小伤便退却归去。”此外,我不忘恳求她,“但,还请嫂嫂为我守住此事,不要告知于孔明。”
“怎能如此?!”也不知她是在质疑我的前一个决定还是后一个决定,询问,“你这一身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驾马去城郊不小心弄得。”我想也没想的就答,决不能让她知晓实情,不然,怕是怎么也瞒不住孔明的,“嫂嫂也知晓,阿硕素来匹比男子,做事行为难免不够稳妥,多惹孔明担忧。以往的那些他看见了也就算了,可,此事,只要能瞒,我便不愿他知晓分毫。”
其实,我也是不敢想孔明知晓此事的后果。以他的才智绝对不会信我的胡言乱语,多半很快就能将始末知晓个一清二楚,如此,他是该为我严办简雍,还是该为顾大局隐忍下来?不管是哪一样我都不想看见,因为,我不想他为难,不想他为我忍受屈辱。
“你……”被我说得不知该如何反驳,她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下来,却不忘提醒我,“待你归荆州,这大大小小的伤痕怕是还未完全消失,你可想好要如何蒙骗孔明了?”
我开玩笑,“不行房事便可。”
王氏凝眸,不悦地瞪着我,“胡说什么,你可不能拿此事玩闹,若是耽搁了绵延子嗣,别说子瑜,便是我也该让孔明纳妾了。”
我默,当即,笑意便僵滞在唇角,硬生生地道:“我说笑的。”
到底是思想观念不同,除了诸葛瑾那样封建的男子,就连同为女子的王氏也不能忍耐女子不诞子嗣的事情。所以,这也是为何在封建社会一夫多妻制可以延续下去的道理吧?
“好了。”真的笑了笑,王氏自袖中取出自己的布帕替我拭了拭唇角,告辞道:“耽误了一夜,我也该离去了,你且好好养伤,切记不可劳累。”
“诺。”我答应得颇机械。
而后,伴随着王氏细微的脚步声,我长长地叹了口气,为自己的未来悬起了心。
但愿,很快,我便可以怀上一个健康的男娃娃……
出计使谋定南郡
我卧榻休息了三日,孙乾曾来探望过我,且还带了一个陌生人来。
他说,那陌生人乃是那日在大雪中救我于危难的人,姓魏名延,字文长,义阳人士,原是长沙太守韩玄帐下的一名将领,刘备攻荆州时归顺,如今在赵云手下为将,乃是武艺高超,杀伐果断之辈。
随即,魏延对着我施礼,单膝跪地,抱拳低首,“末将魏延拜见李军师。”
魏延?我考究地盯着他瞧了许久,一点一点地将他与那被《三国演义》无限黑化,史书中评价颇可的魏文长对应起来,不由得感叹,我怎么就又与这等人物有了联系呢。历史上,他对孔明可是有着诸多不满的,一直抱怨孔明不够果决,没有重用他。不过,还好,他对孔明没有什么不利。
因而,我还是可以对着他扬笑以待的,便心怀感激地点了点头,同样抱拳,言:“魏将军快快请起,你救了栖,该是栖同你施礼的,怎能劳你如此?”
他起身,冷肃的面容之上没有丝毫动容地回了句:“军师言重。”
样貌尚可,身材魁梧,满溢着冰冷的气息,怎么看也不像是奸滑狡诈之流,也不知罗贯中为何会把他写成演义中的那般模样?
实实在在地为魏延不平了一番,我客套地赞道:“魏将军气度不凡,日后定能有番大作为。”
他却依旧冷淡,“军师谬赞。”
我彻底无语,觉得魏延冷场的本事真是一顶一得好,让我全然没了同他继续交流下去的想法。我想,这类不苟言笑,冷淡过头的人当是十分无趣的。
不久,孙乾便瞧出了我与魏延之间气氛的冷凝,接过话茬,同我言:“归荆州前便让魏将军留在军师身边吧。”
我不解,“为何?”
“宪和……”提到此人,孙乾的面色明显黑了许些,掩抑不住愤怒地解释,“他既害了你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你留魏将军在身边好歹有个保护,以防万一。”
他在生简雍的气?
我摆了摆手,并不想留魏延在身边,也觉得没有必要,“不用,他若是真想要害我,有魏将军在也无任何用处。”
“总好过无任何防备。”孙乾却是不以为然,大约是因曾受孔明或黄忠所托要照拂我,便如此极力地劝说,“魏将军到底是真英雄,有他在,绝对会比无人妥当。”
他是在暗示我,我到底是女子,气力武力各方面终究比不上男子?
我却还是摆手,拒绝,“不可不可。”一来,我委实不想再招惹什么青史留名之人;二来,留魏延在身边无异于是将我自己限制住,那么,很多事情我都无法为之。
此时,冷漠的魏延终是稍稍有了些许不悦,插话,询问:“军师可是在质疑延的武艺,或是觉得延不能恪尽职守以致留给旁人可趁之机?”
我噎了噎,急忙辩解,“将军多虑,栖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劳烦将军罢了。”
他抬眸,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淡淡,“不麻烦。”
我默,再度同魏延交流障碍,而,这障碍让我更加坚定,不要留他在身边。然而,还不待我三度拒绝,孙乾就擅自替我做下了决定,“既然魏将军不觉得麻烦,就这般定下了。”转而,为了移开我的注意力,孙乾不忘快速说到别事,“你颠马一事,我会如实告知主公的。”
“不必。”我也就真的被他转移了注意力,聚焦到此问题上来,“这是我同简雍的私怨,无须他人参与,尤其是主公与孔明,因而,也请先生莫要将此事告知于任何其他人,权当此番乃是我自己无心造成。”
孙乾不可置信地看向我,询问:“你当真要这般?”
我颔首。
接着,他又问:“你是要息事宁人还是要报怨雪耻?”
我笑笑,并未明确回答,只道:“不管怎样,在此之前我会处理好江东的事情。明日,我欲去拜访鲁肃,请他为我等向孙权陈情,言明借出南郡的好处。”
“鲁肃?”孙乾当即会意,却思虑全面地担忧起来,“然,鲁肃乃是江东忠臣,岂会做出此等有悖江东权益的事情?”
我胸有成竹,“只要你我可以让他知晓借出南郡比不借南郡的利益大便可。”
“你有何法?”
……
拜访鲁肃,除了准备礼物之外,我还特地准备了一身衣裳,袖袂宽大,稍稍动作便会露出半截手臂,隐约可见右臂依旧泛着血红之色的伤口,皮开肉绽的好似刀伤。
不过,衣袂灌风,初离驿馆,便生生冷得我打了个寒颤。但,为了成就大事,这些小节委实不算什么,再者,比于我,还大有受苦忍寒的人在,非是衣衫褴褛,衣不蔽体,而仅是因为一个小小的计谋。
这日,我与孙乾分工协作,他去城郊布置我所需要的情景;我前往鲁肃府上,声情并茂地演一场好戏。
要死不死的是,魏延一路跟随着我,板着个脸,冷面神一般,比这寒凉的冬日更直接地让我感受到了冷意。可,知晓孙乾的考量不容拒绝,也确是有些道理的,我便没再排斥魏延的存在,而是努力的将他拉入我的计谋,使其成为重要的一环。
我告知他,去到鲁肃府上,他需有意无意地触碰到我的伤处,尤其是在鲁肃不察的时候。因为,只有不察,才更能让鲁肃相信假装的无意乃是真的无意,而非刻意装作的。
他却不甚配合,瞥了一眼我的手臂,泼我冷水地道:“小手细臂,一折必断。”
我崩溃,抽了抽唇角,尽量耐心地重复,“将军谨记,只需碰触即可。”
他漠然,与我对视片刻后退到一旁,好似懒得再同我言语一般。我却险些暴走,抑不住地腹诽,奇葩,奇葩,我怎么就没想到三国名士中还有魏延这等奇葩。
所幸,奇葩的魏延并未忘记我的吩咐,在我下马车时就依言而行地握住我的手臂,使力的中心在我右臂的伤处之上,疼得我龇牙咧嘴,都不用伪装。可,这些落在鲁府一众家丁侍婢面前,不过是守将搀扶军师下车时不慎触其伤处。
疼痛的延续,促使我报上名姓都是蹙着眉,倒吸凉气的,“襄阳李子染奉老师诸葛孔明之命前来拜访江东故友鲁先生。”
如此名目,自是没有让我被拒之门外,相反的,鲁肃还热心地遣了府中管事前来相迎,姿态恭顺,礼数周全。
前堂,鲁肃似是早已在此恭候多时,备好了茶水糕点,好客地笑着离开上座,拱手作揖,“李小公子。”
我同样回以一揖,臂弯抬高,衣袖滑落,“鲁先生。”
随后,分主次而坐。自然,在此之前,我没有错过鲁肃看着我的伤处停顿了的少顷。
而俩陌生人相会,最好的切入话题便是共同熟识的那个人——孔明。
我率先言语,说尽恭维的话,直言,“老师归去后常常同我提起先生,赞先生乃是忠义之士,是老师极为少数敬佩的贤人之一。”可,事实是,孔明很少敬佩什么人,目前,除了司马徽外,再无其他了。
鲁肃也不怀疑,又或许,他比我还要清楚,这些话中有多少虚假的成分,但,交际场上,这些虚假必不可少,“你可莫要听孔明胡言,肃不过一介寻常,哪能位列忠义之士,令他敬佩。”
我笑,端起几案上的茶盏,微微晃动着,一面为了让鲁肃更加清楚地瞧见我的伤口,一面也是为了缓解我的紧张,“先生过谦。”
自此,话匣打开,他滔滔不绝地同我言说孔明在江东的趣事,我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我认知中的孔明,时而有所交叉,便会引得我们拍案大笑,继而说得更为有兴致。
直到晚食,鲁肃设宴,邀我前去享用,我们之间关于孔明的讨论才得以暂停。也,终于在此时,鲁肃的关注开始集中到我身上,看着我被魏延搀扶起身,好奇地问道:“小公子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我摇头,刻意不愿为人探知缘故的神色,避重就轻的答:“前些时日受了些小伤而已,无碍。”
鲁肃也是识时务之辈,便没再询问,依旧言笑自若的引着我去到用食处,备了美酒佳肴。
入座之时,魏延又来扶我,再度对我的伤口使了使力,比先前的要大,使我感受到异乎寻常的痛,隐忍不住地低呼了一声,而后,在鲁肃挪目之前,我低声告知他,“栖右臂有伤,劳烦将军避过。”但,声音仍是能够传入鲁肃耳中。
鲁肃顿了顿,却没什么大反应,只是拂袖展手,同我介绍,“这些酒食可都是江东地道的食物,小公子定要好好品尝一番,也瞧瞧我江东比于荆州是不输分毫的。”
我扬唇,“自然自然。”
接着,他举盏敬我,言曰:“小公子少年俊杰,必是人中龙凤,能同你结识,肃不胜荣幸。”
“先生过赞,是栖的荣幸才是,能结识先生这等忠义之士。”说着,我伸手就要去拿桌案上的酒盏,却被旁边的魏延制止住,冷淡提醒,“军师身上有伤,大夫嘱咐不可饮酒。”
我瞋他,略为责怪,“唉,今日我同子敬先生欢谈自是需要饮酒助乐,你莫要扫了兴致。”
说罢,我同他僵持起来,一个欲举酒盏,一个不让,上上下下间,右臂的肌肤感受到了某种奇怪的触感,蜿蜒黏腻的,惊得主座的鲁肃低呼了声,“小公子,你的臂……”
这时,我才抽出手,翻开衣袖察看起伤口来,竟发现原先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突地裂开,流淌出鲜红的血液,顺着我手臂高抬的幅度,一点一点的滑向内里。
魏延真狠!
“来人,快去请大夫。”鲁肃最先反应过来,匆匆对着身旁的侍婢唤了句,然后,起身到我面前,瞧着我的伤口,蹙眉道:“公子这伤严重得很,可是江东有人得罪?”
“没有,不过是些流民罢了。”
“流民?”不经意的一句,倒是惹得鲁肃反应颇大,“还请公子同肃说说此事。”
我勾唇,自知得计,“前些时日,恰是年节,我欲去城郊赏月饮酒,却不料遇上一众流民,抢了我的酒食,还刺伤了我,言曰,我们这等江东士人霸占了他们的城池,害得他们无家可归,委实该死。而后寻访,我才知晓,这些流民来自南郡,说是除了刘表外,谁统领他们都不服气,因而,他们离开了南郡,辗转来到此处。”
鲁肃明显有些不敢相信,凝视着我,蹙眉问:“确有此事?”
我苦笑,捂着汩汩流血的伤口,反问:“难道我还能欺骗子敬先生不成?这伤口可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的,前浅后深,非是栖自己所为。”
当即,鲁肃便默了,面色异常沉重。
我却是满心欢喜,思虑着只要孙乾将假象布置得好,刘备同孙权提出此事便可。
刘表、刘琦已死,剩下与之最为亲近的便只有刘备了,而且,有了前番的谋划,南郡民心自是多归我方。
真真实实做毒妇
确定婚姻,借取南郡,完成此两件大事,我闲逸了许多,常常都无事可做,唯有借读书,出游打发打发时间,只等约定好的吉日到来,陪着赢得美人归的刘备回荆州,去看我思念许久的未亡人。
自然,此间,我不曾忘记好好思虑要如何报复简雍,把所有他带给我的屈辱全都还回去,让他知晓即便没有孔明与刘备的保护,我也绝不会是他想动就动得了的小女子。
不过,我不会用血的方式,因为,我不敢,我怕,一旦我手染了鲜血,就再也做不回此今尚余纯善的自己。
因而,我回以简雍的第一个报复方式,仅是一支拔了箭头的羽箭。
在此之前,我需向一直守护在我身边的魏延借弓箭,名目是,我许久不曾练箭,担忧自己的技艺会有所下降,便想着朝他借上一两日,到城郊宽敞处好好复习。
他倒也没有怀疑我的意图,却面露讶色,似是不可置信我会射术一般。当然,像魏延这类人,纵使是惊讶,也不过只是稍稍抬眸凝视你片刻而已。
若是幼时,我定然会觉得这样的人很有魅力,冷到极致又傲到极致,乃是少有的个性人物。可惜,待到长大,我便再没了如此想法,反而会觉得这样的人除非有无人可敌之本领,否则,迟早有一日会死得很惨。因为,会有太多的人看他们不舒服,偏偏,这世上有一种说法,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想活得安好就永远不要做这样的人。
“你能拉开这弓?”听了我的话,他第一句非是答应也非是拒绝,而是质疑,好似在他的认知中文人不该会此些一般。
我却是发笑,难得地自豪起来,宣扬道:“一直以来都是黄忠将军教授我射术,你说我能不能拉得开?”
听罢,他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走到墙角置放着弓箭处的地方将那重有几十斤的弓掷过来,实践考察我是否真的有自己所说的那么厉害。
我也不怕,想也没想地就伸右手去接,等到稳稳抓住时再示意性地拉了几下,得意笑言:“将军这弓可要比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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