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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满园by原非西风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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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熬不熬得过去。

同时琅家作为刘阳所谓的东家、靠山,也被牵连到,庚溪镇的势力即将面临着重新洗牌的可能。

第二次,他说琅家终于把庚溪镇几大码头的把持权放了出来,很多人都想分一杯羹,码头上比较乱,暂时没有开通航运。

也就是说,继续等。

苏铮有点失望,但也不是太焦躁。她去木匠那里淘木材和工具的时候,正好那木匠正制作一批客人订做的嫁妆,要求在家具上写一些吉祥如意的话,木匠又正好不认识几个字,苏铮便用写字跟他兑换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件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知道了,于是胡七弄堂里有不少人来找她写东西,不是写个信,就是记录当前或以前家中的器物、用度之类的,苏铮也就勉强算是有了一份工作,每天可以收入十几二十文钱和近百点的贡献值,日子倒也过得下去。

这一日傍晚,一个小女孩敲开了苏铮的家门:“你就是苏铮?杨婶婶让我来告诉你,码头明天就能出船了,杨姐也要坐船出去,可以捎带你一程。”

苏铮想了一下,才记起这个杨婶婶是谁,她微笑着拒绝了:“天这样冷,我们决定在这里过完新年,等春天到了再走,你帮我跟杨姐说声谢,她的好意我心领了。”

那小女孩顿时露出很“你真不识好歹”的表情:“我们杨婶婶很少叫人一起上路的,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到春天咧,大难临头了都不知道。”

团子正坐在饭桌边默默背着今日刚学到的几句《三字经》,苏铮发现自己这个弟弟很聪明,只是从小生长环境不好,养成了木木懦懦的性格,而改变这种状态,最彻底,也是她现在能够做到的方法,就是教他读书明理。

苏铮遵从古人的学习规律,买了本《三字经》教起,先读熟,再学写,接着解释意思,然后背诵和默写,因为刚起步,他学得有些吃力,一天到晚就听他在那嘀嘀咕咕的。

这时他一边背书,一边好奇地瞧着这个比自己好像大不了多少的小姐姐,待听到她尖锐的话语时,也明白过来这人对自己大姐不客气了,他蹭地站起来,冲到人家跟前大声道:“不许你说我大姐。”

小女孩吓了一跳,瘪起了嘴,好像要哭的样子:“你们,你们都是坏人,我要和杨婶婶说去,让她把你们抓了通通卖掉!”

叫着一溜烟跑掉了,苏铮想问她那个“大难临头”是什么意思,但已经来不及了。

她低头看着团子,团子挠挠小脑袋,小心翼翼地问:“我做错了?可是她没礼貌啊。”

苏铮道:“保护家人是很好的,但你太冲了。”她想跟他说说遇到事情要先弄清楚情况,能温和解决的话就不要上来就愣头愣脑,横来直去的,那样只会将事情闹得更糟。

但想了想,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是最好,便说:“人家没礼貌你就要跟她一样没礼貌吗?那不是跟她一样了?你该好好跟她说她的做法是不对的,然后告诉她怎么样才是对的,那时候如果还说不通,那就不要理她,男孩子跟女孩子大小声那就没有气度。”

唉,她没有教小孩子的经验该怎么办?看着团子歪着脑袋似懂非懂的样子,苏铮有点担心自己把他教坏了,心想安定下来之后一定要送他上学。还要上好的学堂,跟好的老师,和好的同伴一块学习玩耍,老是呆在自己身边不好,可学成李存磊那样更是罪过。

苏铮的确是想等天气暖了再走的,都已经住了这么多天,再住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但第二天下午开始,她就知道那个小女孩所说的大难临头是什么意思了。

航运一通,胡七弄堂里的人就开始往外面走,一天之间好像有很多人出船离开了,随之而来的,是外面的小混混、市井小痞子往弄堂里钻。

苏铮一个下午就遇上了三波找茬的,都是冲着她写字的事来的。一个要她“写几个字来玩玩”,一个说要收税,最后一个更扯,直接要聘用她当什么账房掌柜,边说边和同伴哈哈大笑。

苏铮知道这个地方呆不下去了。随着原住民的大量离开,这里也似乎要进行一次重新领土划分和洗牌,她第二天再次去了那个偏僻的粥铺,和粥铺老板说明了情况,回去等了半天后,三奇再次来了。

“真是对不住对不住,最近实在太忙了。”三奇一脸歉意,“你们要去桃溪镇是吧,去那里的船不少,不过基本是拉货的,客船也有,但现在刚开始,好的船都被别人给定下了。嗯……这样吧,后天有一艘大客船要走,我给你们安排个房间?”

十一月二十五这天,风平浪静,宜出行。

苏铮三人穿得整齐严实,打包好所有东西,也就一人一个包裹,苏铮自己还多了一个从代笔老张那拿来的小木箱,告别了住了快有一个月的胡七弄堂,来到码头。

这次不是朝阳山码头,而是更大的一个码头,早晨这个时候,岸边停歇着好多船只,不是往船上走人,就是搬运货物,一副热热腾腾就要起帆远航的感觉,让看到的人不由得也有些雀跃起来。

苏铮找了一圈,发现了正在一艘大客船边上的三奇,带着弟妹走过去,还没走到就听到听到那里有人说:“走走走,你一个穷书生也配和二少爷一条船?看到旁边那艘小船没,只有那个了,你爱坐不坐。”

客船边围了好些人,苏铮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还隔着好几米的时候就谨慎地止步不前了,三奇站在较外围的地方,看到了她,走过来道:“出了点小状况,不过跟我们没有关系,就是要耽搁一会了。”

 第六十二章 一船的熟人



三奇说这句话时神情不是很轻松,反而带一点黑黑的气闷感,苏铮就猜测客船上发生的事和他们姐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的。

她侧头看过去。

只见那艘客船有两层楼那么高,停在水面上比码头还要高出四五米,又通体装修得好,显得派头十足。

二楼倚栏杆处站着好些锦衣贵气的年轻人,正朝岸上不屑地嗤叫着的,就是那其中的一个随从模样的人。

那随从呼喝完了,就转身谄媚地对一个青年道:“二少爷,不要理会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小的扶您会舱里去吧,可别叫这风吹坏了您的身子。”

被叫做“二少爷”的青年一身银色锦袍,胸口袖口大红色的华丽刺锦就是在岸上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他五官生得颇为英俊,棱角分明中透着不能忽视的凌厉气息,此时正冷漠地瞧着地上,嘴里不咸不淡地道:“怎好叫刘公子去坐那种连张床铺都没有的渡船,我记得船上还有一间空房吧,长广你去打扫出来,让刘公子住进去。”又对地上某人道:“只是要委屈刘公子你了,房间只有一间,你怕要和刘大娘挤一宿了。”

他旁边那些人笑起来,一人说:“那有什么关系,听说他们家穷得叮当响,只有一间房子,从来都是母子一起住的,早习惯了。嘿,你们说,母子一个房间,那到晚上该怎么睡啊?”

只有长广面露为难之色:“二少爷,那间空房早先被人订走了,怕是也腾不出来。”

“啧啧,那有什么,尹二少都发话了,轰了便是。”

一群人便起哄道:“轰了轰了。”也不只是在说轰了原本房间的人还是轰了那“刘公子”

岸上一直被数落的某刘公子似乎终于挂不住了,生硬地说了一句:“多谢二少爷美意。我还是去坐小船好了。”

苏铮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往岸边张望,又只见外围黑压压的人,难以得见说话人的样貌,她问三奇:“他们说的那个房间就是你准备给我们三人住的?”

三奇面上也不大好看,勉强点了点头:“这艘船并不属于私人的,只要有钱就可以订位置,只是尹家前些天从桃溪镇下来了很多人,今日他们返程。便将整个二楼包下,一楼还是对外开放的,我给你们订的房间就在一楼。你放心。他们只是口上说说而已,没有资格把你们赶下去,等这里散了我就送你们上船。”

苏铮没有接话,反而问:“尹家?就是永年制坯厂的东家,银年紫狼里的尹家?”

“嗯。刚才那个就是他们家的二少爷,其余的人就不清楚了。”

“那那个刘公子?”

三奇看看周围压低声音道:“本地一个前途不错的学子,说是尹家请回去要好生培养的,但偌大一个尹家要培养谁没人,需要找到庚溪镇来?有人猜测可能是尹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今天就是要接他们母子回去认祖归宗的。”

苏铮皱起眉。想了想道:“可以的话,还是换一条船吧。”

这种宅门恩怨她是碰都不敢碰的,谁知道以后人家内部算起账来。会不会提起“唯一的房间被别人给占了”这样的事,一追究两追究,她岂不是要躺枪了?

“这个……”三奇也知道换船是最好的办法,但是,“现在船大多都满员了。能上去人的也只有那条了。”

苏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正是被尹二少爷称为“渡船”的船只。

船身拢共只有一层。扁扁平平的,好像整个浸在水里一样,除了甲板就是一个大大的棚子搭着,算是船舱,四壁是茅草和竹片做成的墙壁,一看就是很容易漏风。

和大客船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苏铮问:“结实吗?”

三奇见她意动,忙道:“结实结实,就是这种船一般是当做货船来使,船舱里面没有房间也没有床位,进去就得坐地上了……”越说声音越轻,大概也为自己次次都不能办好事而惭愧。

苏铮叹了口气,问婉约和团子:“我们去坐那条船怎么样,不然又要回去继续等了。”

两个小的当然没有意见,出门在外他们只需听苏铮的话就行了。

苏铮带着他们到船上的时候,船上人才来了两三个,船舱很空很暗,也十分简陋,桌子只有一张,椅子没几把,地板是有断裂的老木板,不时还有几个窟窿,好像一个不小心就能陷落下去。

苏铮找了一个角落,打扫干净,向三奇讨来了一些干净的席子、褥子,以及棉被。

三奇心怀愧疚,暂时是有求必应,很快这些东西都送来了。

苏铮把席子铺在地上,上面铺褥子,再盖上棉被。

这里到桃溪镇逆风逆水,船走得慢点要一天多的时间,晚上这小船如果怕出事锚定不走的话,明天黄昏前应该也可以到了,然后最好是能找到房子,置办一下还可以过个像样的年。

苏铮心里想着动作越发利索。

旁边有两个女孩挨在一起透过小窗看外面的风景,其中一个不时地看看苏铮,转过头就低低闷笑,另一个年长一点的斥了她两声,对苏铮歉然笑笑。

团子第一次到船上,拉着苏铮的衣角左右四顾,圆圆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对新事物的好奇,婉约注意到那女孩的的笑,就显得有些局促,拉拉苏铮的袖子:“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自己舒服才是最重要的。”苏铮把团子抱到地铺上坐着,自己也坐上去,感受了一下,微微眯起眼,还挺舒适的。

她知道婉约在担心什么,一船的人就他们三个搞特殊,看起来很奇怪,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前世多年艰辛不易的生活早已让她学会对旁人的目光视若无睹。

那些都是虚的,同路一场,到终点大家就各自散了,有谁还会记得途中有那么一个人行为特别的与众不同?

但自己的处境,舒适也好难受也好都是自己的,没道理为了不让别人觉得古怪就迫使自己和那些人一样趴在窗边、坐在板凳上或地上,那才叫傻呢。

“随她们笑去吧,过一会儿人家就该羡慕我们了。”

婉约“哦”了一声不再说话,苏铮去辞别了三奇,三姐弟又在甲板上晃了晃,让团子新奇够了,便回到地铺上静静窝着。

又过了一会儿,船上来了两个人,苏铮睁眼一瞧,竟是认识的,是永年的掌柜杜仲带着一个小厮,不过杜仲并不认识她,她看着杜仲有些疲惫的样子,心里疑惑,永年东家的少爷坐那样豪华气派的船,怎么不顺便捎上这个掌柜?

杜仲在船舱里找了一圈,看到苏铮三人愣了下,大概是没料到有人会在船上打地铺,自和小厮找了张板凳坐了。

“船家,这船是马上就要开了吗?”杜仲两人坐下没多久,外头又响起一个声音,接着一个男子抖着外套走进来,也是第一眼看到苏铮三人,脚步顿了顿,继而微一颔首。

苏铮想了想,记起这个人了,那次马车出事,她腿受伤去明晖医馆医治,给她看腿的是坐馆大夫的女儿叫做含音,而眼前此人便是含音的师兄。

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苏铮也颔首示意,两人并没有熟到要开口打招呼,陈解也没凑过去,随便找了块空地靠墙坐下闭眼休息,如老僧入定一般。

又过了许久,陆陆续续又上来几人,船舱渐渐满了,有人就催促船家开船,船家只一再地说再等等,再等等。

苏铮知道他要等的大概就是那位刘姓学子,她心里其实有些希望那人别上这船,但她祈祷之后没两分钟,船就是一阵晃动,明显有好几个人上来了,船家高高兴兴地把人迎进船舱:“船上简陋,几位贵人别嫌弃哈。”

进来的一共有四个人,一进来就把不大的船舱挤满了,一个少年扶着一位中年妇女,四处找着能坐的位置,结果好像没什么收获,他不禁悻悻地道:“娘,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实在没位置了。”

“那边都在催了,我们不赶紧过去别人还以为我们在拿乔呢。娘没事,要是船舱里坐不下我们到甲板上去也一样的。”

“娘!”少年的声音里充满了懊恼和痛苦,他身边一个长相娇媚的女子眼睛转了一圈,柔柔地说道:“少爷别担心,位置有呢,您看,那个地铺给刘大娘躺着不是很合适?”

纤纤手指一抬,指着苏铮的位置。

少年先是一喜,发现地盘上已经有人又不禁失望,但当看清上面坐着的是谁之后,表情就变得有些奇怪了,不知道是惊讶还是什么,脱口道:“是你?”

苏铮暗道自己没脑子,又是姓刘,又是本地前途不错的学子,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刘琪还有谁?难怪刚才在码头上她觉得那个声音耳熟。

她点点头:“好巧啊,刘公子。”

 第六十三章 夜深



“琪儿,你们认识?”刘母看看苏铮,又看看自己儿子。

刘琪已经恢复平静,回答道:“以前见过,他是孩儿一位同窗的,的……”他又想不到措辞了。

苏铮有些好笑,好像每次他都会在对自己的称呼上纠结一下。

她自己道:“我是李存磊的表妹,但现在已经不是了,我叫苏铮。”

刘琪有些奇怪为什么表兄妹还有以前是现在不是的,不过他联想到自己眼下的身份,眼神一黯,也就没再问:“苏姑娘,你这也是要去桃溪镇?”

“是啊,和我弟弟妹妹一起。”既然遇上了,苏铮又知道人家的身世,以后在同一个镇里说不定就有什么交集,苏铮也不想把关系弄得又僵又冷,便问道,“伯母看上去脸色不大好,天又这么冷,我正好铺了床铺,要不……”

“那不行那不行。”刘琪还没说话,刘母便连连摆手,“你们三个孩子也不容易,怎么好抢了你们的地铺,琪儿,我们还是出去吧。”

苏铮不由得对这位妈妈级的女人产生了一些好感,说实话,刚才那句邀请只是客套话,毕竟没什么交情,哪有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道理,但对方能这么说她还是比较高兴的,心里也真的挺担心她能不能挨过船上的冷空气。

她刚想说话,那个娇媚的女子就咬咬唇道:“刘大娘你心疼晚辈是好事,但也当顾及自己的身子才是,外头风那么大,我们年轻的站一会儿就受不了,更别说你了,要是有个好歹少爷不得担心。”她咬着唇楚楚地看着苏铮,“苏姑娘。要不这样好不好,我把我的衣服给你穿,你把地铺让出来给刘大娘休息一会儿吧,她实在受不了这么冷的天气。”说着竟真要动手解外衣。

刘大娘忙道:“霏雨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快别这样,这几天你对我们母子的照顾已经够多了,现在怎么还能……快穿回去快穿回去。”

刘琪也劝阻,苏铮则有些尴尬,被这么一说她怎么有种自己很恶毒的感觉,活像抢了人家的地铺似的。她觉得自己不可能再心安理得地躺着了。

刘母要出去。霏雨就给拦着,可杵在这里你推我搡又算怎么回事?有乘客已经抱怨他们磨蹭了,都等着他们安顿下来开船了呢。苏铮环视了一周。好像都在等待自己退步一样。

明明是帮是好心,不帮是正常的一件事,怎么好像不那么做就罪大恶极一样?

苏铮抿了抿嘴,一个声音抢在她前头说道:“真是奇怪,我说这位大姐。你要是担心这位刘大娘受寒受累,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铺在地上让她坐嘛!最好就是趁现在还没开船也去弄一套被褥来铺着,干嘛非盯着人家三个小孩子的地铺不放?”

先前笑过苏铮的女孩子站出来说:“还有这位大娘也很奇怪,船舱这么大,大家坐得紧一点几个位置还是腾得出来的,又没人逼你出去吹风。”她又指着刘琪说。“最奇怪的就是你了,这是你娘吧,她要出去受罪你不拦着。这是你丫鬟吧,她在这哭哭啼啼地胡闹你也不管,一个大男人站在这里一句有用的话也说不出来,你倒是想个解决的办法啊!”

这姑娘一出来就逮着谁说谁,语速又快语音又脆。听在人耳里就是噼里啪啦一连串,听得人一愣一愣的。说完她就拉着苏铮的手:“你也是,人家明明一早就在码头上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现在才上船,没有位置也是活该,你热心个什么劲儿啊?人家的难题就让人家自己去解决去呗,几个大人还能真被冻死?你自己想让位置也不为自己的弟弟妹妹想想,要他们也把位置让出来吗?”

那个地铺其实也不大,三个小孩子一起躺是勉勉强强,边缘还漏着风呢,要是让一个大人来躺,还能剩下什么空挡?

苏铮愣了愣,就顺着她的力道转身回去,只是歉意地看看刘琪他们,她其实也是想建议他们趁船还没开弄个床铺什么的,只是两次都被打断没说出来……

她任由女孩把她按回到地铺上,女孩回头看着尴尬之余已经开始商量起来的刘琪四人,哼了哼:“一群黑心的,竟连小孩子的便宜也要占。”

“你才是鲁莽!”一根手指点到她额头上,之前和她一起、训斥她别笑话苏铮的女子歉意地对苏铮道,“真是对不住,我这个妹妹就是这样,看到什么事都想插一手,还自诩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这个不知闯了多少祸了。”

女孩不满地说:“我说的是真的嘛。姐你没看到那个叫霏雨的一进来就盯着这个地铺两眼都在发光,说这个地铺给那个刘大娘躺刚合适的时候,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欠扁。最后肯定是看抢地铺没戏了,才装得可怜巴巴的,来个什么以退为进,要是苏铮扛不住把地铺让出去,她就是大功臣,这个地铺她肯定也能享受,她就是奔着这个来的。”

女子恨不得把妹妹的嘴巴堵起来,你知道就是了,这么大声说出来做什么?偏偏她说得又快,拦都拦不住。

她抱歉地看向苏铮,见她抿嘴淡淡笑着,并无意外之感,忍不住问:“你早就看出来了?”

苏铮摇摇头:“我又没在一旁旁观,一时可想不到这么多,只是觉得那霏雨有些过分了,让人觉得不舒服,现在想想,确实是这个样子。”

女孩抚掌笑道:“你赞同我啊,太好了,我还担心你嫌我多管闲事呢。你叫苏铮是吧,哪个铮?我叫赵琪琪,这是我姐赵素华。刚才一开始我不是故意笑你的,只是看你的架势,好像要在船上安家似的,所以就忍不住……”说着又自己呵呵笑起来。

苏铮不禁愕然,赵素华以手加额,一脸“我妹妹就是这样,你当做不认识她就行了”的表情看着苏铮。

经过一番交谈,苏铮知道赵家姐妹是背着家人出来玩的,赵琪琪还是第一次出来,所以看到什么新奇的事都要一惊一乍一番,但脑子是不傻的。

最后一句是赵素华特意强调的。

不过苏铮发现她们衣着简便,行囊轻松,言行举止之中不似寻常人家的女孩,心里悄悄多留了一分心。

而赵素华见苏铮年纪虽小,却已经能独自带着弟妹外出,言谈之间恬静音朗沉着明晰,也是暗暗惊奇,心生好感。三个女孩子,外带更小的婉约和团子,倒也能处到一块而去,直接使得赵家姐妹转移阵地,跑到苏铮的地铺旁边来。

这边聊着天,那边刘琪四人已经分工合作,又是和船上的客人打商量,得到一块区域,又是下船弄了些干稻草的旧棉被来,弄了一张地铺,让刘母安稳地躺下来,因为他们有个瘦长的中年男子跟班,所以动作起来也算快。

做完这一切,刘琪才过来一脸惭愧地向苏铮道歉,刚才赵琪琪的那番话他也听到了,越听越是那么回事,也越有种羞愧的感觉。

苏铮看看他们那边,那地铺铺得不宽不窄,总之是没有霏雨的位置,霏雨只能坐在一旁地上,低着个头不知在想什么。

苏铮摇摇头,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把这事揭过去了。

船家终于解开缆绳,船开始悠悠荡荡地晃起来,一舱的人不论是坐着躺着还是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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