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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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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形状微笑着,默默地将手中的各样灯盏推入河中,眉眼间诸多的期盼好似全都顺着水流飘向远方,那河灯里可是有着少女们的名姓、生辰与大概的家在何处等,方便着下游处的男子两下得手,若真就是在此时郎有情、妾有意了,却无处觅伊人芳踪,该是多遗憾的事。
萧缜没想到此处还有这样的习俗,他倒就此开了眼界,不过就是自己的妻子没法和人家抢到头里了,看来自己还要等上小半个时辰才行,如此一来,莫不如与她不远处转上一转。
“不行,这放灯也是有时辰的,晚些就要错过吉时不灵验了。”薛媌的紧张模样让萧缜只想取笑,可这大庭广众之下又怕她着恼,只能继续陪她挤在人群中,不过就是要时不时的被人盯着猛瞧有些不大自在。“若不然你去马车中等我吧。”薛媌没过一会儿也觉察出了异样,她想也不想地便将萧缜拉到少人处,直劝他回去车中,免得总象是有人觊觎自己的男人似的,虽说他不过是被人多看了两眼。“不要我陪你一起放么?”萧缜走出两步后又转回头问了问薛媌,见她笑着摆了摆手便安心地回了车中,此时的天色已然全都暗了下来,再过不了一会儿就会到处黑沉沉的了,不过因此也就更显得河中的水灯光影斑斓,随着平稳的水波起起伏伏地荡来漾去着实好看,更有那巧心思的匠人做得各式形状,远远看过去还真算得上是姿态各异、美有胜收。
此时薛媌手中的河灯不过就是个四四方方的平常模样,她一是不喜那太过花哨的式样,再一个是也不想旁人因此将自己的河灯捞走,谁知道哪一个是顽皮的?自己今日可是为了求子,最好是虔诚地写满心愿,将其顺顺当当地放走,漂的远远的才会好。
三五成群的少女终于开始从河边的几个台阶处散了开去,迫不及待的薛媌随着旁边的人便一道拥向近前,好不容易排到了水边,蹲□去,郑重地将手中的河灯轻推开去,眼见着它摇晃着被水流带入河心,灯影也随之越漂越远,象是完成了使命般的薛媌由此长出了一口气,轻松地转回身准备迈上身后的台阶。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能更新成功,今晚补上,晚上还有一章
第五十四章
萧缜初时在马车中听得外面忽然而起的嘈杂还未太留意;可突然间那一声‘有人落水了,船工快来’让他心内大惊;想着这会儿薛媌也不知在不在水旁,早知还有这等事儿就不许她近前了。
萧缜跳下马车之时那边的水中已然有船工开始将落水之人拉了上来;而另一个则自己凫到了岸边;那就是刚刚被人撞入水中的薛媌。原来她起身刚刚迈上台阶之时,忽然间一位冒冒失失的少女就冲了下来,想是她自知来的晚了;未能在第一轮抢到好时机,便不想在这当儿再落后;因此也不在意冲撞旁人与否,只顾着要快些将手里的河灯放走;薛媌猝不及防之下便被她推了一个踉跄;摇晃着栽入河中,而那河水着实不浅,且流速不缓,一道落水的两位女子片刻便被冲到了河中,不过还好这事儿象是每年都有发生,水边就有船工在一旁候着,救起人来也是毫不慌张。
萧缜因心中急切,只想着三步两步便冲到河边去,可但凡有事故之处总少不聚众围观之人,他哪里还能迈得出大步去,还好跟在后面的车夫全力将拥过来的人群分开,他才得以挤到前面,而此时的薛媌正狼狈地爬上了岸,抬头看见的便是萧缜惊吓中带着盛怒的脸。
“怎么这般的不小心。”萧缜知道此时不该训斥薛媌,可就是忍不住要喝问过去,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胆子方才都要吓破了,可她倒好,象是没一点儿在后怕的意思。
“我、我会凫水。”薛媌可并不是冷的,她是被萧缜的眼神吓的,有多久未见他这般模样了?最吓的人那次好象是婆婆被自己气病时,可这会儿自己都上岸了?
萧缜恨恨地再看了薛媌一眼,也不管周围人如何,过去便将她横抱了起来,直将人群外的马车处行去。
“你气着了?”薛媌小心地低头拧着自己的衣襟,那上面的水还在止不地往下滴,将萧缜的衣衫都沾湿了,他一会儿不得埋怨自己?
萧缜也不管周边各色各样的眼光,只恶声恶气地示意薛媌,“搂紧些。”
薛媌这会儿当然不会傻到和在气头上的人犯倔,乖顺地将手臂搂上人家的脖颈,把头埋入他胸口,这下子好了,看不到别人,别人也就看不到自己了。
“下回再也别弄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上了马车后的萧缜还是没什么好模样,那口气也依旧是不好听。
“知道了。”薛媌心里终于觉得有些委屈,自己这又不是真的贪玩,还不是为了他才走这一遭。
“冷不冷?”萧缜这会儿也有些知道抱在怀里的薛媌被自己的训斥弄的象是不大高兴,可他不想再受一次这样的惊吓,以前未曾有过对心爱之人的那种牵肠挂肚也还罢了,如今尝过滋味后就生怕失掉,也许真就如陆怀瑾所说,自己以往从未有过与心爱之人患难与共,因此便不能明了他的那种不舍,可薛媌如何能明白自己现时这心里的惊惧呢?
此时的薛媌偎在萧缜怀里也不敢吭声,他虽说身上温暖可总还象是会冷着自己似的,但还是别惹他了,只点头或摇头就好。
“那就让马车快些走,别让你受凉了。”萧缜说话间便要将自己的衣衫解开,薛媌一见忙将他的手捉住,“我不冷,没事儿。”
萧缜无奈地只能将她再度抱紧了些,这会儿自己的衣衫也快湿的差不多了,莫不如就用自己的身子给她取暖吧。再低头看看怀中她那样子,真是越看越气,湿搭搭的薄衫就紧贴着她的身子,可谓是纤毫毕现,尤其是掩也掩不住的胸前,高耸浑圆突起着,也不知方才有没有被人多看几眼。回到府中依旧还有些余怒的萧缜将薛媌扔进了热水里才算是少少的消了口气,自己也才有心思去洗漱一番,而满腹委屈的薛媌则方一出浴就被巧珠的几句话开解了。
“夫人这次算是把大人吓着了,还没见过他这般的害怕呢,我看大人的手到现在还都有些抖呢。”巧珠边为薛媌梳理着头发边在她身后说道。
“真的?”薛媌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方才抱着自己的萧缜可不就是有些身子发颤,但混乱中也就以为他是气的,气自己做事不加小心,给他惹来了麻烦。
“可不是?夫人过会儿再喝些姜汤吧,免得受了寒,虽说这天也不凉。”
“好,一道多煮些。”薛媌这会儿衣衫整齐,面色如常,终于是回复了平时的模样,再想想萧缜方才的举动,也确实是多半被吓到了。
薛媌本以为自己喝了那么一大碗的姜汤也就无事了,谁想看着她喝的浑身发热、额头见汗的萧缜依旧冷冷的扔下一句,‘明早让大夫过来开个方子’。
“夫君,我没事,小时顽皮时常与哥哥凫水。”薛媌可不想这般的小题大做,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这会儿可没一点儿难过的意思,才用不着劳师动众地去请什么大夫呢,再则,看萧缜那意思,非得去把州中最好的大夫请来不可,这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用不着。
萧缜方才也被薛媌劝着用了碗姜汤,此时便无奈地倚在床头,一颗心才算是彻底地安定了下来,其实照他的本意是这会儿就想将大夫请进府里,可看着薛媌的神色确是如常,他也就没太坚持,不过自己还是别太大意,今晚给她多盖些被子。
“热。”薛媌真不想逆萧缜的意,可这会儿天还热着呢就要自己盖厚被子是不是强人所难呢?
萧缜这会儿才刚刚有了睡意,忽听得薛媌的声音便一下子警醒,抬起了半个身子有些迷糊地直望向她,连带着薛媌被其紧握的手也拉出了被子,终于让她有了透气的机会。
“我热了。”薛媌再一次怯怯地看向萧缜,终于让他点头同意将自己身上原来所盖的换成了单纱丝被。
“这会儿没觉着哪儿难受吧?”萧缜本就是心思沉的人,今日又有了这横生出来的事端,因此好不容易才聚起的一点儿睡意既被惊醒就失了困意,索性坐起看着薛媌那红通通的脸,想着她可能是真热着了。
“你别怕,我好好的呢。”薛媌不知为何心中就是一软,将身子起来了些,伸出手便搂上萧缜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轻轻地出声安抚。
“嗯,”萧缜闷着声含糊地应了一下,这也就是承认他先时是真被吓着了,可他还是嘴硬地不肯说出口,只摆着一家之主的架子再度喝道,“以后不许再乱走,就在府里呆着。”
“这不是意外吗?谁能想得到的。”
“你若不去又怎么会有意外?”萧缜伸手抚上薛媌的头,那柔顺的头发象是她的为人一般,平日并不觉得有多让人在乎,可一旦要是无处可寻了才发觉心里空下一大块,慌的人害怕。
“我、我还不是为了你我早些有后。”
萧缜听着薛媌几近细不可闻的声音心中只觉揪得慌,手上不自觉的就紧了下,只将薛媌的头皮扯的隐隐作痛,不知何故的她只能将头抬起,看向面容僵住了的人,他好象是心疼自己呢。
“再说这活在世上,天灾人祸的也难预料,就算今日我真就”
“困了,睡吧。”萧缜听不得薛媌这会儿和自己说这些正理,明知是实情也不想听。
薛媌倒真不是想说这般让人伤感的话,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夫妻能白头到老自然是好的,若真就有人半路撒手人寰也是无奈,“我说的这是不大好听,可到底是正理,你别只当是傻话。”
“没别的说了?”萧缜的脸色不知为何就阴沉了起来,不过那横向薛媌的眼却有着藏不住的哀痛流露出来。
“算了、算了,还想劝你到时另觅佳人呢,就当我说的是傻话吧。”薛媌有点儿习惯性地害怕萧缜板紧了他那张祸害众生的脸,虽说因此他那影沉沉的眼更加幽深,让人不自觉地想心醉其中,但却也被里面敛住的万千心事隔得甚远。
萧缜对于薛媌这会儿为时以晚的示好并不买帐,任她厚着脸皮向自己的怀里钻着,他那僵硬的身体始终未再放松下来,就在薛媌以为他有了打算与自己冷战时,一句让轻飘飘的实话就轰然响在了她的耳边。
“你今日若真有了三长两短,我自然会再觅佳偶。”
“那是、当然。”薛媌干巴巴地在萧缜怀里笑了下,其实她明知这话没错却还是心里酸的厉害,也不知怎的,就想流眼泪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神仙保佑啊,更新成功
第五十五章
“你也一样;我若没那福分与你相守一世,还是该另寻良人。”萧缜许是没听出薛媌话语间的勉强;只依旧无波无澜的又接下去道,他这时的语调已复归平稳;可薛媌的心中却象是有些东西被轰然间炸了开来;直想骂自己一句蠢材、无知妇人。
“方才还嫌我说的不中听,这会儿你不也一样。”
“这话早些说给你听也好,”萧缜未理会薛媌故做轻松的笑;还将她攀上来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拉了下去,极正色的淡然继续;“免得将来生出那么多不该有的念头。”
萧缜这话说完便硬转了身过去,留给薛媌的只是他稍稍弓起的背;之后便如同睡着了一般;身子均匀起伏着,仿佛他刚刚不过就是说着家常说的有了倦意,可心乱如麻的薛媌知道,自己方才就是在戳他的痛处,且痛的他猝不及防。
“夫君你别想多了。”薛媌这会儿只能从后面将萧缜抱得紧了,虽说自己根本搂不住他修长结实的身体,可还是能抱多少抱多少,象是这样心里就被填满了似的,没刚才那样的难过,为那个被娘亲想要执意丢弃的少年难过。
萧缜依旧是没有转过身,只用手拍了拍薛媌抱过来的手臂,“睡吧。”
薛媌知道这一晚他怕是再也没多少睡意了,自己到底还是逼他忆起不堪回望的岁月,那本该是鲜衣怒马的少年却只能在压抑无助中撑起家业,哪里还会有心思对女人做出风流体贴的形状,如今他脸上终于是才比往日多出了几许笑意,自己就这般的容不得么?方才动得那小心是想要听他说些什么?不过就是平常女人要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几个字罢了,可誓言这东西若是说得出就做得到世上恐就无负心人一说了。
“我、我有点儿冷。”
薛媌可怜兮兮地更紧贴向萧缜,其实她最想的是自己这会儿力大无比,将他背过去的身子板过来,腻进他怀里撒娇最好,可再想想萧缜先时冰冷的脸色,她到底还是没敢太放肆。
明知薛媌这声音因为扯谎而有些不大自然,故作默然的萧缜没一会儿还是转过了身,将她虚虚地搂进了怀里,那面容看起来已是平静如常,可周身散发的气息却愈发清冷起来。
“还是你怀里暖和。”薛媌对于感受到的这一切只当不知,反将献媚的笑脸仰起,软软的小手也轻缓地伸到了萧缜的衣下。
“别乱动,我困了。”不愿睁开双眼的萧缜按住了那只小心试探着摸上自己胸膛的手,他这会儿心里实在是太过烦躁,直想着爹走后娘亲厌世的样子,如今记起还是那样的可怜,不过以往自己心里还是曾怨怪于她,虽只是一闪而过,但总还是有的,不过怨怪又有何用?那是自己的娘亲,为此承受再多的难过也不可对旁人言说,如今时过境迁,再细细想来,他却象是有些懂了娘为何情深至此,爹走后她陷入的是一种孤独绝望,无人再可相伴相随的绝望。也许这就是所谓生死相许的情愫吧?
薛媌咬了下自己的唇,终于决定对萧缜的漠然继续不去理会,只悄悄地解开自己的衣衫,而后笨拙地将萧缜那手拉了过来。
最初萧缜对于薛媌的举动还有些不肯置信,可掌心处滑腻的圆润提醒他,那是自己夜夜留连的所在,而因手掌的触碰渐渐有了转醒知觉的樱桃始自有些颤抖,象是渴望地等待自己去品尝呢,算了,身旁的她这还是头一遭有心让自己开怀,就如她的愿,也许自己沉迷其中就能忘掉许多的烦心事呢?
薛媌偷偷地看着萧缜的一举一动,生怕他的将自己推到一旁,还好他只是慢慢地睁开了眼,胸膛也随之渐渐地大力起伏起来。
被猛然翻过来的萧缜压在身下时,薛媌真想长出一口气,虽说他好象没一点儿怜香惜玉的意思,只实打实的将自己垫在底下,可这心头却开始生出如释重负般的欣慰,欣慰自己此时能带给他愉悦,至少这会儿让他不再胡思乱想,只专心于情爱缠绵,不过他要是别那般急切粗暴就好了。
“轻点儿。”薛媌知道自己若再不开口萧缜怕是都有要将自己拆开来意思。
“媌儿,你要陪着我。”萧缜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何,仿佛自己满满地占据了这身体心中就不再孤单,甚至象是有了依靠,就算不是依靠,那也是一种有人扶持的温暖,他开始贪恋这种温暖,不想回复以往的孤单冷清。
薛媌好似能感受到身上人的恐慌,那恐慌让她心疼的厉害,可能做的就只是伸出手臂攀上他的肩膀,用着支离破碎的声音与他应和,“嗯,陪着你”,之后便任其全力的冲撞、凶狠地攻占,仿佛唯有这样两个人才不会分开。
“疼了?”终于将一时迷乱摆脱了的萧缜大口地喘息着伏在薛媌的身上,他知道自己方才有多激狂,这会儿恐怕她痛的都说不出话来了,那脸色更是煞白。
薛媌虽说已经瘫软在萧缜的身下,却还是用软弱地手臂搂着尚未全身而退的萧缜,强作笑脸地摇了摇头,“夫君怎样都好,我都、喜欢。”
从未听她如此表白的萧缜有些赧然地抬起了头,伸手抚上薛媌因太多的羞意而粉红起来的娇脸,愧疚地划来划去,只觉心中有太多的话要讲给她听,可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我这会儿、不疼,随你。”薛媌眼见着萧缜的眼中黝深漆黑的厉害,象是有□再度聚凝,只当是他方才那一次还未尽兴,因此便低垂了眼帘,忽闪着那盈若蝶翼的眼睫羞怯地鼓动着身上的人,自己任君采撷,无需一丝一毫的顾忌。
“媌儿、媌儿。”萧缜喃喃地寻上薛媌淡粉的娇唇,视如珍宝般地吻了下去,那是薛媌从未体验过的爱怜,她不由自主地闭起了眼,不敢迎向眸中全是热辣激情的萧缜,只细细体会他这刻意的温柔。
萧缜这一次由浅入深的轻吻尤如点点星火烧向了薛媌的周身,在两人微微的喘息间隙终于按捺不住的发出一声嘤咛,那象是一种催请,至少萧缜是这样认为,这一声足以使其热血再度沸腾直至身体滚烫、烧灼,再漫延至身下不着寸缕的娇躯,眼见着那白皙渐被粉红覆盖,触目惊心的妩媚让他再度失却自制,激越的燃尽彼此,直至火花凋落。
不出萧缜的意外,晨间的薛媌已经无力起身为其打点一切,但那面容虽是疲倦却无黯然之气,反倒还有些象什么小心计得逞了一般,着实让人爱怜,他忍不住戏弄之心顿起,再度伸入被中捏了捏她的绵软,不出所料,无力反抗的小女人委屈地用眼光哀求着他,让他心情终于大好,嘴角弯起,带着些许取笑的意思将手抽出,将丝被为昨晚不自量力的她盖好,想着下次她要多番取悦自己会是何时,这柔弱的身子骨虽有些不禁折腾但滋味却太过美好,好到他想整日与其厮缠在一起。
“我有点儿累了,你唤人进来梳洗吧。”薛媌脸色微红地将身子窝进被中,一头黑发散在枕旁,说不出的娇弱媚人,她那有些充血的唇这会儿象是肿胀了起来,萧缜终于有些愧疚起来,因这红唇他想的是薛媌未肯露出的胸房,那里也定是青青紫紫的模样,自己昨晚只被她的热情所惑,昏了头地再三索要,每到极致处就不记得多怜惜她。
“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其实萧缜的本意是想着昨晚薛媌落水,怕她今日有何不妥,还是派人请个大夫来诊个脉心中才安,可他也不想想,薛媌此时这般的境况如何还能见大夫?因此他这句话说完只招来人似怨似嗔的一记白眼,他想了想方知为何,觉得自己确是太过疏忽。
“你好好歇着吧。”回过昧儿来的萧缜有些歉然地将薛媌散落的发丝顺了顺,下床后又将床帐遮严实了,独自梳洗过后又嘱咐下人别扰了薛媌歇息,只说午后再唤夫人起身。
薛媌在帐中听着他在外悄声地叮嘱,心中渐次地安稳了下来,而倦意也就此袭了上来,没一会儿的工夫便睡了过去,等到起身时果已至午后,只粗略收拾一番就该到晚饭时辰了,萧缜倒是没如平常那般早回,不知在衙门里又在忙些什么。
余下的几日还未等薛媌猜到萧缜在忙些什么,已然有长舌之人将动向悄然带到了后院,原来萧大人兴致颇高地多番出入怡园,对他家的歌舞赞赏有加,大有沉迷其中之势。
“夫人可知道这怡园是谁家?”最先将这闲话告知薛媌的自然是巧珠,她倒不是想在背后说长道短,不过就是好奇自家的大人怎么突然间转了性呢?以往他哪有欣赏歌舞的情趣,别是他又想着什么与税赋相关的举措吧?
“是这陵州有名商户——沈家吧。”薛媌对陵放这地方也算是略知一二了,当然对这陵州第一富商沈家并不陌生,不过那就是贩茶的商户罢了,向来与衙门无太多的来往,听萧缜说起的时候也是不多,也可能因其是个安生的商家,便不用大费周章地与官府周旋。
“大人一向少与商户往来,不过单这几日就去了两次,听说前儿个还特意为沈母祝寿呢。”
薛媌一听巧珠这话渐觉有些异样,萧缜向来注重声名,不肯与商贾富户多走动,怕惹来不必要的闲言碎语,这回却主动与之亲近可是非同小可,自己倒想看看怡园到底有何与众不同了。
陵州府的怡园其实并不比寻常的富户人家豪奢多少,一样的建造亭台楼阁、修筑池馆水轩,只是他家的更清幽别致些,到底是花了重金请了高人描图构造,总还是在某些气度上非他人可比,但这也仅是其引人处之一,他园中最为他人乐道的却是其蓄养多年的歌舞班子,其歌伎舞娘均为陵州数一数二的美貌女子,堪称得是色艺双绝,每每献艺于人前进均引来喝采声无数,不过也就只限于他园中各种喜庆之事才被外人所见,平日只在园中自家观赏。
萧缜最初想要见识这怡园的歌舞却是为了陆怀瑾,原来他心上人便在这怡园的舞班之中,虽不是顶尖儿的舞娘却也有过人之处,若不然也不会流落到他家,要知道,这怡园给每人的卖身银子可是不低,不过因此要赎身出去也是艰难,陆怀瑾如今的身家是没法子将其接出园去,只能不时的托人捎封书信进去,但却少有片纸捎出还他,可三封去有一封回他也就心满意足了,算起来他也有小半年未曾得见朱颜,上一次还是怡园新年时她献舞才得见,这一回沈母过寿倒成全了他。
最初怡园的沈家送到衙门的请帖只当是例行公事,他家也听闻这位京中过来的萧大人不喜无谓的应酬,因此也未想到他会亲自过府祝寿,且还带来了自己书写的寿字为贺礼,这可真是为其面上添了光辉,因此自然是将其送入宴席的上座,那正对着歌舞场地的中央,倒让他将诸位舞娘瞧了个仔细。
怡园中舞班的表演的确精妙,真就有着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的轻盈飘逸,再看那些个花容月貌的女子也均可堪称是绝代佳人了,身形更是不须多说,成日歌舞修习,只有婀娜多姿可形容之,就是于举止气度上有些不大相同,譬如那领舞的女子,其面上便有丝许高不可攀的傲气,想来定是技艺超群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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