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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解-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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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皇嫂是因在宫中受了几日的闲气,才将那自己都未曾晓得的胎儿弄没了,”月珍说到此处见薛媌还未太领会,又接下去道:“你这还不明白,陶淑妃协理后宫多时,怎不会有人在皇后娘娘被禁足后落井下石以在她跟前讨赏呢?”
“怪道你说你皇兄那般。”薛媌心中再忖度了一番也就明了了,宗凝定是彼时被宫中的势利角色慢待,甚至还会有人趁此刻意欺压,而她落到此种境况与李重正的所作所为不无关系,因此月珍才会气冲冲地数落她皇兄。
“那芷如呢?”
“她因何故我就不知了,大概是身子弱而后心又用的太过。”月珍将自己想了几天的猜测如实的说与了薛媌,说的薛媌赞同地点了点头。
两人回萧府的这一道又聊了分别这半年多的光景,月珍得知萧缜认了个义妹后竟然笑的前仰后合,直说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了不成?薛媌在心里老大的不高兴,怎么萧缜就这般的无趣么?他不过就是面上比常人冰冷些,内里热起来可是能烧死人的,当然这些也不方便说与旁人听,自己知道就成了。
“所以你这几日都要忙着开始给她办嫁妆了?”
“那是自然,想她孤身一人,南边已然是没什么亲戚了,在家中这段时日与婆婆相处的也是极好,我这个做嫂嫂的可不是要为她费些心了。”薛媌讲起这个义妹时还是带有几分骄傲的,实在是宁心瑜为人着实乖巧,而她更是个心热的。
“你这嫂嫂可要连那个画册也要给人家备好了?”月珍凑到薛媌近前眨了眨眼,让她忽然明白过来,这出嫁前的夜晚,通晓人事的画册可是要由人讲给新娘子的,当初自己便是由娘亲讲解的,只不过当时心中不如意,加之太过害羞,匆匆听了两句便烦了,如今这宁心瑜出嫁可是要怎么办呢?是要自己出马讲解?还是要婆婆为她讲呢?多半还得自己出马,反正年纪差不了多少,事理还容易说的明白,况她也不是个遇事羞手羞脚的女子,早都能与陆怀瑾做出私订终身的举动来,听这个自然也不会太难堪。
第六十二章
因着月珍的提醒;薛媌早早的便将自己当年出嫁时带着的画册从箱底寻了出来,自然这事儿还是要背着人的;伺候自己的丫头们可都是开始渐解人事了,巧珠更是到了婚嫁的年纪;跟了自己这两年也该给她找个放心的好人家;就不知采青如今还有没有心思进府?
薛媌待见了采青那圆滚滚的身子时便将心里的话又咽了回去,任谁这时候也没法儿张嘴不是?人家都快要生了。不过到底是侍候过薛媌几年的人,明白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为何;笑嘻嘻地说这个落地了就会张罗着再进府侍候小姐的,薛媌听的心中欢喜倒又将衣物首饰赏了些;晚上萧缜回来时她顺口将采青这事儿说了两句,萧缜本略显疲惫的脸上瞬时便有了笑意;看来对她这番举动是极为赞同。
“前儿个在栖凤宫中还见着月珍了;她倒是为宗凝叫屈呢,直说皇上是自做自受。”薛媌这会儿实在忍不住,开始将自己那日在宫中所见所闻尽数说与萧缜听。
“也不能全怪到一个人头上。”萧缜闲适地倒卧在薛媌的腿上,闭起眼睛养神,这几日实在太过忙乱,再过上七八日到了十月初十各州府的策举卷册就会送到京中了,到时指不定又要忙成何种模样呢?
“你这话怎讲?”
“一个巴掌拍不响,重正起初也不过是就此给皇后个教训罢了,谁想会成落得现在这局面。”萧缜这话刚说完便被薛媌大力推搡了一番,他只能不情愿地坐了起来,面色稍沉地看向不体谅自己的妻子,她怎么没一点儿觉得不妥?
薛媌这会儿哪还顾那么多,只想知道这李重正是犯糊涂了不成,给皇后个教训?人家做错什么了?她心里这样想着嘴巴自然也就问了出来。
“宗凝错就错在只把重正当成了皇上。”萧缜这话说的薛媌眉头都皱起来了,李重正可不就是皇上么?还能把他当成什么?
“就知道你和宗凝一样笨。”萧缜这话怎么听怎么不是味,象是薛媌笨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似的。
“宗凝哪里笨了?不过就是笨在一心只为皇上着想罢了。”
“她如今这般哪里比得上少年时对重正的一心一意。”
“少年时宗凝如何?”薛媌向来少听萧缜讲起这过往,总觉得他有时是刻意回避,每每不肯说上太多,就象生怕自己追根究底似的,今儿个还真就不能潦草地几句话带过,定要将底细问个清楚才行。
“你又不是才与她相识,怎会不知她少年时何样的举止?”萧缜想把这问题踢还给薛媌,让她自己领悟。
“她那时极少入宫,我就算是见过也记不得了。”薛媌已然想不起当年的宗凝是何等模样了,那神态估摸着应该与前日所见相差不多。“就是对重正很好,困了,想睡了。”萧缜这会儿有所察觉,自己象是有些说多了,连忙做出困倦的形状想就此打住,可也得薛媌甘心罢休才成。
“说完再睡,他两个少年时怎样?宗凝怎就对他很好?”
这一晚萧缜终于抵不过薛媌的软磨硬泡,将自己所知晓的李重正所做之风流韵事尽数吐露,薛媌自此方知,陶芷如当年的大胆妄为算什么,与宗凝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人家可是早早便与李重正有了夫妻之实,试想皇后娘娘少时就已然令隆兴帝难舍难离了,试问陶芷如怎还有机会将其搬倒?她只怕是但凡有那么一点儿歪心思被李重正知觉都不会有好结果,以后她只能是安分守已才可保住身家性命了。
“你只心里知道就成。”萧缜嘱咐完这句便沉沉地睡了,实在是这些时日太过劳累,若不然也不会让薛媌得意,瞧她那听后的样子,傻呆呆的,真是好笑。
薛媌哪里还会留意萧缜取笑不取笑了,她只觉心里突然间就不是滋味了,隔着半开的床帐看出去,高几上莹润光泽的白玉瓶本还如昨日一样完好,不过就是在烛光跳跃下有些玉色恍惚罢了,但怎么就看着不如以往那般纯净矜贵了呢?看来明儿个还是让人换上那个缠金丝的青翠广口瓶,映着大朵的晚芙蓉看着也热闹喜乐,这房里还能就此添上不少的生气。
萧缜这第二日睁开眼便发觉薛媌神情有些不大对劲,哪有人顶着个青眼圈还神采奕奕的?以往有时被自己缠的紧了早上都会有些恹恹的,这会儿那模样一看就是又没睡好,可怎么还有心思围前围后的伺候自己?甭管她了,劝也不听,还是政务要紧,今日要早些上朝议事呢。
此后的半月薛媌只觉萧缜回来的时辰是越来越晚,策举试后各州的考卷送达到京后他更是有隔三差五留在宫中之时,这下子也好,她得了清闲倒能一心为宁心瑜挑选嫁妆了。
萧缜繁忙之中自然也还想着能与薛媌多些温存之机,只可惜他终还是抵挡不过疲累的凡人,每日回府后只想养足精神以待第二日选良纳贤,将可造之才的文章择出,呈上隆兴帝的御案,这般的辛苦也就少不得要冷落几日贤妻了,不过她是不是心存烦怨了?不然怎会为自己梳头梳的这般用力?
“夫君这几日看那些文章看的很累吧?”薛媌真不是故意要扯萧缜的头发,只是多日未与他有今晚的闲适而有些小小的雀跃,以至于那手就没把轻重拿捏好。
“吏部的同仁大都如此,你夫君自然不能例外。”萧缜这般说实是有安抚薛媌之意,想他新近上任,又无年纪资历等可依仗,只有比别人多思多做才可服众。
“我可能帮夫君你做些?”
“说的什么傻话,那些东西怎能带出宫去?”萧缜笑着偏了偏头,心想着她这是糊涂了不成,
“也是,我若是入朝为官怕是虑事就有欠周全了。”薛媌干笑了两声,将萧缜梳顺溜了的头发松松地拢到一处,单用根丝带扎起,他整个人就此显得飘然若仙,只不过这神仙这段时日对床榻更亲,没怎么理会她这个垂涎人家美色的凡夫俗女,倒在被中径自睡了,当然即便是睡了他也还是要寻个香软的所在。
薛媌又一晚看着萧缜偎在自己怀中香甜地睡着,自己本想与他说的几句家常都未能出口,看来要与他商量宁心瑜出嫁的事宜是不可能了,诸此种种都还要自己拿主意,不过他不再彻夜不归自己这心里也就踏实了。
这年的策举终于在两月后完满结束,隆兴帝为此也是龙颜大悦,朝堂上下一时间倒有着君臣和乐的气氛了,而萧缜经此一事理政的才干得以尽数展露,那勤谨的态度更是为下属所钦佩,其受人敬服的表现便是他义妹出嫁之日众多的贺客前来道喜。
薛媌与萧夫人两个其实已有些不舍伶俐懂事的宁心瑜了,但女大当嫁,况人家与陆怀瑾这情意已有了许多年,再不快些为其完婚可都有些说不过去了,因此上萧缜刚得了闲暇便要为这喜事操劳整日了。
萧缜兄弟两个这厢送嫁去陆怀瑾那边,薛媌与萧夫人忙了这半日就都回房歇息了。自已坐在房中看着那几处红彤彤喜意的薛媌心内却实是静不下来,就算昨晚翻来覆去的未得好睡这会儿却也是精神的很,想来是见人家新嫁娘一脸遮不住的喜气有些羡慕吧?
无怪薛媌有这样的感叹,宁心瑜不单是今晨妆扮时无过多的娇怯,更是昨晚薛媌为其讲解人事时也少有羞臊之感,虽说那纯净的面庞上也是红云遍布,但还是坐定于她身旁安静仔细的观看倾听,倒是原本想着认真讲解的薛媌最后言语间有些磕磕绊绊,让人家在心中有了她这是草草了事的认为。
“夫人可是要歇上一歇?今儿个起的是太早了。”巧珠这会儿正带着丫头们收拾房中院内各处,见薛媌呆坐在那里只当是她累了。
“这会儿还不累,你只管收拾去吧。”
巧珠听了薛媌这话便自去外间收拾,既然夫人没有小睡的意思,那就不怕声响,自己先把这些衣柜箱笼收拾妥当,前几日夫人为宁姑娘裁衣制衫的没少翻腾,这会儿少不得要好好归置归置。
看着巧珠带着人在外间于箱笼处忙碌的来来回回,薛媌冷不丁地就想起自己那锁起的箱子里可还有着宝贝呢,月珍的好意这会儿想起来确是难得,也只有她那般的至交蜜友才会如此行事,为着让自己夫妻间添些情趣,可惜自己如今才懂得领人家的情。
第六十三章
眼看着天色终于是暗了下来;好不容易熬到掌灯时分的薛媌早早便沐浴更衣,待巧珠等人出去后便偷偷摸摸地装扮了起来;可遮遮掩掩地见到镜中的人时,她最初还是捂起了脸;实在是镜中那妖娆的体态太过羞煞人了;虽说由此那雪肤柔肌更显娇媚惑人。
可惜的是,心内有如鹿撞的薛媌在帐中等到半根红烛燃过也未见萧缜回转,睡意倒是愈发浓烈起来;渐觉冷静过后的她想想还是别做这些香艳的举动了,老老实实地安眠养身最重要;这几天为了宁心瑜的婚事可没少受累。
其实薛媌今日能这般的大胆实为在逞一时之勇,她素来可是认定女子应安分守己才能得夫君敬重;但连日来的细想下去;贵为国母的宗凝全都早早地讨隆兴帝的欢喜投怀送抱了,自己这偶一为之地在床弟之事上取悦夫君是再平常不过的了。但这等事若一鼓作气地做了也就做了,最要不得的便是枯坐一处再前思后想,想得多了,平日里的顾忌也就又泛上来了,渐次地几番琢磨后,她就又开始觉着这举止是不是太过大胆了?
在陆怀瑾处的萧缜本未想着应酬到太晚,谁知来来往往的贺客中有不少要与其敬酒攀谈之人,困此上才会到日晚初时方回转府中,只不过是眼看着这节气就要到了腊月,天黑的愈发早了,才显得他在外流连的时候多了些,他这一路上倒也还想着回府后好好赞上薛媌一番,为宁心瑜办的嫁妆可都是精挑细选,看过的人无不说好,真是未失一点儿萧府的脸面。“回来了?”薛媌没想到萧缜好巧不巧地就在这当儿推门进房了,自己可刚刚要从柜子里取出那平常的里衣换上。
萧缜迈进房的一时间几乎以为自己回错了家门,怎会有这般活色生香的场面在眼前,别是自己饮酒上头有了醉意吧?想到此处,他忙将双眼紧闭片刻,可再度睁开所见还是尤如身无寸缕、在烛火摇曳中仪态更显妩媚娇艳的薛媌,不过就是正笨手笨脚的想要将那欲盖弥彰的纱绫里衣遮掩住,她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宝贝呢?穿着这东西是想要自己的命不成?这屋子象是一下子就比外头热了许多。
“这茶凉了,我让人重温些进来。”
身子重新捂个严实的薛媌没想到萧缜只顾着奔向桌上的茶盏,那样子象是对自己方才的装扮有些置若罔闻,想来他多半是不喜女子太过大胆,自己还是别再有下次了。
萧缜一手端起茶盏喝了口凉茶,一手拉住薛媌的手臂,摇头示意她不必麻烦,自己不过就是想润润喉咙罢了,要不然这嗓子眼里火烧火燎的厉害。
“那就歇着吧,你今儿个也是累的很。”
“看见媌儿你就一点都不觉着累了。”萧缜说话间已然放下茶盏,神色泰然地开始剥人家的衣服了,刚才那装扮多好,凸显了其曼妙的身姿,当真是有摄魂夺魄的意味。
薛媌这会儿方心下惶然,做起了毫无诚意地抵挡举动,不过对于人家的志在必得便仿若蚍蜉撼树般不值一提。
“我、这衣服、可还好看?”既然无力反抗那就莫不如大方地任君观赏,薛媌这般反常的挑逗倒真让萧缜有些不知所措了,手上挑着的衣服也都无力地任其掉落到了地上。
“你真是媌儿?”萧缜微皱起长眉,直勾勾地看向眼前的香艳奇景,喉节处隐忍地上下滚动。
“不是我还是哪个?”薛媌气的有些想笑,这人是吃醉了酒不成?连自己的妻子也不识了?
“你不是天上的仙女?”萧缜说这话时已然有了亵渎天女的心思,横抱起这似怨还嗔的妙人儿,先将其稳稳地放到了床中,之后自己也同她滚到了一处。“醉了?”薛媌这会儿真有些怕萧缜神志不清,要不要给他弄些醒酒汤呢?
“你若真是媌儿就背些东西来听听。”萧缜这厮缠间突又撑起了半个身子,做出了一脸地期苦恼形状望向身下已然幻化成了天仙的小女人。
“要背、背什么?”薛媌未料想到自己还要受这个折磨,早知道就不给他饱这个眼福了。
“夫不贤,则无以御妇;妇不贤,则无以事夫。下一句是如何说的?”萧缜这张口就来的女诫让薛媌是瞠目结舌,自己为人妇者对这书倒背如流倒也还罢了,他一介朝廷命官怎么也将此文章做到烂熟于胸呢?难不成是为了以后教导女儿用的?那这功夫下的也太早了些。
“夫不御妇,则、则威仪废缺;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薛媌这略有些结巴的腔调真不是因她将此道理搁置脑后太久记不甚清了,而是萧缜那渐显得意的笑脸提醒她,这人无聊到捉弄她取乐呢?
“还真是媌儿没差,旁人这会儿定记不得这些道理了。”萧缜说完这话便低头窝在薛媌的脖颈处吃吃地笑了开去,笑的薛媌浑身都闷热起来,最主要还是心里闷的慌。
笑够了的萧缜重新抬起头时,那黑漆漆的眼一下子变得格外清亮起来,想是刚才笑的都要有泪水了,薛媌郁郁的垂下了眼帘,轻咬住了粉唇。
“媌儿,你自己也说,夫不御妇,则威仪废缺,为夫可不想在你面前失了威仪。”萧缜这轻轻道来的话语却让薛媌没来由地感到有些心惊肉跳,他这成天都捉摸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人家这书上的意思哪里是他想的这样,别,别乱捏呀,就算是急色也不差这一时,倒是把这纱衣脱了再咬啊,这怎么也是隔着一层,没轻没重的,咬破了以后可怎么给小人儿喂奶呢?“夫君,书上所指乃是德行,哪里是这、这夫妻之事。”
“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媌儿,自己把衣衫解开。”萧缜这厢咬裹了一会儿只觉浑身热血更是奔涌湍急,而后燥热也随之愈加难耐,唯有在薛媌清凉的身子上放纵一番才可疏解,可她这薄如蝉翼的里衣自己上手不就得给撕坏了?再说自己这碍事的衣衫也要脱的不是?
薛媌忽然间就有些委屈了,哪有萧缜这般欺负人的,难不成一会儿还想要自己上前对他霸王硬上弓?打死也不自己脱。
“我不是怕我弄坏了它你下次穿不得了么?”萧缜虽说只不错眼珠地盯着那里衣下莹白的身躯,但还是留意到了薛媌面上的羞恼,可这会儿要让他软言哄劝起身下刚刚有了尤物形状的小女人、进而将贪婪的目光从其峰峦柔美处收回实难做到,可他这般的直接却也让薛媌更加气恼,气恼他如此地厚脸皮,且心里一个劲地嘀咕给自己听,‘想的美,没有下次了’。
“好媌儿,快些。”萧缜一边胡乱地扯着自己的衣衫一边催促薛媌,声音中略带哀恳,可还是没太能打动心意已决的倔女人,她就还想遮掩在轻纱下磨磨蹭蹭地不肯坦诚相对。
萧缜这会儿□涌动的厉害,哪里还禁受得住薛媌的慢吞吞,修长的双手伸向那衣衫的领口,只轻轻向两边一拉,但听得哧啦一声,那颤巍巍、白生生的小兔子就欢快地跳将了出来,他这会儿当然是会化身为狼将其叼入口中,果真是鲜嫩味美依旧。
循着旧例,萧缜将熟悉的领地再度迅速侵占,急吼吼地将热情持续贯入薛媌体内,虽说她一时间难以悉数承受,但总还是颤抖着身子轻摆柳腰婉转地迎了上来,口中随之溢出娇滴滴的轻吟薛媌此时用心体会方才知晓,这个时候想伺候好萧缜还真不是那般容易的,单单是他那律动自己就没法子跟得上,更别提之后的深浅进出了,自己原本最受不得的就是萧缜的没轻没重,这会儿硬要弓起腰身来任其挺入到极里处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他只一下子猛冲便差点儿将自己的纤腰折断,还是别弄那些个花样,只由着他的兴致折腾吧。
萧缜这会儿早已迷乱在薛媌的笨拙迎合中,现加上酒意未尽数消散,哪里还顾得上理会她偶一吃痛的闷哼,再则,她若是不喜尽可以将自己推开,就算推搡不开也用不着搂得那么紧,自己这后背可都要被她抓破了。
薛媌在被人家的惊涛骇浪彻底颠覆前明白了何谓打落牙齿和血吞,今晚是她将个沉静冷然、温文儒雅的君子催变成了穷凶极恶的虎狼之士,因此上就被其生吞活剥也与旁人无怨,正所谓自做孽不可活,她唯有指望今晚这一番杀戮后自己明日还能如常坐卧。
“媌儿,今儿个怎么就想着讨为夫的欢心了呢。”痛快过后一番的萧缜终于稍觉身心舒泰,扯过一旁被自己撕扯裂开了的纱衣遮上了薛媌的身子,虽说这遮与不遮并无多大差别,但看雾里妍花、水中明月总还是有别样的情趣,况也让她觉着自己体贴不是?
“就、就是收拾箱子,看见了随便穿上、试试。”薛媌当然不能承认这是自己有意为之。“随便试——试,”萧缜疲惫地仰到枕上,声音也随之拉长,象是有些失落似的,可没过多大一会儿就又将身子转了过来,对着薛媌揶揄道,“就挑今儿个旁人洞房的时候?如此说来夫人倒真是用心良苦。”
“可不是,你这义兄送嫁辛苦着呢,人家两个新人今日洞房花烛又热闹的紧,总不能让你干瞧着吧。”薛媌的调皮让萧大人吃了憋,他那暗暗磨牙的样子被其瞧在眼里心中着实想笑,但终还是忍了过去。
“那媌儿你说旁人的洞房花烛是不是也同你我这时一般?”萧缜大人有大量,才不去计较这言语上的一时得失,何况自己过一会儿在那事儿上不还得找回来。
“谁能知晓这些。”薛媌恨声地别过了头,才不看这色迷心窍的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呀?
“你怎会不知?义妹所知的人事道理可是得你真传呢。”
“我不过就是将那现成儿的东西给她看上几眼罢了。”薛媌彻底转身面向床里。
“还该将这衣衫也为她置上一件,如此的言传身教方才尽全了你这做嫂嫂的本分。”萧缜随即又紧贴了上来,宽阔厚重的红木雕花大床中,两人又是挤到了一处,床外侧如常地空出了大半。
“我倒是想,只怕人家两个的面皮薄着呢,哪能个个象你这般。”
薛媌这违心的话刚一出口,她背后的萧缜便朗笑出声,莫名其妙的她忍不住转过身冷眼瞧着这人,自己这话有这样好笑?
“他两个面皮薄?人家就只差这洞房花烛夜的滋味未尝过了。”
“你这又胡说些什么?”薛媌才不肯信宁心瑜那般清灵纤巧的女子会小小年纪就与情郎做过见不得人的勾当,可若说不信,昨日她见那画册时的面容又确是不大寻常,神色间象是嫌自己讲解的太草率似的,难不成真就是如萧缜所说,人家两个早都盼着这一天好好享受这鱼水之欢呢?
“你有何不敢信的?难不成只准皇后娘娘行这生米煮成熟饭之事,旁人便不成了?”
薛媌被萧缜这一句彻底堵住了嘴,深感理屈词穷的她张了张粉唇还想要辩驳上几句,可早已认可了人家道理的心中全无说辞可想出,唯有干笑着于枕上点了点头。
“乖媌儿,想是人家这会儿的洞房都来上三五次了,你我也别错过这大好的光景才对。”萧缜见自己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起了作用,借机便又一次将人压到了身下。
薛媌只当这一次的萧缜依旧会奋勇激昂地冲锋陷阵,谁知恰恰相反,他先却只管慢条斯理地享用起那鼓涨的丰盈来,双手如获至宝般地将其揉挤到了一处,之后那吮舔咂吸地声音便频频响起在帐中,偶一得空儿的当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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