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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猪-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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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肉的香味已经出来了,可是这事还没完。秦小猪把煎好的肉块切成一指厚装盘。注意精彩时刻到了,秦小猪为了吃烤肉准备过一件秘密武器,也是她炼钢出了成品后私下找人做的。是一张棋盘见方的铁丝网,两边还有提环把手。
秦小猪把锅从灶台取下来,将铁网架到炭火上,肉块在网上摊开,撒上白糖。下面加上几块焦炭猛烧一阵,火焰顿时窜起老高。火苗炙烧下,匀速转动铁丝网。不用时间长,白糖在肉块上焦黄凝结即可。
再把肉块切丁,一溜摆上梅子酱、蒜蓉酱、茱萸花椒末。还有用夏典友情贡献的咖喱,调制的浓情咖喱酱。谁爱吃哪个,都请自便。帮忙的人把烤制好的白吉馍拿上来,众人便一齐动手。剖开馍馍,夹上拌过料的肉丁。可惜少了一锅排骨海带汤,大家只能各自用一碗大麦茶水略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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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和约
姬璞和多玛美食下肚,什么烦恼都被吃进肚子里,两人又高兴说笑起来。饕餮到最后,才发现是少了汤水克化,叫人跑来找栓子要酸梅汤。栓子回来后,抢了个馍馍夹上肉正在吃。闻言不敢耽搁,三口两口吞下嘴里的东西,就去调制酸梅汤。姬盂没事爱吃个小玩意,府里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
多玛对着姬璞道谢,说道:“幸亏你送来的好东西,我今个才晓得菠萝还有这些吃法。”又道,“听说这个厨娘是你找来,当真是个有本事的。”一会栓子捧着酸梅汤过来,略微用冰镇过,清甜微酸爽口。恰好化解适才食材的浓郁口感,便如一曲精妙琵琶出轮后的一挑。诸般曼妙繁华后复归于平静,叫人回味绵长。姬璞也吃得笑逐颜开,觉得今个没白来。
使人叫来栓子要赏她,栓子不敢欺瞒,禀明是她师傅秦小猪代打。姬璞想到今日还未曾修理这小猪,又叫她好运错过,心里颇有些膈应。看看时日不早,适才又吃的舒心。罢了,暂时放她一马。
走运的秦小猪品着大麦茶,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可是一晃脑袋又忘记了,急得挠头,终于在晚间躺在床上时想了起来。
菠萝,就是菠萝!这玩意不是原产于美洲吗,怎么跑到大顺国都来了。想到美洲遍地黄金,她私心里已经在那块大陆上,划拉了一块做自家的后院。如今却推导出,早在她之前就有人在美洲和大顺间往返过,她不禁患得患失起来。
但是广博如夏典也说过,连她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秦小猪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恍惚入眠。
席驴儿几人白日里,簇拥着四皇女姬璋去辽人的营帐签合约。其实这合约大伙遵不遵守,全看姐俩心情。跟白纸黑字还真是没啥关系。去一趟也不过是走个形式,只是她选谁一同去不好,竟然选了自己几个。膏药钱、席驴儿、马骝,还有个四皇女的亲卫。大家陪着姬璋一道,在阳关耶律宗政眼皮子底下去签这文书。
本来地点约在雁门关,那老贼不肯轻易走人,非要看着这合约落实到字面上,才肯和使者团一起回辽国。辽帝肯和谈,很大原因就是为了这个老家伙。她不肯走,真叫众人为难。四皇女对与辽人的突然变卦也不恼。不就是换个地方签字画押嘛。她自己觉着这不妨事,云显扬等人可是担着责任,生怕辽人在其他事情上也想反悔。譬如临时变卦。捉了连同四皇女在内的和谈团三位做人质,要挟晋阳城放下武器出城投降。到了那时还真不好说,要不要顾惜殿下与诸位大人的小命,放弃这座守了很久、至关重要的城池。
小杨将军听说姬璋一意前往,毛遂自荐要扮作亲随同去。国仇家恨不是开玩笑。姬璋晓得分寸,拿好言语劝住了小杨将军。又妥协地叫出小杨将军手下,让膏药钱几个代替她家小将军走这一遭。姬璋与三人打交道的次数不多,却已经洞晓几人脾性,不是会坏菜的人。又觉着三人固然无赖,却都是能见微知著的机灵人。难能可贵的是还心存家国。为人豪杰有意气。
便是事有万一,凭着她们的机变,再加上护从的武力。脱逃出大帐没问题。至于膏药钱等人对辽人毫不掩饰的仇恨,姬璋故意忽略无视。在此地驻守还活着的兵卒,哪个不是和辽人有仇怨的。姬璋或许没有瞧不起人的意思,但是在她看来,这三人出身市井。更该晓得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油滑不是什么好词,却是合适放在此处。她也相信为了家国和自身。这些人届时会明白该如何变通。
席驴儿等人没叫她失望。
前往辽人兵营的头天晚上,这三个窃窃私语议论开来。
马骝道:“明日果真不动手吗。”签约时老贼一定会亲临,那是刺杀她真是天赐良机。席驴儿道:“到时候看吧。”膏药钱点头附和,言道现在说什么都还早,到时随机应变就是。
事实上,三人都明白,大伙也就是这会逞口舌之快。眼前一时的快意恩仇,与和谈成功后将带来的长久利益相比,如何取舍谁都知道。更何况这和谈的进展,还是自己几人间接推动谋求来的。为的是将来兵不血刃,日久天长地榨干辽人的穷兵黩武之心,从根源上解除边患问题。可是人就是这样,得陇望蜀。
膏药钱闭上眼想着,若是自己当时突然发难。一刀子照着老贼砍下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自己的那份仇怨就此了结,日后地下也可以不愧见将军和一众姊妹。只是她那样做,筹措许久的两国和谈便崩了。战火便要再起,刀兵相见、尸山血海,也填补不了两国间的窟窿。那是膏药钱不乐意见到的。如今最合理最上算的处理,便是束手什么都不做,在四皇女身后站定半响。安分等着两边人过家家一般签字画押完成,再做其他打算。
次日,大伙去了辽人营帐。老贼果然在场,席驴儿头一回近距离打量那人,见她也不过就是个干巴老太太。但眼神兀自凶悍,嘴角不像这个年岁的人松弛耷拉。整个人下颌紧绷,面容严肃哀戚,像是一只垂死老矣,却依旧不甘心的老鹰。
席驴儿心中闪过一丝快意,辽人的血到此算是白流了。老贼一路凯歌南下,最后功败垂成在太原城下,真是大快人心。膏药钱也看向老家伙,若是席驴儿没看错,这家伙眼神里流转划过的是一抹冷冰冰的杀气。不过膏药钱是个老江湖,片刻便隐藏了情绪低头想心思。马骝有贼心没贼胆,只眯了眯小眼又老实跟着众人后面,继续往前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定。
签合约的过程简单而草率,重点是后面的换防。两日后,四皇女一路送这些残兵败将出雁门。关外也早不是辽人的天下,燕云十六州尽数回到中原大顺之手。目送辽人渐行渐远,姬璋突然压低声音说了一句道:“我听说你们有好些道上的朋友。”这话没头没尾,也不晓得她在对谁说话。
站在四皇女身后的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几时自己密谋的事走漏了风声。她们都不敢出声言语,“诈”字一诀也是江湖人常用的手段。回到阳关城里,城门楼上的辽人旗帜,如今已经尽数换上大顺军旗。满大街都是营中将官兵士在走动,百姓还没回到这里来。姬璋带着三人回到自己的临时下处,才又说起雁门关外那个没头没尾的话题。膏药钱眼皮抖了两下,张张嘴还是没有开口。姬璋看看席驴儿一脸诚恳真挚的“我不知情”的歉意微笑,伸手点名马骝说明此事。
马骝有些为难看看前面两人,一边的护从低声吼道:“叫你说你就说,这种事瞒着我家殿下做什么。”马骝一想也是此理。便把大伙议定变换装束,在雁门关外截胡辽人残军的事囫囵个说了。姬璋默然无语,半响叹了口气道:“东瀛人乘大船行走。如何能到这内陆来肆意横行。你们找人扮作扶桑人,是故意想叫辽人晓得自己是假的吗。”
马骝急道:“不不不,最后我们临时改了的,没用东瀛人的装束。大伙都不愿意剃成个月亮头,就改成扮作西夏沙匪。西夏人虽然也剃发。可多少还有个毡帽顶在头上”姬璋正在喝茶水,闻言一口水呛到气管里,连咳数声气息方定,似笑非笑问道:“果真是扮作西夏人。”
这会问的却是膏药钱,她见这三个里此人最为年长。似乎也是她坏点子最多,便以为是以她马首为瞻。
膏药钱看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再没有可以隐瞒的。便躬身作揖道,大致如此。因着此事绕不开小杨将军,田沙河和墩子便与小将军暗地里通报一番。请她只当不知道这事,还请与军中医官配合一下。大伙买通了个即将卸甲归田的老郎中,叫她这几日都给出去的兵卒报吃坏了肚子得了痢疾,这样大家就可以集体不用出操轮岗。守城的也都是自己人,趁着天黑。这些人就带着干粮扮作百姓悄悄出了晋阳。
墩子领着人去找马匪。整个大顺境内都缺战马,马匪却因为在各方势力交汇的边境地区穿梭自由。几下里得了便利。不管是南方的食盐茶叶,北方的马匹金银,西夏的牛羊美人,过境的揩油,不过境的也可以去劫掠一番。队伍里也是各色民族混杂,不论出身来历,谁的拳头厉害听谁的。有官兵来剿灭,打得过便打,打不过就跑路。反正马匪有的是脚力,实在不行跑到别国疆域去也是可以的。
但人都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爹生父母养,吃五谷杂粮长大。有不少家业安置在大顺境内,辽兵南下入侵时来不及走脱。战火波及过来,死爹死娘、死夫郎孩儿的都有。家业可以重新操办,夫郎或可再娶,孩儿也能再生。爹娘只得一双,死了便再没有。马匪对辽兵恨之入骨,怎奈对方人多势众,不是块她们消受得起的大骨头。
或者有人道,马贼里不也有辽国契丹部族投奔来的。需知这些都是原先混的不如意,才出此下策的苦命人。放着好生日子不过,偏要做贼的奇葩也有,寥寥可数几个而已。既然都是过不下去出来讨生活的,谁管那套家国天下的调调去。有道是有奶便是娘,谁惹了自己就给谁添堵回去,才是做贼的潇洒风范。
墩子领着田沙河等一众姊妹,还有“义军”旧部那些人寻到马贼的探马。那探马倒还认得墩子的面相,竟然是熟人,因而更加戒备。远远叫道:“墩子你丫还没死哪,带着这票人回来是想火拼嘛。告诉你,咱们当家的最近不大痛快。你若是败了,可不会有上回你老娘那么走运。”
墩子听这人提到她老娘如何,有些变了脸色。可她今个来真不是为了个人恩怨,吐了口唾沫,忍下口舌之争,也叫道:“烦请姐姐代我向大当家禀明,我是来求助的。有笔买卖妹子我眼大肚皮小,兜不住。这不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来找旧日好姊妹了。”
那人听了这话一百个不信,但是既然买卖上门,她无论如何要去通禀一声,由首领决断。便叫另外个丫头看着这边,自己跑到大土包后头找人。马贼当家的是个身高体阔的地道胡人,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凭着勇武,跑到这里做了这一任的马贼大当家。她不幸把家小安置在了大顺雁门太原一线的宁化城里,辽军下来时,这伙马贼被阻挡在了关外。等她设法进到城里时,几个夫郎连同大小孩儿尽数屠灭。
大当家背井离乡,孤身一人闯荡到此处地界。本就是因为家里死绝了,如今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又叫辽人一锅端。真个是心如刀绞,恨地牙根痒痒,偏生奈何这些人不得。也不敢太过伤心伤身,马贼就是一群狼。稍微露出点疲态软弱,便会被其他的狼撕咬连皮带骨吞下。这会听说旧相识墩子回来了,心道来的真是时候。老娘心里不快活,正想找人练拳脚呢。
后面一句却又听回禀的人道,墩子带了一班人马,说是来谈买卖的。大当家冷笑一声,什么买卖比吞并另一伙贼人划算,比黑吃黑还来的长久经济。就叫把墩子一人领来,自己在厅堂里见她。不一时墩子来了,却不是单身来的,还领了一个魁梧女子。这人她不晓得是谁,大当家挑挑眉毛,终究沉住气没发一言。再看领路的那个丫头,适才出去还是好好的,这会已经是鼻青脸肿成了猪头了。
墩子不待她发问,便给她介绍,同来的这位姐姐姓田,名沙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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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夜思
老田一瞧,嘿,眼前这位姐姐真不是寻常人。身形轮廓比中原人大了一圈,肤色像是死人惨白。一脑袋卷毛,两个眼珠子还是彩色的,情知这是位色目人。看她在北地春寒料峭时节犹自身着单衣,就晓得是个有些修为的。怪不得墩子那般形貌,她老娘还要在这人手底下吃亏。她也瞧不出人家具体年岁,反正是求人来的。便上去打着哈哈叫一声姐姐,和人套近乎。
大当家在这雁门内外,四战之地闯荡经年,虽是胡虏也被汉人文明浸染透彻。闻弦音而知雅意,一听墩子和这田黑子说话的调调,便晓得这些人不是来与自己比划的,但说什么送买卖上门也太扯蛋。大当家不动声色看着这二人做戏,最后老田恼了。
好话说尽这人连屁都不放一个,起身吼道:“不怕实话说与你知道,俺们要去会会耶律老贼,奈何人少。这才来找你借兵,你就说帮不帮这个忙吧。”墩子一看,得,老底都抖落给人家了。就说不带老田进来,该找那个义军的首领一道。那人长得比老田白净,可是两眼灵活,嘴皮子利落,人精一般。自己怎么就任人唯亲,选了老田呢。后来想起来了,自己真是气糊涂了。不是她选的老田,而是田沙河揍过那个传话的,就拉着她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大当家终于开了金口,看向墩子道:“她说的可是真的。”不看人,只听音。这人开口却是字正腔圆的老西,老田愣了愣,正要开口驳她两句。墩子已经点头开口道:“不瞒当家的,我如今在行伍里讨生活。跟着已故雁门杨将军后头,大小战役也打过几回。现在在小杨将军手底下做事,我们跟那耶律老贼的仇怨太深。朝廷为着大局。已经决定和她们签合约,放这些人回去。我等的打算便是在她们离开前,咬块肉下来。”墩子索性把话说透,看当家的肯不肯赏这个脸。
“中!”大当家听完墩子的话,掷地有声丢下个答复。墩子和老田都没想到,这事居然这么容易就办成。她们还预备了些说辞没说出口,一并烂在了肚子里。“出来吧。”大当家拍拍巴掌,二当家的带着几个姐们从隔壁暗室钻了出来。这处机密是墩子离开后修建的,是以她见状也吃了一惊。
二当家和墩子也是熟人,现在两方是友非敌。便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二当家看看大当家,后者点了头。二当家才向墩子和老田道明缘由,二人一听这次兵祸中遭难的居然还有帮中姐妹的家人。连大当家的家小也不能幸免,都是好一阵感慨。死难者中有墩子以往熟识的几家人,闻言不禁黯然。等到二当家说话停下,墩子便道:“烦请两位当家的,找个人带我去拜祭下吧。”
墩子说话真情实意。二当家心中感动。也得说这是亏了当初大当家没把事做绝,还留了一丝生机给墩子,如今姊妹见面方才有些情分。墩子和二当家自去拜祭,老田就不去了,坐下来和大当家拉家常。田沙河自持武力,在军中这些时日也没遇见过敌手。现下见了大当家这样的人物。忍不住见猎心喜。
大当家本是心中伤心憋闷无处发泄,见田沙河自己提起这个话头,当即应承下来。叫她与自己到院中宽敞地较量。不一时就有得了消息的双方人马,在院里围了一个大圈。大当家和田沙河两个像是角斗士一般,身着短打从两边各自出来。
江湖匪类厮打,见面也不用行礼说话,立刻交上了手。大当家出手直来直往。硬碰硬,拼得是份蛮力。田沙河是个水匪。在军中混的久了,练了套歪七扭八讨巧的拳法。小巧腾挪施展开,一时也没落着下风。一边是大道至简,一力降十会;一边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二人比划一会拳脚,发现没法分出胜负,便各自下去提了兵刃二次比过。
老田用的是大刀,这玩意简单常见,可要寻到趁手的却是不容易。大当家用的兵刃是中原不常见的,是柄长把双刃斧。田沙河一看到这个,就想起墩子爱用的那两面板斧,心说怎么马贼都爱用这劈材的家伙。她这般想的轻松,应付起来却不容易。墩子的板斧在地上打斗时,其实只发挥了一半功效,若是叫她骑上高头大马上与人开战。那双斧子砍杀一阵,还能远远掷出去伤人,煞是厉害。
至于大当家用的这个,老田不识货,不晓得这是她北欧同行爱用的兵刃。一般双手持斧,用来斩断别个武器,砍杀撕裂人肉最是淋漓畅快。差一差的兵刃遇到它都要退避三舍,难有一挡之力。老田的大刀叫它磕了一下,刀身有了损伤不说,虎口亦是发颤不已。
田沙河到得此时方晓得对方兵刃厉害,却也是晚了。再抄别的家伙,对方的巨斧已经贴身而至。老田打小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举起破刀架住,身子就势一滚。出了双刃斧的攻击范围,虽说田某人脱险的姿势不大雅观。可她本就不是什么好名声的人士,天大地大保命最大。这么一圈兜下来,老田自己犹自不觉得如何,倒把周围一众人看得心惊。墩子这时也回来了,看见场中情形,大当家打得兴致高涨,老田丢了刀又从一旁捡了副不知谁的马刀使上了。
这马刀也不是中原人用的那种朴刀,有知道便道那是个胡人回回带来的东西。可惜那位姐姐夭寿,饮食上出了岔子,拉稀拉死了。旁边便有人反驳说话的这位是个没学问的,明明那是伤寒。这些人胡乱说些因由,墩子被她们吵得耳朵生疼,只好把全副精力投到场中,看那两人拼打。
田沙河得了两把怪模样的马刀却不晓得如何驱使,在大当家凌厉的攻势下左躲右闪。眼见又要躲不过,只好用手里的刀故技重施,硬碰硬抵挡。哪晓得这次与上回不同,刀身没有折断,而是弯曲甚至到了90度。老田见机甚快。就势双臂一抖。利用刀身固有的弹力,把大当家抖落出去,倒退好几步。田沙河得了这次便宜,慢慢摸索出门道来。原来这刀不是用劈砍的,而是行云流水一般推出去。
按说这是个以柔克刚的法门,看起来不大适合田沙河这样的粗鲁人。可叹大伙都被老田骗过,以为她肚子里真的只有一根直肠子,从头通到尾。其实田沙河肚子里还有几圈弯弯绕,只是外间看不分明。老田得了好宝贝,心中欢喜得意。也不似刚才狼狈。招式大开大合,偏生大当家的刚猛力道奈何她不得。
又打了一会,两人身上都出了不少汗水。大当家投身打斗中时。终于脑中有一时半刻,忘了死去的夫郎孩儿。到这会算是尽兴,便丢下斧子道:“不打了不打了。”招手叫过田沙河道:“你不错,俺请你吃顿好的。”老田也早打得饿了,便把两把马刀插到腰间。她到底还是个贼。贼不走空、有借无还,这双刀权当是她今日的缴获了。
大当家见了哈哈大笑,拉着人进去厅堂,叫二当家招呼其余众人。墩子的亲娘与她只是利益纠葛,没有血海深仇。如今回来也算是大半个自家人,也叫她去招待外面来的人马。到了此时。墩子才算是真正服气大当家这个人,端的是个恩怨分明的好女子。
席家村里,郭二叔睡到半夜冷汗涔涔。辗转反侧。他梦见二婶和几个乡人笑呵呵回到村口,他去把人往家里迎。再转身时,本还一路说笑的人却不见了。他挺着肚子追去,叫着那人的名字。却只看见个残缺不全的背影,惊得他跌坐在地。就此醒转。
郭二坐起身,看看身旁空出一半的床。心里也像空了一块。恍惚间各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怀孕的人本就心绪不稳,他控制不住哭起来。哭了一会才听到外面有拍门声,也不晓得拍了多久。他想起适才的梦境,并不觉得害怕,披上衣服就去开门。打开门却看见樊二郎和锦儿两个,满脸担心站在门外。郭二伸手抹了把脸,果然还是湿的。叫他两个进到屋里说话,问他们怎地半夜过来了。
樊二郎言道,他和锦儿一般,夜间做了个怪梦惊醒。梦到二婶到家里来,自己很是高兴还问她几时回来。她却不说话只是一味打躬作揖,樊二郎这才觉得有些不对,便道:“二婶,你是活人还是鬼魂。”二婶这时便笑了,还是和以往一样,笑的温和。
樊家老娘去世后,二婶一直照料这几个小的,樊二郎有时觉着二婶便跟自家亲娘一般。看到这个自小看大的笑容,樊二郎心中一酸,哽咽问道:“可是有何心愿未了。”
二婶抬手指了指隔壁,正是郭二叔那屋。樊二郎心下明了,二婶便渐渐隐没不见。樊二郎醒来见天还是黑的,又听见隔壁传来压抑的哭泣声,就找上锦儿一同过来了。适才和锦儿说过,才知道她也在梦里见到二婶。两人再不多说,看到郭二的模样,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樊二郎扶着郭二在床上坐下,不忍心见他伤恸,口中宽慰道:“梦境都是反的,做不得数。”郭二听了这话,也不言语。
樊二郎见郭二渐渐平静下来,安顿好他,便告辞回去。他说给郭二的话,其实连他自己也是不大相信。想想二婶平日对自家的好,眼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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