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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奋斗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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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反应最迟钝的奋哥儿都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眼睛极为痛楚，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父亲，饶了笑姨娘吧！”
此刻有人已经把小莲拉开，笑姨娘一身狼狈，大抵也知道大势已去，她索性昂起了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变！”
奋哥儿却猛地磕了几个头：“父亲，不要！”
笑姨娘却“噗嗤”一声笑了，道：“你以为我看得上你？一点本事都没有，哪里比得上你大哥一丝一毫？呵呵……别白费力气了，你在这个家里一点话语权都没有！不过就是个庶子罢了！”
这句话可谓是戳到了奋哥儿的心窝里，奋哥儿脸色发白，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笑姨娘弯起了眼角，一脸抑郁地扫向众人，道：“孙氏，不过就是出身好，就如此好命！还有你，明明要嫁个风流浪子，却有人为你扭转乾坤，凭什么！不就是因为你们都是嫡出！我愿赌服输。”
说完，笑姨娘毫不犹豫地撞向了柱子，额头上鲜血淋漓，临死之前，她似乎喃喃自语，然而没有人能听见。
悦娘闭了闭眼，脸上一阵恍惚，奋哥儿却抱起了鲜血淋漓的笑姨娘，一脸沉痛，他抱得很稳，一步一步走出了众人的视线。
似乎，有什么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第四十四章 番外：关于笑姨娘
杨笑是杨家的庶女，行九。杨家的排辈是大房二房三房一起排的，杨笑是大房的姑娘，她有一个姐姐，是嫡出的杨柔。
可以说，杨笑从小就仰望着杨柔，她什么都有，有更多的首饰衣服这不算什么，她更加有父母的宠爱，而她的姨娘纵然也很爱她，但是一直偷偷摸摸。
杨笑的眼光一直落在杨柔身上，她就希望杨柔能出点错，这样或许大家都会爱她了？那时候的她还没有彻底明白嫡庶的区别。
而她也终于抓住了杨柔的把柄，她一直欺负孙家的嫡出姑娘，那孙姑娘老是被她弄得一脸红疹子，杨笑见了，就急急忙忙地去告状了。
的确，杨柔得到了惩罚，但是杨笑却郁闷地发现，杨柔还是一如既往地得宠。而杨柔看她也越发不顺眼，一直逮到机会就欺负她，杨笑经常哭鼻子去告状，可是她的告状却总是以杨柔的胜利告终。
吃了这么多亏，杨笑才恍惚明白嫡庶的区别。而她的姨娘也总是被嫡母责罚，因为她的错误。可是她明明没有错啊！姨娘却哭着告诉她：“谁叫你没有托生在太太肚子里！”
自此，杨笑学乖了，但是杨柔却始终不消停，有次杨柔的朋友来杨家玩，她眼巴巴地望着，似乎也很想加入。
有一个朋友就好奇地问：“这是谁啊？”
杨柔轻蔑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哦，这是我的庶妹。”
和杨柔能玩到一起的，自然不是什么善茬，果然众人的眼神都极其轻蔑，有人轻哼了一声：“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啊……杨柔，你怎么还带着她啊？”
杨柔果然一脸嫌恶：“走吧！别理她！”
往往最伤人的不是身体上的创伤，而是心灵上不可磨灭的阴影。
杨笑眼中的光辉彻底寂灭，她想，杨柔要是死了就好了！最好她们这些人能一起去死！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杨笑每天做梦都在这样想，她甚至觉得，没有了杨柔，父母能对她刮目相看。
一日，杨柔在湖边坐着赏花，此刻杨柔身边的丫鬟被打发去沏茶了。杨笑的心跳很快很快，她飞快地转动着眼珠，要是把杨柔推下去，推下去……这个想法一旦成型，杨笑便付诸实践。
杨柔显然没有注意到她，她一步步接近，眼看就要成功，然而此刻却传来丫鬟的惊呼：“你在干嘛！”
而此刻杨笑的手正做着要把她推下湖的姿势！
一个庶女，心肠歹毒，竟然想谋害嫡出子女！这是大罪！姨娘哭了很久很久，跪了很久很久，也没有改变太太的决定，而她的父亲，更是一脸漠然，对妻子的决定很是认可。
本来是要处死的，是姨娘花了所有的积蓄，才买通了那个将她带走的人，扔在庙里让她自生自灭。
杨笑一脸狼狈地坐在庙里，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哭，那是一个妇人，她哭得很伤心很伤心，杨笑觉得她跟姨娘好像，就忍不住走了过去。
“你怎么了？”杨笑忍不住问道。
妇人见是一个小女孩，便忍不住抱住了杨笑：“我的笑儿……”妇人疯疯癫癫，肯定是认错了人，杨笑对现在的处境有所察觉，她却大声叫了一声“娘！”
于是杨笑被带了回去，而妇人疯疯癫癫的，时好时坏，对杨笑却一直不错，杨笑觉得这样的日子还算不错，然而上天却总是如此残忍。
杨笑所在的村庄经历了战争的洗礼。最令杨笑不能忍受的是，她见到了她的长兄，而长兄漠然地要杀她的养父母，她跪在地上：“不要杀他们！我是笑笑啊！”
“笑笑是谁？”
就这句话就将杨笑打入了地狱，而长兄在疯狂地杀戮着，杨笑拼命地阻止着，然而终究徒劳。
“这妞姿色不错，带回去吧！”
曾经的兄长，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语，杨笑难以置信，幸运的是，朝廷大军救了她，而奋哥儿一眼相中了她。
而她，也成了笑姨娘。
后来，杨笑便制造了一系列的事情，她在死之前喃喃自语：“下辈子让我做嫡女吧！”
却不知，自作孽不可活。
第四十五章 成亲
半年时间转瞬即逝。
悦娘的嫁妆置办得也差不多了，近半年悦娘一直跟着母亲学习理家，这些对于她来说极为简单，毕竟有前世的底子在那里。
而悦娘定亲以后，莫驰翔曾经来刘公府找过她。刘国公似乎也明白她的小心思，竟然同意让他们见面，可是悦娘拒绝了。
就算他想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又何必再见？
悦娘倒是看得很开，有些感情没有什么海誓山盟，在归于寂灭的时候也是如此的无声无息。她坚信，时间能带走一切。
嫁妆的事情她不用操心，她只是数着日子，心底升起了难以言喻的感觉，有恐慌，有彷徨，有期待……
这几天更是有各式各样的人物送礼上门，已经出嫁的二姑娘回了一趟娘家，专门给悦娘添妆。
二姑娘已极为稳重，复杂的林府环境彻底将她的棱角磨平了，二姑娘平静地送上了她的添妆，一个小的梳妆盒。
悦娘接过，并没有打开，反而细细打量二姑娘的眉眼，然而她神色平淡，无喜无悲。
二姑娘似有所觉，端庄娴静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丝裂缝，但是她的语气很平淡，似乎已经经历了无数的沧桑：“三妹妹，我过得很好。他还算给我体面，虽有几个通房，却也无伤大雅，只要我生个儿子，那我的地位便是根深蒂固。”二姑娘眼神一暗，“但是都快要一年了，我还没怀上。”
她又道：“瞧我说什么呢！今日可是来给三妹妹你道喜的！”说完她便神色自若，再看不出一丝的伤感。
梁永安真是天大的面子，皇家竟赏赐了一些物事，而已经晋升了荣华的四姑娘也赏赐了一些东西，悦娘打开四姑娘赠予的盒子，宝光璀璨，她没细看，便合上了。看这物事，便知道四姑娘在宫中的处境应当不差，然而……却必然也是殚精竭虑。
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总算到了新婚当日。
悦娘睡眼朦胧之际，就被叫了起来，本来不小的屋子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穿衣打扮，还不能吃东西，纵使上辈子经历过一次，悦娘还是被折腾得要死。
在盖红盖头之前，朱氏进来了。朱氏今日穿得也极为喜气，眉梢都带着笑意，但眼角却分明还有一丝晶莹。
悦娘却忽然感受到了一丝酸涩，无疑母亲保养得极好，但是眼角的皱纹还是泄露了她已经不再年轻，她出嫁以后，刘公府就更加冷清了。盛哥儿又是如此清冷的性子，母亲一人必定是极为孤单的。她撒娇般地靠在了朱氏的怀里，享受着这最后的温馨。
朱氏摸了摸女儿的鬓角，絮絮叨叨地叮嘱着：“梁永安是小儿子，如今又有了自己的爵位，在梁府的日子绝不会太难过，只要你别搀和进梁家的浑水里，应当不会有人为难你。况且你大姐在那，也有个照应。”朱氏抱着悦娘，略微压低了声音，但语气却极其郑重：“你心里的那人，时间长了，也就忘了。你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梁家五太太。”
悦娘靠在朱氏的肩上，垂下的眼睫上已带着湿意，她郑重地点了点头，终究是忍不住道：“娘，女儿舍不得你啊……”
随着吹吹打打的声音越来越近，梁永安来刘府迎亲。他的腿脚不便，却坚持给刘国公和朱氏行了大礼，也足见他的郑重。
在做完仪式以后，盛哥儿背着悦娘上了花轿。红色盖头遮住了她的视线，随着花轿平稳的前行，她的心却忐忑难安。她扯着手中的帕子，心底的感受微妙而难以形容。
这不是她第一次出嫁。前世出嫁时，她带着无尽的期待，还想着要向夫君绽放一个明艳的笑容，对洞房花烛期待而又害怕，然而那时候等待她的是赵鑫风冷淡若冰的眼神，让她把所有的话语都咽了下去。揭了盖头以后，赵鑫风伪造了一块帕子，便彻底无视了她，一个人歇息了。而她傻傻地坐在床沿，看着红烛一点点燃尽，却没有一丝睡意，那天她明明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明明是极喜庆的日子，她却从心底发冷。
悦娘的眼神有些飘忽，现在想起前世的事情，她却觉得如此的不真实，仿佛那个独自坐到天明的女子并不是她。她笑了笑，终于释怀。
而轿子也终于到了梁公府。在落地以后，轿门被象征性地踢了三下，便有人来扶悦娘下轿，跨过火盆，便被指引着登堂入室。
悦娘眼前一片漆黑，只是在糊里糊涂中被人引领着拜了堂，在喊“夫妻对拜”的时候，悦娘弯腰对拜之时，才有了真实的感觉，原来，她真的出嫁了，真的嫁给了梁永安。
送入洞房以后，悦娘盖着的盖头也总算被挑了起来，真是久违的光线，眼前一亮，便看到了梁永安。此刻梁永安的眼睛里只有她，她甚至从他的眼中望见了自己的倒影。梁永安却忽然面色一红，悦娘有点想笑，但碍于还有其他人在，她硬生生地忍住了。
全了礼仪后，其他人都出去了，梁永安也出去招待客人。悦娘默默地坐在床边，在丫鬟的伺候下换了一身衣服，她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才发现脖子酸麻。
一天没有吃什么东西，屋里的也大多是吉祥物品，恰好丫鬟端上来一碗甜羹，悦娘慢慢吃了，才觉得好受了点。
忽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悦娘向门口望去，才发现梁永安进来了。伺候的丫鬟也非常识时务地退下了。
两个人待在一个屋子里，悦娘忽然就觉得屋中的空气有些不够用，她听到“咚咚”的声音，才发现自己的心跳极快，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而梁永安看了她一眼，便极为不好意思地挪开了视线。要说此刻梁永安的心情，那是茫然失措，无疑今夜的烛光亮的惊人，他终于有资格光明正大地望着悦娘，悦娘无疑是极美的，今日更是肤若凝脂，媚态横生，然而他却有些难为情。因为他的腿伤，众人并没有为难他，他今日喝得并不多，也正是因为如此，此刻他清醒得可怕，他不禁想，要是此刻醉了就好了……
屋中沉默的因子蔓延，气氛越来越诡异。
梁永安咳了一声，才道：“我先去换衣服。”
他进了净房，悦娘才渐渐松了一口气。
第四十六章 伪洞房
悦娘靠在床沿上，拿着一本书随意翻着，只不过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净房内动静的一丝一毫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但是忽然里面传来了一声极大的声响。悦娘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摔了吧？她怎么这么粗心，梁永安明明腿脚不便，她却没叫人服侍？她连忙走了过去，到了净房外，却犹豫着要不要推门。
她清了清嗓子，道：“你……你怎么样了？”
良久，里面都没有传来声音，悦娘这回毫不犹豫了，她急急忙忙地闯了进去，才发现梁永安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神伤感，在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揭下了自己的面具，流露出了内心最直白的情感，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到一个废人，心底怎么可能没有遗憾和伤怀？表面上他依然如故，然而事实上他只是用他的笑脸掩饰着内心的伤怀。
在这一刻，悦娘的心忽然抽了一下。她一步步走到了梁永安的身边，梁永安定定地望了她一眼，自嘲道：“我好没用！不过就是个废人罢了……”
悦娘跪坐在地上，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忽然就握住了梁永安的手，看着梁永安的眼睛，一字一字道：“不管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这一刻，悦娘的眼神亮得惊人，不管她有没有爱上梁永安，她心里却清楚明白，这是要和她过一辈子的人呢，她脸颊上升起了几朵红云，声音忽然变得轻柔：“我这辈子还要靠你呢……”
梁永安神色也有些动容，曾经那样跳脱的少年，一步步走到今日的深沉内敛，他的心中有多少酸涩，无人能够体悟，看着颜色秀丽的悦娘，在灯光下她的眼神越发温柔，梁永安才发现他这一辈子做得最为正确的事情就是娶了她。他回握住悦娘的手，露出了曾经顽劣的模样：“那是，不看看我是谁！”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本来充满温馨旖旎的画面就轻易被梁永安的这句话给打破了！
悦娘“噗嗤”一笑，道：“好吧好吧，你不就是大名鼎鼎的小霸王吗？给我老实点，待会我看看你的腿！”
梁永安道：“我没事，刚刚就是没站稳。平时，我也没摔过，就是今晚比较激动……”
这话一出，逼仄的空间内显得更加狭小，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悦娘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微微汗湿，两个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悦娘赶忙移开了视线，垂眸道：“哦，那你自己来吧……”
梁永安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悦娘走了出去，怎样形容他的心情呢？他忍不住拍拍自己的头，怎么这么笨呢？
悦娘怎么也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问题是，她看了看屋子，竟找不到一个自己可以待的地方，她纠结地望了望那张大床，到底还是移开视线，自己慢慢地坐在了椅子上。
这一夜，又该怎么过呢？红烛垂泪，然而时间却过得如此缓慢，她盯着那燃烧的红烛，眼前晃动的光火的影子朦朦胧胧，许是太累了，她竟不自觉地靠在桌上睡着了。
梁永安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温和朦胧的光洒在她的脸上，散着的发丝有一缕俏皮地落在额前，他忍不住拨了拨她的发丝，悦娘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了，微微皱了皱鼻子，到底是没有醒来。
梁永安却害怕自己的心跳会吵醒了她。他的腿脚不便，花了很大力气才把悦娘挪到床上，做完这些工作，他小心翼翼地睡在了床的外侧，本以为会辗转难眠，可是心里却十分安然，很快他就睡着了。
而事实上，悦娘已经醒了，可是她一直闭着眼，假装睡着了。她不知道醒来会发生什么，索性缩在壳里，她承认她可能还有些不适应，尽管她已经很清楚地认知到她一辈子都会是梁永安的妻子，可是认知是一回事，做起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听着梁永安平稳的呼吸，她心底的愧疚难以言喻，她侧了侧身子，微微打量着梁永安，开始的时候梁永安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顽劣不堪的性子，让人忽略掉了他的外貌，而自西北回来之后，别人只看到了他的沉稳内敛，却不知他还是个青涩的少年。现在他的呼吸平稳，然而眉目间的青涩稚气终于也显露出来。
悦娘微微垂眼，到底只是默然无声地睡去。
大概是换了一处地方，悦娘很早便醒了，而令她惊奇的是，睁开眼睛的瞬间，她发现梁永安正盯着她，她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却听见梁永安的一声轻笑。
瞧瞧，刚睡醒的脑子果真不够用，又做蠢事了吧？悦娘紧闭着眼不肯睁开，梁永安的手指碰触到了她的睫毛，悦娘颤了颤，还是选择坐了起来。
一坐起来，悦娘倒是忽然想起来一个事情，早上嬷嬷大抵会来收元帕，可是……她不知道梁永安的想法，看了看梁永安，才道：“这……元帕怎么办？”难以启齿啊难以启齿，但是她还是厚着脸皮问了。
梁永安愣了愣，他倒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立马咬破了手指，血滴在元帕上，汇出一幅美丽的图案。
在小夫妻两做完这个事情以后，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少爷，太太，可起了？”
悦娘便应了：“进来吧！”
第四十七章 十一式
去请安的时候，悦娘终于见到了梁家的一大家子人。梁家比刘家人口不知道要多多少。梁老太太健在，因此梁家上一代也只是把庶子分了出去，嫡出的大房、二房和三房都在梁家一个屋檐上，而且梁家子嗣颇多，光是大房，就有嫡长子梁永江，嫡次子梁永韬以及嫡五子梁永安，还有嫡出的大姑娘梁莹和三姑娘梁润，大姑娘和三姑娘都已经嫁人，庶子有五个、庶女有三个。二房、三房不必多说，人多得她眼花缭乱。
人多就意味着人际关系的复杂，幸好梁永安已经承爵，就像是朱氏跟她说的，她不必趟梁家的浑水，她才逐渐释然。
当她各自问完安，悦娘就感觉有些疲倦了。大抵是没有利益的冲突，大姐人缘又不错，梁家人对她还算友善。一家子人用过早饭以后，便各自散了。
大姐儿，也就是梁二太太打量着悦娘，感慨道：“悦娘真是标致，难怪永安要去求圣旨。”
悦娘腼腆地笑了笑，大姐儿比悦娘大八岁，她出嫁的时候悦娘才八岁，她记忆中的大姐儿很是朦胧，两姐妹也有些生分。
悦娘只得笑着道：“姐姐也很标致呢！”
大姐儿道：“瞧有我们这样互相吹捧的么？虽然永安以前混了点，现在倒是都改了。而且……”大姐儿忽然露出了一分羡慕，道：“而且他已经可以自立门户了。”
悦娘不禁疑惑，梁家的水到底有多深？才能让大姐儿羡慕可以自立门户？不过……她并不打算追根究底，若是大姐需要她帮忙的话，定会言明，此刻她倒是不用细问。
大姐儿带过了这个话题，又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等待的梁永安，道：“瞧我耽误你们了，新婚燕尔，赶紧去吧！”大姐儿又贴近悦娘的耳朵问道：“小叔子腿脚不便，那个……可还和谐？”
悦娘的脸不禁红了红，她佯作腼腆，道：“大姐你又打趣我！”
可是大姐儿显然不是开玩笑的，她倒是贴心，把一本小册子塞在悦娘手中，道：“你拿回去看看。”
悦娘瞥了一下那封面，脸更加红了。她飞快地把这本小册子藏在了衣袖中，才和大姐儿道别。
当悦娘和梁永安共处一室时，到底还是有几分尴尬的。
梁永安在悦娘面前更是惯常的手足无措，他道：“你饿吗？”
……刚吃过早饭，饿就怪了……
可是悦娘还是道：“让她们做些糕点吧！”
悦娘袖中的书似乎在发烫，但是梁永安在面前，她又没法子藏起来。她从旁边随意地拿了一本书，慢慢地翻起来，她翻得很随意，小绿把糕点端上来的时候，这个活泼的丫头盯着书看了好几眼，悦娘不禁有几分奇怪，问道：“怎么了？”
“少奶奶，书好像拿倒了……”小绿飞快地说了这么一句，立马就奔了出去。
悦娘不禁有几分哭笑不得，索性放下了书：“这个死丫头，看我怎么治她！”她嘴上说着，心里却有几分尴尬，她偷偷看了一眼梁永安，发现他正专注地望着她。她有些心慌意乱，赶忙垂下头，随意地拿起了一块糕点，胡乱地吃着。
梁永安的性子也是别扭，当初不明白自己的心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如今懂了，反而就不知所措了。昨晚他跌倒在地那么好的时机都不懂得好好利用，他真心鄙视自己。看悦娘吃着糕点，他似乎也有点饿了。
两人便围在桌边一块块吃起糕点来……
很快小绿便又进来了：“少奶奶，要传午饭吗？”
还吃！再吃下去就变猪了，悦娘有些郁闷，她平时明明没那么能吃，这会不知不觉全吃下肚了！她心底郁闷，脸上却是一片淡然，淡淡道：“嗯。”
梁永安见了，不禁想，他当初送错东西了，应该去搜罗西北的美食给她送过去的……
总而言之，新婚第一天，悦娘时刻不停地在吃东西。梁永安对她的第一个了解：他的妻子大抵是相当喜爱美食的。
白天堪堪熬过去，就要入夜了，这可怎么熬？
趁着梁永安去净房洗澡，悦娘才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大姐儿给她的那本小册子，她翻开了第一页，立马羞得面红耳赤，大姐儿真是贴心，知道小叔子腿脚不便，还专门找了腿脚不便该用的姿势。
悦娘手上就像是拿了本烫手山芋。
无巧不成书。
“我忘记拿衣服了……”梁永安刚进去不久就出来了，他堪堪看到悦娘在看书，本来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可是……悦娘飞快地把书塞在了枕头下面，脸上还带着红晕。他佯装没有看到，但好奇心人人都有，悦娘坐在床边，眼神躲闪，他就想要去看上一看。
梁永安道：“我衣服放哪了？”
悦娘以为自己手疾眼快，却不知梁永安那是从军队里练出来的眼力，她就真的站起来帮他找衣服去了。
而梁永安迅速地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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