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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贱·人(重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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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安抚着自己扑通扑通跳的心,大着胆子唤了一声:“夫人?”
那女人忽然抬起头,一张空洞的大眼睛直愣愣地戳在女孩脸上,简直鬼魅一般,忽的窗子开了,吹进一阵阴风。女孩心中一凛,惊呼着朝门口逃窜出去,口中嚷着:“鬼啊……”
出了门还没跑几步,就被人拉住,拖着往另一方向跑去。女孩浑身颤抖,一个鬼字还未出口,却听到一个温温软软的声音响起:“嘘,小声些,若是让人发现就不好了。”
霏羽这才仔细看了那人一眼,顿时眼泪簌簌下来了:“孟朱姐姐,刚才吓死我了。”
孟朱眉心一动,刚才可不正是她突然把窗子推开,吓得霏羽从里头逃出来的。
若不是如此,怎么能叫鬼灵精怪的秦霏羽老老实实地跟自己走呢?
孟朱唇角微扬,带着惊魂未定的霏羽抄僻静的小道回自己屋去:这秦府小幺来的正是时候呢!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孟朱要霏羽帮一个小忙~真的是很小的忙,很小很小~~~




、8、逆命改姻缘(下) 。。

8、逆命改姻缘(下)
秦霏羽在绿腰的帮助下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一出孟府,她就觉得自己好似重获新生了。只要一想起后山那屋子里的疯女人,心里还是一阵发毛,因而她也不敢多做耽搁,使出吃奶的劲往秦府跑去。
她不敢从正门进去,只得故技重施,翻了墙,谁知母亲身边的丫鬟紫鸢早早领了几个小丫鬟候在那儿。等她一屁股着地就逮住。
秦霏羽瞪了她们一眼,揉着屁股,眼泪汪汪的:“姐姐们净知道欺负我,既然已经候在这,怎地没人来接住我,哎哟,好痛啊……”
紫鸢拿眼睛扫了身后的小丫鬟一眼,掩嘴笑:“瞧瞧,小姐又开始埋汰咱几个了,一会儿咱呀都去大奶奶那领板子去。”
紫鸢是大奶奶从娘家带来的亲信,府里头大事小事她都能掺一脚,连将军老爷也会给她几分面子,自然不必说是旁的人了。
霏羽忙扯着紫鸢的袖子摇晃,小脸堆起笑容:“谁人胆子这么大敢打姐姐们,霏羽第一个饶不了那厮!”
几个丫鬟都笑开了,紫鸢拉着霏羽的手,嗔怪地看了一眼:“大奶奶在屋里等您,您呀,怎地又偷跑出去了,这次大奶奶是真动了气。”
霏羽却一脸笑盈盈的,眼珠子还打着转:“母亲这回不仅不该责备于我还该奖赏呢,我该好生想想要问母亲讨些什么好玩意儿。”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指着了一小丫鬟,“你去找大哥来,就说让他去母亲房里,有大事要商量。”
不多时,秦府里就闹开了,大奶奶那屋里更是人进人出,那脚步都快把门槛踩烂喽。主屋大堂,檀木大椅上坐着的正是将军府大奶奶,也是大少爷秦珏和小幺妹秦霏羽的身生母亲。
此刻大奶奶端着一盏茶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吹开了浮在上头的茶叶,而后放在嘴边浅抿一口。放下茶盏,眼眸里多了几分质问:“还没找到大少爷?大少爷平时爱去的地都找过了?”
利目一扫,看得管家低下头,仔细回答说是没找着。
哪里知道话刚说完,却听得砰的一声——茶盏碎落一地。
霏羽瞪了下人们一眼:“杨柳酒肆去了吗,还有街头那家糕饼店,别忘了百花楼。都傻愣着作甚,快出去找找啊。”
听到这话,大奶奶的脸色更难看了。
秦珏风流的名声府上都清楚,秦老爷和大奶奶都劝过也指责过,可不是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么一说吗,他秦珏的劣根性哪里是二老几句话能彻底改变的。
大奶奶眼里闪过一丝阴翳:“羽儿,你说孟小姐与咱府上命数相克,这话确实吗?莫不是你为了扯谎骗母亲的吧?”
霏羽小眼一瞪,嘴上挂起金钩:“母亲哪的话,女儿机警这才偷听到的,孟朱姐姐为这事犯愁呢,还在想法子请道人来卜算改命。”
…………
秦珂这会儿还在房中看书,管家派人过来说是要借了他房里的下人过去,询问之下才知道是大奶奶有急事要寻大哥。
这般大阵仗地找人倒是破天荒头一遭。
再深入问一问,下人就把事情抖了出来:大奶奶得到消息,孟府长女与秦府合不来,这这婚事恐怕还要好好合计。
秦珂笑了,他敢发誓:十五年前绝对不曾出现过这事。
只不过她和秦府合不来?那可不行。孟府长女只是和秦府大公子合不来,与二公子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秦珂放下手头的书,又换上当日去孟府穿的墨竹翠鸟长衫。
他出府的时候还遇上刚从太傅府上回来的秦老爷。秦老爷看上去气色不错,想来此番与太傅的谈话很是称心吧。
秦老爷略略看了秦珂一眼,脸上浮现出不满的神色:“怎么,又去与那些酸腐书生虚谈诗文?”
秦珂垂眸、颔首,恭敬地应答着。
看到他这般低眉顺眼的模样,秦老爷越发来气,暗恨:老夫戎马半生、威风八面,怎就生出这个懦弱无能的儿子呢?
因此不再与他多废话,径自入了府。
秦珂回头看了一眼,秦府匾额上的金漆大字熠熠生辉,隔着一条街都还能看到秦府金漆的光泽。
这门面功夫做的可真真是不错。
汤山书院位于繁华的街市之中,但内部却清净的很,书生夫子们大多爱在那里品一壶粗茶,谈论诗文,有时还谈些玄学、天南海北的民俗,但从来不涉及朝政。这算得上是一个大隐隐于市的好地方。
秦珂刚一到汤山书院,就有相熟的书生过来打招呼。
书院角落处有一位唤作陆沛的,只见他一袭灰衣,落拓不羁。一听到秦珂的名字,他着急起身相迎,结果打翻了砚台,生生在自个儿衣服上泼出一幅“写意山水画”。
四下笑声起,一旁围观的几位笑道:“难怪今日泊明兄兴致不高,原是没等到怀瑾兄。”
陆沛甩了一下衣摆,眉眼一抬,顿时显出一张略显红润的脸。只见他冲秦珂微微一笑,道:“怀瑾兄,好久不见!”只消稍稍仔细听,就能发现他这句咬字格外的重。
秦珂配合着笑了起来,却笑得不甚自然。眼神也好一番闪躲。
书院后廊有一个水上亭,四周都是青碧色池水,绝对是适宜谈话不便偷听的好地方。此刻亭中就出现两名男子。正是之前被嬉闹过的陆沛陆泊明和秦珂秦怀瑾。
陆沛瞧了一眼那帮子透过窗口留意这边的人,从身后拿出一张墨迹斑斑的画卷,背对众人的目光摊开在秦珂面前,同时朗声道:“怀瑾兄来看看,这幅画如何?”
秦珂点头又摇头,大为感慨的模样:“此画甚好甚好,墨汁挥洒肆意,简直画出了风之无形,和云之无常相,妙哉妙哉!”
陆沛在心里直唾弃:老子不过是随意撒了几滴墨,你可真能糊弄!
如此互相吹捧了几句,窗口围观的人暗觉无趣,因而各自赏画作诗去。
看到这情景,陆沛这才压着嗓门,怒吼:“秦珂!你个忘恩负义的,你让老子跟那些酸腐书生留在这里也就罢了,这一留就是十日!整整十日啊,我日日听他们子曰母曰,夜夜被拉着研磨听琴,老子这辈子哪里碰过这些文雅的东西,叫我上山砍柴还差不多!”陆沛的话头开了就跟满盆的豆子噼里啪啦散落一地,一时间唾沫星子四处飞溅,当真是肆意“泼沫”。
秦珂暗自退了几步,站在安全位置,面露同情地听着陆沛直抒胸臆,待他说的快没气了,这才展演一笑:“我这不是来了吗,还为你寻来了一件舒筋活骨的事。”
陆沛不大乐意,但听到“舒筋活骨”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听秦珂说了几句,怒气满布的脸上忽然绽放豪气万千的笑容:“好!好!”
因为他的声音太过雄浑,引得书院内书生们朝这边看过来。陆沛咳了两声,只得改口:“好!怀瑾兄果然是赏画行家!”一只大掌啪地一下落在秦珂肩上。
外人看来以为这不过是惺惺相惜的一掌,但作为当事人,秦珂却深刻地察觉到那一掌有多少力度:陆沛这莽夫竟然下如此重的手——内伤啊!
话说这陆沛,他哪里是什么书生文人,简直是连大字都不识几个。他与秦珂是在习武之时认识的,他性子急行事冲动,为了替受苦百姓出头得罪了当地官员,被人抓入牢房,后来又因言语不和,与牢头大打出手……最后竟被无良官员当做是乱臣贼子上报,上头下了斩立决的诏令。秦珂花了不少银子、辗转欠了不少人请才将他从牢里带出来,为了躲避仇家的苦苦追杀,秦珂使计让他藏在汤山书院,并提出过几日来看他一说。
没想到这才过十日,陆沛就忍得内脏出血、揪心揪肺、痛不欲生了。
两人会面之后,秦珂还在书院里赏风雅弄文采,而陆沛则是悄悄脱下长衫,换上一身夜行黑衣,自书院檐顶飞掠而过,目的明确——杨柳酒肆。
秦珂手提狼毫笔,嘴角微扬:想来再过不久就会听到秦家大公子遭遇莫名袭击,被打的鼻青脸肿、找不到北吧?这也正应了那句:孟家大小姐与秦珏命数不和的卜卦,到时……
秦珂脸上笑意渐浓。
…………
绿腰喘着气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姐,您先别忙着看书,出事了!”
孟朱这几日心情甚好,因为她编造的命数之说渐渐在府中传开去,而秦霏羽向来也将这一听闻带到秦府,这几日不用她亲自开口,大家似乎都已经议论开了。
而山阳道人显然也有听闻,却未曾做出解释或是反驳,也算是默认了这一说法。
这叫孟朱更是心情大好。日后即便是出了问题,也大可推到山阳道人身上。只消帕子一抹泪,哭道:竟是道人算错了吗?害的孟朱好苦啊……
绿腰不明白了,这厢出事了,小姐怎地看来比平时跟欢乐呢?太不寻常了。她看了一眼小姐手上的书,上头赫然是“孙子兵法”四个篆体大字。
小姐看兵书作甚,难不成有心上战场?决计不可能啊!
孟朱回神,询问之下,得知秦府大公子秦珏竟然在回府的途中被人好生揍打,偏生的他根本没看人那人面目,这还不是最凄惨的。下人闻讯抬着轿子送他回府的途中,轿子又离奇地断了一脚,坐在轿子里头的秦珏雪上加霜,不仅鼻骨断嘴角破,眼角又划开一道口子,额头上还有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伤口都不深,但密布全身,瞧着还真有几分心酸劲儿。
孟朱一听,更乐了:活该!这贱·人原就该吃点苦头的。
只不过她也在想,究竟是何人如此替天行道,竟也无意中为她筹谋了呢?
左思右想,终不得解。
秦孟两府为着如何解决子女婚事而烦忧,提亲一事暂时压住不说,也隐隐有传言流出,说是这门亲事八成要吹了,就等着哪家耐不住气先开了口、承担这份悔婚的责任。
日子这么悠悠地又过了几日,退亲的事还没影,宫里却热闹了起来——玉宁公主及笄。
这玉宁公主与二皇子同为皇后所出,在宫中地位卓然,及笄仪式更是奢华无比,听闻宫中打算设宴三日,首日行及笄礼,次日群臣共宴,同时接待西域使臣;而第三日则是会延请京城中名门后嗣一同入宫庆贺。
前两日安排倒是不少见,这第三日倒是稍稍费人心思。
孟朱仍倚在床头看孙子兵法,这阵子越看越觉得有趣,竟到了手不释卷的地步。听说这事之后,她总算是把书放下,笑道:“只怕是一场凤台选婿。”
绿腰在一旁吃惊:“若真是如此,请那些公子哥儿去便好,怎又请了小姐们呢?”
孟朱拿起的书又放下,笑得无奈:“几个皇子年岁也不小了,除了凤台选婿也替他们选贤妃吧。”
绿腰一听,双眼瞪大:“小姐……您是说受邀参加的公子可能成为玉宁公主的驸马,小姐可能是未来的皇子妃?”
孟朱有些恼了,她刚看了几个字又被打断,神情很是不耐烦:“那是自然,不过绿腰,这是与我们无关,你这小脑袋也别想太多了。”
绿腰双眼终于瞪圆了,突然加重了语气:“小姐,哪里无关,您就在受邀之列啊!”
孟朱双手一松,兵书掉在地上。她的脑袋里浮现当日秦珂说的话:十五日后,宫中再会,届时月老牵线,姻缘怕是要定下来了。
难道真被他料准了!
作者有话要说:宫中会发生什么事情捏,嘿嘿,保持耐心期待一下吧~~话说今天这一章俺写的快吐血了,各种卡各种修改从一下午一晚上,总算是千呼万唤始出来了|~~
求鲜花求掌声啊~~~~




、9、玉宁公主 。

9、玉宁公主
玉宁公主及笄礼当日,京城名门氏族都派人送上珍贵贺礼,平日里急于敛财的大老爷们这次第却是丝毫都不犹豫地送上家藏珍品。比如十二颗南海夜明珠。坊间传说南海夜明珠浑圆剔透,珠子有鸡蛋那么大,毕身散发着光晕,光晕白中泛着幽蓝的光泽,宛如日光倾城的南海。
还有一套凤凰金盏,金盏由交趾国进贡的黄金打造,雕刻成凤凰于飞之景象,耀眼纯金更添得凤凰之艳丽无双,尊贵绝伦,令人不敢直视。
诸如此类的宝物从各处汇集,亦成了皇宫一大景致,也为百姓津津乐道。
这不,如今茶肆酒乡都在谈论此事。
杨柳酒肆人声鼎沸,酒娘柳飘飘衣带飘逸周旋在客人之间,听他们说起玉宁公主的事儿,打心里头羡煞:我柳飘飘怎么就没有公主命,老天真是不公平。
她心中犹自不平,经过一张酒桌的时候却听到两位男子的交谈,脚步不由慢了下来。
“年年都是这些玩意儿,我看着都腻烦,那珠子有什么好的,看两眼就看透了,还有那金盏,盛酒我都嫌累赘……”
“那倒是,不过宁儿到底想要什么,即便是天边月亮,皇……兄长我也替你摘来。”
柳飘飘神色一变,她悄悄地打量起这两位。粗粗看来是两位俊俏男子,但仔细一看,其中一位身形略显单薄,腰肢纤细、唇红齿白、指甲微微泛着粉紫色蔻丹——这活脱脱是一娇媚女孩啊!
再联想他们方才的谈话,柳飘飘大感诧异:难道这位是玉宁公主,那……另外一位是皇子?惊诧过后,柳飘飘很快眉眼微漾:竟叫我遇上这般机缘。
随后她去了后堂,派一小厮去秦府找秦珏过来,吩咐完这事之后,她也不理会前头忙碌的生意,一扭腰就去了闺房,好一番梳妆打扮,同时扯了扯衣领,叫锁骨处露得更多些。瞧着铜镜中风情万种的模样,柳飘飘得意之色更浓:若是能在此日入了皇子之眼,即便是春风一度也可能怀上皇家血脉,到时候母凭子贵、飞上枝头也不是难事。
…………
案上是一本前朝孤本,记录了各地世风民俗和水文地形。秦珂看得入神,一时没察觉到外头的动静,直到头顶传来瓦片松动的声音,这才警觉起来。然而那时已然迟了,一黑衣男子竟直直地从檐顶跳下来,身形轻松地落在秦珂屋里。
他刚跳下来,还没喘息半分就看到一把扇子如风一样扫来,从他脸上横过。落在他脖子上,堪比夺人性命的长剑。他出声低喝:“是我是我,快住手!”
秦珂瞧他讨饶的模样,这才慢悠悠地收起扇子,镇定道:“若不是你,我这扇子刚才就划破你喉咙了。”
揭开遮脸黑布,陆沛横眉怒视:“你小子,原是吓唬我呢!真够阴险的。”
秦珂并未反驳,只是笑笑:“说正事吧。”
话说陆沛从汤山书院出来之后就一直没回去,他就守在秦府左右,观察秦家大公子的一举一动。只要秦珏一出府就再来一场“亲切”问候,不至于伤他筋骨,但受点皮肉伤是轻而易举的。
守了几日都没见秦珏出门,今日他着实忍不住,因而犯险入秦府。不想竟发现有外头的小厮鬼鬼祟祟从偏门进来,还去见了秦珂那厮。偷听之下更是听到一桩不小的事儿:玉宁公主偷偷出宫,此刻正在杨柳酒肆。
昨日刚行过及笄礼,今日该是宴请群臣与外使,玉宁公主竟然在这时候离宫外出,真够大胆的。
秦珂微微一笑,道:“又要你帮个忙了。”
陆沛对他这表情太熟悉了,定是又有什么人要被他算计了,而且此人不是玉宁公主就是秦家大公子。陆沛暗觉头痛:秦珂这厮净让我做些折寿的事。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猛灌下,顺了口气才道:“老子决计不会动皇宫里的人,你若是敢支使我犯那诛九族的事,老子今日就回老家种田去,大不了让贪官的爪牙抓住。”
秦珂抬头,指着方才陆沛跳下来的时候弄破的屋顶:“离开之前记得将屋顶补好。”
陆沛何其无奈:秦珂这厮不是人,竟这般无情无义,老子的命是他救的,他都不知道心疼心疼,非得逼老子去干那档子事儿吗?苍天无眼啊。
不过陆沛大概是想多了,秦珂要他做的不过是去酒肆喝酒。
果真是喝酒,却还附带了另外一件事——看戏。
…………
绿腰怒气冲冲地进了屋子,看到孟朱不由得抱怨起来:“小姐,绣娘们着实欺负人,我瞧着二小姐入宫服饰昨儿个已经赶制完成,偏生的,您的还差了好大一截。可她们还边嗑瓜子边闲聊,压根不打算赶工。奴婢气不过说了她们几句,她们竟然反过来诬陷我耽误她们赶工。我看呀,她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才敢拿这事当儿戏!”
大奶奶礼佛,如今府上的事多半是二奶奶在打理。想来必是二奶奶暗中授意绣娘们这般刁难,为的就是明儿进宫时,不让孟朱夺了湘君的风光。
孟朱认同地点头:“恩,确实过分。”说完又看她的兵书去了。
绿腰在一旁着急万分:“小姐,这可如何是好,若是绣娘们还不动手,明日您要穿什么进宫?”
孟朱头也没抬:“我隐约记着箱子里有一件浅色长裙,上头绣着并蒂海棠的,你去找找,再寻一件外衫。若真赶不及,明儿就穿这身吧。”
绿腰秀眉皱起:“小姐,这一身未免太素了些,这般入宫岂不是叫人轻看了去。”
孟朱对这死心眼的丫鬟感到无奈,只得摊开来与她明说:“我与湘君一同入宫,二奶奶不知该如何怨恨我,哪里还会好心替我准备入宫衣裳?这会子催促绣娘们自然无用,既是如此,寻一件常日衣裙也就罢了。”
不过这套说辞只是用来安慰绿腰的,还有一层意思孟朱未出口。
明日自己素衣与湘君锦衣华服势必对比鲜明。一来不会抢夺湘君风采,二来也叫人看清楚湘君在府上如何受宠,而自己这个嫡长女又是如何寒碜。
到时孟府嫡庶不分的传言也自然挡不住。众人非议可比自己在府内哭诉厉害多了。父亲重视名声,若到了那种地步,势必不能任由二奶奶继续本末倒置下去。
孟朱微笑:忍得了一时的轻看,才能受得住日后的舒心。
…………
柳飘飘在后堂与秦珏商量,她嘴角咧得老高,狐媚眼越发狭长:“你不是愁着怎么退了孟府那门亲事吗?我有办法。一会儿见到玉宁公主,你就这般这般……”
待说完,秦珏不由地伸手抱住她的纤纤细腰,靠在她怀里得意地笑了起来:“飘飘,你果然是我的好军师。若是让玉宁公主信了这套说辞,明日进宫,孟家大小姐必定没有好果子吃,到时候我再煽风点火,退了她那门亲事也不无可能。”
柳飘飘一把推开,催促着他绕道出去,再从正门进来。
秦珏那一张被打得猪头一般的脸一出现便引起酒肆内其他人的注意,而柳飘飘安排的小厮机警地过去迎着秦珏坐到玉宁公主隔壁一桌,同时闲聊了起来。
“秦公子脸上的伤还未痊愈?”
秦珏叹息:“哎,别提了,都是命数惹的祸。”他用余光注意公主这边的情形,看到公主神色不豫,想来是听到自己的话了,因而演戏越发地投入。
两人这么一搭一合地将话头引到孟府大小姐和秦珏的亲事上头。
酒肆里不少人和秦珏他们相熟,因此不遗余力地举出孟小姐的不足之处,说孟府大小姐无才无德,为人孤僻……
玉宁公主面露不屑,当听到有人劝说秦珏退亲之时,她蓦地站起身来,气势凌然地扫了众人一眼,道:“真是笑话,一帮子大男人如同市井村妇一般在背后说人长短,也不知道羞耻。”
这会子说话的都是几个世家弟子,平日里下人捧着宠着,谁都不敢跟他们大声说一句话,更别提被骂了。因此,这话一出,群情激奋。一位公子模样的人也站了起来,怒指玉宁公主,大喝道:“白脸书生,我等商议,干卿何事?竟然在这此处大放厥词,真是不想活了!”
秦珏一见坏了,看这架势是要打起来了,他忙拉住一脸愤慨的梁公子,劝慰道:“梁公子息怒,这位小公子只是不了解事态缘由,并非有意与你过不去。”
玉宁这辈子也从来没有听人这么说过,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当下哼了一声:“我还真就跟你过不去了,那又如何,一介草民胆子倒是不小。”
她这话一出,本还在看热闹的二皇子此刻神色一变,他眼神示意外头守候的侍卫守住酒肆,不要让人乱来。
而此时陆沛也正在酒肆之中,他一杯接一杯地牛饮,看着秦珏惺惺作态的嘴脸,恨不得用手中的酒杯砸得他脸蛋开花。
实在听不下去了,他一双大眼瞪着坐在对面的人:“你让老子来就是听这厮唱大戏呢?”
对面的人正是秦珂。
只见他头戴斗笠,外人看不清他的脸面,远远看过去倒像是个行走江湖的人。他悠悠地喝了一口酒,道:“寻常去戏园子还要给赏银,如今不花半文钱能看戏,哪不好了?咦……”
秦珂兴致盎然地看着那边——似乎有人动了手。
动的手是那位梁公子,他愣是没听懂玉宁口中“草民”究竟何意,只觉得那人太过嚣张,让他忍不住想教训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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