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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如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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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墨心中一震,那是在唐门的时候,他听唐年提起过一种禁忌,也因此让明光去寻找小池。可是半年多来,一无所获。如今小池这般的情绪,莫不是和禁忌有关?

“什么命运?”

小池看着齐墨,眼前的人是她来中原之后遇到的,最初不过是因为其他的目的才接近他,却不想,一接近便再也离不开。

她挪了挪身子,靠到他怀里,微微合上眼眸,呼吸他身上独有的清新之气:“齐墨,我不会离开你!”

“好!”

“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小池揪着他散在身前的头发,唇角露出得逞的笑容:“好啊!既然不会离开我,你就要积极配合我治疗你的蛊毒!”

“可是……”

“没有可是!齐墨,极地火狐血极为珍贵,也是抑制寒毒的最佳药物。你体内寒毒越深,蛊虫苏醒越快。而且极地火狐本身就有解百毒之功效,到时候再配合我的银针,一定可以药到病除!”

“小池,你这般牺牲,要我如何……”接下来的话他也词穷了。这般情谊当真是天高海深,他齐墨何德何能让她牺牲如斯?

小池挑起他的下巴,笑嘻嘻地倾下身在他唇上嘬了一口:“那就以身相许吧!”





第27章端倪
第二十四章
顾渊鸿并没有食言,他虽然对齐墨动了杀机,但依旧把极地火狐血给了小池。那一本《五蛊之书》自然也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小池依旧记得,他将火狐血交给她的时候,妖孽一般的容颜上竟然有明显的哀伤。

齐墨的身体每况愈下,小池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顾渊鸿。雍王府里因为那一场刺杀,守卫瞬间增多,而齐墨的病又需要静养,为了不增添居墨阁的人声,于是大部分暗卫都集结在了齐墨的院子里。

齐墨万分过意不去,拖着病体就要去见父亲。

齐砚阻拦:“你现在自己不能动半分真气,若不增加守卫,你的安全就不能得到保证。”

齐墨道:“有明光在,不会有问题。”

“明光也有顾及不到的时候,比如那晚,那个人的武艺明光就不是对手。”

“那个人不会再来了!”

齐砚顿住:“你怎么知道?”

齐墨沉吟半晌;“他是一个极为骄傲的人,一次没有成功,他不会来第二次。更何况,他还认为我是个必死之人!”

“谁说的!只要在我手下,你就能起死回生!”小池端药进门,坐到齐墨身边,“不过有一点你没说错,顾渊鸿是个极为自大的人,他来了第一次就不会来第二次。”

“但是!”没等齐墨说话,她又继续,“这些暗卫还是留着吧。王爷既然那么安排,自然是有考虑。而且,你也没损失啊!”

齐墨否认:“王府暗卫本来就只有这么多,若是全部集结在我的院子里,父王那边就危险许多。而且,那边没有明光这样的高手。”

小池沉思,点头:“说的也是,那我陪你去吧!”

齐砚目瞪口呆,他能说这个夏小池就是一朵奇葩么?方才不是还同意自己么,怎么瞬间又倒戈到了大哥那边?

小池扶起齐墨就看到齐砚一脸郁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大哥说的有理,我是帮理不帮人!”

齐砚鼻子哼了哼:“强词夺理!”

小池笑:“好吧,小砚砚现在孤立无援,我就原谅你的心里不平衡了!”

齐砚真的是没办法,这个居墨阁里,能降得住小池的真没有。奶娘的话她倒是挺,可是她一门心思念佛,几乎不出门,根本没人出来替他说话啊,他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池与大哥离开。

两个人并肩而行,齐墨刚喝了药,小池让他裹着大麾:“不能再受寒了。”

“我知道。”齐墨偏头“看”着小池,“小池。”

“嗯?”

“你当初在云州是第一次见我吗?”

“啊?”

“你那次中毒闯入我的书房,是第一次见我吗?”

小池低头不语。

齐墨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那小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呢?”

“三年前,在试剑大会上。你一举夺下灵枢素问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见你。”那时候她随同师父游遍中原寻找母亲足迹,试剑大会上的那个少年,那般意气风发,只一眼,她便看进了心里。

“所以,你那时候才那么放心地晕倒在我书房内?”

“额……”小池沉默了。

“难道不是?”

“额呵呵呵”小池抓了抓脑袋,“我能说,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是你么?”

“……”

“那时候我中的是摄魂香,因为体质问题我并不需要解毒,但那时候确实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休养。而你的院子又是最近的,所以我就随便闯了,总不能睡大街上吧?”

“……”齐墨现在只觉得庆幸,“若是那屋子里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呢?”

“那就算我倒霉了!不过啊,我在昏迷之前听到了你的声音,那可是不能骗人的呢。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好人?”

“嗯,好人!”

啊,原来他还是个好人呢!齐墨唇角微扬,却也没有说话,两人一起往齐雍的院子而去。

齐雍似乎是刚下朝回来,连朝服都还未来得及换。齐墨上前,单刀直入:“父王,我的院中不需要那么多的暗卫,您还是调他们回来吧。”

齐雍否决:“不必!你久历江湖,恩怨是非良多,如今身体又需要静养,怎可将他们调走?”

齐墨感念父亲的关怀:“父王说的自然在理。不过,我院中有明光在,而且阿砚也搬过去了,父王大可放心。”

齐雍放下笔,一双深沉的眼睛紧紧地看着齐墨,眸中变换完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他才叹气道:“少白,你为何总是拒绝我的好意?难道你的心里还是不原谅父王么?”

“啊?”小池的反应很正常也很直白,她顿时就啊了一声,看了看一脸哀伤的齐雍,再看了看状似无意的齐墨。

这父子两人竟然真的有隔阂的。

齐墨微微扯唇:“父王多虑了。孩儿一副病躯,父王多年来不辞辛苦为孩儿四处求医问药,孩儿感念都来不及,如何怨念?”

齐雍没说话,面色依旧哀伤。

齐墨叹气:“孩儿只是担心父王的安危,并无他意。若是父王不肯,孩儿自当遵从!”

齐雍点点头:“罢了,既然你不喜欢,我让他们回来就是。但是,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是!”

二人自书房内退了出来,一直到了居墨阁中,小池终于还是忍不住:“齐墨……”

“就知道你忍不住。”齐墨抬头,陷入回忆,“小池知道我为何会中蛊毒吗?”

“先天带来,自然是由母体而出,你母亲身前就中了毒,所里才会连累你。”

“不错!可是,你可知道我母亲又是为何中毒的?”

“不……知道……”

“因为我父王!我父王年轻的时候喜欢结交江湖异士,醉心武学。有一次他得到了一本旷世奇书,自然爱不释手。可是,不知道是方法不对,还是怎么回事,竟然随着武功的增加,体内的毒素也在增加。那时候我母亲毫无所觉,而我便是那时候被怀上的。我母亲舍不得打掉我,一直坚持着。直到我生下来的那一刻,她因为血崩离世。而我,也因此先天带有蛊毒!”

“竟然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你母亲……”

“不,我母亲也是受害者!”

“你们父子的隔阂就是因为这个?”

“呵呵,怎么说呢。其实这事也不能怪他,这么些年来,他为我的病也思虑过重。我怎会怪他。只不过,他心里有心结,总觉得对不住我。而我,似乎也的确总是拒绝他的好意。”

小池坐到他身边:“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希望吧。”齐墨笑了笑,“好了,不说这些了。今日到父王那里,你那般安静倒是很难得啊。”

小池不同意地撇嘴:“什么啊,不是没我说话的余地么?不过,我真的有点害怕你爹爹。他很威严的。”

“其实,他是面冷心热。”

“咦,对了,阿砚的母亲是……”

“还记得那次用膳时坐在我父亲身边的妇人么?”

点头:‘“记得!”

“她就是阿砚的母亲,是我母亲的陪嫁丫鬟,后来做了我父亲的侧室。也是因为如此,我奶娘一直不待见她。觉得是她抢走了原本属于我母亲的东西。”

“额……所以,奶娘才避居后院,潜心念佛么?”

“对!”

小池撇撇嘴:“奶娘有些想不通了呀。其实,若是你娘亲真的欢喜你父王,定然是希望他身边有个人陪着的。而不是因为她的离世而让他孤独终老。”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落入心间,齐墨陡然觉得心中十分宽慰。眼前的女子将万事看的十分通透,任何心结在她那里都不是问题,她总能从不同的角度看到开朗的那一面。

“小池说的不错,只是,奶娘生气的并不止这些。我少时曾听她说,母亲一辈子过的并不是十分欢喜。我父王……他心中的那个人并不是我的母亲……”

“……”

知道小池诧异了,齐墨笑了笑:“罢了,往事如烟,斯人不在,我们又何必自缠于心呢?”

“说得好!”小池鼓掌,“咱们不需要也不必要去纠结这些事情!现在呢,你就放宽心,等我把你的蛊毒清掉,治好你的眼睛。”

“好!”

“乖,真听话。”

有些事情怎么说呢,并不是真的不纠结就可以不纠结。在小池无意中遇到齐墨二娘的时候,当她从那个女人眼中看到悲伤的时候,她就知道,有些事情,只要还有当事人在,就无法真正做到烟消云散。

那一日,她去王府的药园子里找药材配药,却不想在那里遇到了齐砚的母亲,那个看起来十分谦逊温婉的妇人。

深冬的早晨,与小池第一次到药园子的情形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是那园中的人变成了另一个。当那人抬头看到自己的时候,她看到了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

“夫人早啊!”

王氏点了点头:“姑娘也早!”

小池上前:“还好,每日里都是如此,便也不觉得早了。不过,平日里都是王爷在这里,为何今日换作了夫人?”

“王爷一早就被召入宫中了,所以便让我过来看看。”

“唔……王爷很忙哦……”

“可不是,如今朝中之势不容乐观,王爷委实忧心。”

“可是有夫人这样的贤内助,王爷也可以轻松不少啊!”她歪着脑袋看着王氏,一脸的俏皮。

王氏轻笑一声:“倒是一张很会讨巧的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轻轻叹了口气,“少白生性温润,待人礼貌有加,却总是有一种疏离。而你不同,从第一次他带你来前厅用膳我便看出来了,他对你上了心。”

小池低头,眉目间染上笑意:“我知道啊!一直都知道的。”

“真好!”王氏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遇到是幸福,能相守更是幸福!”王氏转身看着她,一双眼中盛满了朦胧,迷茫间她似乎在透过小池看另外一个人。

小池看她眼神奇怪,心中百转千回,却还是开口:“夫人如今不也相守了幸福么?”

“相守幸福?不,从没有相守过……”

小池上前,握住她的手,琉璃一般的眸子看着她的:“不是相守?那是什么?”

“是什么?是守候一份执着的过去,是仰望着无法忘记的曾经。”

“曾经的什么,让守候执着,无法忘记?”

“曾经的情,曾经的债。那个人走了,小姐也走了,只剩下我。”

“那个人是谁?”

“是王爷爱的人,执着的人,忘不掉的人。是毁了小姐幸福的人,也是毁了少白的人!”

一句话入耳,小池只觉得如遭雷击,颓然放开王氏的手,抽出扎在她腕间的银针:“夫人,我还要给齐墨配药,先走一步了。”

王氏的眼神又清明起来,微微颔首:“好!晨起风寒,姑娘注意身体。”

“多谢!”

小池低头走着,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过药畦间的纵横小道,脑海里不停地重复着王氏方才的话语。那样悲哀的声音诉说着不曾表现出来的哀怨,她口中的那个人,毁了她的小姐,毁了她。此去经年,天长日久,依旧消逝不了,这是执念,也是心结。





第28章壮志
小池去见了齐墨的奶娘,那个不过四十多岁年纪的人,青灯古佛了二十多年,在这样荒僻的院子里,守着一方天地,只有在齐墨回来的时候,她才会走出来去看看那个她一直喜爱的少年,那个承载着她家小姐血脉的少年。

小池来的时候,她正在念经。小池也不打扰,盘膝坐在一旁,闭目养神。木鱼声声中,她竟然也无比安宁。

“姑娘遇到难题了?”

睁开眼,扯了扯唇角:“也不算。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当年之事。”

拨弄佛珠的手指顿了顿:“当年事事如烟,物是人非,何必旧事重提?”

“若是真的如烟如尘,奶娘为何要偏居一隅,吃斋念佛,宁心静心?只是,佛经念了那么多,木鱼敲了那么久,奶娘是否真的看开了呢?”

“……”

小池起身,走到奶娘跟前:“当年事,如今人。那些所谓的过去牵扯的又何止是已经不在的人?齐墨的病,夫人的结,王爷的痛,还有奶娘的……心不静……哪一个不是当年事的后患?若是奶娘能够走出这里,放下木鱼,停止念佛,看那一院明亮,听那人声世事。那我便也不问,不寻。”

“你为何要问要寻?那些事情本就与你无关。”

小池笑:“你非我,怎知与我无关?”

“好一副伶牙俐齿。只是,你今日来,少白可知晓?”

“自然不知。”她很直白的,从不绕弯子。

“你为何要知道当年事?”

“因为,我想知道。”

“姑娘也是个有秘密的人。”

轻轻一笑,声音清脆,抬头,坦然直视:“谁没有秘密呢?”

“呵呵呵。”这么多年的清心独居,本以为此生必然是无心无情,却不想这个丫头的一句话竟让她笑了起来。一句话,简单的字,却说出了人人都知晓,却是人人都自欺欺人的问题。

“你笑什么?我说的可是实话。”

“不错。只是,我并没有义务告诉你当年之事,不是么?”

“啊……”小池似乎恍然大悟,随即状似烦恼地抓了抓下巴,“奶娘说的也在理。不过,如果我有奶娘想知道的秘密,是否可以交换呢?”

她咬唇,睁大眼睛,满脸的闲适,哪有半分的焦躁?

这个丫头,委实有趣。

奶娘转身,继续跪在蒲团上,闭上眼睛:“往事不可追,前途不可量。你若是真想知道,便与少白一起来吧。当初我只告诉他只言片语,如今也该把一切都告诉他了。因还是当初的因,至于会有什么样的果,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而你所说的秘密,我也不必知道,那是你的,与我无关!”

“好!”小池答地响亮。她所想要的结果已经得到,无所谓早与晚了,她起身,朝奶娘躬身行礼,道:“到时候我带着双目明亮的齐墨,来见你!”

奶娘微笑颔首,满脸淡然。

小池离去。

极地火狐血的药效真心不错,在一个疗程之后,齐墨畏寒之症得到了明显的遏制。脸色越发红润了起来。恰好这时年关已至,四处红灯高照,洋溢着节日的喜悦。雍王府里,丫头婆子们忙碌着准备年夜的一切事宜,来回走动,笑语连绵。

平日里避居东厢的公子也走出了那一方院墙,来到前庭,听人声欢笑,看喜乐团圆。

“大哥!”又长了一岁的少年,一身宝蓝色,信步而至,器宇轩昂。

公子转身,透过青丝绡,看着那一抹人影,唇角含笑:“阿砚!”

“大哥身体还未恢复,这天寒地冻,还是进屋吧。”

“好!”

少年扶着兄长:“那个女人呢?”

习惯了自家阿弟对于小池的称呼,但是现在,他应该去纠正他了:“阿砚,她会成为你嫂子!”

“我……”

“阿砚,你并不讨厌她的,不是么?”

少年低头,站在兄长面前仿佛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齐墨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太过烦恼,她不是那般计较之人。只是,你还是要慢慢习惯她的存在,她的身份。”

“是,我知道了,大哥!”少年似乎很委屈,低头敛眉,不再说话。

齐墨莞尔:“怎么了?接受不了?”

“不是。”

齐墨转过脸,笑了笑,也没有再说话。过了年就十八了,阿砚也不小了。少年正轻狂,情窦且初开。在他这般正好的年纪里,遇到了一个明媚如春光般的女子,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他虽眼盲,却也早就察觉,只有那个人,虽时而心如明镜,却又往往迷糊不已。她是一直都不知道吧?

兄弟二人进了屋,齐墨坐了下来。齐砚命侍女奉茶,便也陪着齐墨坐着,却一直沉默。

良久之后,他终于开口:“那一日我与父王说我要去西北历练,父王……不同意。”

齐墨回道:“那是必然的。你且年少,未及弱冠,父王不放心你。”

“我知道。可是大哥,你少时便在出云谷,十七岁扬名江湖,我为何不可以?”

“阿砚,江湖不比战场。战场上是千军万马,要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你武功再高,若是遇到千军压来,照样也是犹如手无缚鸡之力。我身体孱弱,双目失明,能在江湖上立足,但不一定能在战场上扬名。而且,我师出出云谷,这在江湖上已经成了一种震慑,自然也安全许多。”

齐砚不甘示弱:“男儿志,保家卫国。我已年方十八,官至兵部侍郎,为何不能远行边关,为国效劳?那戎边将士有多少都是十五六岁,我怎么不能去?”

“能去,自然能去!”齐墨仰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只差义愤填膺的幼弟,那种陌生的热血之感似乎也在慢慢回归。当年意气风发之时,何尝没有这般建功立业的想法?如今,世事变迁,自己已经被磨掉了棱角,去掉了热血,只剩下一腔淡然,守着这一方天地,圆满了人生。这样的生活,他已习惯,也很喜欢。激流之中,勇退,他找到了他的人生价值。

可是,他这个弟弟不同,他自小长于盛京,熟读兵法,练就的是横扫千军的将法,他不适合江湖,但是适合战场。

“你放心,我会去跟父王说的。”

“好,多谢大哥!”

齐墨摇头:“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只是阿砚,你去了之后定要注意安全,万事三思而后行,切不可莽撞。”

“是!”

齐墨找到齐雍说明来意,齐雍沉默了。他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他很少来找自己,而来了,竟然是为了阿砚。

“他还太小。”

“过了年,他便已十八。先祖皇帝十八岁便开疆拓土,当朝皇帝,十八岁亲政,开科举,推新政。阿砚为什么不可以呢?父王,他有那样的能力。”

“我不放心。”

齐墨道:“父王,阿砚长大了,总要有一番历练。更何况,他志不在文臣,让他这般下去,是毁了他的前程。他要上战场,戍边关,纵马扬鞭,我们为何不成全?”

齐雍沉默了,似乎在这个儿子面前,他总是习惯沉默。

“成全。真的是成全么?”

齐墨听出了父亲口中的担忧,他安慰道:“少年壮志,父王的应允自然是成全。”

“好!”齐雍深深吸了一口气,“既是他所愿,我也是该答应。不过,你去与他说,边关苦寒,若是去了,便不许有任何退意,切不可丢了齐氏一族的脸面!”

“这是自然!”齐墨起身,“我去将这个消息告诉阿砚,他定然会很高兴的。”

齐雍扯了扯唇角,鲜少地露出了笑容:“好!”突然又叫住齐墨,“你对那个小池姑娘,是认真地?”

“当然。”

齐雍点点头:“好,年关后,去一趟南越吧!”

齐墨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躬身行礼:“多谢父王!”

齐雍欣慰:“傻孩子,我是你父王,你谢什么,我只愿你过的好。更何况,你如今的情形也是我造成的,若不是我当年……”

“父王!那都是过去了。你何必常年郁结于心。如今我也有了康复的希望,您不必太过自责!”

“……”

“我这么些年不曾对府中亲人表现亲密,其实是我自己太过固执。我总想着,平日里疏离一些,到哪日我若是去了,你们也不会太伤心。直到,遇到小池。”他轻轻一笑,“我突然明白,那样的疏离其实早就成了伤害。父王,是孩儿不孝,请您原谅!”

那时候她一语点破他的别扭:“你本来极为重视家人,却又这般远离。你不过是害怕哪一日突然离世,可以换得他们半分伤心罢了。”

“少白!”齐雍声音颤抖。

齐墨敛神,肃然而立:“这以后,我会做个好儿子。在盛京养病,陪着父王!”

“好!”二十年来,齐雍第一次感觉到了轻松。

“那,父王,我先告辞了!”

“好!明日是除夕夜,你与小池姑娘来前厅用膳吧,一家人总要一起吃个年夜饭!!”

“好!”

俊逸的身影慢慢行至院外,齐雍站在窗口,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唇角的笑意不减。有多久了,从那一年他出生,他便背负着这样的罪责,一直到今天。他一直以为少白是恨着自己的,却不想是自己作茧自缚了。

父子之间的隔阂在这一刻完全消除,齐雍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第29章复明
盛京的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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