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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如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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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每日为她输入真气,压制体内的蛊毒,如此一来,倒也不曾出现上次那般吸血现象。

只是齐墨依旧不放心,日日夜夜守在卧房,除了要与顾先生讨论治蛊之法,或者北疆传来战报。

齐墨放下手上医书,天边已经开始泛鱼肚白了,没想到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他稍微洗漱了一番,便躺倒小池身边,和衣而眠。

他将将闭上双眼,突然感觉面前呼吸滚烫,他猛地睁眼,一双血红的眼睛近在咫尺!

紧接着脖子一痛,熟悉的血液流失地感觉再次袭上心头,他微微阖上双眸,原本要在她身上下禁忌的双手渐渐松开,将她揽入怀中,轻抚她纤弱的背。

一滴滚烫的泪落在脖子上,他心一颤,轻声唤道:“小池?”

身上的身体微微一颤,他竟然十分高兴:“小池?你记得我,是不是?”

耳边传来低声得呜咽,他的眼角也有些湿润:“没事的小池,我血多,我不怕!”

似乎适得其反,身上的人儿不仅没有停歇,反而越来越伤心,滚烫的泪水从一滴一滴变成了一条一条。

他笑着安慰:“小池不哭了,再哭就变丑了。”

“小池乖,我真的没事,我身强力壮着呢,一点点血,不算什么。”

“小池?”

“小池?”

身上的人儿半天没动,脖子上吮吸的力道也消失无踪。他惊讶地将她扶起,却发现她竟然再次沉睡了过去。

心下原本因为她清醒的轻松瞬间又变成了一块大石沉甸甸地压在心上。

第二日与顾先生说起此事,对方不仅没有任何地轻松之象,脸色反而越发沉重。

“是不是情况不太好?”

“不知道殿下可知晓有一种情况叫做回光返照。”

眉间出现深深的褶皱:“你是说……”

“不错。”顾先生解释道,“近日,你我一方面用金针固元,保证姑娘神识尚存,一方面又为她输入真气,保证她蛊毒不至于扩散,所以她才会一直沉睡,这样有助于她身体的恢复。可是,她竟然再次吸血,并且在吸食的过程中有了意识。”顾先生顿了顿,“姑娘对你的情意,怕是天高海深,可是即使那样,她依旧阻止不了自己,情况之危险,由此可见。”

“……”

回到院子里,小池还在昏睡着,他缓步上前,坐到床前拉起她的手,阖上双眸,将她的手捂在额头,久久不动。

近日里翻阅典籍的毫无进展,外出寻医的近卫毫无消息,北疆西疆局势严峻,顾先生那一席话的雪上加霜,都像是一块块巨大的石头毫不留情地砸在他的心头,眼前人昏迷不醒,更将那不堪重负的心再次捅上鲜血淋漓的一刀。

念及当初她在自己面前直言生死,他是怎么说的?哦,不会让她死的!那时候他多么信誓旦旦啊,可如今呢?他能做什么?

那一尊淡然无波的背影,此刻盛满无助。

“殿下!”门外传来风驰小心翼翼的声音。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让声音听起来依旧如往常一般冷清:“何事?”

“外面来了几个人,自称姓落日,要求见殿下!”

他猛地站起,疾步出门:“快请!”

别院门口站着三个人,一对年轻夫妇加上了一个老人。齐墨远远便认出了那位女子便是盛京红极一时的林缓歌,那个男子,应该就是自己飞鸽传书请来的人。

“殿下!”林缓歌率先出声,她身边的男子听罢,朝齐墨看了一眼,朝拱手作揖:“落日无殇!”

齐墨回礼:“齐墨!”转而向他身边的老者微微鞠躬,“这位应该就是落日宫主吧。”

那老者一头银发,高鼻深目,听罢齐墨的话,深邃的眼神落在齐墨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随后问道:“你就是齐墨齐少白?”

“正是!”

“我要见阿池!”

“请随我来!”侧身让路。

落日孤寒也不客气,一撩衣袍,大步而入。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昏迷不醒?”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要问明事情原委,当初在宫中只收到一纸短小精悍的飞鸽传书,言明小池重伤昏迷不醒,其余地便没再多说。

他日夜兼程而来,自然就是要将事情弄清楚。

齐墨抿唇,首先告罪:“是晚辈照顾不周。”

“少废话,”他心急如焚,哪里还听得进去其他,“你且将原委说与我听!”

“好!”拦住要发作的风驰,齐墨不甚在意,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到底是我没照顾好她,请宫主责罚!”

“哼!责罚你有什么用。”落日孤寒脸色铁青,“到底是她太过重情,和她娘一样!”

说着已经到了小池的房门口,齐墨道:“就在这里,只是,她一直昏迷不醒,宫主恐怖无法与她交谈。”

落日孤寒又哼了一声,举步上前,只是在推门的时候,力道明显放轻了。

落日无伤转身拍拍齐墨的肩膀:“父亲太过担心,所以言辞有些不周,还望殿下海涵。”

齐墨苦笑:“本就是我的错,宫主生气也是应该。”

“殿下切莫如此,小池一向有主见,当时情形紧急,你也是鞭长莫及。”

齐墨摇头不语,长叹一声。

林缓歌握住落日无伤的手:“走吧,我们也进去瞧瞧妹妹。”

“好!”

落日孤寒提小池诊脉之后,脸色越发地差了,齐墨心中的大石似乎也越来越重。

“宫主?”

落日孤寒无力地摆摆手,示意大家出去说。

“阿池原先的治疗之法可是按照无殇给你的方子来的?”

“是的。”

落日孤寒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她内力压制,从而阻止蛊毒蔓延,可谓是饮鸩止渴。一朝筋脉尽通,内力散发,力量多余之前几倍不止,蛊毒的苏醒与蔓延便愈发强烈。如今……如今……很是棘手啊!”

林缓歌十分担忧:“既然是棘手,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

落日孤寒扫了一眼齐墨:“有是有,但是……”

“如何?”不带他说完,齐墨连忙询问。

落日孤寒叹气,看了一眼齐墨:“阿池定然不会答应的。”

齐墨见他神色,也明白他说的法子,缓缓低头,几乎是自言自语:“她定然是不会答应的。当初,她亲自拒绝了。”

落日孤寒疑惑:“亲自拒绝?阿池自来中原便不曾再回南疆,莫不是顾氏有人来了中原?”

“不错,正是浮生城的继任城主顾渊鸿!”

齐墨将事情原委再次原原本本地与落日孤寒说了,对方的脸色一直不好,到后来竟然有了哀戚之色。待齐墨全部说完之后只换来他的长长一叹:“这样的性子,还是这样的性子。太上绝情,却又太上多情。”

言罢,连连咳嗽。落日无殇连忙上前,一手按在他的背上:“父亲。”

落日孤寒微微阖目,静静调息,待落日无殇撤了内力,才缓缓睁眼。见到齐墨略显诧异的神色,解释道:“陈年旧疴。”

落日无殇道:“当年在西域与出云谷谷主一战,一时不查,伤及肺腑。父亲的身体便一直这般。”

“我师父?”齐墨问道,“可是十年前,您入中原之时与他的那一战?”

“不错!”落日孤寒神色一冷,“当日只觉得他是个翩翩君子,却不想竟然这般歹毒,若不是后来无殇找到小池,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当年的事情的确是个意外,那时候落日孤寒要入中原不过也是为了讨一个公道。当初去昆夷族浮生城的并不止方出云唐越和齐雍三人,另外还有一个大家同时没有提起的名字,那便是落日孤寒。

昆夷族三宝流失,落日孤寒昏迷中被送离浮生城,一路上遭到浮生城的追杀,言明他居心叵测盗走昆夷族三宝。那时他便恋慕小池的母亲夏初荷,一时之间害怕她受责罚,便只身又返回浮生城,却不想路上又遇到方出云,得知夏初荷被禁闭。让他前来助他逃走。那时候落日孤寒自是不愿意走的,直到方出云拿出那半块玉玦。

他回中原之后一直伺机想再回浮生城,却不想城外阵法离奇,他再也进不去。八年后方出云名声晓谕中原,他方知当年不过是一起栽赃嫁祸,而他只是方出云的一枚棋子。气急攻心之后,便率落日云天宫直入中原。

可是那一次,方出云却是只身前来阻挡自己。

“那一战必然是免不了的。他学了《五蛊之书》上的武学,我被他下毒,身受重伤。而后初荷出现,她说那几本书乃是她盗出送与方出云的,于我无干。而当初浮生城的种种不过是她的虚与委蛇。她不让方出云杀我,同时要我立下誓言,此生不再踏足中原半步。我只当初荷变心,心痛难抑……”

“后来您就回了西域。”

“是的!”他长叹,“如今物是人非,当年他那般使计陷害于我,后来又用初荷刺激我,我灰心丧气之余,只想着若是初荷能够幸福,我便是一辈子呆在西域那又如何呢?”

“那后来您为何又在中原设这么多的分号?”

“分号也是近几年才设的。”落日无殇接口,“刚开始,我们只经营西域与中原交界之处,一方面了解武林近况,另一方面也可以为宫里带来收益。后来父亲身体越发不如从前,也……越发怀念夏姨,所以才在中原设了分号,慢慢寻找夏姨的下落,直到我遇到阿池。”

“那时候前辈已经知道我师父和夏姨在一起,为何不直接去出云谷找呢?”

“我们去过。”落日无殇道,“初来中原之时我们便去过那里,虽然损伤惨重,但是也知道了年方出云所言全是假话,而夏姨根本没有留在出云谷。”

“如此说来,那……小池并不是前辈的……”齐墨思前想后只觉得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落日孤寒十分惊讶:“阿池未曾与你说么?方出云才是她的父亲!”

一语出,齐墨心中震惊无比,只是,与此同时,心中萦绕多时的疑问也终于得到解答。怪不得那时候她对着师父总有一种娇憨样子,怪不得她在那一刻冒着那么大的危险都要让他离开。只是,多傻,你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我,至少不用如此冒险。

虽然齐墨一直不动声色,只是自身上散发而出的哀伤还是打动了现场的每一个人。大家都十分有默契地没有说话。

“各位先到前厅用茶可好?我即刻命人去安排一下各位的住处。”

“不必了……我们回霜花台即可……”话音未落,房内突然传来轰隆一声。齐墨脸色骤变,在落日孤寒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他便已冲回房内。

落日孤寒浓眉紧蹙,二话没说立时跟了过去。

一掌推开房门,却只见齐墨紧紧抱着小池,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这……”林缓歌惊呼出声,无殇立刻将她拉入怀中,伸手掩上她的双眸。厚实的大掌落在林缓歌的眼上,依旧制止不住他微颤的惊恐。

掌心里传来灼热的湿意,林缓歌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低声抽泣。

落日孤寒一脸惊痛,转身朝无殇做了个手势,三个人转身出门,轻轻关上房门。

“怎么会这样?”林缓歌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

落日孤寒紧紧抿唇,一拳打在一旁的大树上:“不行,如今这情况,即使是小池不愿意,我也要把她送回浮生城!”

“这……”无殇有些犹豫,“这事还是和少白兄商量一下吧。”

“还商量什么?”落日孤寒震怒,“再商量下去,你妹妹就成了怪物了!”

身后咿呀一声,齐墨现身,站在门口。手臂上的伤口草草包扎了一下,玄色衣衫上几乎看不见方才滴落的血迹。

“少白兄!”无殇开口,却又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齐墨上前朝落日孤寒拱手一礼:“晚辈明白宫主之意,只是,此事不到万不得已晚辈万万不敢不顾及小池之意愿……晚辈……”

“放屁!什么小池之意愿,她如今昏迷不醒,行为如同恶魔,若不及早治疗,你当她还能有意愿?”

齐墨咬牙,终于说出了一直存在于心底的打算:“晚辈曾从一本医术上看到,南疆蛊毒皆是有生命之物,可以通过血液将之转移。不知道宫主可精通此间法门。”

落日孤寒大惊:“你的意思是……要将小池身上的血蛊引到自己身上?”

“是!”齐墨毫不犹疑,“当初晚辈也曾中血蛊,乃是小池亲手治好。若是这一次将血蛊引到晚辈身上,待小池苏醒,定然能够再一次治好晚辈。”

落日孤寒几乎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所说的一字一句:“你当小池连自己都治不好还能治好你?”

齐墨深吸一口气:“她不是治不好自己,她只是不甚在意。若是今日是我身患蛊毒,她必然全力以赴。”

“唉!”落日孤寒看着眼前执拗的青年,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只可惜,一切事情哪里又是自己想的这么简单呢?若说来之前他对这个少年时期便享誉江湖的人有几分偏见,到这一刻,也都随之散尽了。

“你自是了解她,但是你不曾了解这血蛊。”落日孤寒转过身去,抬头闭眼,“小池所中血蛊与你的必然不同,或者说与任何血蛊都不同。她的与其说是蛊,不若说是咒,血咒!”

“血咒?”

“这是一种生蛊,世代相传,仿若是牵连在一族人身上的命运。没有解药,更没有什么转移之说。这种蛊虫成千上万只,隐藏于人的血液之中。到了特定时候,蛊虫苏醒,便在血液之中繁殖,若是不及时治疗,便是万虫噬心!”

“何时是特定时候?”

“十八岁生辰之日,”

“……”齐墨几乎绝望,沉默许久,终是有了认命的无奈,“只有那一种方法吗?”

“目前是的。”落日孤寒转身,有些不忍心看齐墨的脸色,“当初她母亲几经曲折,虽然抑制住了蛊虫,但是阿池还是遗传了她的血蛊,那边就说明她并未找到解救之法。”

“我自是知道你定然舍不得,就是阿池自己,也定然是不愿意。你顾及她的想法,所以迟迟不肯走那一步。可是年轻人啊,人若是连命都没了,哪里还有别的希望?”





第54章入城
灯火阑珊中,齐墨拿着干净的帕子细细地擦着小池的手,一点一点细细的慢慢地擦,仿若是对着一件稀世珍宝。

放下帕子,他愣愣地看着眼前人,就像这几日来一贯的那样。

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地无能,即使是当初失明之时,他亦不曾有如此感觉。即使是以命换命都是奢侈。

“我自出生身体就不好,为了活命,父亲把我送到出云谷,虽然是保住了性命,却失去了作为一个孩子最需要的亲情。师父待我一直不冷不热,不特别溺爱却也不特别上心。他一年到头似乎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后来我身体每况愈下,那一年到唐门,唐年告诉了我身重蛊毒的厉害,因此也坚定了我隐退的决心。”

“我一直以为我的一生将会在云州那个小小的别院里结束。却不想有一天有一人就那样毫无预兆地闯进来了。她俏皮可爱,有点小小的心机,却又不令人讨厌。我明明知道她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但是我就是贪恋那一点点的俏皮美好。她在我身边大胆说话,毫不顾忌。甚至有一些都是一个女孩子不该说的……”

“可是,我就是被她吸引。初时的无所谓变成了注意上心,最后就怎么都离不开了。看到她难过我也难过,看到她受伤,我恨不得代替她。可是她有她的世界,她的生活,不能因为我一个半死之人而被牵绊。所以,她走了,我不曾有任何阻拦,即使那之后相思刻骨。”

“后来,她又回来了,那样毫无预兆地回来了。在我生命流逝即将垂危之时,她又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那一刻,寒梅映雪中,我牵住她的手,发誓,此生再也不能失去她。”

“可是怎么办呢?她也生病了,而且我无能为力。我……我真的是没用啊!从认识她开始就是她一直在为我操劳,我不仅未曾回报她半点,还一直连累她。”

“我该遵守她的意愿的,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我希望她活着,一直活着……”握着她的手,俯下身去,将自己的唇印上她的,慢慢吐出最后三个字,“对不起……”

第二日,齐府洛阳别院的门口,四匹雪花骢已经整装待发。风驰将马车套好,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前前后后,指挥着众人将需要带走的东西搬到后面的随行马车上。

别院内,齐墨帮小池换好衣服,扶她坐靠在床头。因为这段时日的卧床,一直头顺的长发有些凌乱。他取来梳子帮她细细梳开,发丝从指尖流连而过,他忍不住紧紧抓住,最终又无奈地放开。

就是她一样,他想留,他不舍,最终却仍然要放弃。

“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

梳发的手指一顿,他哑着嗓子:“知道了。”

“落日宫主一行人也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你先下去。”

外面没有离去的迹象,他有些烦躁:“还有事?”

“崔……崔公公带圣旨来了。”

眼中光芒一凛,浓眉紧蹙:“说了是何事吗?”

“不曾。直说,要殿下去前厅接旨。”

“知道了。”

外面脚步声渐远,齐墨也终于将小池的头发梳好了。拿过一旁的昭君兜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起来,打横抱起,走出了院门。

回首,院中桃花纷纷而落,粉色的花瓣扬起四月天的萧瑟。

原来已经是春末了!

抱着小池一路走到前厅,落日无殇连忙迎了出来:“这是……”

齐墨朝他微微颔首,带着小池进了屋子,将她轻轻放下靠在一旁的椅子上,转身朝崔公公行了一礼,制止崔公公接下来的话:“公公等会儿。”

在崔公公不解的目光下,他走向落日无殇,掀起衣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在场众人无一不惊,崔公公吓得声音都颤抖了:“殿……殿下,您……”

“少白兄,有话好说,这是作甚?”

齐墨不起:“无殇兄,此去南疆,我定然要陪着小池。如今,北疆局势复杂,在下幼弟齐砚正在战场,此次圣上下旨定然是要我前去协助。恳请无殇兄代我前去!”

落日无殇上前扶起齐墨:“我答应便是。”

落日孤寒心中轻叹,上前一步:“你且起来,无殇已经答应。只是大齐皇帝既然下旨,你这般自作主张……”

齐墨道:“前辈放心,晚辈自有计较。”


齐墨依旧不起,再次转向落日孤寒:“前辈于数十年前曾到浮生城,此次晚辈前去关系重大,晚辈斗胆请前辈随行。”
“这事即使你不开口我也是要去的,你先起来,以后也别叫什么前辈了,就随着小池叫我一声寒叔吧。”

“多谢!”齐墨终于起来,对上崔公公忧心忡忡的眼神,“此次劳烦公公前来传旨,只是少白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位无殇兄也是享誉江湖之人,定然能够帮助阿砚平定北疆。”

“殿下这般安排,洒家是无话可说。只是圣上那里,恐怕不好交代。”

齐墨摘下腰间玉珏:“请公公将此物交予我父王之手,再将今日之事说与他听,请他到圣上那里为我请罪。待我从南疆归来再亲自面圣,请皇上降罪!”

“唉,罢了罢了!”崔公公手下玉珏,扫了一眼那边昏迷的小池,示意前来传旨的随性侍卫,“咱们走吧!”

“恭送公公!!”

崔公公走了几步,又回头:“洒家虽然不知道殿下此去南疆到底为何,但瞅着也是一件不寻常的事。殿下一路安好。”

齐墨微微动容:“多谢!”

崔公公又道:“那位少侠,洒家便住在洛阳安乐的君悦客栈,少侠若是准备好了就前来找洒家吧!”

“是。”无殇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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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到南疆也没出什么别的差错。只是半路上小池又醒了几次,依然如同往常般没有任何意识,只是嗜血。齐墨内伤未愈,外伤又起,加上这段时日的失血和长途奔波,脸色越发苍白。

落日孤寒看了也觉这个年轻人十分不易,虽想安慰,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是面临生死啊!

桃花已落,绿色渐渐深沉,连着呼吸的风都有了热意。一路行来,森林越发茂密,鸟兽虫怪也多了不少,经常是走着走着,路边就有毒蛇曲折的身影。也幸好赶车的两位童子都是见惯了世面的人,也不觉得有多惊讶。

“这是快到了啊!”十几年未曾踏上这片土地,落日孤寒再见这一片郁郁葱葱,心底多多少少有一些沧桑感。

齐墨闻声也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的郁郁葱葱,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小池,终于什么都没有说。

落日孤寒道:“到南疆并不是难事,接下来我们要合计一下如何去浮生城了。”

“的确,我曾遣人前来求取血蛊治疗之法,却不想被浮生城外阵法阻拦,还为此损了几名影卫。”

落日孤寒挑眉,“怎会如此?当年我来这里,浮生城外一片和乐,不曾有什么阵法。”不然,当初他们三人也不会那般简单地就进去了。

抚着小池发丝的手指一顿,齐墨道:“许是时日久了,浮生城有了变化也说不定。”

“也对。毕竟当年昆夷族三宝丢失,并不是一件小事。城中加紧防卫也是常情。”言罢,问道,“你当初还遣人来这里求取血蛊治疗之法?”

“是的。当初得知这一切,思及顾渊鸿的态度,我想,或许能够有其他办法。”叹气,“第一次来时,损了好几名影卫,只余一人回去。第二次我派了贴身影卫前来,依旧如此。”

落日孤寒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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