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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鬼一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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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指为剑,指尖滴着血,指着裘明华,道:“当日你带给我的屈辱与痛苦,沈某牢记于心,日思夜念……今日我若入阴曹地府,定当与你同往!”

事情到如今地步,沈青愁已悟,大势所趋,他已有必死之心,但纵然是死,也要拖着这个女人同去。

裘明华唇角轻挑,正要说话,突闻远处传来一声娇叱:

“今日你若入阴曹地府,我定与你同去!”

闻此声,沈青愁不禁一震,转过头去——

只见远处,一铁马战甲疾驰而来。

就是裘明华见了,也不禁变了脸色,皱起眉头。

那人以脚控马,双臂展开如鹰翼,双手戴着流光麒麟趾,每根趾尖生出一截利刃,俯冲之姿,宛若——

鹰在飞!

小花冲如风一般冲杀进人群,骑在马背上,展开双臂,以阴风爪制敌,所过之地,各路武林人士因所料不及,不少被开膛破肚,甚至于在她双爪之下,被生生掏出心肝脾肺。

鲜血染红了她娟丽的脸庞。

曾经,仿佛也是如此,他孤身陷入敌人的围困,她也是这样,不顾不管冲杀过来,与他并肩作战,血溅十里。

曾经,她就在他的身边,一直都在……

沈青愁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心中一片酸涩,苦笑着摇了摇头,事发之初,他曾想过,用以身犯险试探花鸢,一开始希望她得到消息赶来,可是到后来被围攻,再到最后,他希望她不要来。

一定不要来。

敌人很多,比想象的强大……她不是不在乎他了吗?不是要过着没有他的生活吗?为什么还要来……现在的你,真的会死的啊,知不知道……

曾经,她身披红袍,鲜衣怒马,那时候的她,天生神力,身怀魔功,悍勇无比。

可是现在,她骑着披着铁甲的马,连她自己身上也穿着锁子甲。

虽然是一样的生死与共,现在的她魔功被封,内力受制,也只比寻常人强一点罢了,这样的她在这样的情况下赶来,她难道真的不想活了吗?

小花是真的不想活了,她昂着头,喝道:“欲杀沈,先诛花!”

欲杀沈,先诛花!
这句话曾几何时响彻江湖,当场不少人便记起来了,有人惊呼道:“是她,女煞星!花煞!”

如果说一开始小花杀入人群是杀了一个措手不及,那么接下来情况便没有那么顺利,在场都是武林高手,立即便有人挥刀去斩小花座下马腿。

小花见状一跃而起,空中变换身形稳稳落地,一落地就遭到围攻。

见小花那边险象环生,沈青愁不禁神色大变,嘶吼道:“快走——”

说着便要冲过去。

可是裘明华出剑,拦住了他。

裘明华的剑指着沈青愁,却扭头向花渐离使了一个眼色,花渐离会意过来,只好过去保护小花。

小花乃是权相李郁风之女,也是李郁风唯一的骨血,如果李郁风为了大局一声令下而牺牲小花便罢了,现在李郁风不在,谁都不敢替他拿这个主意,只好保护她,毕竟活人可以死,死人不能活。

尤其对于裘明华而言,她一心为了李郁风,自然是会尽力保护他唯一的骨血,但他们计划了这么多,沈青愁也不可放过。

小花此次而来,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诚如那日所言,如果活着,她可以一个人活着,如果死,她要陪着他一起死,只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他,就算不在一起,知道世上还有这个人,她就能安心的活下去。

若是没了他,她不敢想还能不能承受一次他的死亡……一个没有他的世界,究竟还有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裘明华以冰寒玉剑和沈青愁厮杀,因太过激烈等闲人无法靠近,不管是沈青愁的指剑还是裘明华的寒玉剑,稍微靠近一点,都有可能被斩成两半或者冻僵。

而沈青愁此刻牵挂小花心焦如焚,一不留神就被寒玉剑的剑气扫中了面颊,顿时半张面颊就被冻僵,同时寒毒入体,引出了旧伤。

见沈青愁有了败相,裘明华趁势而入,两方紧咬,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此刻,场面已经混乱了,明月楼的人除了花渐离,都挤不到小花跟前,而花渐离因保护小花,小花又与武林人士为敌,以至于明月楼的人和武林人士也打起来了,不可开交。

一时间,花渐离没有顾上来,小花再次陷入围困,此时她头发凌乱,满身血迹,肩膀、手臂、大腿、腰腹,全身有多处受创,手上流光麒麟趾,十之七八已经被斩断,可知多么险象环生。

就在数把刀剑刺向、砍向她时候,一魁梧男子跃了过来,挡在小花身前,化解对方攻势。

“大胡子?!”小花惊讶。

来人果然是大胡子莫九。

原来小花突然离开,莫九也猜出她是要前来相救沈青愁,可是到了这个地步,沈青愁那边几乎已经落败,她这边也陷入危机,救人不说,只怕要背上一命。

莫九一边挥刀,一边拉住小花的臂膀,提了一口真气,就要带她走。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莫九到底不了解小花与沈青愁当中种种,小花既然到了这里,又岂会活着离开,她一把推开了莫九,喝道:“不干你事,你快走!”

莫九正要说什么,还来不及说,眼见小花背后冒出又有人攻来。

他一把拉过小花,挥刀斩断那人的武器,却没想到,他只注意了小花,却没注意自己身后,一把大砍刀向他斩下,砍进他的肩膀,卡在他的肩骨当中。

小花飞出一根麒麟趾,射向那人,那人来不及抽刀,就被射穿了心脏。

而这时,其他人见莫九受伤,也纷纷挥砍过来。

饶是花渐离剑法出色,在这般混乱,人人都杀红了眼的当中,也弄得十分狼狈,衣袍被削掉,头发也乱了,这时候才抽身过来,扫去小花面前的敌人。

花渐离保护小花,小花却在保护莫九,一手御敌,一手拖着受伤颇重的莫九,莫九此刻血如泉涌,身上不下数十道伤口。

如果拼得是自己的命,小花毫无怨言,但如今连累旁人,尤其是对她情深意重的莫九,她心中难过异常,只觉得连天空的暗压一片,一口怨气在胸口涌动异常,喊不出来,哭不出来。

她挡开攻向莫九的敌人,不防一使铁棍的大汉,一棍子挥来,劈中她的头部。

莫九被她挡在身后,夹在她与花渐离中间,见到这一幕,不禁肝胆俱裂——

“小花——”

小花脸上凝固着方才一瞬间怒目而视的表情,脑袋却被击歪在一边,几道血箭从她头上爆射而出,她手上顿时失力,原本被她拖着的莫九跌在地上,小花双目一翻,脑袋向下一垂,跌跪在地。

那使铁棍的汉子一招得手,紧接着劈下又一棍,被回身过来的花渐离劈开。

可是敌人太多,莫九重伤,小花也生死不明,花渐离心中焦躁万分,没有想到局势会失控成这样。

以他一人之力,已经难以抵挡众怒,不知多少刀枪剑戟见小花已经半死不活,赶过来补最后一击。

可是当众人的武器就要落在小花身上,莫九一翻身,挡在了小花身前,用自己魁梧的躯体,严严实实的包裹住小花。
莫九看着小花,以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尖尖的下颚。

他没来得及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只管用自己全部的温柔,凝视着这个女子。

虽死,无悔……

我还记得你的歌,待到来年开花期,同食米来同穿衣……

我多么想,待到来年开花期,能够和你同食米同穿衣……

但是,我是不是等不到来年了?

等不到了,永远……

莫九舍不得闭眼,他如果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他舍不得。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放弃了一切,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却不想——

本在浑浑噩噩的小花突然抬头,目中泛红——

刹那之间——

莫九一愣。

同时,小花一把抓过他,向后一丢,力气之大,将莫九一个壮硕的汉子像一片叶子一样丢到了身后。

这时,那些武器劈空了莫九,却已经劈到了小花面前,离她最近的剑锋,甚至破开了她的额头,但是——

但是——

“啊啊啊啊啊——”

小花仰面而吼,凄惨而撕裂,其声哀哀,令人惨不忍睹,但随着她的吼声,有什么东西好像从她体内喷薄而出,形成一股飓风,飞沙走石,将所有人,包括劈到她跟前的武器,尽数弹开。

只见,小花眼珠赤红,面色青白如鬼,额头一根一根冒出青筋最后形成古怪纹路覆盖住了整个额头,她浑身真气暴起,脖子、手臂也暴起了一根根的青筋……

禁锢,被冲破了。






、第三十七章

那一年磅礴的大雨,她跪在翠龙峰活菩萨的药庐前,以头磕地,淋漓在泥石上的血迹被雨水冲化,而她求的,只是一味抹去她记忆的药。

她的记忆,遍布了另一个人的痕迹,纵然活菩萨能以非常手段封住她的魔功,可这记忆,才是她痛苦的根源。

他背叛而她杀了他,加上魔功反噬,令她几度疯狂,她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丧失理智,也不知道当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手中染着何人的鲜血。

她不再是叱咤江湖的女煞星,只是一个快要疯掉的可悲女人。

然而活菩萨告诉她,没有药可以抹杀掉她的记忆,就像没有什么能够抹杀她的过去一样。

这是多么悲伤的往事,什么样的痛苦才能让一个人彻底放弃过去的自己,甚至要装作那一切不存在才能活下去。

如果一个人的感情深刻到了几乎疯掉的地步,旁人根本就不会懂她的痛苦与恐惧,但就像活菩萨说的,没有什么可以抹杀掉她的过去。

现在,飞沙走石之中,谁的长发流散,谁又在仰面哀嚎。

宛若离开的灵魂重新附体……她回来了。

谢小花或者说是花鸢的异状让在场所有人有了短暂的停顿,所有人都望着她,大多数所谓来声张正义的名门正派惊疑不定,而在另一头的裘夫人和沈青愁也注意到了她的变化。

活菩萨用金针刺穴封住了花鸢的魔功,却在方才,因花鸢头部受到重击,阴错阳差,助她冲破了禁锢,把那三枚细如牛毛的金针冲出了穴道。

更加意外的是,那金针犹如是一道堤坝,拦截住了她深厚的内力,一时之间,堤坝崩溃,内力奔腾直下翻江倒海之际,以巨大的冲击力助她冲破了修罗苦心经的第六重镜。

修罗苦心经的第五重和第六重之间是一道沟壑,极难跨越,当年血屠沈陌被各大门派围攻,跌落苍碧崖,经历了生死的重大变故才冲破第了六重。

同样,沈青愁身中寒毒,被花鸢当胸一剑,又被生母柳飞红以身换命得以救还,亦是经历了极大的挫折和变故,才冲破了第六重的禁锢。

而今花鸢,也同样历经艰险坎坷,借以金针被破除一瞬间的爆发,终于如脱胎换骨一般,重获新生。

也许这便正是这一门魔功必须冲破的关键所在,每一个要达到精进的人都必须经历身心的蜕变。

花鸢吃惊的看着自己青筋突暴的双手,她能感到那种强大的力量正在自己身体和血脉中逆流而上,汇聚成川,这力量太强大了,强大到了她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地步。

沈青愁感觉到了花鸢的变化,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同类之间产生的一种隐秘的共振或者共鸣,他抑制不住的因她身上而起的“气”而亢奋,这让他在和裘明华的交手中,从劣势直转而上。

他和裘明华虽然都注意着花鸢那边的动静,手下却并不慢,依旧是你死我亡的对决。

“看来这一次有些事情的确出乎你我的意料之外。”沈青愁笑了起来,那笑容既得意又张狂。

他的“花鸢”来了,真正的“她”回来了!还有比这更让人振奋的事情吗?

对比沈青愁的得意,裘明华的面色却是十分难看,她心里是想要保全花鸢的,如果不是想要保全她,明月楼根本无需费那么多心力,可这孩子太过执拗,一意孤行,相爷部署了这么多年,不会允许任何威胁存在,哪怕这个威胁是他的女儿。

“你根本就不明白。”裘明华截住了沈青愁的剑气,沈青愁的指就是他的剑,在裘明华冰剑的剑气之下,沈青愁的手指被割开,鲜血顺着指骨到指尖流淌。

他每受一道伤,他的寒毒就重一分,他还能支持多久?

“如果她执意追随你,那么你们今天都不能活着离开。”裘明华美艳的面容上,流露出既绝情又慈悲的神色,看沈青愁就如看一个死人一般。

死不足惜,可惜的是相爷唯一的血脉。

就算是相爷唯一的血脉,变成了这个样子,相爷还能容她吗?与此同时,花渐离心里也在想。

能够容忍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是因为她的力量不足以让人畏惧,可如果面对的是一个威胁,相爷对威胁的态度只有一个。

花鸢或者讨厌花渐离,但花渐离其实并不讨厌花鸢,至少不比狄惊雪或者朱小指更讨厌,相反,他心里对她是充满同情的,所以他摇头一叹。

莫九躺在花鸢的身后,离花渐离不远的地方,听到了这一声叹,他看不到背对他的花鸢身上发生的变化,却也能隐隐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所有的人心中各异的想法只在瞬息之间,就在花鸢讶异的感受自己体内的转变的时候,原先围攻她的人当中已经有人率先反应过来,一个使用双流星铁锤的大汉,挥舞着流星锤向花鸢砸去。

那人十分狡猾,见花鸢样子变得十分怪异,不敢太过靠近,右手的流星锤在挥舞的时候中途脱手,宛若一颗真正的天外流星向花鸢的胸口飞过去。

那流星锤约有八十斤,遍布铁刺,加上大汉甩出时的腕力,这一击非同小可,果然砸中了似乎还未回过神来的花鸢。

就在大家伙儿见到她被砸中,也许还有许多人心中在想,魔化的“花煞”也不过如此的时候,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花鸢维持着被砸中的姿势,脚尖轻点地,身体向后半倒,低着头,整个人呈现一种弓状的姿态,而那颗流星锤则陷进了她这张“弓”中,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流星锤实际上在她胸口前就如被一张无形的大手挡住了,最前端尖锐的刺都没有碰到她的衣裳边儿,然后就以一种诡异的状态被吸住了。

是的,被她的内力“吸”住了。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强大的感觉了,花鸢睁着血红的双眼,唇角微微翘起,勾勒出惊艳的一笑。

她抬起头,微微笑着,面目狰狞的看着那个袭击她的大汉,胸口向前一送,那一颗流星锤则突然冲了出去,砸向那个大汉。

那汉子心中一慌,可流星锤来得又快又急,于是左手上的另一个流星锤挥舞过去,期望能够阻止那个“变节”的流星锤的攻击。

然而他的力道又怎么能抵抗天生神力又身怀魔功的花鸢呢,“变节”的流星锤太猛烈,他根本截不住,左手的流星锤被砸得碎裂开了,“变节”的流星锤却依旧砸穿了他的肚子。

大汉倒地,流星锤陷进了他的肚子里,血扑哧扑哧的涌了出来,血肠流了一地。

太惨烈了,这甚至都不算是一个招式,只是“还”回去了大汉的流星锤,却宛如一场最血腥的暴风雨。不仅震惊的在场的其他人,就连花鸢自己也倍感意外。

她才刚刚冲破第六重,甚至自己都不能确定自己能够做到什么地步,更谈不上收放自如。

这时候又有其他人尖叫:“大家一起上,杀了这个妖女!”

人们因为害怕而恐惧,因为恐惧而憎恨,那些先前还自持身份的,或者因花鸢是个女子不忍出手的,全都一拥而上,恨不能立即让眼前这个“怪物”立即消失,这样他们就安全了。

花鸢收拢五指,以爪为钩,面露冷笑,现在的她与之前全然不同,宛若另一尊弃世魔神。

常常不是她想要放弃这个世界,而是这个世界先舍弃了她,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总是让她陷入孤独,让她拼命的想要抓紧身边一切能够抓住的人和事。

在一场围绕着花鸢展开腥风血雨之中,花鸢的一招一式变得华丽无比,像是一首惨烈的诗,或者一首悲恸的歌,明明所有人包围着她,迅速而迅猛的向她发动攻击,而她慢慢的挥袖,缓缓的转身,穿过防线,如一支狼毫笔,一首飞扬的曲子那样恣意挥洒,明明一招一式都像是有迹可循,可奇异的是,那些人就像是把自己的脖子或者肩膀或者身体的其他部分送到她的爪下那样。

以慢打快,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些人是如何“慷慨”赴死。

他们说得不错,她已经不是“人”了,没有人会这样残酷,莫九也终于看到了她一直隐藏的另一面,这是一个他全然不知的另一个“谢小花”。

“……小花。”

虽然轻微,但花鸢还是分辨出了莫九的声音,突然从沉浸中的状态醒悟过来,转头看向身后撑在地上的莫九,她看到莫九惊异的看着她,看到有人发现他是她这个“妖女”的“同伙”,正抄家伙向他劈过去。

她目光一寒,手一挥,一掌拍过去把正要伤害莫九的那人震飞,与此同时,围攻她的人找到了这个间隙,向她袭来。

只见她另一只手不断的搅动,把攻过来的刀枪剑戟全部收拢在一起,然后用力一扯,那些人只觉得另一头生出一股极大的力,瞬间就让他们兵器脱手,她冷笑着,将之一甩,把一干兵器摔在地上。

失去兵器的那些人作势还要冲上去,却见花鸢青灰色的脸上眼睛狠狠一瞪,那些人就顿住了,所谓一鼓作气,再而三,三而竭,实际上这些人的心已经怯弱了,这世上没有人不爱惜性命,甚至当中一些人不敢上前,反倒一步步后退。

这会儿的功夫,花鸢得以喘息,转过身一把捞起地上的莫九,足尖点地,一跃而起,飞身入了遮月楼的主楼当中。

这些人的武功虽然难敌已经“魔化”的沈、花二人,但胜在人多,迟早还是会攻过来,且那些大门大派的长老之流的人物在裘明华对阵沈清愁后也采取了观望的态度。

他们不屑于欺负一个女子,可是当花鸢展露异象之后,就不会再有任何顾虑,这场恶战,还只是刚刚开始。

花鸢登上主楼之后,把重伤的莫九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就要离开,她不能将他丢在那里,因他维护自己,而现在又失去了自保能力,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就在花鸢起身要离开的一瞬间,莫九拉住了花鸢的手腕。

“别去……”莫九道,他已经见识到了她的本事,这一下去,必然是腥风血雨,不死不休。

花鸢低头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他的手因失血而苍白,而她的手腕和手呈现骇人的青灰色,青筋暴起,极是可怖。

“大胡子……我……”直到开口她才发现,连自己的声带都受到了影响,声音低哑了许多。

花鸢望着莫九,道:“……我一直以为是他的问题,但其实责任在我自己,我有缺陷……”

她曾认为是沈青愁将自己带上了这条路,却从未追究过自身的原因,她有着很明显的缺陷,诸如曾经的刘玲因为爱得卑微而被抛弃,当年的花鸢迷失了自我而被沈青愁左右,她总是这个样子,太容易被身边的人影响和改变。

就连莫九,她会选择她,也是为了让他指引自己的方向,找到她的信念。

“我利用了你……装成另一个人,过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但其实……”花鸢往外看,透过雕栏可以看到下面的那些人以及苦战之中的沈青愁。

她曾是他的影子,不是他造成的,是她甘心那么做,如果说之前对他或者还有一丝的怨恨,那么现在她是真正的解脱了。

除却男女之情,他永远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管他做了什么。

“下面那些人我一点点都不在乎他们的死活,我知道我应该在乎,但实际上我不在乎。”花鸢回望着莫九,她不能再逃避了。

“这就是我选择你的原因,我想做个好人,而你就是一个好人。”

花鸢说着,强硬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莫九,陌生的宛如另一个人。

“对不起,我骗了你。”说罢,花鸢最后看了莫九一眼,跃了出去,冲进了战局。

“小花——”莫九伸手想要抓住她,却什么都没抓到。

她渴望强大,因为她其实并不强大,她想要做一个好人,因为她想要背离过去的自己,她本该独自面对一些事,只是她太痛苦了,莫九就成了她栖身的港湾,这是她的过错,对谁都不公平。

她欠莫九的,远非是一句对不起能够还得起的。

如果在一开始的时候,她遇到的是莫九,如果一开始的时候,她的身体里没有吸收修罗苦心经的内功,如果一开始的时候,她的养父没有死,而他们一直平静的生活在丰宁镇的药铺里。

她还是当年的她,镇上的女“恶霸”,也许某一天会遇到一个喜欢伸张正义的年轻小镖师……

只是没有如果。

花鸢杀出了一条血路,站到了沈清愁的身边,和他一同面对也许是此生最强的敌人,明月楼主裘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觉得剧情很缓慢的亲不妨养肥再看,某黑的文有个特点,就是如果一章一章看就会觉得很慢,但如果一口气看下去就会觉得很过瘾了,呃,我尽量改掉我罗嗦的毛病。。。。




、第三十八章

沈青愁的唇角无人察觉的向上翘了翘,然后很快收敛住,望着裘明华微微的挑了挑眉,掩不住的得意非常。

裘明华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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