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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璞玉 作者:高月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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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将小姐扶着坐在桌前,为她斟上一杯水,递了过去。“小姐这一受伤,连性子都变了呢。”话中带着试探性的语气。
路彦雨听了这话便产生了许多好奇,“哦?那你来说说,我是怎么变了?”
“以前小姐最不耐烦跟咱各院的主子们打交道了,除了老太太和二老爷,恐怕也没对几个人有过什么好脾气了,可奴婢刚刚说各院子的主子要来看您,您怎么反倒不吱声了呢?”绿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路彦雨用胳膊撑着脑袋,仔细的听着,绿竹顿了一下,她便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小姐这次醒了,奴婢们都以为您会生二老爷的气,即使不做别的,摔摔打打总还是要的,可是您竟然主动跟二老爷服软,您不知道,奴婢们在门外都吓坏了,生怕您和二老爷吵起来不好收场呢。”
“还有姨娘,您平时最看不惯她的做派,说她做作,只一味装可怜讨二老爷欢心,以前最是水火不相容的,也从不许姨娘进出您的房间,可昨儿姨娘跟着二老爷进屋,您可是什么都没说啊。”
这一通下来,路彦雨对原主的性格有了一个大大的了解,用八个字形容,“性格暴躁,飞扬跋扈”。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原主白白生了一副好皮囊,却不怎么会做人,恐怕阖府上下没有她不得罪的了,看来自己还要在这里好好的经营一番,才能扭转乾坤呢。
绿竹看小姐不说话,以为刚才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两只手不自觉的绞在一起,“小姐,是不是绿竹刚才有说的不对的地方惹您不高兴了,您只管打我解气,别闷在心里。”
路彦雨道,“你别害怕,我没生气,你跟了我许久,是知道我的脾气的,以前年纪小,只知道按照自己的性格行事,难免得罪众人,只这次在床上躺了那么久,有些事也想明白了,以后不会再纵了自己的坏脾气了。只一样,今日咱们主仆说的体己话,你别再跟别人说了,就当是咱们之间的小秘密吧。”
绿竹觉得自己受了小姐的重视,以前小姐是最喜欢冬梅的,可现在除了冬梅,自己也能与小姐说上几句体己的话,心情变得异常的好,眼角眉梢露出的全是喜悦,丝毫遮掩不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路彦雨刚刚还觉得绿竹虽然性格活泼,但贵在直接,并不藏着掖着,应该是个值得信任的亲随,可看了此刻她眸子里闪烁的光芒,才知道这丫头的优点却也是缺点,太大大咧咧了,是个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主,心里盘算着以后有什么重要的事还是不能尽跟这个小丫头说的。
正想着,冬梅端着与昨日同样的白瓷碗走了进来,她也发现了绿竹脸上不一样的喜悦,有些好奇,却没问什么,只稳稳的过来将碗放在桌上,“小姐,您的药熬好了,先喝了药再用早膳吧。”
路彦雨赞赏的看了冬梅一眼,还是这丫头更沉稳些,不过仍要观察一下才能知其是否可靠。然后转脸看着那个盛着药的瓷碗,心里暗暗叫苦,有一千个不愿意喝,可一想到昨日冬梅跪在地上的一番劝说,也只能将这不情愿埋在肚子里,端起碗一口喝干了药。像昨天一样,冬梅迅速地递上了装果子的小碟子,路彦雨便随手拿了一颗含在嘴里。
、第四章 探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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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彦雨并没有咀嚼嘴里的果子,而是等它慢慢的化掉。她心里想着自己现在是陆颜玉了,而非路彦雨,带有谐音的名字不知是在暗示什么?自古豪门恩怨多,如今自己穿越到了这里,偏偏身份贵重,想要低调度日是不可能的了。之前原主的暴躁脾气估计得罪了不少的人,偏巧又被马车撞了,一大家子的眼睛都放在自己身上,不知以后能不能应付得了这些争斗,今后遇到什么样的苦头还未可知呢。不管如何,她在心里暗示自己,她已经是陆颜玉了,既然来了,就一定要保得自己的周全,平平安安的生存下去才是王道。
待嘴里的果子已经没了什么味道的时候,陆颜玉简单的咀嚼了两下便把果子咽了下去。她忽而觉得肚子有些饿,只朝冬梅的方向看了一眼,冬梅便心领神会。“小姐,是要用早膳吗?”
陆颜玉越发觉得这个丫头不但沉稳,还很是伶俐,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于是点点头算是应了。
不多时,冬梅就用食盒将早膳盛了上来,有条不紊的布在了陆颜玉的面前。一盅银耳红枣汤,一碗热奶子,两碟不知名的点心,两碟小菜,量虽不多,可看起来却十分精致可口。陆颜玉想着自己在前世每天为了挤地铁上班,只能随便买了包子油条果腹,跟今日的吃食对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最主要的是多了一份闲适的心情,于是不自觉的胃口大开。本来吃饭礼仪就很不错的她,想着自己如今是侯门小姐了,吃饭更是在意了许多,虽然很饿,但仍旧细嚼慢咽,这样下来,一顿早膳也吃了会子功夫。
放下筷子,桌上的吃食基本已经见了底,陆颜玉满意的拍着自己的肚子,吃饱了果然心情很好,身上也有了力气。站在一旁的两个丫头却不知为什么看起来都有些吃惊,冬梅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快速的收拾了桌上的残羹剩菜,连着盘子都一齐装回食盒,拎了出去。
留下伺候的绿竹却是个憋不住话的,“小姐,您真的是变了许多,连进食都变得那么优雅了,以前您可是狼吞虎咽呢,连老太太劝您您都不听。”
陆颜玉也觉得奇怪,明明原主是这侯府的嫡长小姐,小辈里最尊贵的女眷,按理说应该被教导的很懂礼仪才对,怎的确是个这么不懂规矩的,即使没有亲娘的照顾,难道这府里的长辈却不知道派礼仪教导嬷嬷前来教导吗?若是以后出阁嫁了人,夫家必定会嫌弃的。对于原主的性格养成,陆颜玉觉得蹊跷,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搞清楚其中的古怪。
就在这时,刚刚出去的冬梅又折返回来,手里的食盒已经不见了。“小姐,大夫到了,此刻正在外面的廊上候着请您的脉呢。”
陆颜玉在前世就没看过中医,有个头疼脑热也都是吃的西药,如今一听说大夫来了,也不禁有些好奇,于是招呼冬梅把大夫引来问诊。
绿竹搀扶着陆颜玉又重新躺回床上,将帐子遮了个严严实实,又将一条帕子搭在她的手腕上,这才唤了站在门外的大夫进来。
大夫被请了坐在床前早已摆好的凳子上,这才搭了手开始请脉。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那大夫才收了手起身,也不管帐子里的人根本看不到自己,微微俯身作了一下揖,“小姐,老夫有一事请教,不知您的头还痛不痛?”
陆颜玉想了想,老实的回答道,“还有些隐隐的痛,较之昨夜醒来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
大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道,“那您是否会感觉身子无力呢?”
“晨起时是觉得无力,不过现在还好。”
听了这两个回答,大夫才站直了身体,将自己的问诊结果据实以告,“依老夫看,小姐是惊吓过度才导致前日的昏迷,如今既已醒了,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这惊吓过度导致的气血逆行,心失所养,身虚体弱之症还是要好好调理的。待老夫重新为您开个药方,服用五日头痛症和身子无力的症状定会减轻,十日后身子就能痊愈了,但只一样,在您养病期间还是少活动,吃食上也要避免油腻。”
陆颜玉听罢谢过大夫,又吩咐冬梅赏了银子,才请他去偏厅开方子。
送走了大夫,绿竹将床上的帐子重新卷起来,扶起陆颜玉靠在床头,兴许是帐子里不怎么透风,陆颜玉的两颊略带绯红,因为精神还不错,看起来倒不像身子不适的模样。
还没等休息片刻,就听外间传来了稀稀疏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身着碧绿色衣裙的女人立在门口,她看起来也不过三十上下,相貌不俗,妆容精致,穿着打扮也甚是得体。绿竹见了这人,立刻走上前去福了身子,“三夫人,您来了,大夫刚请了脉,小姐躺在床上休息呢。”
听了这话,三夫人李氏慢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丫鬟婆子都留在了屋外。李氏是先皇的温熙公主,虽然只是小小贵人所生,但好歹也是金枝玉叶,当年也是由先皇亲自赐婚嫁于了威武侯的三公子陆连垣。因着大房陆连辰是庶子,二房陆连城早年丧妻,未有填房,所以如今的侯府是这位三房夫人当家的。
李氏嘴角仍是挂着得体的微笑,走近后坐在先前大夫请脉时坐的凳子上,温柔的牵起陆颜玉的手,“前儿听下人们说你差点被马车撞上,吓得我不轻,如今你的身子可好些了?”这位三夫人说话倒是不紧不慢,可从说话的语气上听却也不是很关心的样子,陆颜玉想原主本就不得府里人的亲睐,想必这个婶娘也只是走走过场,来看看也就罢了。
陆颜玉因此并没有上心,淡淡的说,“让婶娘担心,是颜玉的过错,如今大夫看过,说已经没有大碍了,婶娘可以宽心了。”
李氏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却也很快被掩饰了过去。接下来说话的语气竟不那么生硬,有了一丝热乎劲儿。“什么错不错的,你年纪还小,遇上事难免沉不住气,若是真伤了身子那可怎么好,你娘…”说道这儿,李氏自觉有些不妥,不知道这个时候应不应该提起陆颜玉的娘,她知道这次“事故”也是由这个娘惹起来的,于是略顿了顿,用手掩住嘴,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你爹恐怕也是被吓得不轻,连着你三叔这几日也总问起你,好孩子,以后可要好好的,别任性了。”
陆颜玉装作知错的样子,将头别过去并不看李氏,轻轻的点点头。
李氏拍了拍她的手,转头喊了自己的丫鬟知画进来,只见知画手里捧着的托盘上放着一个锦盒,李氏又转过身来,轻声交代,“这盒子里是一棵上好的人参,上个月我进宫去看太后,她老人家赏的,你且吩咐了下人为你熬制补品的时候一并放了进去,补身是最好的。”
陆颜玉想起身谢过,却被李氏挡着仍旧靠在床边,她让绿竹好好收起锦盒,接着又寒暄了几句才起身告辞。
送走这位三夫人,绿竹却将小嘴撅得高高的,讪讪的说道,“三夫人坐了半天,只字不提赵六小姐的错,还说是小姐任性,那六小姐虽是庶生,可好歹也是她姐姐温润公主房里的小妾生的,算起来还要叫三夫人一声姨母,怎的就这样偏心。”
话音刚落,冬梅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好听了这话,不免皱起眉头,训斥了绿竹几句,“大白天开着门,你就敢说主子的是非,知道的人说你忠心护住,可遇上那多事的,非要说是咱们小姐这样想,才让丫鬟们跟着这样说,你只图一时嘴里痛快,却也不想想这会为小姐惹上多少祸事吗?”
绿竹听了训斥,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低着头咬着嘴唇,不敢辩驳什么。陆颜玉看她就要哭出来了,只好安慰道,“我也知道你心直口快,并没有什么坏心,可你这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脾气是要好好改改了,今日当着我的面说这些也就罢了,若日后来了外人,你可不许这样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提醒你,别因嘴上的功夫为自己惹下麻烦。”
绿竹乖巧的福了福身,跑到桌前端了一杯热水递到陆颜玉手里,这才低声认错,“我知道错了,小姐,以后再不敢了。”
陆颜玉又安慰了她几句,才回想起绿竹说过的话,这个赵六小姐算起来跟自己也是姻亲,也是养在闺房里的小姐,是什么原因让她说了那么不中听的话。还有这个三婶娘,也未免太明显的袒护“凶手”,幸亏现在的陆颜玉已经不是以前的陆颜玉了,否则就今天这样避重就轻的说法,恐怕原主定要与她有口舌之争了。
陆颜玉在府里才待了两日,却觉得有太多太多的疑问解不开,不免想得有些伤脑筋,才想着要躺下睡一会儿,就见一个小丫头着急忙慌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也顾不得行礼,只是喘着粗气。冬梅见了她也不见外,上前问道,“鹂儿你怎么来了,是老太太那边有什么事吗?”
待鹂儿喘匀了气,才走上前给陆颜玉行了礼,“小姐,老太太从东院来了,我先过来禀报一声。”
、第五章 探望(二)
陆颜玉刚刚松了一口气送走三夫人,还没等休息,这下真正的重头戏要开始了。
这老太太到底是何许人也,她也有了几分猜想,在这侯门豪宅里,能称得上“老太太”的,必得是这府里女眷的首领,想来也就是威武侯夫人,自己的祖母了。先前又从绿竹的话里听出,在她昏迷的时候老太太还亲自来探望过一次,由此可知,这位祖母应该是很疼自己的,也许自己不用那么紧张,从容应对即可。
可是,这来报信的小丫头怎的如此慌张,完全不像老太太身边的丫鬟应该有的气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想及此,陆颜玉看了一眼冬梅,又朝鹂儿的方向微微的抬了抬下巴,冬梅便会了意,走到鹂儿身边笑着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平时也不见你如此慌张,今儿倒是像火烧身似的,连礼仪都顾不周全了。”
鹂儿也自觉有些失礼,又朝陆颜玉的方向福了福身,答话道,“小姐别怪奴婢,奴婢刚从东院来,老太太发了好大的脾气,奴婢有些害怕,这才跑着过来通传,失了礼数。”
陆颜玉听了这话,一颗本放心的心又钓了起来,“祖母怎么了,为何会生气?”
“还…还不是为了咱们六小姐,她…她…。”鹂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冬梅又得了陆颜玉的暗示,拉着鹂儿,想把话问明白,“好鹂儿,当着咱们小姐的面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颜琴小姐又做了什么惹老太太生气的事啦,若是你现在不说清楚,一会儿我们小姐因着无心,说了什么惹了老太太不悦,那岂不是罪过?”
鹂儿觉得冬梅的话也有道理,于是将事情和盘托出,“前儿赵六小姐说三小姐克死了二夫人,原本大家都当是小孩子的玩笑,连赵大老爷也训斥了赵六小姐,不许她以后再浑说这样的话。老太太在咱们府里也是交代过的,这样的话谁也不许再提起。可偏偏六小姐不听,在背后讲…讲三小姐的坏话,讲的那样难听,又正巧被旁人听到,于是禀了老太太,所以老太太才生了气了。”
陆颜玉想着自己的这位六妹到底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竟惹了祖母生了如此大的气,于是追问道,“六妹都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鹂儿看陆颜玉是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小脸儿憋得通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说道,“小姐可别问奴婢了,六小姐说的话太难听,恐会污了小姐的耳朵。”
陆颜玉听此竟“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命冬梅将鹂儿扶了起来,“你但说无妨,这些年我听到过的揶揄还少吗?也不差这一回了。”
“六…六小姐说,说…说三小姐是丧门星,出生克死亲娘,以后嫁了人要克死相公,谁…谁与三小姐交好,谁就会倒霉,等着家破人亡呢。”鹂儿说了这些话,竟断断续续的哭了起来。
陆颜玉也并不生气,安慰了鹂儿几句,便仍旧靠在床头。身旁的绿竹愤怒的攥起了拳头,冬梅的不悦之情也是显而易见。冬梅看小姐不再说话,以为她心里不快,想劝慰几句,却见陆颜玉冲她摇了摇头,才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陆颜玉心中暗暗思揣,看来这个“六”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数字,那边忠义侯府的六小姐和这边威武侯府的六小姐,竟都有说人是非的习惯,不知这是真的出自她们的本意,还是有人故意拿她们当枪使,总之一句话,既然爱争口舌之快,必不是难对付的主,想来也不必太担心。于是,陆颜玉稍作调整,静候老太太的大驾。
只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听门外有人通传,“老太太到。”
陆颜玉挣扎着起身,却被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按在了床上,来人正是田氏,陆颜玉的祖母,“你身子还没好,且躺着吧。”
她抬头快速打量起这位祖母,也不过五十露头的年纪,保养的很好,面目庄严却不失慈祥,上身穿着深蓝色缀着盘扣的褂子,正中绣着的仙鹤熠熠夺目,下身的裙子绣上了金线,显得甚是华贵,衬托的气质绝佳,想来年轻的时候相貌定是不俗。陆颜玉只觉得这张脸甚是面熟,却也说出来像谁。
田氏就近坐在了床边,拉着陆颜玉的手,看着她绯红的两颊,两只眼珠滴溜溜的看着自己,精神倒是十分好,于是打趣儿道,“谁说玉姐儿是吓着了,快把那大夫拖出去打一顿,我瞧着她可是结实着呢,猴儿一样的,与平时并无两般。”
一屋子丫鬟婆子听了田氏的话,都捂着嘴笑开了,羞得陆颜玉赶紧收敛了眼神,不敢再打量下去。“祖母,您不怪玉儿这次莽撞了吧?”
田氏若有所思的看着陆颜玉的脸,竟叹了口气,“我的好玉姐儿,祖母知道这次的事不怪你,你也是个可怜人,打出生就没了娘,你的性格倔,像你爹,总不听劝。可祖母跟你爹一样,只盼着你能快些长大,将来许个好人家,祖母也算对得住你娘的在天之灵了。”田氏说到这里眼睛里竟然有了丝丝泪光。
陆颜玉很配合的也抹起了眼泪,哭对于她来说可不是难事。“祖母,你可别伤心了,小心身子,这次玉儿接受了教训,以后无论如何都听祖母的话,绝不会擅作主张。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爱嚼舌根子就让他们嚼去,玉儿只当听不见便是了。”
田氏对于陆颜玉的变化全部看在眼里,怔怔的看着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我的玉姐儿长大了,可算长大了。”
祖孙俩不免对着哭了一场,田氏的贴身丫鬟莺儿走上前去递了帕子,田氏才止住了眼泪,又给陆颜玉擦了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这才作罢,田氏的脸变得也快,清了清嗓子,对陆颜玉说,“玉姐儿,只怕琴姐儿的事你已经听说了吧?”
陆颜玉点点头应了。
“我这个作祖母的定不会偏袒谁,都是我的孙女,既然她做错了事,就一定要罚的,要不然这个家就乱了套了,一会儿我且遣人去叫了你大伯母她们娘俩来,今儿到底怎么罚,由你说了算,祖母为你做主。”田氏刚说完,就回头冲刚才来通传的鹂儿使了个颜色,鹂儿会了意,急忙跑了出去。
陆颜玉本想着这事就这么算了,毕竟都住在一个府里,罚轻了罚重了都不好说,自己还没见过这个大伯母,还不知道是个怎么厉害的角色,心里多少有点犹豫,可看祖母这么迅速的遣了丫鬟去请人,也只好认真想想一会儿到底怎样说才能圆了这次的事。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门外的丫鬟就通传,大夫人带着六小姐来了。
进来的女人身材略丰腴些,暗红色的衣裙衬得她脸色并不怎么好,虽然妆容精致,可右眼角下长的一颗黄豆大小的痣,却怎么也让人产生不了好感。女人后面跟着的小丫头不过十岁左右,脸色煞白,一只手紧紧攥着前面女人的衣襟。这就是陆颜玉的大伯母张氏和六妹了。
张氏陪着笑走了进来,先是给自己的婆婆福了身,又紧接着走到陆颜玉的床前,嘘寒问暖起来,“玉姐儿,你可好了吧?大伯母昨日就想来看你,只怕扰了你休息,今儿我带着你六妹来,想着一块儿看看你,你若有什么短的缺的只管来找大伯母,我都会遣了人给你送最好的过来。”
张氏像拉家常一样笑着跟陆颜玉寒暄,却也不提自己的女儿碎嘴的事。一旁的田氏看不下去了,板了脸,训斥起张氏来,“既然你们娘俩已经来了,那不如把琴姐儿背后说人是非的事,当着大家的面说说清楚。玉姐儿是她的亲堂姐,老二家的虽然过世了,也是她的婶娘,自己家里的人窝里斗,是什么好事吗?琴姐儿年纪小,我倒是先要问问你这个做娘的,是怎么教导她的?”
张氏脸上本来还挂着笑,可在小辈和一屋子的丫鬟下人的面前受了这样的训斥,自然觉得没脸,可毕竟话是自己的女儿说的,却也不敢大声辩驳,于是硬是从眼睛里挤了两滴子泪出来,很委屈的说道,“老太太,不知是哪个不要脸的小蹄子搬弄是非,您这个孙女您是知道的啊,自小胆小,人前人后说话做事都是很谨慎的,想尊敬自己的姐姐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背后中伤,老太太您可要为琴姐儿做主,别听了小人的谗言。”
田氏听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脸色愈发难看,“哼,琴姐儿可是当着那么多丫鬟婆子的面,大白天的在花园子里说了这样尊卑颠倒的话。事已至此,你还要我去找人前来对峙吗?等下人来了,才让你更你没脸呢。你不说自己闺女的不是,还骂别人,可见你这个好闺女都是让你自己给教导成这样的。”
张氏知道这件事已经搪塞不过去,便指着陆颜琴咒骂起来,“都是你平日不得人心,出了事连你祖母都不愿意帮你,让你碎嘴,就着这次把你打发到庄子里才好呢,眼不见心不烦。”
一旁的陆颜琴听了张氏的话,信以为真,也不敢大声哭出来,只抽泣着说,“我…我不要去庄子,娘,我不要去庄子。”
田氏看了眼前这一对儿“活宝”,不禁皱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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