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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穿越无剩女(春不语) 作者:小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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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静嘉只能发挥鸵鸟精神安慰自己,四朵牡丹是不会弃自己而去的,就算自己要出嫁,这四位还得陪着去呢,更别提这一时半会儿自己还嫁不出去呢。
静嘉一边小心翼翼让姚黄给自己套了件外衫儿,一边又小心翼翼回到床上躺好——病人嘛,就要病人的样儿。姚黄试了试静嘉额上的温度,已经不算烧了,姚黄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接着嘱咐静嘉:“小姐可千万别再挠了,绿玉那丫头胳膊上就有原先落下的疤,倒幸亏不是脸上的。小姐仔细日后嫁了人,姑爷不喜欢。”
听姚黄这么说,静嘉没羞没恼,反而道:“为了个痘疤就不喜欢我,这样的人不嫁也罢。”
姚黄替静嘉掖了掖被角,一面向外去,一面笑着:“小姐倒是好骨气,只怕以后夫人给小姐找来了如意郎君,小姐就舍不得不嫁了。”
静嘉没跟姚黄多争辩,她眼下清醒的很,嫁给谁这种事情她本没有发言权,比起庶出的静娴静雅,她多的优势只是邵氏会从一个亲生母亲的角度为她的幸福而考虑。
但这种幸福还不能和倪府的利益有任何冲突,重叠最好,若是有矛盾,自然以倪府的荣誉和利益为第一。静嘉适才也不过是口头说个不嫁,到时候邵氏就算让她嫁给个人渣,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想到这点,静嘉就有点郁卒。虽然邵氏不会那么夸张,真的牺牲女儿的幸福去换名利,毕竟倪府如今的地位已经不低了。但邵氏也绝不会为静嘉找个什么“真爱”,充其量是个各方面指数都不错的丈夫罢了。
古代这点真是讨人厌,静嘉想着想着就烦起来了,百爪挠心的同时,也觉出身上长痘的地方隐隐发痒。
姚黄托着漆器红盘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在床上打滚的静嘉。姚黄好笑地叫了声小姐,凑到跟前儿,“可是难受的紧?”
静嘉抱着被子哼唧了一声,才爬出被窝坐好,点了点头:“就是痒,不敢挠嘛。”
“奴婢那会儿也是这样的,您别去想就没事儿了,奴婢让厨房热了点儿粥,小姐先垫垫,过会儿就到用午膳的时候了。”姚黄把托盘放到了圆木桌上,继而捧着粥走到跟前儿,作势要跪在脚踏上喂静嘉。
静嘉忙伸手拉了把姚黄,指着旁边的绣墩儿道:“你挪过来坐着嘛,粥给我自己喝就行。”
静嘉虽然很乐意被人伺候着,对于她这个懒人来说,很多事情免于亲自动手实在是太爽了,但静嘉还没丧心病狂地要刻意压榨别人。像这种跪着喂饭的事情,还是免了吧,她看着别扭,也享受不起来。
姚黄倒也没推拒,自家小姐什么脾性她再了解不过了。若是静嘉说不必跪着,那决不是矫情,是真的希望你坐下来,她说不必拘礼,那就是真的希望你可以随意一点。
静嘉既自己接过了粥,姚黄便去把绣墩儿搬了过来,顺便端着托盘上的几碟小菜坐下,充当了人体茶几,免得静嘉光喝白粥嘴里发苦。静嘉伸出筷子在那几碟拌菜里拨拉了两下,都是极清淡的素菜,她平日最爱吃浇了辣椒油的酸黄瓜,如今连个影儿都没有。静嘉委委屈屈地抬头看向姚黄,抱怨道:“我的小瓜瓜呢?”
“郎中嘱咐了,水痘发完之前要戒辛辣之物,更不可吃发物,小姐就先委屈这几日吧。”姚黄耐着心同静嘉解释,一面又劝了几口菜,“这笋片儿清爽,小姐不若尝尝?”
静嘉没再说什么,敷衍地夹了一筷子,就着粥尽数吃了。
自从穿越以来,静嘉还是很注意自己身体的,毕竟古代医疗条件不给力,随随便便什么病都能死过去,上辈子她已经囫囵吞枣地穿了越,这辈子还是仔细谨慎点儿过吧。
静嘉只恨自己穿越前没多看看养生堂之类的,记点儿食疗法则,按摩穴位,省的穿越后这么被动。但是,所谓历史不容假设,静嘉也不可能在穿越前就提前预知,于是她能做的,就是严格地遵循医嘱。
可惜,静嘉虽然明白这个道理,静雅却不懂。
在静嘉集中发痘的第四日,绿玉无意间说起:“小姐可听说了?三小姐那儿像是不大好。”
“怎么个不大好法儿?”
水痘原没什么太大危险性,不过是传染罢了,对大人的危险比对小孩儿的危险高多了。静嘉身上发痒,这会儿正翻着一本讲佛学的书,一边吃着洗好去皮的荸荠,一边看着那些晦涩难懂的句子,试图分散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绿玉擦着桌子,同静嘉道:“听说三小姐自己挠破了脸上的痘,估摸着要留疤。三小姐这几日一直哭哭啼啼的,宋姨娘束手无策,天天逼着宋郎中给三小姐开些止痒祛疤的药。”
静嘉撂下手里的书,没好气地数落,“该,早干嘛去了,抠的时候倒是爽了。这就叫啊……自作孽不可活!”
因着绿玉自己身上也有痘疤,本想替静雅开脱几句,但念及自家小姐和静雅不对付,索性作罢。见绿玉没再接茬儿,静嘉抬头看了眼她,正捕捉到了绿玉脸上淡淡的委屈。静嘉想起之前姚黄说的话,便意识到自己有些口不择言。
静嘉略作思忖,又吃了两块儿荸荠后,借机抒发感慨:“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呀,谁能没个不自律的时候呢,就跟我小时候贪吃豌豆黄吃坏了肚子一样,虽然是活该,但这是人之常情,你说是吧?”
绿玉听着心里舒服点,闷嗯了一声,静嘉收到效果,继续添油加醋……不对,应该叫趁热打铁。“可是呢,咱们早晚要长大,今儿吃坏了肚子,明儿就得长记性,人不能总在同一碟儿豌豆黄前摔倒。管不住自己,就得努力管住,如果终其一生都放荡不羁爱自由,那吃亏的早晚是自己。命运才不会向你低头。”
静嘉说到后面难免动了几分情,虽然绿玉年纪上比她还大两岁,但静嘉自恃比绿玉成熟,总愿意多点拨这丫头几分。
这四个跟着她的丫鬟,姚黄是最有主意的,很多时候连静嘉都愿意问问她的意见;而魏紫外圆内方,人缘颇好,连伺候静雅的人见了她都亲热地喊声魏紫姐姐;雪桂温顺安静,什么都学得快,姚黄似是很欣赏她,把她当妹妹一样教着;绿玉最无定性,有时候偷点儿无关紧要的懒,有时候又犯些不值一提的小错,好在人是纯善,还带着些傻气,以静嘉为首,大家都把她当个活宝看。
但静嘉不希望绿玉的傻会跟她一辈子,她平生最烦人家把无知当纯真,静嘉可不想绿玉成为她的猪队友。
绿玉可塑性强,听了静嘉这么一番话,倒也不再纠结。只专注地向静嘉传递她听来的八卦,“夫人这几日被宋姨娘气得厉害,说是宋姨娘要再缠着宋郎中,就不许郎中再去给三小姐诊病了,这么着,宋姨娘才安分下来。”
静嘉也是好几天没见着邵氏了,心里想得厉害,母亲一个孕妇,不光每天惦记着一家子病号,还得拿捏这么个脑残,真是劳心劳力还未必讨得上好。不过宋姨娘的闹腾,静嘉倒是有几分理解的,毕竟静雅继承了母亲的俏脸儿,生得是姐儿仨里最好看的一个,要是脸上留了疤,搁谁谁都得着急。
不过这事儿还是得怪宋姨娘,自己的人出了痘不赶紧告诉母亲,采取预防措施,非要瞒得把病过给自家闺女才晓得着急,这不是脑残是什么?
静嘉在心里腹诽宋氏的智商,可这种话还是不好说出口的,现代尚且有查水表的,静嘉真怕人家学舌给宋姨娘,到时候给母亲惹出麻烦来得不偿失。
但事实证明,静嘉还是把宋姨娘看得太聪明了。这么一个读过书,模样又俊,还自诩文艺女青年的宋氏,干出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
因着担心女儿的身体,宋姨娘亲自下厨给静雅煲了锅鱼汤。这鱼汤是什么?大补,当然是好东西。但问题在于,这鱼汤还是发物!给一个发着痘儿的人吃发物,这不是想要了她的命么。
当夜,静雅体温飙高,痘痘们层出不穷,脸上被挠破的痘儿仿佛有了感染的迹象,竟然开始流脓。
宜宁院里,静雅大哭不止,德安斋中,宋氏也是嘤嘤哭着向邵氏请罪。
果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宋郎中一阵子下猛药用急针,总算替静雅退了烧下了火,稳定住了局面,没有让病情恶化下去。对于静雅脸上不管好的坏的痘儿,宋郎中也开了些外敷的药,但后期静嘉听魏紫的描述中,明显感受到了宋郎中彼时无力回天的心情——好好的姑娘,竟然被自己亲妈毁了容。
静嘉比静雅先一步痊愈,静嘉除了腿上留下了两个极淡的疤痕,浑身上下,照旧是水嫩嫩的。而静雅……就有些惨不忍睹了。静嘉趴在“明月引”的窗口,默默地想,哎,最爱显摆的静雅这是第几天没有出门了呢?
佛珠
水痘风波在倪府里可算平息下来,静嘉搬回了“明月引”,也终于见到了父母。倪子温倒是面无殊色,关怀了几句就照常去打卡上班,邵氏却心疼女儿心疼的不行,拉到身边儿左瞧瞧右看看,可着劲儿说静嘉瘦了。
静嘉搂着邵氏,在她颈窝蹭了蹭,难得地表回白:“嘉儿想娘了……”
邵氏安抚地揉了揉静嘉的头,没等她说话,一旁来奉茶的云萱忙道:“夫人也想小姐想得紧呢,每天要念叨三百遍,生怕小姐吃得不好,睡得不好,隔着窗儿直勾勾地盯着厢房,要不是奴婢拦着,夫人定会天天守在小姐床跟前儿。”
静嘉伸手接了茶,拢在掌心,弯眉笑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不过幸亏娘没过来,免得女儿还要担心娘肚子里的小弟弟。”
邵氏伸手刮了下静嘉鼻尖儿,嗔道:“你怎么就知道是弟弟,兴许是妹妹呢?”
“女儿自然知道,凭直觉嘛!”听静嘉这么说,邵氏自然笑不拢嘴,古代重男轻女,静嘉这是刻意挑邵氏喜欢的话听……不过静嘉也确实希望邵氏生的是个儿子,古代女孩实在是太苦逼了。以倪府现在的资本,再培养个优秀的官二代还是没问题的。
兄弟有出息,静嘉嫁人以后腰板儿也挺得直啊!
不过转念间的工夫儿,静嘉突然想起邵氏说过,孙府原是有意让自个儿和毓慎结亲的。如今静娴成了太子良媛,倘使倪孙两家儿有意结秦晋之好,能派出去的便只有自己了。
唔,比起嫁给个不熟悉的陌生人,和好朋友成为夫妻也不错?
就是……就是上床这件事儿,太尴尬了!静嘉非常想捂脸闷笑,可惜还在母亲这儿,静嘉只能耐着性子做她的乖乖女。
再有两天就是太子册封大典,倪子温自然是要出席,但对邵氏娘儿俩来说就没什么事儿了。因逢静嘉生辰,邵氏便替静嘉做主,邀了孙家兄妹二人来府上,左右两家人都亲近,没什么避讳的。
前段时间静嘉病着,邵氏也没同她说,这会子就权当个小惊喜告诉了静嘉。
如邵氏所料,一听说孙家兄妹俩要来,静嘉连眼睛里都是笑意,遮不住的欢欣。静嘉心里没高兴太久,就想起上次去孙府毓慎挨打的事儿,也不清楚母亲知道不知道,便试探着问:“孙叔叔能让毓慎来吗?他不生气了?”
邵氏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犹自端着一碗燕窝,缓缓搅拌汤匙,低眉道:“这都过去多久的事儿了,你孙叔叔就是生气,也不能总把亲儿子关着……再说,慎哥儿这孩子打小就是个有主意的,还能真让你孙叔叔给关住了?”
静嘉总觉得邵氏话里有话,一时怔住了,不免皱了皱眉。“娘的意思是,孙叔叔原谅他了?”
邵氏舀出一勺儿燕窝,慢慢地抿了,方才回答:“算是吧,你可知道慎哥儿背着他爹做了什么吗?”
“不知道……孙婶娘连毓瑾都瞒住了,女儿更无从知晓了。”
邵氏轻呵出一笑,“临淄郡王向皇上请旨,让毓慎入宫做他的伴读,皇上这儿自然没意见,你孙叔叔可不高兴了。在皇上跟前儿没说什么,回家便教训了慎哥儿一顿。也不知临淄郡王怎么就偏偏挑中慎哥儿,前阵儿圣旨就下来了,我估摸着,这几日慎哥儿已经开始在宫里读书了。”
静嘉不知内情,大吃一惊,只道是金子果然在哪里都会发光。“原是好事儿,孙叔叔生什么气呀?”
邵氏虽与孙夫人相熟,但人家家里私事儿,知道也不过是个皮毛,当下只道:“大抵是耽误了慎哥儿明年的科举吧,不过慎哥儿确实是个主意大的,这样的性子将来入仕怕是少不得招祸,能跟在临淄郡王跟前儿历练一番未必是坏事……且看吧。”
静嘉能隐隐感觉到母亲对毓慎的喜爱程度真的只是一般,大概因为敦堂打小儿就很少忤逆长辈,邵氏看待子辈的价值观难免会以自家孩子的优点为标杆。
左右静嘉马上能见到这兄妹两人了,照着毓慎的承诺,他应是会向自己讲清楚前因后果的。静嘉塌下心来,也不再缠着邵氏问东问西,只是对母亲为自己的准备而真诚道了谢。
四月廿六,静嘉早早儿便从梦里醒过来,姚黄领着另外三朵牡丹花儿最先向静嘉贺寿。静嘉满脸笑颜,向四个人道了谢。因难得做寿星,静嘉依着姚黄几个人的意见,挑了身儿颇喜庆的衣裳:大红罗衫儿搭绿色花缎马面裙。看着镜子里艳丽非常的自己,静嘉略微有点无语。
但入乡随俗,反正又不是随处都看得见镜子,静嘉便忍了这四个人对自己的折腾。左右也没法儿完全按照自己的欣赏品味来,最起码要符合大众审美。
听着姚黄魏紫两人连连赞美,静嘉不再别扭了。
倪子温一早入宫,参加太子、临淄郡王的册封大典,没有同一家人一起用早膳。其余出席几人,都向静嘉或真或假地表达了祝福之情。
邵氏和敦堂的自然最真,邵氏年年都为静嘉置办一套首饰,今年也不例外,静嘉笑着收了。而敦堂则是因听静嘉说起喜欢辛弃疾的词,送了她《稼轩长短句》。
其余人大多都是走个过场,她那个满脸痘疤的妹妹送的是自己绣的香袋,静嘉看着她两颊褐色的痘印,实在是同情不已,难得温温和地道了谢。三位姨娘都是送的些玩意儿,什么玉佩、手把件儿一类。静嘉按着礼数一一谢过,让姚黄代为收好。
巳时左右,孙家人登门造访。
邵氏带着敦堂、静嘉两人迎在门口,孙夫人、毓瑾二人先后下了马车。静嘉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怎么没见毓慎?
她面儿上未表,仍是按着礼数和敦堂一起向孙夫人行礼。静嘉疑惑地也是邵氏疑惑的,先前同孙夫人联系的时候没听说毓慎来不了呀。邵氏不多掩饰,直接问道:“慎哥儿呢?怎么不见他?”
孙夫人一脸骄傲,“临淄郡王非要他去册封大典,慎哥儿不好推拒,今儿便和他爹一块儿进宫了。”
静嘉不免生出一点失望来,本以为自己的生日对他来说很重要呢。但是男人有事业心应该更可爱?静嘉这么宽慰自己。
正思忖着,孙夫人上前拉住了静嘉的手,“不过今儿走的时候慎哥儿说了,册封大典一结束,便出宫来看咱们的小寿星,还说给嘉姐儿带了份儿特别的礼物呢。”
邵氏忙道:“慎哥儿如今事多,何必巴巴儿来一趟呢,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他个孩子,事儿能多到哪里去?不过是陪着临淄郡王读书罢了,比在国子监的学业还轻松些。嘉姐儿的生辰才是重头儿,是不是?”
孙夫人给戴的这个大帽子静嘉可不敢受下,跟皇子比重要性?静嘉还没那么玛丽苏。“婶娘这么说岂不是见外了?我也盼着毓慎能前途似锦,一展宏图呢。”
邵氏听静嘉避重就轻闪过话头,心放下了几分,当即引着孙夫人娘儿俩往德安斋去。
甫入德安斋,孙夫人便让贴身的丫鬟捧上了一个锦盒儿,递到静嘉跟前儿去,笑吟吟道:“这是婶娘给你的生辰贺礼,快打开瞧瞧可喜欢么。”
静嘉余光扫了眼邵氏的表情,见她微颔首,方接过锦盒,小心翼翼地打开。未料及,竟是一串一百零八颗子珠的绿松石挂珠儿。静嘉看得有些发愣,却闻孙夫人续上先前的话:“婶娘特地请岫云寺的住持开了光,住持师父还夸你年纪虽小却格外有慧根呢。”
不等静嘉发表看法,邵氏已经□嘴来:“她一个小孩子,哪里受得住这么大的礼,你也真是的,都不与我商量商量。”
孙夫人不怒不恼,仍是满面笑容,温和极了。“怎么就受不住了?我与咱们嘉姐儿投缘,这丫头又最懂事聪明,今年满了十岁,该是收份儿大礼的。”
静嘉不敢接,捧着这锦盒儿犹如抱了个烫手山芋,扔也不是留也不是。
邵氏总觉得今日孙夫人说话暧昧,仿佛暗示什么一样,格外谨慎,再次替静嘉婉拒。“十岁的小丫头,哪儿用得上这么贵重的佛珠,赶明儿再让佛爷记住了,下来罚她。”
孙夫人摇头,半分不肯退让:“这是哪里的话,我还特地问了住持,他都说了不打紧,你替孩子挡什么福?来,嘉儿,你若喜欢就收下,若不喜欢直接同婶娘说,婶娘再补给你别的,这样可好?”
皮球又被踢到静嘉脚下,她总不能说我不喜欢吧?看了眼无奈的邵氏,静嘉只好道:“婶娘一番好意,嘉儿便领了,但婶娘以后再不可送嘉儿这么贵重的东西,倒显得格外生分。嘉儿可是把您当亲婶娘看呢!”
孙夫人见静嘉收下,满意一笑。“这就对了,嘉儿这么乖,婶娘恨不得把你抢来自己家做女儿呢。”
这回静嘉也听出不对味儿来,赶紧耍赖地接口:“婶娘这不是伤毓瑾的心嘛,还叫嘉儿怎么和她玩呀!”
惊喜
毓瑾难得不配合静嘉,笑嘻嘻地凑到静嘉身边挽住她胳膊,亲热道:“哪里会,你也把我想的太狭隘了,我巴不得咱们是亲姐儿俩呢。”
静嘉心里骂毓瑾不够仗义,面儿却未表露出来。邵氏玩笑着接了口:“你们倒是商量得好,也不问问我这亲娘的意思……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我可不舍得被你们抢了去。”
不待孙夫人再同邵氏打什么机关,邵氏已是做主支开了两个孩子。“嘉儿,你带着妹妹去玩儿你们的,让娘和你孙婶娘说会儿话。”
静嘉朝母亲一欠身,拉着毓瑾往宜宁院去了。
静嘉怀里抱着孙夫人送的锦盒儿,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这孙夫人打的什么主意。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没有一句不是想讨自个儿做儿媳妇的,可是孙毓慎今年过了生日也才十四,现在就谈婚事儿为时尚早吧?
而自己如今刚满十岁,便是定了亲还有五年的工夫儿才能嫁人。至于这么急吗?
毓瑾跟在静嘉身边儿亦步亦趋,余光打量着静嘉若有所思的表情,不免戳了戳她:“寿星,想什么呢?”
静嘉看了眼毓瑾,点了点手里的锦盒儿,旁敲侧击道:“想这个呢啊,婶娘送的礼太重,我收着不踏实呀!”
毓瑾倒是爽利,也不遮拦:“这有什么不踏实的,我娘明摆着想你做儿媳妇呀!”
静嘉臂肘儿往毓瑾身上一顶,斥道:“胡说八道什么呢,小小年纪不学好。”
毓瑾嬉皮笑脸地把锦盒儿打开,抚过那佛珠儿,瞧向静嘉:“哪里是我胡说八道了,这么好看的绿松石,一齐儿磨成了一百零八颗珠子,你当是容易事儿呢?我原想让母亲贪几个给我留下,母亲一点没存私,尽去磨成珠儿,穿起来给你啦。”
静嘉颇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意思,怔忡地盯着盒儿里的佛珠,毓瑾在旁边儿忙敲着锅边儿:“我娘多疼你呀……怎么样,做我嫂子吧。”
静嘉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只是仍故作镇静,“啪”地一下儿扣上了锦盒,斜睨了眼毓瑾,不屑道:“都是大人的事儿,你瞎凑什么热闹,你哥离娶媳妇还早着呢,更别提我了,没谱儿的事儿。”
毓瑾不肯善罢甘休,哼哼了两声。“嫁给我哥多好,咱俩以后就能天天一处玩儿了。”
静嘉滴了滴汗,合着说半天大小姐您都是为了您自个儿啊……静嘉不大高兴,堵了句狠话给她:“等我嫁人了,你也就嫁人了,上哪儿玩呀。”
毓瑾闻言一愣,想了想发觉好像也是,免不得顺着道:“那咱们最好嫁给兄弟俩,做妯娌就可以天天在一块儿了!”
静嘉敷衍地嗯了一声儿,顺便为孙夫人一大哭……这么意志不坚定的说客,要是能打动人才怪呢。
不过,静嘉看了眼手里捧得锦盒,唔……物质拉拢倒是个不错的办法。真是忍不住心动啊,这么好相处的婆婆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呀。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进了“明月引”,静嘉吩咐魏紫上茶的工夫儿,不由得望了眼空落落的“如梦令”。往常静娴在的时候,少不得也要和静嘉为伴招呼着来做客的闺秀。静娴虽是庶出,但因与静嘉关系好,几个嫡出的姑娘们待她亦是十分客气。恐怕这些小姐们一辈子也想不到静娴会飞上枝头做凤凰……
所谓命运莫测,这已经是自己来到这个朝代第十个年头了。这一世的命,竟也开始成为一个故事。身边的亲人开始过属于自己的生活,而倪子温与邵氏,也终有一天会离去。
原来白驹过隙的速度这么快。
正是静嘉发呆的工夫儿,魏紫已经端了茶上来,静嘉没顾上去接茶碗,仍是兀自出神,毓瑾看了眼,不免笑道:“喂,大寿星,你今天怎么这么心事重重的。”
静嘉被毓瑾一叫才反应过来,让魏紫把茶碗儿放到了身侧的桌儿上,直言道:“往年这时候姐姐都在,也不知道她在宫里过得好不好,太子喜不喜欢她。”
毓瑾愣了下方接上话:“当然喜欢,若不喜欢,何必让静娴姐姐入宫去呢。你呀,就是乱操别人的心,就算太子不喜欢静娴姐,你还能怎样?”
静嘉耸了耸肩,只能答:“不怎么样呗,顺其自然……我才不是替别人操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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