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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穿越无剩女(春不语) 作者:小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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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毓瑾拉着,赵芙面儿上虽没什么不情愿,但也不似静嘉这般欢欢喜喜。毓瑾许久未见静嘉,总是把赵芙拉向了自己,也只顾得上问候静嘉。“你大嫂嫂待你可好?我听哥哥说你被伯母罚了,可要紧?”
静嘉看了眼赵芙,心道毓瑾单纯,她大嫂嫂不就是赵芙的亲姐姐?纵是待自己不好,当着赵芙的面,自然是要往亲热里说。“嫂嫂当然好,我父母都很喜欢她,如今已是嫂嫂在管家了。至于挨罚……”静嘉顿了顿,挽起了袖口,“喏,我娘打的……现在淤青还没化开呢。”
毓瑾一惊,“这么严重?就因为你要来诗会?”
“什么严重?”
没等静嘉答话,一个沉声打断了两人,静嘉抬头看去,正是临淄王站在她们面前。五个小姑娘见临淄郡王进来,忙起身行礼。
临淄王摆了摆手,目光停在静嘉还没放下来的袖子上,半晌方移开来,恍若未见,云淡风轻道:“都起来吧,外面的士子们来得差不多了,小王过来与各位小姐说一声。为防坏了各位小姐闺誉,还请各位不要出入走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阿童。”
众人称是,临淄王很快地转身出去了。
被临淄王这么一打岔,毓瑾也不缠着静嘉追问挨罚的原因,只是说:“这位王爷好生稀奇,办个诗会,倒要请咱们来评诗。”
静嘉扯了扯毓瑾袖口,满面好笑,“外面都是伺候王爷的人,你再浑说,仔细他们告诉了王爷,把你丢到十刹海里采藕去。”
毓瑾扁了扁嘴,到底是听话的没再多说。静嘉余光在赵芙精致光滑的脸庞上扫了一眼,匆匆收了回来。赵芙极敏感地发觉了静嘉的视线,眼神追了过来,直接与静嘉对视上。
静嘉被她看的发毛,却听赵芙轻笑一声,同毓瑾道:“王爷请你我怕就是陪衬,真正想请的还不都是一个人。”
赵芙声音清冷,静嘉只觉得连周遭蝉声都安静了下来。赵芙说的这个人……该不会是自己吧?

诗魁

“想请谁?”毓瑾低问。
赵芙面儿上浮起了笑意,转头瞥向姚家小姐,“孙妹妹不知道?她长姐就是原先的临淄王妃。”
原来适才姚氏称的姐夫,便是临淄王,静嘉心里一松。
毓瑾满面惊疑,“那王爷为什么想请她?”
“妹妹真是糊涂。”赵芙摇了摇头,没再接话。捧着手里的茶,面向亭外,仿佛醉心于外面景致。毓瑾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赵芙又不肯回答,一时心里憋的难受。
毓瑾虽未明白,而静嘉却回味儿来了。姐姐死了,娶妹妹做续弦大抵是件常事儿。临淄王所为,没准就是借机接触接触未婚妻。
那……自己来这次诗会,纯属意外巧合了?
静嘉很快把这样的巧合,归结为与毓慎的缘分,面儿上挂起了笑容,安抚着毓瑾。“王爷自然有王爷的打算,与咱们能有什么干系。你哥现在是王爷伴读,回头去问你哥就是了。”
毓瑾才道了一句也是,便见阿童捧了纸笺进来。“已有几位公子写就了诗,王爷让人代为誊抄,请诸位姑娘过目。”
几人的贴身丫鬟忙上前各自取了纸笺,递到自家小姐跟前儿。静嘉从姚黄手中接过,低首翻看着。
不知是为着什么缘故,这些纸笺上并未写作诗的人是谁,只在题目前标了个“壹”“贰”这样的数字。静嘉目光略滞,犹自读了下去。
作诗的本事静嘉没有,品诗还是可以的。且不说上辈子学文,静嘉做过了多少鉴赏诗歌的题,单论这一世跟着教“女四书”的老头也没少学。是以,手中四首七律,静嘉读的很用心。
这心用着用着,静嘉就注意到了字上来。有两张清峻,有两张遒劲。那遒劲的看着十分熟悉,大概是敦堂的字,而另两张清峻的……“静嘉,这是我哥抄的!”
不待静嘉猜忖,毓瑾已是凑上前来,轻声揭开了谜底。
静嘉弯唇一笑,果然,都说字如其人,这清峻潇洒的笔锋,也只能出自毓慎的笔下。
“静嘉,你觉得这四首里,哪个好?”毓瑾并没退回身儿,反而把另两张摊了出来,问着静嘉的意思。
静嘉指着其中由敦堂所抄的一首,“我偏爱这个多些,用词虽清丽简单,但却将写的格外有意境。
“那这首呢?”毓瑾抽出了敦堂抄的另一首,“我看他自比为荷,愿结莲藕莲子供人食,愿开一季与人赏,愿为莲叶做擎伞,倒是颇独特的想法儿。”
静嘉留意了眼那上面的数字,写的是肆,接着才道:“你说的也有理,只这一首写的太直白些,少了委婉的意味。不过……倒合你的脾气。”
毓瑾正是犹豫未定的工夫儿,阿童又接连进来几回,送了其他人的诗作。手中一下多出将近十首诗,静嘉也顾不上和毓瑾讨论,低头一首一首细读了来。适才觉得出彩那一首,这会子倒不显得那么突出了。
这些士子各有各的想法儿,有的着意写那荷盖碧绿接天映日,有的写那菡萏之美,粉似少女,惹人怜爱,有的赞荷花香远益清,出淤泥而不染的品格,最不乏的是托物言志之人,自比荷花的高洁,或是誓要为官廉洁……静嘉一一看罢,挑了五份儿最中意的放在了上面。
见静嘉坐正了身子,毓瑾偏过身来,递出三张到静嘉面前,“喏,看看咱俩想的可一样?”
静嘉笑着给出了上面的那五个,“我还没拿定主意,看看哪个与你想的一样,便采用哪个吧。”
毓瑾接了静嘉递来的,大致一翻,迅速的抽出两张来。“这两个和我想的一样,另外那三个,你不如问问芙儿姐姐的意思。”
赵芙不待静嘉接口,已是容色冷淡地婉拒了。“静嘉妹妹的喜好,想来与我不同,还是让妹妹自己做主吧。”
静嘉被她揶的尴尬,理也没理,起身拿着剩下那三张,主动去找了姚、舒两位姑娘。“妹妹一时拿不定主意,想讨教二位姐姐,这三首哪一首更好些。”
姚三小姐最先抬起首来,上下对静嘉略作打量,没多谦虚,接过了静嘉手里的纸笺。舒氏极快地凑过来看了看,两人低声交谈几句,只见姚氏嗤笑一声,方道:“我瞧着,这三首都不过平平,妹妹还是再去挑挑吧。”
说着,姚三小姐信自将那纸笺对折,压到茶杯底下。
静嘉皱了皱眉,颇为不悦。“即便姐姐不喜这三首,也请把纸笺还给我。”
姚三小姐掩唇一笑,“姐夫说让咱们一起挑出三首最佳的,既然这三首,我两人已经觉得不够好了,自然也没机会成为诗魁,还给妹妹又有什么用呢?”
“咱们一共五个人,纵是两位姐姐不喜,也仍是少数,怎么能做得了主?”
姚、舒两人对视一眼,只见姚三小姐微勾唇,接着从杯下抽出了那三张纸笺,刷地一下撕成两半儿,然后笑吟吟地塞给了静嘉。“喏,还给妹妹了。”
静嘉接过那纸笺,面色已是沉了下来,这位姚三小姐……长的这么俊,脾气也太跋扈了些。
看见静嘉这边的动静,毓瑾忙起身走了过来,气势汹汹地指着姚三小姐:“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不喜欢就要撕了吗?”
静嘉皱眉,姚三小姐估计是已经知道自己是准王妃,在未婚夫的地盘儿上格外财大气粗,借题发挥显摆自己的与众不同呢。静嘉一手捏着被撕坏的纸笺,一手拉了拉毓瑾,“别理她了,真是幼稚。”
谁料那姚三小姐拍案而起,高声道:“你说谁幼稚呢。”
静嘉无心理这脑残姑娘,没接茬儿,拉着毓瑾往自己的位置上走。那姚三小姐却没想放过静嘉,挡到了她前面,狠狠地瞪着静嘉:“你再说一遍,谁幼稚。”
“谁气急败坏恼羞成怒谁就幼稚。”静嘉瞥她一眼,神情自若地坐到了位置上。
姚三小姐也听出静嘉指桑骂槐的口气,不怒反笑:“你等着。”
静嘉没理她,只是管毓瑾借来了她的纸笺,找出了那三张她适才挑的,兀自斟酌,留了其中一张。“一茎曲直红相乱,万波舒卷绿犹亲。”静嘉越读越觉得喜欢,索性放到了最上面。
“咱们来对一对,挑三首呈给王爷罢。”
说话的是赵芙,她面儿上虽自始至终透着对众人的疏离,但美人到底是美人,总是被格外宽容的。听她这么说,姚、舒二人也未反驳,递出了自己挑的三首。
诗好到底是诗好,有两首是毫无异议的作品,自然被挑中。另外那首,则是各有见地。因着姚、舒二人选的一致,姚三小姐便说要以她们的为准。赵芙不置可否,毓瑾却不大乐意。“这一首用典晦涩,雕琢的太过刻意,情感虚伪,寓意牵强,两位姐姐还是再考虑考虑罢。”
姚三小姐哼了一声,“自己读的书少,便说人家用典晦涩,妹妹羞也不羞?”
毓瑾被人质疑学问,免不得恼怒,气道:“妹妹从小跟着家父学诗,读的书岂会比两位姐姐少?两位姐姐也太妄自尊大了些。”
“你爹?穷酸书生一个,还不是靠人提拔,谄媚皇帝得来的高升。”姚三小姐姑娘没等毓瑾再说什么,高声唤了阿童。
静嘉余光瞧见毓瑾泪盈于睫,连忙拉过来她的手,不待静嘉替毓瑾驳回去,姚三小姐已是吩咐着:“这三首是我们挑出来的诗魁之作,你给姐夫送过去吧。”
阿童才要伸手接,静嘉把自己挑来的三首抢先塞了过去。“是这三首,有劳阿童。”
姚三小姐伸手就拧了静嘉胳膊一下,静嘉吃痛叫了一声,姚三小姐趁势把她拉得往后退了两步,转眼递上了自己挑的,接着朝静嘉挑衅地笑,“咱们适才商量的不是好好儿的,妹妹怎么变卦了呢?”
言罢,姚三小姐就要讨阿童手里适才静嘉递去的那三张纸笺。
阿童却是一躲,不卑不亢,“既然两位小姐有异议,就让王爷代为定夺吧。”
说着,阿童已是躬身退到屏风外面。
静嘉正揉着胳膊,毓瑾也是瞪着姚三小姐,姚三小姐却满面得意,“姐夫肯定和我想的一样,你们何必自取其辱呢?”
果然,没过很久,阿童重新绕了进来,“王爷选了姚三小姐挑的那一首,倪二小姐,这是原作,王爷说您既喜欢,就留做纪念罢。”
阿童手捧一页宣纸,近前几步,奉到了静嘉跟前儿。静嘉愣着接了过来,毓瑾愤愤一跺脚,“你们王爷真是……”
毓瑾话还未完,姚三小姐已是开口打断,“那诗我真瞧不出一丝好儿来,倪妹妹回家还是多读读书吧,亏得今日人不多,不然妹妹更要没脸。”
姚三话里话外俱是嘲讽之意,静嘉忍无可忍,终于回嘴:“和你今日同居一室,我才更要没脸。”
“啪!”
随着一声清脆之响,姚三小姐已是拂掉了桌上的一只茶碗,碎瓷茶水四溅,静嘉与毓瑾忙是向后退去。只听姚三气急败坏地指着骂道:“你再说一遍!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可别说出你的身份来,丢就丢自己的人,别连带着你父母一起倒霉。”
“出什么事儿了?”
静嘉话音才落,便听见毓慎隔着屏风高声问着。

原作

听到毓慎的声音,静嘉与毓瑾心里都是一松。毓瑾想告状,静嘉却抢先一步道:“没事,姚三小姐不小心碰洒了茶杯。”
毓慎也听出了说话的人是静嘉,隐约是向临淄王回禀几句,继而才问:“可烫着人了?”
“没有。”静嘉回的果断,她来这诗会已是让母亲不悦,静嘉可不想再惹是生非回去挨母亲的打了。“你叫几个人进来帮着阿童收拾吧。”
若是有外人进来,兴许这位姚三小姐能注意点形象。
毓慎隔着屏风称好,不过片刻,便有两个小太监进来麻利儿地扫走了碎瓷和地上的茶叶。
见静嘉这副姿态,姚三只以为静嘉是怕了她,一扬小尖下巴,居高临下地站到了静嘉面前,“你敢出言冒犯我,倒不敢让人知道?”
静嘉往后退了两步,年龄差导致的身高差是她的弱势,静嘉可不想仰着脖子跟姚三说话。“姚姐姐,你又不比我高一等,说两句意见不合的话,算不得冒犯。今日诗魁既然已选了出来,静嘉此行须做的事情也做完了,先告退了。”
说着,静嘉看向阿童,“麻烦阿童去外面与王爷和我兄长说一声,静嘉身子不适,先失陪了。”
阿童已看了好一阵子静嘉和姚三的对峙,此时再明白不过,这位是要鸣金收兵了。“请二小姐稍等,奴才去去就来。”
“好,有劳你了。”阿童道着不敢,退到了屏风外面。
姚三终于找到了一个插话的空隙,抱臂轻笑:“哟,妹妹还真是识时务,知道自己理亏便要走人了。”
静嘉真是没见过这么自以为是的人,大概是被家里宠坏了脾气。可照理姚三既非长女又非独女,父亲更不是什么大官,哪里能惯得出这么跋扈的性格?静嘉虽记不住大理寺少卿究竟是什么品级,却笃定不会比倪子温官大。除了姚三有个姐姐曾为皇子妃,静嘉实在想不通她有什么资本在这里挑衅自己。
难不成就因为临淄王有可能娶她?圣旨未下,她哪里来的这么大把握?是得了临淄王的许诺,还是她家里有什么临淄王的把柄?区区大理寺卿,还能挟制皇子不成?
毓瑾并不知这临淄与姚三关系,除了家教使然的缘故,主要是因为静嘉一直压着她,否则毓瑾早就与这位姚三小姐翻脸了。此时见静嘉已是说明欲走,姚三仍是不依不饶,毓瑾登时恼了。
“我与静嘉念着你年龄比我二人长,尊你一声儿姐姐,如今看来,倒是我们抬举你了。姚姑娘,若是你不想我把你适才言行告诉王爷的话,还请闭嘴。”
不知是不是被毓瑾人小声高的架势镇住,姚三脸色变了一变,嘴硬道:“你以为你说了姐夫就会信吗?”
静嘉嗤的笑了出声,“她亲哥哥是王爷伴读,王爷怎么就不信?”
姚三微怔,竟未接上话来,毓瑾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没再多言。这个工夫儿阿童已经重新回来,躬身向静嘉道:“二小姐,王爷依旧让奴才送您回府,孙大小姐,接您来的小襄子也已经在马车旁候着了。”
言罢,便引着静嘉、毓瑾二人出了亭。
静嘉一面走,一面觉得这位姚三小姐蹊跷得很。
她始终没琢磨出姚三到底是借了谁的势,竟恣纵到这般地步。起先为个诗魁,在静嘉面前示威倒还算得上合理。毕竟静嘉也是受她姐夫之邀来这诗会,姚三想昭示自己与众不同的占有权,虽幼稚了些,却是情理之中。可穷追不舍至方才的份儿上,实是小肚鸡肠。好好儿的名门嫡女,哪里能这般不懂事儿?
低首思忖着,静嘉已是走到了马车前。姚黄扶着静嘉踩上踏阶,静嘉一踮脚儿躬身钻进了马车里。姚黄魏紫正要随上,阿童却是伸手一拦。“请两位姑娘乘后面那辆。”
在两人皱眉不愿的工夫儿,身后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我有几句话与你家小姐说。”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临淄郡王。
临淄郡王黑着一张脸,面无笑意,姚黄魏紫忙俯身,“问王爷安。”
出府前,邵氏特地把姚黄叫去叮咛她,严防静嘉独自接触任何外男,尤其是毓慎。此时虽是临淄王,姚黄仍是大着胆子拒绝道:“王爷有什么事奴婢把小姐叫下来说吧,同乘一辆,实在不合礼节。”
临淄郡王低睨她一眼,“倒是个忠仆,不过这忠心用错了地方。阿童,请两位姑娘去后面的马车上。”
言罢,临淄已是轻松绕过两人上了马车。
静嘉坐在车里正是奇怪姚黄魏紫两人怎么还未上来,起身欲挑帘问询时,恰与临淄王撞了个满怀。
岳以睦上马车前已经做出了千万种设想,倪静嘉也许会尖叫会喊救命,会义正言辞地要求他下车来捍卫自己的闺誉,唯独没想到自己会迎来一个软玉温香投怀送抱。
可惜这丫头年纪太小,岳以睦心中笑叹,单手就把她从怀里拉了开来,按到了座位上,“你要干嘛?”
静嘉未料及上车的会是临淄郡王,小嘴张了张,半晌才回过神,“问、问王爷安。”
岳以睦大大咧咧把静嘉从正座上挪到了侧面的位置,躬着腰的姿势实在辛苦,他急不可待地坐了下来。“本王问你话呢,刚才要干嘛?”
静嘉挑眉……喂,大哥,你上了我的马车,应该先交代你要干嘛吧!无奈自己怂,屈服于至高无上的皇权,静嘉耸了耸鼻子,老实答:“想看看姚黄魏紫……就是伺候臣女的丫鬟,怎么还没上车。”
“我让她们去后面那辆了,有话要和你说。”岳以睦顿了顿,又扬声吩咐,“阿童!驾车!”
岳以睦声音方落,车轮已是辘辘滚了起来。
静嘉眨着眼望向岳以睦,都说言多必失,在这位王爷面前,还是谨慎些好。
岳以睦余光瞥了眼这小丫头,光眨巴眼睛也不说话,怪不得刚才牙尖嘴利把姚氏顶回去的是毓慎的妹子而不是她呢。岳以睦清了清嗓子,进入主题。“适才本王让阿童给你的诗呢?”
切……什么人啊,当着外人就是一口一个“小王”,对着自己这个丫头片子,就开始称“本王”了。
静嘉一面腹诽,一面思索那诗让自己放哪儿去了。想了半晌,静嘉才顿悟。自己大概是随手一搁,忘记拿了?虽然喜欢这诗,但还没喜欢到要拿回家裱起来收藏的地步嘛。“回王爷的话,臣女忘记拿了。”
静嘉诚实的很。
谁料岳以睦登时沉下脸来,“你不喜欢那首诗?只是为了和姚氏斗气才故意选了这首是不是?”
这王爷怎么这么阴谋论啊,静嘉撇嘴,却还是非常恭敬地解释:“王爷误会了,臣女只是一时疏忽。这诗中有一句‘一茎曲直红相乱,万波舒卷绿犹亲’,臣女很是喜欢。”
静嘉话出口,方惊异于自己竟把这一句背了下来。不过岳以睦的脸色确实很快地缓了过来,“本王不是因为姚氏是王妃的妹妹才依了她的意思,是因为这首诗,不能得诗魁。”
“为什么?”静嘉下意识地问,为了一首诗,和旁人闹成那样,静嘉心里还是挺膈应的。
岳以睦微露一笑,“傻姑娘,那诗是我做的。”
啥?!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会有人“隐姓埋名”为了证实自己的真实能力,可惜啊,临淄王并没觅得多少知音。五个少女里,只有自己这个半吊子文化人给他点了赞。
“原是王爷大作,难怪臣女怎么读怎么觉得回味悠长呢。”
静嘉顺着杆儿往上爬,笑眯眯地溜须拍马。
岳以睦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受了,“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可见二小姐是小王的伯乐啊。”
瞧瞧,马屁拍对了,这自称都变了。
“王爷抬举了,臣女哪里能做王爷的伯乐呢。”见岳以睦脸上没适才那么严肃的神色,静嘉也跟着放松了下来,眉眼笑得弯了,“那王爷到臣女的马车上,只是为了说这些?”
静嘉虽然觉得没什么,可指不准姚黄魏紫告到母亲跟前儿自己的罪状又多一条。如今是非常时期,静嘉谨慎得很。
岳以睦点了点头,又摇头,“这只是其中一桩,小王还要替姚氏道个歉。”
“姚姐姐?”静嘉可不敢跟他一样一口一个姚氏的叫,想起姚三的模样儿,静嘉真是不由感慨,难道每个美女都要在性格上有点缺陷?譬如清冷高傲的赵芙,再譬如嚣张跋扈的姚三。挥去了脑海里那张凤眼上挑、唇红齿白的秀面,静嘉知趣道:“原也是臣女说话冲了些,怨不得姚姐姐生气。”
您都替她道歉了,我还能说什么?我倪静嘉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和丫一般见识!
岳以睦轻声一笑,撕开了静嘉的伪装,“行了,你话一点不冲,阿童已经把事儿同本王说了,孰是孰非,本王心里有数。姚家……有姚家的背景,看在你是本王知音的份儿上,本王就给你点儿好处儿,回去跟你爹说,别轻易得罪姚家,姚氏当初能去吃太子妃的杏花宴,可不是巧合。”

七夕

杏花宴?不就是静娴入宫那次么?姚三也去了?
静嘉满腹疑问,却因涉及政治,静嘉没敢多嘴,只是老实的点头:“多谢王爷提点,臣女回去便会转告家父。”
“好姑娘,你和毓慎青梅竹马?可订过亲了?”
岳以睦话题转得快,静嘉还没反应过来,他便从国家大事扯到了儿女情长上。静嘉脸一红,“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是王爷误会了。”
谁料岳以睦唔了一声,却道:“真是误会?那倒难怪了。”
静嘉青黛一颦,“什么难怪?”
岳以睦朗声大笑,“真然傻姑娘,既是八字没一撇,那本王还是替毓慎守着点儿秘密吧。”
静嘉从岳以睦脸上看到了明显的揶揄之意,极其配合地垮下脸来。“王爷……臣女可是您的知音呢,您就说吧。”
岳以睦十分赞扬静嘉的表现,笑道:“好吧,那本王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了……今日赵家二小姐来的时候,毓慎那眼珠子可都快挪不动了,你们家要想和孙家结秦晋之好,还是赶紧的,哈哈!”
静嘉这回是真垮下脸了,愣了半晌,才期期艾艾地道:“我、我还小呢……”
岳以睦渐渐收了笑,伸手揉了揉静嘉的脑袋,叹了一声,“是啊,你还小呢。”
因着岳以睦的话,静嘉很快地陷入沉默里,顾不上再与这位王爷说什么,只是头靠着车壁渐渐出了神。直至快到倪府,岳以睦才道:“一会儿你自己下去吧,本王就不去与令尊令堂见过了。本王邀了你大哥和毓慎一起用膳,你大哥恐怕要晚些回来。”
静嘉仍是怏怏,答了句是便再无话。
很快到了家,静嘉临要下车时,岳以睦伸手又把她拽了回来,从袖筒里摸出了一个玉制的小匣子,“活血化瘀的药,宫里的,本王随身没多带,就这一个,你拿去使吧。”
“王爷自己留着用吧,臣女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静嘉虽意外,却还记得毓瑾撸起自己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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