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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穿越无剩女(春不语) 作者:小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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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嘉不由撇嘴,“三妹妹就和宋姨娘长得更像,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原先多水灵的姑娘。”
邵氏抬首看了眼鲁妈,把小儿少交还到了乳母怀中,吩咐道:“用了晚膳再抱二少爷过来。”
鲁妈称是退了出去,邵氏方接了静嘉的话,“你这丫头,说话怎么不知避着人?早晚有你吃亏的地方。你三妹妹就是被宋姨娘惯坏了,不懂规矩,以后也嫁不到大户人家去,顶多找个本分的书生,不然有她受的。你也是一样的,愈大愈不长心眼儿,总这样,你让母亲如何放心?嗯?”
静嘉一怔,极快地低下首去,”娘,女儿知错了。”
邵氏叹了声儿,恨铁不成钢一般轻捶桌角儿,“光认错顶什么用,你得把娘的话都记到心里去。用不了几年你就要及笄出嫁,娘连嫁妆可都替你攒好了,你可别辜负了娘为你的准备。”
“我知道,娘放心,我以后会多警醒的。”静嘉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有诚恳地表态。
邵氏仿佛遇上什么事儿一般,颇担忧地看了眼静嘉,摇头轻喟,“罢了罢了,都是没谱儿的事,你先回去吧,娘也累了。”
静嘉摸不准邵氏在想什么,迟疑一瞬便起身告退。待出了德安斋,方拉着一旁的云芦问:“娘今日可遇到谁没有?”
云芦偏头想了一阵,做恍然状,”约莫是初一的缘故,今日还真是巧遇上许多夫人太太,先是见到了几位孙夫人,并不是咱们常来往的那位,因而只寒暄了几句。后来又碰上永安侯夫人,打了个招呼,咱们便回来了。”
静嘉微愣,难不成母亲是在担心自己嫁到孙家后的日子难过?静嘉一时说不上心里的感觉,她依旧是期待有一天可以成为毓慎的妻子,却不愿意在毓慎心里装着另一个人的时候成为他的妻子。
她当然可以容忍爱情里的不完美,但静嘉不能确定的是,自己和毓慎究竟是不是爱情。
还是最俗套又最伤人的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大概是那日母亲太过疲惫,刘管家和秦姨娘并没有将临淄郡王到访的事情及时告诉邵氏。直至翌日用了午膳,邵氏才过问静嘉临淄郡王所为何事,静嘉按着临淄郡王的吩咐答了话。
邵氏不由摇了摇头,”唉,看来姚家是盯紧了临淄王妃的位置,罢了,这些皇家事,咱们还是少掺和的好。”
静嘉不知如何应付,只能称是。
九月七日,久未有消息的静娴,却突然从宫中派了个内宦出来,带着长命锁、玉如意等东西,说是补给二少爷的满月礼,那内宦恭恭敬敬地向邵氏解释着,“咱们良媛上月病了一场,耽搁了二少爷的满月礼,望倪夫人不要介怀。良媛如今病愈,想家想得紧,太子说希望二小姐能入宫陪陪良媛。”
邵氏眉心微皱,静娴虽是庶女,毕竟是倪家的女儿,再者说,静娴不入宫则已,既入宫,势必要与倪府的命运关联起来。“请问公公,良媛是怎么病的?如今可大好了?”
那内宦言辞恳切,而内容却不免有些敷衍。“夫人不必担心,太子殿下向来关怀良媛,不过是风寒之症,自然有太医悉心照料。”
邵氏犹豫半晌,复而又问:“那太子可说了让二小姐几时入宫?”
“太子正是吩咐奴才,今日来与夫人商量商量。太子说,十五那日最佳,却不知二小姐可方便。”
邵氏不由得踌躇,仍是不大放心,“太子只说让二小姐一人入宫?”
那宦臣一笑,“正是,太子听闻夫人身子不好,说不必劳驾您了。二小姐与良媛感情深厚,又是年岁相仿,势必能好好为良媛解忧。”
邵氏找不出什么托辞来,只能替静嘉答应了下来。“那便依太子之意,九月十五罢。”
“多谢夫人,多谢二小姐。奴才自会回禀殿下,如无意外,十五那日便是奴才来接二小姐入宫,陪良媛用了晚膳,奴才会再送二小姐出宫。”

处境 '捉虫'

静嘉彼时并不在德安斋,太子的意思,也是由邵氏转告给自己。
邵氏担心着静娴在宫中的处境,不住地嘱咐着静嘉入宫后要注意问静娴几件事,而静嘉却直觉地认为这件事是由临淄郡王操控的。以临淄王与太子的感情,托太子借静娴的名义把自己诏进宫,当然不在话下。
但临淄郡王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不惜让太子出面,非要把自己坑蒙拐骗带出去呢?
静嘉按捺住心里的好奇,逼着自己老老实实听邵氏的种种分析——毕竟,她总要做好自己直觉错误的准备。倘使姐姐真的在宫里遇到什么事情,也是静嘉所不希望看到的。
九月十五,用了早膳后,正是那位内宦来接的静嘉。邵氏因着不放心,便打发云芦随着姚黄、魏紫随静嘉一同入宫,却不料,那内宦一脸为难。“夫人,照理,二小姐只能带一位丫鬟随入宫闱。”
邵氏闻言不由为难起来,静嘉的直觉越来越强烈,便主动道:“娘,就让姚黄同我去吧,姚黄到底随我时日久,有她陪着,女儿心里踏实些。”
“那便这样吧,还不知这位公公如何称呼?小女不甚懂事,要烦请公公多多照拂。”邵氏一面说着,一面暗示云萱奉上了孝敬。
那内宦不动声色收下了云萱递来的荷包儿,仍是谦卑地答:“夫人和二小姐唤奴才梁三儿就好。”
邵氏颔首,“嘉儿,随梁公公去罢,在宫中言行谨慎些,不要给良媛惹麻烦。”
静嘉朝邵氏欠了欠身,乖巧答:”女儿省得,母亲放心吧。”
见母女二人没再有什么话要讲,梁三才引着静嘉登上马车,往宫中去。
这已不是静嘉首次入宫,她心里的好奇也淡了许多,但因着对临淄王的种种揣测,静嘉终是忍不住忐忑。
如果是与毓慎独处,她自然不怕。可临淄郡王于她来说,毕竟是陌生而具有威胁的存在。临淄郡王不是温润如玉的太子,也不是与静嘉一起长大的毓慎。
他不仅没有太子的谦和,反而有着和太子一样的皇家身份。静嘉不知道在这个大魏朝,法纪的约束对皇子是否有效,不知道万一触怒临淄郡王,可会受到惩罚,会否连累家人。
静嘉渴望的从来都是一生安宁,她知道自己不是聪明、漂亮的女孩儿,没有让人一见倾心的魅力,她能对生活的期待就是平稳与祥和。从上一世到这一世,她从不曾希望轰轰烈烈,静嘉想要的幸福是细水长流。
而临淄郡王,完全有打碎静嘉这种平静的能力。他与毓慎不同,毓慎就是静嘉安稳生活的所在,毓慎与静嘉也没有相差悬殊的家世。静嘉虽然清楚的知道临淄郡王绝不会对自己这个十岁的丫头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可她还是很难让自己对临淄郡王放心。
静嘉突然很想拒绝入宫。
这样胡思乱想着,马车已是停了,静嘉同上次一样,由宫人领着往端本宫走去。
不知是不是因入了秋,天气凉爽下来,静嘉倒没觉得这次走来有那么难熬,凉风习习,将她心中焦虑都吹散了。
今日要入宫,静嘉特地穿得正式了些,一身儿过膝的碧绿缎的长袄,竟衬得人皮肤白亮,颇为精神。
到了端本宫,梁三并没有引静嘉去拜见太子妃,而是道:“殿下说您不必去为俗礼所约束,直接去见良媛就好。”
静嘉颔首,却仍然添了一句,“那有劳公公代我向太子妃问好。”
梁三自然称是,接着引静嘉往衍庆殿去。候在殿前的照旧是夏笙,静嘉细想来,自己竟与静娴有将近半年未见,夏笙已是瘦消许多,见到静嘉,面儿上是掩饰得很好的稳重,可眼中依旧有着波澜,“二小姐万福!”
静嘉忙上前扶起了夏笙,“夏笙,你还好吗?姐姐还好吗?”
“二小姐放心,主子一切安好,奴婢也好。”夏笙一面答着静嘉的话,一面引着静嘉向殿中去。静娴照旧是在偏殿等着静嘉,此时她正捧着一件儿罩甲,低首细绣,听得外间动静,方抬起首来。
数月不见,静娴已经有了女人的妩媚之意,人也丰润许多,气色瞧着还算不错,静嘉的心放了下来,朝静娴行礼:“良媛万福。”
静娴示意夏笙将静嘉扶起,温和带笑,“不是说了,妹妹照旧唤我姐姐就是,这些繁文缛礼,咱们不许讲。”
静嘉乖巧称是,又听静娴道:“妹妹过来坐,让我好好瞧瞧,可是又长高了些。”
“是长了些,上个月母亲才又让人给我裁了几身儿衣裳。”静嘉眉眼弯弯,凑到了静娴身边儿,坐在软榻另一侧。
静娴面儿上仍旧是带着她素有的平和,静嘉见了便忍不住亲近。多年相伴,静娴于她来说,始终是一个温柔、并且值得交心的姐姐。但此时,静嘉却难免纳罕,姐姐既没有大病初愈的样子,也不见临淄郡王来找她的迹象。这宫入的,真是稀奇啊。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静嘉被静娴一拍,才反应过来,忙道:“没什么,只是入宫前听梁公公说姐姐病了,一直悬着心,现下瞧着姐姐气色不错,免不得松懈下来。”
静娴笑着将那罩甲递给夏笙,“是受了回风寒,不过不打紧,那日夜里陪太子去园子里走了走,衣裳穿的少了些。今日让你入宫,我缘是沾别人的光。”
“啊?”静嘉自然明白过来,却还是装着傻,“什么人呀?”
静娴伸手点了点静嘉额头,静嘉下意识闭了眼,静娴轻笑出声,“妹妹,你从小就是这个样子,稀里糊涂就得了旁人的青睐。孙婶娘疼爱你,几个交好的女伴,都觉得你是最有胆色见识的,偏偏你不自知。”
听静娴说起童年,静嘉不由慨然。哪里是自己就那么出色呢?静娴实在是太善于调整自己的透明度了,在一群嫡女里,她十分适时的就将自己边缘化,从不惹人忌惮,也不会让人觉得碍眼。
就连适才与自己这样的亲昵动作,静娴等闲都不敢做,生怕让自己觉得冒犯。
兴许是如今有了太子妃嫔的身份在,静娴才终于在对静嘉有着姐姐的关怀同时,也多了作为姐姐的气势。
静嘉正怔忡,静娴又笑了两声,“你呀你呀,怎么又开始发呆了。快回回神,你难得入宫,姐姐可有许多事要说呢。”
“姐姐请讲。”静嘉一面逼着自己不再乱想,一面严肃起来。不光她有说的,静嘉亦是有要问的事情。最好趁此时没有旁人,尽快交换完各自的情报。
静娴渐渐敛容,眼睫低垂,轻声道:“太子妃很是防备我,前些时日,苏承徽竟借由闹到了皇后娘娘那儿,告我善妒专宠,皇后虽未全信,但东宫多事,毕竟于太子不利,苏承徽的身份又不同些,因而皇后到底是罚了我……太子得知后,不仅没责备苏承徽,反倒去她那儿去得勤了。我这里才出事端,不敢再冒险授人话柄,只好忍了下来。妹妹务必替我告诉母亲,苏承徽以我为眼中钉,我怕永安侯府会刁难咱们家里。”
静嘉听她说来平淡,却忍不住跟着心惊。母亲担心的事情,到底是发生了。她想问的竟全不必了。静嘉郑重点头,“姐姐放心,母亲正是觉得苏承徽会与姐姐不和,特地叫我入宫时问姐姐与苏承徽的关系,她既撕开脸陷害姐姐,咱们家自也不会叫姐姐白受欺负的。”
谁知静娴竟摇了摇头,“我不打紧,这宫里谁能不明着暗着受些委屈?你只消让家里小心就是,左右太子都是护着我的,这几日他时常来看我,更在皇后面前说明了原委,皇后已是着人赏了东西下来,以作安抚。”
静嘉才要说什么,却听夏笙道:“主子,阿童来了。”
静娴意味不明地睨了眼静嘉,朝夏笙下巴一扬:“去请。”
静嘉正觉得阿童这名字十分耳熟,好似在哪听到过一样,便见那日驾车送她去诗会的小太监躬着身儿进来了。“奴才问倪良媛安,问二小姐安!”
“起吧,王爷呢?”
阿童朝静嘉一笑,才答道:“回良媛的话,王爷在端本宫外,让奴才来请二小姐。”
静娴闷应一声,接着转头望向静嘉,“妹妹随阿童去吧,别让王爷久等。”
静嘉被静娴和阿童的态度闹得有些不快,自己从头到尾都没答应过要和临淄王出去,所谓的皇权至上,就是这些皇族人从来不懂得尊重别人吧?
不过……谁让她怂呢?静嘉神色怏怏地起了身,朝静娴一礼,“静嘉告退了,姐姐保重身子。”
言罢,随着阿童迈出了衍庆殿。
果然,如阿童所言,静嘉甫出端本宫,便遇到笑的春风得意的临淄郡王。岳以睦立在静嘉身前,将阳光挡去大半,戏谑道:“傻姑娘,见到本王敢不行礼了,嗯?”

拉扯

静嘉心里堵得慌,不似往日跃跃之色,眼中的灵动都少了许多。此时临淄郡王发难,她也只是顺从的“接招”,欠身道:“臣女问王爷安,王爷万福。”
“起吧。”岳以睦自然注意到静嘉的不对劲,一面迈开腿往前走,一面问:“怎么瞧你不大高兴?见着你姐姐不高兴?”
静嘉跟着走了两步,便停下脚,“见到良娣臣女很高兴,但是见到王爷臣女不高兴。太子是邀臣女入宫看姐姐的,不是看王爷的。”
岳以睦闻言不由沉下了脸色,回过身,居高临下地瞧着身前这个大胆的丫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难道没猜到是本王让你入宫的?”
静嘉没料到岳以睦变得这么快,他面容严肃,眼神里带着胁迫之意,静嘉很没骨气的犯了怂,“臣女失言。”
见静嘉认错认的利索,岳以睦好像一拳头砸到了棉花上,顿时泄了劲儿,“你……真是够傻的,快走吧,咱们得赶在正午前到隆善寺。”
“隆善寺?”静嘉跟在岳以睦身后,疑惑地问着,自始至终这王爷都没告诉过自己要去干什么,兀自安排好一切,只需自己照做即可。不能否认,静嘉觉得临淄郡王的控制欲比旁人要高许多,
岳以睦用余光扫了眼静嘉,解释着:“带你去见孙毓慎,他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告假去隆善寺进香,为他父母祈福。”
静嘉不由蹙了眉,“怎么会?孙家和臣女家一样,习惯去京郊的岫云寺。隆善寺人多而杂,他怎么会去那儿进香呢?”
岳以睦步子迈得大,静嘉腿短,追起来不免吃力些,她虽然不顾忌什么淑女形象,却敌不过疲惫。与岳以睦说了两句话,她便觉得气喘吁吁。不等岳以睦答上她的话,静嘉就再次停下脚步。“王爷!您走太快了,臣女跟不上。”
“快吗?”岳以睦实在是很少和女人同行,像静嘉这样连女人都算不上的丫头片子,更是少之又少,此时虽停了下来,却还是有些不可置信藏在眼里。
静嘉无奈,伸手比了比自己和岳以睦的身高差,忿忿道:“臣女腿短,王爷再这么走下去,臣女就要跑着追了。”
岳以睦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要不本王让阿童背着你走?”
静嘉看了眼虽比自己高,却还是十分瘦小的阿童,忙摆手,“不可不可,臣女会压趴下童公公的,只要王爷慢一点点,臣女就可以追上,真的。”
岳以睦瞧着静嘉比手划脚地说着话,才注意到她今日穿的一身儿是青翠之色,因着适才走得快,红扑扑的小脸儿被衬得娇艳欲滴。岳以睦伸手往静嘉脸上掐了一把,“今儿的裙子好看,以后多穿这个颜色,小姑娘别学大人穿那些沉闷的颜色,不好看。”
静嘉被岳以睦这么直截了当地批评审美,益发脸红,她心里知道,岳以睦是指上次在屏风后自己穿的那条裙子。
既然他能记住自己的裙子,大概也该注意到了自己的发髻凌乱。对于她的失仪,临淄郡王竟然没有计较?静嘉不免觉得稀奇,正是纳闷的工夫儿,她已经被岳以睦推了一把,“得了,快走吧,你不是怀疑本王所言吗?今儿就让你眼见为实。”
在惯性的作用下,静嘉难免踉跄几步,不甘心地朝岳以睦道:“请王爷不要动手动脚,要尊重臣女闺誉!”
岳以睦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出言讽刺,“你这个小不点儿,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信本王会看得上你。”
静嘉气郁,不再搭理岳以睦。
待出了宫,岳以睦朝阿童递了个眼色,阿童便一把抱起静嘉,给她塞到了马车里,静嘉捂着嘴逼自己不要喊出声,坐在车中还没平复下心情,岳以睦又登了上来。瞧静嘉戒备的模样,岳以睦逸出一声轻笑,安抚了一句,“事急从权,你放心,阿童打小儿伺候我,今日的事情,不会叫别人知道的。除非……”
岳以睦睨了眼坐在靠近车门处的姚黄,按下后语未表。
姚黄正是满面担心地瞧着静嘉,静嘉和她对视一眼,没有接岳以睦的话茬儿。岳以睦用余光扫量着这个略带倔意的静嘉,不由泛出笑来。
这小姑娘,和宫里被束缚的公主不同,一面嚷嚷着礼仪礼法,一面又不惧于自己打破她世界里的既有规则,真是稀奇有趣。
倒难怪她和孙毓慎是青梅竹马,毓慎骨子里对新鲜事物的好奇,怕也只有她能忍得了……但愿倪孙两家早日联姻,也让自己,多一重筹码。
岳以睦低首,将轻松的笑意渐渐收敛起来。
马车辘辘而行,听着街市上的喧嚣,静嘉却不敢挑开帘儿去看,坐得端端正正,只能用余光扫量着岳以睦的表情,偶尔被岳以睦发觉,又心惊胆战地收回目光。岳以睦猫捉老鼠一样逗着静嘉,静嘉不自觉地便和岳以睦较上了劲,两人“眉来眼去”,一路倒并不无聊。
隆善寺在宫城以西,马车绕着宫城走了有一阵子,才停下。姚黄最先下了马车,姚黄才要跟上,便被岳以睦伸手揪住了衣领儿,按回了她的位置上。“在这等着,本王让你下来你再下来。”
静嘉缩了缩脖子,乖乖地坐在原处,岳以睦轻声一笑,接着跃下马车。
隔着车壁,静嘉听见他与阿童交谈了两句,接着便是一阵嘈杂,良久,阿童才把脑袋伸到了车帘里,亲近而讨好的笑着,“二小姐,王爷让您下车呢。”
静嘉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从马车上下来,只见临淄郡王正立在不远的地方,和一个卖香包儿的小贩交谈着。静嘉俯身掸了掸裙子,才走到近前。“王爷。”
临淄郡王斜睨了她一眼,挥手让那小贩退了。静嘉瞧着那小贩扛着扁担,一溜烟地工夫便消失在了人群里,不由好奇地问着岳以睦:“王爷要买香包吗?”
“傻。”岳以睦这次连“姑娘”两个字都省了,迈开长腿,直往隆善寺中去。静嘉跟在后面,气的不知如何是好,偏偏他是王爷,自己不过一介草民,惹不起就罢了,还躲不开!自己这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啊……
感慨归感慨,静嘉毕竟是未嫁之身,到了这种地方,还是仔细些好。她可不想再挨邵氏的打了,挨打也不要紧,千万别毁了名节,嫁个什么糟老汉。她是大叔控没错,但不是猥琐大叔控。
紧跟着岳以睦,静嘉与他一道儿轻巧绕过了重重殿宇,直到了禅院中。静嘉不免好奇,岳以睦原是要让自己见毓慎,可是寻常上香的人,怎么会到禅院里呢?
正要开口询问,岳以睦便严肃地转过身来。“一会儿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许叫,不许哭,有什么事,等出去和本王说,你要是冲动做了什么事,别管本王把你丢到深山老林里卖了。”
静嘉忍住自己翻白眼的欲望,老老实实地答好。
岳以睦瞧着静嘉这般老实的样子,心里不由一软,盯着她还是孩子的小脸儿,轻声道:“真是傻姑娘。”
静嘉一头雾水,被岳以睦看的发毛,只好偏过首去,假装看着院中风景。岳以睦大约是看的够了,终于开口:“行了,跟我来。”
岳以睦绕过一片竹林,伸手推开了一扇半掩的月亮门,静嘉跟在他后面,进了另一座院落里。岳以睦把食指贴到嘴边,朝静嘉比了个“嘘”的手势,接着微躬身走到一个假山侧方,静嘉有样学样地随在他身后,谁料岳以睦却突然把她提溜到了自己身前儿,然后指着一个洞隙,向静嘉比着口形:“看吧。”
静嘉不明就里地瞥了眼岳以睦,才俯身凑到了那个洞上。
只见假山前面,是一湖开败的夏荷,湖畔的石凳上,正坐着一对金童玉女——不是别人,恰是毓慎和赵芙。一瞬间,静嘉甚至觉得自己呼吸都滞了。毓慎脸上有她最熟悉的笑容……是包容的,是宠溺的,是得意的,是自信的,更是……满足的。
石桌上摆着棋盘,两人大抵已经下了有一阵子,黑白子所盘踞的江山所差并不多,毓慎时而蹙眉低思,时而欢畅轻笑。
而赵芙……静嘉几乎不忍去看她,连阳光都待赵芙格外温柔些,她脸上是静嘉从未见过的神情,粉面秀颊,更带微红。秋风拂动赵芙的发丝,她抬手去拢,毓慎则执子不落,专心凝视着赵芙的动作。
风明明是凉的,静嘉却觉得四肢都腻出汗来,掌心是汗,额上是汗,连耳后都有了汗一般。
这汗仿佛将她身体里仅有的力量一齐卷走了,静嘉紧紧扣着身前的石块,生怕自己栽下去。
她答应岳以睦的,都做到了,没有哭,没有叫,仿佛这一切她早就知道一样,安静地看着毓慎和赵芙先后落子,黑白子在棋盘上博弈,她心里也有千军万马在叫嚣似的。
静嘉记忆里的那个毓慎和眼前的毓慎互相拉扯,直将她的心都揪得痛了。
那个拂她刘海的毓慎,那个问她生死的毓慎,那个送她回家的毓慎,那个送他小绿的毓慎……明明都是孙毓慎,怎么偏偏与眼前这一个重不到一起去了呢?

放弃 '捉虫'

静嘉颤抖着将自己推得离假山远了些,她一转身,便与岳以睦刚好对视。岳以睦眼里有着关心的探寻,静嘉到底是没忍住,滚下两滴泪来。
岳以睦不免觉得好笑,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哪里懂得男女□,怎么会这么伤心?岳以睦摇了摇头,并没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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