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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庶妃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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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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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秋明月仔细看着画中景色,呢喃出声。“四姐,我从不知道,你竟有这般画工。若是燕居夫人在此,怕是也会自叹弗如了。”
静谧暖室内,秋明月拿着一幅秋菊,满眼赞赏。秋明珠正执笔点墨,屋中缠枝牡丹翠叶熏炉烟雾寥寥,与她白玉般的手指几乎融为一色。闻听得此言,她动作一顿,道:“五妹切不可胡言,燕居夫人画技卓绝,出神入化,享誉盛名。岂是我这涂鸦之作可比的?传将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燕居夫人再有名望,也是凡夫俗子,四姐大可不必妄自菲薄,对其讳莫如深。”秋明月不以为意,看着画中满园的金菊,迎着秋风,璀然绽放。清丽中,自有淡雅之态。
秋明珠放下狼毫笔,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五妹,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成熟得太过不可思议。”
秋明月这才抬起头来,淡然一笑。
“四姐何出此言?”
那双眼睛清透若宝石,纯粹若清泉,仿若冰山玉雪,又仿若皎月之华。灼灼其华,灿然夺目。
秋明珠眯了眯眼,轻叹一声。
“五妹可知燕居夫人的称号如何得来?”
“愿闻其详。”
秋明珠道:“三十余年前,先帝微服私访,偶遇一黄衫女子。那女子冰肌玉骨,丽色天成,且才华横溢,尤其擅于画作,先帝甚为爱慕欣赏。欲迎回宫中为妃。然而,三日后,那黄衫女子却突然莫名失踪,只留下一幅画。先帝看见了那幅画,突然悲从中来,喟叹唏嘘。半年后,先帝大婚。生命中三十余年,从未再有那黄衫女子一字一言。只是传说,先帝薨逝后,手中竟牢牢握着一幅半掩的画作。没有人能从他手里夺过那幅画,也没有人窥见画中景色。只在画作下方,有一枚红色印章,上面清清楚楚标注了一个字,燕。”
她转过头来,目色平静而叹然。
“自那以后,燕居夫人的名号,便流传天下。她从前的许多画作,也争相流传民间。然而这许多年以来,世间再无当年黄衫女子之踪迹。”
秋明月沉默着,目光隐在帷幕之下,看不出在想什么。
秋明珠又笑道:“因此,世间多有传言,说燕居夫人或许红颜已逝。然而却又有传言,说曾经见过燕居夫人流连于各国。凡此种种,不得而知。然,燕居夫人这个人,却是天下众所周知。传言她美貌绝伦,惊才绝艳。传言她常年一身黄衫,似那秋风奔放的金菊。传言她武功出神入化,医毒无双。凡世间有群难之地,必可见其身影。”
秋明月抿唇而笑,“世人鄙拙,总是对于那些身在高处之人仰望而卑怯,竟似遥神仙尊。”她摇摇头,“却不知,世间诸事,皆在心中。何必仰望高处不得,而掩没疏忽自身才华?”
秋明珠一怔,眸底似有晶亮光泽冉冉升起。
秋明月站起来,“燕居夫人身世成谜,行事作风又一贯诡秘莫测。世人往往对这些只闻其名不见其颜的人讳莫如深,更甚者加以神化。久而久之,倒是忘记,燕居夫人便是才惊天下,也不过凡尘一粒。得世人如此高度瞻仰,若不能维持神秘之风。怕是不过数日,‘燕居夫人’四个字便人走茶凉了。”
秋明珠面色惊异,“五妹,你真是蕙质兰心,七窍玲珑,好像世上任何人任何事,在你眼中,不过虚妄。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真的只有十三岁吗?”
秋明月面色淡然如水,“人生寥寥数十年,不过一场浮生幽梦,不是虚妄,是什么?”
秋明珠沉默,深深看了她一眼,才道:“五妹大智若愚,天生便是那翱翔于九天的凤凰。秋府小小院落,何堪困耳?”
秋明月低低而笑,“四姐,你再这样夸我,我可得意忘形了。”她扬眉,话音一转。“不过话说回来,世人既是这般尊崇燕居夫人,应该描摹她的画作居多吧。为何堂堂京都,天子脚下,竟连她的赝品也不见踪迹?”
“五妹,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秋明珠拉着她走出门,庭院微风瑟瑟,空气中阵阵花香飘迷入鼻。她携着秋明月坐在石凳上,为她斟茶。
“燕居夫人之所以以画技闻名天下,便是有她独特之处。”
“哦?”秋明月摇晃着白玉杯,饶有兴味儿的扬眉。
“有何奇特之处?”
秋明珠道:“燕居夫人画工如神,凡所亲笔绘画,无一不栩栩如生。然而,无论后人怎样模仿,却不堪其风。便是天下第一公子,也莫能窥探其分毫。”她想了想,道:“燕居夫人擅长山水画,其绘画之景物,令人仿若身临其境,流连忘返,不知所以。更奇妙的是,她的画能招蜂引蝶,引起自燃共鸣。所以无论后人怎样模仿得惟妙惟肖,都不能得其真传一二。这,才是世人对她讳莫如深的原因。”
“是么?原来…”秋明月声音轻喃,低柔如风,仿若梦幻一边漂浮在耳际,随风而散。
“五妹,你在说什么?”秋明珠没听清楚她后面那句话,疑问出声。
“没什么。”秋明月温雅而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四姐,我看这秋府真正卧虎藏龙的,却在这莲苑。”
秋明珠笑了笑,“卧虎藏龙,哪及得上四妹你万事在握?”
秋明月执起白玉茶杯,看着水面漂浮的茶叶,眸光幽深。
“世人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而我却说,谋事在人,成事…也在人。”
秋明珠一顿,斜眼看过去。
那一眼,很多年后秋明珠还记忆幽深。
那一日午后气息微醺,林间石凳前的少女白衣若雪,眉目宛然如画。她静静的坐着,眼神漆黑若潭,沉静而优雅。周身却散发出一股威严和魄力。那是一种岁月沉淀历尽苍穹的沉稳和苍凉。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自信和决然。就在那一刻,她知道,不久后的将来。秋明月,这个如今只是一个小小庶女的少女,会名动天下,甚至在燕居夫人之上。
所以当很多年后,她已然儿孙满堂,含饴弄孙之时,想起那高高在上风华无双的女子,唇边亦会抿出温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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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侯府来客,阴谋之始

夕阳渐斜,落霞满天。秋明月才起身告辞,秋明珠也不挽留,只是送她出了二门。
“四姐,别送了,你回去吧。”
秋明珠握着她的手,“五妹,虽然我不知道你心中究竟有什么秘密,但是我相信,在这步步惊心的秋府,你一定会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秋明月反握住她的手,“四姐蕙心兰质,亦会心愿得偿。”
秋明珠抿唇微笑,笑意苍凉而苍白。
“但愿吧。”
秋明月知道秋明珠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子,她不说,自己也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那是任何人都无法窥探的底线,她理解。
顿了顿,秋明珠又道:“七妹这两天好像不太好,玉姨娘的病似乎愈发严重了。哎~你有空还是去看看她吧,好歹…”
秋明月笑意清冷打断她,“四姐,人都是需要成长的。”
秋明珠沉吟一会儿,又道:“那日的事,只怕不简单。七妹那性子我了解,断不会那般轻易让六妹钻了空子竟毫无所觉。怕是…”
秋明月清清凉凉一笑,“如果她连敌我都分不清的本事都没用,我要她何用?”
秋明玉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胭脂醉放到秋明容房里,不用说,自然是因为秋明容身边有她的人。秋明容枉自聪明一世,却连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秋明珠默然。
秋明月道:“四姐,树欲静而风不止。很多时候不是我要去算计,而是她们步步紧逼,我不得不未雨绸缪。”
一番话,道尽了无数心酸,说尽了多少宅门府邸蝼蛄龌蹉。
秋明珠紧紧握住她的手,道:“我知道,我都懂。”
秋明月又笑了笑,“我真的要走了。”她凑近她耳边,低低说了四个字。
“小心谨慎。”
秋明珠眼眸微闪,四目相对,心照不宣。
秋明月转身带着红萼离去,踏出莲苑,向东走便出了西苑。而莲苑旁边紧连着的便是秋明珍的静姝院,也是出西苑的必经之路。中间要穿过一个小树林,侧后方是一排下人住所莫闲房,前方挨着的便是二夫人的静苑和秋明轩的飞蛟阁。穿过小树林,路过莫闲房的时候,忽而有争吵声传来。
“你这个小贱蹄子,装什么清高?整日拿着那个手镯,真以为那是什么好东西?我呸,白给我我都不要。”说话的女子声音尖锐刻薄,隐含不屑鄙薄之意。
接着又有一清脆的声音在一旁劝架,“念云,你就少说两句吧。沛香她…”
“你算个什么东西?”之前的女子声音更高,“小蕊,不是我说你,你整天跟着她转,帮她这样帮她那样的。她可曾给过你好脸色?你呀,是热脸贴上人家的冷屁股,还在那儿自得其乐,真以为她将你当做好姐妹呢?”她嗤笑一声,声音里含着无尽鄙夷和不屑。
“小心哪一天你被她卖了还在帮她数钱。”
“念云,不许你这么说沛香姐姐。”小蕊似被她刺激到了,向来胆小遇事息事宁人的她也忍不住愤怒。
“念云,大家一起被卖到秋府来,一起伺候二小姐,你怎么可以这般辱骂沛香。”
“我辱骂她?哈”念云高笑了一声,“你看她那副样子,真以为自己长得倾国倾城,整天在大少爷面前晃悠。呵呵~不过卑贱之身而已,也妄图飞上枝头做凤凰。简直白日做梦—”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念云尖利的怒骂声,响彻天际。
“你—”
念云似是不敢置信一向沉默寡言的沛香居然会打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仿佛要将她撕裂成碎片。她抬手就要一巴掌扇回去。
“你这个贱…”
一道低沉清冷的女声打断了她,“口口声声辱骂她人贱者,往往自己才是最为卑贱之人,终生仰人鼻息,不得翻身。念云,我真同情你。”
秋明月微扬眉,透过斑驳枝缝看向那立于台阶前淡蓝色素面妆花褙子,湖水蓝色长裙的少女。看背影不过十五六岁,身姿娉婷,背影挺直,似那松柏青竹,屹立不倒,自由一腔傲骨嶙峋。
这样的女子,倒是少见,没想到竟屈尊做了丫鬟。
看样子,应该是上次牙婆带进府中的。
正想着,忽而一声脆响拉回了秋明月的思绪。
抬眸望去,却见地面上零零碎碎散落几节碧绿玉段。黄昏的落日洒下,那光滑圆润的玉镯表面粼粼流动如水光泽,霎是美丽。而立于青阶前的三人,都愣住了。小蕊面色震惊而苍白,念云错愕心慌后又是不屑。而沛香,则是浑身僵硬住了。即便看不清她面容表情,秋明月也能猜测得到,她此刻必定脸色苍白眼神充血,地上断裂的玉碎仿若她经久年藏执着的美梦。在这一刻间,砰然碎裂。
良久,只听得一声撕裂的低吼,仿若野兽狂鸣,带着无尽的伤痛。下一瞬,沛香已经扑了过去。她扑得那样迅猛那样急切那样凶狠,仿佛要将念云撕烂了揉碎了就如同地面上那承载着她多年等待多年期待却最终破灭的斑斑碎玉。
只听得念云一声惨叫,血,从她的脖子下低低洒落,流进她惊恐的眸子里,渲染一幅狰狞而凄怨的画面。
小蕊此刻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去分开二人。
“沛香,你干什么,快住手啊,快停下,快停下…”
若非亲眼所见,秋明月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沛香一个柔弱女子,居然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她指甲尖锐如利剑,狠狠抓向念云。小蕊慌忙着上前推开念云,大喊一声。
“沛香!”
发狂的沛香突然顿住了,她看着挡在身前的小蕊,看着那双清澈哀求的目光,看着她眼底含泪,疼痛溢满。忽然间便觉得那目光似触动了她的灵魂深处,灼痛难忍。她立刻转身,飞奔离去。小蕊叫了一声,追了上去。
一阵狂风袭来,吹散她的发丝,让秋明月看清了她的容颜。
眉如翠羽,眼若秋霞,肤若凝脂,云鬓香腮。
当真一代佳人啊。
念云被小蕊推开,躲过一劫,心中仍旧有些心慌。此刻见两人均已离去,她才回过神来,低低咒骂。
“真是活见鬼了。”
旁侧屋内又走出一个穿茶色潞绸螺纹裙子的清秀丫鬟,看得出来她早就躲在暗处将刚才发生的一些都尽收眼中,却始终未曾现身。可见这丫鬟心思隐藏得深。
她走过来,轻叹一声。
“你明知她性格就那样,又何苦与她作对?”
念云揉了揉发疼的手腕,回过头来瞪了她一眼。
“我就看不惯她故作清高的样子,活像谁欠了她什么一样。”念云轻哼了一声,又斜眼看那丫鬟,眼神带着几分异样。
“春文,听说二夫人给大少爷说亲了,你知道议的是哪家闺秀吗?”
春文皱眉轻斥,“主子的事儿,我们做下人的怎能置喙?以后切莫再说这种话了,未免惹人口舌。”
念云瘪了瘪嘴,“哎哟,春文,你就别在我面前装了。我知道你喜欢大少爷,每日就巴望着大少爷来呢。”她眼中泛着轻嘲和不屑,上上下下打量她。
“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不是我打击你,春文,你的样貌虽然不差吧,却也算不得好。”她说着难免就有几分自傲。
“大少爷那般温润如玉的男子,陪伴在他身边的,必定是娇艳丽人。所以你还是死心吧,大少爷是不会看上你的。”
春文抿唇,握了握手指,低低道:“我向来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说着就欲转身。念云却在背后嗤笑一声,“每回大少爷来,你就在跟前献殷勤,要说你没别的心思?鬼才相信。”
春文脚步顿了顿,回过头来,突然笑了笑。
“诚如你所言,大少爷那般风华之人,这西苑里有几个丫鬟不动心?即便没有我,还有其他人。”
“你—”念云气结,恨恨的瞪着她。
春文却是一脸漠然,“念云,我知道你一向心气儿高,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主子就是主子,丫鬟就是丫鬟。你心里怎么想我不管,但秋家乃名门贵族,老太君和老太爷最注重家风名声。若大少爷看得上你自然会收了你,若他看不上你,你也别存那些有的没有的心思。若真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儿,第一个不放过你的就是老太君。”
念云气得浑身发抖,春文却默然道:“即便是大少爷对你有几分心思,将来收了你也罢。不过你也要记住,咱们只是丫鬟。大少爷的妻子,必定是家世非凡,才情容貌上乘的贵族之女。若你日后有幸,便安安分分伺候未来主子主母吧。”她嘴角轻轻勾起,略带几分嘲讽。
“还有一句话,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现在是二小姐的丫鬟,即便大少爷真的对你有意,也断不会开得了这个口。你,好自为之吧。”
“你给我闭嘴。”念云向来骄纵,刚才才在沛香那儿受了气,现在又得春文字字讽刺,心高气傲的她哪里受得了?当下就对着春文发难。
“我没资格,你就有资格?哼,少给我装清纯摸样。指不定,你心里就在想着怎样爬上大少爷的床呢。”
春文终于忍受不了念云不堪入耳的污蔑之词,微微加大了声音。
“念云,你不要得寸进尺。”
念云冷哼一声,“哟,这就受不了了?啧啧啧,也不撒泡尿当镜子照照自己那摸样,也敢肖像大少爷,省得那日在大少爷面前丢了脸还不自知。”
春文一忍再忍,“念云,我们一同被选入静姝院,你做什么说话如此难听字字伤人?”
念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嫌我说话难听啊,那你就不要听啊。我只是要提醒你,不该肖想的人,你最好不要妄动心思。”
春文冷笑,“我看,妄动邪念的人是你吧。还有,不要以己度人。沛香虽然清傲,却未必如你所想那般?凭她的容貌,如果真有意,你以为大少爷真能注意到你?”她说完不再理会念云,径直转身走了进去。
念云又低骂了一声,“贱人。”
她转身准备进屋,却又突然倒回来,看着安静躺在地面上碎裂的玉镯。
“到底什么大不了的东西,竟值得她这样疯狂?”她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弯腰捡起来。
“虽然碎了,但是看样子质地不错,若是能修补好,也能卖个好价钱。”她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心中又是一怒。
“该死的小贱蹄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流下疤痕。”念云一向自负美貌,早就打定主意日后凭着这张脸能爬上主子的床,哪怕做个姨奶奶也能荣华富贵一生。说真的,其实念云的容貌不差。肤如雪,颜如玉。虽然不及沛香,但也不失艳丽柔美。只不过沛香身上有一种清冷的气质,是她无论如何也学不会的。所以她才嫉妒,才会处处跟沛香过不去。
“算了,这只镯子就当赔偿我的医疗费吧。”她心满意足的拿着碎裂的镯子进了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大门紧闭,也掩住了她的咒骂声。
秋明月静立原地,岿然不动。
“小姐?”红萼跟在秋明月身边久了,也多少能处变不惊了。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她都能不动声色的冷眼观看。此刻见风波已平,自家主子还没有离去的意思,不由微微疑惑。
秋明月没有回头,“去打听一下这个叫沛香的身世,她入秋府前发生过什么,事无巨细,一一打听清楚。”
虽然不清楚主子为何关心一个丫鬟的事迹,但红萼还是乖顺的应下了。
“是。”
秋明月看了看天色,“嗯,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回到雪月阁,天色已晚,月色星辰高挂夜空。秋明月用了晚膳,沐浴后准备上床,却突然发现窗外有人影浮动。她皱眉,低头见自己只穿着里衣,便随手拿了一件淡蓝绣花披帛披在身上。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月色下坐在轮椅上的绝色少年,她却一点都不意外。
“你又来干嘛?”
隔着一扇窗户,凤倾璃看着她,眸光纯澈。
“我可以进来么?”他望着她,眸底有着小心翼翼的询问和试探。
秋明月有些错愕,凤倾璃眼睫垂下。
“你若不愿,就算了吧。女子名节大于天,你…”
“进来吧。”秋明月丢下三个字就转过身,不再多言。
凤倾璃还未说完的话顿在喉咙口,眸子瞬间亮若星辰。却见那女子闲散斜躺在小榻上,懒洋洋道:“人生短暂,谣言入耳,不过虚无。何须在意?生命不过短短几十年,有很多事,比不堪入耳的流言重要得多。何必为了一些茶余饭后的笑言给自己增加负担?”
凤倾璃刚跃进窗来,闻言一怔,抬头望去。只见烛光中,女子容颜似雪,眉目清丽宛然如画。朦胧灯火,亦不过半分萤火,怎及她一身清华出尘?
似感受到他打量的视线,秋明月挑眉望过去。
“你大晚上跑来,难道就是用来发呆?”
凤倾璃抿唇,先看了看外面。秋明月会意,“红萼她们不会进来。当然,前提是这间房间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
凤倾璃想到上次他贸然闯进,吓得她惊叫出声。若非她反应机敏将他扔到床上…想到那日,夜色如水,空气中弥漫着她的体香,萦绕不绝。
柔软的肢体触碰,竟让他平静如湖的心突然失了跳动的频率…
他的耳根莫名泛起一丝红晕,低垂的桃花眼迷雾蒙蒙,氤氲一片。
秋明月奇怪的看着他,“喂,你到底为什么而来?”
凤倾璃猛然回神,惊觉自己居然会对那日无意的亲密接触而想入非非,一时之间有些羞恼。这羞恼夹杂着愧意,觉得此刻心中所想于眼前不染纤尘的女子是一种猥亵和侮辱。
“我…”他一时之间有些尴尬,说话也吞吞吐吐的。
“我只是…只是…”
秋明月歪着头看他,上上下下打量他,突然便觉得好笑。
“好了,别再支支吾吾了。已经很晚了,我还要睡觉。”
凤倾璃抬头,见她目光含笑,语气也不若前两次的冷漠,心中也跟着一软。
“那个叫沛香的丫鬟…”
秋明月凤眸一历,冷声打断他。
“你监视我。”
凤倾璃一愣,见她刚才还带笑的目光瞬时冷若寒潭,眸底酝酿着愤怒和厌恶。他心中一揪,开口就想解释。
“我…不是,我只是…”
“够了!”秋明月低斥一声,侧过身不看他,冷冷道:“我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你的帮助。”她回过头来,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讨厌被监视,讨厌被跟踪。也讨厌监视和跟踪我的人。你,听清楚了吗?”
凤倾璃目光怔怔然的看着她,只觉眼前女子目光锐利如剑,冰冷如霜,绝情而冷寒。他暗下眸子,有些自嘲。
“听清楚了。”他张了张口,似是还想说什么。然,触及她仍旧冷漠的容颜,未出口的话咽下了腹中。
“你…早些休息吧。”忍了忍,他终是道:“那个丫鬟,还是尽快赶出去吧,她和左相府有关系。”话落,他亦迅速消失。
秋明月皱眉,左相府?沛香一个丫鬟,能和左相府有什么关系?
她揉了揉太阳穴,算了,不想了,反正已经让人去查了,明天再说吧。
窗外,凤倾璃并没有走,而是透过那窗户再次遥遥望向碧落珠帘垂下纱幔后的纤影,目光流恋而黯然。
身后,冷修终于忍不住道:“世子,为什么不告诉五姑娘,你是在帮助她。”
凤倾璃沉默不语。
良久,他才抬头,声音平静。
“走吧。”第二日,红萼匆匆而来,得来的情报却让她脸色凝重,眸色幽深。
沛香,一个小小的丫鬟,背后居然隐藏那么多故事。而更令她诧异的是,红萼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这些精密的事情。唯一的解释,就是暗中有人帮助。当这个想法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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