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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江湖二月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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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在听啊?我们未完成的大业可就交给你了!”
“诶?我?”
“不是你是谁啊,发什么愣,快去!”
“我怎么能去!想我堂堂——”君安宁突然卡壳,宝瓷还等着他的堂堂呢——
“堂堂什嘛?”
“堂……堂……”——他怎么能让人知道他是清尊楼的小公子啊?那不是自己找死么?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宝瓷还歪头瞅着他,“不说啦?不说就快去!”
“难道就没有点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你说啊,说出来就不用你去。”宝瓷轻巧的给他顶回去,君安宁却语塞了——
他们三个不过十四五岁初出江湖的小雏,半点江湖经验也没有,哪里就想得出什么好办法了。
君安宁只能屈从,正要钻出树丛,宝瓷又叫住他——“哎等等!你总不能穿成这样去吧?”
他低头看看自己——这样?哪样?
他这一身可都是上等毛裘价值不菲,明眼人一瞧便知身份非凡,用来泡妹子什么的那是绰绰有余——
哪知宝瓷上来就扒他的毛裘——谁管它非凡不非凡,她就知道君安宁是去色,诱的——
色,诱知道么?
穿的跟个球儿似的,谁鸟你~!
扒下一层毛裘里面还有一层棉衣,再扒一层棉衣又见一层夹袄……
宝瓷默……难怪平时看着圆圆滚滚的……
扒完衣服人是不球儿了,可是给冷风吹的抖抖索索,哪儿是玉树临风……
她勉为其难把那价值不菲身份非凡的毛裘还给他,君安宁这才妥当些,闷闷地向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去了。
宝瓷继续躲在树丛后面,和笑笑一起看着——看君安宁居然还颇有些倜傥地走向那侍女,一个微笑略一颔首。
——唇红齿白丰神俊,翩翩如玉小少年。
看在宝瓷眼里依旧是那红花绿叶精花瓷似的,那看起来比他还大上一两岁的侍女却一下子红了脸,低眉颔首咬着红唇正犹豫。
——原来,美人也不是万能的,还要见什么兔子撒什么鹰才好。
那侍女纠结几番却也应了,只是嘱咐:“可不要告诉老爷和管家是我带小公子去的,您是客,老爷不会责怪,却要怪罪我的。”
“姐姐放心,我不说的。”
君安宁一笑,弯弯的朗目如星,忙不迭的跟着侍女走去,手背在身后快速的招了招——快些找到书房完事,他好冷啊~~!
作者有话要说:现写现更,多给点鼓励我会更努力呦~~
、第五章 南宫大世家2
“小公子,奴婢只能带你到这里了,前面就是……”
“多谢。”
君安宁话音一落,侍女已经瘫软倒地。
笑笑站在侍女身后,鬼魅似的没有声音,把人家敲晕了却连扶都没有扶一下。
——到底还是倒下第三个了
笑笑去把第三个也藏了,背着背箱夹着君安宁,跟在宝瓷身后跳上了房顶。
“宝宝宝瓷……你先把衣服还我啦……”
虽然一身昂贵狐裘不至于冷到瑟瑟发抖,君安宁还是从心理上就感觉到凉飕飕的寒意。
平日穿的太多,狐裘格外肥大,以至于单独穿在身上凉风不时的钻着空隙往里灌。
宝瓷瞄他一眼觉得还真可惜,不穿成毛球儿似的,他看起来也挺似模似样的。但还是把衣服都还给他,看他悉悉索索的穿了,玉树临风的小公子又变回个球。
唉,长的好有个球用!
君安宁自是毫无自觉,把衣服穿妥当了,便像孵窝的老母鸡一样蹲成一球用体温把离开他的身体被冷风吹得冰凉的棉衣暖妥。
好在南宫老爷下了那么奇怪的规矩,他的书房单独占了一整个院子,根本不会有下人走动,只必要时管家才会来,他们在房顶也就不怕被人发现。
宝瓷趴在瓦上一边寻找合适的位置一边喃道:“这么神神秘秘连防家人都跟防贼似的,一定是没干好事心虚闹的——不是有阴谋,就是有宝贝!”
君安宁穿成了球儿,在瓦片上趴得格外费力。好几次都差点滑下去,险险被笑笑拉回来。
练武之人最是耳聪目明,稍有动静便会发觉瓦上有异。
宝瓷嫌弃地把君安宁留在原地,不得已笑笑也得留下,免得他真的叽里咕噜滚下去。
“趴好,不许动,不许出声!等我下去了你们再过来!”
宝瓷从笑笑那里拿回自己的木背好,便轻手轻脚四肢着瓦,壁虎一样扭动着看得人头皮发麻,无声无息爬开了。
君安宁干咽了一下口水,压低声音:“笑笑……看出来了吗?”
“嗯?”
“那不是中原武功,看起来像是……南疆的邪功啊……”
“嗯。”
“我们……要不要跑啊……?”
笑笑歪头想了想,轻轻问了一句:“在这里?”
也是。
他们就算想跑,也不能把宝瓷一个人丢在南宫家啊。
宝瓷已经停了下来,她仔细听着瓦下面的声音,却似乎听到了某些对话声。
——不是说南宫老爷不许别人来书房吗?
她的手指灵巧的□瓦缝里,慢慢掀起,下面的对话声传了过来——
“雪雁好像已经发觉了什么……”
“伯父不必担心,距离武林大会已经没有多少时间,雪雁就算发现了也来不及做什么。”
“嗯,不过还是要当心落了人话柄——武林大会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请放心,若无意外,侄儿必能夺冠。”
宝瓷透过笑笑的缝隙看到下面的两个人,一个气势还算威严的中年人,锦衣华袍五官端正。一看就像桥段里地位高尚的正派人士,但宝瓷可不会被他骗呦——过着这么优厚的生活却去抢农户的地。
就算不是他本人亲自指示,纵容属下也一样品德败坏!
所以她本能的觉得另外一个也不会是好人,虽然那人年轻些,长的好看些——也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深绿的缎子显得人格外沉稳能干,像一个模板里刻出来的名门正派子弟。
让宝瓷留下印象的只是他的眼睛——那是一种从阴暗里长出来的阴鸷,绝对不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之流可以有的。
师父说过,这种眼神的人,她要格外小心。
因为他们是在黑暗和泥泞里挣扎过的,为了生存为了目标也就格外残酷,即使看起来再道貌岸然,也要防着阴招。
师父虽然偏执些,但说的话是不会错的。
“好了,有空就去练功吧,武林大会在即,容不得差错。”
“是,侄儿退下了。”
宝瓷等着那年轻人走了,站起来朝着自己扒开的瓦洞用力一跺,轰隆一个大洞就呈现在屋顶,她背着箱子便跳了下去。
人落地,南宫老爷目光如炬直扫而来,他魄力十足的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只是面对一个生得明珠一般的小小姑娘,却不知是意外,还是不屑。
“你是何人?”
面对他气势十足的一喝,宝瓷却只弯着一双亮亮莹莹的眼睛笑得可人——“来给老爷子你治病的人。”
“宵小之辈,满口胡言!”
既然擅闯书房来者不善,南宫老爷也不再多言五指一勾状如鹰爪,便向宝瓷擒来。
宝瓷旋身一甩将背后木箱脱下来挡,木箱一角生生被捏碎。这若是抓到她肩上,必卸去一侧肩膀。
宝瓷一边后撤躲开,一边念道:“先出手为强,既无长辈风范,又不顾高贵架子,必属心虚见不得人。”
南宫老爷眉头一蹙,“小丫头,你都知道些什么!?”
“你猜?”宝瓷轻巧一句,已放下木箱抽出蛇骨鞭迎了过去。
骨鞭游走似蛇令人难以捉摸,南宫老爷暗暗惊讶小小一个丫头功夫如此诡异偏门,功夫虽未见得有多高深,却也灵巧娴熟,出招刁钻叫人防不胜防。
一见此情形,他本意先拿住了这丫头再说,如今却是顿现杀机——
他纵横江湖几十年,功力之高深岂是如此投机取巧可以战胜,眼见鞭子只擦破衣角被他贴身躲过,突然近前——那五爪鹰勾便向宝瓷头顶天灵袭来。
正此时一道气劲顶来,只觉触手微凉而不凛冽,像一团凉凉淡淡的气却一下子把他掀开。
宝瓷趁机鞭子一出逼得他不得不躲开。
抬头,便见房顶的洞上又落下一人,衣袂飞扬间落地无声。黑发散落在一身莲白的衣裳,一瞬宛若白莲清雅的错觉——
南宫老爷心中大惊脱口而出——“笑无情!?”
沧溟魔头笑无情!?
不,不可能——站稳直身露出的那一张脸虽也如模糊的记忆中一般倾城绝艳,但眼前淡淡凤眼尖尖下颌却稚气未脱,全无一丝邪气与威胁感。
以他这般身份地位自是见多识广,当年笑无情横行无忌行事乖张他也是见过的。
但哪怕只一眼,也叫人印象深刻。
眼前少年虽年纪太轻根本不是笑无情,自己不过一时眼花看错。然而这衣着,这轻功,他却绝不会看错——
“你是沧溟水榭的人!?”
面对南宫老爷又惊又疑的质问,宝瓷却只眨巴眨巴眼,转头去问笑笑:“沧溟水榭是什嘛?”
笑笑歪头想了想,“我家。”
——家就只是家啊,也不是别的什么。
宝瓷顿时对眼前这位老爷子嗤之以鼻,“那还大惊小怪——”
他竟不知为何沧溟水榭的人会找上他!
且不说武林大会在即,就是任何时候南宫家也不想沾上沧溟水榭这种魔道!
无论是因为什么他需速决了一切,遏制住任何意外——他变勾为掌,掌风浑厚击向笑笑。只要解决了他,那个丫头不足为惧。
掌风翻动了笑笑的黑发微扬,他却躲也不躲,出掌去接。
两掌一撞,南宫老爷只觉发出去的澎湃气息像被从中截断,一半泥牛入海一半被堵了回来,胸口一滞便乱了气脉。
不等他缓过一口气第二掌又至,这一次却细而尖锐流窜体内直击心脉——
他瞪着眼睛满目尽是不可置信——他不可能被一个小娃娃打败!
一口老血,也不知是被打的,还是被惊的急的,就这么瞪着眼睛倒了下去。
“——笑笑好厉害~!”
宝瓷被笑笑那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的动作帅得乱激动,嗷嗷的蹦上去抱住笑笑的脖子在他脸颊上狠狠亲了一个。
笑笑微微怔着,给她勾了脖子歪着身子直不起来,随着她一蹦一蹦乱晃。
他也不知脸上是被亲了还是被咬了,只觉重重的,有点疼。还温温的,有点软。
宝瓷终于放开他蹦到南宫老爷跟前,抬着一双弯弯的亮亮的眼睛问,“死了吗?”
笑笑朦朦着一双漆黑凤眼顿了一下应道:“没有,滞了气脉晕了而已。”
他也没想是不是要杀他,因为他在打宝瓷所以才出手。
那自然就交给宝瓷决定。
宝瓷也没有意见,蹲在南宫老爷旁边就拖过自己的箱子——
笑笑想上去看看,却听房顶上君安宁在喊他:“笑笑,笑笑我跳不下去,快来接我一下~~”
他于是转身飞上去接君安宁,待两人落地,却正看到宝瓷拿着一把银亮的小刀割开南宫老爷的手腕——
君安宁恶寒了一个,“宝瓷你在做什么——”
宝瓷没有应他,却打开木箱上的一个小格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白白的团子,按在伤口上,顿时被血染了个通透。
君安宁有些恶心地看着那个血染的鸡蛋,却不知是不是错觉,那鸡蛋里竟似有东西在蠕动,不一会儿就瘪了下去。
在宝瓷把那层薄薄的软皮子拿开扔在一旁时,他正看到一条白白软软的东西剩了半截在南宫老爷被割开的伤口上,却迅速的蠕动,钻了进去。
一身白毛直竖——他突然意识到,那“鸡蛋”里的竟是一条条活物,见了血腥,便纷纷钻进伤口去,鸡蛋才会瘪了。
“宝宝宝瓷——那那是——”
宝瓷抬起头灿然一笑,小脸儿明媚白皙,水灵水灵的剔透着,就是最上好的珍珠也比不过。
这样一张笑脸,跟她刚刚在做的事完全搭不上调!
“我在让他有生之年最后几天当一个好人~!”
“他他也不一定,就是个坏人……”
“不是坏人,干嘛心虚到来杀我?”
君安宁答不上来,他就是觉得那“鸡蛋”里的东西让他心里毛得慌,对宝瓷的来历,也毛得慌……
宝瓷此时已经不再管南宫老爷,只是对着自己被抓坏了一角的木箱叹气,“这下也不知道能不能修……”
君安宁的好奇心便又蠢蠢欲动,忍不住想要凑上去看,“里面装的什么?”
宝瓷只抬头看他一眼,那一眼目光竟颇有点深不可测,“你不要看比较好哦。”
可惜君安宁的视线已经投了进去,从那破损的缺口里,瞥见一抹骨色——
竟是一个残缺的骷髅头骨,颅腔内“长”满了这种无壳的“鸡蛋”……
一瞬间寒毛乍起,君安宁竟没有惊叫跳开,实在因为他的脚已经软了。
他默默地,默默地转头,满目哀怨乞求般地看向笑笑——笑笑~~我们跑吧呜呜~~
、第六章 南宫大世家3
南疆有异人,南疆多邪术。
南疆……传说死人也能变成活的。
君安宁一身鸡皮疙瘩地缩在房间角落,他们藏身在书房后面的一间“密室”。
古玩成堆,珠宝成箱,宝瓷还在挑拣着方便带走的珠宝,一边儿叹着气——“这些东西要去哪里卖掉呢?我们去一定会被人宰的吧?还是真金白银好些——”
君安宁看见放在宝瓷旁边的箱子就发毛,笑笑竟然还背了那么久——
他忍不住就想其他的格子里又会放了些什么,会不会有更恐怖的东西?
他伸手去推笑笑,要不要这种时候还睡得着啊~~
笑笑靠在墙边姿势睡的不好,吭哧吭哧的呼噜打不出来,听着跟憋气一样。被君安宁推一推,就停一停,却没有醒,过一会儿接着鼾。
突然隔壁传来了一些声响,宝瓷停下了挑拣——“醒了。”
她起身往外探去,君安宁惊悚归惊悚却还是忍不住起身跟上去,他一起身就听狠狠的“砰”一声,笑笑滑倒在地上磕了头。
笑笑茫然的半睁开眼睛,觉得好像有点痛。
“笑笑没事吧?疼不疼啊?”他忙蹲下来替刚坐起来的笑笑揉揉,笑笑还没完全清醒,迷迷糊糊着喃喃了一句:“宁宁我饿了……”
“好好,我们现在也有钱了,给你买好多好吃的去。”
不过现在,他们得赶紧出去看看宝瓷又在干什么啊。
拉着笑笑走出密室外,书房里南宫老爷已经张开眼,软软的靠着书桌坐在地上,一副呆滞模样。
宝瓷就蹲在他面前,人还是白净白净的,依旧一身黄色锦缎棉服滚着白毛边儿那么水灵诱人的模样,哪里看得出她刚刚做了些什么。
她正顺着南宫老爷脑袋低垂的方向试图让自己的影子映在他眼中。只是不愿去碰。
“哎,你银票放在哪儿呢?还藏了什么宝贝没有?”
南宫老爷眼神浑浊着,嘴唇动了动,好像说了些什么。
君安宁问:“宝瓷……财物都拿到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宝瓷转头,“不行~~我们现在走了,南宫家的人还去收那块地怎么办?等他再清醒点儿,叫他把命令收回!”
——咦?
君安宁很意外,原来宝瓷还有在想着这回事嘛。还以为她已经彻底露出真面目化身女魔头了呢。
他不知怎么就没那么怕了,走过去在宝瓷身边排排蹲,问:“可是笑笑饿了,得去酒楼弄点好吃的。”
“——你笨哦,这么大个南宫家,还怕没好吃的吗?”
宝瓷看看南宫老爷子还一副说话不利索的样子,暂时是不能让他吩咐人来送饭了。她又不能让她的大功臣自己饿着肚子去找吃的。
于是起身对君安宁道:“你和笑笑回密室里躲着,我去厨房看看。”
宝瓷出了书房,只是南宫世家好大,她转了转正想找个落单的丫鬟故技重施,就瞧见一个侍女端着托盘里满满的精美食物走进某个院子中。
——她干脆,跟着这侍女回厨房喽?
然而还没见侍女出来,便听到里面碗盘摔砸的声音,她一跃上墙头,看到一个宝蓝衣衫的十六七岁少年开着窗户正把碗碟扔出窗外——
“滚!都滚!不去替我通报,就连饭也不用送来!”
“少爷——老爷在书房,我们实在不能……”
“少敷衍我!以为我不知道南宫麟川每天都去他书房吗?这也叫不许任何人去打扰!?唬谁呢!!”
碗碟早已经摔光了,他执起桌上的镇纸砚台就往外扔,侍女只能慌忙躲开,连院子里的碗碟都顾不得收拾退出了院子。
——这谁啊,好大的脾气。
宝瓷在墙头细细打量了一眼这个少年,他有很漂亮的眉眼,扎眼的漂亮。更扎眼的是他那眼里的傲娇,让人一眼就觉得,他是天生就该被人宠着护着的。他发任何脾气都是理所应当的。
那双漂亮的眼睛正要转身回房,却一眼瞟见墙头的宝瓷。
四目相对片刻间一顿,宝瓷便暗道不好,因为那双漂亮的眼里,已经分分明明显示出要对她这种偷窥的行为大发脾气了——
宝瓷慌忙逃逸,她可不想这傲娇少爷再闹一通脾气把人全招了来。
她追上了那个侍女,果然侍女正要回厨房去重新给少爷送饭。
——不管摔多少次,饭总是要送的。
看来,她们早就很习惯了。
宝瓷去厨房偷了三只闻起来很香的烧鸡,一些糕点,塞进食盒里带了回去。
好在还没有其他人来过,南宫老爷子的状态看起来又恢复了些。但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瘪了的皮囊子被打气填充起来一般,虽然已经能直挺挺的坐在那里,却还是没有活力。
宝瓷把笑笑和君安宁叫出来,密室里的空气不怎么好,还是在书房里吃好些。
总算南宫家的食物还入得了笑笑的眼,他慢条斯理的吃着,不像君安宁,掰了烧鸡腿就啃起来。
边啃,还不时盯着南宫老爷子,像是不放心。
“——宝瓷,你有没有觉得南宫老爷子好像胖了?”
——他们来的时候,他可是一个精干威严的中年人,现在怎么像正在发面的包子,有些鼓鼓的?
这应该不是他的错觉吧?
宝瓷也边吃边满不在乎的应着,“嗯,没事,正常的。是会胖一点。”
既然她都那么说了,他还是不要多想了。
待三人填饱了肚子,南宫老爷子看似又正常了少许,只是目光还有少许呆滞。他脸上说不清是疑惑还是挣扎——像是本身还有意识,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混沌一片。看见眼前那个笑眯眯的小女娃娃就不自觉的想要去顺从她。
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慑人的威严,甚至又胖了少许。
那一身原本合身的华袍便紧紧绷在身上,已然不像南宫家的家主,倒似暴发户一般的感觉。
君安宁已经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不去想这其中的缘故了。
宝瓷绕着南宫老爷子转了两圈,“嗯~”一声,“已经差不多有个样子了,可以出去见人了。”
听她这么说君安宁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可是宝瓷……他胖了这么多,别人不会问吗?”
“就说吃多了嘛。”
“……”
他已经什么也不想管了!能混过去就混,混不过去就跑!
此时宝瓷站在南宫老爷子面前,透白透白的小脸儿上带着颐指气使的神情,是不是你下令抢东面农户家的地的?
南宫老爷子点点头,又摇摇头,宝瓷就朝他小腿踢了一脚,“你这是还不是啊?”
他的声音有少许缓慢和僵硬回答道:“我……买……”
这一回正直小公子君安宁都忍不住了,“买你妹啊!人家不卖,你强买强卖还有理了??”
宝瓷小手一挥,神气十足让君安宁稍安勿躁,继续问:“你还干了什么坏事?自己老老实实交代,不然有你苦果子吃!”
南宫老爷子这次沉默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宝瓷正不满着难道他还想说自己什么坏事也没干不成?
君安宁却想到,“如果……他自己不觉得做的事是坏事,是不是就不会说?”
——唔,宝瓷发现她这个右护法还挺聪明的,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君安宁又出主意道:“我们可以看看来往支出收入的账册,只要有金钱物品往来的一定都能看出来的。”
尤其南宫家这种大家族,要管理起来账册必然严谨。只要是从公帐上花的银子,哪怕买口棺材也会有记录。
宝瓷犹豫了一下,“我不会看。”
师父教她杀人教她报仇,可没教她看账册……
“我来。”——堂堂清尊楼的小公子,看个账册还不是小菜么。
“哎,南宫家账册都在哪里?”
“书柜,管家……”
君安宁一听就知道,来往大事去书柜找,生活琐事都在管家那里——也就是阴谋大事在书柜,欺压百姓找管家~
咦……他什么时候也被宝瓷洗脑了……orz
宝瓷已经在吩咐南宫老爷子,“去找管家,把账册都拿来,还有告诉他东边的地你不要了!”
南宫老爷子顿了半天,才缓缓而迟钝的问:“哪一块……?”
正准备喝口茶的君安宁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就全噗出来——哪一块?还有几块?
宝瓷已经给南宫老爷子踹了出去,“全不要!”
为了防止脱离控制她自然紧跟着南宫老爷子一起出去,但其实在书房里就可以召唤管家。
这一点管家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奇怪,甚至对宝瓷也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瞧,害宝瓷编好的借口根本没用得上。
——可是到底为什么凭白多出个陌生小姑娘跟着南宫老爷子,管家都不奇怪的??
他狐疑的目光只在南宫老爷子身上反复打量,害宝瓷也不禁跟着看了两眼。
嗯,是反应慢了点……但是看起来也别有一番老谋深算的味道。
——就是胖的有点愕然。
管家试探道:“老爷,可有哪里不舒服?需要请郎中吗……”
南宫老爷子被宝瓷悄悄踢了一下,背书似的说道:“不用——你告诉下面的人……东边农户的那些地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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