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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江湖二月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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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自己种的蛊,早就做好喂血的打算了吗?
——打算的只有一个,现在还多了一个!
两人还在“眉来眼去”,宝瓷手里的刀却再一次被笑笑抽走,按在桌上。
“……”
“……”
他们沉默地看着头也不抬的笑笑,他却闷吭吭的执拗着。
君安宁泪,认识笑笑十几年了,除了小时候为了纠正他挑嘴的毛病而无果时,从没见他闹过脾气——被蛊虫闹的他都不了解笑笑了~~!
愤愤的再次夺回刀子,塞回宝瓷手里!
“都到了晚饭时间,展大哥随时会回来,自己看着办!”
臭宁宁没人性!
宝瓷气鼓鼓地拿着刀子一刀下去,人虽小血气却旺,汩汩的就往碗里涌。
君安宁光看着都觉得贫血,脸色微微青白着居然有点晕血,就蹲一边儿去等着她放完。
血哗哗流了大半碗,宝瓷按着伤口,犹豫该把血往哪盘菜里浇——
“哎哎鱼不行!你搁红烧鱼里我们还怎么吃?没人动,展大哥会起疑心的!”君安宁从地上站起来,也顾不得晕慌忙拦着。
宝瓷不满,“那放哪盘菜里还不都一样不能吃?”
“所以我才特地要了汤嘛,一人一碗,就不用跟着喝你的血了!”君安宁欢脱的盛好一碗汤,将血混进去。
宝瓷看看这一碗诡异的颜色,再看看瓷盆里的汤……宁宁难道当展云倾是瞎的么……
君安宁自己也看得郁闷,半天懦懦道:“就说是给展大哥特地熬的好了……”
——嘁,从一开始就不该听宁宁的!早按她的打算半夜偷偷灌不就好了!
只是看看还剩了半碗的血,突然觉得好浪费……
宝瓷拿着碗,转头,“笑笑你喝吗?”
丫居然给她别过头去了……
——端着碗喝血……凉凉腥腥粘粘腻腻的,谁要喝。
合着这意思,这只挑嘴的还非新鲜的不喝了……
宝瓷正要把那碗颜色看起来很不地道的汤倒了,展云倾却已经回来,正推了房门要往屋内进——
汤是来不及倒掉了,可是这半碗血怎么办啊!!
她一急,剩下的半碗血就全倒进了盛汤的瓷盆里。
“展大哥你回来了!”
君安宁笑得乱不自在一把,殷勤得过分。
展云倾微微怔了怔,隐约间似乎觉得气氛哪里不太对劲,有些不解,却也只应道:“嗯,我回来了。”
“刚好小二刚送了饭菜上来还热着,展大哥出去忙了一天也该饿了,快些坐下来吃吧。”君安宁已经殷勤的搬了凳子,虽然气氛是哪里有些给他怪怪的,但被君安宁一说,展云倾还真是觉得忙了一天。
中午时君楼主固然是留了他吃饭,但经过先前一番谈话心里诸多思量,也当真没心思吃上几口。这会儿看见他们三个,心里不知道怎么的也就放松下来。
他不禁露出一抹浅笑挂在唇畔——虽然让人有些摸不透,但确是三个欢脱的孩子。叫人一见也不自觉的跟着轻松起来。
许是他的生活严谨惯了,家里只有一位兄长也是从小勤勉如今公务繁忙,身边更鲜有同龄人,没怎么接触过这般的孩子罢。
展云倾也不与他们客套,洗过手落座,却发觉两双眼睛都在盯着他,只有笑笑低头闷闷依然一语不发。
“怎么……?你们不吃吗?”
“吃饭吃饭——”
最年长的展云倾都已经动筷子了,君安宁捧起碗就开始扒饭,脸埋在碗里都不敢拿出来。
……虽然展云倾已经开始习惯这三个怪怪的孩子了,可还是觉得哪里给他不太对。
宝瓷在桌子下面踢了君安宁一脚,他这才不情不愿的从碗里把头拿出来,笑一笑,“展大哥……喝汤,明天就是武林大会,特地点了给你补补的……”
展云倾略表谢意的笑一下端起碗,君安宁和宝瓷的心也跟着端起来,直盯着等他喝下去——
然而展云倾端了碗却没有往嘴边送,似乎想起什么,“说到武林大会……安宁你今日去了天下会馆吗?”
“——诶?怎,怎么会——我去那里做什么……”
“我只是一问,许是看错人,不必介怀。”
展云倾没有多问,这才让君安宁松了口气。但那口气马上又得提起来,眼见着展云倾将碗往唇边送了送,半途却又停下来——“你们不喝吗?”
他们这么盯着他,他还喝得下去吗?
“诶……我们……”
君安宁囧了……三人默默看着桌子中间那碗汤,宝瓷对喝自己的血一点兴趣也没有,君安宁更没有!笑笑不予表态,一桌人就这么僵了场。
不能让展云倾怀疑啊,无奈爪子僵硬面对那碗汤动也不想动啊!
展云倾略感无奈着看看他们,其实刚刚凑近唇边时已经嗅到了碗里的血腥气。
所以他更不解,倘若里面是毒药也许还比较容易理解些,可是为什么放了……血?
混在汤里淡淡的,仿佛并没有平时让人排斥的浓腻腥气。
只是看起来三个人是谁也不打算主动给他答案了,他只能自己问道:“这汤里,血腥气似乎略重了些?”
话一出口宝瓷和君安宁的背都僵直了——却见笑笑懒懒抬眼瞥一眼汤碗,缓缓道:“甲鱼生血。”
君安宁立刻应和:“我晕血!不敢喝!”
宝瓷也磨牙低低挤出:“我怕甲鱼——”然而心中却在呐喊:我不是甲鱼!!
“甲鱼大补!喝了明天才有力气比武!”终于找到借口,君安宁又欢脱了~~
虽略迟疑,但血混在汤里气味已不那么分明,何况展云倾才十八正少年,也不曾享受过此等大补,对于甲鱼血的味道自然分辨不出。将信将疑,始终觉得违了他们的好意不妥,便将一碗汤喝尽了。
、第十五章 武林大江湖7
次日一早君安宁早早便醒了,伸了个拦腰,只觉昨晚睡的异常好。
揉揉眼睛睁眼一看,三人的铺位却怎么只剩了他一个,两边空空。展云倾起的早也就罢了,笑笑怎么会起在他前面?
不管合不合理,他看看宽大的床铺,没有人打鼾,没有人踢他,好想倒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君安宁抱着被子在床铺上恋恋不舍的左滚滚右滚滚,但还没忘记今天是武林大会开启日,再不舍得也要爬起来。
可是穿戴好衣服走出房间,连中室里也空空,既没有打好的洗脸水也没有叫来的早饭,真不像展云倾的作风。
难得他这个操心命能遇上展大哥被人照顾一下,还没等好好享受待遇就没了?
和待遇一起没有的,还有个笑笑。
君安宁顿时就觉得不太妙,忙掀了帘子就冲进宝瓷的房间——
“宝瓷快醒醒——啊!啊啊啊啊——!!”
尖叫真是声扰人清梦,宁宁那货到底又怎么了,至于叫得这么撕心裂肺。
宝瓷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睡的正舒服,被这恼人的尖叫声吵醒,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顿,视线里蓦然出现了笑笑那张如雪纯净的睡颜,距离她的鼻尖不过寸许距离!
他他怎么会睡在这里!?
宝瓷往后一撤,却结结实实撞上一堵肉墙——转头,迎上展云倾比她还愕然惊讶的目光,他半撑着身子全身僵硬得估计人已经震惊傻了,动也不会动,更无从反应。
展云倾傻了,君安宁惊了,笑笑还在睡。
屋里一时静得吓人——宝瓷已经在思考这是个什么状况,展云倾自己跑到她床上来是绝不可能的!可是他现在人却真真切切的躺在这里——手腕上隐隐的痛提醒了她什么,她看一眼好似又裂开的伤口,再看一眼睡得一脸餍足的笑笑……
所以——雌虫半夜来找血喝——雄虫追着雌虫跑来——?
她没听说萨玛婆的情蛊还有这个功能啊……
她默默回头看向展云倾,他如梦初醒贴着墙壁蓦地坐起来,一顿,又忙跃过两人翻下床去。
宝瓷虽然差不多弄清楚了状况,但他没有!
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一切的不可置信都是无力的,不论事情是如何发生,只有一点无可改变——事关一个姑娘家的清白!
他、展云倾,睡、在、一、个、姑、娘、床、上!
——至于床上还有第三个人,人家是兄妹自动忽略,再不靠谱也还要不了命。
就算千头万绪理不清这一团乱,他良好的教养也先让头脑冷静了下来。
虽一直把宝瓷当个孩子,十四岁也终究是个姑娘了。
他长长呼吸,静下来走回到床边,正色道:“在下唐突姑娘,无论事出如何定然负起责任。待武林大会结束,便登门提亲,负荆请罪——委屈宝瓷姑娘下嫁。”
——诶?
——诶诶?
这回宝瓷和君安宁都傻了,笑笑却在这句话传入耳中时蓦然睁开眼睛——
怎么,是我——不是笑笑吗??——宝瓷愕然。
完了!这丫要成为武林盟主夫人吗??——君安宁大愕然。
在他们的惊讶中笑笑却已经坐起身,看向展云倾,一双漆黑的眼透着冷,杀机一现而过——
宝瓷看不到笑笑的目光,但君安宁看得到。
几乎在笑笑出手的一瞬间他就同时扑上去拦住,“不能打啊笑笑~~!”
展云倾也不躲,他是看得到笑笑出手的,这一次却不躲。若不是君安宁拦着,只怕要结结实实挨一下。
宝瓷也顿时紧张起来——雌蛊最是霸道,倘若雄蛊宿主变心,定是要杀了他的!
她也忙从身后抱住笑笑拦着他,一边低声念念一边安抚似的拍拍道:“不要打了,我不跟你争,真的——”
君安宁囧,展云倾千万不要听到这一句啊~~!
“在下自知此番百口莫辩,这一掌理应受着。”
嗷嗷嗷展大哥你别跟着添乱啊~~!
“展大哥你就别意气用事,若是受了伤还怎么参加武林大会啊!”
展云倾沉吟片刻,却郑重道:“自作孽,便是输了武林大会也是自己的责任。”
君安宁的胃好疼!这一个两个都不知道体谅他的苦心啊~~如今只能怪自己怕被宝瓷知道展云倾是未来武林盟主的人选才藏着没说,结果他说不说都挡不住事态发展的脚步,现在还连笑笑都不能体谅他~~
他赶忙对展云倾道:“展大哥就赶紧去武林大会吧,这里的事回来再说也不迟啊!人又跑不掉,武林大会可会耽误的!”
不管怎么说先把人打发走了再说!
展云倾刚要迟疑,君安宁丢下笑笑就忙把他推了出去,盯着他洗脸更衣送出门去。他这才冲回来,如今已经不能再隐瞒,不实话实说不行了——
“笑笑——展云倾是我爹选中的武林盟主人选,他还得顺利打赢擂台,你真的不能再打他了~~!”
终于一口气说出真相,他难做的都想哭啊~~
笑笑果然沉默下来,他就算有再多不满,也不能任性的坏了君叔叔的计划。
君安宁这才放了一半的心,就知道笑笑若执拗起来,只能搬出长辈才压得住了。还剩下一半问题,他便视死如归的看向宝瓷——
死也是死展云倾,他最多算陪葬!
嗯……宝瓷摸了摸下巴,盯着君安宁眨眨眼——“云倾大哥是武林盟主啊……”
——是又怎样,反正情蛊都种了,事情还能糟到哪里去!
宝瓷的视线却没有挪开,继续盯着他琢磨道:“——是你爹爹选的呐~~”
君安宁一时间像被五雷轰顶定在哪里——他怎么就疏忽了这一点!
宝瓷还在笑眯眯的瞧着他,眼神却隐隐闪着亮光,“——那你爹爹是什么人啊?”
——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哦?
——※——※——※——
展云倾心思些微凝重,却总要打起了精神往武林大会去。
刚至会馆门外却被人唤住,“展云倾——你终究还是来了。”
转头迎上一双稍显阴鸷的眼——来人紧袖的墨绿锦衫,一眼便觉身份非凡却又十分干练,二十露头年纪,长得却也面如冠玉,只是那一双眼让他整个人冷冽非常。
他语气里的敌意毫不掩饰,展云倾却温雅如常,客气道:“南宫公子。”
“怎么,一个人来参加武林大会,连个陪同的人也没有,不嫌寒碜?”
他明知故问着,展云倾身份特殊,一家人全在朝廷里,若当真来了,岂不生事。
展云倾既然来了就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却有人替他说道:“谁说他没人陪啊?我们都陪他来的!”
展云倾惊讶的回头,看到宝瓷站在身后,后面还跟着两只戴斗笠的——后面两只实在……略壮观。
南宫麟川在见到宝瓷的一瞬间,险些红了眼——“是你!”
他二话不说指如鹰勾就向宝瓷抓来,被展云倾一把抓住手腕拦下。他甩开展云倾,见他稳稳站在宝瓷身前丝毫不打算让开,眼睛微微眯起阴冷道:“原来她是你派来的人!”
展云倾侧目看一眼宝瓷,却不知她如何得罪了这位南宫少爷。但现在,无论宝瓷做了什么,自然都要算在他身上。所以他也没有多做辩驳。
“哼,展云倾,原来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为了当这个武林盟主真是无所不用!可是只怕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就算南宫家没有大伯,我也一样能凭一己之力当上武林盟主!——我现在不能在这里杀了你,迟早要你和那个女人给大伯偿命!”
南宫麟川甩袖便走,仿佛多停一刻都会忍不住在这里动手。
展云倾这才回头看向宝瓷……方才一时情急也不顾上,此时才略略有些尴尬。只是他努力掩饰了,不得不用求解的目光看过去。
宝瓷脸上堆了堆笑,“南宫老爷不是好人——”
展云倾微默着不置可否,却也不收回目光,宝瓷只能掩饰道:“我说这里面其实有些误会你信么?”——她本能的感觉到还是不要告诉展云倾她蛊杀南宫老爷的事比较好。
展云倾点点头,对她露一个笑容让她安心些——现在,去相信她也是他的责任之一。
宝瓷突然有点莫名的内疚——开毛线玩笑,她会知道内疚是什么吗?
展云倾抬起头,视线落向君安宁和笑笑——君安宁倒还是那身滚圆的毛裘,笑笑却换掉了那身飘飘的白衣,只一身绢白素色。想来他在客栈里那一出手太过惹眼,此举倒也必要。
“你们怎么来了?”
宝瓷立刻应道:“我们也要看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来围观的各门各派弟子或散人本也就不少,他也没有理由不让他们去。何况现在……也算是家眷。
“那就一道进去,只是……递名册时未曾提及有人同行……”
谁都知道展云倾只身前来武林大会,如今只怕他身边是不会有座位的。
君安宁自然明白,何况就算是有座位,他们哪里敢去坐啊!
“不妨事!我们去散人那里看就好了!”
“委屈你们了。”
——半点都不委屈!
四人一起进了会馆,虽然还是会有些不自然,展云倾还是走在了宝瓷身旁。
宝瓷不时抬头看他,侧目的轮廓清晰分明却又带着温文的儒雅,就像一块上号的白玉,明明本质就是一块石头,入手却又带着让人抚摸不够的温润。
展云倾终于给她看得忍不住低头浅笑,“怎么?”
“我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
“云倾大哥你为什么要娶我啊?你又不喜欢我。”
一听到这个这个话题,走在前面的君安宁是囧囧有神——这种话题找地方私聊好不好啊!哪里有姑娘家会跟男人讨论嫁娶的啊,她不害羞听的人还害羞呢!
他赶忙拉着笑笑快走几步回避一下——嗯?拉不动?拉不动使劲拉!
笑笑也终于半推半就给他拖走了。
展云倾略略尴尬的轻轻清一下喉咙,可是他该怎么说明呢……也许宝瓷还小,意识尚浅不太能够体会这种事情。但一个姑娘家清白的责任却是要负起的,只是不知该如何对她说……
因为这种事,不是应该由家里人来教导……叫他这个未来的“夫家”怎么去说明呢?他没有这种经验啊……
宝瓷却不能体会他这种尴尬,虽然没有人教过她,但满地的民风是要两个人两情相悦才会在一起的——喜欢了就去追,追到了就在一起,追不到失恋一场重头再来。
如果只因为昨晚睡在一张床上——那笑笑也在,她岂不是要娶他们两个?
展云倾是不知道她脑子里想些什么,只走的越发慢了些,沉吟半晌,停住脚低头淡淡浅笑反问:“一定要喜欢才能娶吗?”
“当然啊。”
“那我会喜欢你。”
“诶?”
宝瓷一下子愣住了,对上他那双浅笑的温柔着的双眼,突然脸上有些发热——
对于展云倾来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是天经地义,只要是个好姑娘,夫妻自然相敬如宾恩爱和睦。如今虽然事出突然,但这既然是他要负起的责任,家里人也绝不会有意见。
这也是一种理所当然。
如果,他要娶宝瓷这一点不会改变,那么要做的,就是让娶她这件事也成为理所当然。
他的眼深得像是无底,带着温温的笑意,认真看着宝瓷——
“我会娶你,也会喜欢你。”
很努力的,用尽全力的去喜欢。
那么,她是不是,就可以嫁给他?
——宝瓷的负罪感,一下子有点给他大到无底。
他真的是个好人呢……老实人,是宝贝啊。
、第十六章 武林大江湖8
君安宁拖着笑笑转过了墙角才稍停,一面向后观望着,却蓦然撞上前面的行人。
他忙行礼致歉,“小生失礼……”
话还没说完却被人一把揪住衣服拎起来,双脚几乎要离了地面——“失你娘个蛋!没长眼吗敢撞你大爷!”
他旁边的人也跟着轻蔑一笑,“呦,屁大点年纪也跑来武林大会,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还是赶紧回去找你们爹妈吧!”
笑笑淡淡抬起脸,他的脸隐在面纱后面,十四岁的身形让人丝毫不放在眼里。
一人走近他,“怎么小弟,不服?”他伸出手要抓,还没有碰到笑笑的衣角,已被一掌推出去摔在地上,哇一声喷出一口血。
附近的人一时全惊了,就连君安宁也忍不住后颈发麻了一下——这下糟了!在武林大会伤人……就连南宫麟川方才都没敢硬动手啊!
笑笑这是怎么了,不顾场合说动手就动手不是他的风格啊——
拎住君安宁的大汉此时也不自觉放开他,正也要去对付笑笑,尚未靠近他三步之内便被重重摔了出去。
眼见引起的注意越来越多,君安宁忙拉住笑笑准备开溜,笑笑却稍稍扭了一下手腕,从他的手里脱了出来。
“——笑笑?”
他离的近,透过面纱能看到笑笑闷闷的拧着眉头,低低喃喃似带了些许对他的歉意,“宁宁你不要靠近我……我会忍不住想动手……”
三步之内已是极限,除了宝瓷之外所有靠近了他的人都只想杀了清净。
从早晨忍到现在,他努力若无其事不让宁宁觉得跟往日有什么不同,已经很忍着不对他出手了。
君安宁一听就明,头顶青筋爆了几朵小小的青花,认真对笑笑道:“你其实应该先把宝瓷清净了!”
——他脑子抽了才会一时觉得宝瓷无辜!
大魔王养出来的,那揍是小魔头!
武林大会的擂台布置的很隆重也很传统。
偌大的方形台子,边缘红毯铺地,中间的比武区则是木质地面划分了一个圆区。台子正首一侧面对主办的席子,正中自是清尊楼主的位子,两侧则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武林大家或地位非凡的名门正派代表。
侧面再延伸下去则是其他稍有名望的各门各派以及参加比武的人选及所属,陪护,随从。
那些席位排成一个三段的圆弧,占了台子四周的小半。剩下的地方则给那些没名没分的小门派以及散人围观,也用矮栏围成了半圆隔离,让观众与比武台保持固定的距离。
若从上方看来,这比武台倒像是圆外套方,方外再套圆的形状。
待四人都抵达会场,目送了展云倾去落座,他们便一头扎进人堆里拼命让自己不起眼。
宝瓷还在方才跟展云倾的谈话里有点回不过神,他是个好人,也是个老实人。可这个好人兼老实人体内还养着她偷偷种进去的蛊虫呢。她刚刚还当着他的面不说真话呢……
宝瓷第一次觉得,那些做惯了的坑蒙拐骗,放在老实人身上,压力好大哦。
她正暗自叹气,只觉得好像有一道视线不停的骚扰——抬起头就迎上君安宁小怨妇似的目光,跟被她抢了老公随时打算扑上来抓花她的脸似的……
“宁宁你又怎么了?”
君安宁憋了半天,看看安安稳稳站在宝瓷旁边半步距离不到几乎粘在一起的笑笑,苦大仇深的“哼”一声别过脸去。
其实他刚刚有发现到,虽然笑笑各种无视展云倾,但是展云倾在旁边的时候他也没有真的想出手——就是说他们情蛊三人行相亲相爱,就算有矛盾也不过是两男一女、两虫一血的内部矛盾,只有他被排斥在外!
宝瓷转头问身旁笑笑,“他吃坏肚子了吗?”
待在宝瓷身边他就又是那个呆萌呆萌的笑笑了,想了想,也许大概是这样……于是点点头。
君安宁摇头叹气,“连展大哥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也落你手里了……”
——落她手里,还不如落笑笑手里呢!
“找揍哦!”
宁宁今天真的废话很多,也不知到底吃坏什么闹脾气。宝瓷不理会他的别别扭扭,巴巴的瞅着空空的席上——
“宁宁你爹怎么还没来啊?”
君安宁哼唧一声,“你可别想打我爹的主意!”
“嘁,你老实听话我干嘛还要打你爹的主意?”
“……”
宝瓷竟然这么久都不知道宁宁就是天下第一楼楼主的独子,如果早知道,她还用辛辛苦苦攒钱招兵买马啊?
可惜清尊楼却要让出那个人人觊觎的位子,她就只能继续牢牢抓住展云倾喽。
她在客栈里一知道君安宁的身世,就立马把笑笑的出身也问清了。起先还未觉得如何,现在琢磨起来却是很疑惑——“呐你们中原不是很讲究什么江湖正气的吗?天下第一楼还可以跟魔教第一派有交情的?”
何况看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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