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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渊青灯行 作者:千里行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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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真正喜欢的人死了,那些美好回忆便会一刀刀在你心头上割肉,很久很久,与其这般,不如什么都别说透,慢慢腐烂在心里头,渐渐就没了,人哪里需要活得清透的。”
止水这话说的青灯一愣一愣的,她蓦然发现止水竟是个能说出如此话来的年轻人,还狗腿的觉得甚有几分哲理。
“可是会后悔的吧?”
最终她怔怔道,止水耸耸肩,“是啊,可后悔总比心痛要好。”
就此以后,青灯对止水的态度要崇敬几分了,想来那场爱恋着实将这挥大刀的小子给伤着了,连堂堂堪伏渊宫主大人都不一定能总结出这份深度来。
说到底,究竟依是她肤浅了。
如今想来,掰指头一算,她光在紫剑山庄就喜欢过两个人了,这个时代里一个姑娘家喜欢两个人,委实太不专一了些。
现在呢。
青灯念此心口就发烫,她郁郁想着,昨晚没怎么推拒就被那男人压在床上,是不是,太不检点了一些。
不对,即便推拒了,被压在床上也是不检点的。
自己毕竟是有夫君的人了,虽未行房事,但依旧是拜过天地的,这般看来她十足有浸猪笼的必要。
水性杨花是她这个意思吧,古往今来哪个女人会主动水性杨花,不都是她这样有意无意就这般扣上帽子的?
堪伏渊现在大抵会觉得,她太轻浮了罢。这么容易,就弄上手……之类的?
青灯念此心下几分空了,心中忽然多出些微漠的酸楚来,又笑自己矫情,其实即便如此也未有什么,她的夫君即便醒来她也无法在他身边了。
至于那个人,她本就是死人,他也说过他要的就是她的人,不是她的心。
所以,她是不是轻浮,是不是水性杨花,是不是心里喜欢别人,对他而言都是无所谓的罢。那她方才究竟在纠结什么呢。
明明没有盘龙印在身边,她觉感到了疼,从未有过的疼,陌生的尖锐的疼,在心尖上。
******
堪伏渊回来已是三更了。
进了小院一眼便见青灯的房是亮的,大抵只点了一盏烛,一点点光晕散开,在门板纱纸上勾出女子一点点轮廓,模糊而秀气。
他进了院朝屋檐望去,止水一跃而下,他点点头,后者便行礼告退了。
夏季的天空微微湿热,月光仿佛也隔了温润的雾。堪伏渊推开门便见女子将双腿抱在胸前缩在圆凳上,点着一盏烛,左手抱腿,右手打着石膏和夹板。
她低着头,正在看茶几上一本书,昏黄的色泽下小脸巴掌大小,睫毛长长。
青灯见他门也不敲就进来愣了一愣,也没生气,瞧了瞧他的脸,呆呆地问:“回来了?”
堪伏渊点点头,唇角隐约笑意,“还不睡,等谁呢。”
青灯还是有些呆,低头摸了摸茶壶,还有点余热,念到自个儿手脚现在不利索打消了给他泡茶的念头,翻开茶杯,给他倒了杯茶,茶杯镶了杏黄的浅浅花枝图样,嘴上道:“骨瓷不叫我乱动,说伤口裂了,睡了一天,现在实在睡不着了。”
男人眉毛一挑,狭长的眼角微微眯起,漂亮得像一只千年狐狸,“哦?”
至此青灯想来是说错话了,伤口裂了,做什么裂了,她不是自个儿打自个儿脸吗。
堪伏渊却未在此上头做文章,坐到茶几边转而道:“看甚么。”
男人一坐近青灯就闻到了他周身的气息,热度传来,昨夜的画面就哗啦啦在眼前跌落。她脑袋有些不好使,干脆将书面翻给他看,竟是紫剑山庄一本普通的武学册子。
“从山庄里出来时带的,我武功不好,连这本都学不会。”
堪伏渊笑道:“你带出来这么久,我头一回见你看这个。”
青灯瞧着男人的笑容出神,过了会儿才低下头,闷闷道:“嗯,走江湖还是会点家子好。”
如今她回不了紫剑山庄,要是哪日面前这男人对她失了兴趣,她就得一个人闯荡江湖了。再则她离九霄盘龙印若是远了,恐怕她的魂魄在这副肉体上也维持不了多久,她总觉得,死之前能多见见世面都是好的。
温热的手指摸上她脸颊,青灯抬头,男人神色收敛了些,低声道:“怎么,谁欺负你了?”
青灯摇摇头,压下今日这股涌上来的酸涩:“没事儿,就是在屋里闷得慌,你先休息吧。”
男人又摸摸她的头,“这儿离南苏城近,你手臂好了,我带你去转转。”
青灯只能呆呆点头,什么时候起她变成这个样子了,她明明早应该把这些事儿想开了,以前她觉得只要能救徐孟天,报了恩,自己如何都无所谓的。
可那时金蚕娘子要用她的心救徐孟天时,她却不惜断臂也要逃出去。
自己究竟怎么了。
青灯正低头想着,男人忽然起身,她本以为他要回房了,他却将她拦腰一抱往床榻走去。
青灯吓得够呛,眼睛睁得大大的,问的话也是十足傻气,“你、你还不回房,你做什么?”
男人像看笨蛋似的看她一眼,“自然是就寝,你不是说休息么。”
青灯被他放在床上,他长指抽掉她的簪子,黑发披散,她脸红了,“骨瓷、骨瓷说不能乱动,伤口会裂开……”
他低头轻咬一口她的鼻尖,“我会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越来越少了
最近千里无法每条都回复QAQ毕竟JJ太抽,千里上电脑的时间不多QAQ要用来码字
但是评论千里都在认真看QAQ
希望大家能冒泡QAQ

、第四十六章

嘎吱嘎吱。
床摇声她听得恍惚;耳边男人浓重的喘息倒是分明,几分性感味道。
“嗯……”
明明跟自己说不可以再这样,到头来依旧是没怎么推拒就成这样了,太不检点。
青灯靠在床头,双腿被他掰得太开;手都不知往哪里搁;只好环住男人的脖子,一层薄汗。
“啊……!”
他一个深捣,花心都被碾开;青灯忍不住弓起身子,全身潮红。
“嗯嗯……胀……”
男人含混地笑了一声;往里面磨了一圈,青灯整个身子颤得动不了了,脸红咬着牙忍着,下面却越来越湿,男人低头含住她的嘴唇顶开牙关,轻轻吮她的舌尖,他说到做到,果然不似上次疾风骤雨地抽=插,一下一下,缓慢而有力地,弄进她最深处。
这般青灯反而受不了,每一次细密摩挲都酥麻得她战栗,无力抱着他宽阔的背,双腿在他臂弯上一晃一晃,轻声吟哦着,小脸晕红。
“……嗯啊……啊……啊……”
堪伏渊用胸膛重重碾过她酥软的胸脯,上下抽动间她的双=乳也在他胸上上下磨蹭,他颇为满意,哑着嗓子笑:“灯儿舒服吗?”
“我……我……”青灯好一阵子才迟钝地反应过来,窘迫道,“谁、谁是灯儿……呀!”
他又一挺腰,青灯魂魄都要散了。
青灯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细细地喘气,男人将她放在床榻上,狠狠地压低她的腿,整个地抽出来,眼红瞅着这大大呈现在眼前的嫣红水穴,一开一合,湿漉漉,红嫩嫩。
要命。
青灯见他这般火辣辣地瞧着她私=处羞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扭着身子,“你下流、你、你别看……”
他低头,舔了一口。
青灯像被雷击中一般整个地僵住,片刻后,哗啦啦流出一滩来,她捂住脸打哆嗦,没脸见人了。
这般对她而言委实早了些,堪伏渊笑笑,重新挺进她的身子,小姑娘嗓子里娇娇发出一阵长长呻=吟,又没声儿了,估摸又是在忍。
于是他整根没入又整根抽出,大起大落。她根本忍不下去,眼泪汪汪地吟叫,不一会儿泄了,抽动时水声更甚,咕叽咕叽响着极其情=色,堪伏渊觉得不够,低头对她耳语:“舒不舒服?”
一边说一边伸手揉着她已经红肿又可怜兮兮被撑得开开的小=穴,“灯儿喜欢吗,嗯?看清楚我是谁。”
“呜呜……”
“来,说说,我是谁。”
青灯意识都是恍惚的,整个人像被滚烫的瀑布冲刷一般,迷迷蒙蒙睁眼看了他半会儿,昏暗中男人被□燃尽的面庞与漆黑的双眸格外诱人,她又红着脸扭过头。
“堪伏渊……”
“错了。”
他用力。
“啊!嗯嗯……渊、渊哥哥……”
男人满意笑起来,掐着她的腰不再逗弄她,带她慢慢体味何为欢爱。
最后记忆中,青灯恍惚觉得眼前是一片一片白光,粉红桃花瓣漫天纷纷而落,柔软,细密,落在她的额上,鼻尖,眼睑,从他垂下的黑发间,从他的肩头上,滑落到她胸前,却如吻一般点点滚烫,却静谧。
……
夜深。
床上女人依是沉眠,黑色头发长长散开,缠绕在莹白手臂间,遮住胸口的粉红痕迹。
窗外寂寂,月光雾蒙蒙的透过打开的窗落进来,在地面抡出一小滩银色水面。他披着外衣坐在床边,垂下漆黑的眸子,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女人的肩和背,安抚一般。
起先还是安稳的呼吸,丁点儿的一起一伏,然后,渐渐静下来,手心触碰的肌肤逐渐寒冷,冰凉凉的,如山涧浸水的上等玉石。
她永远不知她睡着时,就是一具尸体。
等床榻上女子已如死尸般冰冷时,他拉拉被单将她盖好,淡淡道:“常封。”
墙角一男子无声现形,茶色与黑色相间的衣衫,行礼道:“宫主,事已毕,神枢宫于南苏的据点已布下眼线,据情报,三日后即可动手。”
堪伏渊到了半杯茶,见常封不退,道:“何事?”
常封上前几步,单膝跪下双手呈上一卷纸书,“今日傍晚,属下一名下部在青州的道上截获的密函。”
堪伏渊扫了一眼,拂过茶杯沿的手指停住,卷书上扣有铜锁,锁边对应齿轮与符文,锁上纹章,朝廷暗部。
他眯了眯眼,似乎熟稔一般,拨开齿轮对应上的符文,展开密函。
常封跪在面前,坐在木椅上的男人气息静得如同空气。
片刻后他收起递给常封,“派个人,该送到哪儿就送到哪儿。”
“是。”
常封低首接过,正欲退下,又听男人道:“常封,你在夜凝宫多少年了?”
他转身道:“回宫主,十四年。”
“十四年,那当真许久了。”堪伏渊揉揉眉,望向床榻上的女子,“十年前的事儿,还记得么。”
“是,十年前种种,历历在目。”
他又执起茶杯,茶液是浅浅的青黄色,月光下泛着光芒,他对着光晃悠着,仿佛手中拿着是一杯酒。
“常封,十年前的事,大抵又要重演了。”
常封闻言轻微一惊,抬头望向男人,堪伏渊扫了眼常封手中尚未上锁的密函,淡淡道:“你自个儿看看,上锁再送出去。”
“……”
“那一年,江湖不也是这个模样,纷争一时,极盛欲衰。元武帝也是从那时开始介入门派斗争,神魔一族后裔,神枢谷族人几乎屠杀殆尽,那元武帝心中挂念着,不正是长生不老之术?”
常封恭敬跪着不再言语,堪伏渊望向窗外月光,小院里桃花木枝桠葱茏,他嘴唇挂起一丝笑,漫漫道:“传说中神枢一族鲜血炼丹可延年益寿,十年前是神枢谷,这次又是什么呢?”
常封依旧单膝跪着,沉默。
元武帝,朝廷,武林,长生之术,神枢谷。
堪伏渊重新站起,慢慢折回到床边,伸手摸摸女子的脸颊,低声喃喃,“若不是她,本座都快忘记,神枢谷对外头的名字,是顾家村。”
******
翌日。
咔嗒。
骨瓷将药瓶塞上,搁在一边。
青灯低着头瞅着床边面无表情的骨瓷,有一眼没一眼的,心里没拧
相反地,堪伏渊坐在离床不远的茶几边,慢慢喝茶,极是惬意的模样望着窗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骨瓷将药箱慢条斯理清理好了,说:“再过五日便可拆线。”
“这么快?”青灯问,她这可是接臂来着。
“身为傀儡定魂术者,已经些是慢了。”骨瓷抱起药箱,转身对看云的堪伏渊行礼道,”望日后夜里,宫主大人能拿捏些分寸。”
青灯:“……=口=”
原来这小屁孩什么都懂的。
“属下告退。”
语毕,走出房外,鸟声啁啾,今日天气格外爽朗,湛蓝湛蓝的。
堪伏渊慢慢收回目光,坐在床榻上的女子脸已经红成海棠花一般的颜色了。他见得有趣,支着下巴嘴角挽出笑意,弯着眼眸道:“有甚想吃的?”
“我、我……我要睡觉……”青灯说话已经结巴了,重新窝回被窝。
堪伏渊见青灯翻身背过去,便起身关了窗,“昨晚可是累着你了?”
青灯嘴角一抽,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这么说的。
不能再有下一次了,决不能了,她不可以这么没节操,再这般放任下去……
青灯睁开眼,有些怔神地望着床帏。
真真迂腐,都是死的人了,还想这些作甚,即便当真放任了,又如何呢?
她能改变什么。
他说的没错,她的确是累的,本是死人不觉疲惫,可与他过夜时生命却是鲜活的,极容易累,青灯自个儿在床榻间睡一阵醒一阵地纠结着,渐渐睡得深了。
又是梦。
梦境最开始是她十五岁的时候,她穿着青灰色的衣衫跑到山脚的酒馆里找她最喜欢的白澪师兄。
她的白澪师兄为了另一个姑娘喝的烂醉如泥,十五岁的青灯怯懦地扯着少年的衣袖说出自己的告白,眼睛闪闪亮亮。
她就站在一边,看着那个时候的自己被拒绝。
然后她回到山上,坐在屋顶看月亮。
不喜欢就不喜欢,也没什么,既然白澪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白澪好了。虽然那时的自己难过,却做出的这般的决定。
如今长大了,却似乎难以放下。
还能够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么,还可以即便难过也能够放下么。万一那个人真如她曾经所设想那般,只是因为有趣,只是因为接触盘龙印的身子分外敏感才把她留在身边,她也能若无其事么。
可她更愿意相信不是这样的,可心里又害怕是这样的。
梦里最后又变了模样。
彻天彻地的寒冷,茫茫飘雪中,一抹猩红。
又是这个地方。积雪的山谷下,血红的少年。
她站在一边,看着一个不过总角年纪的小丫头,穿着白色的棉袄,戴着狐狸毛帽子,脸颊被冻得通红,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不远处的少年,像是见到了怪物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宫主大人已经说出一部分真相啦
其实伏笔什么的还是蛮好猜的^^
答应你们的新短篇,今天完结啦,一只猫妖的故事,治愈系,戳这里
pps:谢谢琉璃的手榴弹哦
谢谢瀾景,陌上,seven的地雷哦
谢谢大家,鞠躬》《

、第四十七章

光。
一点点光;晕开了眼睑一角;青灯睁开眼;望见茶几上的烛火,红衣男人坐在案边似乎在读一封信函,漆黑的夜里他的背影衬着光,格外单薄;甚至有几分枯黄色的沧桑。
青灯准备装睡,可轻轻一动他便转头望过来;昏暗烛光中笑笑;“睡得这般晚才醒,这夜里还睡不睡了,精神养好了?”
青灯依旧躺着,侧过脸对上他笑意的目光,有些恍惚,觉得似乎远了些,触摸不到了,她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我觉得,我以前似乎见过你。”
堪伏渊笑,“那是自然,你吃了三碗馄饨不是。”
青灯摇摇头,“不是那个时候,是……更早的时候,在梦里面。”
一丝薄光闪过男人黑眸,他先是微微眯起眼,然后将信函搁下,挑起长眉:“哦?说来听听。”
他的声音又轻又沉,青灯忽然发觉原来他对她说话时声音总是好听的,脑袋里竟然莫名其妙冒出一个念头。
他是宫主,那定是要娶妻生子罢,些许记得王安生总管说过一直想要个小宫主,毕竟堪伏渊年纪不小了。
她肯定是不能怀孕的,那就意味着……
等等,小宫主跟她怀孕有什么关系。
青灯赶紧坐起来,把脑袋里这些奇怪的想法撇掉,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发觉声音有点哑:“是一座下雪的山谷里,你就躺在下头,一身的血。”
男人没有言语,静静注视她。
“你还是很年轻的样子,大概十四岁上下,我明明没见过你以前的模样,却觉得梦里面那个模样一定是你,你躺在那里血都要流干了,我刚走过去,你就阴气森森地睁开眼,要我走开。”
青灯想说得欢快一些,却觉男人面容上没有丝毫笑意,只是将目光锁在她脸上,让她心慌,她拉开一个笑容:“然后最奇葩的地方来了,我就走过去,问你,这么冷的天,你只穿一件,你冷不冷啊。”
说完她自己都笑了,什么梦啊这是,梦里头他都要死了她还傻里傻气问这个。
男人却没笑,起身慢慢走过来,一步一步,青灯神情渐渐收去,他坐在床边,依是美得不真实的脸,如画的眉目,五官却是深邃的。
她被他的目光烫得浑身不自在,脑袋不知不觉又瞎想想起了之前他娶妻的事儿。
若她是活人的话……
若她是活人的话,即便心慕他的女人再多,比她漂亮的女人再多,她都想去争一争的。
她从未想过她挤过别人去争取什么,平时如此,感情亦如此,这些别人争得头破血流的事儿她极容易想开,即便白澪徐孟天的事儿她都能释怀。
可这个不可以。
如果她还活着,可她已经死了,没有痛感,身体冰凉,不会怀孕,随时魂飞魄散,断掉的手臂还可以再接上,她这样不算人也不算鬼的就像个怪物。
所以,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了吧。
“怎么,瞎想什么?”
堪伏渊盯了她半晌,伸手摸摸她脑袋,笑道:“是不是闷狠了变笨了?”
青灯不吭声,堪伏渊又看了看她,挥袖拂了案几上的烛,伸手揽过她的腰。
青灯按住他的手,堪伏渊也不挣开,热乎乎的气息喷在她脸颊上,浓郁的味道,他说:“灯儿,怎么?”
青灯被他的味道熏得有些晕,昏暗中他的眼睛暗哑又明亮,几分撩人,她咽咽喉咙坚持地说:“如果碰我……以后就不要碰其他女人。”
说完这句话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面前的男人静了片刻,忽然低笑出声,不轻不重的,“灯儿,你觉你在跟谁说话。”
黑暗中青灯眼眶一下子红了,松了手翻身就准备下床,又被他一手攥回来,男人依旧笑着,将她抱紧了些亲她的脸颊,“别闹,我答应你。”
青灯僵了一僵,他便拉开她的衣带,从善如流地将她压在床上。
心里明明的觉得他是哄她的,哄她上床,这明明不可能,青灯心里还是热了起来。
你看,女人这么多,比她好的这么多,她连人都算不上,他又何必来哄她,对不对?
她觉心中既是清明又是糊涂,忽然胸口一热,他捏上了一只,顶端被搓揉掐弄。
她又听见身体里血液哗哗流动的声音,用手捂住脸,他偏偏掰开她的手去吻她的唇,逐渐深入,腰下一挺便进来了。
撑得太开,青灯被呛住半天没缓过来,他却开始抽动,床帏摇摇晃晃的,青灯身上又布满潮红,咬着唇酸麻难耐,至今她也不明白这情动究竟是哪里来的,她只和他一起在床上过,不晓得换个男人又是什么模样,是不是也是这般的……不知廉耻。
“啊……”她恍恍惚惚忍不住弱弱叫出声,“好深了……停下、停下……”
这声音娇娇媚媚,待他而言简直就是催情,男人掐着她的腰又动狠了些,青灯的呻=吟就像是在哭了,下面咕叽咕叽的水声使她更敏感,浑身颤抖着。
没动多久他便又将她抱起来,坐在身上。
青灯尤其怕这个,一坐下去觉得喉咙都要顶破了,那滚烫巨物杵在最深处胀得她受不了,这么一抽=插,她更受不了,无措喊出声,“渊哥哥,渊哥哥……”
“嗯,我在这。”
“我、我难受……”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难受还是舒服,浑身火燎一样,堪伏渊也没哄她,只是慢慢地吻她的眼睛,鼻尖,嘴唇,然后含住她的耳廓,一点一点细致地吮,手指依旧拨弄着她胸前的嫣红。
不一会儿青灯开始喘息,腿心一缩一缩地流水,下意识扭扭身子,恰好迎着他一个冲进,剧烈的摩挲使她难耐不已,低低婉婉地叹出来。
这次难得,只待青灯极致一次便释放歇下了,青灯眼前还是发白,脑里烟花未烬,软绵绵的身子依旧一抖一抖,她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什么液体从腿心流出来,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
男人胸前那片盘龙刺青从鲜红渐渐暗沉,归为原来的色泽,青灯伸手摸了摸,奇怪的触感,像烧伤的疤,眼皮支不住她还是问:“我听说……这个刺青是历代宫主相传的……?”
堪伏渊理了理她汗湿的长发,应了声,“焚火碎光刀过于邪魔,需九霄盘龙印压制。”
似乎是这般的,她还记得英雄大会那个叫阿荫的女人请他们喝茶,言语间便说这功法魔性极大,虽说十几年前《焚火碎光刀》曾暗中传出宫外,但练成的也只有历代宫主罢了。
九霄盘龙印,焚火碎光刀,缺一不可。
“那就是说……可以在人之间转移……?”
“是。”
“转移之后……你会怎样呢?”
男人没答,青灯含含糊糊地闭着眼睛,声音越来越小,他究竟有没有回答,她也听不清了。
“……风险这么大,你为什么还要练呢?”
“不练,就会被父亲杀了。”堪伏渊声音懒懒,依是认真回答她的问题,他垂眸看去,女人已经睡着,脸颊上情潮潮红未褪,淡淡的粉色,他拉拉衣被给她盖好,低声道,“就像十年前,一直被追杀到神枢谷,遇见了你一般。”
******
昨晚宫主大人只做了一次原来是有阴谋的。
天边泛起鱼肚白,鸟声还是稀疏的,细细听去,后院水房里有了木桶碰撞井口的声响,想必是这宅子的老太太起身干活了。
“嗯……啊……”
一只女人的手痉挛着伸出床帏外,又被只男人的手抓回来。
“呀啊……”
规律性的床摇里青灯无力趴着,臀部高高翘着,男人就压在她背上,一进一出。
青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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