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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王氏有妇 作者:苏蘼芜 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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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就是八月十五了,按着每年惯例,皇帝都要前往设在京城北面的月坛祭月祈福。此次王子腾便被点了随驾,他虽说欣喜于此份殊荣,然而想着家中堪堪怀孕三个月的小妻子,心里着实有些牵挂。

“我自然是期盼着这头一年的团圆节,咱们一家三口能呆在一处;可是圣命难违,何况这是旁人求之不得的荣耀呢?”史清婉语带哀怨地叹了口气,眉宇间笼上丝丝愁绪,眼底竟是水光闪动:“想着你期盼陛下青眼赏识,此番乃是难得的机会,我才好不容易把自己弄得心里头宽和点,你又来招惹我!”

得了,最后还是自己的不是……

王子腾苦笑着,明知道她这样哀哀怨怨的表情有几分是故意装出来的,可这泪水却是盈盈欲落做不得假,忍不住有些心疼起来。将她拥在怀中,轻柔而温馨的啄吻落在她唇畔,王子腾哄着她:“是我不对,等祭月一过,我把事务交接了,便立时回来陪你出去走走可好?!”

史清婉感受着他宽厚胸膛传来的温度,闻言,怔愣了。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大男子主义的王子腾么?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下一章就是忠犬转变的节奏了╮(╯▽╰)╭

其实觉得之前的男女主之间,喜欢是有的,但没到爱情。这是需要逐渐地累积的过程,到一定程度,突然灵光一现,然后看到他(她)的时候就会觉得心里美得不行。

这里分享蘼芜很喜欢的~吴秀波的一段话——我觉得任何的信仰的源泉都来源于爱。爱是什么?爱只存在于第一人称,如我爱什么,我爱你,我爱他,我爱谁,这就是爱。你要说我爱你,你爱我吗?这不是爱,这叫换,两码事。所以我觉得所有的信仰源于爱,一旦爱不能成立或者不能释放,我就需要新的信仰来完善这个世界。

亲爱的们,晚安么么~~

感谢=。=扔了一个地雷

雷霆夜深扔了一个地雷

女木那子扔了一个地雷

多谢各位的支持啦╭(╯e╰)╮

 第34章 宠与爱

感觉到妻子身子微微有一瞬间的绷直,倏尔又放松下来;王子腾笑了笑;眼中满溢着怜爱,温情脉脉地拥着她柔软的腰肢。

昨日;站在门口看着史清婉睡得香沉酣甜,王子腾突然察觉到一种不同于往日的情感从心底升起来。他从不曾尝过这样的感觉,甜蜜;不舍而又带着微酸;甚至于有些不知名的慌张。

并未打扰她的午憩;王子腾回到书房,一盏清茶,坐了整个下午。

他打小便是由父亲教导着长大的,母亲虽说对自己也会有关怀,但是大部分的心力还是放在了长兄与幼妹身上。不过所幸王子腾认得清楚自己的位置,从不曾对兄长继承爵位之事有什么异样的想法;男儿者多有兼济天下之志,封妻荫子之愿,他亦不例外。

为这个缘故,王子腾习文从武素来十分用功;他又是思量周全的人,生在勋贵之家,从小看到的一些龌龊事情多了去,只盼望能够娶得一位温良淑德的贤内助,后宅莫要生事儿才好。虽说子不谈父之过,可是王子腾内心里对着父亲后院十几年的混乱,实则是看不过眼得很。

至于他的婚事,对未来的妻子,王子腾是有不少期待的。

王老太爷曾经在他面前感叹,如四王八公这般当年在开国之时立功而得以封爵的人家,如今两代袭了下来,虽说荣宠仍在,可这在朝廷中的实权,却是已经被慢慢蚕食得剩不了多少。

不得不说,王老太爷虽说在女色上有些不清楚,可这眼光却是毒辣得紧。他明白自己妻子的脾性与她对长子疼爱如命,因此百般挑选之下,为长子王子胜订下了一位素来被人称赞端庄持礼,长相却不是十分出色的未婚妻,怕的就是妻子不满意,婆媳俩到时候闹出了什么矛盾来。

何况何氏的父亲乃是大理寺少卿,再熬上几年资历,想必便能升到九卿之一的大理寺卿。长子没什么能耐,得防着别人拿他生事儿,一门有实权的岳家,对王家日后也是有好处的。

而对于次子的安排——王老太爷不愿意叫次子再娶一门显贵人家的女儿压过上面的兄长,可是若身份低了,却又配不上王家的家世。想着为王子腾择选一位出身清贵却不显达的女子,因此挑挑拣拣,总是不能如意,他只想着次子年岁不大,结果这一拖,便拖到了他去世。

王子腾并不愿意依循着母亲的心意,娶母亲娘家之女为妻;并非是轻视舅舅家那边家世不如王家,只是这位表妹不仅不通文墨,而且颇有些刁蛮任性——若是比较起来,与自己的二妹妹王悦宁竟是颇有几分人品相似,王子腾自然是不喜的。

论说起长相来,或许因为自幼习武的原因,王子腾偏于英气的那一类,却是不符合当下人们“面如冠玉,风姿优容”的喜好。因此,便是母亲塞过来的那几个通房丫头,对着王子腾也只算是勉强讨好;恰好王子腾也不喜欢她们,如此一拍即合,在大婚之前,那几个通房丫头便带着他给的银钱,欢欢喜喜地出去各自嫁人了。

除了孝后,他暗地里便将目光落在了父亲生前曾经感慨不已的江南史家。

如愿娶了史家女儿回来,掀盖头的那一瞬间,不得不说,王子腾很是满意,毕竟一位出身书香门第、温柔婉约的女子,几乎符合他对于妻子的所有定义了。唯一令他不太顺意的,便是妻子的脾气太过执拗了。

为了这个,王子腾没少夹在母亲与妻子之间两面为难,所以才说婆媳关系是世上最难理顺的一种了。那时候,王子腾正在为了前程四下活动,每日里也抽不出精力为这些琐屑的事情分神,因此与妻子的感情由开始的融洽,慢慢地便也淡了下去,只余下一份敬重。

……

王子腾握着手中小小一只青花裂纹茶盏,目光有些散漫,他脑海中回忆着自史清婉入门以来发生的种种……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忘了曾经那个倔强别扭的史清婉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记忆中所转动着的画面,全是史清婉对着自己撒娇耍赖的娇态,对自己言笑晏晏的俏皮,还有她怀孕时的辛苦劳累,以及那星眸中璀璨的光芒耀熠……

看着茶盏中已经凉了的半杯清茶,王子腾会心一笑,如果说之前是尊重爱慕她,心中愿意宠着她;那现在,离不开她,放不下她,舍不得她,想着她会因为某些事情不开心,自己心底都会揪起来;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妻,妇与夫齐者也。夫之合,亲之主。夫妻二人,本就该相互扶持,哪里有一方比另一方尊贵的呢?世人皆看重三从四德,所谓“出嫁从夫”,如今想来,与先人之言确乎是大大相悖了。

“婉儿——”王子腾眼波溶溶,目光落在桌面上那方史清婉亲手为他选的砚上,紫檀木的底盒上刻着鸾凤和鸣的图案,栩栩如生,显得这方正端稳的砚台,都带上了几分柔情缱绻。

史清婉是修行之人,对人周身气场的变化及其敏感。虽说不明白这里面又发生了什么自己不清楚的东西,但是这却并不妨碍她安心享受这动人心魄的铁骨柔肠。

“不想问我么?”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问着,王子腾手指捉起她脑后留下的一缕青丝,仿佛绸缎一般的绝佳触感令人难以放手;凑近鼻尖,有着淡淡的皂荚香气,细细嗅来微微夹杂着些茉莉花的清香。

愣了愣,史清婉明白他的意思,眉眼间顾盼生辉,颊畔那两个梨涡漾了出来,贝齿微露,一笑遗光。她摇摇头,抓住王子腾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着,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放进去,最终,十指相扣。

“有什么关系呢?我要知道,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妻就好了……”史清婉抬起眼来,望进丈夫深邃的眼眸里,爱娇而满是信赖的眸子让王子腾心中一颤。她虽说前期怀孕的时候反应颇大,可或许是受惠于腹中孩儿回流给自己的精纯灵气,史清婉完全没有像一般孕妇那般面色苍黄还是有妊娠斑之类的,小脸蛋反倒养得水灵灵嫩当当的,比起往日里那种如玉般的质感,更显得小了年岁。

听了妻子的回答,王子腾忍不住抚上她的眼眸,见她微微有些羞赧,垂眸环住他的腰身,那种夭夭灼灼的姿态着实是动人心旌,让人简直恨不得将她变小了随身带着捧着,他感叹着,许下一个重逾千金的承诺:“婉儿,我王子腾此生与你结白发之约,从此以后,磐石不转,蒲草不断!”

感觉到他的诚恳与认真,史清婉欣然应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夫妻两人相视而笑。

……

“此次陛下出行,咱们务必要小心谨慎!若是出了岔子,咱们便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这些日子,京城可不大太平啊!”徒文擎指了指挂在墙上的月坛周边地形图,语气慎重而隐晦地对旁边正围着他坐下来的众人命令道。

月坛乃是皇室祭祀的四大主坛之一,天、地、日、月,四坛之中,月坛周边的地形算是最复杂的。月坛依着京城北面的望山而建,那里密林丛生,更主要的是,祭月乃是申时月上中天方可进行,虽说月光明亮,然而与此同时,树影黑暗婆娑,更令人易于隐藏身形。

近些日子来,京城确乎是暗潮涌动,或者该说每年到皇帝祭月的时候都会如此。祭月之时行刺算得上是天时地利,而其他三坛分位东南西三个方向,均是建设在开阔平坦之处,且祭祀都是在白日举行,因此也不会有脑子缺根弦儿的刺客会想着在那儿动手。

王子腾曾经在宫中担任龙禁尉之时,因为他资历浅薄,所以根本轮不到他上前去;今年能被点入随驾侍卫的队伍中,他是头一遭,想来应当是托那时候救四皇子之功了。

“是!”一众龙禁尉们齐声应道。

徒文擎见大家都是精神气儿十足的模样,满意地点点头,指点着地形图,开始按着之前部署好的分配任务。

 第35章 刺杀

《礼》曰:天子春朝日,秋夕月。朝日之朝;夕月之夕。

这一日;皇宫上下尽皆忙忙碌碌,月主阴;宫中大大小小但凡有封号的嫔妃,都要跟随皇帝一同前往月坛,因此;龙禁尉的责任愈发重大起来。

白日里各色戒备查探尽皆不必细道;只等申时皇帝前往月坛旁特意修建的具服殿;沐浴更衣,换上绘有皇室独特的貔貅玄服,再净手拈香,祭月才算是真正得以开始。这之前约莫大半天的功夫,将近两百人的侍卫们五人一轮,来回循环往复地巡查,不敢有丝毫懈怠。

“陛下,祭服已经准备妥当了,请您驾往具服殿!”安福领着一群同样是身着品阶服的内侍们,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请示道。

徒高程看着窗外已经微微有些暗下来的天色,西边天际的一缕残留的云霞看起来孤零零的;八月中秋,寒蝉鸣声余音袅袅,虽远在丛林寒山之中,却仿佛就在耳畔凄恻不止。想着京城暗中的骚动,面前这一派凄凉让他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垂眸看着那件供奉在自己面前的貔貅玄色祭服,他点点头,挥手让安福他们继续。

“陛下莫要担忧!”安福上前伺候着为他穿上黑红相间的祭服,整理着腰间盘龙九福佩上垂下的明黄色丝穗,见徒高程眉头紧皱,劝道:“今年龙禁尉加派了人手,五日前便已经于各处设下哨卡,将望山巡查了个遍,并没什么异常之处!想来那些逆臣贼子也没恁大的胆量,敢闯这里!”

安福侍奉了徒高程已经将近十五年,对他的一举一动无不是熟稔之极。他忠心耿耿又懂得分寸进退,手腕也还有几分,因此徒高程有不少暗中里的事情都交付于他主管,倒也不曾叫徒高程失望过。

徒高程心中还有些不安稳,想了想,迟疑片刻便下了决断:“将一队暗卫拨到几位皇子那儿贴身保护!小心这些贼子们,拿朕没办法,反倒生出龌龊恶毒的心思来——朕的子嗣,容不得有丝毫折损!”

安福神情一肃,连声应下。

一轮满月徘徊,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徘徊于斗牛之间。

祭月的时辰,近了。

紫檀木夔龙腾云祭桌,金丝蒲草编成的席子。一座约莫一尺高的象鼻三足雕螭鎏金珐琅香炉,稳稳地放在祭桌正中的位置,檀香深厚而绵长的气味儿在这一方空气中弥散着。两旁各有一根红烛。盘碟碗盏俱是从宫中礼祭司运送过来,分门别类,有序地放着切成莲花状的月饼、糯米圆饼、瓜果等等,另外瓶中还特意插上了鸡冠花与新开的丹桂,祭桌旁的同样样式却小一号的案几上,则单独放了一只盛满玉泉水的黄铜盆。

祭坛四角挂着联三聚五水晶彩穗宫灯,里面燃着烛火,与月光一起,照得这四下里明亮如昼。地上从具服殿到此,一路皆是铺着厚厚的红色地毡,两旁分立着英武精神的龙禁尉们,皆是肃容沉声,整个月坛静悄悄的,针落可闻。

只听得一声鼓响,从具服殿中,内侍们两两排列着出来,立在大敞的殿门之外,粗粗数来,约莫着有十五对之多;然后便是值事太监们执着两对绣有龙凤的明黄色旗子,提着焚有龙涎香的销金提炉,缓缓行出。

华盖之下,徒高程一袭黑色祭服,用正红色丝线绣成了貔貅的纹案,两色相衬之下,显得格外端庄肃穆。

“迎神!”

担任赞礼的乃是担任宗人府礼祭司司尹的平宁亲王,即是今上的胞弟,执事则为太子徒文慎。

徒高程在黄铜盆中再次净手,取帕子擦拭干后,他站在草席上,并不坐下来。而在他身后,祭坛台阶之下,同样是一色的草席,一同跟随圣驾前来参与祭月的文臣武将们均跪坐在地上,脚背贴地,双手放在膝盖上,目视前方,一概地是沉容不语,正是最标准的坐姿。

平宁亲王亦是跪坐于一旁,同样的一身玄色礼祭服,只不过上面的花纹却是青色的。听见祭坛之旁传来的轻铃声响,他面色一下子变得庄严肃穆:“祭月始!迎神,三上香!”

徒高程从太子徒文慎手中接过一炷刚刚燃着的香,沉凝片刻:“此炷香,天佑我大安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去洪涝旱灾之苦,远离饥荒疫病!”徒文慎上前来将香重新接过,插在香炉之中。

第二炷香。徒高程捻起来,继续道:“天佑我大安黎民安居乐业,老有养幼有依,免受背井离乡之难!”

第三炷香。徒高程慎之又慎,上前一步:“天佑我大安天下兴盛,国祚绵延,生生不息!”亲自将那炷香插到香炉正中央;徒文慎将手中斟满的酒爵奉上前去,徒高程提着手腕,小心慎重地将酒水倒在自己脚前,草席之外的那一方地面上。

见那三缕青烟平缓地幽幽上升着,酒水亦是迅速地沁入石缝之间,平宁亲王放心地吐出一口气,声音高高抬起:“一拜,再拜!”

伴随着他的话语传了出去,徒高程虔诚而认真地对着月亮所在的方向拱手弯腰拜了下去,底下一众大臣们亦是同样神情端穆地拜伏在地。

平宁亲王正要宣告礼成,却只听得一声锐利的破空之声,他瞳孔一缩,想起之前兄长千叮咛万嘱咐,疾声高呼:“有刺客!护驾!”

不过是转眼之间的功夫,便见着十几道黑影从地底窜出来,一块块方方正正的石块瞬间化作齑粉,四散飞溅开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些提着风灯的内侍们,只听得其中一人惊叫一声,顿时便好似水滴进了热油之中,炸开了锅。

王子腾离着祭坛近些,见状,不由得又惊又怒,这些贼人居然想出了这么个点子来!想来龙禁尉特意提前五六天在这里忙碌,便是特特为了盘查山林之中是否会有刺客藏匿,谁想得到他们居然躲藏在这地下这么多日!

几乎是一刹那,与站在不远处的徒文擎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王子腾拔出腰间宝剑,三两步便跨上了祭坛的台阶,与剩下的七八个人一起将皇帝、太子以及平宁亲王三个人围拱起来。

那只羽箭早被徒高程身边隐没在侍卫中的的暗卫给接了下来,平宁亲王看着下面混乱,不由得心中焦灼起来。

虽说黑影人数不多,可是龙禁尉们却吃亏在距离太近又猝不及防,所幸武将们也都是盔甲佩刀全在,尚能帮帮忙。因此龙禁尉们便迅速而默契地匀出人手,护住身边的文臣们,另外一批人则上前去与黑影们厮杀。

随着出来的后宫嫔妃,包括除去太子徒文慎的几个皇子们,已经被徒高程特意派遣去保护他们的暗卫护着进了具服殿。因此一时间倒也不会有什么关碍。

王子腾握着剑,看着那些黑影人们人数少,可是个个却都是以一当十的高手,能被选择到这儿来的龙禁尉们,虽说也都是自幼习武,后来都由着宫中武教头操练过,可是比起这些人来却显得逊色许多。

这些必定都是江湖中人!王子腾肯定地断言。

他正思量着,却又听见方才一般的箭矢破空长啸,重点在于,不止一个方向!

王子腾虎目圆睁,余光瞥见祭坛上仍旧沉稳若素的皇帝,咬了咬牙,身子一转,手中长剑带着劲力飞出,只听“噔”地一声,两只箭头乌黑的白羽箭落在地上;他纵身一跃,将自己的剑拿回在手里,不由得大大地诧异了。

原来,那锋利雪亮的剑身上,居然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豁口,看得王子腾心中一颤。这需要何等的力道,才能令箭矢有这般的杀伤性和危险!

其余三个方向的龙禁尉们亦是同样用各种方法阻拦下了直奔祭坛而来的箭矢,无一例外地,兵器多少都有些损伤。

祭坛上,徒高程扭过头来,看着下面眼神狠戾的一众黑影人,面色冷漠,却并没有丝毫的担忧或是害怕。他看向旁边紧握着拳头的平宁亲王:“阿秐,继续吧!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意外罢了,将祭礼的程序走完,这才是最重要的!”

抬头看向天空中不知何时已经被几缕夜云环绕着的银盘,徒高程的脸上看不出有别的什么表情,眼底平静无波。

“是!”平宁亲王瞧着徒高程的神情,或许是夜深了,寒凉之气入体,他没由来地打了个寒噤。

待平宁亲王最后一句祝祷词话音落下,徒高程转身面向下面砍杀声一片的广场;再怎样力胜群雄的高手,也抵不过蚂蚁能咬死大象般的攻势,战况已然清明了。他清了清嗓子,落下一句:“就地格杀勿论!”

一切都落幕了,王子腾却不敢有丝毫地掉以轻心。方才那几只羽箭的主人究竟躲在哪儿?看着外面的同伴一个个殒命,居然沉得住气地停止了放箭,此人可是个棘手的人物啊——

徒文慎看着祭坛下面横七竖八,几个被砍得面目全非的黑影人尸体,微微有些不忍地别过头去。看着他这幅情状,徒高程眼色暗了暗,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出口。、

具服殿中一众战战兢兢的女眷提心吊胆地等着。陈贵妃素来沉得住气,因此倒还安安稳稳地坐在那儿,能镇着其他几个身子战战的地位嫔妃;可甄妃却做不到,将儿子徒文怀揽在身旁,她冲旁边穿着侍卫服的几个暗卫大声起来:“快点去看看情况啊!怎么能把本宫和三皇子置于此地!如果、万一那群黑衣人也从地里跳出来,你们就是死一万次也不够!”

那几个暗卫沉默低着头,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丝毫不理睬她。、

甄妃还要继续大喊,一旁的林汀嗤笑一声,将四皇子徒文憧、五皇子徒文憬一左一右搂在怀中。她眼角瞥着此时已经是全没了风度的甄妃,淡淡地开口:“这具服殿建造了百年,乃是借着望山本身便存在的大块岩石做地基,莫说是人了,便是地鼠也钻不进去!姐姐何必这样惊惊咋咋的?若是探看情况到叫人钻了空子进来,那咱们可就真是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听出林汀话语中的嘲讽之意,甄妃恶狠狠地回头瞪着林汀,连着她身旁的徒文怀,也是满眼的厌憎。

瞅着这母子俩如出一辙的表情神态,林汀并不放在心上,此时此刻,她担忧的是外面月坛上的事情。虽说早知道徒高程早已经将护卫的人手增多,身边也还留有几个暗卫保护,她这心却始终是放不下来。

……

“王子腾!”

一声惊叫,史清婉喘着气,双目无神地看着头顶的帐子。

在屋外小套间里面等着夜间伺候的绣芙赶忙起身,披了件衣裳,便端着灯盏赶忙小跑着进来,凑近床前,她仔细侧耳听了听,除了平缓的呼吸声,并没有什么动静。

“奶奶?”她压低声音,轻轻地唤道,见里面还是没有回应,又继续唤了一声。

史清婉回过神来,想着方才梦中的场景,苦笑一声,抬起手来,却发现掌心已经是冷汗津津。听着外面带着些许担忧的声音,她扯了扯嘴角:“绣芙,倒些蜂蜜水来!”

绣芙听着里面自家奶奶有些疲惫的声音,将手中灯盏灭了,把旁边已经结上一层灯花的莲花灯笼剔亮。撩起遮掩住床铺的水墨字画白绫帐子,一瞅见史清婉满额的汗水,她微微一惊,取下件披风搭在史清婉的肩上

忙从小套间外面温着的炉子上倒了水,照着史清婉一贯的口味兑好了蜂蜜。绣芙又在旁边备着的面盆中到了热水,将一条帕子拧干,一起带着进了内室。

“奶奶莫不是做噩梦了?”绣芙看着史清婉愣神坐在床上,拥着被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将手中的青花茶碗递了过去,一边用帕子给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口中难耐的干涩被蜂蜜水很好地缓解了,史清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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