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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情:误入帝王家 作者:半开莲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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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一震,半晌才反应过来我做了什么。
当初在巫驰山上,要不是段非烟那一通,我不会在巫驰山上遇刺身死,与邝清远生死两隔。邝清远的心里,一定是这样想的吧?所以,他才会恨段非烟!
想明白了这一层,我忍不住冲邝清远的背影道:“你不该恨他!”
邝清远蓦然转过身来,先前的温吞都不见,他的眼神在夜色里看起来很凌厉:“他杀了我最爱的人,你说我该不该恨?”
我想我是疯了,一定是被段非烟的事蒙了心智,一瞬间变得那么不理智。
我想也没想,坚决地脱口而出:“不是他做的!是邝罙铭,苏秦的死是邝罙铭造成的!”
邝清远被我吼得怔住了,只喃喃地重复:“你说什么?”
“其实我知道你的事情。是段非烟告诉我的,害死苏秦的邝罙铭,不是他!那日出现在巫驰山的刺客,其实是邝罙铭派来的人!”
见他神色松动,我连忙凑上去,死命地扒着他的手臂,苦苦哀求:“求你,求你去救救他吧!他不是坏人,看在苏秦是他未婚妻的份上,求你救救他吧!”
邝清远本来已经放松的神色突然又是一紧,他猛地将我拖到胸前,眼中波涛汹涌:“你刚说什么?你说,谁是谁的未婚妻?”
“没错,苏秦的确是段非烟的未婚妻,且是出娘胎就定下的。”
我看着邝清远的眼睛,心头只是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邝清远,我不该将你本该远去的心拖进来,不该跟你说出这个真相,可是现在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了……
他松开我,跌得撞撞地往前走,我听见他状似悲鸣的低喃:“她从来没说过……为什么,不告诉我……”
邝清远脸色惨白,眼神一瞬间变得空空落落,像是心中有什么东西,坍塌了。
这种感受,大约跟我当初知道他和赫荃琳有关系的时候,是差不多的吧!正是因为知道,此刻看着他的神情,我忍不住扇了自己一耳光。
苏晋农,你何其狠心!
邝清远听见了巴掌声,回过了神来,却又像没回过神一样,他漫不经心一般地扫视我,然后说:“我要去找段非烟问清楚,你无需到处乱走,在这里等着吧!”
他的身影慢慢往山下去,开始是慢走,渐渐地越发地快,到了最后,成了发狂一般地发足狂奔……

、第十一章 辗转非烟毁成烟

要我坐着等消息,这一次我是再也不能的了。
且不说段非烟生死不明,就是邝清远这样的状态,我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去。
邝清远走后,我就摸索着慢慢下了九摇山。山上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夏日里的深夜,只听得蝉鸣声响彻山谷,带着凄凉气息。
我本来就是带病之身,这一天的折腾,到了此时已是筋疲力尽。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着下山,脚下的路也变得十分坎坷。
“啊——”
突然脚下一空,身体一个不稳,一下子歪倒在地。
这一下子就有些吃不消了,我眼前黑黢黢地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头昏目眩,才刚站起来,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这一次就没有刚才那么好运了,因为手里没了力气,支撑不住身子稳住,只能顺着脚下的斜坡,咕噜噜地滚了下去,直到撞到数根,才停了下来。
身子里的力气再也提不起来一丝一毫,我努力尝试了几次,终究站不起来。所幸便躺着。
我滚下来的地方,应该是半山腰的一个斜坡。好在半山插出来一个参天大树,数根凸起来,堪堪形成了一个巢。
九摇山下就是滚滚浑浊的离滔江,在山上都能听得见波涛怒吼。要真是落下去,瞬间就会被吞噬得无踪无影。
而我运气好,正好被它兜在了巢中,没咕噜噜一路滚到底小命不保。
心里似乎放松了些,意识就昏昏沉沉起来。头顶的天空变成了压抑的空气,我渐渐觉得所有的声音都离我远去……
再次有意识,头顶的太阳高高照着九摇山。日落?昏迷习惯了,我很快反应过来,已经第二天的黄昏了。
我揉了揉僵硬的双腿双手,手扶着树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爬过的虫蚁,我手脚并用地爬上回了昨晚跌倒的地方。
站在平地上,我傻眼了。
是九摇山没错,但是昨晚黑黢黢的,我焦急中不知道走到了哪个方向,所以,我迷路了!
我揉了揉额头,开始拨开树枝,慢慢找我昨天来的路。
转了一弯又一弯,还是没看见上山下山的路。我不禁咋舌,我昨晚怎么就没感觉到这些碍事的树木?
又走了好久,我怀疑我绕着九摇山的半山腰转了一圈,眼前终于豁然开朗,看见了我昨天上山的路。
我欢呼一声,立即奔上路,朝山下跑去。
跑了两步,又觉得不对,要是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邝清远或者段非烟来过了,怎么办呢?于是折转方向,朝山上跑去。
跑到约定的大石旁,没有看到邝清远或者段非烟,却在地上看到了还没来得及干透的血迹。我心中一凛,心惊肉跳地循着血迹一路追去。
然后,在离山顶不远的地方,我听到了打斗声。
我立即缩头,慢慢贴着地面爬上前些,尽量不惊动他们,然后凑头前去看打斗的人。
我一眼就看到了邝清远和段非烟。
段非烟脸色苍白,虚弱地靠在邝清远的肩膀上,右手抱着左手,而他的左手不自然地下垂着,那身灰色的袍子上,袖子都被鲜血染透了。
我惊得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才没有叫出声来。
邝清远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他一只手扶着段非烟,右手里的剑上全是血,脸上是我熟悉的肃杀之气,警觉地盯着前面的人。
段非烟的另一边,站着个清俊的少年,还是满脸稚气的模样,却是毒圣星河。地上还躺着一些尸体,有禁军的,也有沉香楼的人。
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是邹奇。他倒在血泊中,右手还抓着剑,胸口却被利剑贯穿了。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再抬头看着前面的几个人,心头的恐惧就变得越发的深。
而他们面对的人,无一例外都穿着燕国禁军的军装,此刻呈圆形,将他们围了起来。
从我趴的草丛里看去,正好可以看见他们的侧面,所有人都没发现我。
惊变就在刹那间发生。
我不过是抬手抹了把眼泪,那边就打了起来。邝清远将段非烟丢开,交到星河手上,一个人迎上了禁军。
星河一人撑着段非烟,一人对付攻来的禁军,有些自顾不及,只能边战边退。直到段非烟的背靠上身后的一棵大树,站稳了身体,星河才总算全力对付追兵。
他身后不错,加上用毒,一时间也算守稳了一方。
邝清远那边打得很是热烈,他的身影翻飞跃动,手腕翻挑,就必有一人倒下,一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我见没有人注意到我这边,便悄悄站起来,往段非烟的方向蹭去。眼见着就要靠近段非烟,我心头不由雀跃起来,轻轻喊了声:“非烟……”
段非烟立马听见了,抬头往我这里看起来。待看见我,他不由一震,立即撑着树枝往我这里挪来。
他受伤极重,刚才远远看去,我并没有看见他肚子上的伤口,此时看了不免心惊肉跳。
段非烟的神色像是松了一大口气:“还好,你逃出来了……”
他说完这句话,脚下一软,似乎就要跌倒,我连忙奔上来接住他。
段非烟很沉,我自然接不住,只能双双倒地。
段非烟一脸的血污,却看着我近在咫尺的容颜忽然笑了,顺手搂住了我的腰,在我的支撑下慢慢起身。
“笑什么?”我皱眉,有些不能理解这人,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能笑得这么欢。
很久以后,他才告诉我,当时他笑,不过是因为看到我满脸担忧却不自觉地神色,心头突然淌满了幸福而已。当然,这是后话。
“开心,所以想笑。”
但是当时,段非烟是不怀好意地这么笑着回答我的。
然而话音刚落,我却脸色大变地大吼了一声:“小心!”脚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将段非烟扑开。
只听见扑哧一声,我的左肩自后背被划出了一个长长的裂口,立时一股钻心的痛,感觉后背一阵温热,应该是留了不少血。
几乎是同时,只听见段非烟一声惊惧地大喊:“秦儿——”
我扑到在段非烟的怀里,余势未减,带着段非烟咕噜噜滚下了他身后的斜坡。
九摇山下,就是滚滚的离滔江!

、第十二章 长歌当哭恨愈深

段非烟的那一声“秦儿”,生生将邝清远的注意力吸引到我们这边来。我余光中看到邝清远向我们跑过来,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随着段非烟滚了下去。
这段斜坡相当长。滚到底,感觉过了大半个世纪那么一段时间。
围攻他们的禁军只剩下几个,且已经支撑不住,想来星河应该能解决。
我和段非烟一路翻滚。我害怕得大声尖叫,段非烟就抱紧了我的脑袋,几乎将自己圈起来把我裹住。
如果我抬头,我就能看见邝清远跌打滚爬般追下来的身影。可惜,当时我连头都抬不起来,自然也看不见他的惊惧。
我们的速度快,很快邝清远就被甩在了后头。我和段非烟一路滚下去,直到听到滚滚的波浪声。
我以为我们会直接摔进江里,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片树林虽然向阴处,但是山腰上还是长了不少腕粗的小树,还有一些低矮的灌木。
我和段非烟直接砸在这些树木上,将他们压得弯折。势力太强,耳边听到树木折断的声音,越来越接近声音的源头。
段非烟当机立断地伸手抓住一棵小树,脚撑住能够够到的灌木,两人的身形终于稳重了。然后,段非烟一点点将我从怀里推开,让我自己抓住他手边的小树。
我刚刚抓到那根小树,就听见咔嚓一声,段非烟脚勾住的灌木断了。
段非烟收势不住,身子猛然转了九十度,半边身子掉了出去。
“啊——”
我两的右手本来还牵着的,段非烟一下落,连带着也将我拖出了半边。
段非烟的右手抓住我们唯一的支撑点,而我是靠在树上的,这一下,无异于是两个人的重量全压在了那根可怜的小树上,树木渐渐顺着段非烟的方向下弯。
变化太快了,时间根本来不及。就见小树顺着我靠的地方,嘶地裂开了一条长长地口子。
段非烟突然抬头看着我,让我镇定。他笑了一笑,风华绝代:“你于我就是日月星辰!所以,不管你是不是我的未婚妻,我还是只认你一人。”
他微微笑着,慢慢松开了握着树干的手。
我心中惊骇莫名,握着他的右手立即抓紧,阻止段非烟下落。
他很沉,我的手臂立马被扯得几乎断开。耳边那恐怖的树干的吱吱声,还有段非烟身下的波涛声,都像是催命符。
然而我不敢放手。
我害怕我一放开,段非烟就会从此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我全身扑到段非烟的手上,只用身子挂着树枝,想尽力拉一拉他。没想到一用力,树干的嘎吱声立时大响,只好作罢。
我就抓着段非烟,这么死死吊着那棵树。眼睛不敢闭上,只能对着段非烟,用眼神祈求他别放弃。我相信邝清远会马上赶来的。
“秦儿,放手吧!”
段非烟仰着头对我微笑,眼中风云涌动,都化作一股柔情。
“绝不!”我咬着牙蹦出两个字,手更加用力地拽紧了他,勉强扯出一丝艰难的笑:“段非烟,明年桃花开时,你再带我去蜀山深处弹箜篌,好不好?”
段非烟眼睛猛地一亮,却又瞬间变成了平静,他带着微笑,勉强用右手从腰上掏出一块木牌,轻轻丢在我头顶的树枝上。
“秦儿,沉香楼交给你了!”
然后,他微笑着,目光温柔地注释着我,将我的手一点一点掰开。
“不——”
段非烟飞快地下坠,变成了个小黑点,消失在山下的滚滚洪流中。
我傻傻地伸手去摸头顶上的那块木牌,心头涌起一股铺天盖地的迷茫,那一瞬间,也不知道心头在想什么。我握紧了木牌,突然松开了手里的树枝。
我要随着他而去! 我要追着他而去!
段非烟,既然注定纠缠不清,那便彻彻底底地纠缠到死吧!
然而,我终究没有落下去。半空一条滕索猛地飞出,在我腰上一卷,将我带离了水上的险境,随即,鼻尖闻到了邝清远的味道。
千钧一发之际,他终于赶到了!
这就是命吗?这就是命吗?
我跌坐在草地上,眼望着段非烟消失地地方,心头悲愤欲绝,忍不住仰天大笑:“哈哈哈——”
当初听到邝清远的死讯,我是恨意难填,不顾一切想要报仇;
而如今亲眼看见段非烟死无全尸,我却是这样的绝望!
如果说今日之前,我一直不明白我对段非烟抱着什么样的情感,那么此刻,我全都明了了。
段非烟消失前的那一笑,仿佛映出了我之前一直不敢面对的心意,逼得我不得不承认,我,苏秦,苏晋农,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爱上了段非烟!
广云寺下他抬头的倾城一笑,无疑让我惊艳;半夜京都街道上带着松竹香气的手帕,又显得那样的小心翼翼;初入皇宫时,那些彷徨中夜夜搂我入眠的怀抱,无疑抚平了我的恐惧……
再后来,马车里忍着剧痛放慢生死攸关的行程让我安睡,巫驰山上句句箴言,可恨我竟然没放在心里;而燕国皇宫里,那湿透的素袍,又是怎么样的深情浇筑!
段非烟,你何其狠心!让我爱上你,却又让我亲手送你入黄泉!
我恨你!
我恨你!
从今天起,从现在起,我会用生生死死来恨你对我的好!
我大笑了一阵,心头似乎又不解气起来,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木牌,思想却还停在他微微一笑的刹那间。
突然,我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转而狠狠盯着手里的木牌死死地看!
段非烟,你连死都要记着你的沉香楼,这么个死物,竟然比我还要重要!你抛不下它,却能狠心抛下我!
你要我为你接管沉香楼,我偏不让你如愿!
我偏不让你如愿!
凭什么你要揪住我的弱点,将我死死留在这个人间!
我恨你!段非烟,我恨你!
我状若疯狂地抬起头,目光不由自主地在身边方寸大的土地上搜寻起来。
眼光瞅着不远处一块石头,我挣扎着爬起来,爬过去,手颤抖着将石头拿起来,把那木牌平放在地上,扬起手中的石块,猛地狠狠砸了下去。
段非烟,你休想用这巴掌大的破烂东西,束缚住我的生死!

、第十三章 分道扬镳各为主

“砰——”
那木牌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支撑的,一击之下,居然打不碎,反而发出了砰地一声响动,震得我的虎口一阵发麻。
我不甘心,扬起手中的石头又砸了下去。
“你疯了!”
没想到手腕猛地被抓住,却是被解决完剩下的禁军,一路找下来的星河抓住了。
手腕被制住,我有那么一瞬间,心头涌上来一股浓烈的杀意。抬头狠狠瞪着星河,神色间可怖之极。
星河被我吓了一跳,倒退了两步,撞到了一直在呆呆看我的邝清远。
“楼主呢?”
星河撞到了邝清远,这才发现周围的人不对,段非烟不在其中,立即扭头问我。
我心头一颤,手里的石头就握不住了,直接落下来滚了几滚躺进草丛里。我颤抖着手将沉香楼的楼主令拿起来,那块木牌完好无损,在阜字之后,刻着个黑色的段字。
手抚过那个段字,心头的悲伤再也耐不住,却又空荡荡地哭不出来。我只是茫然地握着那块木牌,抬头对星河书:“带我走!”
此刻,我只想躲进他的茅草屋里,好好地睡一觉。
“我问你楼主呢?为什么楼主令会在你手里?”星河仿佛没听见我说什么,反而焦急又气急败坏地大声吼我。
“他……”才说出一个字,我就哽住了。
“段非烟落下九摇山,掉进离滔江里……那么重的伤,节哀吧……”邝清远在一边接过了话题。
“我不信!我不信!”
星河呆了一下,猛地摇头大声道:“楼主是个好人,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然后他猛地扭头往下跑去,一边跑一边说:“我要下去看看,我不信!”
“星河,回来!”
我大声叫他的名字,可是星河却头也不回地往斜坡下跑去。眼见着他冲到了那边的崖上,再也收势不住……
如果星河也去了,如果他也去了……
我心头大慌,猛地站起来,随即又直直倒了下去,头不知道撞在哪里,一阵剧痛之后,我就陷入了黑暗中。
我以为我会梦到段非烟,然而没有,我昏昏沉沉地睡了几天,醒来的时候,身在马车中,星河坐在一边照看我,邝清远却在前面驾车。
“楼主我已经着了沉香楼的暗影们沿着离滔江去找了,你……好好休息吧!这是楼主令,既然是楼主留给你的东西,请你守护好!”
见我醒来,星河便将自己的安排说给我听。他已经知晓了一切,这会子的伤心并不会比我少,只是他失踪是毒圣,又是沉香楼里长大的,见惯了生死,回复过来就比我看得开。
星河将楼主令放在我手里,就慢慢退了出去,留我一个人静思。
我抚着手里那块死木非木的楼主令,心头一片迷茫。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的段非烟的离开就像一场梦一样不真实,所以我除了心头空的厉害,根本没觉得有泪可落。
楼主令,是段非烟留给我的东西,是他的命一样的存在,既然如此,那我定会好好守护着它!
我握着手里的东西,第一次觉得,我仅有的只是它了。
段非烟跟我的交集,真的太少太少了。少到,除了一个星河和王苍,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
如果他们都消失了,我也就失去了一切和段非烟的联系!
而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所以,段非烟,既然你要我活着,那我就活着,代替你活着。我会守护好你曾经拥有的一切,不惜任何代价!
我掀开帘子,神色间已经恢复了镇定,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这是去哪里?”
星河答道:“燕国不安全,不能再呆了。夏国眼下也不能去,只能先在楚国找个地方住下来。”
“去楚国的沉香楼分舵。”我想了想,转而别过头对邝清远道:“谢谢邝公子相救之恩和一路相送,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眼下你我都已安全,不如就此别过吧!”
我终是不能,也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了。
不管曾经如何,总归是我先背叛了他,那边彻底吧。
邝清远微微动容道:“你真的不要紧?”
我在星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站在车边浅浅一笑:“邝公子保重,今日我沉香楼欠你一个人情,他日公子需要,但凭刀山火海,能做到的沉香楼必定为你办到!告辞。”
邝清远便沉默了不答话。
星河一开始就对邝清远没什么好感,当即抱了拳,便扶着我离开。
走了几步,忽听见邝清远在我身后压低了声音问:“我有一个疑问,想请姑娘为我解惑。”
我回头回望他。
邝清远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神清明得不带一丝杂质:“段非烟口中的秦儿,跟我认识的苏秦,是不是同一个?”
我早已经猜到他会这么问,在九摇山上段非烟大喊的那一声,早已经说明了一切。
如今之计,我却只想装傻到底:“是与不是,如今却没什么干系了。邝公子,再见。”
直到走远,都再没有听到邝清远再说一句话,也没有听到身后马车开走的声音。而我,在星河的搀扶下,渐渐走入了我不知道我终有一天会走的路。
当夜,我和星河住在这个不知名的一座村庄里,第二日,问清楚了前面的县城,我和星河赶到这个小镇,买了马车,前往楚国沉香楼的分舵。
沉香楼如今的势力遍布天下,光是楚国就有很多的分舵,因而我们倒是轻而易举就找到了暂时的落脚地。
因为身边跟着星河,我连楼主令都没拿出来,就顺利进入沉香楼。
当夜,疲劳过度加上心力交瘁,我本应该倒下后就睡得如同死尸。
到了半夜,我却被冻醒了。那种寒冷,是我永生难忘的感觉,那么熟悉,我立即就惊醒了。
我虽然知道自己的毒无药可解,但是段非烟不是说控制住了吗?怎么还有毒发的倾向?不得已,我只好去找星河问清楚自己的状况。
星河是个诚实的孩子,诊了我的脉,便直言不讳:“冰松丸是没有办法解毒的。我的方法虽然很凑效,可以暂时压制住毒发,但是因为后来楼主被识破,治疗也没有进行到最后,难免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第十四章 塞翁失马是祸福

“那如何是好?”我心中一咯噔,立即追问。
如果我就这样命丧黄泉,段非烟的命,可不就是白丢了?这是用段非烟的命换来的命啊!
星河沉吟道:“你体内的冰松丸在夏天倒还好,但是到了严寒时节必然会毒发,苦不堪言。如今之计,唯一的办法就是休息内功,利用内功驱除寒毒。”
“可是内功休息之法,每个三五十年的,根本练不出来,等到了那个时候,只怕我的白骨都成灰了。”我颓然。
星河示意我趴下,从怀里掏出银针来为我施针先控制毒发,一边忙碌一边道:“也不全然是这样。一般的武功需要三五十年才会大成,但是沉香楼有一本秘笈,叫做逍遥经,可以吸取别人的内力转化为自己的,不出三个月,也能小有成就。”
“逍遥经?”
星河点头:“逍遥经是沉香楼不外传的内功,因为较为阴损,一般人也不容易修成,因而一直都在沉香楼里保存着,却无人修炼成功过。”
我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抬头问:“秘笈如今在何处。”
“在这里。”星河点点自己的心口:“我曾经看到过,所以记了下来。”
我始知星河这个小正太竟然还有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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