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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情:误入帝王家 作者:半开莲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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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冒用的是刀,张唯用的是锤。两边军士都屏息观战,一时间只听见战场上刀声喝喝,流星锤舞动带起风声呼啸,两条人影在马上打得浑天暗地。
斗了大半柱香的功夫,张唯忽然身形一晃,险些跌下马来。楚军齐齐倒抽了口气,燕军却哈哈大笑出声,军中传来霍霍的怪叫。
吴蒙却见惯不惯,脸上的肉动都懒得动,端坐马上一言不发。
燕军的叫声还没停下来,战场上突然发生了异变。本来险些跌下马的张唯忽然间从马腹下窜出来,手中的流星锤狠狠打在对方的小腿上,随即顺着身体的拔正,一路攻上肖冒的面门。
肖冒措手不及,大约是小腿剧痛,身体猛地扑倒在马上,被张唯一锤打在胸口上,立时吐血,跌下马来,气都来不及喘一下,立时毙命。
楚军静默了片刻,立时发出惊天的欢呼声。
张唯首战告捷,大大鼓舞了楚国的士气。接着双方大将的较量,竟然连胜了三场。
第四场燕军还要出战,军中却忽然传来了收兵的金鸣。领军的将军无奈,只能恨恨收兵回营。
上战场了亲们!有木有很激动?破军星的宿命正式开启,看柔弱姑娘如何蜕变,激起战场风云,江山色变!
、111
张唯问:“将军,可要追?”
吴蒙摆手:“穷寇莫追,收兵退回关内。”
这第一日的战事,我只算是个围观的人,粗浅体会到军中的豪迈和凶险。不过于楚国来说,这是个鼓舞人心的胜利。连战连败之后,第一次赢得这样漂亮。
当夜,幽铭关内大军驻扎的营地上军歌响了大半夜:“食我皇朝禄,为君守家国,远方的父老啊你莫担心,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接连三日,薛令派出副将不知道在搞神马鬼把戏,没有到关前叫阵,也没有进攻幽铭关。
吴蒙是个将才,以不变应万变,只吩咐细心留心地方动静,积极部署防御兵力,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第四日黄昏的时候,关外忽然号声大作。薛令突袭幽铭关,霎时间只见黑压压的军队向幽铭关扑来,到处都是人海,看不见半点间隙。
吴蒙说,战事打起来,他顾不得我,果然一点夸大或者恐吓。战事打响,他人奔走在城墙军队中,根本抓不到个影子。
没他在身边,我也好放开了手脚,是以倒不是如何担心。我被划分在张唯的先锋部队里,随着张唯一起出城杀敌。血杀拎了长刀跟在我身边,也一起出了城门。
这是我有生以来真正见识的第一仗。
眼前是杀不完的敌军,入目是暗红的血迹,有人倒下有人站起,四处都是震耳的喊杀声。我握着长刀的手从酸胀到毫无知觉,最后成为习惯性的砍杀。
黑压压的燕军仿佛杀不完一样的涌来,马上的将军从容不迫地指挥着攻城的队伍突围前方的城墙。城墙上的楚军抵抗也很艰难,不断有人从高墙上跌落,拖起一声长长的惨叫。
“专心些,别找死!”
心神俱荡中,忽听耳边一声极其严厉的呼喝,随即一个燕军扭曲着脸倒在我身边。
是血杀。
他狠狠地瞪着我:“战场上岂容你发呆!杀!”
我被他一声大喝,猛地唤回心智,心头那么一瞬间空明之后,我大胆想到一个主意。我拽过背在身后的长弓,对他说:“掩护我。”
他看了看我手里的弓箭,点了点头。我一路冲过人流,估摸着距离那方燕军将领的距离差不多了,猛地翻身上了旁边无主的战马。
战马长嘶一声,猛地拔地而起。这一番动静,不止张唯向我看来,就连敌方的那位将军,也向我这里看来。可能是我的打扮不大像是个将军,这番抢马的动静,被理所当然地误以为是逃兵。那将军嘴角讥诮,又扭头去看了别处。
马儿飞一般的流窜出去,血杀伸手十分灵活地抓住马鞍,随即跃上马背,手中的长刀挥舞如风,为我挡开飞来的羽箭。
手里的长弓搭上了箭,拉的满满的。我的眼睛直直望着马上的将领,箭头指向了他的心口。
战马去势很快,这么短的距离,待他反应过来,马儿已经冲到了眼前,我手里的长箭流星一样划过去,带着劲风,猛地刺进了他的心口。
他只是一愣,眼中蓦然闪过一丝惊诧和不甘,跌落马下。
“王将军!将军!”周围的其他将士一边下令放箭,一边纷纷围拢过去看他。
血杀捡了个时机,提起内力大声惊慌喊道:“王将军死了!王将军被楚军杀了!”他武功极高,这一番提气呐喊,声音传出去很远,清晰而响亮的在战场上敲了一记惊雷。
燕军纷纷呆滞了片刻,随即陷入一片慌乱。
擒贼先擒王,王将军一死,燕军立即就溃不成军,很快被楚国反攻回去。张唯率领三千士兵长驱直入,直追击到了燕军池元郡白云关大营前才作罢。燕军弃了幽铭关外的营帐,吴蒙后领兵攻下兵营,缴获了兵器粮草无数,极大的补贴了幽铭关的军用。
幽铭关之战,双方死伤惨重。但是对楚国来说,这是一次和燕国正面的交锋。燕军十万兵马,楚国不过三万人,以少胜多,终究在史书上留下了厚重的一笔。
清点兵马,论功行赏,功劳簿上难免记上我和血杀的一笔。
我阵前一箭射杀燕军统帅王塬,破敌方士气,乱了敌人的阵脚,论功行赏,算是立了头功,吴蒙破格提拔我为先锋官;血杀武艺出众,在战场上就被张唯一眼相中,极力推荐,也被提拔为先锋。
成为先锋官有一个极大的好处,那就是可以参与军事大计的讨论,直接参与军政大权。我十分称心,离我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血杀却没什么表情,受了封,仍是不冷不热的模样。不过他敬重张唯孤军深入是条汉子,对张唯的态度,倒恭敬很多。
燕国的残兵逃回白云关,终于与薛令的大军会合。薛令暂令不出,不知打的什么算盘。自此,楚燕两军雄踞白云与幽铭,两相对峙。
此时已是十二月的天,北方早寒,已经连连下了好几月大雪,白云关外的护城河上,冰厚三尺;幽铭关前的幽铭峰上白雪皑皑,景色十分壮观。楚军将士大多来自南方,最挨不得寒冷,也只能闭关不出。
十二月中,我们总算知道薛令在打什么主意。
赵正安发布征战诏书,御驾亲征,要亲自完成他统一天下的大业。他月初发布的檄文,算算行程,不日到达白云关!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和吴蒙研究池元郡的地形图。血杀把这个消息一说,我手里握着的手炉啪地掉落在地。
很好,很好!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对于我的异样,吴蒙半点不惊讶,但是血杀倒有些惊奇。捡了个没人的时候,他难得关心的问我:“你和赵正安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刚才的样子,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他杀了我的夫君。我誓要亲手取他人头,祭奠亡夫在天之灵。”我咬牙,半点不加掩饰我赤果果的愤恨。
没想到血杀更加惊讶:“你竟然是个女的?”
我以女儿身混在军营,多有不便,因而一直以来都是着的男装。我身高不算矮,大约在一米七左右,身上的盔甲掩饰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再加上王苍引他来我身边时,也没告诉他我是个女的,是以血杀至今都没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他很聪明,我来月事的时候曾经闻到过我身上的血腥味,但是他有偏生是个神经短路的,愣是没往那方面想,这才瞒过了他许久。
、第十二章 沙场点兵露头角
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此后几天,血杀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时不时让我周身汗毛倒立。这般看了我几天,他突然对我说:“我还没见过哪个女人,对自己像你一样狠。”
我干笑两声,想,血杀莫不是被什么吃坏了脑子了?
白云关易守难攻,原本是楚国数一数二的关隘。无奈前守将懦弱无能,大军压境弃城而逃,白白将一座大好屏障拱手相让。
赵正安到了白云关,薛令便抽身从白云关西去,投入了燕夏的战场。白云关和南征的三十万大军尽归赵正安掌控。
这一日,吴蒙召集所有副将前锋将军议事厅集合,商讨军政大计。
议事厅正中挂了幅大大的地图,地图上是整个楚国北方和燕国南方,以及夏国西方的详细地形。有的地方用红色的朱砂标注了路线,有的地方用绿色的墨泥也标注了方向。
议事厅的大堂中,摆放了幽铭关和白云关的山川地形图,沙丘堆叠出附近的山脉,一目了然。其中有些山头上,插满了军旗。
坐下来细细观看,才看出些苗头来。
吴蒙的意思,应该是要绕过白云关,攻打白云关后方的池元郡。他大约是要从幽铭峰右侧绕过去,穿过白云山脉,切入到池元郡的边陲镇,然后从这里登入,奇袭赵正安后方。
果然,吴蒙等我们都到齐后,将他的计划一一说出来。跟我聊得不说分毫不差,倒也**不离十。
他的计谋很好,这样一来,不仅能够缓解幽铭关的压力,还能给赵正安一个措手不及。进一步说,如果计策成功,说不能还能拿下白云关;退一万步讲,就算失败,于我方的损失也会稍小一些。
只是我还是有些顾虑。
如今幽铭关里囤积了十五万大军,冬季本来就是粮草稀缺的时节,十五万大军的开支,每日都是一个极大的用度。
幽铭关一战后,虽然得到了燕国的部分粮草作为补给,但是始终僵持日久,楚国又不比燕国实力雄厚,早已经有了粮草紧缺的忧虑。再加上之前段非烟大肆收购四方粮草,三国虽然都受影响,但终归实力薄弱的楚国受到的影响最大。
如果大军分兵绕道白云关,务必要做好充足的后续准备。两线作战本是兵家大忌,粮草紧缺加上去,那就是亡军之兆。
吴蒙说完他的计划,军中的部将大多赞同。吴蒙见我一言不发,独独问了我的意见:“苏秦,你以为此计如何?”
我摇头:“苏秦以为此计不妥。”
话一出口,满堂的将领均是哗然。张唯等长期跟在吴蒙身边的老将更是差点爆粗口:“嫩皮小子,吴将军的计策这般精妙,你却认为不妥。你倒说说看,你有何高见?”
吴蒙也看着我,含了一抹笑容问:“苏秦,不妥在何处?”
我站起身来,先走到庭中的那副地图上,手划过幽铭关,到达白云关,然后停留在池元郡。抬起头来看吴蒙,认真想了想才说:“吴将军刚才说,要绕道幽铭峰,攻打白云关后方池元郡。可是大家请看,幽铭关和白云关虽然相距不过五十里,然白云关和池元郡隔了百里路。”
我又走到山川地形图前,手指着幽铭峰和白云山,见将士们茫然,缓缓说出我的想法:“幽铭峰方圆八百里,要绕过幽铭峰进入白云山,再快的行军,也至少需要四天的时间。而白云山方圆六百里,最快需要三天。七天的时间,奇袭来说太慢,不适合突袭。这是其一。
其二,白云关和池元郡相距不过百里,赵正安若挥兵相助,只需要一天就可以到达。到时候,我军长途跋涉,必然士气委顿;燕军以逸待劳,必然士气澎湃。两军交汇,焉有胜算?”
吴蒙沉默了,张唯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要在这里坐等粮草匮乏,饿死在这冰天雪地里?”议事厅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张唯才低低说了一声。
他性格莽撞,这些天我早已经摸了个清楚。他这一出声,正和我的心意。我当即笑道:“能不能突围,可不就要看张将军你了?”
他愕然:“我?”
我点点头:“不错,就要看将军你的本事和胆量了。”
张唯哈哈大笑:“嫩皮小子,老子浑身是胆,有的是本事。你只管说就是!”
我绕过他,绕着沙盘走了一圈,才拔起本来插在白云关上的军旗,慢慢插上了白云关外一座独立的城池。
“玉楼县?”吴蒙愣了一下,随即微微笑道:“你的意思是,放弃白云关,攻打玉楼县?”
“不错!玉楼县距离白云关一百八十里,若是飞马过去,最多一日可到达。玉楼是池元郡的粮草重镇,若能拿下玉楼县,一来可打击燕军,二来可缓解我方的粮草问题。正所谓一举两得。不过,玉楼是重镇,赵正安必定重兵把守,因而奇袭之人务必胆大心细,不能有丝毫误事之处。”我手指在地图上换着圈,眉头越发皱的紧。
吴蒙道:“计是好计,不过玉楼因是个独立的县镇,攻下之后,若是燕军大规模反攻,若想抽身而退便很难,人马折损必定严重。”
“你看这里。”我指着白云山左侧山脉:“玉楼县离白云山最近,而白云山紧挨幽铭峰。只需要兵分三路,即可得到这座城池。”
吴蒙示意我说下去。
“第一,最好是一员沉稳猛将带轻骑前往玉楼,攻占玉楼县。同时,另一员猛将率兵攻打池元郡的大营,造成突袭粮草的假象,迷惑赵正安。第三,令派一位将军白云山接应,一旦玉楼得手,先搬运粮草,能拿多少拿多少,拿不了的,放火烧。火势一起,燕军定然无心恋战,玉楼军兵可趁机快速脱身,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池元郡与突袭军汇合,撤回关内。如此,我方折损不多,定然能挺到开春时节。”
我说完,议事厅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呆呆地看着我,没人作答。血杀躲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刀,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第十三章 血战幽铭图谋利
“好,就这么办!”过了好久,吴蒙突然拍案而起,猛地一把抱住我,仰天长笑:“天助我楚国,赐下一位诸葛军师与我!”
他哈哈笑完,才放开我,神色间已是肃穆:“诸将听令!黄寅将军,命你率军三万,潜伏进白云山,即刻出发。张唯将军,待黄将军抵达白云山,命你率军五万,突袭燕军粮草大营;本将军率军一万,轻骑飞往玉楼,负责攻占玉楼县,与张唯将军同时动手。诸将各司其职,离城期间,苏秦全权负责守卫幽铭关,余下六万大军归汝等指挥!”
“末将领命!”
所有人得到命令,通通各自归位。又商讨了一些细节,便各自散去。
三日后,吴蒙率一万军马,于黑夜用布帛裹了马蹄,绕过白云关,飞马赶往玉楼县。夜半时分,张唯率领五万大军,奇袭了燕军的粮草。
这一仗打得并不是很顺利。
张唯趁夜偷袭燕军,与燕军的正规军队正面交锋。赵正安早已料到楚国会这么做,粮草防范上,做的十分充足。
好在张唯勇猛,所带士卒俱是精兵猛将。临行前,我曾嘱咐他,这一仗只是掩护,不必完全拼命,把将士们的鲜血撒在无谓的土地上。
张唯铭记在心,声东击西的战场打法,虽然是五万对阵三十万,仍是打得燕军伤亡惨重。
只是这一仗,楚军的伤亡也很惨重。带了天明张唯回来时,五万大军只剩三万有余,折损了一万多的军士。
一日后,吴蒙捷报传来,已经成功拿下玉楼县。军饷已经交由黄寅带回来,吴蒙率领的大军也在陆续撤退。
计划到这里几乎是很顺利的,只是赵正安着实是个帅才。这一日已经足够他悟出来我们的目的何在,他的计略,也在我们意料之外。
赵正安没有挥军支援玉楼县和池元郡,反而集中兵力,全力攻打幽铭关。
他竟然是舍了粮草重镇玉楼,来换取幽铭关!若是幽铭关失守,吴蒙将失去北伐军的据点,成为北方平原上被逐鹿的对象!
第二日的傍晚,天边晚霞艳丽到了极点,红光燃透了半边天,如同被鲜血染红的战场。
守城的将士们倒下了一拨又一波,高高的城墙下,士兵的尸骨堆积如山,一眼望去只见残肢断臂,分不清是燕军还是楚军。
军中的号角一刻也没有停息过,城墙上的战鼓擂得通天响,我作为守城官,一刻不停的奔走在幽铭关上,嗓子喊哑了,累得手里的长刀几乎拎不住,敌军仿佛杀都杀不完,还在潮水一般的涌来。
张唯安慰我说:“苏将军坚持住!吴蒙将军正在赶回来。”
可是我心知肚明,赵正安大军压境,将幽铭关围的水泄不通,纵然是吴蒙有通天的本事,也是飞不进来的。如果我没猜错,吴蒙定然会放弃回军幽铭关,转而绕过玉楼县,攻打池元郡,以达到围魏救赵的目的。
这样一来,没有个七八天,就不可能成功。
也就意味着,我们必须坚守幽铭关超过七天,才有可能等到吴蒙会师来救。
这一战是我有生以来见到过的最惨烈的战役,直到夜色完全降临,燕军的收兵号角才响起。
看着燕军退去,我瘫软在城墙上,心想:“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呢?”
夜里清点人数,吴蒙交给我的六万大军,方剩下三万不足,至少还有近一万的残兵伤兵。以这样的兵力,只怕燕军再来一轮,就守不住幽铭关了。
抚慰了将士们的情绪,我又部署下晚间的守城工作,才得空回营中。肩膀痛得厉害,是白天被燕军的长矛刺伤的,刚才巡军的时候老军医要给我包扎,我怕暴露身份,只要了伤药,准备回来处理。
血杀不知道去了哪里,战事一结束,他就没了影儿,大约也是累极,不知道睡在了哪个角落。
我脱了战袍,又褪下衣服,露出受伤的左肩。血迹早已经干涸,衣服黏在伤口上,一扯动又被撕裂,流出血来。
这种流血的痛,不禁让我想起当初从夏国逃脱,奔命与丛林中的那些日子。用湿毛巾浸了水清洗伤口周围的血迹,不小心触到伤口,我不禁又呲了一声。
营帐却在这时候突然被人打开。我吃了一惊,回头看去,是血杀回来了。
他见我脱衣露出半边肩膀,呆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走上前来,无声地接过我手里的锦帕,帮我清理起伤口来。
这下子发呆的人就变成了我。我跟他,何时熟练到了这地步?
“白日被伤到的,痛不痛?”
我正呆愣间,忽听他这样问到。我看不见他的脸,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只是听着这个声音,倒有些疼惜的意思在里面。
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怎的,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还透着细微的虚弱。
今夜的血杀,倒是整个人都怪怪的。
我压下心头的疑惑,将伤药递给他。他接过去仔细往我伤口上倒了一层,用手指涂匀了,也许是怕我喊疼,还特意轻轻吹了吹。
用纱布缠好了伤口,我重新穿好了战甲。血杀见我穿拌整齐,就立在一边说:“军士们冷得很,有人在东边的大山上发现了一种油,浇在石头上都能点燃,用来取暖倒是不错,我准备叫人夺取搬些回来。你这屋里也冷得厉害,不如也叫他们送些过来。”
心头那种诧异的感觉更甚,却一时也想不明白是哪里不对,只点了点头:“也好。”
血杀转身出去了,不多时,就有两个士兵抬了一个火盆放上来,往盆中倒了些黑色的液体,一点火,火苗串的老高。
“这油当真经得住点,一小勺就能烧上大半个时辰不熄灭,大冬天的有个火堆,又能照明又能取暖,将士们都欢喜得很。”
血杀陪我坐在火盆前,见我只盯着火苗看,便自顾自说了一下现下中军的情形。
他今夜的话格外的多。可是这样的血杀,倒并整日闷着可爱了很多。让人忍不住想跟他说说话,表示亲近之意,事实上,我也的确那么做了。
、第十四章 火烧燕军连环计
我笑了笑,接话道:“我家乡有一种灯,晚上无需用火,也能整夜长明不衰。家乡人都称为电灯。电是什么你大约不知道吧!就是利用风力、水里或者煤炭等的动力,用大型机械制造出来的一种能量。”
我絮絮叨叨地说着,却忘记了他听不听得懂,越说兴致越高:“它的用处可多了。我们还用它来制造电器,路上跑的,家里放的,天上飞的,好多都有它的身影。”
血杀的眼睛静得仿佛黑夜的天幕,只是专注的看着我,有些迷茫,更多的是认真。
我用手做出个跑动的动作,笑着说:“就拿路上跑的来说吧,有一种叫做汽车的东西,烧的是石油做成的汽油,然后也用电来推动零部件,速度可快可快了!”
“石油?”他歪着头想了半晌,才指着面前士兵给我带来的那个瓦罐说:“这种油也是石头上生出来的,是这种吗?”
我闻言一愣,这才真正注意到这个东西。捧过来在身前细细的看,这种油黑黢黢的,浓稠得很,难怪能点燃那么久不轻易熄灭。
难不成,这个真的是现代常见的汽油的原材料,石油?
看着手中的瓦罐,我却是呆了。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让我觉得很难受。坐着有些憋闷,我就抱着那个瓦罐站起来,在营帐中走来走去。
走了好些圈,直到目光定格在兵器架上的长弓上,心头才渐渐通明起来。
我抱着那个瓦罐快步走出去,一路穿过呻吟的士兵们,直奔张唯的营帐而去。张唯见我喜不自禁地冲进来,豪爽的汉子笑道:“是得了个什么好事情,笑得这么晃眼。”
破城在即,也亏得他还有心思开我的玩笑。
我心头喜悦,也懒得像平日跟他斗,只着急道:“张将军,守城的器械里,可有什么投石的工具没?”
他万没想到我是问这个:“有啊,你问这个作甚。”
“射程多远?投一次的准备时间要多久?”
他听我问的详细,心思才算开窍了些,敛神回答我:“最大投石车,利用城墙的高度相辅,最远可到百丈开外;寻常的投石车,五十丈到百丈之间,已经很了不得了。”
这个距离,已经算很远了。我心头按捺不住,又想着快些解决这件事,明日也少些伤亡,当即把我的策略说给了张唯听,并让张唯带我去看投石车。
只是见到了本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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