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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情:误入帝王家 作者:半开莲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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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而来,总以为已经摆脱了一次命运,谁料还是这样的结果!原来从头到尾,我的命运都是**作的棋子。
天色渐暗,我越想越觉得可悲,心绪也变得烦躁,便索性沿着慕泥河的河岸慢慢走动。走了大半个时辰,却忽然听到前方传来微弱的呼救声,声音断断续续的听得不是很真切。我紧走几步,转过一丛茂密的树林,便被眼前的情景吓住了。
只见幽深的河水里,两个小孩正在水里扑腾,眼见就要支持不住沉了下去!
我并不怎么会游水,只是前生的时候略略学过一些,但眼下却不容我犹豫。我一面高喊着救命,一面甩了鞋子跳入水中。九月的河水已经冰冷刺骨,我冷得打了一个寒颤。浸入水里,才看清离岸最近的那个是个男孩,只四五岁大小。我先把他推到岸上,又急忙向河心的那个孩子游去。
那是个五六岁的女孩子,已然筋疲力尽,有一下没一下的扑腾着。河心的水较边缘急得多,我把小女孩挟到腋下,只一只手便有些力不从心,险些被波浪冲散。我只得一边用尽全力抱紧她,一边顺着波浪往岸边游去,终于在一个河岸的转弯处攀住了一块向外突出的岩石,勉强稳住了身形。
我把小女孩托上岸去后,便攀着岩石稍作喘息。此刻我已经筋疲力尽,攀岩的手僵硬青紫,颤抖个不停。就在我准备爬上去时,我攀着的那块石头突然一松,从岸上脱落下来,我没防备地便被卷入了水里。
水呛进了我的口鼻,呼吸不畅的感觉让我很难受。也许过了很久,也许不是很久,就在我渐渐支持不住往水里滑去时,河岸边的树林里传来双荷清清脆脆的呼喊:“郡主——你在哪里?郡主——”模糊中似乎还听见了邝胤贤和邝胤儒的声音:“秦儿——”
我刚想回答,张开嘴巴,却被一口水灌进咽喉,再也说不出来。不多时,树林里闪过了几点火光,映出几个模糊的身影,当先一人的身形十分熟悉。
我向着他的方向伸出手去,意识已经朦胧。我张了张嘴,无声的唤他:“胤儒……”
恍惚间看见那人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向我游来,手掌相触的刹那,我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掌,紧得指甲都掐进了他的手背。然后我心头一松,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
“喂,苏秦,午休时间都过了,你怎么还在睡?中午吴经理让你处理的财务报表呢?”朦胧中,似乎有人拍我。
我恍然睁眼,眼前果然是我熟悉我的21世纪。同事李姐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她是个近四十的老女人,平日里最会关心人。此刻见我满脸红红的,忙着伸手试我的体温:“烧了?去跟经理请个假,回家休息下吧!”
我整个人还处于迷迷蒙蒙的状态,随口答应了,有些茫然地看着办公室。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邝胤儒……邝胤贤……这些人,原来都是梦一场罢了!”
李姐却很热心,果然为我请了假,我拗不过她,只好换了身衣服,拎着包包回家。回到家,愈发觉得疲倦,随便洗了脸,我倒床就睡。
这一觉睡得十分绵长,我做了很多很多的梦。
一会儿是慕泥河边,邝胤贤紧紧抱着我,一脸焦急的唤我“秦儿”。我浑身湿漉漉的,躺在他同样湿漉漉却坚实的怀抱里,模糊的想:“来的不是邝胤儒吗?怎么变成了邝胤贤了呢?”
一会儿又是燕山行宫我的房间里,邝胤儒拧着邝胤贤的衣服领子,厉声喝问:“她现在弄成这样,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内疚吗?”
再一会又是满室的烛光,邝胤贤坐在我床边喃喃自语:“对不起,秦儿,是我害苦了你!”我想问他为什么这样说,无奈怎么也开不了口。
我甚至还梦见了那个心机深沉的年轻帝王,他微微弯腰看我,询问跪在我床边的老头我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那老头磕着头战战兢兢地回道:“郡主肺部入水,高烧不下,臣等只能尽力而为,还请皇上恕罪!”
我还梦见了很多人,有站在床边微微冷笑、一脸畅快的苏沐,有看不出表情变化的端王;有哭红了眼眶的双荷……
梦境的最后,是邝胤儒站在漫天的桃花树下,桃花夭夭怒放,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表情是说不出的悲哀。我飞奔上去拥着他,只觉怀抱十分冰冷,却几分透着熟悉和安心,我诧异地抬头,对上的却是邝胤儒温和的微笑。
脑中“轰”地一下,我骤然清醒,慢慢睁开了双眼。全身酸疼无力,我想,我真是睡得太久了。
是梦?非梦?
究竟哪个才是我的梦?我如今身在何处?
、第十八章 天下风云与谁同
房中的摆设很熟悉,我呆了半晌,才明白原来自己已经回到了听风筑。转了转头,就看见邝胤贤趴在我的床头睡得正好,好看的剑眉紧紧皱着。他手背上有道刚刚结痂的伤痕,一眼便能看得出来是抓伤。
恍然明白原来慕泥河边那个救我的人是他,那么梦便不是梦了。
可是为什么我会以为那人是邝胤儒呢?难道是我期望来的是邝胤儒而不愿承认罢了?亦或是,我一直在心里排斥着邝胤贤,不愿受他救命之恩?
这个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男人,他骗我毁我,却也救我护我。面对着我刻意的忽略,仍然坚持着默默关心我对我好,这样一颗心,这叫我如何面对?
我因病没好全,便不能下地走动,只能终日躺在床上,一日我细说养病跟坐牢一样闷得慌,双荷便到处打听了些杂七杂八的事儿倒给我听,权当解闷。
双荷打听到的,大多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比如四夫人采薇因为王爷奉旨彻查她的娘家沉香楼,又和王爷斗气了,扬言说要休了王爷,气得王爷吹胡子瞪眼的愣是没办法,最后只能妥协说张只眼闭只眼;
再比如说二夫人和三夫人打赌说看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王爷新买的那只鹦鹉说人话,那鹦鹉的前主人大约是个天真活泼的丫头,两位夫人逗了半天,鹦鹉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偏偏那只鹦鹉一看到邝胤儒,便扯开了嗓子直叫美男子,把两位夫人尴尬得只差没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双荷倒是打听到了两件大事,一件事关天下,一件事关端王府。
第一件惊动天下的大事儿,便是我在燕山的这一件了。
原来我救的那两个小孩,一个是当今皇后的嫡子,太子邝启幕,一个是宣淑妃的女儿昭云公主。那天两位殿下趁着宫人嬷嬷不备偷偷溜出去玩,在水边嬉戏时昭云公主不慎掉入水里,启幕太子去拉她,无奈人小力微,不仅没拉上去,反而还被昭云公主拖下了水。
启幕太子落水受了惊吓,回去后大病了一场,这几天才见好;倒是昭云公主因为肺部入水太多,撑了三天,终是没熬过去,二十二那天早上便殁了。宣淑妃哭得死去活来,在宫里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任谁开解都无用。
我听了觉的这确是天下大事,想到昭云公主,心下不免有些悲伤,我在燕山行宫见过那女孩几次,活泼可喜的样子,却不想说没就没了。
双荷笑道:“郡主现在可出名了,天下都在传说,郡主不顾自身安危,跳水救出了太子,真是巾帼英雄,为社稷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呢!”
我讶道:“有这么夸张吗?”
双荷道:“比这夸张得多呢!王爷上朝回来,还说竟有文武百官联名上书,恳请皇上加封郡主做公主呢!”
我抖了一抖,封公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双荷又说:“郡主,这虽说是国事,但毕竟离这端王府的小天下太远,大家都不怎么上心的。说起来,让我们端王府沸腾的倒是另一件事了。”
“哦?是个什么事?”我好奇。
双荷笑道:“沐夫人前几日突然昏倒,请了大夫诊脉,说是已害喜二月有余。现在全府上下欢天喜地,端王爷抱孙心切,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呢!就连贤世子,也是见人带着三分笑……”
我愣住了。虽说这是顺其自然的事,心口却像被什么压着,想起那个亦真亦假的梦里苏沐微微的冷笑,更是闷闷的有些不舒服。
大概双荷见我脸色不好,说了一半,也住了嘴不说了,只在一旁忧伤而同情的看着我,大概终于想起了那令人尴尬的狸猫换太子事件了。我最见不得这样的神情,便让她去厨房给我炖碗小米粥喝,打发她出去后,我自半躺在床上发起呆来。
没多久,便又有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我不耐地抬头,便看到了一个不该在这出现的人,端王府大事的主角,本该在自己房中安心养胎的苏沐。
她还是很美,这一身夫人打扮,更添了几分雍容的韵味。往门口那一站,即使安安静静地什么也不做,便也生出无尽的风姿来。
她信步向我走来,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紧不慢的道:“胤贤说你把沐春园改成了听风筑,还把很多摆设也撤下去了,今日一看,果然与我住这院子时大不相同了。”
我这才想起,这是沐春园唤作听风筑之后,苏沐第一次到我的园子里来。
我摸不清她的来意,也不想去猜,便顺着她的目光扫了一圈屋子,淡淡回道:“我不喜欢走别人的路,也不喜欢别人用旧的东西。”
苏沐愣了一下,径直走到床沿坐了,却又不看我,目光飘忽地看着床头的妆镜,道:“苏秦,你很恨我?”虽问我却是笃定的语气。
我诧异,直觉今天的苏沐有些奇怪。
恨吗?应该是恨的。我原本只是气闷她与邝胤贤二人情深意笃,却让无辜的我做了那过河的桥替罪的羊而已;再经过燕儿这件事后,有段时间说不恨,也是假的。
于是我实话实说:“前段时间恨,现在不恨了。因为不值得。”
苏沐却轻声说:“可是我一直都很恨你!自从你出现了,贤哥哥便时时在意着你,全然忘了,左右我才是他的枕边人。”
我听得那句“左右我才是他的枕边人”,便想起了邝胤贤不得不护着苏沐,便觉被人扼住了咽喉,有些呼吸不畅:“是吗?如果我没记错,被你贤哥哥八抬大轿抬进王府的人是我,跟你贤哥哥拜堂的也是我吧?〃
苏沐的脸色白了一白,似乎努力了很久才说:“顶替你成为胤贤的妻子,我从来没回悔过。”顿了一顿,她目光转向我:“你愿听我说个故事吗?”
也不管我答应不答应,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越听越觉得匪夷所思,苏沐为了邝胤贤,真的是无所不用,这个人,对待心爱之人都这样狠,实在太可怕了!
、第十九章 蛇蝎美人胜蛇蝎
苏沐是生长王府长在王府的。
她出生时,邝胤儒才两岁多一点,邝胤贤也只是四五岁的年纪。她一出生,端王爷便宣布收她为义女,取名苏沐。
苏沐还很小的时候,邝胤贤便很喜欢她,整日抱着她沐儿妹妹沐儿妹妹的叫。可能是小时侯邝胤贤抱着她的时候太多,苏沐开始懂事起,便特别喜欢黏着邝胤贤,整日跟屁虫似地,邝胤贤走到哪儿跟到哪儿。邝胤贤也喜欢她粘着他似地,几乎做什么都要带上她。
小的时候,邝胤贤和邝胤儒都很调皮捣蛋。上树掏鸟窝,下河捉鱼鳖,上梁揭瓦,捉弄丫头,什么坏事都干过。苏沐害怕水,又恐高,便每次都只在旁边看着,不敢参与。
有一次,邝胤贤和邝胤儒偷偷带了她去京郊西面的丽水河玩。到了丽水河,邝胤贤和邝胤儒便欢呼着下水捉鱼。捉着捉着,邝胤贤看着畏缩在岸上担心地看着他们的苏沐,突然起了恶作剧之心,趁苏沐不备,一把将苏沐拉下了水。
苏沐因害怕水,便没有学过凫水。在河里惊慌失措地扑腾没几下,便沉入水下不见了踪影。
正得意着哈哈大笑的邝胤贤邝胤儒慌了神,急忙潜到水下去救苏沐。可是丽水河表面看起来平平静静地,水下却有一股股汹涌的暗流。苏沐真是被卷入了暗流里,随着水波打转。待邝胤贤邝胤儒将她从河底捞上来时,苏沐已是气息全无。
邝胤贤急忙将苏沐平放在地上,使劲将她肚子里的水挤压出来。苏沐吐光了肚子里的水,竟开始慢慢有了微弱的呼吸。
端王爷因感念苏沐的爹的救命之恩,便尤其宝贝苏沐,处处护着她。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让苏沐落了水生了病,盛怒之下,只怕打死自己这个亲生儿子也是可能的。
邝胤贤那时才十二岁,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便不敢将此事声张,等天黑后才悄悄抱了昏迷不醒的苏沐回府,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才谎称苏沐感染了风寒,宣府里最好的大夫来医治。
那大夫来了,看一眼苏沐,一摸苏沐的额头,便焦急地探脉,探脉完了便取出银针,在苏沐的浑身上下扎了三四十针,才满头大汗地道:“郡主不是感染风寒,而是落水受凉,肺部吸入不少水,加上耽搁的时间太长,误了医治的最好时机,这才高烧不退,昏睡不醒。小人已用银针控制住郡主的病情,但郡主情况实在危险,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郡主造化了。”
邝胤贤如遭雷劈,心中对苏沐是又悔又怜,直在苏沐的床前守了一夜。
第二日,端王爷得知了此事,又惊又怒,直说要将邝胤贤家法伺候。邝胤贤被打得眼冒金星,头昏眼花,近乎丧命。意识朦胧间,听见照顾苏沐的嬷嬷来禀报说,郡主醒了,让王爷不要责怪邝胤贤。王爷这才住了手,邝胤贤便捡回了一条命。
自此以后,邝胤贤便觉得自己欠了苏沐的两条命,一条是自己的,一条是她的,更是对苏沐百依百顺,万般回护。又因为自己的调皮,险些害了苏沐丧命,吃了家法后,便渐渐收敛了性子,变得成熟稳重起来。年纪渐大,便长成了如今这副温和沉稳的姿态。
苏沐的娘是个美丽的女人,苏沐的爹也是个风采卓然、文武双全的俊男子,苏沐渐渐长开后,才十四五岁,便很有了些倾城美人的影子。端王爷常常看着她的样貌,说她长得很有她爹的神采,便对苏沐更加疼爱。
那时候,邝胤贤已经长成了翩翩俊秀的佳公子,回眸地一笑,手中折扇一挥间,便倾倒了京都无数闺阁女子。那其中,便有自己的义妹苏沐。
苏沐一心一意喜欢邝胤贤,邝胤贤却对苏沐不存男女之情。邝胤贤对苏沐说:“沐儿,我对你好, 是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你啊,只是崇拜我这个哥哥,便以为这是爱情罢了。可是,真正的爱情,是像贤哥哥和晚笙姐姐那样的,你懂了吗?”
邝胤贤口里的晚笙姐姐,是户部尚书王谦的女儿王晚笙,生得很是温柔婉约的样子,品行德操是出了名的贤良温顺,与邝胤贤倒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邝胤贤眼里只有四个女人,一个是生他的娘亲,一个是教他武功的采薇夫人,一个是不是亲妹妹却胜似亲妹妹的自己,还有一个,便是这位贤淑的未婚妻子。再过几个月,邝胤贤便要迎娶她入门。
苏沐懂吗?她不懂,她只知道,贤哥哥是自己爱的人,谁也不能抢走!所有想和自己抢贤哥哥的人,都必须消失!
苏沐是个外表看起来柔弱,内心却强势的女子。只要认定了是自己的东西,便会不惜一切得到。打定主意,心下便有了计较。
一日,她约王晚笙同去陶然岭亭游山玩水。因她是端王府的郡主,是自己未来夫君的妹妹,王晚笙不疑有他,欣然前往。
王晚笙到了陶然岭约定的地点,便见苏沐已在那等候。苏沐一边热情地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地叫着“晚笙姐姐”,说些好听的恭维话,一边往山上走。王晚笙见苏沐尽捡些偏僻的地方走,心中便有些害怕:“沐儿,我们就四个女子,走这样偏的路,怕若遇到些危险……”
苏沐笑着打断道:“晚笙姐姐有所不知,我上次和贤哥哥儒哥哥一起来过这个地方,走的就是这条路。儒哥哥还说这条路清净,景色也别致,前方那座陶然亭更是万中无一的好地方呢!”
王晚笙也不再多说什么,只专心与苏沐赏起景来,两人脚下不停,慢悠悠地在陶然岭闲逛着,不觉一早上便这样消磨掉了。
到了中午,王晚笙便觉得有些累了,两人便在陶然亭里歇歇脚,小青儿和王晚笙的丫鬟香雪摆上各自带来的点心,苏沐和王晚笙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谈论着今日的山色。
过了一会儿,苏沐便道:“这不远处有处溪涧,溪涧里的水甘甜鲜美,晚笙姐姐肯定没喝过。小青儿,你去取些来给晚笙姐姐。”
、第二十章 自古纠葛情为多
小青儿答应着去了。过了很久,却仍不见她回来,苏沐便道:“这个小青儿,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哎,姐姐现在这坐着,我去看看她是怎么回事。”
王晚笙不明所以地道:“让香雪去吧?”
苏沐笑道:“香雪肯定不知道那溪涧在哪儿,反正又不远,我很快就回来了。香雪,好好陪着你家小姐。”说完,转身转入一处林翳,很快便不见了。
苏沐刚走开没多久,王晚笙身后的树林便晃动了一下,然后两个穿着不凡的贵公子走了出来。
那两位公子虽然打扮不俗,眉目之间却是十足十的纨绔风流气,一身锦袍穿在身上,却没有光彩照人的感觉。
王晚笙直觉地就要回避,那两位公子却看见了她,嘻嘻笑着围上来,堵住了她的去路,嘴里说着:“哎呦,刚刚跑掉了一个美人,这里竟然也还有一双,嘿嘿,真是赚了。”
王晚笙微微有些惊慌,但仍镇定地喝道:“你放肆!我是户部尚书王谦家的小姐,端王府贤世子的未婚妻,你敢对我无礼?”
其中一个公子更乐了:“王家的千金会一个人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来?小美人,唬人也要唬得像样些,才有人相信,你说是不是?”说着还动起手来,去抱王晚笙。
王晚笙这才彻底的惊慌失措,香雪扑上去打那公子,边打边喊:“你放开我家小姐!放开我家小姐!来人啊,有没有人,救命啊——”却被另一个公子一把搂住,扑倒在地。香雪奋力挣扎,还要叫嚷,却被他一手制住手脚,腾出另一只手来,捂住了香雪的嘴鼻。
香雪的挣扎越来越弱,“呜呜呜”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没过多久,便没了声气。
那人拿手在她的鼻下探了一下,便从她的身上爬了起来,向抓着王晚笙的安格公子撇撇嘴:“切,死了,真晦气!本来看她长得也不赖,还想留着玩会儿呢……”见王晚笙也挣扎得厉害,便对那人道:“谢石磊,你小心些,这个长得很漂亮,死了可惜了。”
那人回了句“知道了”,见王晚笙怒视着她,便扯下腰带绑了王晚笙的双手,又淫笑道:“小美人,别害怕啊,哥哥我啊,教你怎样做女人,嗯?”
而此时,在不远处的一丛树木后,苏沐正冷眼看着这一切。听见布帛撕裂的声音和那二人的淫声笑语,她的嘴角扯出一摸冰冷的笑意,听见王晚笙撕心裂肺的惨叫,苏沐的心里只觉得畅快淋漓。所有跟她抢贤哥哥的人,便活该是这种下场。
当陶然亭里一切风平浪尽之后,苏沐才返回溪涧,摇醒刚才被她打晕了放在一块大石上的小青儿。苏沐道:“你怎么趴在石头上睡着了?快起来,我们还要拿水给晚笙姐姐喝呢!”
小青儿迷糊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起刚才正取了水往回走,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打晕,刚想跟苏沐解释,见了苏沐铁青着脸一脸责怪的神情,便不敢再说什么,只好迷迷糊糊地跟着苏沐回去。
看到王晚笙衣衫尽碎、气若游丝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和香雪冷冰冰的尸体,苏沐心里还是内疚了一下,但很快便被痛恨取代。
苏沐装得很吃惊愧疚,哭得泣不成声道:“怎么会这样?都怪我,都怪我忘了溪涧的方向,走迷了路,姐姐才……姐姐才……”
王晚笙什么也没说,麻木地任小青儿将她扶起来,拉好破碎的衣衫。
苏沐担心地道:“姐姐衣衫都脏了,小青儿,你扶姐姐去溪涧边洗洗吧,免得回去给贤哥哥看到了,贤哥哥那么爱干净,肯定会……”然后恍然悟了一般,瞟了王晚笙一眼,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晚笙姐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晚笙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本来就惨白的脸更白了几分。
第二日一早,王晚笙的服毒自尽的消息便传来了端王府。本来陪着邝罙铭下江南的邝胤贤星夜奔驰赶回,却终究迟了一步,王晚笙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便撒手人寰了。
王晚笙死后,邝胤贤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十分消沉,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苏沐守邝胤贤守了一年,见他还是为了王晚笙郁郁寡欢,半分也没将她放在心里,当做一个女人来看待,便决定下一剂猛药,将邝胤贤拉到她的身边来。
青楼里有一种燃烧起来有幽兰花香的媚药,叫做催情香,是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新人的。在密闭的房里点上小小一块,任你是三贞九烈的刚性女子,还是坐怀不乱的谦谦君子,都会在不知不觉中迷失自我,只受本能驱策。
那日天黑没多久,苏沐便点了催情香,借口寻到了幅李亶的丹青,将邝胤贤唤道房里来。邝胤贤一直很欣赏李亶的画风,可是李亶画作有限,为人又心高气傲,还不畏惧权势,管你是何方神圣,求他的丹青简直难如登天。邝胤贤欣然前往。
因苏沐一直以来用的也是兰花味的熏香,邝胤贤也没多怀疑。苏沐将一幅丹青摆在八仙桌上给邝胤贤细细研究,邝胤贤看了一会儿,便断言道:“沐儿,你这幅画不是出自李亶的手笔,是赝品。”
苏沐凑过去看,微微嘟起嘴:“怎么会是假的呢?那人说是真迹,本来改卖五百两银子的,看我诚心想要,才一百两银子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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