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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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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是第几次了?自从她遇上了这对母子,似乎特别容易如此。她单风,都快不认得这样的自己了。
又或许,这才是她真正的本性。
老妇上下比划了几下,拉着单风背过身去,再将衣服贴着她后背量了量。口中喃喃自语:“不错不错,正好合身。”
单风听闻,不禁转身用手握了握老妇的手。
“娘,今天别缝了,您该好好歇息。往后有我跟大哥在,家里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她看见老妇手中那缝制一半的粗布麻袍,她也知道况家的家境一直不好。
然而,从她被醒来至今,他们母子却一直都将家中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
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如此。看来她单风还真是受老天眷顾,在她来此异世后,让她遇上了况家母子。
“行了行了。你去歇着,娘知道。”
放下手中的袍子,老妇将单风送到屋子门口,仍不忘再次叮咛。
“明日进城凡事跟着你大哥,有他照应你也不怕生。”
单风用力点头,而后在转身走出几步后,听见了背后传来的关门声。
缓缓舒了口气,不由举头望天。
明月依旧,照不进古今是非;再世人生,焉不知祸福何时。
然,无论是非祸福,她单风此生便是注定与况家的缘分。
目光瞥及最左侧的木屋,里头已是漆黑一片。脚下的步子一停,就这样隔着甚远的距离,默默的望着屋门发呆驻足。
不知不觉间,她的心中已进驻了一人,而如今的她,却尚不知这份悸动所为何来。
“哎……”
钻牛角尖向来不是单风擅长,收回目光,她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然而当他合上门扉之时,却不见那左侧的屋门,打开的悄然无声。
一抹身影,在确定四下寂静无人之后,迅速的跃出屋子,飞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日更中……
、迷案(1)
依旧是天边白露初现之时,况荀天与单风便带着今日需送往城中的货物往岩城而去。
行至唐府,又已是日头高照。烈日下的单风,一次次擦着额角耳鬓流下的汗水,想到昨夜干娘同她说的一番话,忍不住向身旁的况荀天询问。
“大哥,娘说这日子该是接近立冬,为何如今依旧烈日如暑?”
“风弟有所不知。我们这岩城地理位置特殊,一年之中唯有夏冬两季之分,过几日啊,这气候就会骤然而变。到时候,你这身子可是要多加注意,别因交迭的气候而生出病来。”
况荀天今日有所准备,取出多带的水壶,递给单风。
“喝点儿水,明儿个我们不用进城,你也能好好休息。”
此话音刚落,那头一人已是“唰啦唰啦”晃着手中的算盘,由远及近。
“啧啧,原来是荀天来了。怎地,今儿个又带上了小兄弟?”
唐笑之人影才出现,那喝着水的单风及卸着竹篮的况荀天身影皆是双双一顿。
“怎么着?见我在此令两位倍感惊讶?”
单风咽下嘴里的一口水,拍了拍胸口,略显夸张的说:“惊讶,怎会不惊讶。唐先生特意前来相迎我与大哥,思量着身份,怎么着也该惊讶啊。”
那头的唐笑之听闻,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这小子,还真是……。
“我也是恰巧路过,见到你们,才顺带过来打声招呼。”
单风眯眼一笑,故意提高了声量:“唐先生的‘恰巧’还真是时候,那我与大哥还需谢谢先生的一番用心,特意前来‘打招呼’。如此,先生这招呼是打了,不知可否允许我与大哥继续干活?”
单风这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更何况从昨日大哥在唐府的情形来看,有了唐家少主这么个金钟罩罩着,唐家之人也不能耐他何。
再看唐笑之摸着鼻子不置可否,心中便知自己这话当真是说到了点子上。她径自在这头得意,身侧的况荀天却是无奈摇头笑叹。
“不知先生来此到底有何贵干?”想到刚才唐笑之尴尬的模样,况荀天能得也起了捉弄的心思,学着单风,唤了他一声“先生”。
“先生不敢当。荀天,几时候你也会调侃我了。”唐笑之当真的无奈,心底却也不恼。“我来此还不是因为昨日之事。”
他提及此,几人便都知道他所提何事。
昨日单风的去留,可还未曾敲定。
单风心里虽早有主意,可眼下见唐笑之对自己去留如此上心,仍不免心下生疑。
“唐先生,不知可否容许单风问几个问题?”
也不待唐笑之答应,她接着开口:“先生如此用心,单风自认并非拥有大才之人。若只是想帮大哥,也不至于如此惦记我的去留。唐府之中,怕也并非缺人
少用到如此境地吧?”
唐笑之实是未曾料到单风会话锋急转,不过倒也回得利落。
“倒是在下太过猛切了。”说话间,目光在单风及况荀天身上流连,继而手中的珠算一摇,叹道:“荀天对我唐家有恩,只是你这大哥为人太过刚直,数度不愿接受任何回报。如今小弟你出现,若无他处可去,我等也好安排份差事,令你在此安顿得宜。”
这话说得中肯实在,单风想到昨夜与大哥一番谈话,此刻与唐笑之的话不谋而合。心中本就猜到了几分原因,看来果真如此。
也罢也罢,自己心中不早也做好了打算?
当下对唐笑之双手一揖,抱拳敬道:“刚才是单风无理了,先生莫怪。昨日先生提及之事,若是唐府能雇用单风,那自是不敢推脱。”
她此话一出,况荀天与唐笑之表情各异。前者脸上微露惊讶,却是在下一刻淡淡隐没。而后者,顿时朗声大笑,连连称好。
“如此,明日单风便来唐府找我,到时咱们再来商议月钱之事。”
唐笑之心情显然大好,把玩着手中的金算盘,踱步走到况荀天身边。一拍肩胛,言语间也是难掩高兴。
“荀天放心,你家风弟在我唐府,定是吃不了亏。”说完,又是用力拍了几手:“就这么说定了,那么在下先去办事了。告辞。”
单风见唐笑之摇头晃脑的走远,这才“嗤”地一下笑出声来。
“大哥,此人好生滑稽。看来大哥对唐家的情谊,他们可是看中的很。”
她只顾着说话,回头忙于手中的活计,却没有发现况荀天脸上那一闪而逝的不悦。
片刻之后,单风与况荀天离了唐府。今日完事的早,看着天色,单风提出想在城中逛逛。
昨日的她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的城中市集游览,看得诸多昔日只有听闻未所见闻之物。直到日落西山,依旧是流连忘返不够尽兴。
自然,今日一出了唐府,她便拖着她大哥再行昨日未尽之兴。
走走停停,单风从街头一路逛道街尾,最后在一处摊子前停下脚步,停留良久。
一路上跟在他身后的况荀天,百无聊赖的与她谈笑,陪她闲聊。见她脸上多变的表情,心中不免宠溺之色显露无疑。
此刻见她把玩着手中一把匕首,竟是颠来复去端看许久,不禁上前向那摊主询问价格。
“大哥?”
单风自然知道况荀天的意思,只是自己身无分文,哪里来的银两买这把匕首?
然而,看着手中匕首繁复错综的雕刻配鞘,还有那虽带锈色,却依然锋利的刀口。这把匕首,像极了过去的自己,最最贴身的那把。
而那把曾经在危难之时救过她无数次的匕首,在她坠落此处之时,已是不知去向。
“
想要的话,大哥替你买下。”
他又怎会看不出单风的心思,当下取了银两递与老板。
见况荀天已作势买下,单风也不再推脱。当下欢喜的收起匕首,对着况荀天感激一笑。
“多谢大哥,单风一定会好生收藏。”
闻言,况荀天黝黑的脸色倏地暗红,不着痕迹的移开眼神。
“谢……谢什么。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风弟喜欢就好。”
“喜欢,当然很喜欢。”单风眯起了眼,尚未察觉况荀天的不自在,径自笑得高兴。
况荀天一侧身,转过头去。带着些急切道:“风弟也该饿了,咱们先去客栈吃点东西。”
明知道背对她的况荀天看不见,单风却还是情不自禁的点头。
这头的街市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时值饷午,人群只多不少。被人群冲撞来去的俩人,逆着人流往回折返。
而此刻,眼见身前况荀天离自己越行越远,被路人撞散的单风心中一急,挤开人群几步上前,自然的伸手握住身前那人宽厚的手掌。
刹那间的震惊,心头重重的悸动。
他转头,与她四目相对,差一点难以压抑心中那股陌生的感情。
“大哥,走吧。”
单风不疑有他,只觉握住他手的那刻,心中的急躁也得以平复。
不敢低头垂看相握的双手,他再次将心中的冲动深藏。
况荀天僵硬的回过头,只是相连的双手,被他握着紧了紧。
若是能这样走完一生……
脚步生生一顿,在下一刻,复又前行。
况荀天,你究竟在想什么……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懂。对单风的感情,为何会这么突然,这么强烈,又这么……天地难容。
渐渐的,他们在一家客栈前停下。
不着痕迹间,况荀天先主动松开了相握的双手。他依旧没有回头,而是抬头望看那高悬的牌匾,对身侧的单风介绍道:“这里是岩城三楼之一的芸楼,都说不到芸楼品三鲜,不得世间百珍味。芸楼三鲜,可是享誉整个阑风,甚至名扬天下的一绝。”
“如此美味,想必这价格……”
“诶,虽说昨日风弟说得没错,可既然来得岩城,大哥也总该尽尽地主之谊。何况,今日还需庆贺风弟谋得差事,加上你我结拜之喜,也可谓双喜临门了。”
双喜临门?
单风脸颊突地一红,而后忍不住道:“大哥真是,还是快些进去吧。”
此话一出,言语中竟是带着三分娇嗔。
况荀天这才恍然,尴尬地在原地愣上一愣,这才抿紧了唇,尾随入内。
两人一身布衣,芸楼的小二迎上前来,见状态度未变,依旧笑脸相迎。
“两位客官,哪里座儿?”
“就挑个靠窗的闲坐,麻烦小哥。”
“好嘞!”
被带着坐在一楼的空坐,此时刚及午时半刻,楼中渐渐热络起来。待况荀天点完了菜,客栈的一层已经座无虚席。
单风双手搁在桌上,眼神四下打量。这芸楼布置别出心裁,倒是与她想象中的客栈大不一样。就说那挂在墙上的字画,显得此处不像客栈,倒更像是附庸风雅的茶庄。
手中传来异物触感,片刻回神,才知是况荀天递来的热茶。
“多谢大哥。”
“自家兄弟,何必那么客气。”
俩人相座于此,却是各有心思。一时间,除了这些客套话,皆是沉默以对。
而临桌的流言蜚语,便是在此时钻进俩人耳朵。
“听说了吗?昨夜又有人遇害了。”
“是啊,最近城里真是不太平。这都第几个了?是街口冯员外的独子吧?”
“正是。今日林捕头带人来的时候,我恰巧路过。那冯罗的尸体啊,啧啧,真是可怖之极。整个儿面目全非,也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落得如此下场。”
“人?这一起又一起的。半年来都快十起了。都说不是人呐,而是那北苑项家出的冤魂作祟……”
“欸欸,吴兄莫要乱言,莫要乱言呐。”
俩人声音渐弱,单风不由好奇的小心循声张望,这才发现是邻桌两位穿着得体的公子,在那里压低了声音谈论。
此一时,似是俩人都颇为顾忌,止了这个话题,纷纷埋头饮酒。
他们的话是说完了,可单风却是因俩人的话被勾起了兴趣。眼珠乱转间,只听“啪”地一声,不响不轻,不重不弱。
转眼看去,原来是况荀天饮尽了杯中之茶,将那刻花瓷杯一下搁在了桌面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能要求潜水的都出来么……
、迷案(2)
“大哥,怎么?”
“没事。”
况荀天替自己续了一杯茶,复又端起杯子,细细品尝。
对座的单风不疑有他,心中想的尽是先前所闻。
许是日子过得太过平乏,与过去大不一样。如今听得些有趣之事,不由压低了嗓音,向况荀天问道:“大哥可知道刚才那两人口中所说的冯员外,还有那北苑又是哪里?”
况荀天见单风眼底的疑问,略一停顿,而后笑了笑。
“风弟真当大哥是岩城中的包打听吗?大哥不过是区区一介农夫,家住岩城之外。如今,怕是要让风弟失望了。”
此话说完,错开单风看来的眼神,将目光落在双手中的瓷杯之上。
若有似乎,还是自己的错觉?
单风觉得,眼前的况荀天,此刻竟是有些不悦。
看来是自己多心,亦或许自己对诸多事情太过好奇,让大哥心烦了。
听大哥刚才所言,单风顿时觉得有些尴尬。然而想开口解释,却又怕越描越黑。
她可从来没嫌弃大哥的出生,不过潜意识间,她总会凡事去依靠他。而直到今日为止,从况荀天口中她还从来没有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第一次踢得铁板,单风心里自是不好受。而她更担心的是,大哥是否会因此心存芥蒂。
“大哥……”
试着开口表达,一时间又梗在喉咙口,不知如何说来。
“客官,您点的菜来咯~”
这头,小二适时端着俩人点的菜,一一奉上。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佳味,单风心中突然一动,有了主意。
陪着笑,她主动举筷替况荀天夹了几筷。
“大哥,乘热吃。你不吃,小弟可不敢动筷。小弟承蒙大哥照顾了,日后还请大哥多担待。小弟过去说话直来直往惯了,有得罪大哥的地方,大哥可不要放在心上。”
原来这一番话,正是为了安抚刚才况荀天那几句略带自嘲的气话。此一时说出口来,倒也没有单风想象中的尴尬。
想必,也是明白况荀天的为人,单风才如此不去介怀。
况荀天看着对方殷勤的笑脸,心中本就没多大的气一下子便消得无所无踪。
“哎……”
无奈一叹,想到刚才的他确实是反映过激,心中也稍有愧疚。再对单风开口,语气柔和下来:“风弟,江湖上的事,我等还是少管为妙。有人想出世于市而不得,有人想大隐于市反受累。这世间的浑水,还当真趟不完。”
这番话说得语带三分精,别有所指。单风何等聪明人,怎会听不出来。
心中一动,脱口而出反问:“噢?那不知大哥是前者,或是后者?”
况荀天淡淡瞥了她一眼,遂低下头叹道:“前者如何,后者又如何?终究不过是沧海一粟,水主沉浮。”
况荀天的话触动了单风心底深处的某根细弦,令她怔愣之后,不禁无声的缓缓舒气。
大哥说的话,确实有理。
天地之大,人之渺小;世间之奇,瞬息变化。
如今的她,亲身体验,感同深受。
好不容易从死亡的领域中走出,单风啊单风,你又为何偏生不安于平淡,不懂珍惜。
“今日之言,单风受教。”
肺腑之言,绝无虚假。
“不谈这些,今日可是来此好好庆贺。来,风弟,大哥敬你一杯。”
况荀天先替彼此斟满刚上的好酒,托起玉杯递向单风。而单风一手接过,看着他的眼中带着连她自己也毫无察觉的炙热。
“大哥,该是小弟敬你。昔日结拜之词,今日便在此间铭记……单风先多谢大哥的照顾。”
到嘴边的话突然一转,那句“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若真有这一天,单风想,无论是他还是自己,都不喜欢真正的“同生共死”吧。
两人一杯饮尽,皆顺势侧杯见底。而后相视而笑,彼此心照不宣,不言而喻。
放下手中杯酒,况荀天看了对座的单风几眼,此刻不过一杯下肚,那酒气晕染起的绯色,竟生生就染上了她的脸颊。
不动声色的撇开视线,正欲开口,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众人举目望去,但见一名穿着麻布外衣,形象狼狈的中年男子,正被几名小二驱赶着下楼。
男子步伐不稳,显然是喝过酒后的醉态。而此时的他,手中还拽着酒壶,即使被推得一步三退,还是不愿放下手中的酒壶。
“别推,推什么。老……老子自己会走。”
灰色的袍子,加上踉跄的脚步,男子明显说话底气不足,满是醉意,更让他显得有些狼狈。
正因为这样,那几名店里的小二,赶人的嗓门又提高了几分。
“去去去,就你这老最鬼,又拿不出银子来了。给我到掌柜那儿去,扒了衣服好好看看还有什么值钱东西抵着。”
“值钱?没钱,要命倒是有一条。哈哈哈哈哈……”
男人听闻,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好笑事,张狂的笑声顿时充斥在整个一楼。
另一头两名小二听了,无不脸色铁青。
这要饭的没钱也就算了,现在还借着酒力在此发疯了不成?没钱?今天就算是真没钱,也定不能让他好过了去。
“给我走!”
两名小二都是高个子,一人一把上前扯着男子的左右手,就这样一路把人往掌柜那儿拽。
这么个闹法,已经丝毫不顾男子的面子。而被他们拖着走的男人,似乎也不甚在意,还犹自挂着一抹笑容,醉眼朦胧的看着前方。
他们三人很快就成了楼里的焦点,连单风与况荀天也不禁被吸
引了注意。
只见三人来到那掌柜跟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三言两语的低声过后,那毫不反抗的男子突然发起狂来。
“都给我滚!谁敢砰这东西!谁敢!”
“砰”一声,怀里的酒坠落地面跌个粉碎,男人死命的握着一把匕首,将他狠狠抱在胸前。
他谨慎的看着眼前几人,眼底布满血色,有些慎人。
“谁敢过来,我就杀了谁!”
此言一出,当下楼里响起一些轻哼与不屑。在此的不乏江湖中人,见男人如此发酒疯,已经有些血气方刚的,忍不住脱口而出的助阵:“别怕了他,就一个要饭的好耍酒疯,真当这芸楼是随便哪家小馆子吗?”
芸楼在这里的声望很高,能在这里用上饭,也是代表种身份。
本身,那些自命不凡的侠客就看不惯有男人这样的流浪汉与他们同进芸楼,如今见了这场面,更是落井下石,恨不得跳出来给他几脚泄泄愤。
这芸楼,岂是这种家伙能来的?
无非是降低了他们的身份。
眼下,一群人闹哄哄。有些借势而行的,更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好一个疯子,敢在此处撒野。我倒是看看,你今天如何在本大爷面前杀人。”
一名年轻的男子,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身侧桌面上放着一把华丽长剑,此时正义正言辞的站起来,指着那醉酒的汉子讥笑着道。
随后,附和声不断,瞬间局面就一边倒。
而一直旁观于外的单风,见此情形,却不免微微皱起眉头。与他同桌的况荀天自然是看见了他的表情,心细如他,不由看出了单风的不认同。
“风弟可是有何想法?”
试探着问道,却见单风摇了摇头。
“我只是在想,那匕首对那人来说,定是比生命更贵重的东西。”
能让一个身无分文,以酒为生的男子如此拼命想护的东西,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只是可惜了,这场闹剧中,人多总是占了上风。想要毫发无损的走出这地方,看来是不可能。
突然间,单风的心理不舒服起来。说不上是不忍还是怎地,他收了收心神,才发现对座的况荀天一双眼自刚才就一直盯着自己。
心中微动,从他的眼神中,单风渐渐缓下情绪,叹了口气。
“大哥,我们走吧。”
这顿饭遇上了这事,当真是扫兴。既然不愿看见男人之后悲惨的境地,那还是早点离开为妙。
若是自己一人,指不定就出手相救,大不了就是带着人跑了干净。
可如今,他之前在唐府就已经因为任意妄为而差点害了大哥。再加上此一时彼一时,那些所谓的江湖高手,自己若是真的对上,还不知会如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就这么算了吧。
不由再往那挣扎的方
向瞥去一眼,单风默默的起身。
况荀天似乎能了解单风在想什么,也不多言。他在桌上留下足够的银钱,随后便与单风俩人不着痕迹的往门口走去。
而就在此时我,楼内的喧哗声越来越盛。当俩人跨出芸楼门槛之时,意外就这么从天而降。
只听得一声:“小心”。也不知是谁出言在先,接着,那本该在狼狈汉子手里的匕首就这么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直直的往门外俩人的身影飞去。
况荀天何等伸手,早就察觉异动。眼角的余光往后一瞥,来不及做出任何表情,人已先一步顺势一挡,接着反手将单风拉至身后,另一手轻轻一挥,便接住了那飞向俩人的匕首。
手中一沉,况荀天眉眼几不可见的一挑,心中霎时一阵感叹:好东西!
几乎只这么一阵掂量与惊鸿一瞥,况荀天就能肯定手中这把匕首的价值。
怪不得,那大汉无论如何也不脱手,却原来,这乃是罕见的玄铁金钨锻造而成!
作者有话要说:停了一天,今天开始恢复更新。
、炼器(1)
况荀天这才小露一手,芸楼内,立刻哄闹起来。
然这哄闹声为的却不是外头两位,而是里头那位发了疯红了眼,想挣脱几人拉扯,往外跑的汉子。
这匕首便是在刚才的拉扯中,被人故意扔出来的,不料却被况荀天接住。此刻,他与单风无疑成了焦点。
“这位兄弟我,好好拿着那东西,可千万别还给这嚣张的乞丐。”有人这么说了一句,立刻换来众人附议。
“呸。就你这德行。来啊,再说要杀人啊,我看你怎么动老子。”
那夹着汉子的一名小二,此时嗓门也大了起来。仗着人多势众,又全都偏着一边倒的帮着自己。立马抡起拳头,作势就往汉子肚腹招呼而去。
“住手!”
单风一声低喝,眼见那拳头正要落在汉子身上,被她这么一喊,倒是停了下来。
楼里的人齐刷刷的将目光转向单风,见她那一身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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