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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江湖录by梨花女御-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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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好脾气的阿里听了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岳小川自始至终面色铁青,不发一言,不知在想些什麽。
又过去一个时辰,媸妍终於出来,她穿著乌兰服饰,活泼俏丽,小蛮腰露在外面,叮叮咚咚一片金银流苏悬挂在外,迷迷蒙蒙,看得人干渴不已。
一时心头火都化作了埋怨和想念。
她一出来便走向岳洛水,“洛水,我已经去过回溯之阵。”岳洛水自然应该对此十分并不陌生。
说完,她将阵中所见避开敏感讲了一遍。
岳洛水心中越是伤神,面上越是不显,“回溯之阵只是他一家之言,你又怎知不是拿幻阵骗你呢?”
媸妍摇摇头,“我能感觉得到,那清晰的一切,当我回溯之後,那些影像便被唤起了,他并不是骗我。”
“你也说在宫中翻找出那副画像,原来是我……”她放下心结,微微一笑,“真是巧合。”原来过去都是吃自己的醋,不过,现下……似乎也没什麽干系了。
岳洛水勉强笑了笑,原本与她的危机解除,他该高兴才对,可却是这种分离的场合,“就算如此,也说不得什麽。那只是一些零零碎碎作古的过去,我们才是和你今生休戚相关的爱人,你不是一向不肯向男人低头?放弃我们好几个,去屈就独独一个,你真的肯?”听起来可不划算呢。
“我也曾说过,尽管我是从一副画像开启了心愿,但我现在实际喜欢的却是鲜活的你。前尘旧事已不过是一个影子。妍儿,你要明白,他喜欢的到底是什麽。”诱导……总管些用吧?
媸妍难过的闭了眼,似乎不知该怎麽说,又似乎听进去了,但一开口却让几人失望至极,“我知道,对不住你们,可是看过了过去那一切,我的执念实在太深,我跟他不该有那样的结局,他太苦了,一直在等我,我必须偿还他一生。”
甘莫离见岳洛水败下阵来,认真的看著媸妍,插道,“小妍,你还欠我一个孩子,你若是跟了他,他是不会允许你践约的,不若还是岳逍遥当家,我还能找你。”
媸妍被他气得笑了,“这件事不许再提,前些时日还有医官说过,我的体质无法受孕或许就是因为情蛊,蛊没解,哪里来的孩子。”
“可是……”甘莫离正待再说些什麽,岳小川一把拉住媸妍,“我要单独和你谈谈。”
媸妍心中一下变得忐忑不宁,默默跟随他走到一边。
岳小川把她堵在墙角,双手支在墙上,将她环在中间,定定的看著她,媸妍无路可去,只能咬唇低头。除了他,她对谁都能拿出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只有他,是她先招惹的。
她以为他会像以前那般训斥她,责怪她,不给她好脸色,可是他意外的和软,就像不是岳小川了,“妍儿,我不会闹了,也不和他们打了,上次害你受伤左右为难,是我不对。你跟甘泉宫主也好,跟杜皓然也好,跟郎阿里也好,我不怪你左拥右抱,你只答应我,别跟这个杜精卫好不好?”
他恳求的看著她,目光挣扎中带著殷切,让她无法拒绝。他越是挣扎就越让她内疚。
骄傲的岳小川何曾有过这麽低声下气的时候,媸妍眼眶一热,突然想哭。
她的念头没有一刻改变,但她犹豫了许久,在想如何拒绝才能不伤他的心。
想到头来,竟是没有一种办法可以做到。
“对不起……”她睫毛低垂,终於是说出了口,“你们忘了我吧。”
他的手紧紧抓住她的双肩,额头和她相抵,“忘……你现在才叫我忘……你叫我如何忘……”
她无颜面对他,推开他的手臂,走回了大厅。
岳小川呆呆的站著,对著空落落的墙壁,保持著双臂僵直的状态,好像根本没意识到她的离开。
媸妍走回中间,对岳洛水点点头,“洛水,麻烦你了,再帮我劝劝小川,我……”
“你怎麽不担心我?”甘莫离不满的看向媸妍,“除了你,我也是不会找别人生孩子的。”
媸妍微笑,“多谢莫离厚爱,从此,也请你忘了我罢。”
她第一次对甘莫离如此亲切和蔼,倒叫甘莫离受宠若惊,一时无语。
媸妍拉起阿里的手,“还请阿里为我解蛊吧,我知道这会让你受些反噬,只是……可以吗?”
郎阿里四顾,见几位郎君都无话,也不知怎麽拒绝媸妍,“你真的决定了?皓然他还在忠义侯府为你谋划呢,他已拘了他弟弟,拿到了那另一半虎符,我们来时他怕你骂他不好好办事,没敢跟来,急的火烧火燎,还说等几日後找到替身快马前来,你不等他说个清楚吗?”
媸妍静了静,才道,“你替我谢谢他,我此时……真的顾不得了,你知道,人生总有那麽一两件,虽知或许是错,但非做不可的事。”
郎阿里点点头,语气有些难过,“我知道了,如果这是你的心愿,我会帮你。我种蛊时就早说过的,就算有一天,姐姐有了真爱的人,我也会成全。果然到了这应验的一天了。”
他不知愁的声音也有些落寞。
岳洛水有些疲惫,又深深的看了媸妍一眼,对阿里道,“罢了,你们去吧。”
过了两个时辰,郎阿里出来,虚弱许多,脸上失了些血色,看样子要养上些日子,媸妍也留他住下,但他不肯亲眼见她出嫁,便坚决要走。
媸妍怕再见他们几个会伤心伤身,不肯再出来。
岳洛水拉著茫然失神的徒弟回到马背,却不敢放他这样骑马,一边牵著缰绳,一边看向另外几个,“如今事已成定局,你们有什麽打算?”
郎阿里被甘莫离搀扶上了马背,垂头道,“阁主在哪,我就在哪,她虽然出嫁,却总要回去照管莲华阁,不管她喜欢谁也好,我是不会背叛她的。”
甘莫离自己也上了一匹马,慢慢悠悠,“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婚礼且还好几个月呢,再说人也总是会变的,谁能担保那经了两代王朝,又被胞弟杀死的人,心里不会扭曲呢?小妍涉世不深,一时被他蒙蔽也是可能的,我还要再观望观望。”
岳洛水沈吟道,“你说的是,不过,不管怎样,他们有著前世纠葛,都很难割舍了,而且,阿里的情蛊一解,恐怕他们的婚礼并不会太久了……”
岳小川初听到甘莫离说话还眼神闪了一下,及至後来,又比先时还要沈寂。
郎阿里叹道,“阁主姐姐向来并不厚爱我,我也算早有准备,只是不知回去皓然那暴脾气要发多大火呢。”
他的话苍凉,让几人都沈默了下来,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作家的话:哈哈哈其实我很喜欢这样斗嘴争风吃醋的戏码,写这个是为了让甘草的几个老公快速团结,快速进入NP模式啊,你们不要觉得虐!要不然岳小川甘莫离那种,哪容易跟人分享……

(16鲜币)267。婚礼

媸妍解除了情蛊,再无心痛之症,杜精卫恨不能立刻同她行周公之礼,只是他天性还算克制,又不愿唐突了媸妍,势要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上辈子至今不知忍了多久,也不在乎这一时。
他原本想要拿下天下再给她凤座,可是他实在是等不及许多年了,又被皇帝圈禁在此不得离开,他只能在仙侣城内为她营造一个盛大婚礼。
因为情蛊已解,婚礼提前许多,媸妍只剩下十来天来备嫁。门上传来轻轻叩声,她打开门,只见门外站著一个青衫姑娘,清秀绝伦,满目仁爱,令人见之心喜。
青衫姑娘捧著一个托盘,托盘里放著一套鸳鸯绣枕。
“奴婢是城主大人的婢女,唤作李氏慧心,主母唤我慧娘就好了。”她看向媸妍,满目欣喜和惊讶,“姑娘果然是好容貌,叫人自惭形秽……”
媸妍目光从她的衣著和面孔打量了片刻,移开,绽开一个微笑,“慧娘找我有什麽事?”
李慧心笑道,“是公子说不要拿这些琐事打扰您,但奴婢想,还是要姑娘过目一下,看看这花样好不好,奴婢好做更改。”
媸妍点头,捧起绣枕轻轻嗅了嗅,“这是熏了什麽香?真好闻。”
李慧心道,“并不是熏香,大概是奴婢手笨,染上了奴婢身上的百草香。”
媸妍善解人意的点点头,“辛苦慧娘了。我出嫁那天,还要多多仰仗你了。”
她的宫人都不在身边,到时伴嫁喜娘就只有这一个了。
李慧心喜不胜收,“那真是姑娘赏赐,慧娘不胜荣耀。”
重新关上门,媸妍盘膝打坐,直到深夜。
身体里那一丝阻塞终於勉强消失,感受到停滞的功力再次运行,她终於长呼一口气,收功。
如果不是李慧心今日送来绣枕上的香味,她还不会感觉到自己的异状,自己的武功竟然不知不觉被封住了内,还一无所知,这实在是蹊跷至极。
李慧心是来提醒她的吗,为什麽这麽好心呢?
媸妍嘴角不由勾起一个奇异的微笑。
当她对周遭产生了怀疑之後,她的五感便格外敏锐,果然,注意到一些平时所无法注意到的细节。
譬如,她半夜跟踪佐云霏到了郊外,竟然看见这样一幕。
“离主大人,事情已经办妥,我们驻守朝中的官员已经向皇上暗示了边城只认城主不闻皇帝之事,而城主婚礼之後,皇帝更是会由那些商人之口知道这里的富庶,要不了多久,皇帝便会要求召回城主,另换他人,到时,便是他们兄弟二人鹤蚌相争之时。我们魅离多年筹备的人马可以和弑剑阁从民间江湖两相呼应,便可趁机……”
西川道人冷笑,“到时,只要天下相争,帝王星昏暗,主公派人散布瘟疫,使王气殆尽,我再布下紫微阵,便可将龙霖一举拿下。”
佐云霏沈默了片刻,声音有些嘶哑,终於道,“知道了,我会控制好莲姑娘,借她与定苍的势力,必定可添助力。”
他们又说了什麽,媸妍终究没有心思再听,她只知道,那个会一夜守卫她到天亮的忠诚少年,那个银戟小将,原来也不过是一个局。
而她更多的愤怒是,他的身份给她带来的困扰,如果是这样,他就是她一切仇恨苦难的开始!不可饶恕。
她幽魂般回了房中,竟是想来想去,一夜无法入眠。
这夜,媸妍对外宣告武功进入瓶颈,闭关几天。
她连夜轻功快马飞奔回了中原,去弑剑阁找上了赤蝮。这是她从佐云霏话语中听到的有用信息,没道理不用。
她将赤蝮堵在房中,逼近他,手在他斗笠前停住,“陈侨,让我看看你吧。”
陈侨浑身开始颤抖,僵硬而缓慢的取下了斗笠,手犹豫了一下,解开了面具,看著媸妍,如遭雷劈。
媸妍感慨的叹息,微笑,“是,我的确就是甘草,我不相认,是因为我与过去有了沟壑之别,不想再卷入过去,也不想成为过去人的负累。”亦不想过去成为她的负担。
陈侨看著她,良久,他从来没有想到他再次看到甘草的时候,可以这般平静,但是他就是这麽平静,她的样貌变得绝美而认不出一丝影子,她的气势有一种不自觉的高高在上和冷漠狠厉,让他想要拥抱都手足无措,她已是那般遥远,就像她说的,沟壑之别,他甚至怀疑,就算是同一人,这还是他心心念念要找的那个甘草吗?
他不由低了头,看著自己手中的长剑。物是人非,坚持不知是否还有意义。他为了她而开始,却不知要以什麽理由停下来了。
媸妍走近,握住他的手,“眼下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向你求证,你们的离主是谁,可能告诉我?这事关我要复仇的大事。”
陈侨怔了怔,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我并未见过他的真面目,他总是带著面具,但我记得他的武器,是一把短戟,当初我哥哥还差点用那柄短戟自废一臂,才换了我。”
他说完,才觉察媸妍提到了复仇,想必她确实吃了不少苦头,才会变成这样,心中又好受了许多。
媸妍点点头,“我知道了。”她又道,“我也见过了陈大哥,他过的很好,只是我……没同他相认,你们现在也好好的,我庆幸你们过著平静的日子。只是……阿侨,弑剑阁终归是杀戮太重,还跟魅离上下从属,你能走就走吧……”
陈侨突然说道,“其实大哥最喜欢的,就是在山里时我们隐居的日子,我曾经有过抱负,直到後来才慢慢明白大哥的苦心。”他顿了顿,“我们出来,都是为了找你,从来没有中止过。”
媸妍心中动了动,眉目柔软下来,抱住了他,不知该说什麽。
陈侨犹豫再三,回手抱住了她的腰肢,那种陌生的感觉无一不在提醒他,这不是他们的甘草,她不需要他们的保护。
他不愿承认,大著胆子,咽了咽口水,突然捧住她的脸庞,啃吻下去。
媸妍一呆,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榻上,他紧张的盯著她,不放过她一个表情,嘴唇越来越近,跟她呼吸可闻。
“不要……”媸妍不忍责怪他,却也做不出逾越之事,她侧开唇角。
陈侨愣了一下,破釜沈舟般在她高耸上揉捏,随後扯开她的衣襟,埋头其上,下身的昂扬牢牢抵住她的湿润,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不行了,阿侨!”媸妍抗拒著,用手去推他,陈侨就像他们初次那夜一般,粗鲁无礼的撕扯她的衣衫,想要强行进入她的身体。
“够了!阿侨!”她明白他不肯听,终於带上内力将他甩开在地。
陈侨怔了怔,理好衣衫下摆,苦笑了两声,“是我强求了。”
媸妍叹息,“阿侨,听我一句,不要再为离主做事了。”
陈侨点头,“你的话,我向来是肯听的。为你赴汤蹈火,陈侨也不会犹豫。”他不去看她的背影,“只是,他若是害过你,陈侨亦不会置身事外。”
待媸妍回到仙侣城,走近她的房中,只闻房中一股血腥味。
推开门,所有近身侍候她的侍者都倒在血泊里,死去多时。
杜精卫坐在里面的太师椅上,听到响声,声音阴沈,“没找到吗?那你也去死吧!”说著,衣袍一动,长剑飞刺过来。
媸妍弯刀一抹,长剑铿的一声飞出去埋入地中,“是我。”
杜精卫冷笑,阴阳怪气,“你不是走了,不要我了吗,为何还要回来?”
媸妍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似乎是觉察自己的不妥,杜精卫微微一顿,叹了口气,“我在你房中等了三天两夜,你知道,我比谁都期待这个婚礼。”
“我以为你走了,抛下我了,以前你还只有我一个,现在你却有那麽几个男人,我……”他说的媸妍心中一片内疚。
“只要你回来,就好。”他狠狠抱住她,像要把她跟自己身体揉在一起,“求你……别离开我……别再出走……你想要什麽……我都给拿到眼前……好不好?”
媸妍不忍,“以後不要再随便杀人了。”杜精卫不该是这样的,她保留的那份记忆里,他是那麽温润如玉的一个人。
“我答应你。”他生怕她离开,死死的牵住她的手。
三日後,婚礼终於能如期举行。
媸妍默默看著桐花镜中大红的自己。盛装之下,一点都看不出芮莲的影子。
她任由慧娘为她用口脂抹唇,用胭脂妆扮,用粉黛描画,妆定,她小指勾起一抹胭脂,在她唇角轻轻一点,“成了。”
媸妍惊奇,眉梢轻点,“为何要点胭脂豆?”
慧娘道,“乌兰男男女女於情爱婚姻上非常自主热情,因此乌兰的姑娘但凡有了心上人,都会在唇上点一滴胭脂记,热情的小夥子便不会骚扰她们。”
她又好心解释道,“主母入乡随俗,城主大人看到你将他放在心上,会高兴的。”
媸妍好奇的看著慧娘秀美的脸庞,“慧娘如此可人,不需要点吗?”
慧娘温柔一笑,“城主府上下严明,奴婢岂敢与人有私!”
媸妍见她抗拒也不再好奇,只唤她起来为自己梳头换衣。
杜精卫搀著她的亲娘上了花车,游城一圈,在城民的欢呼声中,将媸妍搂入怀中,一刻也不肯分开。
花车驰回归来筑,杜精卫突然对媸妍粲然一笑,将她抱在怀中,双腿轻轻在花车上一踏,两人已经仙人般向阁楼顶层的新房飞去。
岳小川满身灰尘,千里单骑赶了回来,满眼血丝,神情潦倒,站在城外沙土之中,看著仙侣城中那对合抱飞入高塔的仙侣,耳边的欢呼声似乎都跟他无关了。
他呆站了许久,突然揪紧了缰绳,绝决转身,驰马飞奔,扬起一阵沙雾。

(19鲜币)268。离主

媸妍和精卫喝了合卺酒,任由他为她一点点擦洗妆容。
最後,他用口舌为她舔去那处胭脂记。
他虔诚的眼神让她如沐春光。
他拨开她的衣襟,亲吻她的脖子,她喉咙微动,显然也敏感於他的爱抚。
他於是上移,去吻她的唇。她似有娇羞,微微一侧,避开了去。
幽幽发出一声叹息。
“精卫,婚礼我已经给了你。我算是将芮莲嫁还给了你,但是,我却不能再长伴你身边了。”
杜精卫变色,紧紧掐住她的肩头,“你说什麽?你这是什麽意思?”
“我是说,我要走了,离主大人。”
杜精卫反而神色一松,“你又听到些什麽?你不信我?”
媸妍摇了摇头,“你恼怒云霏与我曾有些暧昧,便早早决定牺牲了他当替身,不,或许更早,在你带上面具,以他兵器示人的时候,你就早已留了後路,决定一旦有什麽不对,就牺牲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手下,或许一开始你是为了逃命留条生路,现在你却是为了男女之情中那一点猜忌。”
杜精卫急切道,“莲儿,你胡思乱想什麽呢?”
媸妍退後几步,神情不变,“我有没有胡思乱想,你自己清楚。芮莲或许单纯善良,甘草亦执迷不悟,然媸妍却不是好骗之辈。”
她转向杜精卫,微微一笑,“这一切都拜你所赐,离主大人。”
杜精卫神色变了几变,苦恼非常,“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麽。”
媸妍摇头,“不,你懂,你不惜让西川道君和云霏做了一场戏,不就是想要骗过我吗?我初时也信以为真,可惜,云霏奉你为主,根深蒂固,他会为你做一切事,早在当初他不肯放我离开的时候,我就明白,在他心中,还没有什麽比你这个主子更重要。”
杜精卫叹息,“然後呢?”
媸妍长叹,“他奉你为主,你却更早已经准备抛弃他。你真是心狠手辣之人。”
杜精卫摇头,“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莲儿,你不能这麽不公平。我知道,你那几位郎君一直想著拆散我们,他们自然会想尽办法骗你相信。”
媸妍轻轻惋惜,“你狡猾多端,险些叫我被散功而不自知,可惜你忽略了一件事,你急於向我证实我们的曾经,却忘了,回溯之阵,如此逆天而行的阵法,岂是泛泛之辈能拿出手的?从那天起我就种下了怀疑。”
杜精卫咬了咬唇,咽下血丝,“乌兰奇人众多,这说明不了什麽。”他又道,“也不过是云霏诡计多端,才故意叫来西川道君为我布阵,迷惑你的视听。”
媸妍走到窗边,那里还悬挂著芮莲的画像,一袭青衫,面目慈悲温婉,跟她现在简直是两样。
她突然道,“你早已从西川道君口中知道了我和他已相认的事,便布好局,不让他出现在我眼前。只可惜,你百密一疏,还忽略了一个人。我相信,你若是知道她的存在,便会彻底瞒过我了,我应该侥幸,还有一丝天机不在你手中。”
“谁?”杜精卫眉眼一挑,略带思忖。
媸妍道,“是你的药使,李慧心。”
杜精卫满面狐疑,不明所以。
媸妍闭目,“当年你用我觉醒之前的身体练功之时,可曾想过,有一天我们会相认,会是彼此等待的那个人?你可曾想到,你的爱慕者会再去找我,只因怕我怀了你的孩子,把怀胎快足月的我丢给人轮暴一夜?”
她睁眼,再看向他,已经没有一丝感情和留恋,“你可知道,你那夜入秘境救我之时,就是我被轮暴後难产之时?”
“因为你,我差点惨死,现在你却告诉我们,曾经多麽相爱。”
“既然相爱,为何要背叛我,用别的女子练功?”
“不择手段的你,也有面目说爱我麽?”
杜精卫心中惊涛骇浪,听的震撼而痛彻心扉,难以置信的看著媸妍。
确认她并不是信口开河,他眉头发抖,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嘴中血迹怎麽也咽不下去,终於大口喷了出来,良久直不起身。
直到那股痛由心口深入肺腑,咽下苦果,他苦笑,才缓缓道,“那是因为,我若是不如此,便无法练成‘玄阴秘术’。”
“我的资质,从上辈子你就了解,”他惨笑,“若是能习武,便不会被承泽杀死夺了你。”
“我等了你太久,不能功亏一篑!我要足够强大去找你,只能剑走偏门,练习西川道君的那一门玄阴秘术,若是不如此,我如何摆阵寻你?如何找到你?如何复仇?”
他声音高昂起来,带著颤抖。
媸妍摇头,“不,恐怕复仇才是你最重要的吧。”
“当年的精卫早已不见,再也没有人会以自己仁慈的一念填海,现在活著的,只不过是一个心存暴虐,表里不一的精卫了。”
“不!你不懂!你不懂!”杜精卫嘶吼起来,“你根本不知道,当年我死了之後,一直徘徊不去,亲眼看著他占有你,囚禁你,逼你产子……最後你自刎而去。”
他冷笑两声,“我并非不通情理之人,本来郎阿里也该死,可是看在他的祖先保全你的份上,我就饶了他离开。”
他的眼睛变得血红一片,“杜承泽他们这一脉本就是孽种!都该死!都该死!”
他大笑,“他做的这一切你没看到吗?他是在报复你!他让所有女人猪狗一样活著,就是为了报复你,现在你看到了,龙霖终於要没有多少女人了。”
他凉凉笑了数声,“他毁了你,还要毁了龙霖。”他想去拉她的手,“这一世我依然是双胞降世,从成年起,就被那狗皇帝圈禁在边城,不得踏入中原一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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