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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江湖录by梨花女御-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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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佐云霏双目赤红,死死的盯著她,手中柔软粉嫩的触感跟心头的无明业火恰恰相反,於是,心头的怒火刚好助长了私心的欲火,下体变得火热刚硬。
他的手掌下意识的抓住又松开,如此反复,本来只是犹豫决定,却意外被手中的绵软掘了心神。
他早就对她有些不明的心思。本来小时候看到公子悬挂的画像,他是将那个空灵的画中人当做书中插画来膜拜,直到去接她,了解她,她的小性同纸中人融合,让他意外又动情。她并不是公子口中那个仁慈温柔的主母,而是个有些倔强慧黠的小丫头。
那是他第一次任性,放了她走。他甚至幻想,公子是不是弄错了,她根本不是那样婉约柔润的女子。
但他生就是公子的人,眼见她最终兜兜转转还是到了归来小筑,他虽然已经早已在心中做了舍弃,还是心乱如麻。
他是公子的一条狗,永远不可能做对不起他的事,即使公子叫他去死,他也不会眨眼。
然而公子近乎频繁的带著她出现在自己眼前,似乎有意昭示什麽,他痛苦,她每次见他亦是尴尬,他竟有些快乐,是不是这说明,她也记得些什麽?
终於公子对他的猜忌一发不可收拾,要他去顶下所有罪名,成为她眼中的大恶人。
他终於明白,他和她要完了,或许有一日会死在她手里,那也不错,他可以为公子做一切事,但他不想亲眼看著他们成亲了。於是他提出远走天涯。
不知她是怎麽逃了婚,又是怎样出现在眼前,他鬼使神差跟了上去,看到她被人背弃了。
他喜欢她,却不想趁虚而入,他想要她,却不想和她媾和,他想得到她,却不想这样自暴自弃的她。
除了岳小川谁都可以麽?果然是被那个男人伤透了心。
“你醉了……”他终於抽出她怀中的手,摸了摸她莹润的脸蛋,“我不需要这样得到你。”
他对她的好感萌发於那一段时日朝夕相处的你追我逃,後来便被自己理智掐断,还停留在想和她一起纵马江湖的阶段,也并没汹涌到要发生什麽的地步。不得不说,佐云霏并不是一个会为欲望迷惑双眼的男人。
虽然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掩盖了那张儒雅洁白的面,却依然温柔而有男人味。
媸妍也不再恳求他,而是歪歪斜斜从床上爬起,扶额往门外走去。
“你去哪里?”佐云霏想要抓住她的手臂,却扯了个空。
她邪邪笑了一声,“我去喝酒……去睡男人……我要报复他……”说著,腿已经迈出了门槛。
佐云霏虽然还不想和她发生些什麽,可是听到她说这话,却是相信的,她那倔强又不择手段的性子,她绝对可能干得出什麽事来,就凭她刚才大庭广众之下左拥右抱。
想到她会躺在什麽男人身下,他就火气聚集,不能自已,上前两步,一把扛起她摔在床上。
“你真不该为了一个男人如此……”他深深凝视著她,有些失望。
她并不会为了岳小川从此自暴自弃,但是……
她眼里又疯狂的聚集了泪水,不要钱一样往下淌,“我也不想的,但是今晚,我不做点什麽一定会发疯!你知不知道?”
她终於明白师姐为什麽当初那般的自弃,任声名狼藉也声色江湖,她现在便是如此。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样楚楚可怜的情态,不,恐怕那几个男人也没怎麽见过。她一直是那麽骄傲的一个人,即使是身为甘草的时候,她也没有为过男人牵肠挂肚。
他脸色有些难看,铁了铁心,抽出腰带,准备将她手脚缚在床上,不叫她出去丢脸。
媸妍新奇的看著他解开双方的腰带,缚住了自己的手脚,“你喜欢这样的……嗝……真是看不出……你……”
他已经将她牢牢绑住,默默的看著她,还体贴的为她擦了擦额头的汗,“你想多了,睡一会吧,明天,我有话跟你讲。”
媸妍听了他的话也不著急生气,歪著头似乎睡了一会,突然晃动身体,“我要出恭!”
佐云霏愣了愣,为她放开了手脚。
媸妍一得自由,突然攀住了他的胸膛,让他胸如擂鼓。
“你是谁啊……为什麽觉得你这麽有安全感……这麽踏实……好像……今天的情景以前发生过似的……呐……我是不是做梦做多了……”
好像记忆里也有这麽个场景,他一直死守在她房外,枯站一夜不曾合眼。
她死都不肯离开,这醉话却误打误撞的让他停止了心跳,暖了心。
她直勾勾的盯著他的面容,事实上什麽也看不见,“你以後会一直守护著我吗?不背叛我……只服从就好……”
他也直直的看著她,她的脸却是清晰无比,“好。”
“那用你的身体说服我,它是真的……”她的身子向後仰去。
他终於沦陷在她泪眼之中,随之俯倒在床,扯下了衣衫,又理智的将短戟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这才覆上了她的躯体。
她很美,他早就知道,却还是因为这样直接的接触而头昏脑涨。
“又是一个那麽真实的谎言,呵呵。”她悄悄说。不过没关系,她只需要暂时的慰藉。作家的话:感觉我的女主好渣……以前看多了虐恋男主酒後乱性,或者因为报复出轨,被荼毒了,现在很喜欢往女主身上写,我好像心理太扭曲了

(33鲜币)280。发泄2(h)

分开她的双腿,或许因为喝多了酒,她下身湿的一塌糊涂。
他明明什麽都不明白,却又突然似明白了什麽,用坚挺的粗硬抵上了她最湿润之处。柔腻的触感让他肉棒顶端轻轻跳动,鼓胀不堪。
并不知道要以怎样的节奏进入,他只知道,这个晚上,这个女人一直在希冀他的到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此时他的脑袋比媸妍醉的更厉害,简直是头昏脑涨,一片空白。
她轻轻闷嗯了一声,双腿紧紧夹住他,像是捕获猎物的蛇妖,不容他退却逃跑。
下身狠狠一挺,整根没入,在她耳畔强忍著可怕的快意,“佐云霏。”
忍住发颤的声音重复,“记住,我是你的男人佐云霏。”
“啊……”她被激爽刺激的抱紧了他,“不管你是谁,快,给我……”她反复抚摸他的脊背,用饱满的胸脯磨蹭他的肌肉,跟他若即若离又纠缠不分开。
她酒气喷洒,显示著她的神志不清。
他几乎承受不住这种程度的勾缠。她不自主散发出的诱惑迷情简直让他一进入就眼热心跳的一发不可收拾。
下身一阵雷霆版的快意,飘飘欲仙被吸吮到极致的感觉,对於他这个连右手都没用过的人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快乐领域。
他死死盯著她,难以想象世上会有这样的快乐,比武功还要令人陶醉,难怪那麽多人追求女人,连公子也深陷其中。以前只以为一夜梦见她早上释放出来的感觉已经足够,现在才发现原来还可以这样。
若是他早预知这样的滋味,恐怕不会理智的像当初那样死守防线。
她在他心中一直不可企及,死守距离,此时见她难得放荡,任他予取予求,竟让他理智几乎消失殆尽。公子都丢之不得的东西,他竟然意外到手,且是这样的奔放狂浪,作为一只雏鸡,他停不下那种攻击的指令,只想化身为魔,狠狠的操她。
她的水取之不尽,滋润著他,完全配合他的一切凶狠暴力,还不断因为狂乱而叫出声来,“快点,快点……给我,快……”
这种喊声简直就是火上浇油,让两人烧得更旺。
他前後狠动了两下,紧紧搂住她,身体饱满之後心理又开始不满意了,想起她刚才的话,他简直不能想象,若是他今天没有在酒馆邂逅,若是他一时顾忌没有跟上去,若是他放任她继续喝酒……
这麽想著,心里对公子,对岳小川,对她,都产生了一些混杂的愤怒。
在她耳边不住的重复,像是在说服她,也说服自己,“今晚并非谁都可以,是因为我是佐云霏才可以……”
他重复了几遍,见她仍然只是陷入情欲,发泄著痛苦和委屈,虽然她在情欲之中的声音如此的诱人开动,他还是忍不住停住了动作,看她饥渴不解的看向他,小模样极为可爱诱人。
他竟然莫名其妙的生气了,“把我刚才的话重复三遍,否则,我就不管你了。”说著,竟然将阴茎抽离出来,让她一片空虚。
他似乎总是可以做到这样,为了某些可笑的坚持而跟她抽离开来,或者保持距离,却又莫名其妙的守护在一旁,不折不扣的木讷。
怪不得他会为了杜精卫那样的人死忠。
媸妍早就快要醉死,说不出什麽完整的话来,只能大著舌头,尽量用最短的话语重复他刚才喋喋不休的大概,“谁都……不可以……只有佐云霏……”
谁料这不精确的答案却大大的取悦了他,让他一腔纠结全都抛到脑後,狠狠印上她的唇,吸吮她香软的舌头,下身疯狂的插了进去,狠狠的冲刺。
她像一具完美的容器,敞开了自己承受他的所有热情。
於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刺激下,一下子一泻千里。他死死抱著她,微微有些尴尬,身体不住颤栗。
“唔……”媸妍感受到身体里的肉棒停了下来,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好不容易重复了他的话,没两下又停了,她不由不满的前後挺了挺身子,却感觉身体里的肉棒已经软化,更加欲求不满,以为他又在威胁她,自觉地重复,“谁……都不可以……只有……佐云霏……”
你可以想象一个喝了六坛酒的女人,她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她只知道,说这话的时候她能得到更多。
但是效果却很显著,佐云霏几乎是过了片刻就硬了起来,在她颊边吻了吻,又攻入了她的幽谷深处。粘稠的爱液将两人私处几乎铸在了一起,随著进进出出散发出令人血液沸腾的淡腥味。
从没想到男人和女人能去亲密到这个地步,这真是全新的体验,私处黏黏糊糊一片,这麽亲密无间的事,如果是和不喜欢的女人去做,光是想想都很恶心。
她一定也一样吧?虽然是醉著,但必定还是喜欢他的身体才会如此。他加大了力度,俯身将她撞击的到了极致,看她敞开大腿,流出更多的水来,显然是喜欢极了。
世事难料,他远走的那天,是真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豔福。
公子虽然对他防备,却是痴等多年,他没想到公子竟然留不住她。他就算有些喜欢在心底,亦没有准备跟她发生如此亲密的关系,这种念头只在那次中春药之後有过,事後因她的训斥而羞愧,再也不肯想起。
“一夜……好不好?”她迷蒙的看著他,眼泪依然满眶,此时却是因为太过刺激。
但他却不明白女人交合时的反应,他只知道她还在为岳小川而伤心,不由加快了速度,狠狠的刺入,带出一片白沫,“……不好……一夜怎麽够?”
他初尝女人,无法自控力度和节奏,只看著她索求就一个劲勇猛给她,结果是没多久又一阵剧烈的颤抖,一泻千里。
他不知道,他能有这样无穷的精力。他一向杂念很少,且能自我摈除,除了梦遗很少会这样不节制的勃起。
很快,他又侵占进去,慢慢在实践中学会了掌舵,在那张湿热的小嘴里游刃有余。
她的小脚因为他的冲撞而微微勾起,时不时攀附到他的後腰,口中发出淫声浪语,“唔……好舒服……多爱我一些……”
“爱”这个字让佐云霏很是喜欢,他便听她的话,更加“爱”她一些。
“好深……唔……太深了……不要……”
没关系,他已经学会分辨“要”还是“不要”,丝毫也没理会她的口是心非,抓紧了她的小腰迎合自己的冲撞。
这麽剧烈的欢爱,交合处的声音响亮的像是扇巴掌一样,不过此时无人顾得羞耻,只有野兽般的缠绵。
“啊……你好厉害……”她的身体化成了一滩水,此时就是天大的事恐怕她都没有气力起身了,整个人像面团一样被他搓扁捏圆,浑身都被他探究之下留下温柔的爱痕。
怎样撩动男人给她快乐,她简直信手拈来。
“好累……”她终於有些消停了。
佐云霏放柔了动作,轻轻的抽插,直到她合上眼,伴随著酒气睡死过去,才又加快动作,将她当做练习的娃娃,翻来覆去的进入,才发现原来这样也可以,那样也可以。
她窄小的阴壶中已经灌不下太多的东西了,噗嗤噗嗤的发出响声,吐出了好些白浊,他的体会又与刚才不同,刚才还因为他不太习惯而觉得有些轻微涩痛,现在已经彻底跟她被爱液粘在了一处。
他低下头,想亲哪里就亲哪里,随後架起她的双腿,狠狠捣弄著中间有些红肿的小穴口,看她在睡梦中挣扎,不像刚才醒著那般发号施令,他又有一种别样的亢奋,仿佛犯错一般,将她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染指了一遍,最後跟她彻底合为一体……
不得不说,这得到她之後的滋味,跟得到之前完全不同,他已经无法再想象自己像之前那般对她理智的敬而远之保持距离,有了那种亲密的关系,兽性的本能的驱使他不要再放手。所以,就算是再对上公子,他想他也会做出和之前不同的决定。
第二天,直到太阳高照,媸妍才悠悠醒转,身上像是跟猛兽打了一架,没有丝毫气力。昨夜明明喝了那麽多酒,身子里更是干渴,像是被榨干了。
猛然想起昨夜的纵欲和抵死缠绵。
好像和一个又一个人做了的样子,还不止一次。
是什麽人呢?竟然没在上她的床之前被她给剐了。她虽然心情糟糕,却不会真的“谁都可以”。
她并不觉得羞耻,只是,不管是谁,物尽其用,他们的命也没必要留下。抽出弯刀,嘴角噙著一丝冷笑,随手滑向枕边人的脖子。
佐云霏感受到杀意,几乎是反射般摸到兵器,“铿”的一声抵挡住攻击,不可思议的盯著媸妍冷血的双眼。
媸妍这才发现这人竟然有武功,眯了眯眼,“是你。”
她揉了揉脑袋,才渐渐记忆苏醒,想起零星半点,似乎两个人昨夜一直在说著莫名的情话,做个不停。
“昨夜……就你一个?”她不太相信的看著他,偏著脑袋。
佐云霏的脸一下黑了,什麽叫“就他一个”?难不成她还真的预备左拥右抱跟几个男人乱来不成?
媸妍却丝毫不觉得不妥,只打量了这四周一眼,想了想,就不再纠结於这个问题,收了刀。
他神色复杂的看著她和她手中的刀,他跟她接触其实还不算太多,从公子那里听到的主母,是绝不会对情人做这种心狠手辣的事的。他之前所以为的她也不是这个样子。但他并不反感,反而宽了些心。
她极快的穿好衣服,走下床身子一软,险些摔倒,白液顺著大腿一直流,有好些已经干涸在大腿根部,这些新的是花壶里面存了一夜的,她不由有些微恼,就算她酒醉和他乱来,也不至於这样夸张吧?这男人是有多能射?到了天亮那些白液还有没干的……
佐云霏一把扶住她,想起後半夜自己一个人不知餍足的索取,莫名有些心虚,“小心些。”
媸妍感到大腿的黏腻皱了皱眉,“昨夜一直是你?”她按在刀把上的手顿了顿。
佐云霏的脸再一次的黑了,若是他再次问一遍,他真的很想把她身体力行的来一遍证实一下。
她见反复得不到答案,也嘀咕起来,“怎麽会呢,我不至於醉到随便发生一夜情吧……”
他没想到她醒来有些不同,与很久之前的暧昧也有些不同,像是变了个人般淡漠,有些无措的想要拉近距离,“昨夜是你自己说,非我不可的……”
媸妍不信的看著他,“我果真说过?”
佐云霏脸红了红,微微迟疑,轻轻点了点头,“恩。”
媸妍问过这几句就没了下文,好像跟陌生人过了一夜只是穿衣吃饭一般简单,一个人坐在有些破败的门槛上,粗鲁而不雅,开始发呆。
佐云霏愣了愣,也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媸妍没想到这人还挺上道,没有讨人厌一个劲问两人睡了以後怎麽办。其实佐云霏是不愿在她心里挂念别的男人的时候去索求无度,至於以後,他死心眼守著她就行了,她要是不喜欢,他可以站的远一些,她要是不情愿,他可以在她酒醉或者睡著之後索取那麽一点点……就像昨夜那般。
他坐了一会,悄悄将手臂伸到她身後,揽住了她,见她没有反对,心中有些小小的喜悦。
她神情迷茫,已经过了酒醉,却并不显得清醒。
佐云霏甚至担心,她会从此变成另外一个人。
“你以後不要喝这麽多了。”他看向她。
她没有答话。
“你……”他犹豫了一会,小心的启口,“你以後还会像昨夜……”
她愣了愣,回头看著他,愣了下神才明白他是想说什麽,忽然极轻的笑了一声,“……谁知道呢?”
他突然觉得昨晚那股怒火又烧了起来,却又发作不得,明明知道她总是口出恶言,喜欢把自己形容成不值一钱,他还是忍不住要计较,於是顾不得她不快,突然出口揭开伤疤,“你在想他。”
媸妍怔了怔,没有反对,也没生气。
气氛突然紧张的有些沈闷。
“我在想,他说的每一条陈述,我都找不到漏洞,他大概真的忍了我很久了,所以真的走了。”媸妍托著腮,看向不知何处。
佐云霏并不想多说什麽,只是他想到以後或许媸妍无数个日子就像今天一样,醉生梦死在不知什麽人的床上,就觉得无法接受,他扪心自问,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那样一个媸妍。
所以他昨夜才不愿那样得到她,才会那麽在意逼她说什麽。
沈默许久,佐云霏握住了她的小手,“其实,你不觉得他昨天话太多了一些吗?”
“据我所知,岳小川师从岳逍遥,虽不那般恣意妄为,却也不像是事无巨细之人。”
“何况,他昨日说话条分缕析,也太过有条理了一些,倒像……”
“最後,我记得,岳小川的名号似乎是‘千里独行’?”
这些话他本不该说,也不想说,但是,他害怕她极端放纵。
媸妍腾的站起,来回踱了几步,又烦躁的看著他,“佐云霏,你为什麽为他说话?”
佐云霏怔了怔,“我,只是不想看你像昨夜那个样子。”
媸妍眼泪又淌了下来,“有什麽事不能和我商量?非要玩什麽私奔!我还是伤心,我很伤心!”
佐云霏将她揽入怀中,摸著她微颤的背部,一下又一下。
媸妍在他怀中哭了一会,又狠狠揉了揉眼睛,“我不要再原谅他了。夫妻之间难道还不容他生死与共麽?当我是什麽人?他当我是鸟,我就飞给他看!”
佐云霏也不会哄人,口笨木讷,只一味为她顺气摸毛,“好好,咱飞,咱飞!”
媸妍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归零,瞪了他一眼,“你才飞!你全家都飞!”
佐云霏对她安抚的一笑,并不介意,“反正我全家只有我一个。”
媸妍半晌无语,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也不习惯客套认错,轻轻嘟哝道,“反正,我不要他了,他在搞什麽,我也不想管。”
佐云霏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轻轻道,“你别难过就好。”
媸妍皱了皱眉,神色变得复杂,“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岳小川的名字,他愿意去哪去哪。”
她头一俯,埋进他的怀里,力度之大,像小牛一般,让佐云霏也退了两小步,带著些仓促的意外。
她看了看他愣怔的模样,突然噙住他的唇,纠缠不休。
佐云霏只是一瞬的意外,随後乖乖闭上眼睛,舔舐她的甜美。
估计若是杜皓然白宇臻在这里,定要计较“她的吻是因为发泄还是因为报复”,然後非要说个子卯寅丑。白来的福利不要白不要,佐云霏虽然死脑筋了一些,但不得不说,也是一种福气。
良久,直到亲的气喘吁吁,媸妍才跟他分开,摸了摸他的双鬓,“丑死了!离开杜精卫,你就不会刮胡子了麽?搞成老了十岁。”
佐云霏有些无措,“我……我……”他不好意思的用手捂住脸颊,倒没想过她会因此而嫌弃。
媸妍映著朝阳,掰开他捂脸的手,随身拿出一把修剪指甲的小剪刀,为他修剪胡茬。
有那麽一刻,佐云霏觉得她专注的似乎眼睛里只有他。
然而“岳小川”这个名字,却不是她想不提就可以不提的。
时近中午,二人已经到了永昌镇,这镇子位於鄂南、定柔和天元交界处,说是个镇子,其实人来人往,繁华可比城市。
街头酒家随处可见提刀携剑的江湖中人来来往往。
二人入了一家小馆子,品尝著来自三个地界的杂烩菜,酒自然是一点都没有,佐云霏意外的坚持,一滴也不许她沾。
耳边嘈杂声不断,却多了许多人气。连佐云霏和媸妍因为禁酒而起的小争执都像小夫妻的拉拉扯扯,让人会心一笑。
但是媸妍心中其实很生气,她没想到佐云霏明明这麽老实耿直的一个人,却意外的坚持,好像酒是什麽洪水猛兽。还偏要紧跟她身後,说的好像她下一脚就会去花街柳巷找几个男人“寻欢作乐”一样。
她有那麽离谱吗?
其实如果饮了酒,可能真的有。
不过两人没拉扯几下,就双双沈默,倒不是邻座的声音很大,而是邻座讲的事情不入耳朵都难。
“你听说了吗,千里独行,喏,就是岳逍遥的徒弟,这名号可是要换一换了!”──这是一个八卦型的。
“什麽?就是那个叫什麽岳山川的吗?”──这是一个宅男型的。
“人家叫岳小川!这你都不知道?虽说人家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两年之余,好歹也是江湖兵器谱前十,连个名字你都记不住?”──这是一个狗仔型的。
“岳小川怎麽了?难道这次练成什麽绝世武功重现江湖挑战白盟主?”──於是这是一个脑补型的。
无怪乎这人这麽想,男人学武最重要便是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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