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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年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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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可以说是想都想的出来,班主任把她叫到办公室训斥一番,询问近期她的夜晚所住她却含糊其辞,不得已下只好请她家长来,而家长却对女儿的彻夜不归丝毫不知。

这一切成了一场纷乱的闹剧,我在教室里像往常一样上课,直到程莉央喊报告进来,满眼泪痕,脸颊上有明显的巴掌红印,我心中忽然有了一些不忍。

这件事迅速在同学们口中悄悄流传,一个才上高一的女孩子居然以住校为名偷偷去和校外男朋友相会,彻夜不归,这无疑是败坏重点高校的校风,听说在程莉央母亲的哀求之下,校方才低调处理了这事,只是勒令她住回宿舍,再有差错直接记过处分。

只是从此大家看程莉央的眼光都有了改变,宿舍里的气氛从一开始就不对劲,大家都小心翼翼的调整着脸上的表情,准备迎接那要回来住的程莉央。

大家都在整内务,我趴在床底左看右看。

“干吗呢?朱婧竹?”一女生问我。

“找咱们的刺猬,它不知跑哪去了。”

“咦?!”这一下非同小可,其它的三个女孩子也一起开始帮忙寻找刺猬的下落。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我们专注于寻找刺猬,头也不回只当是哪个宿舍姐妹又回来了,比起程莉央每次进门那标志性的一踹,其它人明显有着较好的内涵。

“话说,程莉央这次回来,我们该怎么办啊。”几个女生开始议论。

“该咋办咋办呗,理她?!”

“就是,那么败坏校风的人我还嫌丢宿舍人的脸呢,哈哈。”

我目光顺着床下找过一圈后回过头来,刚想插嘴两句,却看见站在门口拎着大包。脸色无比难看的程莉央。

其它三个女生也陆续发现了门口的程莉央,一时呆在了那里。

仿佛是失去了平日的锐气,程莉央咬住下唇,一跺脚的走进来,把大包向桌上一扔,看着我阴阳怪气的笑。

“朱婧竹,我知道,那个让老师去查我的人是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立在那里。

“够有种,你到底要把我害到什么地步?”

这样的词语,从一个高一女生的嘴里说出来,顿时觉得无比讽刺又滑稽。

“我算是认清你了,你这种蛇蝎心肠不择手段的女人,你都已经抢走展银澈了,你还想怎么样我?”

其它女生齐齐惊呼了一声:“啊?!”然后相互看看,我知道她们的意思,毕竟都不与我们两人同班,在看到那串贝壳风铃的时候也都默认为她和那个叫展银澈的是彼此喜欢的关系,ūmdtxt炫*书Còm网这么一说显然我处于了劣势,人总是容易轻信第一句话的,即使后来的一切可以证明第一句话的荒谬,那也需要长久的时间和愿去关注的耐性。

我终于开口:“现在你都已经这样了,自身难保了,还来和我吵架,你就不怕再落一个在宿舍打架的罪名,前帐旧账的一起算弄个记过么?”

这句话显然提醒了程莉央,她怒气冲冲的扭头不再理我,爬到上铺动作很大的整着被子,尘土飞扬,突然大惊失色的叫了起来:“啊……”

刺猬正缩在她床中央的被子里,蜷成刺球状。

刚进门的胖女生擦着手:“咦,程莉央你回来了……啊,小竹,忘和你说了,那刺猬是我今天扫床底时灰太多不好扫就把它顺手撂近来没人睡的上铺了……那个,程莉央你别急,我这就把它拿到床下去。”说着向这边走来。

“这个是……朱婧竹的刺猬么?”程莉央回过神来,冷笑一声。

我心中忽然浮现了不祥的预兆,来不及劝阻,胖女生已点头:“是啊,她抱回来在宿舍养的。”

然后就见程莉央用力的一甩手推向了那团被褥中的刺猬,那个小小的针球在空中划过了一道褐色的弧线,撞到下铺的铁栏上再重重摔倒地上,突然我听见了刺猬的叫声,尖利刺耳,惨烈到我在一瞬间想捂上耳朵,而却是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它翻了个滚不动了。

上铺的程莉央带着冷酷的笑意:“呵呵,哭啊,你哭出来啊,装一副可怜相去找展银澈说我欺负了你啊,哈哈哈……”

宿舍女生们已义愤填膺的开始和程莉央吵了起来,我缓缓蹲下身,手迟疑的伸向了那还温热的小小刺猬尸体。

我已经不再怕那些刺了,其实更多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其实这样小的刺猬,刺还没有长硬,摸上去就像有点刺手的绒毛,然而,它已经再也无法长到那种拥有坚硬的刺的样子了。

没有任何一次,我如此的怨恨程莉央,她总是缠着展银澈的时候我没有,她的男友来报复我的时候我没有,可这一次,她亲手去了解一个幼小的温热的生命,我是真的,不想去原谅。

现在想来,我和展银澈还有过这样的约定,将这只小刺猬在周末时送到有草堆的暖和地方,

身后的争吵已经纷纭而至,我抱起那只小刺猬,摔门走下楼梯。

泪水,在那一刻决堤。

在楼下遇到的人是苏蓝沉,他诧异的皱眉看着我:“小竹,你哭了?”

“它死了……”我忍着泪水把刺猬举到他的面前:“还是这么小的一只刺猬,被程莉央摔死的。”

他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默默的站在那里。

那一天我们坐在校园的花坛边,静静的坐了好久,那只小刺猬,被我们埋在了花园里,相信明年,它的生命会随着春天的来临,开出灿烂的花朵吧,他就那样一言不发的陪着掉眼泪的我,偶尔安慰我两句。这是我第二次,在苏蓝沉的面前哭。

呵,不知为什么,苏蓝沉这样的少年总有种能让人卸掉心防的能力呢,和他做玩伴真的是件很快乐的事,无需任何伪装,也无需任何矫揉造作,想说什么就说,想如何表达心情就如何表达心情,就是坚信他有这个好本事可以照单全收,坐了好大一会的时候,我的心情终于慢慢平复,这时我听到苏蓝沉说:

“小竹,其实我正打算去叫你的,今天是星期五。”

“什么?”

“咦,那次找不到你,我叫展银澈带纸条给你了,他没有给吗……还真是个不厚道的家伙。”他不忿的嘀咕。

“啊!”我回想起那张纸条,不禁啼笑皆非:“那是你写的,什么事?”

“嗯。”他的表情不再是平日所熟悉的明媚和顽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忧伤的义无反顾:

“我想和小竹,一起去接一个人。”

劫难

天开始下起了雨,在这初冬的时节寒意袭人。

出租车缓缓行驶,我和苏蓝沉并排坐在后座,一时无话。

我很少见到这样的苏蓝沉,平日的他都是有活力和充满朝气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朋友众多,就连于向彬这种小混混也能带着第一死党的名号,我只是想不懂,为什么今天的他,会格外的沉寂,从上车来,就一直坐在后座上,眼眸低垂,双手无意识的扣在一条腿的膝盖上,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虽说,真正的好朋友,不是在一起能有说不完的话题,而是在一起就算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而我只是诧异于他的改变而已,还是忍不住的开口发问。

“苏蓝沉,我们去哪里?”

“机场。”他回过神来,笑道:“有没有去过。”

“不算是去过吧。”我摇头,小时候的记忆里,身为国贸公司人员的妈妈就经常出差,有次爸爸带我去送她,我却被飞机的轰鸣声吓到大哭不止,从此后再也没有去过机场了,而以后也就没有人带我去机场了。

“那这次正好去看看。”他从书包里翻出两把雨伞,果然是细心体贴的人。

我接过伞,忽然想起了很早之前他和我坐在乒乓球台上时所说过的话,那个时候他带着怀念的眼神看着遥不可及的天空:“那虽然不是喜欢的感觉,但我想再见到那个人。”而今,要接的人会是他一心思念的那个人么?

如果是的话,就太好了,我抑制住自己的好奇,扭头透过车窗玻璃看着外面的雨丝。

车一路到达机场,我和苏蓝沉走在进出的人流之中,他的脚步急促,脸上的表情是复杂的,我甚至看不出里面是不是包含着急切的欣喜。

然而,在见到那个名叫纤季的女子后,我心中忽然充满了歆慕和赞叹。

我第一次见那么漂亮的人,身材高挑,约有一米七零,长长的显然是经过精心打理的大波浪卷发,皮肤白皙,弯弯的柳叶眉,而那双大眼睛仿佛是夜空中闪亮的繁星,媚惑逼人。这么寒冷的冬天里,她居然只穿了一件红色的大毛绒风衣,露出穿着黑色丝袜的修长的腿,脚上蹬着红色的高跟鞋,妆容精致,打扮时髦,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像是个明星一般耀眼的人。

“纤季姐,累了吧。”苏蓝沉迎上前帮她拿着大包小包,我也仿若如梦初醒的上前帮手。

“小苏来接我了。”她很自然的拥抱了一下苏蓝沉,目光转向我:“你朋友?”

“啊,我是朱婧竹。”我慌忙自我介绍。

她那美丽而妖冶的大眼睛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了一下,不经意的撇起嘴,我顿时就像是一颗不起眼的沙砾,已然低至尘埃。

在回去的路上,苏蓝沉的情绪还是沉静到让人几乎惊讶的样子,偶然很平静的和纤季说起学校的事情,气氛怪异到令我实在不能适应,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我不知不觉的迷糊睡了过去。

这样的坐车环境中我居然睡着并做了梦,梦里画面华美内容嘈杂让人应接不暇,半梦半醒的时候,我似乎隐约听到了苏蓝沉两人的对话。

“纤季姐,我们,到底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再见面,你不是说再也不想见到我们了么?为什么,又要在回国前发短信让我去接你?”

“那些都是小孩子时的事情了,你觉得还有介意的必要么,再说了,现在我还是可以把你当成弟弟。”

“不一样了!”苏蓝沉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已经不一样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说过的话,一旦出现的话,就没有办法再弥补了。”

我难耐的皱了皱眉,好吵,到底是为什么事情在争执呢?

“苏蓝沉。”纤季的语气温柔下来:“那个时候是我不对,我不该去怪罪你这个小孩子,那些都是大人的事情,当然现在你也只有十七岁,还是个孩子呢,所以,小孩子是不可以嫉恨那么多事情的,你真的不愿意原谅纤季姐了吗?”

沉默了一会儿,苏蓝沉的声音又起:“现在……谈不上什么原谅了吧,纤季姐……那个,你送我的T恤,我还一直留在这里的,就算你当时买给我的时候,是想带我走并且想害死我的……对吧。”

车一个颠簸,我彻底清醒,坐起身来,脑海中迷迷糊糊的回想着刚才听到的话,而那两人仿佛是察觉了什么,很默契的闭紧了嘴巴。

大雨依旧不止,那天我被留在苏蓝沉的家里吃饭,纤季本想亲自下厨还是被他阻止了,说什么一路长途飞行过来一定辛苦的很,之后仿佛是炫耀给我看的样子咂起了嘴巴:“纤季姐做的饭好吃的惊人。”纤季灿烂的笑着说:“是吗,别抬举我了。”两人笑成一团,我不自在的摆摆手说出不必麻烦随意吃点什么就好的客套话,最后还是叫的餐厅快送。

从苏蓝沉的介绍中得知,纤季姐是他的一个朋友,音乐界的新秀,三年前出国进修,近来刚计划回来探亲。还没通知家人只让苏蓝沉来接机是准备给他们个惊喜。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他们两人在我的面前,是强装着快乐和和谐的气氛,而真正的什么东西,被掩盖在外表之下。

饭菜很快就送了过来,麻婆豆腐、红烧鲤鱼、四喜丸子、葱爆羊肉都是正宗的家常菜,苏蓝沉有些过意不去的夹菜给我,我点头道谢,随后看到了对面的纤季,挑起秀丽的眉头,饶有趣味的看着我:“对了,一只忘了问,猪精……还是猪精猪什么的,是你的女朋友?”

我的名字在她的发音中被变成个奇怪扭曲的意思,我流露出一些不高兴的神色,眼尖的苏蓝沉立即打着圆场:“是朱婧竹啦,纤季姐在法国这么久不会连发音都不准了吧,她只是我同学而已。”

“同……学……”她慢慢念叨着这个音节,意味深长盯住我,那笑意盈盈的样子却让我觉得芒刺在背。

吃完饭之后,苏蓝沉说还要有东西去送还给邻居,出了门,屋里一下子只剩了我和那所谓的纤季姐两个人,我环顾屋里,华美的装饰,高级的家具,屋角放置着一架钢琴,说实话,我也从来没有料想到,那个不外露的苏蓝沉家里,居然是这么有钱的,我的目光又转到了屋内的美人身上。她正倚靠在沙发里,打量着她那精致的指甲,红色的闪闪的,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子上敲打着,片刻眯起眼,迎上我的目光:“那个,朱婧竹?”

“什么?”

“你和苏蓝沉认识多久了。”

讨厌这种带着质问的语调,美人倒是美人,就是说话真不讨喜,我站起身来,很礼貌的回复说:“有段时间了,不过我看雨也快停了,还是回去吧,要是遇到苏蓝沉的爸爸妈妈回来,不好解释呢。”

说着就想转身往外走,却听到她哈哈大笑的声音,然后,冰冷的话语破空而来:

“爸爸?妈妈?哈哈……你和苏蓝沉交往了这么久,居然还不知道他根本不承认这些所谓的称呼了吗?”

?那,我的心如同坠入谷底,冰冷带着清冽的疼痛,那个总是在灿烂微笑的形象在我眼前闪过,得知真相的时刻几乎让我措手不及。

记忆

很久之后,苏蓝沉告诉我:在成长的过程中,不管曾经有过怎样辛酸的往事,都要掩盖在心底带着微笑继续前行。

微笑、微笑……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的,越是整日微笑的人,所背负着的忧伤,就越发显得艰难而沉重。

那些无法向人表露的脆弱和痛苦,深深浅浅的沉淀成心底寂寞的毒素,盛开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每个受过伤的人都会下意识的加强自我防护,却又更加小心翼翼的追寻着可以为自己带来温暖的知己。

失去的是过去,能够伸手掌握的是现在,执着期许的是未来。

我也同样的知道,在这个微凉酸涩的青春年华里,有些事,是在所难免,有些人,是在劫难逃。可是依旧无法轻易的释怀,从纤季姐口中听到那些往事的碎片时,所感到的惊异和心疼。

“你说的,他不承认他的父母,是什么意思?”

纤季露出愣神的神色:“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坦然的面对着她:“或许你误会了什么,我和苏蓝沉,只是很要好的朋友而已。”

“朋友吗?”沙发上的她侧头眯起那漂亮的大眼睛,神情渐渐变得淡然,片刻又睁开眼,笑道:“现在的他居然会有朋友,真是个奇怪的事情呢……那个让他改变的人,是你吗?”

我不懂她的意思,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纤季见我不言,轻蔑的笑了一声:“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听听你这位朋友苏蓝沉的往事啊?”

其实我是该拒绝的,毕竟我清楚知道所谓的“往事“这种东西,除了当事人,谁都没有将它翻出来暴露在别人面前的权利,不管是幸福的还是不幸的回忆,在当事人的心中都是最重要的隐秘之处,不容许任何人的侵入和触碰……像我一样,因为我有着那样残缺的记忆,所以在接近我想要刨根问底的人面前,时常会选择回避和退让。

可是,也没有任何一次,我这样的好奇,苏蓝沉,即使是现在我和他已经成为要好的玩伴,他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帮我分担着难过和苦闷,但我对他的了解,却也仅仅的停留在很浅的一个层面上,那个平日爱笑开朗的苏蓝沉,而那个真正的他,仿佛是平静的水波之下隐藏着的暗涌,就算被吸引,接近之后却只能看到自己的影子。我只是想要知道有关他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尽力的了解他的所想,可以为他分担一些什么。

这不是好朋友之间,应该做的事情么。

纤季看着我,再问了一次:“要知道么?”

仿佛是被蛊惑,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说:“你知道么,在我十七岁的那一年,我曾经想过要动手杀了苏蓝沉。”

第一句话就将我惊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如花朵般美好的女子。

那个雨停阴霾的午后,在冰冷阴暗的客厅里,纤季对我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而我猝不及防,跌入一个陌生的故事之中,主角是我熟悉的人。

“当时苏蓝沉十四岁,还是个腼腆的小男生,头发短短的竖着,个子也不高,看起来倒是帅气的很,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妈妈,或许我不会那么讨厌他……”

“……也许这个事你是知道的吧,他的爸爸早年去世,是曾轰动一时的那场空难,他们母子获得大笔大笔的赔偿金,再加上早些年他父亲挣下的家业,生活不至于穷困不堪,就是现在,你看起来也维持着这风光的排场……可是过了不到几月的时间,他的妈妈就爱上了别人,迅速的让人简直难以置信,是,我知道,一个寡妇拉扯一个孩子自然是不容易,希望可以有个人陪着她,可是他的妈妈……爱上的却是个不该爱的人,一个有妇之夫,也就是……我的爸爸。”

我震惊的看着面前随着回忆面容渐渐冰冷的纤季,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任她喃喃般的说了下去。

“……你应该可以猜到后面的事情,事情很快就暴露了出去,争吵、摊牌,我妈妈一怒之下宣告离婚,我本来只是个无忧无虑的高中生,正准备考大学,然后继续学我喜欢的音乐专业,在那段时间里也受了很大的打击,导致无心学习最后落榜,我从来想不到,平日看上去那么相爱的父母,会因为另一个女人的插入破裂了爱情,更何况……哼,她还只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

“我开始痛恨那个女人,她凭什么来夺走了我的幸福……只可惜她当时和我离婚后的爸爸已经明目张胆的住在了家里,平日守着爸爸我无法发作对她什么,心中一直愤恨难平,就在那时,我碰上了来敲我家门找他妈妈的苏蓝沉……”

“……真是好笑啊,说起来那个女人为了和我爸爸在一起,连伤心的孩子都扔下不管了,就这样也算得上是称职的母亲?哼……当时只有一个人在家的我,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就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要不是那个女人来插入我的家庭,我妈妈为什么会离开,只要给她一个教训,我什么也不管了……”

“……我对他说他妈妈出去了我来领他去找,就把他带到街上,还为了降低警惕的给他买了新T恤和一些零食,引他来到了郊外的后山,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从后面扑住了他的脖子,使出吃奶的劲拼命掐……拼命掐……”

我的背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失却了所有冷静思维,死死瞪大眼睛看着沉浸在回忆里语气冷酷的纤季。

她忽然睁开了眼,笑容奇异的望着我:“你知道,后来发生的事了么?”

我拼命的摇头,艰难的想张口请她别再说下去了,然而纤季误解了我的意思。

“……他拼命挣扎,可毕竟还只是个孩子,我足足掐了有几分钟的时间,看着他脸色渐渐变得乌青身体也渐渐面条般软下去,疯狂的大笑了半天,我以为就这么杀了他了,总算是给了那个女人一个报复,就准备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回去……只可惜他命好,马上就有人发现了后山的我们两人……”

“……他们报了警,只是缺氧昏迷的苏蓝沉捡回一条命,早知如此,我就该更心狠手辣一点才对的啊……可是那个时候,爸爸他居然打了我,说出了我根本无法原谅他的那些真相,他和那个女人,居然是多年的相好,只是最后没能走在一起,哈哈……就在那时我发现了事情的可笑,根本无需他这么掩饰着解释,那个叫苏蓝沉的男孩,根本就是我爸爸的亲生孩子……肮脏的私自媾合的结晶,我真为两个人感觉不值,一个是被欺骗这么多年最后冤枉着死了的苏蓝沉的爸爸,一个是同样不明真相最后离婚远走他乡我妈妈……哈哈哈……”

尖利的笑声回响在客厅里,我的心刮过一阵阵寒冷的疼痛,呆呆的坐了许久,意识似乎慢慢重回身体,逐渐恢复了思考和行动的能力。

“纤季姐,你为什么想到要和我说这些?”

她停住了笑,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他当年可是很少有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人,就算这么多年他改变了不少,我也只是想看看,得知他这样肮脏身世的人,还想要和他继续做朋友吗?”

那不是苏蓝沉的错,一个人的出生是无法选择的,那些由大人犯的错,不应再由孩子去偿还,而苏蓝沉即使知道自己是不洁的出身,也可以强迫着自己去面对,还维持着开朗的个性来隐藏着这段往事,这也足以让我有了敬佩他的理由,隐约的,我终于明白了苏蓝沉和任何人打成一片却不容许人轻易接近他内心的原因,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对“爱恋“抱有保守和反感的态度,原来,那样的他,是一直背负着这样的过去在生活的么……我的心里莫名多出很多感慨。

“纤季姐。”我认真的叫她。

“什么?”她挑高眉毛。

“我会和他继续做朋友的,一直都会的,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充斥了耳际,我面对着纤季等待着她说话,过了很久,纤季抬起头,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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