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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秀舍 作者:郁桢-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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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像是黑人一般,很是狼狈,明霞见了他们这样,想笑却拼命的忍住了。

少东就着桶里的水痛快的洗了一个脸,毕竟是深秋了,水有些冰凉。

青竹觉得喉咙里难受,也不知道她到底吸入了多少烟尘进去,一手扶了墙,猛烈的咳嗽了好一会儿。

幸好发现得早,还没有引着房子,不然就靠家里这几人是救不下这火。

白氏惊魂未定的说:“看来不修房子是不行了。”

等到事态渐渐平息下来,少东这才来追问:“到底是怎么燃起来的?”

青竹道:“因为炉子上炖着汤,可能是灶里的柴禾掉了出来就引着了旁边的柴草堆。

白氏听见了厉声斥责道:“我让你帮着炖鸡汤,好端端的,怎么点着了火。是不是想将这个家给烧光,将我们给烧死你才乐意呀,真是好歹毒的心。”

青竹觉得肺部难受,听见白氏如此污蔑她,只好起身辩解道:“我是在炖鸡汤,可大哥又让我帮忙算账,我吩咐过明霞,让她帮忙看着,哪知她在做什么。凭什么都是我的错?”

少东见状也替青竹辩解:“娘,你就别责怪弟妹,这火也不是由她引起的,我确实有事找她商量来着,哪里料到会是这样。”

白氏冷冷的瞟了青竹一眼,又忙叫明霞。明霞心想炖鸡必定烧的都是好柴禾,一时半会儿不用守在跟前也不会出什么事,她也没料到会惹出祸事来。听见母亲叫她,战战兢兢地说道:“火不是我放的,真的不是我。”

“谅你也没这么大的胆子。为何不守在跟前?”

明霞却道:“是豆豆,豆豆让我帮她摘开在墙角的小菊花的。”

白氏这才瞪了豆豆几眼,气不打一处来,又见翠枝抱着孩子站在门口,想起刚才她躲得远远的,也不上来帮忙。明知道明春身子的还很虚弱也不知来搭把手,心里憋着火,生硬的说道:“这个家是该分了,早分早解脱。”

翠枝一怔,心想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她何等冤枉,连忙辩解道:“说话不用夹枪带棒的,难道是我放的火不成?还是我让豆豆去将小姑给叫出来的?”

白氏骂咧咧的说道:“你也不用狡辩,反正我们是八字不合,趁早离了眼皮底下才是干净。”说着就进里屋去了。

翠枝只觉得委屈,心想她又有什么错,凭什么揪着她不放,鼻子一酸,差点就掉下泪来。将小静婷塞给了豆豆,便一头走了出去。

少东有些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这又是闹什么别扭呢。没酿成什么事这就是万幸。他也累了,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下。

青竹是个明白人,想着灶房还得去收拾,便对少东道:“你去劝劝大嫂吧。”

明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也不吱声,冷漠的看着一切。

烟雾渐渐消散开来,屋子里也不呛人也不烫呢。只剩下了一屋子的狼藉,堆放的那些柴草烧得没剩下多少,到处都落满了黑乎乎的灰尘。被水浇湿后,沾在各处,很是难看。炉子上炖煮的鸡汤是要不得了。

青竹挽了衣袖,挽了裤脚,赶着收拾清理。

明霞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以为要狠狠的挨一顿打骂,哪知却无人来过问。或许是心虚的缘故,慢慢的走了进来问青竹:“我能帮着做点什么。”

青竹道:“去拿扫帚帮忙扫屋子吧。”

两人赶着打扫屋子,先扫了一遍地,将那些草木灰都清理了出去。青竹又打了水来,将灶台、案板细细的擦过。

两人清理了好一阵,白氏走了进来,见损失不算大,这才放了些心。将炉子搬了出去,清理干净了,重新炖上了鸡汤。

口中却念念有词:“真是上辈子的冤家,天天唆使着男人就不干一件正经事。生不出儿子来还有理呢!”

明霞有些不大清楚便问青竹:“这大嫂又是怎么呢?”

青竹道:“不该问的你别问,你娘正不高兴呢,想逮人撒气。”

明霞张了张嘴,将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撇了撇嘴。

忙活完了,青竹身上的衣服也不能看了,便说要回房换身衣服,也想痛快的洗个澡,天气冷,再说也只有等到晚上再说。

跟着忙碌了一通,身子有些受不住,又觉得胸口闷,喉咙感觉有异物,还发出声响,狠狠的咳嗽了一通。

等到永柱赶了鸭子回来时,见灶房的房门熏得乌黑,白氏才将下午发生的事和他说了。永柱甚是惊讶,心想他没在家,怎么就发生了如此大事,又念道:“好再没有闯下大祸。”

翠枝晚饭也没吃,连女儿也不愿管,正倒在床上生闷气呢。少东本来劝了几句,见她并不解气,一味的还是执拗,也不好再说什么,心想过阵子就好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问药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青竹听得鸡叫很想起身,却觉得脑袋晕沉沉的,胸口越发的难受起来,喉咙里总觉得堵了什么东西,用手帕捂着咳嗽一阵,后来看那帕子赫然的有几缕血丝,青竹见了,登时惊出一身冷汗,心凉了半截。

她不想再出被窝,紧紧的裹了被子,心想再躺一会儿兴许就好了。怎么会咳出血呢,莫非是昨天被吸入了过多的烟雾所致,夜里还冲了澡,所以感冒了吗?

青竹感受了一下额头的温度,的确有些烫,看来是感冒了。身子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躺了一上午,中途翠枝给她送了碗稀粥来,青竹懒懒的吃了些,依旧不大想动。

翠枝见她病怏怏的样子倒替她心疼:“你怎么就病呢,你大哥还说找你帮忙记账。”

青竹只觉得不舒服,又咳嗽了一阵,依旧带出星星点点的血丝来,翠枝看了一惊一乍的说道:“好端端的怎么就咳血呢,你年纪也不大,平时底子也还好。怎么就染上这个来,快去找大夫看看,不然的话只怕落下什么大病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青竹原本想只是一般的感冒,歇几天就好了,没想到翠枝的反应竟然这么大,当时她的心就凉了半截。

青竹心想当真这样就躺下了么,她看了翠枝一眼,又道:“你还和老婆子赌气吗?”

翠枝道:“也没什么好气的,分了家就好了。”见青竹病得不轻,又怕她过给自己,不敢做过多的停留便出去了。

永柱听说青竹病了,虽然不方便亲自过来问东问西,但也遣了少东去请大夫来给青竹瞧瞧。少东满口答应了,可一心都在修房子的事上。忙得脚不沾地。

永柱腿脚不大方便,又担心青竹的身子,只好让白氏去请。白氏道:“小小的年纪,身子骨这么弱,你还说留着当儿媳,以后可生得出儿子?”

永柱有些愠怒,训斥道:“你现在满心想的是生儿子,将大媳妇给得罪了,如今连青竹也要给牵连上。我让你去请个大夫来,怎么那么多事呀。”

“好好好。我去请,成了吧。”白氏回屋去添件厚衣裳。嘀咕道:“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遇见了这么两个不省心的冤家。一辈子都是受气的命。”

白氏换好了衣裳准备出门,明春走了来说:“娘,你替我买斤线头吧,我把钱给你。”

“要什么钱呢,我帮你带回来就去。正好我去请了大夫也给你瞧瞧。治好了我也放心。”

白氏去请了大夫,可那大夫直到傍晚时才过来给青竹瞧病,一并来的还有贺钧。郝大夫负责诊治,贺钧在一旁帮忙打下手。

郝大夫说只是受了寒凉,没有多大的问题。可青竹说:“咳得有些厉害,还带着血丝。是不是因为吸入了过多的烟雾影响了肺部?”

郝大夫听说神色立马就凝重了,缓缓说道:“果真如此的话,姑娘这病也就难好了。只怕到老还得咳,而且会越来越厉害。”

青竹心想果然这么的不济吗,就因为一次救火而落下了病根,以后该怎么办?贺钧在一旁听见了也是一震,心想他们不过数日没见。青竹就病得这样厉害了。不免对她很是担心着急。

郝大夫给写了药方,让明日到医馆去拿药。这里又去看明春。明春也没什么病症,不过是小产过后畏寒,容易头晕而已。郝大夫说:“这是气滞,要放开心,慢慢的调养。”写了几味滋阴的补药。

白氏对明春却甚是担忧忙追问:“以后生育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郝大夫有些不大好开口,毕竟妇科上的事他不是很熟练,只道:“先养养看吧,体质偏寒了些。”

永柱留郝大夫喝茶,贺钧偷空到青竹这边来看望,虽然擅自闯入女子的闺房这事有些不妥,不过如今他是关心则乱,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好好的,怎么就病呢,身上是不是很难受?”

青竹微微摇头说:“没关系的,多谢贺哥关心。”

贺钧站在床边细细的瞧过,却见青竹脸上怏怏的样子,气若游丝,心想他不能就近照顾她,有些过意不去,又道:“我这就回医馆去帮你捡药,马上就送过来。你可要按时吃。”

青竹忙说:“不劳贺哥来回的跑了,明一早我让大伯娘去拿也一样。”

“你的身体要紧,不能耽搁,好好养着吧,我不方便多留。”说着就出去了。

青竹目送他的身影离开,直到他带上了房门,青竹躺在被窝里依旧不大自在,心想贺钧真是个好人,又那么的细心体贴,要是少南能像他就好了。青竹胡乱的想了一通,可能是并未退烧的缘故,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白氏显然更担心明春以后还能不能再生育的事,坐在女儿的房里,亲眼看见她喝完了一大碗红枣当归鸡汤这才略安了些心。

“我看后日你还是回去吧,这样闹着总不是办法。”

明春歪着身子,正剥着一个红彤彤的橘子,怏怏的说道:“娘就让我多住些日子吧,在家里也安心,回那边就是给自己添堵。他要在外面胡来,我眼不见还能静静心。莫非是娘嫌弃我在家吃白饭了不成?”

“你是我亲生的,难道还会嫌弃你?这不是替你着急,再说家里又忙着修房子的事,怕顾不上你。你和姑爷总不能一直这样闹着,他不来接你,你就不回去了么?”

明春脸色一沉,心想还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当亲娘贴心,住久了自然什么话都出来了,明显的有些不高兴,撇嘴说道:“娘也不用赶我,过两天我自然会回去。”

白氏一笑:“这不就对了。年轻夫妻哪里有不拌嘴的道理。”

快到掌灯时分少东才回来,这里和永柱商议:“木头和石料都有了,这个季节请人工也容易,我请教了刘石匠,他说后日就是好日子,可以动工了。”

永柱道:“还有两个多月才过年,加点工,说不定还能赶在年前修好。只是钱方面只怕还不够。可惜青竹这里又病了,还不轻,想要她帮忙管下账,只怕有些困难。”

少东这才记起早起的时候父亲让他帮忙找大夫的事,见夜色快要降临了,忙道:“我往医馆去一趟,弟妹的病耽搁不得。”

“你娘已经请来看过了,我看还是让她好好的休息一阵子吧。”

白氏和明霞在厨下弄晚饭,爷俩在堂屋里说着话。翠枝在自己房里做针线。突然听见有人叫门,狗也跟着叫。少东道:“都这时候了谁会登门,我去瞧瞧。”

大步流星的走了去开门,赫然见贺钧站在门外,少东一愣忙问:“贺兄弟有什么事吗?”

贺钧急冲冲的赶了来,一手提着几包药说:“郝大夫让我送药来。”

“这么晚了还劳你跑一趟,正好要开晚饭了,不如请里面坐,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贺钧虽然挂念青竹的病,但又想到母亲一人在家必定要担心他,自从知道青竹的真实的身份后,他有了更多的顾虑,能避着地方尽量避着了,生怕项家人看出一丝端倪来。坚持说要回去了,少东倒能体会他的着急,道了谢也不强留,便由着贺钧走了。

“这个姓贺的还真是有心,天都黑了还帮着送药来。”

永柱道:“你怎么不留他吃饭再走。”

“贺兄弟这人还是很客气,又说惦念家里老母亲,怕耽搁久了天更晚不好赶路。”

“他这人还真是实诚。”

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有人叫她起来喝药,青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口渴得厉害,依旧感觉到喉咙里像是沙沙的响。

“不是说明天去拿药么,这药哪来的?”

“才小贺摸黑送来的。你喝了快些好吧,家里还有一堆事等着你做呢。”白氏板着一张脸,说不出任何关心青竹的话,不过想青竹病了,做什么都不方便。

青竹屏住了气,大口大口的喝完了药,实在有些苦,青竹吐了吐舌头,又说要喝水。白氏忙倒了半碗白水给她。

青竹躺了大半天身子有些乏,想要起来走走,白氏却拦住了她:“你还是别动,当心又加重了,明知道家里事多就会添乱。”

“我这病真不能好了么?”青竹不免有些悲凉。

“病了给你医治,别想太多了,我又不是大夫哪里知道。”白氏的态度显得有些生硬,不过她已经将被褥搬了来,打算今晚和青竹作伴,怕青竹夜里要水喝,也好给她倒水。

青竹忙说不用,白氏却道:“你还倔强什么呢,我不是那般尖酸刻薄的人。你要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就赶快好了给我干活。”

青竹微微垂眉道:“我知道了。”

这是第一次青竹和白氏睡一床。不久后便听见白氏传来阵阵的鼾声。由于白天睡得太多的关系,此刻也没什么睡意。

夜静悄悄的,天气渐渐的转凉了,不过此刻青竹觉得很是温暖。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送福

接连吃了将近半个来月的药,以至于青竹闻着那刺鼻的药味就会觉得恶心反感。头疼脑热的症状渐渐减轻了,咳血的现象也渐渐没了。不过咳嗽却一直没好,后来青竹惊讶的发现,病了这一场,竟然生理周期也出现了,不过她表现得很淡定,一桩心事总算可以放下,总算身体没有缺陷,发育也还正常。

家里的事也挺多,如今已经打了地基正式开始建房了。白氏也每天脚不沾地的忙碌,饶是如此也过来和青竹伴宿了几晚。虽然言语依旧冷漠,不过青竹心里却明白,有些关心是说不出口。

建房的人就十来个,项家要管一顿的饭,每日吃饭的人就三四桌,光是做饭买菜就够忙碌,青竹病着,也无暇出来打点。明春来家住了几日,因为不自在也回去了。

本来说请白显家的来帮忙做饭,可才做了两天又说膀子疼,便回去了。永柱说将蔡氏请过来帮一段时间,哪知蔡氏每到冬季就患风湿,一直在将养。

后来请了村里一个姓宋的婆子来帮忙,这个宋婆子年纪在四十左右,背有些驼,因此显得个子也不高,去年才死了丈夫,身边又没个儿女照顾。算是个孤老婆子,一身打了几层补丁的破旧灰白夹袄,鬓角也渐渐的发白了。言语虽然不多,不过做事却很是麻利爽快。又烧得一手好菜,她来家帮忙后,白氏立马觉得轻松了许多,每天只用上街买菜,将菜买回来以后就不管别的事了。

做饭的有人帮忙,可管账的事没人帮。尽管青竹身子不适,但也得强撑着出来打点。

建新房,拆旧房,再建房。前后忙完已经到腊月底了。

东面的围墙开了个月洞门,可以直通新房那边。而那边又有单独进出的院门。翠枝一心想要在过年前搬过去,这几日都在那边收拾打扫。

又和少东说院子里要多栽几棵石榴树,还要养些花草。

左面的空地上新修了五间房子,还没来得及修围墙,少东说等正月里再弄。这边原来的住所格局大致未变,不过以前的菜地是完全给平了,有单独的蚕房,青竹的屋子和灶房连在一处。以前少东的屋子给了少南,牲口棚建在角落里。看上去紧密来了不少。

等到完工,少东各处去结账,又忙碌了好几日。等到一起查账时,青竹帮忙算了一回,新修的五间房,和这边几见屋子的改建,一共花了五十二两银子。好在少东也拿了二十几两银子出来,永柱再添了些,各处的账总算是结清了,也并未留下什么欠款。

虽然翠枝一心想赶在年前搬到新屋里去住,不过那边连灶都还没来得及打,又眼见到了年底。不大好请人,锅灶都没是无法生火,再说还等着过粮食给他们。

因为修房子花了不少的钱。这个年也只好勉强过。年货什么的都来不及准备,白氏说再怎么着也该去买几斤羊肉回来准备包饺子用。

可到年末,羊肉卖得实在很火爆,价格不说就是想买也不是很容易。只好让少东去养羊的人家打听了,后来听说左家那边有几十斤的羊肉。只好去买了七八斤的样子。算是勉强应付了过去。

腊月二十六这一天,贺钧前来送福字。都是他亲笔题写的各式的福字和对联,大概有六七对的样子。

永柱还夸赞贺钧的字写得好,又留下他喝茶。正好医馆里放假了,难得的清闲,贺钧是许久不曾上项家,一是为了避嫌,二者也因为医馆的事走不开。

此时项家就永柱和青竹在家,翠枝在隔壁打扫新房。

青竹想到上次贺钧摸黑给自己送药的事,一直还未来得及给他道谢呢,偏偏自从那以后他就没来过,身子不好,又没怎么出过门。

永柱和他在堂屋里说话,青竹走到厨下在炉上烧了一壶滚热的开水,加了几颗红枣和两片山楂进去,做了红枣茶端了去。

贺钧见她来了,忙起身来双手捧过了茶碗,欠着身子说:“妹妹可好些呢?”

青竹道:“劳贺哥费心,已经好多了。”

永柱道:“不是你小叔叔送来了一盘杏仁酥么,去拿来吧。”

青竹含笑道:“是呢,我都忘了,这就去取。”

她才出了房门,刚走到檐下就听见院门外有人在叫喊。青竹大步走去开了门,却见是刘石匠要找永柱。青竹忙请他进屋里坐。

刘石匠却说:“不坐了,还有事等着,将项老大叫出来吧,我问他一句话就走。”又听见院子的犬吠声,有些不敢接近。

青竹只好帮忙传话,永柱一听忙对贺钧说:“你先坐坐。我去去就来。”

贺钧欠着身子说:“项伯伯请便。”

青竹取了杏仁酥方回,又不好撇下贺钧不管,只得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陪着他说话。

“好久没看见贺哥了,怎么也不来串串门?”

贺钧讪笑着说:“医馆的事多,走不开,再说我也知道这里在忙着修房子,没能帮上什么忙,还真是抱歉。”

“快别说抱歉的话,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上次竟然摸黑给我送药来,一直想当面感谢你来着,偏偏又不见你,这两个多月来我又没怎么出门。你母亲可安好?”

贺钧答道:“她还好,只是也关心你的身体来着。”

青竹病了些时日,神情懒懒的,忙道:“这可不敢当,明日我去看看她吧。”

“项姑……”贺钧叫惯了,又忙改称呼:“夏姑娘明日真的要去我们家?”

青竹道:“明日还要上街去买东西,我和他们一道去,顺便去看看大婶。”又见贺钧穿着一身灰褐色的棉袍子,头上裹着褐色的巾子,高高挑挑的,比她刚认识贺钧的时候生得壮了些,可能是在医馆做伙计的关系,算是见了些世面,言谈举止之间也不像以前那般拘谨了,也没那么穷酸了。

“听说明年是大比之年,贺哥要入场秋闱么?”

贺钧摇头说:“只怕还不行,前些日子左相公还问我来着,我还在想要不要明年底去官学里读几天书,也好有点把握。做了这么久的小伙计,省吃俭用的也慢慢的有了点积蓄,想去县城里看看,带上老母亲,给她找个落脚的地方。好在我念书钱粮什么的也有供应,当然我会努力让娘不挨饿受冻。”

青竹听说点头道:“这样也好,希望你能心想事成,以后发达了记得提携提携我们。”

贺钧却讪笑道:“姑娘这话倒让人……项兄弟在书院里念书,见的世面比我大得多,以后必定比我出息,我还要靠他提携呢。”

其实贺钧打算去县城上官学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希望拼搏一回,能中得乡魁,到时候若青竹真的和项家一拍两散也好有那个能耐将她接出去。虽然前面几次考试他表现得都还不错,不过乡试不比院试那么容易,人多,名额又有限,当真不努力是不行的。

坐了一阵子贺钧就说要告辞,青竹见永柱还没回来,到檐下一看,却见院门大开,并不见那两人的身影,心想看来是出门了,怎么也不招呼一声呢。

贺钧却坚持说要回去了,青竹道:“那好,我就不送你了。一路慢走。”

贺钧微笑着答应,他大步的向院门走去,走到枣树下,突然回头看着青竹。有几缕稀疏微弱的阳光洒在青竹的衣服上,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犹如这棵枣树一般。他微微的冲她一笑,青竹点点头。贺钧转身便离去了。

贺钧前脚才走,翠枝后脚就从月洞门走了进来,刚才那副光景她分明也瞧见了。心想这两人倒有些奇怪。贺钧看青竹的眼神就和当初她才认识项少东时一模一样,心想莫非这两人有什么故事不成,果真如此的话,倒热闹了。

青竹正欲往别的屋子去,翠枝却突然叫住了她:“家里就妹妹么?”

“是呀,才大伯出去了。”

翠枝见也没旁人,突然走到青竹跟前,低声和她笑说道:“这个姓贺的小子倒有些意思,对我们家的事很是上心。也爱往我们这里跑,刚才我见他看你的神情,似乎对你有意思。”

青竹诧异的看了看翠枝,很是惊讶的说:“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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