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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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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节哀!


    人的心思在动:他们摄政王的心,天下间只为那一人而动,你不是,就不要妄想了。


    见他那种反映,显然沁儿觉得自己浪费了表情,这戏到底演给谁看?


    挫败,悄悄翻了个白眼,再不语。


    数月前再见丽娘,褪去她的伪装,那女子惊叹:你有张无法让男人拒绝的容貌。


    她思想当然,用了美人计外加扣肉,还怕风若痕迷上自己。


    谁知这男人铁石心肠,仿佛斩断了情根了似的,无情,更是无心!


    如此也好,救出了风曜,从此我们远走高飞,你在这片疆土大展宏图,谁也不牵挂于谁~


    刚才她动的心思,是无聊的试探。


    默默告诫自己,把眼前的路走顺畅才是正途。




王的心思不好猜(十)

这一日过得很快。


    纷飞的白雪,就没个停下来的意思。


    冻得人脸色发紫的天气,大街小巷上,也没多少行人。


    司空陵将兰沁送到奴刹国别馆后,直径去了天牢。


    似乎在街上交错之后,风若痕便去了那里。


    昨夜抓获了一干入宫行刺皇上的杀手,死了十八,还余下两个……半死不活的。


    摄政王的手段是……不会让这两个人死得太快。


    落在他手里只有求死不能。


    遗憾司空陵去的时候,正是在对那两人用大型时~


    那手段,极其残暴,那刑法,让看的人都悚然。


    没多久之前才见过的男人,此刻满脸阴沉,如块黑色没有感情的石雕。


    让人不禁遐想,怎样才能让他动容。


    就是兰沁那样的女子,都能让游离各国的司空陵为之叹息一番。


    可在他们王爷眼里,就是随口一句送人,人便被推给了奴刹国的太子。


    小半日过去,刺客的其中一个终是不堪折磨的死了。


    剩下那个到现在竟然也很有骨气的什么也没说。


    司空陵用的是脑,不比武将,自然受不了那些血腥的场面。


    能在天牢里呆上半日,已经是他的极限。


    一走出牢房来到外面,闻到白雪冰冷的味道,人极其不适应的干呕了两声,接着便是被身旁的楚嘉笑话。


    他弓着背,双手撑着膝盖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内容,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


    威武的楚嘉站至他身旁,粗壮的双臂环抱着,很没将军风度的好奇问,“听说王爷昨儿晚上在花楼扛了个大美人回来,你见着没有?”


    那嘴脸,如同一般市井刁民。


    冷冷将他斜视,说起兰沁,司空陵无不叹气,“美是美,可惜啊……”


    直起身子,他连连摆手,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说起来,好像他们摄政王比起那奴刹太子更加绝狠,更加铁石心肠,更加——


    不是人。




独为他演一场戏(一)

见司空陵那种反映,楚嘉惋惜的‘啧啧’两声,二人交换了个怜香惜玉的眼神。


    休息够了还要继续回天牢审问囚犯。


    “你有没有觉得王爷今天有些奇http://www。345wx。com怪?”萧瑟寒风中,楚嘉摸着下巴问旁人。


    今日的风若痕总有些……心不在焉。


    “哪里奇http://www。345wx。com怪?”司空陵只顾着心里翻涌。


    “难道王爷是在想那个美人?”


    楚嘉大胆的猜着,“好端端一个大美人,留着自己享乐多好?何以就送给奴刹国那个废柴,听了都觉得可惜~”


    这一叹还在对地恶心的人就笑了,看向楚嘉,那眼神里分明写得就是:你觉得王爷会在乎一个女人?


    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楚嘉干笑着摇了摇头,好无生趣,他们王爷好无生趣……


    入夜至深,这会儿风若痕的左膀右臂思想一致的期望着,里面那位招不招都是后话了。


    只求他快些咽气,自个得到解脱,他们也能早些各自回家休息。


    ……


    奴刹国别馆。


    夜静得仿佛只能听到风呼啸的声音。


    贺兰沁儿被待到一间装饰得异常奢华的房间里。


    微凉的空气里被一种魅惑的香气充斥。


    房内放了好几个大暖炉,婢女面无表情的让她在此等候,然后各自忙碌去了。


    沁儿走到屋内角落的香塌上坐好,神色无惧,嘴角间掺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其实,她哪里会害怕传得人人惊悚,避而远之的奴刹国太子。


    一场戏,不过是演给风若痕看的罢了。


    门被推开时,她偏头望向人走进来那处,目光温和的对武珈太子笑了笑,“太子,你来了。”


    那抹恬静的笑虽与她的妆容有所不协,她天身澄澈秀丽的气质却浑然天成,眼中褪去了惑人的色彩,更加清纯动人。


    站在门边的武珈怔了怔!


    坐在金丝软塌上的女子,一身华彩艳服,绝色之姿毫无遮掩,置身在这房中,顿时耀眼万分。




独为他演一场戏(二)

天下间哪里还有这样可爱灵动的人儿,一笑就能醉进他心窝里去。


    没想到精心打扮的沁儿更加美,恍然让人以为是见到了临凡的女仙,人是连脚步都不敢轻易跨出去。


    生怕是一场容易惊醒的幻境。


    许久,武珈才回了神,由衷道,“沁儿,今天你可真美!”


    贺兰沁儿低头一笑,这个武珈太子,真是个愣头青,他虽面目狰狞,体形庞大,说白了就是个丑得慎人的男子。


    可却不乏心地善良,至于外界传的对待女人的残暴手段。


    一些是以讹传讹,一些,自然只是他对付敌国奸细的手腕。


    这些年沁儿跟着爹游历于各国之间,几年前,武珈与船王交战败北,受伤后流落于荒野奄奄一息,巧合被他们父女救下。


    奴刹国的太子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将贺兰萧当作再造父母般敬仰,虽对贺兰沁儿有情,但心知这女子早已心有所属,所以很君子的将她护着,当个妹妹。


    也难怪她一而再的折腾矫情,演戏试探,独自玩得不亦乐乎,虽然……没让风若痕动容。


    这会儿,故人相见,沁儿怎么可能如司空陵幻想的呼天抢地,只不过心里对丽娘有些愧疚罢了。


    没有对她说出真相,又要害丽姐姐担心。


    也是彼时见了武珈太子,才想起昨夜刺客夜袭皇宫的事。


    她眸中忽闪,不确定的问,“昨夜是殿下帮沁儿引开风若痕的吗?”


    武珈一愣,没想到这女子反映得那么快!


    莽声大笑过便说,“男人在这方面都不会嫌多,本太子只是担心你稀里糊涂就被风若痕欺负了去,所以才派出二十个死士演了这出戏,你放心,我的死士绝对不会透露半分!”


    来到沁儿身旁,隔着茶案坐下,武珈又细细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有些遗憾的说,“其实你又何苦委身于风若痕,只要你一句话,本太子就挥军风国,将你的皇帝哥哥救出来!”




独为他演一场戏(三)

数日前他们早就通了书信,武珈想也不想一口答应为她演这场戏。


    眼下六国战乱,谁家没养着几个别国的奸细?


    武珈早就察觉,只是未动而已。


    他心上的人儿有求于他,定然奋不顾身的便来了。


    拿下那几个奸细,顺风顺水的事,凡是都需要个借口。


    今日筹谋的一切,都是她专为接近风若痕的设的局!


    “殿下的好意沁儿心领了。”她当然知道,只要一句话,他就会为她赴汤蹈火,可是两国一旦交战,必然会生灵涂炭。


    便违背了她微薄的本意……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均衡的局面,微小的误差都能导致一场战争,各国都在跃跃欲试,想做天下的霸主,沁儿只想将风曜哥哥救出来,况且……”


    她脑中浮现出贺兰萧严父的模样,顽皮又有几丝后怕,“若是我爹知道殿下为我发兵打仗,怕是以后都不要我这个女儿了。”


    眼下赤土,便是凡是皇权高高在上的王者,都想称霸天下的局面。


    乱世之中,六国纷争,弱肉强食。


    这样的战争太多,但至少,她不能做引发战争的罪人。


    闻她所言,武珈太子沉思了下,“这场战争不可避免,就算我们奴刹不率先发兵,其他各国也会有所动作。”


    如此,还不如成全了他的意中人。


    沁儿再度莞尔,伸手在茶杯里沾了些水,潦草的在桌案上画出赤土的地图。


    “殿下你看,赤土六国,以西盘踞着国力与日俱增的风国,以南是自古的强者奴刹,其他三国实力中坚,殿下可知,与其说是六国并足,不如当作三国鼎立。”


    修长的白玉指尖点在奴刹的中心,“奴刹国在这其中,地位不可动摇,若是贸然向风国发兵,便会打破如今均衡的局面。”


    战争消耗的国力,风国今非昔比,如果和奴刹一战,就算分出胜负,胜的那方也会元气大损。


    最坏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独为他演一场戏(四)

只怕到时候,两国会齐齐落入虎口,便宜了其他四国。


    武珈点头应和,“沁儿不愧是武将之女。”


    贺兰沁儿羞涩的笑了笑,“这些都是听我爹多说了。”


    真让她去畅谈兵法,哪里有那个本事。


    指尖在那褐色的木桌上不经意的写写画画,“再说眼下奴刹要防的是船王,如果把矛头对准风国,摩罗船王沿水路攻打过来,殿下你要怎么办吖!”


    “确实~”说起船王,武珈显出头痛之色。


    百余年前,正西方的银沙海来了一直强大的船队,船王自称来自千里外的摩罗国。


    为了在这片土地上分占一席之地,将战事引得更加激烈。


    无人去过摩罗,只知晓船王的战舰威力无比,赤土上水路纵横,但凡能够延伸的地方,都成为船王的势力范围。


    赤土以西的小国悉数被吞没,逐渐形成六国的形式。


    这六国之间家时而联合,时而互相为敌,关系为妙,局面维持了几十载,竟然没有丝毫过大的变化。


    直到四年前,风若痕发动政变,将整个风国占为己有……


    差点被吞并的弱小的风国,短短四年间,国力不容小视。


    这些年风国修养生息,不曾主动发兵挑起战争。


    至少在治理国家这一点上,贺兰沁儿对他是认可的。


    偶尔她也会想,是否风曜真的没有坐拥天下的本事,才会让风若痕夺了权?


    然四年前她早已不在风都城,当时的真相是怎样,已经无从深究。


    如果风若痕残暴不堪,用不着别国来犯,恐怕百姓早就怨声载道,揭竿而起。


    这些年父女二人相依为命,倒是贺兰萧有那个本事,看得出哪里将要开战,哪里有片刻现世的安稳,带着沁儿走南闯北,见识也增长不少。


    沉思了下,武珈也直言道,“老实说,风若痕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君主之才,风国若不是有他在,怕早就生灵涂炭了。”




独为他演一场戏(五)

四年前风若痕初掌大权,自封为摄政王,南方邻国趁机大举进犯,结果被打得落花流水,节节败退。


    其他五国都认为他定会乘胜追击,吞了朱雀,岂料这令人琢磨不透的男人马头一调,凯旋而归,将自己立于不败。


    愚人无法看透,聪明人却知。


    他是在保存实力。


    那时他就算占了朱雀,自身却会因为那场战争元气大伤,其他四国,包括武珈都跃跃欲试,准备随时将风卷残云后的风国吞噬。


    风若痕不打朱雀,实在是明智之举!


    他不打,不代表没有战心,而是他不愿意为无胜算的战争冒丝毫的风险。


    他有足够的能力征服天下,只不过而今,在等待一个契机到来罢了。


    这样深谙的男人,作为对手实在是太可怕!


    况且时隔四年,风国近年来不断推出革新之举,国力壮大到何种地步,就是武珈亲自领兵征战,也不敢说有十分胜算。


    也正是因为风国国力的壮大,将六国并存的局面维持均衡,如今谁也不敢轻举妄动,难得平静了两年。


    贺兰沁儿只是个小女子,国家之间,她无心多问,更无力去管,只想救出被困在皇宫中的那个人……


    听武珈一叹,心里对那男人不由多了几分忌讳。


    早知道他向来便是稳沉得叫人摸不透,没想到岁月之后,将他磨砺得更加深藏不露。


    也难怪武珈昨夜会担心她。


    风若痕……难以招架,更不易对付。


    眉间犯愁,明知道自己走的是无法回头的死路,迎着南墙也要撞上去,贺兰沁儿有时候真恨极自己!


    向来五大三粗的武珈随意一挥手,“无须皱眉,本太子直当你是亲妹,奴刹就是你的后盾,怕什么!只不过……”


    话锋一转,又小心翼翼的问,“你此次擅自回风都,恩师知道么?”


    闻言沁儿精致的妆容都灰暗了大半,苦着脸望着武珈,“你都说是擅自回来,可能说么……”




独为他演一场戏(六)

人恍然大悟,击响双掌站起来,“我就知道!”


    这女子,太过大胆!


    武珈脸色瞬变,露出兄长般的态度,准备语重心长一番,沁儿忙说,“我只想将曜哥哥救出来,再说我爹不是去银沙海了么,要三个月才回……”


    三个月,对于她来说,应该够了吧?


    至于那些国家纷争,哪里有心介入。


    当然是可免则免。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世俗人,期许着心爱的人来娶自己,没想到等来的是他被夺权囚禁的消息。


    见她决心如此,武珈也只能在心底叹息,曜帝何德何能,让她如此死心塌地!


    将她带来的文书盖下自己的章印,罢了连同颈项上用兽牙做的项链一起交到人手上,“本太子能尽力帮你,这是我的信物,你在风都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就拿着它来驿馆,自然会有人帮你。”


    接过文书和兽牙项链,沁儿若有所想,然后抬眸俏皮的问,“太子殿下,是让潜伏在风都城的奴刹细作帮我么?”她可是风国人啊!


    武珈粗糙的手指在空中晃了晃,“我真是……”


    拿她没辙!


    夜色越浓,房间里有些热了……


    奴刹国的驿馆自当是风国为其所建,暂时休战的局面,让国与国之间的态度模糊不清。


    又是强国太子来到帝都,准备佳肴,献上美女,这些都是尽地主之谊的事。


    今日他的寝居被布置得酒迷声色,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催情的檀香,如果不是他们两人都会武功,恐怕都难以自持了。


    走到窗边打开窗,让凉风穿透进来,想到风若痕真舍得将贺兰沁儿送到这里,武珈有些怜惜,“风若痕没认出你,不知是否是件好事。”


    他听闻,这些年风若痕一直在找寻沁儿父女二人的下落,从未间断过。


    可见贺兰沁儿于他来说,亦是不同的。


    若是往后他知道自己曾经将他重视的女子轻易糟践,不知心底会作何感想。




独为他演一场戏(七)

“应该是好事吧……”沁儿低下头,美婕似在掩饰什么。


    当初来到风都,就没想过要以真身置于风若痕眼前。


    而非不念旧情,只因为连沁儿自己也说不明,在踏入风都城的哪一天,她便再次见到了骑着马从皇宫出来的威风凛凛气度不凡的摄政王。


    多年未见,竟然一眼就认出了他,他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沉静的黑,墨色的发自如的飞扬,浓稠如墨的眼底暗沉了一片星辉,王者之风淋漓尽致,所谓‘睥睨天下’,也不过如此了。


    时光的摩挲,已经将他磨砺成无价的美玉,而内里蕴含的,是不可估限的力量。


    那一刻,贺兰沁儿隐约觉得,若是她轻易去到他的面前告诉他,我就是贺兰沁儿,你一直在找的人。


    那么此生,也许真的再也见不到皇宫中的那个人。


    她就是这么觉得,不知为何解。


    所以到了风都,先去见了丽娘,又传书武珈太子请他助自己一臂之力。


    只为那日的一眼,她便深刻的领悟,风若痕够操控着天下间的生杀大权,若要他断了她与风曜之间的联系,实在太容易了。


    她害怕……


    这场戏,亦是由此而来。


    不觉间,想起风若痕眸中的冷漠,贺兰沁儿独自浸入那天的情景之中,眉间聚满忧愁。


    武珈看出端倪,未语,心里也沉淀了一番。


    那个男人,琢磨不透。


    如果风若痕有心称帝,杀了风曜,登上皇权的顶端,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可是为什么……他却只愿意做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摄政王?


    难不成,真是为了眼前的女子?


    “好了,不要想太多。”半响,武珈安慰她,“你只管按你的法子去做,若是不通,就来寻我,本太子帮你到底就是。”


    说起来,他这风都一行来去匆匆,明天就要走了。


    于是又问,“你还有什么事要本太子做,过了明日,可就没人能帮得了你了!”




心动的痕迹(一)

贺兰沁儿想了想,恍然记起今早醒来时见到的花殇。


    不好意思的对他笑笑,“有劳殿下离开风都前再为沁儿做一件事。”


    ……


    天牢内,隐约传来凄厉的惨叫。


    潮湿的空气里充斥着腐朽和血腥的味道。


    阴暗的牢房,忽明忽暗的光线闪烁着绝望。


    置身在这里,只有无尽的苦楚。


    宛如坠落修罗地狱。


    立在风若痕身侧,司空陵看着眼前架在刑具上那血肉模糊的躯体,忍不住伸出手用衣袖遮住口鼻。


    能撑到这种程度,一个字都没吐出来,就是风国最狡诈的司空大人也由衷——佩服。


    只不过坐在跟前亲自审问的摄政王大人,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真是应了楚嘉的话,不知若痕王爷今日是否因为把兰沁给奴刹的废柴太子,所以心情奇差。


    连他这文绉绉的家臣都感觉到那人周身散发的不同往日的杀气。


    既然舍不得,又何必送呢?


    真是奇http://www。345wx。com怪的人啊……


    就在最后一个刺客断气之时,奴刹驿馆的使者亲自来访,客客气气的带去武珈的回话。


    ‘风国摄政王的美意本太子已领,细作归还,美人送回,两国交好如常。’


    美意已领,细作归还,美人……送回。


    垂下阴郁的眉眼,风若痕陷入沉思。


    送回,是完整的,还是残破的。


    是死的,还是……活的?


    一旁楚嘉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忙向司空陵使了个眼色。


    “王爷。”本不该多问,难得见一个女人会让风若痕动容,司空大人也不解,“既然不舍,王爷为何又将她送给奴刹太子?”


    他微怔,竟然让旁人都看出来了吗?


    罢了,面上滑过极浅的,毫无感情的笑,“她让我想起一个故人。”


    脑海里,隐约浮出一抹淡淡的身影,那样轻巧,宛如翩翩过境的蝴蝶,又好似春暖花开时皇宫里飞舞的梨花瓣。


    他却抓不着丝毫痕迹。




心动的痕迹(二)

不知为何,昨夜在百花楼见到那个至今连名字他都不知道的女子,会想起沁儿。


    她看自己的眼神很透彻,仿佛能直接望进他暗沉的心中。


    毫不避讳,没有躲闪,一如当年她看他时,那般纯净。


    贺兰沁儿……


    楚嘉大咧咧的道,“既然已经送了回来,去看看她是死是活不就知道了。”


    他是知道的,他们王爷想的不就是贺兰家的千金?


    司空陵当时跟着其父周游列国,所以并不是很清楚,楚嘉可记忆犹新。


    现今已经极少有人所知,他们风国第一武将,沙场上所向睥睨的楚嘉大将军,却在十五岁时被八岁的贺兰沁儿打趴!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妖怪?愣是让楚嘉记挂上了心。


    若不是当年先帝妄信小人误听谗言,也不会下旨诛灭贺兰一族。


    那个女子,对于风若痕来说非同寻常。


    他知道,贺兰沁儿,是风若痕的心结。


    自然,那样鬼灵精叫人过目难忘的女孩儿,怎是一个青楼女子能够相提并论的?


    楚嘉不屑的从鼻孔里冷冷哼出一声,心底,还是不得不对那女子长了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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