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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求无恹-原名少爷啊,您慢点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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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季柏实在是被她哭怕了,先前丫鬟们已经给他重新换了干燥的衣裳被褥,若是杜月儿再哭,他又得换衣服了!连忙制止她,“别哭了,再换衣服,我又得受寒。”
杜月儿眨巴眨巴眼,连忙将眼泪收回,谢季柏对她这收放自如的泪水叹为观止。
他拍拍杜月儿的后背,突然想到龙有逆鳞,触之必死,他当初不信邪,碰了杜月儿后腰的“逆鳞”。于是有些任命地说道:“生死有命,若是我这次挺不过去,那便是我的命,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杜月儿一听,顿时就不答应了,“少爷别乱说话!少爷一定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长生不老!”
谢季柏啼笑皆非:“这世上哪有人长生不老的?”
杜月儿一本正经回他:“《仙传拾遗》中有载:沧浪有龙鱼焉,其形似鲲,其大若岛,食之可寿,消百病,强筋骨。前朝皇帝也曾命人于沧浪河中打捞龙鱼三年。可见龙鱼肉就算不能长生不老,吃了也能消除百病,长寿延年!”
谢季柏摇头:“龙鱼不过是传说罢了,谁也没见过。再说就算有,谁敢去捞?前朝末帝动用一万军士,在沧浪河流域打捞三年,不但没捞到一片鱼鳞,反而导致沧浪河决堤,千里良田被淹没,后又大旱三年,国内饿殍遍野,百姓纷纷起义,周朝被推翻,末帝自缢。”
沧浪河流经北方大部分平原,支流众多,灌溉两岸良田无数。传说沧浪河中有龙鱼,百姓尊称其为河神。每年年末,两岸百姓都要宰杀牲口推入河中祭龙鱼,以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否则河神之怒,足以灭国。
杜月儿窝在谢季柏怀中不再说话。她想起那一年年祭,外祖父带着她在河边观看,她好奇地问祖父龙鱼肉好不好吃,一向疼爱她的外祖父却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叱责道,天下之物她尽可吃,唯独龙鱼。
她还记得,每每遥望沧浪河时,那从血脉深处隐隐传来的深重感应,那种感应,仿佛从遥远的洪荒年代,一直延续流传自今日。
杜月儿咬手指,说不定沧浪河里真的有龙鱼,她也不要多,只要给她一丝丝肉就好了嘛,龙鱼那么大只,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等到谢季柏沉睡过去,杜月儿便轻轻下床穿上绣鞋,走出房间,从外面将门关上。
第二天,众人发现杜月儿失踪了。
在谢季柏病重的当头,谁也不敢告诉他这件事,幸而谢季柏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昏睡中,醒来后众人就以各种理由搪塞他,比如杜月儿在洗澡,杜月儿在吃饭,杜月儿为谢季柏上香祈福……谢季柏让人去传,然而每次等着等着,自己又重新昏睡过去。
一晃近一个月过去,新年已过。整个新年期间,谢府都沉浸在一片愁云惨淡中,上面主子心情不好,下面奴才们也度日如年。特别是初四那日,谢府迎来新一轮的打击:林府派人来退婚了!
林家小姐原本三年前就该和谢季柏完婚,只是林小姐母亲突然暴毙,按例林小姐要守孝三年。今年林小姐出了孝期,本来等谢季柏春闱过后就可以完婚,不想谢季柏居然病倒了!林家每天都派人前来打听,眼见谢季柏一天虚弱过一天,就要不行,林太傅坐不住了。
他女儿今年都十九岁了,若是谢季柏死了,生为未婚妻,总不好在未婚夫新死没多久就出嫁吧?起码要再等个一年,可若再等一年,林小姐就到二十岁,都成老姑娘了!说不定还会有人背后说她女儿克夫,到时候就更不好嫁了。可怜天下父母心,林太傅一连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生生瘦了十斤,最后一咬牙,决定舍了这张老脸,退婚!
林家这一退婚,把谢大老爷气个半死,再加上忧心谢季柏的病情,一来二去,这个谢家的顶梁柱也病倒了。嫡长子和嫡长孙都卧病在床,早已不管事的谢老太爷不得不强忍悲痛重新出山,主持谢家各项事宜。
红柳一边给谢季柏擦脸,一边默默流泪。太医说了,谢季柏也就剩下这最后几天时间,让他们尽量满足他的愿望。可如今少爷想见杜月儿,又叫她哪里找去?
红柳伤心之余又恨杜月儿无情,居然在少爷病重的当头不告而别。她实在想不通杜月儿为什么要走,她的卖身契还在谢府,逃奴若是被抓到,处罚是相当严重的。又想少爷这次生病也是因她而起,或许她是怕少爷死后自己被大老爷处死,所以才逃了吧?
温热的毛巾从谢季柏眼周拭过,他的眼皮动了动,醒了过来。
“少爷……”红柳见谢季柏醒了,高兴之余又担心他问自己杜月儿在哪,这一个月下来,她各种理由都编过了,只能不断重复使用。
谢季柏醒来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你去我书房,书橱第三层左数第五格有一副画,替我拿来,再带个火盆过来。”
红柳先吩咐外间的丫鬟进来守着谢季柏,自己领命去了,没多久就将谢季柏要的事物拿来。
谢季柏将画卷展开,上面的饕餮憨态可掬,无半分凶兽的气势,让人忍俊不禁。谢季柏看了半晌,才重新合上。又命红柳扶他起来,披衣坐在床边,轻声问道:
“红柳,你实话告诉我,杜月儿是不是已经不在谢府中了?”
红柳知瞒不过他,只得点头承认,又柔声安慰他道:“少爷,老爷已派流光带人去找月儿姑娘了,凭咱们谢府的实力,很快就能找到人将她带回来见你。”
谢季柏摇头:“罢了,随她去吧。”
其实他早就猜到杜月儿已经不再谢府,只是心底还有希翼不愿意承认罢了,如今也该清醒了。活了二十年,糊里糊涂的对一个女孩上了心,他不想糊里糊涂的在谎言背叛中死去。
他命红柳去取火折子,欲将画卷点燃,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摔打之音,只听见一个熟悉女声喊道:“走开!我要见少爷!”
房门猛地被推开,杜月儿高兴地冲进房间跪趴在他膝盖上,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仰首看他,带着一如既往的口气邀功道:“少爷,我得到龙鱼肉了!”
谢季柏手中画卷掉落在地,恍在梦中。
杜月儿见他没有像往日一般夸奖自己,以为他在为自己私自出府的事生气,忙拉着他的手解释:“少爷,月儿这次擅自离府是要替少爷寻药,少爷就原谅月儿这次好不好?”
谢季柏恍惚看她许久,才确定她是真的回来了。
这一个月以来,他想过,念过,担忧过,愤怒过。
无数次的期盼,无数次的失望。却从来没有真正将她放下过。
所有的心伤不满,愤怒失望,都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落地成灰。
他抬手抚上杜月儿的发顶,轻声说道:“只要你回来,我就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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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蜜
龙鱼肉要怎么吃?
杜月儿眼馋建议:生吃,不影响药效。生鱼片好吃啊!
红柳用眼神询问谢季柏意见,谢季柏果断道:“煮了。”
红柳拿着巴掌大泛着淡金光泽的鱼肉去了小厨房。没多久就端了一碗鱼汤回来。
为了让谢季柏早日痊愈,杜月儿硬是忍着口水一口都没舍得吃,回来的一路上都在不断提醒自己,只要谢季柏好了,她还不是想吃什么有什么吗?为了一块龙鱼肉放弃一辈子的山珍海味,不值得啊不值得!
等谢季柏将最后一口鱼汤也喝下,杜月儿眼巴巴地看着他,问道:“少爷,龙鱼肉啥味道的?”
谢季柏沉默片刻,心想这只饕餮居然没有先尝过,不容易啊不容易,于是道:“泥腥味太重,肉太老……”
杜月儿闻言暗自庆幸,幸好她没吃。于是转瞬就将龙鱼肉忘在脑后。饕餮也不是什么都吃的好不?味道不好,再稀奇她也不屑吃。
谢季柏并没有像杜月儿想象中那样,一下子就痊愈。但也没有恶化,虽然还是缠绵病榻,却有慢慢好转的迹象。又过了一个来月,才基本好全。
太医展涟直呼奇迹,他本来以为谢季柏必死无疑,没想到他居然又挺了过来。龙鱼肉的事自然不能随便外传,除了红柳和流光,就只有谢季柏的爹谢兴儒知道。
因为这场病,谢季柏误了今年春闱。谢兴儒安慰他道:“你现在年纪还轻,多磨练三年再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谢季柏其实也不是很在乎,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事事哪能尽如人意。
谢兴儒见他看开,也放了心,与他谈起另一件事:“林家已退婚,就算他家再找来,我也不会考虑。”
他捻须停顿片刻,平生头一次骂了脏话:“林敬之那个老匹夫不仗义,退了这门婚事是他女儿的损失!我打算另外替你择一佳妇。你可有中意的小姐?不管是谁,凭我们谢家实力,就算是公主都能求得来。”
谢季柏脑中突然闪过杜月儿的小脸。不知道她此刻在干嘛,估计不是在吃就是在睡……
谢兴儒见谢季柏走神,伸手轻碰将他唤醒,谢季柏忙道:“孩儿的婚事暂时不急。我们和林家有了罅隙,但说到底也只是两家之间的私事。林敬之在朝堂上分量不轻,是我们必须拉拢的对象。虽林家不义在先,但儿如今身体已大好,若是马上定亲,有报复之嫌,如此就更难同林家结盟。倒不如绝口不提此事,让林敬之心中有愧,再趁机拉拢。孩儿的婚事是小,东宫那位,才是谢家心头上的那根刺……”
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愈低,几不可辨,但谢兴儒不用听,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些他又何尝不懂,只是自古被女方退婚,对男子而言都是莫大耻辱。谢季柏是堂堂百年世家谢家的嫡长孙,未来的谢家之主,这个儿子是他一生的骄傲,叫他如何舍得他受上一点半点的委屈呢。
谢兴儒一片父爱,谢季柏心中感动,伸手同他相握。谢兴儒年不四十三岁,两鬓就已斑白,手上皮肤不再富有光泽,同谢季柏的手形成鲜明的比对,可他永远不会忘记,这双手曾是那么有力,将小小的他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爹,我知道您心疼孩儿,可孩儿不苦。苦的是姐姐,落到那般下场。”
谢兴儒含泪点头。他膝下原本有一双儿女,长女谢灵芸才貌双全,原本已许了人家,无意中被东宫看到,一道圣旨,女儿嫁入东宫为妃,然而不到一年便亡故。
女儿嫁人宫中,谢家人不方便经常探望,东宫又有意隐瞒,谢灵芸也不知是不是受到威胁,竟然一字不提!直到她死后,才从她贴身丫鬟口中得知,东宫残暴,好饮酒,酒后常对太子妃虐打。
想到惨死的女儿他嘴里发苦,眼中凝结出一片冷光,狠声道:“我一定会让他知道,谢家女儿不是给他随意糟践的!”
父子又说了一会话,谢兴儒手上还有事,先走一步。
谢季柏问红柳杜月儿在干嘛,红柳道:“姑娘用过午饭,这会儿在睡觉。”
谢季柏无语:果然只要他不在,那货不是吃就是睡。他养的不是饕餮,是小猪……
他在书房坐了片刻,书也读不进去,最后还是决定回房看看那只小猪。
杜月儿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房内温暖,她睡得两颊通红,一张小嘴红艳艳的。突然,她长长的眼睫轻动,杏眼睁开,一丝精光从眼中闪过,视线准确地落在门口,又过了片刻,门帘被撩开,谢季柏出现在其后。
“醒了?”谢季柏走到她床边。看她脸上红晕未消,忍不住伸手在她脸颊肉多的地方捏了捏,笑道:“怎么又胖了?再这样吃下去,迟早变成小猪。”
杜月儿拉住他的手,谄媚地笑:“就算是小猪,那也是最幸福的小猪!”
谢季柏嗤笑:这货真是无节操到了极点,只要有得吃,自认是猪也无所谓。
他坐下来将杜月儿搂进怀里,问她今天都吃了什么。杜月儿就眉飞色舞地和他讲,中午的荔枝肉和酱排骨很好吃,炸鲳鱼也不错就是配料里面姜丝放太多了,还有她不喜欢吃蕨菜,但红柳说不能挑食,最后硬逼着她吃下去了……
谢季柏静静地听,等杜月儿讲完后照例表扬她今天很乖,没有惹事。然后告诉她,他会让红柳交代厨房下次少放点姜丝,但挑食是不好的,以后青菜也得吃掉,不能光吃肉。
杜月儿立刻苦了脸,在谢季柏怀里撒娇企图争取更多的福利,理由是青菜之类的偏凉,吃多了肚子疼。谢季柏斥她胡说,杜月儿却突然捂着肚子喊起疼来。
谢季柏先还以为她为了不吃青菜装肚子疼,过了一会发现她神情不似作假,谢季柏才慌了手脚,忙喊外面的红柳去找大夫。
杜月儿趴在他怀里哭:“月儿从小到大都没有生过病,月儿是不是要死了?”
谢季柏安慰她:“大夫很快就来,没事的!”
这货还不忘给自己争取福利,“少爷,月儿觉得如果有一盘金丝枣泥糕,一定可以缓解疼痛。”
谢季柏:“……”
没多久大夫就被找来了,替杜月儿诊了脉,道:“没什么事,多饮些姜糖水就好。月信期间多休息,不可太劳累,不可吃生冷、辛辣的食物。”
谢季柏一听,顿时有些尴尬。
红柳抿唇一笑。
只有杜月儿还一副呆呆傻傻的表情,扭头问谢季柏:“少爷,月信是什么?”
把谢季柏闹了个大红脸。
她自小没娘,跟着外祖父生活,回到父亲家后,继母对她也不上心,从没人教过她这些。谢府里的女孩营养好,一般十二三岁就来过初潮,杜月儿都十四岁了,谁也没注意她居然还没来过初潮。
红柳让谢季柏先出去,谢季柏走出去的时候几乎是同手同脚,听到身后红柳的笑声还在门口绊了一跤。
过了许久,等谢季柏再度进杜月儿房间时,发现那只脸皮比城墙厚的饕餮居然会害羞了,躲在被子里不敢看他。谢季柏脸上的尴尬顿时一扫而空,走到她床边去拉她被子,杜月儿死死抓住不肯放开,谢季柏哪里比得过她的力气,只好放弃。索性爬上床,从后面隔着被子抱住她,和衣躺在一边闭上眼睛休息。
他大病初愈,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容易疲劳,不多时便睡着了。杜月儿听他呼吸,知他已经睡着,方才露出脑袋偷看。又怕谢季柏着凉再次生病,忙将被子盖在他身上,想了想,自己也钻进去,靠在他身边一起睡。
由于来葵水的缘故,杜月儿老实了几天,那垫在两腿间的东西让她觉得很不舒服,走路都是八字步。自己又神经过敏,总觉得谢季柏在笑话她,索性躲在房里不出去。杜月儿不来,谢季柏便不得不每天往她那里跑,一时间都快搞不清谁是主人谁是宠物了。
正是春光明媚好时节,百花争艳,芳草茵茵。五天后杜月儿葵水总算完了,谢季柏便带她出去踏青。
郊外出游的人多,谢季柏怕杜月儿乱跑被人拐走,特意交代她:“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意离开我身边。”
杜月儿马上对他拍胸口打包票:“少爷你就放心吧,月儿一定不会扔下你独自走的。”
谢季柏:“……”
这主从关系好像搞反了吧!!!
这货下了保证,一路蹦蹦跳跳,一会跑去摘几朵野花,一会又爬上树去看看有没有鸟蛋,跟本没把谢季柏“不准离开他身边”的话放在心上,但她还记得自己的承诺,所以每每跑远,不多时又自己找了回去。
谢季柏看她还懂得回来找自己,索性由她去玩——不由也不行,凭杜月儿的速度,根本没人能看得住她。
杜月儿嗅觉灵敏,突然在一片野花的芬芳中嗅到一丝香甜。
是蜂蜜!杜月儿眼睛一亮,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蜂蜜好好吃的!
她很快就找到蜂巢,躲在远远的地方,找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块对准蜂巢一扔,脑袋大的蜂巢被砸到地上,里面的野蜂飞出,聚集在上方,黑压压的一片十分骇人。
这货皮实肉厚不怕蜇,最重要的是她速度快,全力奔跑下野蜂也追不上她。看野蜂差不多都飞出蜂巢了,她脚下一个发力直冲过去,捞起蜂巢就跑。
这下蜂群炸开了,全跟在她身后追杀。
本来以杜月儿的速度,跑个几公里就能彻底将野蜂甩掉,但是她突然想起自己承诺过谢季柏不会丢下他,若是她跑远了,少爷等不到她,生气怎么办?
想了想她又调头朝谢季柏跑去,大不了背上他一起跑好了,反正他那点重量不在话下。
谢季柏还在研究石刻上的名家笔记,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嗡嗡声,他朝声源看去,只见杜月儿身后跟着一片黑压压的野蜂,手上提着一个脑袋大的蜂巢朝他跑来,一边跑一边还不忘表忠心:“少爷,我一定不会丢下你哒!!!”
谢季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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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旱
四月,骑都尉楼煜投降胡夏的消息传回京城,齐帝震怒,下令将楼家满门抄斩。满朝文武无人敢替楼煜辩护,唯怀王李元泽站出来道:“楼将军忠良之后,平日侍母至孝,于士兵有信,降敌只是权宜之计,楼将军一定是想寻找适合的时机报效大齐。”
齐帝听后大为光火,廷杖怀王二十,责其禁足半年。太子一派弹冠相庆,之前被怀王抓住把柄,诛杀毛文举的郁闷一扫而空。
京城,醉仙楼。
谢季柏带着杜月儿登上二楼,进入雅间之前又不放心,回首交代她:“今日要见的这位身份高贵,一会你不许调皮捣蛋,唐突了贵人。”
杜月儿连忙点头。谢季柏看她的头巾歪了,替她扶正,又看她垂首含胸,一副小女儿姿态,提醒她道:“你现在穿得是男装!抬首,挺胸,拿出点气势来!”
杜月儿闻言昂起头,双手背后,学着戏台上老爷的样子踱起四方步。谢季柏看她睁着圆圆的杏眼,努力伸长脖子,不知怎么的就想起自家湖边养的那几只呆头雁,一摇一摆,憨憨傻傻。忍不住敲敲她的小脑瓜子,“算了。你还是维持原状吧!”
两人进了雅间,怀王李元泽已经等在里面,正端着一杯酒靠在窗边。杜月儿见他年近三十,紫袍玉带头戴金冠,器宇轩昂一身正气。
李元泽见谢季柏带了一个新面孔进来,长眉微挑,以示询问。
谢季柏冲他一点头:“我的新护卫,信得过的。”
李元泽打量杜月儿片刻,见她虽然穿着男装,但柳眉杏眼,琼鼻菱唇,分明是一位俏佳人,虽然年纪小了些。不由笑道:“红袖添香夜读书,明长果然乃风雅之人。”(谢季柏字明长。)
谢季柏面色微红,知他不信,只当自己是带小女孩出来玩儿,不由解释道:“殿下别看她小,50个护卫都不是她的对手。”
“我知道,我了解。”李元泽笑嘻嘻顺着他话说,只当他年轻人脸皮薄。
两人又闲话片刻,才说到楼煜投降叛国之事。
谢季柏也替楼煜可惜,但还是劝说李元泽道:“殿下这次冲动了,楼将军之冤满朝皆知却无一人敢劝,只因大家都知道陛下心意已决,殿下又何必去触怒陛下呢?不若过些日子,等陛下气消了些,殿下再上表请罪,求陛下原谅……”
李元泽打断他道:“明长也以为我错了?”
谢季柏摇头:“非也,只是时机不对。”
李元泽站起来,立于窗边,望着下面川流不息的人潮,沉声说道:“楼将军以自己和不满五千步卒为饵,诱敌深入稽山,于两山之间抗击胡夏八万铁骑,以一当十,连战连捷,十天之内共斩杀胡夏骑兵一万余人,不可谓不尽心尽力。”
“我大齐五千好儿郎坚守稽山十余日,直到弹尽粮绝,最后只能以短刀、车辐做武器,死伤惨重,而约定好的援兵却迟迟不至,这难道不令人心痛心寒吗?楼煜之败,非他之过,投降也是为了他日东山再起。为了所谓的气节,兵败就该自杀谢罪吗?陛下不辨青红皂白,斩杀功臣亲眷,寒了天下将士的心不说,更将楼将军推向敌人,从此为胡夏效命!”
谢季柏叹气:“陛下对楼家猜忌已久,这次援兵久久不至,未尝不是……”
最后“陛下授意”四个字,即便谢季柏没说,李元泽又怎么会猜不到。
李元泽负手而立,面上一派傲然:“大丈夫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是非曲直自有公断,唯求问心无愧尔。”
谢季柏眼帘低垂不语。老实说,他这样刚烈耿直的性格并不适合当一个政治家,然而也正是因为他这片赤子之心,才让谢家敢选择他。
午时三刻已到,南门监斩台行刑开始。
李元泽从桌上拿起一壶酒,对着正南方向撒在地上,遥送楼家人上路。
“将军百战声名裂,向河粱、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马车上,谢季柏望着车窗外的大片青绿,低声吟道。
杜月儿察觉谢季柏情绪不高,问道:“少爷,您不高兴?”
谢季柏想起同怀王分别时,怀王对他说的话: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虽有大才,但毕竟年轻。既然三年后才能再次参加会试,不如趁这三年到你族叔任上,学些政务,了解地方民情,将来也好回来帮我。
于是反问她:“如果我离开京城,月儿会跟我去吗”
杜月儿抬眼看他:“少爷想去哪里?”
“津州,涯州,南郡,这些地方都可以去。”他三叔四叔五叔皆外放为官,另外谢家分支也有不少人为官,尽可去走动走动……
他怕杜月儿舍不得谢府的奢华,不愿意和他走,忙对她下保证:“虽然在外面吃穿用度不比京里,但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苦的。”
不想杜月儿高兴地扑到他怀里,“少爷去哪月儿就去哪!”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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