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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他爹姓啥?-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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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谁叫你没长眼睛呢,走路也不看清楚。”陈静大呼小叫地教训李治,却被我飞快捂住嘴。
李治睁着无辜的双眼,“我只是想
快点跟上,怕你们走远了。”
我“哦”的一声,立即想到了他与武媚娘之间的私情,便说:“晋王找的是武媚娘么?我先走一步。”
“等等,我还没答应呢,”陈静瞪圆双眼。
李治搔了搔头,嘿嘿一笑:“徐婕妤,你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其实,我不是找武才人,而是你。”
“啊?”
陈静拍了拍我的肩头,在我耳畔低语:“那只是十几岁的小正太,没事,我先走了,在那里等你回来。”
说罢,她一溜烟跑了。
她不够义气,气死我了,我只能郁闷地转头问李治:“对了,你在找我有什么事?”
李治一脸狂热的表情:“徐姊姊,我好喜欢你。”
雷劈了。
谁告诉我,历史上的李治,确定真的喜欢徐惠,而不是武则天?
、唐太宗傲娇了
雷劈了。
谁告诉我,历史上的李治,确定真的喜欢徐惠,而不是武则天?
我疑惑地再问一遍,“你说的是我吗?”
“是,你还未进宫之前,我已经听说了你的名字。”李治稚气未脱,眸光清澈,目不转睛地望向我。
晕菜!他明明喜欢的是武媚娘啊啊。
我浑身鸡皮疙瘩,干脆打断他的话,“晋王殿下,你说完了吗?我还要走了。”
“我还没说完,对了,徐姊姊,你别走啊!喂,我不知何时再次能见到你?!徐姊姊……你别走!?”李治在身后急叫道。
我哪里能答应他,迅速拔腿逃离。
跑了很远的路,我终于摆脱了那难缠的小正太,遂倚在一根朱红色的柱子旁喘着粗气,等心脏趋于平稳,却隐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睁大眼睛,竟发现断井颓垣之间有好多的牡丹花。
真美!
我赶紧去坐在亭里的椅子,却没想到天已经黑了。
黑夜里彩云缭绕,树枝悉悉索索地摇晃,两颗星星镶嵌在一轮弯月的上面,好似眼睛般熠熠生辉,宛如那张卡通笑脸,让我不由想起了2008年的奇景——“双星拱月”。网络里曾对这个奇观议论纷纷,说这是夜空笑脸,那种难得一遇的奇观要等2036年才能看到的。
我呢,在离天朝一千多年之前,有幸再次看到了。
冰凉的风吹来,让我不由一缩手,却意识到脖颈里根本没有一串“龙凰项链”。
“龙凰项链”,我……我……思绪飘远了……
穿越之前,我是天朝的普通小人物,一贯信奉胡BOSS的“认认真真学习、老老实实做人、干干净净做事”的生活态度,压根没时间伤春悲秋,光忙着工作,应酬,每月交水电费,日子一成不变地,还要应付一大堆亲属朋友的催婚,借上网、娱乐、睡觉纾解头上的庸碌压力。
要不是无意拣到这一串青海藏式“龙凰项链”,我就不会梦见一堆帅哥,也不会……
心烦气躁,我彻底怕了穿越,不想再折腾下去了。
“啊啊啊……”我站在空旷的地方,大声嘶吼,发泄心中的忧伤。
—?————?————
就在此时,耳畔隐约传来一丝悠悠的琴音。
初时上扬铿锵,激扬飞跃,下一瞬间,曲调却转为低沉幽凉,隐隐有几分落寞的味道,绕指缠绵,好似听到湖上掀起层层涟漪,渐渐弥散,恍惚看见了屋檐下的一连串雨滴,从容流泻,滴到天明,直到……
最后一个琴音,嘎然而止。
我循着琴音回望,是他!
花丛深处独自弹琴的之人,竟是吴
王李恪。
李恪缓缓抬头,见到我,深黑的眼眸似是愣下,唇角微扬起。
对于这么好的唐朝音乐家,我要坚决给予鼓掌,“你弹得真好。”
“慧……不,是徐婕妤?”他轻笑一声,似是断续。
他那一笑好似薄薄的月光般朦胧,池中被风吹破的柳影,牡丹倾国倾城,惊鸿般的绝世风华。
我一呆,真帅的男人!
“徐婕妤?!你没事吗?”李恪被我看得如此不自在,再次重复一遍。
咳,我放肆了,不该吓坏了这么好看的唐朝白马王子。
“对不起,恕我放肆了些。”我东张西望,又问:“我?我没什么事情了,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弹琴?”
“悼母之情,唯有寄于琴声,今日刚好是母妃的忌日。”他的唇角流溢出一抹伤感的笑意。
“啊?你的母亲难道是前朝隋炀帝的女儿——杨妃?她现在还好吗?”我居然想起了历史上的一段八卦记载,只是,在提到隋炀帝的时候,心口隐隐有几分怅然。
史料记载,杨广最终死于宇文化及的手中,尸体长埋古墓,辛苦打下来的江山也被唐太宗窃为己有,又留下千古骂名,香艳野史满天飞……
哎,一声叹息。
想起了我与他的过往,真是唏嘘。
李恪轻轻摇头,“我的母亲并非隋炀帝之女,而是……”
“哦?”我的好奇心越发泛滥。
“呵,不说这个了,”李恪的笑声中隐隐有无奈,转身蹲□去,摘下一枚白色的牡丹花瓣,掬在掌心,起身走到我的身边,近在咫尺,温凉的触觉,令我面上一热,紧张得当场说不出话了,他道:“送你。”
他真坏,居然吊住我的胃口,o(?〃〃?)o
刚巧,一张做工精致的古琴便映入我的眼中。
“你因此每天来这里弹琴?”我忙询问附近的李恪。
他神色一愣,好似在自言自语,“以前有这么一位美貌多才的可人儿,曾在这里听我弹琴许久……”
我的八卦心又被勾起了:“现在,她在哪里呢?你怎么不娶她??”
李恪眼波凄凉,笑容朦胧,喃喃地说:“罢了,她已经不记得了我,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我已经错过了……”
“啊?”
浓重的夜色,吹来一股冷飕飕的大风,我不由得搓臂,却见李恪卸下一件蓬松的斗篷,走到我的身边,轻轻盖上,柔声说道:“你生来怕冷,要早点回去吧,以后不必来这里了。”见我还在疑惑中,他转颈回望,脸上是苦涩的笑容,叹道:“美梦未醒,以后恐会有一场狂风骤雨了。”
“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我提起裙摆,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飞奔。
因为,我对忧郁王子根本没有抵抗力。⊙ω⊙
夜里,宫里开始飘腾着如丝绸般的云雾,花香令人四肢百骸舒软。
—?————?————
我刚刚享受完VIP花瓣泡澡,换好新衣服,准备睡觉。
谁知,陈静却不请自来了。她手托双颊,眨巴眼睛,娇滴滴地说:“我现在睡不着了,就找你聊几句,对了,李治是不是对你有好感?”
我及时更正,“历史上,李治爱的是你的身份——武则天,你可是不要搞错了。”
我当然不会把李恪的事情告诉她。
“算了,我对油面粉脸的小正太没兴趣。”陈静不以为然地抬手挥袖,走到铜镜的面前徐徐转圈一会,她那圆润的脸笑得如此妩媚,如此灿烂,话锋一转,好似在问我:“我的新衣服好看吗?”
“当然很好看,很合适。”
大唐的胖MM真是好,随便穿唐朝衣服,就能显出健康自信的美,不似天朝那里的MM宁可饿死也要减肥,个个骨瘦如柴,歧视肥女,呜呜呜。
陈静这时星星眼:“我决定再也不回去了,一定要留下,吃喝玩乐哟。”
“你为何不想回家?天朝是我们的家啊。”我脸上疑惑。
陈静不以为然地说:“天朝?那里每年天灾人祸,环境又非常糟糕,污染超标,随时可能世界末日,物价飞涨,就业很难,温饱成问题,帅哥们都BL了,我又很穷,囊中羞涩,不敢出门腐败,不如唐朝现在多么舒服,能吃香喝辣,花一大把钱,呼吸最干净的空气,还有一大堆宫女太监在侍候我呢。我干嘛回家受罪?”
“哟,你说错了。”
“哦?”
我叹道:“我们只不过是运气好一点,万一是宫女太监就不好,因为要又磕头,又作揖,又下跪,还要察言观色,担心皇亲贵族会不会把我们卡擦了。万一,我们是穿去非洲古国,醒来刚好在食人族的火堆上……”
陈静撅着嘴,依旧不以为然:“没这么夸张?我们这穿越女不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吗?难道还不能玩过一群天天之乎者也的古人?”
“或者,穿去法老金字塔,可悲地发现自己竟然是背石头的奴隶,你说该怎么办?”
“别说了。”陈静抖了抖,显然动摇了。
我认真在添油加醋:“接着说,万一我们穿越到营帐,发现自己成了军妓,身上压着个男人,然后旁边有另一个猥琐的男人在等着上,那就悲剧了。”
“天哪,不要再说了。”陈静仰天长啸,然后捂面抽搐。
“陛下驾到——”
我们悚
然回望,只见他缓步走来。
—?————?————
“臣妾见过陛下。”
唐太宗见到陈静,眼眸一沉,“你怎会到这里?”
“我……”陈静冷不丁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有些局促不安。
“武媚娘,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吧。”唐太宗微翘嘴角,依旧保持一贯不怒自威的帝王气质。
陈静只好行礼告退,样子颇为辛苦。
难怪她刚穿越到唐朝,要学古人这般行礼,还真是不容易。
接下来呢?
我道:“陛下来此有何要事?”
下颌一紧,唐太宗抬起我的脸,悲凉的笑意带着轻微的冷硬:“有时,朕想杀了你,不让其他男人得到,此时看到你如花的容颜,朕偏偏犹豫不决,根本舍不得杀掉你……”
他……这逻辑真是混乱了。
我的眼皮抽搐,缩身向后,稍推开他的手:“你是大唐皇帝,想杀就杀嘛,何必搞得自己这么委屈?”
“呵,”唐太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呕血数升。
唐太宗眯起双眼,笑呵呵地拍手:“端来!”
宫女们端来一碗类似雪沫的甜食,默默地放在案上,自觉闪了。
唐太宗伸手拿起一块勺子,舀起一点粉色的雪沫,递给我的唇上,“怎么不吃一口?”
我迟疑了一会,才道:“我怕发胖。”
“不吃也罢,你今天去哪里?有没有着凉?”他随意问了一句。
“回陛下,我在那不知名的地方看夜景,听了半天的琴曲,天冷了,就这样回来了。”
唐太宗挑眉冷笑,好似洞悉了一切真相,字正腔圆:“那你告诉朕,你身上的斗篷,又是从何而来呢?”
我呆若木鸡,不知他怎么会知道我与李恪的事?
莫非,唐太宗在宫中每一处安装监控摄像头?真是很BT的爱好哟。
哎哟。
面对阴晴不定的唐太宗,我不如诚实招认。
我把心一横,干脆说实话:“呃?这件就是你的儿子吴王给我的。”
“这么快承认?你难道连谎话都不肯敷衍一下朕?”唐太宗轻扬剑眉,嘴角微翘。
“在聪明的陛下面前,愚笨的我,不敢欺瞒您,还是坦白从宽比较好。”我面对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带着害怕的心态,挣扎地说实话。
唐太宗轻声叹息,似带别扭:“你为什么不愿敷衍朕?”
= 。=|||,你傲娇了。
“算了,看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份上,朕就不计较这个了。”他转身脱鞋,走到一架屏风附近的那张胡床,用那半侧卧的姿势靠了靠,闲闲地翻看奏疏。
我
呆了,“天色已晚,你还是回去歇息罢。”
“朕已经翻了你的牌子,哪有回去歇息的道理?”唐太宗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我的牙齿间嘎嘣一下。
“这是逗你玩的,朕只是想在这里清静一会,马上就走。”唐太宗笑了笑。
虚惊一场。
“准备笔墨侍候。”他又说。
—?————?————
红烛摇晃,灯火明亮,唐太宗手握毛笔,奋笔疾书,满脸认真。
我在白瓷砚台上研墨锭子,内牛满面地看着墨汁横流,几乎想打瞌睡了。
他不是说过,只待一会就走?
结果,唐太宗一写字就废寝忘食,连原本说好的时间都忘记了。
难道不怕写到手腕脱臼?
我暗暗地呼吸,在心里骂唐太宗一千遍,慢慢平静了,顺便抬眼悄悄看他一眼。
其实,唐太宗这人挺温文儒雅,比较尊重女性,要是他不比我大了好多岁,又比之前的那位来晚了,或许,我可能会心动。
“你在看朕?”唐太宗忽然问了我,吓得我手一哆嗦,差点把墨汁都洒向纸上。
“才没有。”
“是吗?”唐太宗似笑非笑地问。
我身上战栗,怎么觉得他的笑容,似乎意味深长?
“当然,绝对没,”我低头一瞧,不由得称赞,“你的书法真好。”
“难得见到你如此称赞朕,不似那一年……”他见我疑惑中,顿了顿,便说:“其他三个大臣‘虞世南’、‘禇遂良’、‘冯承素’,他们也写了《兰亭集序》书帖,但临摹的最好的还是‘冯承素’,他那人不但精擅书法,笔势也精妙,萧散朴拙,让朕难以忘记……”
我憋闷地在听着唐太宗在评价别人的书法。
唐太宗话锋一转,“刚才没见你说半句话,你是不是想什么?”
我立马回复道:“没有,我正在听你在说书法,不敢妄议,请继续吧。”
唐太宗抽出一张自己写的宣纸,志得意满地笑问我:“朕写的如何?”
我赶紧拍马屁,掩饰自己的真实学问:“陛下的书法很好,很好,好得再也不能好了。”
唐太宗疑惑地望了我一眼,把那宣纸翻来覆去,端详很多遍,转头仍不死心,再次问我一遍,“就这样?”
O(╯8╰)o
“是啊。”我无辜地看他。
“……”唐太宗有些啼笑皆非。
我便说:“天色已晚,你怎么不走?”
“这么不耐烦了,想赶朕走?”唐太宗一脸不悦。
“不是!”
“哦?那是什么?”唐太宗饶有兴趣地盯紧我。
我心中一急,
“明天快亮了,陛下还要接见吐蕃等使者,今日不睡,当心黑眼圈。”
“黑眼圈?”
“比如你的眼睛下面……”我指着唐太宗的眼圈,却被他强硬地扣在怀中。
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耳畔,“惠儿,你想不想朕留在你的身边?”
“不想!”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唐太宗似乎怒了,“放肆!你为什么不想朕留在你的身边?其他嫔妃都在盼望朕的宠幸呢。”
我一脸无辜,“陛下,你曾说过,你最爱听实话。”
“你……”他有些气急败坏。
此时,内侍弱弱地报告:“陛下……”
唐太宗转头摆起一个“瞪你,让你怀孕”的臭脸。
内侍吓了一跳,言语间开始有些含含糊糊,“三更已过,要不……”
他显然气息粗重,显然余怒未息,对着战战兢兢的内侍高声喝命:“朕摆驾回去了,你把徐婕妤看好,不然就唯你是罪了。”
“是……是……”内侍明显快被吓晕了。
唐太宗气呼呼地走了。
我如获大赦,大展双臂,只差高呼自由万岁。
嘿嘿,我可以放心地睡个好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日本9。0大地震外加海啸,据说我最喜欢的猫岛、北海道基本都沉入海洋,默哀,大唐文明在那里传承下去,不希望这样毁了,也听说……中国有可能……如果那事是真的,某笑的文恐怕要暂停了,但愿,这个不好的预感,永远别成真了,大家也好好陪父母度过仅有不多的日子吧。
、文成公主嫁人
太阳升起,大唐长安照样国泰民安,世界各民族友好相处。
若干宫女们簇拥在两边执扇打伞,唐太宗蹲坐在正座,亲自给数十个国家的求婚使者进行面试。
他真坏,当时霸道地非让我也一起去不可,哎,真是恐怖了。
“谁猜中了朕出的五道谜题,朕便把大唐公主赐予赢者,你们平等竞争吧。”他神色庄重,开口宣布,自信的笑容体现一代盛世明君的风范。
唐太宗回头示意下三名典礼官,他们立即宣布第五道谜题的主要内容。
大家听得格外专注,诚挚谦恭。
比赛开始。
第一道题是绫缎穿九曲明珠,也是把一根柔软的丝线穿过明珠的九曲孔眼。
其他外国使者绞尽脑汁,用尽办法,始终找不到穿过明珠的办法,个个心急如焚,吐蕃使者笑眯眯地找来一根丝线,缝在绫缎中,又给明珠的孔口抹上蜂蜜,慢慢地吹起,一群黑糊糊的蚂蚁便顺着丝线,通过弯曲的小孔,爬出来了,绫缎也随着丝线,吃力地从九曲明珠中间穿过去。
OVER!吐蕃完胜!
我小声叹道,“古人果然非常聪明,不是我们常年受电脑辐射的这样人能比得了。”
唐太宗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何谓电脑辐射?”
他的听力真好,让我深深惊悚。我吸了吸口气,说:“我……”
“接着出第二道难题,请各位使者如何辨认一百匹骒马和一百匹马驹的母子关系。”典礼官的声音又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首先,各国使者轮流辨认,却怎么都弄错了,无法找到答案。最后轮到了禄东赞,他提议把所有的母马与马驹分开隔在一道栅栏里面,只给饲料不给水,再等三个时辰,再让陛下过来查看,便可知结果。
大家百无聊赖,唐太宗便说,“三个时辰再过来罢。我们一起用膳。”
他们一听唐太宗如此说,立即面露喜色,奉敕谢恩:“天可汗万岁!万万岁!”
—?————?————
三个时辰之后……
放回马群之中,小马驹们分别找到自己的妈妈。
吐蕃使者又赢了,各国使者的脸色蒙上一层阴影,这时,我发现唐太宗似有不情愿,他顿了顿,又让典礼官继续出题,“陛下有旨,令你们一日内必须喝完一百坛酒,吃完一百只羊,还要把羊皮揉好。”
别的使者匆忙把羊宰了,却闹得又是毛又是血,开始喝酒吃肉,还没吃完肉,他们已经酩酊大醉,哪里顾得上揉羊皮。
唐太宗转头不经意地问我:“你觉得禄东赞这人如何?”
我刚好记起历史上的教材内容,便说:“他这
人很聪明,肯定能通过陛下出的难题。”
唐太宗一听我如此称赞禄东赞,脸上首先一黑,却道:“禄东赞如此才思敏捷,连续猜中朕的几道难题,由此可知他背后的主子松赞干布为人如何。”然后,他轻哼一声:“吐蕃那粗人未必能猜得出朕的题目,要不,我们打赌看看,谁赢了,对方必须答应谁的条件,成不?”
我心中咯噔一跳。
“陛下,你说的是真的?”我抬眼看望唐太宗。
唐太宗似笑非笑地盯着我,说道:“朕一向一诺千金,岂有作假之理?”
“好!如果我赢了的话,你就让我出宫一天吧。”这次,我不假思索地说出心中的愿望,是为了见识大唐王朝的长安城是何等的繁华。
“就这个?”他似乎愣了一下。
“对,如果你不想答应的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吧。”
“一言九鼎,不容反悔,我们就这么办了。”唐太宗凝视着我,嘴角隐有笑意,看得我心底发毛,却听见典礼官大声喊道:“吐蕃使者禄东赞跟他的随从已经吃完了,又赢了,天色已晚,请各国使者回去歇息,好好养精蓄锐,明天仍继续比赛。”
内侍小声说:“天快黑了,陛下累了,也该回宫了吧。”
唐太宗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走吧。”他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却让我走的如此辛酸。
之后折腾了几天,只差大后天的最后一次考试。
我累得手足皆酸,愤愤不平地心想,哼,封建社会的男尊女卑思想,简直是不可饶恕的罪过。武媚娘,你一定要给力,千万要当上历史上最出色的女皇帝,从此替广大女同胞讨回应有的合法权益。
呃,武则天?我咋没想起陈静是附身于武则天的身上。
奇怪了?
一向喜欢热闹的陈静怎么没跟我一起?好几天都没来了。
我遂起身出门找她,空气中飘来极淡极淡的清香,抬头却碰见了李恪。他衣裳洁白如雪,独自坐在一地荫影繁茂的樱花树旁,握起一把纸扇,任凭粉色花瓣缤纷而落,如同静默的一幅美丽插画。
我不敢打扰如此美景,蹑手蹑脚地准备溜走。
却听见他轻声地开口:“既然来了,何必离开?何不一起欣赏樱花夜景。”
“呃,好啊。”
李恪眼望我,把扇子抵住唇角,平时清亮的眸子仿佛罩上一层朦朦胧胧的水雾。
“惠儿,你现在还好吗?”
“当然很好。”该死,我心里的涟漪又荡漾了。
李恪倒是沉默了一阵子,他的双眸幽深,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直到我脚底发麻,才听到他淡淡地回道:“那就好,天色太晚了,你不必出去
走动,你父皇或许在等你。赶紧回去吧。”说罢,他起身走掉,声音遥远,又抛下最后一句:“谢谢你肯陪我待一会,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突然间,我的大脑好似有那根刺轻轻地扎了一下。
—?————?————
“你去哪里?”我拨开挡在眼前的一层轻纱,准备卸下一套外衣,却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便突兀响起。
悲剧了。
如李恪所说的那样,唐太宗确实在我宫里等待了很长时间。
“陛下,你怎么会来这里?还没休息?”我忐忑不安地侧头看向正半躺在软榻上的唐太宗。
唐太宗竭力呼吸,面色非常阴沉:“你去哪里?朕在这里等你一整天了。”
“不好意思,我刚才去看樱花了。”
“是吗?你真的是看樱花?”他的目光狐疑,上下扫视我,仿佛怀疑我的话里有多少水分,慢慢地浮起一抹奇怪的笑容,“算了,朕问你一个问题,你说,哪位公主是适合和亲人选?”
我心中翻白眼,就你的女儿这么多,我哪里知道呢,除了高阳公主,其他一个都不认得,但为了应付他,赶紧道:“眼下不是有了高阳公主么?”
唐太宗怒目而视,“你不提高阳公主还好,一提她,朕就气得不打一处来。”
我睁大双眼:“高阳公主咋了?她冒犯了陛下?”
唐太宗气冲冲地说:“高阳这孩子被朕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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